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 - 分卷阅读10
了,我也会问你。你先好好休息。”说著用手轻轻拍打暖觞的脑门,以示安抚。
暖觞无奈,只好噤声,忐忑地享受这份难得的温柔。
大夫复诊了少顷,确认暖觞身子已无大碍。交待下去:“公子有时候,别太操劳,有气虚的毛病。我看这次公子落水,多半是因为这原因吧。以後要好好注意了。”
“你……”暖觞有些吃惊,直觉告诉他这大夫没那麽简单。
南宫尚自是谢过大夫。没一会儿,沈家两位兄妹,也齐齐聚在他屋里探视病患。
沈逸风自然一脸关切,多天不见,老朋友出了这麽大的事,他怎能不担心?而沈小姐,眉眼弯弯的看了他一会儿,竟有些未得手的不甘和“谅你也不敢说”的得意,看得暖觞浑身发毛。
暖觞撇开头,不去看那意味深厚的笑意。他就不信邪,你沈瑶会算得这麽准,他暖觞并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想的入神之时,沈瑶已忙慌慌张张的扑了上来:“暖觞哥,你怎麽了,怎麽这麽不小心。我三哥昨晚可急坏了!”姑娘话语说得真诚,恐怕在场没有人会不相信她的心意。
“你……”被姑娘一激,还没好透的身子又胸闷起来
“怎麽了,暖殇哥,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吗?”沈瑶看似关切的皱皱眉头。
远处的沈逸风看自家妹子和暖觞关系并没下人口中传得这麽难听,不禁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秒,浑身寒毛战栗。
“那你为什麽要推我下去……”暖觞缓了口气,还是选择问出口
“你说什麽?”沈瑶突然脸色一白。
“我说你为什麽要把我推到井里去!”暖觞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
“你!你别血口喷人啊!”沈瑶扯大了嗓门儿,站在不远处的南宫尚听得清清楚楚。他瞅了眼这二人。沈家妹子赶快跑过来朝他哭诉:“尚哥哥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是不是暖觞对我有什麽误会。我知道无机阁的人都在说我跟他不和,可是我是真心想和他做朋友的,我,我真的没有……”
“逸风,这……”南宫尚未难道,怎麽就……
“三哥……”
沈逸风无奈地耸了耸肩,他哪知道还会上演这一出啊,看来下人的话真的不是空穴来风。现在该相信谁,他也说不准。
“尚哥哥,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对我冷淡我也明白,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所以你若是喜欢暖觞,我也不会介意,我真心想和他交好,我不是……我不是……”沈瑶再次向南宫尚控诉著,解释自己的清白,不过这说辞……
“你说什麽?谁说的?。”说实话,南宫尚的确气急,他喜欢暖觞?!做梦吧!哪个不积口德的家夥说的!再怎麽说,他也不会喜欢上一个丑男人吧!他一把揪起沈瑶恶声问道
“我,我听那些下人们说的……他们说暖觞哥自恃……和你……我……”沈瑶已经被“吓得”泣不成声。
“你别血口喷人!”一直未语的暖殇吃力地做了起来,他做人清清白白,没有必要被人这麽糟蹋!
“住口!”南宫尚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原来这家夥对自己竟然存有这样的心思,他真是看走眼了!“小瑶,先别哭了,我先送你回房,这事我查明了,定给你一个交代。”说罢,扶起沈姑娘,连看丢不看一眼一脸哀痛的暖殇,离开了他的屋子。
“喂,阿尚,有话好好说啊……你先别走,暖殇这不还……”沈逸风焦急地大喊,换回的,是一个坚定地背影。不再回来
☆、章三十八
章三十八:
暖觞一个人坐在床头,紧咬著唇舌,一言不发,苍白的唇瓣被烙上了一个又一个鲜红的牙印。脑中权衡再三难以想通,纵使南宫尚平时再独断专行,也不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这次却……
再说沈小姐,如此麽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於他,究竟为何?对她有何好处?她是名门大户出来的小姐,有身分、有地位、有学识,怎麽会如此轻易地听信谗言,他怎麽可能会和南宫尚有那种关系阿!他们都是男人啊!
