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轻寒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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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之间的恩怨,又有何总看法呢?”
    素秒天沈默半晌道:“你虽尊我为师父,却一向都是自己主张的,我也不曾干涉过你的事情,说到底,这还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干涉,该怎麽决断,还是你自己想清楚吧。”
    月吟风垂头想了半晌忽道:“师父……你觉得倾寒他……对我可有半点真心?”
    素秒天闻言愣了愣,随即极轻微地笑了笑:“我的好徒儿,什麽时候竟对自己也这麽没信心起来了?”
    月吟风苦笑一下道:“实在是他把自己隐藏得太深,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无法分辨。”
    素秒天沈思著,目光深邃望向远方:“有没有真心只能你自己去看,但是我想应该是有的。”
    “师父!”月吟风闻言身子不由颤了颤。
    “多谢师父,吟风知道该怎麽做了。”
    “吟风……”素秒天唤了他一声。
    “师父?”
    “离七月初八还有十几天,你打算去哪?”月吟风尚待回答,素秒天却道:“不如在这里多陪为师几日吧。”素秒天的声音竟透出一股少见的温柔来。
    “嗯。”月吟风应声。
    一时间仿佛又回到多年前一般,那个时候年少的月吟风跟在素秒天身边习武练剑,顺便帮素秒天摆弄草药,炼制药丸。
    “师父,你这又是在炼制什麽药丸?”
    “九转还魂丹。”
    “哦?这是什麽丹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呵,这是专对外伤用的,可以迅速止血封锁经脉,令严重外伤之人承吊住真气不散保住性命的。”
    “呵呵,果然还是师父厉害,能炼制出这麽神奇的丹药,不过为何师父会忽然想要炼这样厉害的丹药呢?”
    “哼,还不是你这不孝的徒儿,整天和人打来杀去,我怕你哪天真被人捅个大窟窿没命回来!”素秒天瞪了他一眼。
    “呵呵,就知道师父对吟风最好了!”月吟风知是素秒天和他开玩笑,也笑嘻嘻地打闹。
    素秒天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柔柔地望著月吟风,心中暗道:“吟风,倘若你能一直像小时候那般无忧无虑,不被江湖恩怨烦扰该有多好。”
    终於到了七月初四那日,月吟风独自立在竹庐旁迎著山风,俊目深沈地望向远方。素秒天踱到他背後淡淡道:“要走了麽?”
    “嗯,师父,今日是七月初四了,我还要去几个地方,该走了。”
    “可决定好了麽?”素秒天狭长凤目望入月吟风深邃眼眸。
    “嗯。”
    “那麽,希望你一切安然。”
    “多谢师父!”月吟风於是辞别素秒天往山下去,素秒天望著他离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却不知道他这一去,二人命运究竟会如何,但愿一切安好吧。
    月吟风从深山出来,便去了白月山庄的废墟,白月山庄附近有一林子,月吟风就把月无垠的坟墓立在那林子里,母亲洛秋彤之墓的旁边。路过白月山庄的时候,一大片烧焦的废墟依旧触目惊心暴露在夕阳暮色之下,漫染的馀晖看起来竟仿佛像是大火的馀烬般,火热刺目。月吟风远远望了一会,拨马回头进了林子。
    此时正值暮夏,林子里还郁郁葱葱,树木碧绿,月无垠的墓掩映在一片油翠之中。月吟风翻身下马,牵著马缓缓走至墓前。那是一方石刻的墓碑,当时月吟风以内力凝指在墓碑上刻字,字上沾染著他的鲜血,正好染红墓碑上的刻字。墓的一旁,正是月吟风生母洛秋彤之墓,是当年月无垠立的。
    月吟风在墓前跪下身去,手缓缓抚上那石刻墓碑,指尖一点点划过那墓碑上的字迹:先父月无垠之墓。
    “爹,孩儿不孝,这麽久了才回来看你。”月无吟有些沙哑著嗓子道,看了眼旁边洛秋彤的墓:“我娘已过世多年,她应该已经等你很久很久了,如今,爹就好好陪著我娘吧,你们都不会再孤单。”
