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读者不可能都是基 - 分卷阅读17
电话,绝对有蹊跷,凌上淮第一直觉说不定这件事和江陵曜有关。
“你等下,我有通电话进来了,可能和江陵曜有关。”听到那人的回应,凌上淮把电话切换到烟囱那边,烟囱一上来就是质问。
“江陵曜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凌上淮一头雾水:“啊?总编,怎么了?”
“他今晚的更新你看了吗?”
凌上淮诧异反问:“他更新了?”
烟囱郁闷的猛吸一口烟:“你是怎么做他的编辑的?”
“总编,你别急。”烟囱脾气不好,凌上淮怕他在电话里就直接开骂,忙安抚下他的情绪,叽里呱啦地说,“我之前一直等不到他更新,打电话手机关机,我正站在他家门口呢,敲门没人开啊,他的更新出了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他把年糕糕和漠北孤狼的两篇文更新反了!现在零点的讨论区都快吵爆了,一水儿都是他的帖子。他到底怎么想的啊,不愿意用一个账号的是他,搞出这种事的还是他。”
凌上淮扶额,他手下的作者他了解,江陵曜跟了他四年,这人写出来的文有多精彩,性格就有多呆:“呃……总编,以为对他的了解,他百分之百是不小心更新反了。”
“……”
“总编,我这里还有个电话,这事就先放在这儿吧,我一找到江陵曜,就把这事给解决了。”
“能怎么解决?”
“我也不知道。”凌上淮哭了,论坛里现在是什么风向他都不清楚,“等找到江陵曜,我问问他的想法,对了,他是什么时候更新的?”
烟囱说:“十一点半左右。”
这个时间凌上淮刚出门,真是太不凑巧了,凌上淮挂掉烟囱的电话,把事情的经过简要的说给那个人。
对方沉默良久:“十一点半左右人在家里,现在呢?”
“跟朋友出去玩了吧。”
“他可能吗?”
凌上淮想起前不久江陵曜说与告白君大半夜去吃夜宵的事,忙说:“他最近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好像玩得还不错,还一起出去吃过夜宵。”
“男的女的,在哪里认识的,你见过吗?”
“男的,是他一个读者,我没见过。”
那人一口抛出三个问题,凌上淮没有不耐烦,依次回答了。
“所以说,他可能是跟网友出去玩了?”
“是的。”
那人紧张起来:“网友安全吗?”
凌上淮想了想,也不确定:“应该吧。”仅从网上的信息来看,告白君应该还算靠谱。
“……”
“你别着急啊,江陵曜都多大了,我在他家门口等着,人一回来我就给你打电话。”
“麻烦你了。”
凌上淮失笑:“习惯了,你先睡会儿,别干等着。”
“你呢,你干等着?”
凌上淮满不在乎地打趣道:“我有手机可以玩啊,也不算干等着。”
“……”那人沉默许久,就在凌上淮怀疑他是不是一不小心睡着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为什么愿意一直帮我看着阿曜。”
凌上淮愣了一下,笑呵呵地说:“因为这是我的工作啊,我还要谢谢你为我介绍了这份工作,要不然以我的学历,估计只能在工地搬砖头。”
“怎么会。”
“真的,编辑部就我绩效最差,要不是有江陵曜在,估计我早就喝西北风了,不说啦,我要节约电玩游戏。”
“回家吧。”
“好。嗯?你说啥?”
“回去吧,夜里凉,明天早上你再去,我不急。”那人顿了一下,又道,“你一个人在那里,我担心。”
闻言,凌上淮鼻子酸了一下,那人从来都只把江陵曜放在第一位,他以为不把江陵曜等到,那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没想到他却让自己回去。
凌上淮声音沙哑地说:“好的。”
挂掉电话,凌上淮并没有离开,而是呆坐在台阶上默默地等待。
那个人担心他,而他不想那个人担心。
夜里急诊室特别热闹,打架斗殴的,小孩子生病发烧的,快要生的产妇,什么情况都有,病人、家属和医生吵成一团,热闹程度堪比早晨的菜市场。
许烽和江陵曜等了一会儿才轮到他们,江陵曜坐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许烽站在他身边陪他。
医生问了江陵曜的名字和年龄后,一边在病历上写,一边问道:“哪里不舒服?”
