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 - 分卷阅读21
滚,你给我滚,如果你再和我提起这件事,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
“阿尚……”沈逸风顿时落寞了下来,浑身的挫败感。阿尚这股子爆裂的脾气,何时才能改一改啊。现在信心满满,以後了解了事情真相,真不知道能不能渡得过去。一辈子的信仰没了……哎,真应该听魔枭的,这趟浑水损了他们这半辈子的友谊啊!
“好,我今天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刀剑这些的不适合在我们之间用,你先收起来吧。”说著,沈逸风灵巧地闪身,越窗而出。
剩下的南宫尚又一次愣了神。为什麽,每一个人,都说是他的错。家门之仇,天经地义之事,报得有错吗?
是夜,虽然无故失踪的大夫鳏还没有找到著实令仆阑孤捏了一把汗。但普通的毒药城中数家药铺的掌柜都能调配。特意差人入夜时分将药办置了,再找个偏郊野岭,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这倒也好,如果是鳏夫的话,死了,怕是闹上不小动静。
老头子的死期真的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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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一
章四十一:
“昨天,仆阑孤有行动了。”接到手下来报,仆阑环自然第一时间告诉了暖觞。
“唉,那你有把握吗?”暖觞焦急地问,他现在被藏在这里真是什麽忙也忙不上!虽然老族长命悬一线,但毕竟和这位慈祥的老人相处了这麽久所累积下来的感情,以及不想有人无辜枉死的心情,左右著暖觞的心绪。
“放心,我自有安排。”说罢,便在暖觞耳边又低语了几句,後者好似听到了什麽震惊的事情一般睁大了眼。
“唉?你说的是真的?!”
“嗯,我也是昨天才接到手下的消息,说实话还真下了一跳。这次,真是,算是爷爷给我们的礼物吧!”
“嗯!”暖觞重重地点点头,“这次定叫奸人好看!不过这事需要和阁主,噢,不,是南宫尚说一声吗?”
“不!这是千万别传出去,就算他再来,你也得守著。”仆阑环皱眉道。
“你……不信他……”暖觞斜睨著眼问道。
“是不信,我凭什麽信他。不是我说,他肚子里定是卖著自己的葫芦!”仆阑环的语气颇有些孩子气,仿佛像在和谁赌气似的。
“你们啊……”暖觞无奈地耸耸肩,恐怕南宫尚心里头也是这麽想的吧!真搞不明白,这两个家夥互看不爽些什麽,幸好只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仆阑孤这家夥出手还真快,就在暖觞他们得到他有异动的第二天夜里,亲自去了老族长的卧房。
老族长生命尚存一线,再加上仆阑环实现设下的不防,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但是见到仆阑孤本人,就好比见了“主人”,怎麽可能不放人。说到这儿,也许有人奇怪,仆阑环自己手头下的人难道都是纸老虎,摆设在那边得不成。实际上这於他和暖觞之间的耳语有密切的关系。人,只会上“y中之鳖”而已。
“我来看看老爷子。”
“是管家大人,可是这打晚上的……”门口的侍卫象征性地问了句。
“怎麽,不行,这是些……”仆阑孤抬手在看门小哥儿手里塞了些什麽。那小哥儿以为是贯来的好处,正当要笑脸赢人的时候,却恍恍惚惚地倒下了。紧接著是他周围的一群兄弟。
不会武功的仆阑孤冷漠地一笑,心想:有钱能使鬼推磨,而比钱更好的是人的心。钱权如浮云,若是他不为报仇,才不会和这帮狗腿混在一起。
远处仆阑环的虽然是密切注意著这边的一举一动,但皆是按兵不动,沈住极大的气似的,仿佛料定了什麽事情会发生什麽事情不会发生。
夜,真的静悄悄的。
老族长依旧昏沈地睡著,气并不顺,好似一口喘不上来就会去了一般。仆阑孤看著这位垂垂老矣的老人一副死人像,嘴角扯开一丝嘲讽的笑容,随之渐渐扩散,最後变得杀戮血腥起来。
扫过老族长一眼之後,仆阑孤并没有再走进,而是绕道踱步去了外间的圆桌上。侍奉老族长的贴身早已安睡。而仆阑孤的目的似乎也不是为自己到被差。
只见仆阑孤从袖口掏出一包药,拆开纸包,将白色粉末完全溶於茶水中晃荡了一下。
手头揣著晃晃荡荡的茶水,里头的清澈仿佛找不到一点药物的痕迹。仆阑孤这才径直坐到老人床边,一点点沿著嘴角的缝隙灌下去。不到一刻锺的时间,刚刚明显要一命呜呼的老人竟然悠悠转醒。
“咳……你……”许久昏迷又本是迟暮老人的仆阑嫡,声音沙哑到不行,用了极大的力气似的干巴巴的呢喃道。
“老头子,你什麽你。我只问你一句话,暖觞到底是谁?”仆阑孤并不给老族张说话的机会,冷冰冰地说道。
“你……为……什麽……要……加害……咳咳……於我……”结结巴巴或者说是极其艰难地说出了苏醒後最想问的问题,完全无视仆阑孤的老族长,心里其实在滴血地疼,他养的狼崽子,当年看他可怜,才……而如今呢?
