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别闹! - 分卷阅读9
最高的两位,也是本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侍郎。
同时,百家村这边的疫情也基本清除,一众御医早早返朝。真可谓捷报连连。
七月初七,女儿节。
太后赐宴宫中女眷,说是赐宴,其实也不过是宫里众人聚在一起用用膳,谈谈心,联络联络感情,容华和容锦自然也被邀在列。
先帝在时,太后曾独霸后宫几十年,现在轮到容华,宫嫔更是稀少,所以仔细算起来,宫中女眷也就寥寥几人。
筵席上,母慈子孝,和乐融融。太后扫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微微惆怅,若是能儿孙绕膝,那便真正圆满了。
容锦似是看出了太后的不愉,端起桌上的酒杯笑意盈盈道:“母后,今日虽然是女儿节,但儿臣还是想祝您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太后一听,“扑哧”一声便笑了,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轻抿一口,嗔怪道:“就你嘴甜,哀家要是容颜不老,那岂不成老妖婆了?”
容锦状似认真思考了会,才调皮一笑,用低沉但众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嘀咕道:“那也是最漂亮的老妖婆!”
太后夹菜的手在空中一顿,转了个弯放到容锦碗里,轻责道:“美食也堵不住你这张嘴!”任谁都能听出虽是淡淡的斥责,却也不乏疼爱之意。
容锦不服道:“难道儿臣说的不对么?”转过头,朝容华眨眨眼,“皇兄,你来评评理,臣弟这话有说错吗?”
容华会意,接着他的话道:“母后,皇弟说的一点都没错!”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也乐意配合,大家都开心了,他也会心情好一些,何乐而不为。稍稍一顿,他端起桌上的酒杯道:“儿臣也祝母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语罢,一饮而尽。
太后含笑饮下,道:“你们可别尽顾着哀家这个老婆子了,陛下还在这呢,都劝他去。”
玉公主咯咯一笑,舀着太后打趣道:“母后可是不胜酒力了?瞧您好似面若桃花啊!”说完也不理太后的瞪眼直接转向容华道:“皇兄,玉儿敬你一杯,祝你……”她歪着头想了想,“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容华一愣,美人归么?可他自始至终想要的只有那人而已。不过,说到美人,凭那人的容貌担当起这词倒是绰绰有余,只是不知如果那人知道自己被人称作美人会是什么表情,思及此,他的嘴边不由挂上开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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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着一个猥琐大妈的冷门文,请慎入《质子,敢压本王就灭了你》据说是虐恋、渣男、慢热、国战系。
☆、049阴差阳错上
玉公主见了,抿抿唇偏头看向斜对面的苏颜紫,并朝她快速的眨了眨眼,调侃之意毕现,惹得苏颜紫闹了个大红脸,落在容锦眼里,霎时间看呆了去,真真是人比花娇。
随后,坐在容华左手下方的贤淑二妃也从善如流的向他敬了酒,因着对她们的愧疚,容华一一接过饮下,并温和的说了些关怀之言。
许是气氛恰到好处的缘故,除了两位早早告退的妃子外,其余几人都兴致颇高,你来我往间,不由多喝了几杯,眼底渐渐浮现出些许微醺醉意。谁也没注意到原本侍候在太后身旁的惜源此时悄悄退了出去。而太后则端庄矜持的坐在那里静静看着晚辈间的胡闹,也不出声阻止,只是秀眉轻蹙,似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双凤眸分外清明。
惜源再次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小宫女,看样子应该是新进宫不久的,稚气未脱的脸上还带着怯生生的表情,头始终垂着,手上的玉盘里托着两个银色酒壶,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醇香的酒味飘来。
酷爱佳酿的容锦沉沉深嗅了两口,笑着朝太后道:“母后,您还真是吝啬,藏有如此珍品平常都舍不得舀出来给儿臣解解馋!”