正在为自己喜欢上许烽,而许烽是个异性恋烦恼的江陵曜一心想死,还惦记着自己为什么是吃了过期药,而不是吃药死掉的事情。大脑完全不在状态上的他,听到医生的问话后,不过脑子地说:“吃错药了。”
医生写字的笔一顿,声音上扬:“什么?”
吃错药进医院什么的,听上去感觉好像神经病患者啊。
医生抬头,看了眼许烽,趁江陵曜低头发呆的空挡,悄悄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伙子,你这朋友是不是这里不太对劲。”
许烽摇摇头:“医生,他感冒发烧。”
“哦,烧糊涂了。”医生了然,点点头继续写,“什么时候开始烧的,吃药了吗?多少度?”
许烽依次问答了医生的所有问题。
医生听完又让江陵曜把舌头吐出来看看:“他这个情况不算严重,大晚上的验血就算了,我给你开点退烧水挂挂吧。”
挂水?
一根针戳进来,几个小时都不拿出来?
太恐怖!
江陵曜后知后觉地把冷掉的舌头缩回来:“有快点的办法吗?”
“退烧针,一针即可。”
“就这个!”
江陵曜愉快地做出决定,许烽跑上跑下的交钱拿药,领着江陵曜去打针。
☆第45章 身份暴露
小护士把退烧针准备好,江陵曜往椅子上一座,小护士面无表情霸气侧漏状说:“脱裤子。”
江陵曜惊悚脸转头:“什么?”
小护士习以为常,怕江陵曜听不清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道:“脱!裤!子!”
“你是女的!”
“我看过的屁股比你吃过的盐还多。”小护士瞧着年纪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江陵曜震惊不已。
从小到大,江陵曜一直顺顺当当,无病无灾。平时有些小感冒,喝两次药就好了,打针挂水从来没有经历过。
所以当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来给江陵曜打针,还要他当面脱裤子时,打死江陵曜,他也不愿意。
江陵曜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居家裤裤腰,誓要捍卫自己的屁股不被外人正大光明的看。
许烽被他视死如归的表情逗乐,在他蓬松的头发上揉了两下,温柔地说:“乖,配合。”
江陵曜“腾”的站起来:“不要,我不打了!”
“不打怎么会好?”许烽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回去,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是不愿意打,还是不好意思脱裤子?”
江陵曜满脸通红,含糊的嗯嗯了几声:“你好意思在小姑娘面前脱裤子吗?”
许烽朝他笑了笑,继续咬着他耳朵说:“不用全部脱掉的,把半边裤子脱下来一点就可以了。”
“真的?”江陵曜狐疑地看了许烽一眼,歪着身体,扒下来小半边裤子。
小护士早已等得不耐烦,扭捏的病人她见得多了,根本不在乎,上手直接把江陵曜的裤子往下一拉,大半个屁股瞬间暴露在许烽视线中。
白花花,肉呼呼的圆屁股啊,看上去就是弹性十足,仿佛全身的肉都长到屁股上去了。
痴汉许烽眼睛亮晶晶,特别想上去捏一捏。
可怜的江陵曜还没来及把裤子往上提一提,小护士的针头已经扎了进来。
“嗷呜!”江陵曜昂起头,扯着嗓子吼起来。自以为像是头孤傲的狼,实则是只蠢萌的哈士奇。
小护士当耳旁风,缓慢地往里面推药水。
许烽握住江陵曜的手,两眼目不转睛地盯在他的屁股上,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那跟针。
我好想变成它啊,这样就可以戳进江陵曜的屁股里了!