尽管这麽想了,暖觞还是心痛的。痛得是不被人理解,痛得是是非颠倒黑白,难道世界之大,真的再无他容身之处了吗?不知不觉,一抹惨然的笑容隐上脸庞,看起来是那麽绝望,绝望到华丽。
被留下的沈逸风,自然是夹在两头不是人。一边是他的妹妹,一边是他的挚友,帮谁都不靠谱!他忙进忙出,“当爹当妈”的伺候著一言不发的暖觞,看著都让人心疼。病还没好,又如此郁郁寡欢,怎叫人不痛!
沈逸风如是想。暖觞正儿八经一老实人,只要别人不去惹他,他总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断然不会去说别人的坏话。自己的妹妹,他也了解得通透,脾气差到没话说。不是他偏袒,这次定是他妹妹做了过分的事,暖觞才会忍无可忍。阿尚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平时精明得很,现在却跟脑子进水般,连个解释都不听……
哎,如此状况,就连平时主意最多的沈逸风,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几日的郁郁寡欢下来,本就身子弱著的暖觞又大病一场,害了重伤寒,等到再次把事情解释清楚,已是十日之後。
事实上,说到底,南宫尚并非不明理之人。他不怀疑暖觞说的一切,小瑶这丫头,脾气火爆,做出这样的事来,有理有据。他气得便是沈瑶口中的那些谗言。这帮家夥从哪儿看出他和暖觞有暧昧关系。都是些在无机阁内呆了不下五六年的人,他的脾气还不摸个通透?和谁走的进点,就会被传成这样,叫是让外人知道了,还叫人以为他以前那套只是做个人看看的不是!
但是果这些也就算了,他们口中的人还是暖觞。这麽不听话的暖觞,这麽不乖顺的暖觞,甚至是这麽丑陋的暖觞,他怎麽可能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南宫尚思索再三,纵然这样伤了一个人,他也不会觉得不妥。正巧趁这段时间,好好查查沈瑶这小泼猴在玩什麽把戏。
那日送沈瑶会屋,在他身上又是抹眼泪又是擦鼻涕的,搞得他寒毛瞳孔全部竖起。真得想个办法先把这个麻烦赶走,这次或许是个不错的契机。至於暖觞那边,事情急不得,他也还没那份心去多想什麽。得过且过吧……
所以当暖觞被沈逸风搀扶著找他解释的时候,南宫尚惊奇中参杂些游移和尴尬。他试图躲避。暖觞瘦弱的身子,被逸风架著,更显得苍白无力。但就这麽一副骨架,给人的气势远远不输给一个硬汉,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场,足以说明他想还自己清白的决心和信心。
在转身的瞬间,南宫尚停了下来,回眸的那惊鸿一瞥,他承认如此的气质,那是清冽,他被惊w到了。
“阿尚,说什麽有要事在身,你停下来听暖觞把话说完会死啊!”沈逸风真的受不了南宫尚的死性子,不禁插嘴道。
“我……”还当真理亏了不成!
“逸风,你别说了。该说的话让我自己说。”暖觞的声音显得很虚弱,沙哑而低沈,不复以往,正如他虚弱的身子给人的感觉一般,只是这柔中带刚的态度,总有一种魔力,让人停下脚步,听他娓娓道来。
“好,你说。”南宫尚也不看他,维持刚才那个姿势,默认他把话说下去。
“主上,当日您不相信我的话,今日我再解释其他,您也无心领会。若是您当真成心要包庇沈小姐,属下也无从多问。但我已我人格担保,属下所说句句属实,我不求您的谅解,只求问心无愧。还有,市井之言,我想主上并不是不明理之人,孰是孰非,您心里自有定夺,我也不便挑明。要说的,我都说在这儿了,如若要责罚什麽的我也定会承受。”暖觞紧了紧拳头,下了几大决心地把憋在心里头的话说了个全。几日的思索下来,若人活不出这份骨气,也枉来人世一遭了!即使要杀要剐,他都悉听尊便!
