总经理,咱能消停点吗 - 分卷阅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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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怀念的……
    不止鼻子酸,喉也酸,眼眶也酸。
    真是讨厌啊,感冒就是这样不舒服。
    全身又软又无力,时冷时热真是不好受。感觉黏得很难受,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床,发现卧室里没有水,只得下楼。平时这几步路,今天却觉得异常的遥远难行,好容易到了厨房,倒了热水,喝了三杯下去,才觉得好受些。
    端着杯走,摇摇晃晃地走回客厅,就闻见门声,抬首望过去,很是诧异,“……阿谨?”他怎么会在这里?
    公孙谨大步走了过来,“我去接儿子,听说你病得厉害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连门都没有锁。”说着就搀扶我坐到沙发上,“很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吧。”
    “……”收到一堆信息,我的脑袋吸收得很慢,最后摇着头,“不去。”我对医院越来越排斥了,迷信地觉得,越去染上的晦气就越重,才搞得现今这地步。
    ☆、第153章 你还是管我死活的
    “不去医院怎么行?看你脸上没一点血色的。”公孙谨那总是笑眯眯的脸,居然头一次看不到笑容了,带了几丝严厉,“不行,还是去医院吧。”他说着,就把我拉了起来,不禁又皱起了眉头,“这么冷的天,怎么穿这么少?”
    “……家里不冷……”话说得没底气,回来的时候忘了开暖气,屋子冰冷冰冷的,应景似的还抖了抖。
    “你真是。”一向好说话的公孙谨这会儿都被气得无语了,“你衣服在哪里我送你去医院,非去不可。”见我要出声,他加重了最后四个字,于是我乖乖地闭嘴了,指了指,就在厅客的另一边,有衣架,上头有大衣。
    取来大衣给我披上,我们还没有出大厅,又有人从外头进来,我傻了一下,难道公孙谨进来也忘了锁门?不管是不是这个原因,来人是有钥匙的。
    冷着一张脸,何晋鹏瞥了一眼我们,“活得还挺滋润的,看来叫我回来很多余。”说的话,带着刻薄,撞得我心头揪疼。
    努力地忍着不难过,我尽量不想让自己的软弱表露出来,“你……是妈妈给你电话?”也只有妈妈才会责令他回来吧,大约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里。不管是谁,都必定不是这个男人主动想回来关心我一下,这个,我很明白。
    对妈妈,多了份感激的。
    “让我来看你是死了还是活着,现在看到了,我也好回去交差。”冰冷的话继续,脸上的冷漠那么的明显,我抓着大衣就在胸口的地方,这么按着,没有人知道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
    推了推搀扶着我的公孙谨,“走吧。”这个时候,我宁愿去医院,也不想面对这个男人,太疼了,我怕会受不住。
    “好。”公孙谨也不去管那边释放着冷刀子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往外走,也不知为什么,腿实在是没有力气,一轻一重下去,差点就趴地上了。感觉身体一重,被扯进了一个胸膛里。
    厚实有力的,那么熟悉的胸膛。
    喉处,特别的涩苦。
    眼眶都是热的。
    “还是我来吧,不劳烦公孙先生。”头顶传来那冷来很疏远的声音,带了点火气,“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这里是我家,请你知得分寸。”
    话说完,一用力就把我给抱了起来,吓得我本就迟钝的脑袋,连那一声惊呼都隔了好久才传到喉咙。
    “分寸也要看人,既然你并不真心管他死活,就别拿这语气置咀。他是个人,由不得你作贱糟蹋。”一向笑眯眯的,温温和和的公孙谨,这会儿却也冷着脸,毫不畏惧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我愣住了,很不合时地想起,当初这两人还打过架来者。
    今天,算是冤家路窄吗?