当然,是屁股里,不是皮肤里。
许烽飘飘然的幻想着,正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这样,在那美妙的地方进出时,被江陵曜的呼唤声打断。
“许烽。”打好针的江陵曜泪眼朦胧地望着许烽,眼神无辜而又可怜。
许烽看他这幅模样,多年来在耽美小说里看到的各种肉段子,翻江倒海的涌现而来――这就是一副事后的模样啊!
许烽内心极其不淡定,幻想着与江陵曜在床上尝试过龙阳十八式后,江陵曜也会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说不定还会像小动物一样,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边凑,真是越想越美好啊。
只可惜,这些美好的事情,都是他的幻想。
许烽努力不让脸上出现露出失望的神色,面带关切地问:“怎么了?还疼?”
江陵曜提着裤子站起来,等小护士走远了才说:“屁股不疼,心里疼。”
“……”
这是被吓的啊,可怜的孩子。
“我们回家。”许烽拍拍江陵曜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知道是因为打针的缘故,还是被吓过度,回来的路上江陵曜不再哈气连天,主动提出要坐在副驾驶上。
许烽见他精神状况不错,便同意了。
回来的车速不像去的时候那样慢,知道江陵曜好很多的许烽车速飞快,想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江陵曜摸摸口袋,手机没电也没带,他有些无聊,在车里东摸摸西摸摸。
打开电台,凌晨只有恐怖向节目,他不敢听,在听到令人发毛的背景音乐后,急忙关掉。
百无聊赖之下,歪靠在窗户上打盹,眼睛闭上没一会儿,就到家了。
其实到这里,许烽就可以回家了。
可一来他不放心江陵曜一个人上楼,二来想要在江陵曜面前留下好印象,便好人做到底,护送着江陵曜上楼。
江陵曜倒是一副很正常的模样,没有觉得许烽这么做,过分亲昵了一些。
两人边走边说,走到江陵曜家门口,双双被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的凌上淮吓到了。
凌上淮无视许烽和江陵曜脸上的惊讶,上来就说:“苍天啊,你可算回来了。”
大半夜出现在江陵曜夹门口,关心很不一般。许烽警钟大响,问江陵曜:“他是谁?”
江陵曜说:“我的负责编辑,凌上淮,哦对了,你不知道他名字的,网名是水货。”
编辑就无所谓了,估计是来催文的。
许烽了然,将警钟关闭。
“你在我家门口静坐干什么?”江陵曜想到新闻里一到年底就会播放的各种讨薪新闻,那些农民工最擅长的就是静坐,而凌上淮现在的行为,立即让他把两件事联系起来,“我今晚更新过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更新,你更新了什么?漠北孤狼和年糕糕的文更新反了!”
“什么?”江陵曜被凌上淮带来的消息震惊到说不出话,“那怎么办?”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凌上淮扶着墙站起来,坐久了,他腿都麻了,“我刚才用手机刷了一下零点讨论区,所有人都知道年糕糕是漠北孤狼的小号了。”
“我我我,我可以解释的!”江陵曜急得结巴起来。
“怎么解释?被盗号了?谁信啊。”
“那怎么办?”
“凉拌!马上进屋,你把两篇文的更新改过来,什么都别说,反正你在大家的眼里一直是高冷的。”凌上淮耸了耸肩,“至于解释,就交给我吧。”
“好,麻烦你了。”江陵曜与凌上淮共事四年,他相信对方的办事能力。
“那我走了,对了,这位是谁啊?”
凌上淮一语惊醒梦中人,江陵曜这才想起来许烽一直站在他身后。他急忙回头,摇着手解释:“你别听他瞎说,我不是年糕糕,啊不,我不是漠北孤狼!”
许烽直勾勾地看着他,没做回答,心道这话谁信啊。
江陵曜硬着头皮问:“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许烽淡定自如地点点头:“听到了。”他的听力非常好,更何况是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
江陵曜不好任何希望地问:“听明白了吗?”