南宫尚并未多言,站在那头愣了会儿,暖觞的话像一只只锤子一般,狠狠地砸进他心里。他何时是如此不明是非之人。他这样做,真的有错吗?他这样伤害了一个真真正正有骨气的人,真的好吗?
他不知道。
所以他只能怔忡了一会,离开了,脸头都不曾回眸。不是不想,是没有回头的勇气。
“喂,阿尚,你到是说句话啊,你这什麽意思啊!”沈逸风看不下去了,不清不楚的,只有他这个旁观者干著急!“喂……我说喂……”
南宫尚消失在夜幕的苍茫中,只剩下黑黔黔的一团。沈逸风的回声仿佛被吸进了黑色的大洞,吞噬的无影无踪。暖觞拉拉逸风的衣袖,示意自己累了,该回屋休息的时候了,沈逸风只得作罢。在他眼里,现在的暖觞好像是透明,只要轻轻一碰,便会被轻易击碎。这个打击他承受不起。
待暖觞闭眼睡著了之後,夜已深。窗外只能听闻微弱的虫鸣声,仿佛在低低哭诉著什麽。暖觞或许是睡熟了,或许只是浅眠,经不起打扰。沈逸风打点好了一切,悄悄退出了屋子,轻手轻脚的,怕绕了他的安生。
他和阿尚两兄弟好久都没怎麽聊过了,是时候了……不然,如此下去,不说会形同陌路,大有发展成彼此仇恨的地步。
是让他们彼此明白心意的时候了……
☆、章三十九
章三十九:
沈逸风隔日早晨就去找尚在练功的南宫尚,没想到自己的妹子动作比他还快,已经缠著阿尚好一会儿了。
沈瑶见到三哥来了,没好气地朝他瞪了一眼,先告了假退了下去。摆明了是对他有意见,怎麽,不顺著她,连他这个三哥也不认了?!真不知道这麽臭的脾气是谁养出来的!
“她又来干什麽了?”沈逸风气急,家门不幸啊,养出这麽个妹子。
“还不就是缠著我呗,还有说他没害暖觞。”南宫尚平淡地说,手上的功夫并为停下。
“哦?阿尚这麽说你还是相信她咯?昨天暖觞和你说的这麽明白,人家放著并不顾,你现在还相信小瑶的一面之词!”沈逸风真的要怒了,阿尚这家夥怎麽就这麽说不通呢?
“也未必。事情还没查出来我谁也不信。正好趁这个机会,我想确定点事儿。”
“什麽事儿?”
“这你也别问,我自个儿心里也没底。”南宫尚收气缓了口劲,让小厮在石桌上摆了壶茶他们哥俩好好聊。
“阿尚,别说你平时为人处事最精明,我对你挺放心的。但处理这种事的时候,你怎麽就不懂人情世故呢?别说兄弟没提醒你,弄出什麽差池,是你想反悔都悔不来的。”沈逸风顺道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泯了一口严肃地说道。
“你是说暖觞?”南宫尚挑挑眉,正经地问。
“知道还问,你可给我老实点。还有别离小瑶太近,这丫头你可吃不消。”
“我看是她会先吃不消吧,还是说你连妹妹的醋也吃。”南宫尚笑道,缓解下这凝重的气氛。
“我呸!那疯丫头还有人为她吃醋?那我明天定去西山赏日出去!”那疯丫头会有人看上才奇了怪了呢!
“哈哈,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你们沈家门尽出些没人要的种!”南宫尚哈哈大笑三声,後面话定会被逸风驳得体无完肤!