“切,你个老古头,还是一如从前,现在是我问你话儿呢!是生是死全在我手,你以为你还是威风凛凛的族长不成?!”仆阑孤冷眼一瞥那双颤颤巍巍朝他伸过来的手。
“你……畜牲阿!咳咳……咳咳咳……”老族长气一急,便咳得更厉害,他这病一开始就是拜风寒所赐!
“呵呵,畜牲?好啊,我这畜牲也行行好一回,得我回答你,你也回答我,这成了吧,一对一交易!我嘛,难道您忘记了您儿子的事儿,当年是您这麽狠心,难道你以为我真的如嘴上说说,不去计较,不去爱了?好不容易给我等到这麽个机会,你说我会不好好利用麽?”
“你难道还……呼呼,造孽啊!”老族长的气更急了。
“得,我的答案已经有了,这回,我们德高望重的族长可不能不守信用!暖觞到底是不是你外孙?!”
“你,呼,要知道,这个,做什麽?”仆阑嫡努力顺著自己的气。
“做什麽?我自有妙用,你便不用知道!”
“你!我不许你对他做什麽不利的事!”提到自己亏欠多年的外孙,仆阑嫡的话语变得急迫,口气也顺了过来。
“哼,看你这麽著急,那就是是咯,有证据吗?”
“证据,我关注这孩子衣食住行这恶魔多年,在外受风霜欺凌我会心疼;没爹没娘没人疼的,我也会难过,还要证据?你!到底有何居心?”老族长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那你就要去问阎王爷了!”说著一手掐著仆阑嫡的脖颈,一手再次掏出另一枚药丸,强行塞进他嘴里。接著一拍下巴,药丸就这麽吞了下去。
再之後,仆阑孤离开的时候,便剩下的是一具毫无温度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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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二
章四十二:
“你将这封信亲手送到聚福客栈,记住,千万别叫人寻得你的踪迹。”仆阑孤自打从老族长的厢房回来,什麽都不做,径直去了书房,让人研磨,洋洋洒洒地写了封密笺,再吩咐心腹往城中客栈送去。除此之外,就和没事儿人一样,笑看明日的一场血雨腥风。
这一夜,发生了很多事,足以改变一切,扭转局势。
南宫尚接到仆阑孤的手信,只是匆匆略了一眼。抬头看了眼不顾夜幕已深送信过来的所谓心腹,狰狞地一笑。
“你过来,我有些东西也让你给你家主人带去。”
来人似乎当惯了走狗,顺从了地来到桌面,抬头示意大人可以吩咐了。不想迎接他的却是实心铁拳。一拳下手再干净利落的掰歪对方的脖颈,南宫尚此时显得格外狰狞。
“正好拿你充数。”手下自然守在门口,一听南宫尚的吩咐便进屋等候命令。
“阁主,怎麽处理?”
“拖下去,把脸弄花,割下头颅差人给仆阑孤送去。”
“是。”
“记住,告诉仆阑孤,这就是暖觞。不论他怎麽质疑,就说我这麽说的。”
“是。”无机阁的真正的心腹向来不问主上之所以这麽多的原因,只要将事情出色完成便可。
而暖觞仆阑环这边自然也有动作。故意松脱了对大夫鳏的严守,既然解药到手,不,根本不需要解药的作用,何不做个“人情”,将这个同谋做个彻彻底底的“认证”。
“人被这样带走,没事?”暖觞略有担心,问道。
“他既不知道你在我这儿,也不知道我们要干什麽,制解药现在看来只是个幌子。就算仆阑孤问出什麽,对我们也只是有利无弊,徒添假象罢了。再者,仆阑孤这次把人抓走,难道会善意对待他吗?”