    月吟风在墓碑旁倚了半日,才取过一壶酒在墓前轻轻洒了一回道:“爹,娘,孩儿今日已有所决定,七月初八就要去乐波帮赴会,白月山庄因孩儿而亡,是孩儿不孝,但是孩儿已作下决定,不论结果如何,请原谅吟风!爹娘的养育之恩,吟风只有来世再报!”月吟风“谑”地站起身,朝两座坟墓深深望了一眼,转身上马,挥鞭离去了。
    月吟风离开白月山庄坟地後,便往荡云山去。荡云山上的小木屋,依旧是当日模样,日光灿烂中勾起无限回忆如潮。屋前赏景的长椅还在,月吟风怔怔望著空荡荡的长椅,那日抱著易倾寒坐在长椅上的情景却依旧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山风轻拂,鬓角发丝飞扬,柔柔挠过那俊美无双的脸颊。
    不知不觉转到後山,桃花林中桃花早已谢尽,枝头绿叶却正当繁茂,满眼望去层层叠叠的绿,竟也是别样风景呢。月吟风缓缓转头透过林间望向天际,天际一望无云,湛蓝如洗,柔和的光线洒落在月吟风的俊颜之上,肌肤若缎。那弯弯眼角,竟也在这日光之中沁著无限风流。林间风过,袍袖翻飞,那人当中一立,直若画卷。
    月吟风在林间走了一会,只到林子中央的大空地之上,缓缓抽出身後长剑,眼前顿时剑光轻晃,月吟风步伐荡开,在空地上舞起剑招来,赫然是传自素秒天的不传剑术──祈天剑法。山人绝招,凌厉异常。
    月吟风初六来到这荡云山上,一直住到初七,整整两日,与绿林作伴,与山风为伍。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初八的清晨,晨光熹微,月吟风一袭水色长衫,云袂轻晃,施施然下了荡云山,往乐波帮而去。
    ☆、(12鲜币)第七十章 七月初八
    这一日乐波帮的气氛和往日大不相同,显得异常静寂深沈。前厅偌大的广场上空荡荡没个人影,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麽人的大驾光临。
    明媚的上午,月吟风如仙般的身影,出现在乐波帮前厅的广场上。易倾寒便站在前厅口,望见月吟风,脸上绽出一个优美笑意:“月少庄主,果然如约而至呀!”
    月吟风绝美的脸上平静无波,缓缓往易倾寒面前走去,在他身前丈许的地方立定,一双星辰般的眼眸望著易倾寒。
    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啊,难怪雷鸣宣和洪思远都会对他垂涎三尺,易倾寒不由在心内感叹。
    “你是一个人来的?”易倾寒见月吟风身後无人,发问道。
    “只有我一个人。”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失了气度,今日便和你单打独斗,要报仇就尽管对我使出绝招吧!”
    月吟风闻言定定地望著易倾寒半晌无话,易倾寒忽然觉得月吟风盯著自己的目光有些灼热。
    “月吟风,出招吧!”易倾寒长剑出鞘,左手一扬,剑鞘被斜飞掷出,剑刃寒光凛凛。
    月吟风定了半晌,缓缓抽出身後长剑,易倾寒以为他要出招,却见他执剑定了半晌,忽的手中一松,那手中长剑竟“当!”一声,落在地上。月吟风面不改色,却缓缓往易倾寒身前靠来,目光依旧一瞬不瞬地望著易倾寒,易倾寒不由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月吟风走至易倾寒面前时,易倾寒奇异地“你……”了一声,接下来便整个人落进月吟风温暖的怀抱之中。这一刻,易倾寒的心中只有震惊。
    月吟风将头勾在易倾寒肩头,双臂环过易倾寒整个後背和腰际,声音宛若三月春风:“倾寒,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我愿意为你放下仇恨,你也不要再继续和我为敌了,从今以後,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什麽?易倾寒简直要以为自己是幻听了,这……这个……月吟风,他居然……居然要放下仇恨和自己在一起?这……怎麽可能?
    “月吟风,你……你说什麽?”易倾寒艰难道。
    “倾寒,我想好了,我不想再和你追究什麽灭庄杀人的仇怨了”,月吟风抬起脸望著易倾寒道:“我曾经说过,要教你什麽是爱,我一直都记得,也绝不会食言!不管是要用什麽方法,我都不会放弃你!如果一定要这样你才肯相信我,那麽为你放弃仇恨,我也甘愿!”