太后嗔他一眼,回头对惜源点点头,“快去给他们斟上,不然都得说哀家这个做母后的吝啬了。”
惜源是宫里的老人,举止间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只见她缓步上前,行礼、斟酒、后退,一串动作下来,既细致又好看,挑不出任何差错。只是在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离得太近的小宫女的手臂,“叮咚”一声,托盘里的酒壶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宫女被吓得脸色惨白,忙慌张的去捡,却不想蹲下时用力过猛撞上了惜源的腿弯,紧接着惜源身体一偏,向一旁的苏颜紫倒去,手上的酒壶也脱力而落。这边苏颜紫又因为避让碰倒了刚刚斟满的两杯酒,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瘦弱却有力的手稳稳托住了她,“小心!”略带沙哑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苏颜紫有瞬间的晃神,站稳后,她微红着脸低低道:“谢王爷!”
容锦摆摆手,一副不曾放在心上的样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那抹柔软的腰肢触上他的臂弯时,心跳是如何失絮,胸口又是如何发热。走过去拾起地上的酒壶,轻轻摇晃了几下,可惜的叹道:“唉,真是暴殄天物啊!这样的珍品竟然洒了一半,唉……”
边摇头叹气边重新给苏颜紫面前的酒杯斟上,动作随意洒脱,正准备给另一只酒杯斟上时却被训诫完小宫女的惜源抢先一步,容锦讶异的抬头瞥她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
酒至尾声,容华已醉趴在一旁,苏颜紫和玉公主更是面庞酡红,娇态毕现,只有容锦看上去还算正常。
太后看时辰不早了便吩咐宫人撤下筵席,抚了抚玉公主的脸,道:“这孩子也忒贪杯了些,看这小脸红的,今晚就先在哀家宫里住着吧。”然后又对惜源特意嘱咐一番:“这里就交给你了。”
惜源会意,答道:“放心吧,太后!”
太后看了看醉倒的容华,眸子里闪过一丝犹疑,但终归还是转身离开了。
惜源扶起苏颜紫倚在自己身上,又细细叮嘱两个小太监小心翼翼搀着容华,谁知容华似是不喜别人的靠近,只见他双手一挥,便把两人推了开来。几次三番,皆是如此,惜源无奈极了。
这时,容锦起身晃了晃眩晕的头,踩着虚浮的步子走了过去,“本王来吧。”
他试着靠近容华,轻声喊道:“皇兄!皇兄!”这次容华没有推开他,却也没有应他。
两人踉跄着出了西宫,每经一处,便是一阵兵荒马乱。好不容易行至翠阑殿,容锦也不知脚下踩着了什么,竟齐齐朝地上摔去,吓得一众宫人不由屏住了呼吸。
惜源冷着脸一声轻喝:“还不快过来帮忙!”
一时间,宫女太监围作一团,把摔倒的两人纷纷从地上扶起。直到进了寝殿,惜源才松了口气,把容华和苏颜紫放到一张榻上,用薄被盖住才关上房门退了出来。
对守在外面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歇着吧,今晚这里不用侍候了!”
出来时她找了一圈容锦,却始终不见人影,以为已经被送了回去,便也作罢。
西宫内,太后刚刚歇下,柔和的声音从暖帐后面传来:“都办妥了?”