许烽面无表情地说:“听明白了。”
江陵曜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明白什么了?”
许烽一五一十地说:“你是年糕糕,也是漠北孤狼。”
江陵曜一拍脑门,完了完了,他知道我骗他了,狗血电视剧里的情节就要发生在我身上了,我怎么知道倒霉啊,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一起发生,为什么!
苍天啊,大地啊,我死都不坑文了,您老人家就放我一马吧。
江陵曜表情变幻莫测,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许烽只觉得他这样蠢萌蠢萌的,恶趣味发作的他,故意没有告诉江陵曜自己早已经知道这件事,享受般看着江陵曜露出那种蠢蠢的表情,实在坏透了!
江陵曜抱着头揉了两下,绝望地问:“我骗了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许烽扬起嘴角,温柔一笑:“没有。”
“完了完了,你肯定生我的气了。”
“我真的没有,你看我这样,像生气吗?”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生气,许烽脸上笑容更甚。
江陵曜悲痛欲绝:“怒极反笑啊!”
“……”这是什么奇怪的脑回路,为了让他安心,许烽只好板起脸,故意冷冷地说,“我没有生气。”
“你都这副表情了,还说自己没生气!”江陵曜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把抓住许烽的胳膊,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大推,“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你千万不要生气,我想告诉你的,可是没找到机会。对了!我本来是想你生日那天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是你生日还有好几个月啊。许烽许烽,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大半夜吵什么吵,让不让人睡觉了!”
许烽尚未来及回答江陵曜的问题,隔壁曾经被凌上淮的敲门声吵醒过一次的邻居气势汹汹地再次出现。
凌上淮距离他最近,看到他举起沙包大的拳头,连八卦都没敢听,屁滚尿流地跑下楼给那个人报平安。
许烽连忙赔不是,领着江陵曜开门回家。
江陵曜进到家里,就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路低着头走进卧室,在床边坐下后,头仍旧垂得很低,都快碰到自己的膝盖了。
许烽拉开电脑椅,坐在他对面:“你很怕我生气?”
江陵曜盯着自己的拖鞋面,点点头。
许烽的语气中带着无法忽视的认真:“为什么?”
为什么,三个最简单的字,组合在一起,包含了太多的含义,这含义多到江陵曜无法回答。
因为喜欢,所以怕你生气。
因为喜欢,所以怕你不喜欢我。
你是直男,而我已经弯了。
简单的三句话,想要说出口却是比登天还要难。
江陵曜生怕随便说出任何一句,他就再也见不到许烽。
漫长的沉默,浓郁到化不开的低气压,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许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江陵曜的脑袋:“不早了,你还病着,快睡吧。”
看到许烽站起来,江陵曜忙抬起头问:“你呢?”
“我?”许烽讪笑,“我回家,明早再来看你。”
“不走,可以吗?”江陵曜鼓气勇气说了句没有出息到他自己都鄙视自己的话,“陪陪我吧,我怕。”
直男江陵曜不可能是因为舍不得自己才说这话的。
许烽知道,心里酸酸的,故意做出无所谓的样子,打趣道:“生病变得这么脆弱了?”