    “糟不糟踏那也是我们的事,你无权干涉。”何晋鹏丝毫不示弱,是了,最近他对我可是口齿伶俐得很,什么恶毒的话张口就来,这么跟公孙谨说话,还算客气的了。
    “……”公孙谨瞪着,我想劝,可是太难受了,张了口半天声音出不来。感受到公孙谨的视线,他对我说,“有什么事,随时给我电话。”
    微弱地点了头,算回应了他的好心。
    重新坐回那熟悉的副座上,我把头扭向车窗外,强忍着不让脆弱的泪水流下来。身却一暖,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压了身道,我转头,才发现驾座上的男人压了过来,心跳加速时,他拉着安全带给我系上,然后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
    “……”
    迷迷糊糊的,感觉车好像停了下来,有人过来帮我解安全带,摇了摇我,我勉强地睁了眼,可是太难过,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被横腰抱了起来,头窝在了熟悉的脖窝处,闻到了那眷恋的气味。
    “晋鹏……”
    那名字喃着飘了出去,隐隐听到有人应了我,我更是委屈了,“唔……难受……”好委屈,我这么难受,你在哪里?不但不关心我了,还把我忘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身体,一会好像掉进了火坑里,烧得皮肤都要裂开了,好疼好疼……“晋鹏……”好疼,好疼啊……可是,一会又像掉进了冰洞里,好冷好冷……“……晋鹏……”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这么难受……
    我这一病,大概是前阵子才被冷过一回,所以特别严重。
    昏睡了两天才醒来的,床边许多张熟悉的面孔,全都是担心着我的,却独独见不到那张我最想见到的脸庞。
    终究,你连一点情份都不留。
    昏昏沉沉的,对于留下来陪我的人,我也不记得都说了些什么,直到探病时间到了,所有人都离开了,我从被窝里睁开了双眼,幻觉地看到门口有人走了进来,那是熟悉的体型,走近了,是那么熟悉的气息。
    “晋鹏……”是你吗?是你有一点点担心我,来看了吗?
    还是,只是来看我死了还是活着,惦记着的是那一份文件?
    “……”
    那么想要,给你,全都给你……我不要了,什么文件什么证明,我都不要了,只要不让我痛,全都给你,都还给你……
    “……”
    真是,病了就变得这么的娇弱矫情。
    病,过了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想着自己最近可真跟医院特别有缘呢,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只是,出乎意料的,来接我出院的,却是那个一直不出现的男人,冷着一张脸,“爸妈有事出国了,让我来。”把出院手续办了,也不管我在后面跟不上,大步就离开了医院。
    上了车,我安静地系好安全带,不敢说话。
    回到家,何晋鹏并没有马上就驱车走人,而是赶我上楼睡觉,“你身没好全,上去躺着。”口气不是很好,但至少没有再说些恶毒或是骂人的话。
    我抓着还披在身上的大衣,点头,“嗯。”应了一声,乖乖地上楼去了,上到一半,听到后面的人又加了一句,“睡卧室,别把病毒带到小孩子的房间。”
    “……”
    我没有接话,低着头把台阶走完,走进了卧室,卧室的床很整洁,大概是这几天里有人来收拾过吧,我也懒得去想了,把大衣放一边的椅背上,上了床拉过被褥把自己盖好。
    身体还软软的没有力气,鼻子也还堵着,感冒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病起来真是要人命,要想痊愈,还得过很长的一阵子。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睁眼的时候,蓦然发现床头有个人影,吓了一跳,看清了才发现是那个男人,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出来,他终于回了神,冷着脸开口,“起来吃晚饭了。”
    “……好。”我应着,把盖在身上的被褥掀开,起来得有些急了,头一晕险些就倒了下去,幸好何晋鹏接得快,把我扶正了,“不知道小心些吗?”话里带着责备。
    实在是很委屈,我红着眼眶不说话,默默地坐好,然后站起来,不需要他的帮忙,一个人下了楼。到餐桌边才发现桌面上已经摆了晚餐。
    看这些菜做得这么精致,一定是从酒店打包的。
    果然,跟着过来的何晋鹏出声证实了,“这些是妈让人送过来的,都是热的。”