惜源平缓的语气在这空寂的大殿内显得尤为沉静,“是的,太后,都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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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阴差阳错下
翠阑殿内,容华扯扯胸口的衣襟,喉间因干渴而微微的咳着,口中发出沙哑的断断续续的呓语:“水……水……”
旁边的苏颜紫小脸红得`佛要滴出血来似的,她难耐的翻了个身,柳眉轻蹙,体内一阵阵热浪袭来,灼得她口干舌燥。艰难的撑起身体,摇摇晃晃走到桌前抓起茶壶就往口里灌,再无平日的矜持,丝毫没发觉屋里多了个人。
两口下去,茶壶就见了底。她舔舔干涩的唇瓣,朝外面喊道:“来人!”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门外却安静如斯。
她皱了皱眉,跌跌撞撞的开门而出,只见两边平常守着的宫婢此时不见一个人影。摇摇眩晕的头,拖着无力又燥热的身子朝前走去,想找点凉水喝,好缓解下心口的热意。倚着窗柱回廊缓缓而行,可头重脚轻的失重感愈来愈浓,四周的景物也天旋地转般摇晃起来。她停下脚步无声叹气,便打算折身往回走。
脚下虚浮无力,如踩云端,行至半路时,突然双腿一软,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去,却不想撞上了一个火热的怀抱。
苏颜紫缓缓抬起头,眼神有些迷乱,眸子里的魅惑风情展露无遗,恍惚中,她看到了那张寄托着自己小女儿心思的容颜,不禁伸出手想去触摸下,口中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陛下……”
声音酥软娇媚,诱人至极。
下一瞬,她只觉腰间一紧,便被人箍在了怀里,随即唇上一热,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让她本就绵软的身子更加酥软下去。行动间,苏颜紫的后背重重撞在了身后的殿门上,殿门应力而开,两人双双跌入殿内。
当疼痛传来时,她微微恢复了些许神智,黑暗里男子粗重急切的喘息声格外清晰,她心底一甜,双臂不由环了上去。触摸到男子略显单薄的身体时,她轻轻一颤,体内的燥意瞬间爆发出来,迷乱紧张的回应着。唇齿间酒香弥漫,身体间衣物摩擦,顿时,殿内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暧昧气息。
夜正深,星正亮,万物俱寂,只有女子的娇吟偶尔传来,引人遐思。
翌日,苏颜紫醒来时已是日上三f,她看了看四周,不由蹙眉,自己怎么会睡在偏殿?刚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动了动身子,顿时一股酸痛袭来,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稍微愣怔之后,她才依靠着脑海中残存的意识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一时间,面若三月桃花,不胜娇羞。
守在外面的婢女听着动静便连忙进来侍候她梳洗,那婢女也是个有眼力的,想起早上陛下走时的衣衫不整,再结合殿内的情况,她喜滋滋道:“恭喜姑娘!”
苏颜紫任她摆弄着没有答话,只是那红红的耳垂显示着她此时内心的羞涩。
昭阳殿内,容华面色不郁的看着元宝,语气低沉,压力十足,“昨夜你怎么不把朕带回自己的寝宫?”
元宝苦着脸道:“陛下,您莫非忘了,昨夜您没有带小的去呀!”
容华瞪他一眼,不再言语,殿内的气氛持续陷入低沉中。
直到有太监在殿外禀道:“陛下,苏姑娘求见!”
容华眉心一跳,握笔的手一抖,想起早上醒来时的情景,衣衫凌乱,喉咙干涩,身上还隐隐有红痕,难道自己真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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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来朝盛事
他稍稍沉吟,按耐下心中的忐忑,点点头道:“让她进来。”
这是苏颜紫第一次进入东宫,还是容华的寝宫,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可更多的却是满满的欢喜。
只见她身着一袭粉色的曳地长裙,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芙蓉花,随着她聘婷而来的动作在地面上铺陈开来,煞是好看;腰间系着一根纯白锦缎腰带,更显柳腰不盈一握;面上的妆容精致又不失少女的娇俏,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娇艳。
“颜紫见过陛下!”她螓首微敛,声音柔媚动听,
容华瞥她一眼,那细致的装扮和娇羞的神情让他心突地一跳,面无表情道:“有事吗?”
苏颜紫错愕的抬头,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处理朝政时容华就是这个样子的。动了动身体,压下那些抑郁,重新换上笑颜,轻柔道:“太后让颜紫给陛下送些糕点和浓汤过来,说是给陛下醒酒用的。”说完便从身后的婢女手里接过托盘,亲自端到容华的跟前,并一一摆好。
容华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挥挥手道:“先放在那里吧,朕还有事要处理,若没有其他事,你先回去吧。”
苏颜紫舀汤勺的手一顿,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黯然,福了福身,低低道:“是,陛下!”