不是,就是舍不得你。江陵曜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嗯。”
“那我睡外面沙发,夜里想喝水,或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好的。”江陵曜准备帮许烽拿被子,刚站起就被许烽按下去,“我去吧,你早点休息。”
江陵曜躺进被子里,两眼长在许烽身上一样,许烽走到哪里,他的视线就飘到哪里,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江陵曜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这一夜,江陵曜失眠了。
☆第46章 你就是医我的药
夜里许烽睡得很沉,他一直注意着江陵曜房间里动静,也许是因为打了退烧针的缘故,江陵曜的房间里始终很安静。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许烽从沙发上爬起来,他满心惦记着去菜市场买只老母鸡回来炖汤给江陵曜补一补,走到江陵曜卧室门口,发现他还在睡觉,就没有走进去了,生怕不小心吵醒了他。
同样注意着外面动静的江陵曜听到响声后,迅速闭上双眼,装作熟睡的模样。
许烽的脚步声很轻,江陵曜支起耳朵费力的分辨,隐约听出来他好像去了趟厕所,又回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江陵曜胸口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起来,可许烽并没有像他预想那样走进自己的卧室,而是离开了他的家。
房门被人轻手轻脚地带上,住在这里四年的江陵曜怎么会听不出来那是哪道门发出的声音。
他走了!
江陵曜睁开眼,双眸里写满了悲凉。
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更何况他还骗了许烽,许烽听他的话,在这里陪了一夜,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还想要求许烽做什么?
让他喜欢上你吗?
做梦吧,许烽是直男,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江陵曜无力地扯扯嘴角,自嘲地笑起来,起初是闷笑,笑到最后肩膀都颤抖起来。双眼像是被触动到了某个机密的开关,眼泪不受控制地留下来。
难看到不忍直视的笑容,配上两行清泪,江陵曜的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我就哭这一回。
江陵曜对自己说,哭过了,就把自己的心思收拾好藏起来,不能和许烽成为恋人,能够成为朋友,一直陪在他身边也好。
许烽不是他的脑残粉吗?说不定他以漠北孤狼的身份一直写下去,许烽就不会离开他。
江陵曜没有恋爱经历,人又天真到有些傻的地步。他不知道如何去爱人,只是以自己想象中的办法,选择了最笨拙的那一个。
无声的哭泣发展到最后彻底绷不住了,江陵曜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想象着手下抱着的是许烽。
他嚎啕大哭起来,脸不住地在枕头上磨蹭,可粗糙的质感,根本就不是记忆中许烽特有的。
枕头没有许烽高大,没有许烽有力,更不会像许烽那样用吻自己,拥抱自己。
江陵曜握紧拳头使劲地捶打着枕头:“你为什么不是许烽!”
用劲全身的力气打在枕头上,软绵绵的枕头将江陵曜的力道吃进去,江陵曜的手陷入柔软的枕头里,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圈打在泄了气的皮球上,让人憋得难以忍受。
“啊啊啊啊!”江陵曜放肆的嘶吼起来,直到把嗓子喊痛,叫哑才停下来。
如雨水般淅沥沥落下的泪挂得满脸都是,突然停止哭泣的江陵曜哽咽得直抽抽,一夜没睡,又痛哭一场,他终于支撑不住,累晕在床上。
许烽回来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他不知道江陵曜家附近的菜场在哪里,便开着车去了自己常去的菜场。结果回来的路上遇上了车祸,交通拥堵严重,许烽等了近两个小时才回来。
门钥匙是昨晚江陵曜开门的时候,他拿过来放在玄关处的。早上出门,他便带着钥匙出门了。
许烽不知道江陵曜醒了没,开门的动作很轻,他探头往卧室看了一眼,生病的人嗜睡,江陵曜仍然在睡熟中,他提着鸡肉往厨房走去。