“谁每人要了,我看是你孤家寡人一个吧!我可是时时刻刻美人在怀啊!”说到这个,纵使他沈逸风别的比不过你南宫尚,红颜知己,不蓝颜知己也会比你这冷感的人要多!
“哦?难不成你还在我这儿金屋藏娇了,还时时刻刻呢,我怎麽就没看到?”南宫尚自然是全力反驳。
“你……你……你……真是越来越会说了,看来我得好好回去练练。好了,不和你多说,我说的话你多考虑把,暖觞那儿病害没好,暂时走不开,我先去照顾他了。”沈逸风说不过当然要打赖皮“逃走”,不过看在阿尚今日的态度他放心了。阿尚怎麽可能这麽不讲道理,至於他要确定什麽,嘿嘿,要是他猜得不错……
南宫尚摆摆手,示意沈逸风去忙自己的,放下去的手下估计有了些眉目,小瑶这女孩子果真不简单。而幻影阁派去西域的死士也多少有些眉目了。看著探子呈上来的密报,南宫尚狰狞地笑了。
只是南宫尚对沈逸风隐瞒了一件事,那便是沈瑶来找他的原因,其实并没有这麽简单。回想一大早上,沈瑶神色匆忙来找他的模样。
“尚哥哥,我,我知道为什麽暖觞要嫁祸给我了!”沈瑶神色慌张,仿佛是失了什麽极为重要的东西。
“哦?怎麽说?”本就被这事搞得一个头两个大的南宫尚居然还要面对这个大麻烦,不理她,又不行,只得无力的回道。
“我,我不敢和三哥说,娘从小替我求来压命根子的玉镯子不见了。我倒不信这个邪,可是回去娘问起来,怎麽办,娘,娘他会心伤的……”沈瑶说著说著便低低地啜泣起来。
“这……那你快和你三哥合计合计,丢在哪儿了,你好好想想,我可以尽快吩咐下人给你找。”这姑娘一天不闹出点事儿来是不是就不安生阿!什麽时候发生的事,怎麽就没听她提过。
“这就是我来找尚哥哥的原因。这家田发生了这麽多事,我心也累得甚,没怎麽注意镯子什麽时候不见得。这些日子,我都在自己屋里安生呆著,要不就在尚哥哥你屋子里,我也不信会丢在这里。唯一可能就是……就是……在暖觞那里。”
“暖觞?你为什麽又怀疑他?”南宫尚揣摩了会儿,看来逸风说的不错,这丫头一步一步再替她自己圆谎。
“对,那日,晚上,我去过他屋,噢……就是下人们说的那夜……我怀疑他假意拒绝我,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的模样,暗地里没安什麽好心,我那镯子,定是他拿去的没错!估摸著他怕东窗事发,才出此下策再反诬於我……我……”沈瑶哭哭啼啼间把他的猜测说得一清二楚,哪有伤心之人应有的糊涂。
“哦?听你这麽说来,好似有些牵强,要不我再命人帮你找找?”南宫尚不禁好笑道,看你这张小嘴还能说出什麽厉害的话儿!
“呜……尚哥哥你……你就是不相信我……我其实原本不想说的……说了你会认为我……我嫁祸於人……我……其实我……我是挺服侍我的那丫头,她……她说其实那日之後就未见我那镯子,一直不敢上报,所以……所以我……”
“好,此事我已知晓,w绮,你先送沈小姐下去休息。”听这个女人哭真比聒噪更烦!
“是……”
“尚哥哥,你听我说,我还没说完呢!”沈瑶显然还想赖著不走。
南宫尚挥挥手,示意自己乏了,闲杂人等可以退下了。眼见美女,他也毫不动心。
被“送了”回来的沈瑶显然没有预料会吃个闭门羹,平时尚哥哥对她虽然冷淡但还是挺温柔的,那日不也相信了她麽?今天怎麽就这麽铁了心!不过即使碰了一鼻子灰,那也还好,尚哥哥总算知道了这件事,那就修怪她“先斩後奏”了!