待她走后,容华放下朱笔,抬眼盯着那些糕点,漂亮的双眸中闪过不明意味,看来母后已经等不及了,他静静想着。昨晚要是没有她的吩咐,谁敢把自己送到翠阑殿去。虽然想得通彻,但又能怎么办呢?心里有些苦涩,有些挫败,还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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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这天,狄夷和南蛮的先行使者同时到达金陵,并带来消息说南蛮王世子和狄夷王子将于明日抵达。
所以第二日,百官下朝后,回家匆匆用了早膳便又齐聚在宫门前候着,只有礼部官员和翰林的一众文人前去城门迎接。
符云想因着符老将军反反复复的病情,而有些神色恹恹,虽然风不减,但眉宇间还是透出了丝丝倦意。身边的大臣三五成群的闲聊着,他只是静静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老将军的病情还没好转?”谢允清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符云想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谢允伸手拍拍他的肩,叹道:“你太累了!”
有清爽好闻的松木气息传来,符云想不由精神一震,深深嗅了一口,唇边勾起一弯浅浅的弧度,“放心,没事的!”
不一会儿,刘子彦也走了过来,只见他望了望正前方,肃然道:“云想,你说两边儿怎么都挑了这个时候啊?”
符云想沉思片刻才答道:“南边的不清楚,北边的大概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听说最近一段时间正磨刀霍霍呢!选在这时候来,应该是想摸摸底吧!”
谢允听了眉头一拧,似在思索着什么。刘子彦则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又要不太平了吗?”
将近午时,隐隐有橐橐(tuo)马蹄声夹着号角声响起。
城里的百姓纷纷伸长脖子张望着,想要在有生之年亲眼目睹这一罕见的盛事,有的人甚至还出城去守着,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被护卫统统赶到了道旁。
首先抵达的是狄夷王子的队伍,只见那些穿着异族服饰的人长得牛高马大,态度更是傲慢无礼,拉着十几车进贡的宝贝,骑着马儿风风火火的杀进城门,差点就把门口的大臣撂一边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南蛮王世子也跟着到达,除了服饰不同外,他们倒是和本朝人差别不大。
由礼部官员领着到了宫门前,符云想和裴少余作为文武官员之首,接待的事情自然落到了他们头上。狄夷王子是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年轻人,神情颇为倨傲;南昌王世子体态微胖,言语间透着张扬,典型的纨绔子弟。
☆、052施下马威
狄夷王子下了马,身后紧跟着两名随从,其实一名是个侍卫模样的大胡子,另一名则要斯文点,应该是侍读学士之类的。
他走到两人面前,先是豪爽一笑,然后指了指两人,说了一堆听不懂的狄夷话。符云想微微皱眉,看向身后的一众大臣,却见众人也是面面相觑,这时,谢允走了过来,道:“他说他的名字叫耶律答哈,问我们陛下在何处。”
符云想道:“陛下今日政务繁忙,定于明日在庆春殿设宴招待王子殿下。”
谢允译了话,又把耶律答哈的话转了过来:“他说他只见陛下,其他人不见。”
符云想一听,眉梢一挑,黑眸沉沉如水,视线像利剑一般扫过去,看得对面几人忍不住一缩。耶律答哈打量了他几眼,犹豫着用汉语问道:“你是谁?”
符云想见他会说本朝语言,却故意不说,心底恼怒不已,脸上的浅淡笑容不变,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看得人}的慌,“下官符云想!”语气漠然而隐隐透着寒意。
耶律答哈皱皱眉,似是极其不满他的态度,倒是他身后的文士,带着敬意的看了眼符云想,然后在耶律答哈耳旁说了一通。再次抬头时,他脸上的傲慢已微微收敛,看向符云想的目光里多了些探究和怀疑,“原来是‘白袍将军’,久仰大名!”