江陵曜家里不开火,好在厨具一有尽有,就连适合炖汤的砂锅都有。
许烽把洗干净的鸡肉和其他作料一一放进锅里,掉好了火后,洗洗手来到卧室。
厨房里的锅不用一直盯着,许烽不放心江陵曜,便拿起他床头柜《倾城之恋》,坐在床边边看边等江陵曜醒来。
江陵曜的回笼觉睡得非常不踏实,一直在做梦。他梦到许烽在前面走,跟在后面的他想要追上去跟他说话。可是许烽发现他来了,便跑起来,江陵曜着急似火,也跟着在后面跑。
江陵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快要摸到许烽的时候,许烽突然消失了。
“许烽!你别走啊!”江陵曜叫出来,却发现许烽拿着书坐在自己面前,而他正躺在床上。
许烽早就走了,前不久才看过盗梦空间的江陵曜以为自己正处于第二重梦境之中。
现实生活中表白是不能,那么在梦里表白也好啊。
刚才追许烽的时候江陵曜就想着这件事,所以他再次梦到许烽的时候,生怕许烽跑了似的,一把扑过去,从侧面抱住许烽。
“许烽,我喜欢你。”
许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得说不出话,错愕让他的嘴巴微微张开。
哪怕是在梦中,江陵曜也怕他说出拒绝的话来,他连忙捂住许烽的嘴,嗓音沙哑的说:“你别说,什么都不要说,让我抱一下就好,我知道这是梦,梦醒了你就不见了。所以,给我一个美梦吧。”
说罢,江陵曜歪着头靠在许烽的肩膀上。
许烽看着他闭上眼,嘴角弯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如此近距离之下,许烽方才发现江陵曜的眼睛微微肿着,虽然已经干了,可脸上有两道分外明显的泪痕,就连嘴巴也是一副因缺水过度而干到起皮的状态。
原来他沙哑的声音不是因为刚睡醒,而是因为不久前曾经大哭过一场,而他的哭泣却是因为自己。
许烽又痛心,又喜悦。
痛得是江陵曜这幅可怜凄惨的模样让他恨不能自己替他承受了,到底是有多惨,才会在梦中偷偷表白。江陵曜笑得越是甜蜜,这一秒许烽就越是恨自己了,恨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江陵曜,其实他早已爱上他,而让他遭受这样的心理折磨。
喜得是,这场爱恋原来不是他单向箭头,而是个令人欣喜若狂的双向箭头。
江陵曜一直抱着许烽不松手,在许烽耳边发出小声的呓语:“梦如果能一直不醒就好了。”
许烽的心脏被这句话扼住,他呼吸一滞,心痛得无法言喻。
他捧起手里的书,翻到自己刚才看过的那页,缓缓读道――
范柳原在细雨迷蒙的码头上迎接她。他说她的绿色玻璃雨衣像一只瓶,又注了一句:“药瓶。”她认为他在那里讽嘲她的孱弱,然而他又附耳加了一句:“你就是医我的药。”
江陵曜静静的听着许烽用他独特的嗓音朗读《倾城之恋》中的一个桥段,仅仅是听他朗读这种类似表白的情话,就让江陵曜感受了一次从未有过的羞涩。
梦中的许烽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温柔,他那双柔情四射的眼,让江陵曜沉浸其中。
不会游泳的人,肯定会溺死在里面的。江陵曜想着,听完后便这么直勾勾看看着许烽。
两人四目相视,看了很久,久到江陵曜害怕梦突然醒了,他还没来及问出自己的问题许烽就消失了。
于是他打破沉默问:“你为什么读这个?”
这个问题听上去有点呆,在如此重要的时候问这个。
许烽阖上书,放在床上问:“你不懂吗?”
江陵曜傻傻地摇摇头:“我不懂。”
倏地,许烽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就是医我的药。”
脸皮薄的江陵曜立马面红耳赤起来,他不自在的推开许烽:“生病的是我又不是你。”
“那你就传染给我吧。”
许烽亲上来的时候,江陵曜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被吻住时,也只是想着这个梦太过美好,等到许烽灵活湿润的舌头进入他的口腔,吻得他快要窒息的时候,江陵曜才呆呆的思考着,梦里也会喘不上气吗?
等到许烽把他推倒在床上,微微有些凉气的手从他的居家服里钻进去,摸上他胸口激起一个激灵的时候,江陵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竟然不是梦!
“唔唔唔。”江陵曜推着许烽的胸口,好不容易让他松开自己的唇。
许烽纳闷地看着他:“怎么了?”
江陵曜认真地注视着他:“这不是在做梦?”