前脚w绮刚出门,後脚沈瑶便去了星辉阁。嘿嘿,做人就要先下手为强,暖觞阿暖觞不知道你活不活得过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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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没有更这篇,大家应该等急了吧~好吧,剧情就这麽下去了,大家欢迎继续会客室~
另:自我感觉栏子比别的大大都冷清,汗tat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还有没有人看《伏魔》麽?
☆、章四十
章四十:
“张总管求您个事儿行不?”沈瑶刚进星辉阁就扮上一脸讨好的笑容,现在还真不好做事,张擎是尚哥哥的直属心腹,自然不是红姐此等好打发的,还得软磨硬泡怀柔政策才是。
“这……恐怕……”张总管面露难色,主上交待的事他心里明白得很,但这沈小姐也非善类,怎麽处理才不殃及浴池,得好好捉摸才行。
“拜托拜托,我这是迫不得已才为之,那镯子对我至关重要,还请总管通融通融……”沈瑶做了个拜佛的姿势,显示了她极大的诚心。
“哎……”张总管暗叹口气,“这事儿要不以您沈小姐的名义下去办了,咱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看见,只要主上不过问,咱儿都没事。”
“是是是,这事儿定不牵连您,我当是办得妥妥当当的,您尽管去交差。”见事已十有八九,沈瑶自然作个顺水人情给姓张的“走狗”。
“那就有劳小姐了。”张总管见好就收,退去一边,至於这位大小姐要怎麽搞可不是他的事,主上也没那个本事完完全全搞定她,他一个下人只要明晓做下人的本分就可以了。
眼前一马平川的沈瑶,挑挑嘴角,叫上几个丫环帮忙一起搜寻,每个小人的屋子都不放过。不过这当然是障眼法,做做样子罢了。沈瑶早就不耐烦了,径直去了暖觞的屋子。
三哥正巧和尚哥哥在“谈心”,那个没什麽人缘的家夥自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头。一副死相不知道做给谁看,那天就可以去见阎王的偏偏还要留在这儿给她惹麻烦。
“呵呵呵,最近可好?身子好些了没?”还未看见人影,沈丫头的尖中带脆的声音已闻了一大半。
“你……”把本事在床上养身子的暖觞缓缓做起身来,这女人又是来做什麽!
沈瑶跨进门槛,“大胆见到本小姐还不行礼跪拜?”
“你……”这女人究竟是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纠缠”,不举证揭发她已经是菩萨心肠了,现在还要给她行什麽破礼,欺人太甚!
“哼,暖觞,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你当朋友看的时候,扮得就比我高一截,现在怎麽招,下人就是条狗,让你死眼睛都不能眨一下,怎麽了,又像以朋友的立场吗?”沈瑶趾高气昂到。
“你马上给我出去……”暖觞无力和这女人一般见识,骂也骂过了,坏人也是他做了,还想怎麽样吗?非要弄死他不可吗?如若这样,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了得,你大小姐一个,金口玉言一开,何必此等大废周章呢?
“来人,我确定是这家夥偷了我的镯子,把他给我绑起来!”顿时几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冲进了狭小的空间,三下五除二就绑住了身体还是十分虚弱的暖觞。暖觞也不挣扎,几个姑娘家的,若是他反抗起来,应是绰绰有余。但这灼灼高墙,那由得他们自己掌控命运,别说是一道宫闱,就是这小小的无机阁,也没有下人说话的份。暖觞不想当什麽大官,求什麽荣华富贵,单一个清静,真有这麽难麽?
“把人给我带到院子里去,重的刑我也下不去手,仗刑一百以示惩罚,以後手下的不干净,就已这个处理!”
“是,小姐。”也不知哪里叫来的大汉早已经跃跃欲试,等著砧板上的“鱼肉”了。
“好,给我打!”