    “你……”易倾寒望著月吟风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千算万算,万没有料想到二人今日见面竟会是此种情形。
    “倾寒,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不离不弃。”月吟风轻轻勾过易倾寒下巴,下一刻唇便贴上去,轻柔得有如细雨春花,却是蚀骨的销魂,怎当得这温柔入侵,牙关不抵,灵巧的舌头一下子便滑入纠缠。
    “嗯……嗯……”易倾寒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冲上脑门,脚都快站不稳了,在喘息间慢慢回过神来,挣扎著把月吟风推开,红著脸道:“月吟风,你……你到底在胡说什麽?!”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三月春风道。
    “可是……你……你还有事情没有给我交代清楚!”易倾寒涨红脸。
    月吟风嘴角微勾:“倾寒,你想要我交代什麽?”
    “你……你当初跳下断崖,为什麽没有死?”
    “当初我跳下断崖,却是跌进崖底的一个湖里,後来被崖底的一位老前辈救了,大难不死。”
    “那你既然没死,为何当日救了我,却伪装成黑衣人骗我,不肯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易倾寒显然对此耿耿於怀,甚至为此灭了月吟风的白月山庄。
    月吟风的眼神中微微透出些热烈的神情来:“那是因为,你之前不愿意接受我的爱,总想要推开我,我躲著你是想要你自己明白过来你对我的真实感情。”
    “你……”
    “并不是我有意要欺骗你不肯见你,是我想知道我若真的死了,你会不会在乎我。”
    “你……”原来,原来是这样,易倾寒没想到原来是因为这样,忽然间觉得自己居然有些可笑的愚笨。
    “那你後来要盗取洪思远的首级,究竟又是为了什麽?”
    “因为在断崖地下是那位前辈救了我,他与洪思远有仇,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他要求我去替他杀了洪思远,所以我只能把洪思远的首级带回去给他。”
    原来是这样麽?竟然只是这样!易倾寒想了想又道:“那个素若,你怎麽和他认识的,你究竟和他什麽关系?”
    “我当日前往清远堂投靠言非墨,误打误撞在连云山的幽檀谷遇到被禁的素若,他为人单纯,我视他为好友,他以前一直都是雷鸣宣的男宠,遭遇悲惨,我不忍看他被禁,便趁机带他出了清远堂,替他找个地方安顿。你当日一路追踪我,应该也知道,我在岩洞中也和你说过了,倾寒,我只爱你一个。”
    “你……”易倾寒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哽咽起来,月吟风却依旧伸手把易倾寒揽在怀中:“倾寒,你还有什麽疑问,只管问吧。”
    “你……我可是你的杀父仇人,你真的不在意,你真的要放弃仇恨?”易倾寒仰头望著他,显然不能置信。
    月吟风眼神微闪,却又很快回复平静:“倾寒,我相信那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因为我,而失了分寸,我不怪你,也不想再追究。”
    易倾寒的身子微微发抖,月吟风,你真的肯为我放弃杀父之仇?我易倾寒不过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杀手,不是什麽软玉温香也不是什麽解语知己,凭什麽爱我至此?!
    “我有什麽好,值得你如此……”
    “值得的,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你了,你是知道的。倾寒,忘了过去那些不愉快,我们在一起,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
    动心了,这次是真的动心了。自己追著他和他作对这麽久,其实潜意识里不就是想要他这样的麽?只是没想到,他真的愿意这样,他是真的爱我……
    “吟风……”易倾寒任由月吟风把他搂在怀里,把脸紧紧侧贴在他胸前,真是好温暖。
    “倾寒……”月吟风吻著易倾寒脑後的乌黑长发。
    “好,那你跟我回燕月山庄。”易倾寒终於决定道。
    “燕月山庄?”月吟风疑惑道。
    “既然你决定要和我在一起,那就跟我回燕月山庄,不日我燕月山庄便将竣工了,从今以後,我就是燕月山庄的主人了。”
    月吟风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笑脸道:“好,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
    易倾寒勾嘴一笑,望著月吟风眼中的满溢柔情,携起他的手道:“那跟我走!”