    “……”我默默地坐了下来,饭是没有胃口了,喝了一碗粥,其他的菜再清淡也吃不下,就把碗放下了,对面的人却挑眉,“吃这么少,再吃点。”然后把水汤的青菜摆我面前,然后瞪我。
    被瞪着,我又勉强地吃下了一些,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就是他瞪出火来,我也吞不下,“……实在是吃不下了,有点想吐……”我说得有些轻,有些委屈,是真的吃不下来。
    “那好吧,晚点再吃。”何晋鹏终于不再逼我了,我赶紧起身离开了餐桌,回到客厅的软沙发上靠着坐下,光着脚踩着家里的地毛毯,多少舒服了些。
    睡了这么多,现在一时间还不太想躺回去,便拿起了遥控,看了一眼那个方向,那人好像没有瞪过来,我这才打开了电话,正好播放的是上一次关电视前的频道,是少儿频道,放着动画。
    也懒得换台,就这么看了。
    “把这热牛奶喝了。”面前出现一杯子,我抬头,对上那冷冷的脸,但目光却还算温和的,我低下头,接过那杯,看到了刚才握着杯的那手,修长白皙,好像有伤口。
    “……谢谢。”嘴含着嘴沿,我轻轻地吐出一句,我知道这人可能不爱听,所以没说得太大声。斜眼瞥过去,只见那人又进了厨房,不知干嘛去了。
    不管是谁的命令,只要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这个男人,我心里就满足了,至少,我们还待在同一个地方,至少他还会管一下我的死活。
    “把杯拿过来,再喝一杯。”那头传来何晋鹏带着磁性的声音,淡淡的。
    “……”
    ☆、第154章 我就不信你能不管我
    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何晋鹏这两天都得住在这里,早上上班,傍晚下班就回来这里。今天我算着下班时间,从出事以来,头一次给他发了信息,上头只写了一堆的菜名,心里有点忐忑,又有点期待。
    然后,六点出头的时候,何晋鹏回来了,提了大袋小袋的,脸色很是不好看,黑得能跟锅底媲美了。可是,我却心情极好的,“你回来了?”然后跟着他走到餐桌边,看他将东西都甩在桌面,我随便翻了一翻,是我手机有写到的食物。
    他有看我发的信息。
    扬着笑脸,“谢谢你,我今天很想喝排骨汤。”所以让他买了不少的材料。
    何晋鹏只是黑着脸,也不理我,即便是听到道谢也连眉也不挑一下,就出了客厅上楼去了,望着那挺拔的背影,我还是很满足地笑了,这是好现象。
    把披在身上的外套脱下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我重新进入厨房,把食材都取出来分类好,再把新鲜的放到水槽边,准备清洗干净一会入锅。
    还乐着,忽然被推开了,被吓了一跳。蓦然抬首才发现厨房里多了个人。
    “你出去。”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何晋鹏瞪我一眼,神情很是不情愿。“可是……”我指了指那些材料,我要弄啊,不弄今晚吃什么?
    何晋鹏继续瞪我,“我来弄,你出去把衣服穿上,省得你病了又复发,倒时连累的还是我。”被强制留在这里照顾个病人,还是个讨厌的病人,他估计也是忍到极限了。
    听了他的话,我的脑一闪而过不知是什么,也只是顿了一下,“那,你把这个戴上。”我把围裙取下来,给他挂上。手举到半空才顿住,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温和体贴事事迁就于是我的男人了。
    不知我为什么出神,何晋鹏脖子一弯,穿了进去,我愣回神赶紧转到他身后,给他系上,没敢多看,更怕这时说话会惹得他更加不高兴破坏了这一点点我自以为的好气氛。挪出了厨房,厨房的温度没有客厅温暖,拿起沙发背上的大衣披上,坐回了下来,不由得转头望向了厨房那边。厨房被玻璃隔了起来,却可以看得到里头忙碌的身影。
    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一个多月前,那时的我们,还那么的黏腻,按马航的话来说,把别人的钛合金狗眼都闪瞎了。
    转回头,盯着电视,播放的仍是那个台,我一次都没有转过,放的是那什么强的,跟两大熊一天到晚较劲又较不过,窘态百出。
    看着看着,思绪又开始到处飘了,游神游到了哪里去都不知道,是被一道声音给惊回了神的。“这种东西很好看?”那是轻蔑的语气。
    我回转头,那男人居高临下,还把视线瞥向了那边的超大帖壁电视,轻蔑的神情犹其明显。我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就回了一句,“这种东西怎么了?国粹!”应完自己也怔住了,对现在的这个男人,我能注意都得注意,言语神情都变得小心翼翼,就怕惹恼了他,可这会儿,逞什么口舌之能?