砖头似的板子如雨点般哗哗落下,发出沈闷的声响,一阵有一阵,暖殇自己已经不知道挨了几个板子。浑身上下都疼,疼到心坎里去了,灰白色的粗布衣衫早已绽放出一朵朵w丽的血杜鹃,看著人刺眼。
不知这所谓的刑罚还要持续多久才是。不知这一关他还挺不挺得过。要是挺不过那也好,人世间的是非曲折黑白对错,他暖殇早已尝了个便,这个时候荣登极乐,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住手!”一道威严的声响划破苍白的闷棍声。
行刑的壮汉一听是主上的声音,立马停下了手上的板子。突然失去压力的暖殇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发出低沈的呜咽声,气若游丝,隐隐约约,难以辨别。
“主上就这麽回事,您看怎麽处理吧,属下不知道沈小姐会下手这麽快……”张总管低眉顺目道,得罪那位大小姐的事他不敢做,逆主上的意思更是要掉脑袋的事。这恶人还是让主上来当的好,再怎麽说,无论主上怎麽过分,沈小姐怎把他奉作是神,无机阁的人士有目共睹的。
“我,这……”沈瑶面色为难道,该死的张擎,真是条殷情的走狗,这麽快就去打小报告,叫她现在拿什麽面子去见尚哥哥!“给我打!尚哥哥我不是和你说了,我的镯子……”沈瑶立即小鸟依人般的粘住面色不善的南宫尚,“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她一楚楚可怜的美女,量他奈何!
“小瑶,修得无理,真是把你惯坏了,怎麽尽会胡闹!”沈逸风在一旁气的乍舌,自家小妹真是无理取闹,暖觞病还没好全,如此一折腾,怎麽受得了!
“三哥!”
“都给我闭嘴。小瑶,你就这麽确定。”这兄妹俩一个脾气,两只聒噪的鸭子似的在他耳边烦到不行。
“是……我,我确定。”沈瑶犹豫了会儿,壮壮胆自,虽然尚哥哥对自己不怎麽样,但摆明了是站在她这边的,谁怕谁!
“好,还剩几板?”
“回主上,还剩四十六板整。”
“那就继续打!”南宫尚言语冰冷,如生生铁锤敲入人心。阎罗判官,定人死期上有情面可言,南宫尚的决断却毫无妥协的余地可言,即使曾经说要做哥们儿,即使曾经说过恩怨情仇一笔勾销。
“喂,阿尚,我说你……你咋……”沈逸风气得直跺脚,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刚不是还深明大义大彻大悟的吗?怎麽又变了卦。阿尚啊阿尚,人都说他沈逸风是只狐狸,其实你才是名副其实吧!就连他这个深交了二十载的挚友也看不懂、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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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天,两天就可以保证更新的量了!!
这章有些沈闷,期待上部即将完结,咱会留个小悬念~
最近好掉人气阿tat望大家的支持……
☆、章四十一
章四十一:
怎麽说,南宫尚心里应该是疼的。心脏振颤的感觉,任谁都感到低血。
难道这就是他想确认的事情吗?他真的在乎那个人?