    两个人如风一般从马厩拉出了一匹骏马,月吟风翻身上马,把易倾寒也拉上马背,二人相视一笑,缰绳一抖,骏马奔腾,一路往燕月山庄而去。衣袂飘飘,水色长衫和天青缎衫紧紧贴在一起,终於,你肯和我一起,相伴相随。
    ☆、(5鲜币)第七十一章 燕月山庄1
    一骑奔入燕月山庄,重建的燕月山庄瑰丽气派,前院还可看到上下忙碌的乐波帮众,而後院已基本上竣工完成。易倾寒引著月吟风来到燕月山庄後院,八月的暖风煦日中,青檐沐暖,河溪粼泛,水榭亭台,竟是宛若一处隐居洞天。
    “倾寒,原来你这阵子兴师动众,建这燕月山庄,竟是这般华丽大气,白月山庄都比不上这里。”
    “哼,这本就该是燕月山庄应有的样子!”
    月吟风将马系在一颗大槐树上,揽著易倾寒靠在槐树旁望著湖光灿烂,青屋飞瓦道:“倾寒,我听说燕月山庄十几年前是江湖上的名门,却一夕之间惨遭灭门,你如此费心费力地重建燕月山庄,你难道是燕月山庄的後人?”
    “哼,不错,我就是当年燕月山庄灭门杀戮中的唯一幸存者!”易倾寒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当年就是洪思远那个恶贼,看中我娘的美貌和燕月山庄的藏宝,抢夺不成就乘夜偷袭,将我燕月山庄上下屠杀殆尽,搬空燕月山庄中的珍藏之後便一把火烧毁了燕月山庄!”
    月吟风不由将臂弯紧了紧:“那你当年……还是个孩子,是怎麽躲过杀戮的?”
    “我娘把我装在箱子里,命人躲在这河底下偷偷把我送出山庄!为了杀洪思远这个狗贼,我潜伏在乐波帮很久了,如今,我就要重建燕月山庄,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易倾寒说得有些激动,忽而似想起了什麽,望著月吟风道:“当初是洪思远灭我山庄,如今我灭了你白月山庄,你当真不恨我?”
    月吟风沈默了半晌道:“倾寒,当年与现在的情况是不一样的,你不是洪思远,现在你把我的山庄灭了,反正我是不管怎样,都要赖在你身边,你不许赶我走!”
    易倾寒嗤笑了一声:“月吟风,你果真无赖!”
    “倾寒”,月吟风望著易倾寒深沈道:“这麽说,你曾经的身份是燕月山庄的少庄主了?”
    “不错!”
    “倾寒,你我都撇去过往的成见和恩怨,从今以後坦然相对,相守一生好麽?”
    坦然相对,相守一生?真是好诱人的话语啊。易倾寒的眼眸中忽的泛起一丝迷惘:“真的可以这样麽?”
    “嗯,以後我陪在你身边,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倾寒,你学会了麽,我教给你的─爱!”月吟风捉过易倾寒的乌黑长发,轻柔一吻绽放在温润的唇际。真的是无法抵抗,易倾寒任由月吟风霸占他的红唇,撬开牙关,灵动的舌席卷口腔,吮吸纠缠,黏腻的液体声分外地悦耳动听,惑人沈沦。自己真的学会爱了麽?
    唇齿间愈吻愈深,月吟风把易倾寒压在大槐树干上,手揉到胸前,几下便滑入衣襟里,游走在那缎子般美妙的肌肤上。
    易倾寒喉间溢出美妙的呻吟,被月吟风抚过的地方一阵战栗,然而却是推握住月吟风的手,眼中带著疑惑:“月吟风……”
    月吟风眼中柔情万千:“倾寒,把你交给我好不好?”易倾寒终是抵挡不住月吟风眼底的温柔,放弃了阻挡。
    ☆、(12鲜币)第七十一章 燕月山庄2(h)
    指尖在那两处美好的突起上流连,不停地绕著打转按摩,不一会便坚挺起来,月吟风另一手便摸到身前腰带上,扯松了腰带滑落,衣襟被挑开,易倾寒脸上已一片绯红。月吟风的吻游移到胸前,柔柔地吻过胸前的那些伤疤。
    “倾寒,你胸前什麽时候受了这些伤?”胸口有五道凌厉的抓痕,虽然现在已经愈合地只留伤疤,却依旧能看得出来当初伤得很深。左肩处的伤痕更是凌乱不堪。月吟风记得以前的时候,易倾寒身上是没有这些伤疤的。
    易倾寒闻言便想起当日带众围杀白月山庄之时,被冷如秋的血枯手抓伤前胸和左肩之事来,隐隐冷哼一声道:“在江湖上混的,天天厮打杀伐,受伤自是难免的事,没什麽可大惊小怪!”