    偷偷看过去,何晋鹏只是不置可否地再看了一眼电视,然后说,“那些东西弄好了,你来煮?”他一脸:‘我不会别想把麻烦扔给我’的表情,于是我站了起来,“我来煮。”
    也没指望他会,他能帮我清洗材料我已经受宠若惊了,哪里还敢劳烦他?
    进了厨房,还是得把外套取下来放厨房外的餐桌椅背挂上,正要挽袖,头一紧,才发现被围裙给罩住了,抬首,那人已经靠了上来,从两腰下环过去……
    这种感觉,就像他在抱着我一样,那体温,还有那味道,都还是那么的熟悉而让人眷恋。
    若无其事系好了围裙,又握起我的袖子,一一挽到小肘处,何晋鹏才退开了两步,那泰然的神情忽然一变,瞬间就黑了,眼里带着困惑,似乎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鼻子一酸,“……你以前,就是这么做的。”还会趁机吃些豆腐,偷几个吻,然后心满意足地站到旁边做帮手,从来不会嫌弃厨房里的油烟味有多重。
    何晋鹏:“……”
    他的神色,很……别扭,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却没有走出厨房。拉了拉身上的围裙,这样已经很好了,已经非常满足了,即便他记不得我,也想不起他的感情,但身体里的本能,还是在的。
    也许,有一天,他会想起来吧。
    这么乐观地安慰着自己。
    一顿饭,很丰盛,我好了很多,吃得比前两天多些,但也还是有限的,倒是何晋鹏出奇地吃了三碗饭,而且把四盘菜都扫完了,那半锅汤也进了他的胃……“你……午饭没吃?”我惊得有些不知要露出什么表情才好了。
    点头,“忘了。”
    “……云姐没有给你打饭?”云姐就是那位常常给他冲咖啡倒茶的秘书姐姐,怎么会让他忘了饿到现在呢?想到这里不由得蹙眉了。
    “她跟萧宇出差了。”何晋鹏答得很随意,并没有在意这个。
    “……”我在想,明天要不要打个电话去提醒一下他呢?看了看他那虽然不再那么厌恶却还是很淡漠的神情,我想我还是打到秘书办公室,提醒别的秘书姐姐给他打饭吧,他不知道大约就不会觉得厌烦了。
    晚饭过后,何晋鹏瞪了一眼想湿水的我,居然主动把碗盘一股脑塞进洗碗机了,“别害我回不去。”
    “……”他还是一心惦记着回到小区那边的家里去,早知道当初搬过来时,直接把那套房给租出去好了,再不济,卖了也好,看他还惦记!
    一心只想我尽快健康起来,何晋鹏连我休息时间也要管,才九点半就赶我上楼去睡觉,被他瞪着,我只能默默地上楼,他倒好,来一句威胁,“我一会我上去你还没睡着试试。”
    “……”劳资退化到小家伙的年纪了么!