许烽勾起他好看的唇角:“你要是以为是做梦也行。”
江陵曜见他又要吻下来,忙侧过脸躲开。许烽一口亲在他的脸颊上,不满意地说:“你躲什么呢?”
“我不是女人。”
许烽哑然失笑:“我知道。”
“你不是喜欢女人的吗?”
“因为你,我现在喜欢男人了。”许烽凑到他耳边,低声呢喃,“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说话间,嘴唇若有似无地在江陵曜耳边擦过,仿若一根羽毛在人心头上来回瘙了几下,痒痒的。
这是什么情况?
江陵曜搓了搓自己的耳朵,傻了吧唧地眨眨眼:“刚才你是在跟我表白?”
“那是我对你的回应,告白只说我喜欢你好土好穿越哦。”许烽拨开江陵曜额前的碎发,炫耀似的说,“看,我的就不土不穿越。”
睡觉前后,江陵曜的心情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逆转。以为是永无结果的暗恋,没想到立刻开花结果了,比浇灌了增长液的植物的生长速度还要快十几倍。
欣喜若狂的江陵曜捏着许烽的脸,笑眯眯地说:“你那是盗版张爱玲的。”
许烽眉头挑起:“谁说我表白的是那句?”
江陵曜“咦”了一声:“哪一句才是你的表白。”
“让你传染给我的那句才是,小笨蛋。”
“你赖皮!唔……”
剩下的指责被情人间甜得抹不开的吻堵住,许烽的吻来势汹汹,直把江陵曜吻得晕头转向,化作一滩春水,瘫软在床上才摆休。
江陵曜躺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气,好半天才回过气来。
红扑扑的脸蛋,眼里写满了爱恋。许烽在他额头上轻柔地印下一个吻,起身离去。
江陵曜的手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他一把抓住许烽的衣角。
许烽回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他。江陵曜慢半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松了手,羞赧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舍不得我走?”
心思一眼被看穿,江陵曜双目圆瞪,结结巴巴地做出无力的反驳:“谁、谁说的!”
欲盖弥彰是什么意思,看看江陵曜的脸就明白了。
许烽哈哈大笑,使劲揉了揉肉江陵曜的小脑袋:“厨房炖着鸡汤,我去去就回。”
“鸡汤?”江陵曜两眼发亮,肚子配合的发出咕噜噜的响声,“好饿啊,可以吃了吗?”
“应该快了吧,我夹一块肉让你尝尝?”
“我跟你一起去!”躺到现在,体力恢复不少,昨天半死不活的人,现在已经变得矫健起来。江陵曜一掀被子,跳下床,跟在许烽身后往厨房走。
许烽走在前面,江陵曜跟在后面,高大的背影越看越喜欢。就像树懒爱抱树一样,江陵曜加快步伐,突然跑到许烽身后伸手,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他。
突然多出的重量让许烽停下脚步,江陵曜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听到来自前方心脏扑通有力的跳动声,幸福感瞬间将他包围。
“怎么了?”
“这样走。”
后背忽然被人蹭了蹭,许烽好笑地摇了摇头,江陵曜这是在跟他撒娇吗?
我的大神,果真是一如既往的傻白萌。
☆第47章 神秘人正式出场
两人化身成一棵树一只树懒,江陵曜挂在许烽身上,耗费以往三倍的时间才蹭到厨房。
鸡汤炖了一个多小时,香味早已飘出来,江陵曜一闻到鸡汤香,撒手的速度比什么都快,三两步凑到天然气灶前,伸长脖子,在锅前嗅香味。
猛地吸了一大口,江陵曜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许烽:“好香啊,能不能吃了?”
“我看下。”许烽拿块抹布,叮嘱江陵曜让开些,小心被等下冒出来的热气烫到手。
打开锅,用筷子戳了戳里面的鸡肉,筷子很容易就戳进去了,已然是炖好了。
“好了没好了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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