    “倾寒,不管是谁伤了你,以後我再不会让你受伤了。”月吟风无限爱怜地抚过那些伤痕,含住那处粉色的茱萸。
    “啊……”易倾寒失声吟叫,心道:哼,那个女人死了,以後也不会再有机会伤我了!
    “倾寒,我好想你……”月吟风抱著易倾寒吻著他的耳後魅惑道,一面将他的衣服往下褪去,裙袍散开,只馀一层亵裤。月吟风隔著衣料伸手在那个敏感之处轻轻揉搓抚弄,易倾寒喉间忍不住,魅惑的呻吟声不断,身子也细微地颤抖起来。
    “嗯啊……”呻吟声调婉转起伏,易倾寒双手扶在月吟风肩上,只觉得腿软得快站不住了,恨不能就躺下身去。那被抚摸的地方传来一种奇特的舒服感觉,竟一点点在月吟风手底下产生了变化,逐渐变得坚硬灼热起来。
    月吟风那处此刻也硬挺起来,坚硬的触感隔著衣物与易倾寒的靠在一处摩擦,竟是一种十分奇异的快感,不断挑拨著易倾寒的感官。
    “啊……”易倾寒已然气息紊乱,断续呻吟,以致红唇微张,却又被月吟风夺了领地,肆意狂吻,他的呻吟堵在唇齿间,只能间断发出一两声闷闷的喘息声,唇舌交缠的液体声音回响在耳边,愈发挠得人心痒痒。
    从易倾寒身上剥下来的衣服被轻轻一扬,铺在地上,月吟风搂著易倾寒缓缓将人放倒在地上,紧接著便将身子赤诚覆了上去。隔著衣服不断描摹著易倾寒那东西的坚挺形状,易倾寒被他抚得娇喘连连。亵裤被顶起,月吟风终於探手进去,将亵裤一把扯了下来,把易倾寒整个剥出来,赤裸相对。
    “啊!”易倾寒衣物尽退,身上一轻,忍不住惊叫一声,却迅速被月吟风堵上了唇,去了衣物之後两人的那里便是赤裸相对,肌肤直接相触更能感受到彼此的坚硬和温度,人也不由更加兴奋激动起来。双腿忍不住摩擦著压在身上的人,情动让他浑身酥软无力,只能任由身上的人抱著他到处抚摸。
    “啊……”
    “倾寒……我喜欢你……”月吟风的唇舌在易倾寒的身上各处舔吻,此刻恋恋不舍地放开口中含著的那粒粉色珍珠,口角一路往下身来。易倾寒早已意乱情迷,软在地上任由月吟风压在他身上无力动弹。
    月吟风亲在他小腹,隐约能感觉到他小腹由於激动而战栗的阵阵抽动,缓缓的,终於游移到那宝贝事物的粉色顶端,坚韧的触感,美好的形状,把那粉色的顶端含入温润的口中,濡湿的舌尖舔弄吸吮,易倾寒只觉得一股酥麻从那个地方弥散开来,舒服得整个身子都要弓起来般,浑身快活得战栗不已。
    “嗯……那里……不要……”
    月吟风嘴角含笑,放开了他的物事,转而包覆到自己温暖的手掌中,继续上下套弄,左右摩挲,易倾寒第一次被人如此摆弄那个地方,已是感官体验到了极点,几近要爆炸,小腹阵阵抽搐著,口中亦难耐地大口喘息著:“别……不要……那里……啊!”
    “叫我的名字。”月吟风温柔道。
    “吟……吟风……不要……我不行了……啊……”
    “呵呵!”月吟风低笑著,手上加速套弄了一番,易倾寒哭叫著,终於忍不住泄了出来,乳白色的液体喷落在小腹,异常淫靡。易倾寒发泄过後,只觉四肢百骸都酥软无力,瘫软在地上无力地喘气。
    月吟风望著易倾寒小腹上的点点白液,眼角沁著妖娆笑意,手指一沾便往易倾寒身後探去。
    就在他手指抵在那隐秘入口的时候,易倾寒“啊”地叫了一声:“吟风……你……你做什麽?”