“这麽说明天仆阑孤就会行动?”暖觞也难得
的眯起眼睛,半分期待,半分,竟然是嗜血。这麽多时日过去了,他那替别人考虑的脾气还真是改不了,这次又把他给惹毛了……
“是啊,明天你呆在这里,哪也别去,回来乖乖等我消息。”
“可是?”说实话暖觞也想好好见证坏人被绳之以法的一刻,可是,好像被过度保护了呢。什麽时候有这种福祉了?
“好了,别什麽可是。明天过後,你想去哪里就去哪,不过那些长老可不会再让你有闲日子过了……”仆阑环笑得狡黠,丝毫看不出大战将至的紧张。
暖觞也只好摇摇头,叹了口气。若是真的结束了,南宫尚那边的事还有得他头大,他,恐怕没有更多的福祉可以享受了吧?要离开这儿了吧?对这个比亲情多一点点的大哥总有种说不出的依恋,失了这个最了解自己的人,是不是又要回到从前那段日子?即使有幸福,但更多的是痛苦,需要在猜忌和小心谨慎中生活……
或许,这就是宿命吧。人绕来绕去,总是绕不出宿命二字。
看著仆阑环信心满满的样子,暖觞暂时将心里的疑问压在最底下,全心期待即将来到的全力反击。
这厢仆阑孤见回来的并不是自己的心腹,而是,有些眼熟,似乎是那个叫南宫尚的中原大手手下,没来由,右眼皮一阵颤抖。
“你家主人就是这种待客之道?”即便这样,仆阑孤还能算得上处变不惊,好歹在这趟混水里混了这麽久,他会跳脚就妄称“军师”的美名。
“阁主说此人便是暖觞的项上人头,随便您如何处置。”
“你……”那个少年老成的南宫尚把他当猴耍麽,一眼看出就是他手底下的仆阑极,以为画花了脸就没人认识?他这麽做究竟是为了?
“阁主的意思,你明白,暖觞不可能白白牺牲给你,他留著还有用处。而这人,只要……”
来人抬眼用异常严肃的眼神看著仆阑孤,顿了一顿,“只要你说是,便没人会反对了吧?”
仆阑孤伸手捻了把下巴上的胡须,同样用他那双丹凤眼打量了下来著,在空中形成强烈的气场,随後端起一把笑容,“那就多谢你家主人。还请明日他到场观摩盛况。”
“我自当通知。”
“好,你先回去吧?”
“是。”南宫尚德心腹离开後,仆阑孤狠狠地将拳头砸向桌角,本想一命偿一命的,无奈,现在倚在人家头上,再窝囊也得忍。明日,就是一网打尽的时刻!
至於假“暖觞”,刚刚差人“调教”过的不听话的大夫,不是正好派上用场了吗?可恶!竟然敢被判他,就算是被抓,说出他的计谋也该死。明天,就让你也好好出出风头!
混乱的一宿渐渐走到了尽头,清晨黎明的阳光已透过东方鱼肚白的天空,闪现出健康的光芒。
刚果辰时,平素寂静的长老议会堂便大大小小聚满了人。人当然是通过仆阑孤连夜个方面召集起来的。一些听闻风声的甚至在昨晚,便开始了蠢蠢欲动,十足看好戏的模样。人性的丑恶在这济济一堂中一览无遗。
“今天召集各未来,是因为……”仆阑孤开始讲话的时候,议论声便轻了下来。而他却故意停顿了下,一方面保持自己的十足威严,另一方面,特意吊人胃口。果真大夥儿的目光更加聚集。
“很遗憾,老族长在昨晚架鹤归西了……”
爆炸性的言论使得刚才寂静的大堂顿时炸开了锅,各位要臣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显然他们没想到这个异变竟然是个如此惊天的大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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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三
章四十三:
压抑地心情通通爆发出来,人声鼎沸。过了好一会儿,才被仆阑孤一声轻咳给盖了过去。
大家都在等著老头子的“後事”交代,这才是所谓的好奇目的。大家都想分的一杯羹。若是继任者是本族之人自然最好;若是大家都仰仗的人,即使图不到便宜,也落得个公正;若真是叫那个不明不白的野杂种占了族长之位,他们的日子不知道还能不能过。
“既然老族长已去,继任族长之位我便想借著今天的日子,和众位好好商讨商讨。老族长在世时,曾经说过把它交给他的外孙,也就是暖觞,毋庸置疑。可大家也看到了,那个畜生竟然背叛这等殷切期望,恒生报复之心,在座的各位应该都不会同意此人继任。再说族长直系亲孙……”仆阑孤把话茬一听,众人目光接落到了正对著仆阑孤的仆阑环。各种眼色皆有之。
“至於仆阑环,本是众望所归的继任者,可是最近之事大家有目共睹,若是他掌握大局,难保不旁落到奸人之手……”
“我推荐管事你当组长!”也不只是哪位长老突然一阵叫唤,低下头的人皆是响应起来。
“大家先安静。”仆阑孤气定神闲地摆摆手,看看脸色阴郁的仆阑环,以为大局以定。“既然大家皆是希望我站在这个位子来临到仆阑继续前进,那麽……好。若是之後大家还有什麽异议,可以再做定夺。另外有一件事嘛……我想说皇天不负有心人,来人,把暖觞的项上人头提上来!”