    即便如此,即便他的霸道强制都只不过是为了尽快逃离这里,我还是很没出息地乐在了心里,拉上被褥时,还嘻嘻地偷笑了,如果有一把镜子照一照,一定十分的傻。
    早上醒来,何晋鹏已经不在了,不过他还是给我留了早餐,就跟以前那样,他赶早上班就会给我留早餐,虽然怎么看都是从酒店打包来的。味精多了些,还是挺美味的,把粥喝完,很安心地把碗丢进洗糟里就不管了,坐回沙发上时,发起了呆来。
    这几天,过得有些不真实。
    身体还很软无力,鼻涕三到五时地流,用了一盒又一盒的抽纸,喉咙还很疼,因为扁桃体发炎还没好,发音怪怪的,又带着鼻音,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声音倒底像什么了。
    可,即便是如此,也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而且再这样下去,不出两三天,就会好全的。
    应该……开心才对。
    可我,不禁还是皱起了眉头。
    中午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给公司打了个电话,提醒秘书美女给何晋鹏打饭,而我自己接到外卖的门铃响了,是送外卖的,看标识,是何家的产业。
    吃过了午饭,看来胃口很好,吃得都快有平时健康时那么多了,眉头越皱越紧,这……并不是个好现象。回到沙发上坐下,没一会有些如坐针毡,又站了起来,在偌大的客厅兜了几圈,眼一暗,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寒流还没有走,外面湿冷湿冷的,家里开着暖气,虽然很暖和,可……伸手在花撒下,还是冰得自己不禁抽回了手,最后一咬牙,整个人冲进了花撒下,任那水从头淋了下来,一个哆嗦,差点没忍住想咆哮。
    淋了一个遍体通透,居然有点儿热热的感觉。
    出来之后也不擦身上的水,任它慢慢地干,把家居服穿上,在家里转了几圈之后,拿起体温器塞进腋下,坐了下来,还抖着一条腿,等得有些不耐烦。
    三分钟过后,取出体温器,三十七度八……
    不行!
    还不够。
    扔□□温器,我再次冲上楼,这一次洗得更久了,头发也不擦就任它凉着。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冷得上下齿直打架,忍不住拿着毯子裹在身上,再次量体温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这次成功了,三十九度半。
    得意地笑了,望着体温计,我痴痴地笑着,非常得意,“……跟我比,你比得过我吗?我就这么死磕下去,看你怎么离开……”
    等何晋鹏回来的时候,我抱着大衣裹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依然是在看电视。看到那人回来,我本能地出声,“你回来了?”
    瞥了我一眼,何晋鹏那冷漠的脸上,明显看见挑了一下眉,“很热?”声音也带了不耐烦。
    ☆、第155章 用计得逞之后
    即便你不耐烦,却还是会回来的,这就够了。
    我扬起笑脸,“嗯,有一点。”然后抱着双腿在沙发上摇啊摇,一副休闲自在的模样,看着那男人把外套挂衣架上,然后上了楼,我仍笑着。
    再下来的时候,何晋鹏还是忍不住多看了我一眼,我一脸无辜地回视他,直到他皱着眉头进了厨房,什么也没有说。我挪到厨房门口,倚着玻璃门,看他收拾得并不熟练,却又有那么点得心应手的感觉,其实,也是一种视觉享受的。
    好歹,一大帅哥围着围裙呢,好色一点,那就是一份美味了。
    说到这个,我跟这男人,好久都没有过了,他以前那么彪悍,每天都不放过我,最近这些日子,他是怎么处理的呢?是自己动手,还是……眼不由得就暗了下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是否已经找过别人了,所以才这么的笃定他不会爱上男人?
    “你……”
    “嗯?”我抬起头,看向那不知什么时候面向我的男人,疑惑不解。他又挑了一下眉头,最后只说“没什么”继续把东西弄好。
    把何晋鹏收拾好的材料下锅,我有一种自得与自满感,心情很好地把几个菜煮好了上盘,才发现何晋鹏的神情越来越严肃,我正不解,额头一紧,才发现他把手贴了上来,没有说话,对方却叫起来了,“你傻的吗?发烧了还没发现!”吼的人脖子都有些粗了,而我一手还握着炒菜勺子,一手端着装了菜的蝶……
    把菜抢走放桌上,把勺子直接一个弧度仍进了槽里,何晋鹏怒气冲冲地把我拖了出去,“坐下!”一声命令,自己走开了,我只得乖乖坐在软沙发上,看着他去而复返,手里拿了个体温器,太熟悉了,今天我一整天都拿着它呢,有着本能的抗拒,“能不能……不用?”