    “做什麽?倾寒,凤鸣山上的那一晚,你忘了麽?没关系,今天才是你我真正的第一次。”
    “嗯……”易倾寒怎麽能不记得,他在梦里已经无数回梦到和月吟风如此缠绵,此刻当真和他赤裸相贴纠缠在一起,竟是前所未有的奇异体验,是连梦里都不能体会到的感觉,竟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喜悦。
    手指渐渐探入身後的那个密穴,多日不曾再探及的地方一如既往的火热紧致,紧紧吞没著月吟风的手指。由於曾经是开拓过的,手指的插入倒也没有太过困难,被插入三根手指的易倾寒眉头微皱,身後那个地方的异物充塞感让他有些不舒服起来。
    “别怕,倾寒,我很快会让你舒服的。”指尖在密穴中动了动,左右旋转了一下,便仿佛找到目的地般,在一个所在不轻不重地按了起来。
    “啊!”易倾寒忍不住叫了一声,奇异的酥麻感觉再次沿著背脊袭上,那前方已经发泄过的物事竟再一次兴奋起来,继续颤巍巍地挺立著。月吟风抵在易倾寒的小腹上,坚硬和灼热的触感。
    月吟风见扩张得差不多,便缓缓将易倾寒的双腿折起来,让他的臀部微微往上抬起,那个粉色的私密处便完完全全暴露在眼下,正一张一缩地不安著,仿佛是在苦苦等待主人的降临。
    月吟风将腰挺了挺,自己那处坚硬便实实抵在入口处:“倾寒,我要进去了。”
    坚挺的玉茎终於没入那一魂牵梦萦的迷人所在,月吟风不由动情地长舒出一口气,脖子後仰出一个优美的弧线,俊美的脸上红晕缭绕,妩媚妖娆。
    月吟风埋在易倾寒身体里,缓缓地动了起来,温柔而小心,生怕弄疼他。易倾寒第一次清醒地感受到这种事情带来的奇异快感,只觉得兴奋无比。最初的不适渐渐消散之後,异样的快感便开始席卷全身,一股酥麻从腰处一路向上,从阴部朝全身流窜,快感让人颤栗不已,抬高的双腿都忍不住要痉挛抽搐起来,快活得仿佛飘荡在云端。易倾寒的手指紧紧扣在月吟风背上,用力得有些发白。
    契合的鱼水之欢让易倾寒忍不住婉转呻吟。
    “舒服麽,倾寒?”月吟风低头,温柔吻住沈浸性欲快感之中的易倾寒。
    “嗯……吟风……我……嗯……”易倾寒含混不清,不知道要说什麽。
    这一次,我们终於是你情我愿地结合在一起吧,倾寒,你也爱我的,对吧?月吟风无限满足地抱著身下的易倾寒,温柔地给予著自己的爱意。暖洋洋的夏日余风抚过,吹动那绿地上的一片春意。
    ☆、(9鲜币)第七十二章 夫夫的幸福生活(一)
    过了多时,轻风吹过,易倾寒才缓缓醒来,居然睡著了。易倾寒动了动身子,竟是酸涩得很,睁开眼,看见的是月吟风温润的眉眼,忽的心头一荡。易倾寒被月吟风搂在怀中,两人身上俱是寸缕未著,肌肤相贴,易倾寒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纠缠,不由面色一红,挣扎了起来。
    “倾寒,你醒了?”月吟风睁开眼含笑看向怀里的易倾寒。
    “月吟风,快放我起来!”易倾寒红著脸道。
    “叫我吟风!”
    易倾寒此刻又羞又怒,脸红得似火烧,别是一番可爱模样,看得月吟风喜爱万分:“倾寒,你刚才那麽动情诱人,如今还害羞麽?”
    “谁害羞了,快让我起来!”易倾寒羞红了脸要爬起来,却只觉腰膝酸软,手脚无力。
    “呵呵,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腰酸得没力气动了,走吧,我抱你去那边的河里清洗清洗。”
    “干嘛去河里?”