只见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手中提著一个鲜血淋淋面目全非的头颅,穿过整个大堂,吸引了灼灼目光。
“此乃暖觞项上人头!我以新族长的身份以它给死去的老族长祭天。”
“好!同意!”分明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儿,一群长老皆是显露出嗜血的眼色。
“慢……你确定手上的就是暖觞?”突然横亘出来的男声打破了阵阵私语,众人再次看向高抬头颅的仆阑环,後者已经不同以往的阴沈,信心满满,仿佛胜券在握,全然不是层面上所看到的那样。
“少主别怪我不念旧情,既然人死百了,你也修在这头兴风作浪。若是你再闹下去……”仆阑孤双眼细眯,露出危险的眼神,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下一步对付的目标就是仆阑环。“来人,把人带上来!”
侍卫又下去来了另一个人上来,这次倒是个活口,可是浑身被鞭打得也是面目全非。
“前些日子御用大夫鳏失踪的事情大家想必都知道,现在所看到这个人就是被少主他折磨成这样的。不就是因为说了实话,少主啊少主,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竟然是个如此是非不分的人!”
虽然躺在地上的男子是浑身伤疤,鲜血淋淋,但仔细辨识还是可以认出是鳏夫没错。大家自然相信了仆阑孤的话,一叶障目。
“哦?是吗?我到要看看谁敢?”话音刚落,便引起了一干人等的禁绝。原因无他,短短几个字眼,竟然出自三个不同的声音。
仆阑孤惊异地抬头看到不远处混迹在嘈杂人群中眼神犀利的男人。他怎麽会在这儿,而且口气分明是全然的敌对,难道说,是他被耍了。被同样要报复复仇之心蒙蔽了双眼?
人,终是不可多信。
然後更令他惊讶的还在後头。大厅後头,颤颤巍巍走出来一个老人,由侍童扶著。这,这分明就是在仆阑孤口中已经死去的老族长。
“你……你……你怎麽?”仆阑孤结结巴巴,难以言语。
“臭小子,我看你是想说是我怎麽在这儿没死吧?!”老人的咳嗽并没有好,被人搀扶著伛偻著身体。
“你……你……”素来冷静的仆阑孤现在已经全然无了主意,如此一来,他不是前功尽弃,甚至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是要问我这是怎麽会事儿,环儿和他们讲讲!”老人有侍童扶著在正位坐下,抬手交给了自己的亲孙。
“是。众位口口声声把责任推给暖觞,其实都是你们眼前这个人一手策划的。包括用计在爷爷药理用中和原理下毒,包括嫁祸暖觞,收买大夫,都是这家夥包办的。昨晚,他甚至起了杀意,好在爷爷早有所准备。”
“的确,阿孤,这麽多年,我看著你过来的,我知道你有恨,我以为这麽多年我已经弥补了你的恨,没想到……你以为这麽拙劣的方法,总是一开始看不出来,我还能不知晓?”
“所以你给我装,联合他们一起骗我?臭老头,你依旧这样阴险狡诈,从来就没把我当做自家人看吧!”