    也不是矫情,真的只是本能。
    何晋鹏的火气直接就上脸了,恨不得瞪死我似的,一言不发,拉起我的手,直接就着我的衣领塞了进去,然后把我的手臂放下收紧,这才把后抽出来,不知怎的,划过了我的皮肤,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而他只是微微一顿,便完全没当一回事。
    三分钟,我闭嘴没说话,对方也只是鼓着一双眼,少了些锐利多了些火气。
    当体温器出取出来后,何某人不发飙了,只是一脸恐怖的神情瞥了我一眼,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将我拽上了楼,直接塞进了床上的被褥里,翻找了药箱,居然让他给找出了退烧贴,虽然不是很熟练,甚至有些笨手笨脚,最后还是给我贴上了额头,还逼着我把药给吞下了,哪也不去,就立床头居高临下瞪我。
    “……”我在考虑要不要对他说一句感谢的话,但又怕太高兴了,会露馅,只能睁着眼对视回去,就这么大眼瞪小瞪的过了半响,居高临下的人终于开口了,凶凶的一句,“闭眼,睡觉。”吓得我本能地闭上眼,可又忍不住睁开,还是对上那视线,赶紧再次闭上,然后一直闭着,假装自己是真的病了,病得很痛苦的。
    于是,装着装着,真的难受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睡着,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挣扎着起来,额头还贴着退烧贴,但不知还是不是那一块,卧室里没有人,只有昏暗的灯光,似乎是特意调暗了的。
    低着头,房门被推开了,抬首望过去,昏黄的灯光,把那个冷酷的人调照得十分的温和,就跟当初说着我们很相配一样。手里端着一碗东西,跨着修长的步子来到床边,我仰着头,“晋鹏……”
    被唤了名字的人,脸色居然没有变得难看,仍是一脸的淡然,然后弯下腰,把端的东西放在床头边的桌面,我看了一眼,是碗粥,可只一眼,马上就对上那人了,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晋鹏。”
    他没有生气,他没有变脸色,没有厌烦……
    “你恢复记忆了对不对?你记得了我了对不对?”我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刚放下碗的人被扑了个正着,像是本能地伸手接住了我,脸上的神情没多大变化,只是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做什么?起来了就把这粥喝了,一会吃药。”语气虽然没有厌恶,却仍有不耐烦。我当即就僵住了,缓缓地坐了回去,是啊,怎么会这么轻松就恢复了呢,怎么会让我好过呢?
    默默地把粥吃了,何晋鹏递来的药也吃了,最后像是等着奖励的孩子一样抬首看着他,而他只是把碗收走了,连一句表扬都没有,更不会有让我惊喜的。
    失落,说不尽的失落夹着哀凉,早就知道,还是抱着期待。
    收回了心神,头疼得很,捂着脑门穴,挪了回去,正要躺下,房门再次被推开了,那人把门反锁,将外套挂在架上就走了过来。
    “……”看着那人上了床,然后拉开被褥,躺下。我眨眼,再眨眼,很用力地眨,而那个人还是没有消失,说明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实的。
    张了张嘴,话却出不来。
    “睡觉。”旁边的人出声了,口气硬硬的,没有温情却也没有不耐烦,平躺着一动也不动,可我觉能从被褥里感受得到那传来的温度,这个人的体温,还有那扑面而来的气息。
    挪着腰,慢慢地滑了下去,拉着被褥,虽然二人之间,隔了有两三个人的位置,但不能否认的,我们此时睡在同一张床上,是真的在同一张床上!他没有去小家伙的房间睡,而是在这里躺下了。
    像是不敢置信似的,扭头看了过去,那边枕了枕头,能看得见轮廓立体的侧脸,即便只是侧脸,我都觉得是那么的英俊完美,也许他不记得我,但他仍在我的身边,就在我最近的旁边,是我,不是别人。
    也许什么也算不得,但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幸福了,真的。
    自从认识这个男人,我才知道自己的要求是何其容易得到满足的,什么野心也没有。
    看得出神,只觉得那性唇的唇动了一下,像音符一样滑出了动听的声音,“快睡。”然后脸转了过来,是那双白天十分锐利而此时有些柔和的眼。我本能地闭上,然后偷偷睁了条缝,那还是样的视线。
    “……我睡不着。”想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偷窥着他的神情,发觉并没有转变,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聊一会天,好不好?”他没有说话,大概是默许了吧?“好不好?”我又问了声。
    “你想聊什么?”终于,他还是开声了,我惊喜地睁开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妥协了的男人,“就聊……就聊你好了。”太过兴奋,才想起自己把话题给忘了,赶紧找了个话头。
    何晋鹏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头,似乎是听到了个叫他困惑的问题,“聊我?”