    “你……那里还没有清理,想这个样子回去麽?”月吟风笑道。
    “你……”易倾寒脚下不稳,却见月吟风一把打横从地上把他抱起,易倾寒脸色变了变:“月吟风,快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你自己走得过去麽?”
    易倾寒只觉身後那个地方火辣辣疼起来,也只得龇牙咧嘴任由月吟风把他抱到河边。
    两人俱都没入了河里,夏日的河水清凉异常,十分舒服。易倾寒这才开始仔细端详起月吟风的身段来,一身绸缎般的肌肤鲜有伤痕,宽肩窄臀,当真是好看得紧。再往下便是那个羞人的物事所在的地方了,易倾寒不觉脸上一热,把眼神收了回去,落到月吟风左肩的刀伤处,正是日前月吟风乘夜来乐波帮找易倾寒,被他刺伤的。
    易倾寒不由抬手抚上那处伤痕,伤口处已愈合,残留下淡淡一道粉色痕迹。月吟风望著这道伤痕的始作俑者一脸专注的样子,亦将手覆到他手上:“倾寒,这里的伤痕……”
    “哼,早知道当日应该一剑捅穿了你这里,省得你如今还有力气来欺负我!”
    “哈!”月吟风展颜一笑:“你说我怎麽欺负你了?”
    易倾寒红著脸不说话,月吟风却从背後把他环进怀里,把头抵在他肩头:“倾寒,你喜欢我麽?”一面说手却一面不安分地在易倾寒身下摸来摸去。
    “你在干什麽?!”易倾寒不满地打开月吟风的魔爪。
    “别动,让我帮你清理,不然会生病的。”说著便将手指伸进易倾寒後穴,易倾寒脸一红,不由得“啊”了一声。
    “该死,别……别碰我哪里!”
    “哪里?”月吟风故意道,一面在那个地方又不怀好意地按了按。
    “啊!”易倾寒又媚叫出了声:“你……你故意的!”
    “怎麽又想要了,那在水里再做一次好不好?”
    “好你个头,月吟风你个无耻色狼!”易倾寒的骂声很快淹没在月吟风的亲吻中,很快便弃甲投降,双手环上月吟风脖子,狠狠加深著这个吻。
    直到把易倾寒吻得近乎眩晕月吟风才放开他,易倾寒喘著气红著脸道:“不要……别……别弄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又该被吃乾抹净了,直接不用清理,这该死的月吟风,以前怎麽就没看出来,一张美得惨绝人寰的脸皮地下居然包藏这麽一颗色心!
    “呵呵,那便不逗你了,现在先放过你,我们晚上继续。”月吟风在易倾寒耳边道。
    “你……你还没吃够?!”
    “当然不够了。”倾寒你别扭这麽久,一次怎麽够解我相思之苦呢?月吟风又在水里吃了易倾寒一通豆腐,才勉强给他清理乾净,把他抱上岸。
    两人将衣服套回身上整理了一番,便开始沿著河岸走起来。易倾寒的乌发此刻散在肩後,英俊的脸上竟显出别样的媚色风情来,月吟风偷偷斜眼瞧他。
    河的那头,是一片槐树林。燕月山庄占地面积甚大,以至於在庄内的後院中囊括河流和树林。两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觉进槐树林。暮夏的午後依旧日光融融,八月槐花开得正盛,淡绿的瓣儿纷纷扬扬有如落絮从枝头漫天飞下,让整个槐树林笼罩上一层朦胧意境。
    月吟风看著在槐花纷扬中走著的易倾寒,仿佛看见当日在荡云山上後山桃花林间的玉人,一样美如仙画。
    “倾寒!”月吟风在身後叫他。
    “嗯?”易倾寒转身,月吟风牵过他手将人揽在怀里,掸去他肩头落槐,幽檀谷底的清姿,瀑布飞泻下的亭台,都没有眼前这人这景美丽动人:“倾寒,你种的槐树真美。”
    “呵!”易倾寒闻言轻笑,哪有这样夸人的:“你见过一夜之间长这麽大的槐树麽?难道我三个月前种下,今日就长成参天大槐了?”
    “哈哈!”月吟风失声大笑,易倾寒忽的发现,月吟风笑起来当真眉眼风流,好看非常,心头又突突地急跳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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