“畜生!我含辛茹苦把你从少年培养成一个学识渊博有用的人,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老人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过去给仆阑孤就是一巴掌。
“畜生,我今天就畜给你看!”仆阑孤也不顾脸颊的刺疼,从怀中掏出匕首,就直直往老人怀里刺去。那知被横生出来的黑影挡下,折断了手臂。
忍著剧痛,仆阑孤万念俱灰,一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失手,二是不敢相信阻止他的人竟然是和他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南宫尚。脸上泪唰唰地留了下来。任由老族长差人拖了下去,押後再审。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结束。给为先回去吧,老夫还没这麽容易先走!”老人摆摆手,让众人退下。大家还未回神,刚才这一幕幕真想荒诞的闹剧,一切终归远点。
仆阑孤败就败在还是太相信了人。
就当众人四下离开,久病的老人也要回房休息的时候,却被一只大手横面拦住。
“请等一下。”
ps:下章仆阑孤的悲催番外。
☆、章四十四
章四十四:
“请等一下!”老族长面前的这双手,宽大厚实,顺著臂膀像上望去,竟然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面目如冠,英俊挺拔,仔细分辨,还有分说不出的熟悉。那眉目间,仿佛总有他人的模子,而这个模子,绝对是他见到过的!老人无力的笑笑,怕是老眼昏花,又是大病初愈的光景,恐是犯疑心病了吧。但是这年轻人……究竟是为何?
南宫尚本是混迹在人群中的,见著混乱被突然其来的变化所解决,他也借机突出重围,闪到老族长的边上。按说仆阑孤答应帮他问出真相,可真相总没有自己的耳朵听到来得真切。心里十分清楚暖觞他们打的主意,所以这次变故他就干脆做了个顺水推舟,毕竟要确定的这件事,对他的人生,甚至对两个人的人生都至关重要!
“仆阑族长我敬你为长辈,可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说罢,南宫尚环顾四周,还未退下的各位长老都对这个横生出来的年轻人充满好奇,难道还会有什麽变故?
“年轻人说话别遮遮掩掩!这里都是我的族人,没必要屏退左右。”
“好,那我倒是要好好问一问您,为何如此确信暖觞就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外孙?”
“……”本又开始闹哄哄的大堂,煞是又静了下来。本就牵扯到了敏感人物,加之对暖觞的怀疑并不仅仅只是南宫尚一人之举,不想大权旁落的众长老们早就跃跃欲试了。
“怎麽,老先生你难道自己也不确信?”
“胡闹!咳咳!我看著这孩子长大的,怎麽就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我虽然未曾见过你,猜的八九不离十也知道你就是那个南宫尚。我们家孩子在你那儿真是好受照顾啊!我派出去的人一次次向我汇报,难道我还装聋作哑不成。”因为太过激动,老族长又开始咳嗽起来,看来病根子还是落下了,不管有没有中计。
老人的话似乎说到的南宫尚的痛处,的确,如果时间流转,他应该不会这麽对暖觞,不会不相信他,或是让他离去。最少,他应该认识到暖觞的好。可是这全然不能掩去现在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南宫尚回头望了眼一直未语的仆阑环,後者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既然我看老先生你也不慎确定,不然我们就用个土办法。还得请令公子把暖觞找来,我们滴血认亲来个比对!”
这时候,仆阑环倒是坐不住了,“我们家族的事情,凭什麽要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环儿,别闹,把暖觞那孩子给接来,也让人知道,咱们仆阑一族向来都是以理服人的!”
“仆阑环我想你也想还暖觞一个清白,至於其他事情,你不必争,也争不过我。暖觞心里头谁的分量比较中,你应该也清楚。”
“好……不过南宫尚,你可不要给我得意太久!”仆阑环咬咬牙,出了大殿,往自己的主房奔去。
不多时,许久未露面的暖觞便出现在一众人等眼前,在场各位看到他也是各色反应,不胜枚举。
看到心心念念的外公身体安康,暖觞露出了暖暖的笑意,黝黑的脸庞似乎顿时和春日的阳光一般和煦,竟让人看呆了。
“外公,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给了老人家一个结实拥抱的暖觞,也收到了老人和蔼的抚慰。
“傻孩子,大夥儿都好好的哭什麽的?”