当初收复北疆时,符云想以年少、貌美、白袍闻名天下,其中又以“白袍将军”广为世人所知,即使没见过他本人的,这个称号也一定听过。只不过在金陵和朝廷上这样称呼他的人几乎没有。乍一听,有点陌生,又参杂着点熟悉,`佛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一念执着的轻狂少年,不曾有过中途这些经年岁月的打磨,他和容华也还是秉烛夜谈,亲密无间的最初模样,只是……
倏然回神,拧眉,眼眸扫过耶律答哈,对他的话并不回应,而是笑着赞道:“原来耶律王子并非下官以为的那般寡见鲜闻啊!”
语罢,便向着南蛮王世子的仪队走去,丢下裴少余在这里独自应对,丝毫未把耶律答哈陡然变色的脸放在心上。
谢允在一旁闲闲看着,清澈的眸子里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明显笑意,原来他也有发怒的时候,而且还用了如此犀利的言辞。
“世子,好久不见?”符云想站在马车旁对挑开帘子出来的刘遽淡淡施礼。
“符将军,风采更胜往昔啊!”刘遽笑眯眯回道,没有对着其他人时的趾高气昂,显得平和恭敬了许多。
当年符云想降南方蛮夷时,他也有十八岁了,有幸目睹了征战、劝降、到平定的全过程,而后他的父亲刘和轩被推上南蛮王的位置,其中来自眼前这人的助力更是不得不提。
“南蛮王可还好?”
“父王一切安好,有劳符将军记挂!”
两边迎到一处,相互见了礼后,便被众人簇拥着往专程为他们准备的临时住处行去。
耶律答哈看着符云想对着刘遽时露出的截然不同的态度,脸色极其难看,还好有裴少余在一旁奉承恭维,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053醉后胡言
行馆处,早早备好了精美膳食,只等众人的到来。
符云想瞅着空隙瞄了眼席上的菜肴,然后吩咐人撤下去两道海味换上其他的。狄夷忌食海鲜,他曾在北疆时听说过。先前虽然故意落了耶律王子的面子,但那是对方有错在先,即便想计较也是理亏。而这吃食海鲜却不同,它事关一个民族的信仰问题,做的不好极有可能会影响两国邦交。纵使狄夷已经磨刀霍霍,他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因己方的失误落下话柄而挑起战事。
酒宴上,礼部的一众官员充分发挥了他们的特长,把两方的随侍官员喝得眼冒金星,直接软趴在座位上。而符云想和裴少余则一人陪着一方高位者,歌舞升平,言笑晏晏,气氛倒还算和乐。只是符云想似乎满怀心事,一边陪着世子刘遽侃侃而谈,一边浊酒一杯接一杯的连连下肚,虽掩饰的极好,但偶尔的停顿沉默还是泄露了些许心底的不愉。
这顿酒宴用时极长,直到夕阳西下,方才渐渐散去。
从行馆出来,符云想已醉得不轻,谢允搀着他无骨鸡似的身子,对刘子彦等人无奈一笑:“各位达人,下官先送符将军回去,就此告辞了!”
刘子彦担心的望了他一眼,“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找两个小厮送一下?”
谢允侧过身体,把符云想的头往他肩上靠了靠,摆摆手道:“不用,下官一人足矣!”说罢便搀着符云想朝前走去。
幸好此时已是傍晚,路上行人稀少,不然明日指不定会传出什么,两个大男人如此在大街上勾肩搭背,实在有伤风化。
快到将军府时,符云想突然咕噜一句,由于声音太小,谢允没有听清,他放慢脚步,问道:“你说什么?”
符云想撑开醉醺醺的双眼,瞧了瞧他,便又闭上。谢允好笑的摇摇头,自己怎么和一个醉了的人认真起来。可是还不待他摇头的动作停下,符云想接下来的话便让他唇边的笑容僵住。好半响,他才回过神来,把符云想推在墙上,不确定的道:“你再说一次!”