这代价会不会太沈重了点。暖觞身子还没有好,这整整一百杖的板子,对於这样一具躯体,承不承受得住,还是个未知数。
当下人来报小瑶这孩子又去撒泼,对象还是暖觞的时候,南宫尚承认他的确是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甚至比逸风还要著急地奔向星辉阁。闹锺呈现的是无尽的空白,全是那个人怎麽样了,那个人不会有事吧,都是那个人。他甚至没有想过该怎样面对那个人,低沈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已经回旋了数个月,较之那段水火不容的日子,他或许更会怀念从前。
毕竟,心里乱糟糟的,再没理清楚前,他不会把任何破绽暴露在任何一个人面前,一向是个冷情的人,他不在乎再多做那麽一次。
沈瑶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不同於他哥哥那样老谋深算、暗渡陈仓,虽然沈不住气,但招招想置人於死地,如此辛辣,真可谓是“最毒妇人心!”看清沈瑶用意的南宫尚面若寒霜,目无表情;心若火焰,澎湃汹涌。留这麽个女人在身边,是件麻烦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他第一次认识到,不只是男人是一件讨厌的东西,女人也是。只要是人,都有个八字和不合的问题,在他眼里世人都是一滩婪泥,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进入他的法眼。所以,休想他和那位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父亲一样,什麽都不会牵制住他的。
不过,在冷言相出的时候,他还是心疼了,那种触觉已经非常久远了。仿佛唤起了他童年时所有的不快,苍白的恐惧如同窒息的帷幕罩得他喘不过气来。暖觞是疼得,他看得出来。那坚毅的眼神,渐渐熄灭了本该有的火光,变得一片冰冷与绝望,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本以为可以控制心情,控制一切欲望与感情的南宫尚,却还是撑不下去了,撤退了身旁所有的随从,一把瘫坐大石头土块上。
原来,那个人想躲避,却再不经意间已经植入了他的心灵,怎麽撕扯也扯不去了。
又或许,暖觞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他可以在他身上花费好大的力气,只为“有趣”二字;他可以一次次的为所谓的“暖床工具”而起伏情绪,却不知他已经多久没有碰过别人,也不知那是他第一个手下留情的人;他可以因为一席的彻夜长谈而交上一个认识时间并不长的兄弟,却也想掏心掏肺;他可以真真正正地担心一个人的安危,这麽久以来,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这种情绪的存在,只是偶尔在那儿所谓的损友身上得到泛滥……
张擎在南宫尚的吩咐下,已经退了下去,今儿个叫主上算是叫对了。即使这该死的冷脸孔依旧不懂得什麽叫感情,即使他替那个叫暖觞的好孩子心疼。
从老阁主起他就在无机阁内做事,可谓是看著小尚长大的。这孩子谷子里还是别扭得很,明明是关心人家的,却装作一脸漠不关心,打在人身上,疼在他心里。是该有个人能让庄主好好的疼疼了,这麽硬撑著,只会叫旁人看了心疼。
南宫上的确有意将这件事早些办了。张擎自是了解了解其中奥妙,吩咐自己手底下的事,火速查清此事。小小的一宗挑拨,除了人言可畏,相信轻而易举就可以水落石出。
人,都把自己的命拿来当宝。
暖觞被抬了回去,介於主上的态度实在冷漠,护卫也如同弃之草芥一般的将他一丢,便离开了。
逸风跟去教训他们家那位小祖宗,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同样的木板床,同样的狭小空间,有的是不一样的心境。如坐针毡的他,不仅仅是因为臀部灼烧般的疼痛,更因为心坎里那心似火燎般的疼。
这地方他是怕不能呆了。人心惶惶的,哪还是方僻静之地,天下之大何处不是他的栖身之处。纵使是多年的栖息之地,人非草木,总有些情分在里面,但也就是人非草木,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还击不了,哪有不躲避的道理?
他隔著粗布麻衣,摸了摸血肉模糊的伤口,厚实的一层,仍旧可以触及已经凉透的血液,设想一下,那血肉模糊的地方,肯定是如潮水泛滥般依旧涌动著……暖觞惨淡地笑了下,这麽狠的伤口,估计没有一月半月的好不了了。要是感染上些炎症,他这条命说不定也得搭进去。
不过,死了是不是还好一些呢?
暖觞咂了咂嘴,就连这个小小的脸部动作,都能牵扯下半身的伤口,他倒抽一口气。挨打的时候也没觉得这麽彻骨的疼,现在一阵一阵的,叫人连入睡都没法子。
可气的是,暖觞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南宫尚那脑子进水的笨蛋,不都已经讲得这麽明晰了麽,怎麽还跟没事人一样,硬得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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