    用力地点头,“嗯,就聊你。”我眯起了眼忍不住开心地笑了,“你不是忘了这一整年的记忆吗?聊聊你的心情,当然……你可以排除聊到我。”我多少还是知道他不太乐意说到我的事的。
    把脸转了回去,望着天花板,何晋鹏的脸色很……微妙,就跟刚才一样,淡淡的,也没什么情况,不生气也不见高兴,我越看越有些心惊,难道又逆麟了?
    “没什么好说的。”那略沉的声音传来,“跟平常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像少了什么,别的很容易就习惯了。”他的话,不急不缓,一字字都很清晰,听进我耳朵里,藏进心头,一字都不会忘。
    他习惯的,是失去了一年的工作记忆吧,而非习惯有我这个……老婆?老公?的存在。
    也是,一个大直男,让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但结婚了,还是个活生生的男人,换了谁都受不了的,他还算好的了,也不过给个厌烦的神色,至少在他那里,没有做出伤害我的事来。
    “……对不起。”大脑到了这里,话就从嘴巴里泄了出来,我并不想说的,可已经情不自禁吐了出来,那就把它说完吧,“我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却忽略了你根本不需要有个男伴侣在身边。如果……”
    有些艰涩地咽了几下发苦的喉咙,“……让你厌烦了,我很抱歉。至少……可以当我是比较亲密的朋友,不要……讨厌我就好了。”我的要求,这么低。
    好容易把心头的话说出来,可对方连个哼气都没有,等了半响,心都凉了。也是,即便我退步了,他还是他,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何总,哪里会管一个不相关的人的心情?
    “时候不早了,睡吧。”
    声音,低沉的,却很好听了。
    ☆、第156章 你还是很在乎我的
    这一病,又病了一周,何晋鹏来回于这里与公司似乎已经习惯了,没看出他要搬走的打算,却也没有说要就留在这里,本来说过两天可以把小家伙接回来了,毕竟回本家有些远。
    可我的病情又严重了,何晋鹏皱着眉头,好容易相处了几天,感觉关系缓和了些,他一皱眉头我心里就很没底。直到被架去医院,检查了,打了针输水,仍有些昏头昏脑的。
    何晋鹏被医生拉出去,谈了许久,回来的时候脸色十分的难看,不知医生都跟他说了什么,难道是我自作自受真的病入膏肓了?直到打完点滴,何晋鹏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离开。两人坐上车时,我有些无力,而且手刚才还插着针,一用力就疼,何晋鹏看不过眼,俯了过来帮我系好。
    “谢谢。”我弱弱地道谢了一句,没办法,不是气势弱,而是身体真的弱得无力。一连病了三次,能脑袋清醒就不错了,自己也知道这么折磨自己简直找死,可是……
    我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在绝路上,没有人可以理智地对待所有的事。
    一路无话,回到了家里,何晋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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