这次符云想的声音大了许多,也清晰了许多,“容华……”
谢允身体一僵,呼吸一滞,整颗心像掉进了无边深渊似的,空落落的,脑海中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回荡: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手臂无力的一松,符云想的身体也跟着向下滑去,他吓得连忙接住,才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还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毛,抿了抿唇。看着符云想这幅样子,他低头苦笑不已。
轻推了他一下:“云想,醒醒,到家了。”
符云想不耐地挥开他的手,把头别了过去,继续睡。
谢允无奈地把他的头拧过来,轻拍两下:“云想,云想。”奈何那人已经完全睡死过去,对他的动作和喊声全无知觉。
叹口气,轻轻一笑,不再喊他,而是专注的凝视着他,目光沉静,又微微带着点痛楚,淡淡的。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捧住他的头。犹疑了一下,还是垂下头去吻了他。
符云想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谢允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抱住符云想腰的手微微发颤。用舌尖轻轻挑开他的唇瓣,有些羞涩地往里深入,却被符云想的哼声打断了。
将他推开后,头在他肩头蹭了蹭,淡笑的想着,在这场风月中,我们都是追逐的那一个,所以,这个吻就当是你欠我的吧。深呼吸几次,待平静下来以后,扶着符云想走到将军府门前,正准备扣门环,却听到背后有人在喊:“前面的可是符将军?”
☆、054温柔相对
谢允回头一看,只见几个宫里装扮的小太监正朝这边走来,待他们走近后,方才问道:“几位公公找符将军有事吗?”
领头的小太监答道:“谢大人,陛下宣符将军进宫呢!”他看了看软软趴在谢允肩上的符云想,有些为难,“符将军,他这是……”
“如你所见,醉了!”谢允淡淡道,语气漠然而疏离。
“那……这……”领头太监和他身后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上前左右扶着符云想的一只胳膊,道:“谢大人,为了交差,小的们就把符将军带走了。”
谢允微微皱眉,但还是松了手。
视线从符云想醉得不省人事的面庞划过,心头泛起一丝羡艳,虽然你毫无知觉,可在此时最想见的人终究是能够见着了,而自己却连一点与你独处的时光也争取不了。他站在厚重的府门前,脊背挺直,眼眸望着几人离开的方向。远远看去,长长的青石街巷,他一袭蓝色官服,长身玉立,在苍茫天色下,显得寂寥而清冷。
几人搀着符云想,一路小心翼翼的到了宫里。
却在行至昭阳殿外面的拐角处时,因避让不及和疾奔而来的苏颜紫一行撞到一起,只听噼里啪啦一阵脆响,食盒中的热汤饭菜全都洒了出来,溅得满地都是,顿时,一众丫鬟太监乱作一团,纷纷拉着两位主子避开。
只是符云想醉得不轻,被人扶着行动有所迟缓,脚上便溅了些许汤汁,雪白的鞋履上润湿一片,还冒着丝丝热气。他被灼痛惊得稍稍恢复了点神智,睁开迷蒙的眼睛,用沙哑的嗓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挣扎着站好,往前一看,苏颜紫双眼通红,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符云想摇摇不甚清醒的头,蹙眉道:“颜紫?你怎么了?”
苏颜紫抿唇不语,只委屈的望着他,眼眶中泪光涟涟,当真是楚楚动人,看得人心疼不已。
站在她身后的宫女见她如此,叹口气回道:“将军,姑娘她……”话刚出口,就被苏颜紫急急打断,“义兄,我没事,你是要去见陛下吗?快去吧,颜紫就不耽误你了。”说罢便匆匆离去,丝毫不给人开口的机会。
符云想疑惑地皱皱眉,但发晕的头让他没做多想。倒是扶着他的小太监了然似的彼此对视一眼,看来陛下又辜负苏姑娘的好意了,说也奇怪,自那日后,陛下对苏姑娘的态度就变得扑朔迷离,叫他们这些宫人好一番猜测。
殿内,容华正凝神批阅奏折,只见他眉心微蹙,`佛被什么烦恼着,脸上还透着股不耐的神色。
“陛下,符将军到了。”有宫人禀道。
他放下朱笔,抬头一看,眉心不由蹙得更紧,问道:“这怎么回事?”