暖觞这才将注意放到整个大厅,回头又找到了仆阑环。後者回以暖觞一个放心的笑容,暖觞悬了一天一夜的心,才算是安了下来。
最後,他才发觉南宫尚也在这儿。先是惊讶,随後投以感谢的笑容,但没来由的原本温存的画面,竟多出了丝丝冷意。
“老先生,既然人齐了,那就开始吧!”南宫尚双手抱拳,示意自己的请求。
“哎……”老人命人抬上一张软榻,让人扶著坐下。再差人取来一个金碗,里头装上适量的水,摆著大夥儿面前。
暖觞看看这一系列动作,顿时有些莫名奇妙。他向一边的仆阑环报去询问的眼神,後者只是示意他安心便好,其余再无其他动作。
究竟要干什麽。说实话,暖觞心中对南宫尚不定时的各种莫名举动还是有些恐惧。这男人比善变的女人还要脾气多变吧!真难伺候。
“孩子,这位南宫公子对你的身份有所质疑,今天我就要让他看看谁才是我仆阑家的骨肉!放心,这儿没人能伤得了你!”
“……“真的是南宫尚的决断,暖觞忽然想起被南宫尚相救的那天,他们发生的口脚。那人分明是对杨先生厌恶痛觉的,而且怀疑他,难道今天他就要亲自证实……可是?
“暖觞,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让你洗脱希尔罪名罢了。我想你虽然表面上装作一脸淡定的模样,心里却也是很想知道的吧?!”南宫尚走到暖觞身边,轻轻拍著他的脊背,竟然有说不出的温柔。
“我……”
“好,那就开始吧。”老阁主示意侍从去下一把上好的匕首,在自己的指尖割了个小口,将少许血液滴进水碗里。在示意侍从吧匕首递给暖觞,“暖觞少爷,请。”
暖觞只好照做,将自己的血一同滴进那只金碗里。
处於意料,不同的血液竟然一层浮於水面,一层悠悠下落,全然凝结不到一块。按民间的说法,两人应该毫无血缘关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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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五
章四十五:
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始作俑者”的南宫尚。看著金灿灿发光,直刺人眼的碗盆,眼底顿时闪现出一股阴戾之色。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随即便柔和下来,看著还一脸愣然的暖觞,竟然有了化不开的暖意。既然这样,暖觞,你休想再逃开了。这次,不会再误会你什麽。
老族长也是谋略过人,看著南宫尚有所异动,轻咳了声:“年轻人,滴血认亲这种迷信的事儿就算在我们这种荒远部落也被认作是可笑之事,更不用说你们中原人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过於相信眼睛看到的微妙。”仆阑嫡可不能保证是不是这个心机城府的年轻人动了手脚才造成现在这种令人费解的场面的。
“是吗,我到不以为这是种迷信的说法。”南宫尚轻笑,眼神扫荡了四周一圈。
微微响起的嘀咕声,分明在说既然是异族之人,就要快点赶走。有了这样的舆论压力,他就不相信和那贱人一夥儿的仆阑一族不会松手!
“笑话,我自家的孩子我会不认得,我还不至於老糊涂到这种程度!”老人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的孙儿们,企图让他们站出来为自己辨驳些什麽。
暖觞愣了好久,才会神过来。他是相信的,自己并不属於这儿,终究是个赌鬼的儿子,贫贱的命。如今站在这方土地上,只是被莫名其妙地拉到了大漠,展开了一场生死奇妙之旅。在这儿,有对他好的长辈,有了解他关爱他的人,就算不能长久生活下去,他也不会觉得遗憾了。至少,曾经拥有过。他会把这儿当作是第二个家一样看待。若是南宫尚能忘记对杨先生的仇恨那就更好了,虽然现在这事儿与他毫无瓜葛可言,但他打心眼里希望南宫尚能忘记仇恨,走上正道,开开心心过日子便是。
“我……”
“爷爷,既然如此,我和暖觞便先回去了,若是这位南宫公子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再上门来讨人也不迟。”仆阑环虽然一直未有言语,但看著暖觞扭捏的动作,心下凉了一半。撇去亲人这层联系,他们之间还有什麽。暖觞本就是个甘於平淡的人,不会为了情爱去打破世俗常规。更何况,他只把自己当作哥哥罢了。眼前这个气焰嚣张的男人,自打出现了之後就和自己不对盘,虽然暖觞并没有护著他什麽,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个中不同,算是特别的存在吗?带著不甘以及不舍,他倒是要好好喝南宫尚搏一搏,毕竟特殊是特殊,曾经遭受过的伤害就能抹去吗?
南宫尚轻蔑一笑,想和他抢人,没那麽容易。既然内乱已了,仇人已定,他大可以全力赢回暖觞。仆阑环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暖觞你的意思呢?”
“南……阁主,你先回去吧。”带著点游移神色,还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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