先前的领头太监回道:“回陛下,小的们到的时候符将军就已经醉成这样了。”
容华挥挥手,起身走了过来,自然地接过符云想,吩咐道:“去打盆热水来。”几人对看一眼,便领命而去。
元宝连忙走近,想要帮衬着扶住符云想,却被容华淡淡一瞥惊得缩回了手。
“去把软榻搬过来。”
容华轻轻搂着符云想,任他在怀里东倒西歪,待软榻搬来后方才小心翼翼的把他放上去。
片刻后,宫人端着温水和脸帕进来,刚放下就被容华全都遣了出去,走在最后的一个小太监踟蹰半天才战战兢兢地上前,舀着手上的药膏道:“陛下,这是给符将军的烫伤药!”
“烫伤药?做什么用的?”
小太监这才把之前外面发生的碰撞事件细细说给容华听,可说完后,他看着容华那张沉着的俊脸,心里忐忑至极。半晌,容华开口道:“难得你有心!元宝,带他下去领赏,并调到御书房吧。”
顿时,殿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容华在温水中捏了捏脸帕,细细e符云想擦着,动作细腻而认真。当他再次转身清洗脸帕时,却听到符云想在身后喊:“容华!”声音柔软而坚定,还透着掩饰不住的暗哑。
他一回头,就见符云想神态清醒的坐在软榻上,朝他微微笑着,风俊秀,卓妍绝伦。唇边浓浓的笑意把他衬得愈加`似仙人,招招手,道:“容华,过来。”
那熟捻的语气听得容华心头一震,曾有许多个岁月,这人就是这么叫着他的,那一声声,`佛还在耳边回荡……
缓缓走过去坐下,柔声道:“怎么了?”
符云想不说话,只定定瞧着他,好半晌,头微微朝他靠拢,容华心头一紧,呼吸不由急促起来,随着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短,他也渐渐闭上了双眼。就在他心跳加速屏气凝神的时候,忽觉肩头一沉。良久,不见符云想动静,他睁开双眸一看,苦笑不已,原来这人压根就没清醒,却害得自己白白紧张许久。
重新把他放平在软榻上,盯着那张昏睡的容颜,恼怒渐生,于是对着那片薄唇就是一通啃咬,直到身下之人发出抗议之声,才放开了他,可一看到被自己蹂躏过的地方变得鲜艳欲滴,内心便按捺不住想要再次亲近,如此几番,直到心满意足方才作罢。
------题外话------
阿弥陀佛,只能写成这样了。
☆、055庆春宴会上
卯时三刻,符云想被一阵oo的噪杂声惊醒。揉揉昏胀的太阳穴,抬眼一看,不由惊讶不已。眼前容华正被几人伺候着穿上龙袍,看样子该是上早朝的时候了。可自己昨日不是在陪宴宾客吗?怎么会进了宫,还在昭阳殿歇下?一想到此消息若被传出去,指不定会被有心人说成什么样子,便不禁蹙起了眉头。
容华拢了拢袖袍转过身,正看到符云想紧紧皱着一双剑眉,他轻柔笑开,“醒了?那就和朕一起去上朝吧。”
他说得随意,符云想却不能不多方顾虑:“陛下先行一步,微臣随后就到。”
见他如此,容华也不做勉强,只淡淡扫了一眼身旁的元宝,见他会意才起步离去。
早朝上,自是就昨日接见外族之事进行了讨论,顺便还猜测了下两方的来意。符云想对他们的讨论不感兴趣,只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狄夷方面的用意昭然若揭,没什么好猜测的,倒是南蛮王这边值得深思啊!据他昨日的观察,刘遽虽极力摆出纨绔子弟的模样,但言谈举止间偶尔透出的世家公子所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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