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哥的病娇江湖路 - 分卷阅读7
理好一切躺到佞修身边,佞修自由奔放地问永寂如果有机会跟他来一发,来不来?
永寂听了直接傻眼了。
究竟是吓得傻眼还是吃惊得傻眼,就不得而知了。
幸好罗兰第二天就回来了,带着十几只毛皮油光雪亮的白狐狸回来,引得许多爱看热闹的道童来围观,时不时伸手摸一摸狐狸蓬松的大尾巴。
佞修看了说这么多只能做好几件毛斗篷了。
罗兰告诉他师父,只取腹部最柔软的皮毛做一件。
佞大糙直接给他的土豪壕气跪了,这才是他的贴心小棉袄!
然后趁着罗兰去找裁缝的时候,分分钟把几只看着小些的狐狸分给眼巴巴看着的道童,“拿去吧,小心它们咬人。”
几个孩子抱着毛茸茸的小狐狸奶声奶气地道谢,“谢谢花哥哥。”
“记得帮我从炼丹房带糖豆吃!”佞修认真嘱咐。
☆、第18章
因为佞修丧心病狂的用小狐狸跟道童们换糖豆、小鱼干、小点心的行为,他在道童中获得很多人气的同时,小狐狸被他送的没留下几只。最终佞修没得到酷炫壕气的毛皮披风,他得到一件走在时尚前端的毛皮坎肩。他穿上后就不愿意脱下来,柔软的毛皮非常保暖。
站三清殿前看风景的时候,有几个女香客上前于他搭讪后,佞修对身旁负手而立衣袂飘飘道骨仙风的祁进道长说,“我觉得自己又帅了。”
祁进默默给西门吹雪点了个蜡,难怪西门吹雪每次提起他大师父都是一副不忍回想的模样。
就像永寂数十年如一日在华山等一个人一样,西门吹雪有一个大师父的事情并不是秘密。
他们等的是同一个人。
祁进如今年过三十,鬓角的头发已是花白,面容虽然英俊如往昔,但眉宇间历经红尘的痕迹还是留下了。他看着佞修清雅隽永的年轻面孔,以永寂的年纪推断佞修的年纪,祁进推断佞修应该快四十岁的人了。但从佞修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流逝,他依然年轻如二十出头的浊世翩翩公子。他似乎是雪竹林的竹,清雅脱俗不为凡是烦扰,悠哉悠哉坐看云卷云舒庭前闲花的模样。
“看着我想起谷之岚了?”佞修挑眉笑问。
“……你怎知晓,我所念之人是她?”
“我这人除了长得帅以外,就是喜欢听故事,各种各样的故事。”
祁进喜欢一个人,她叫谷之岚,是万花谷的弟子,药王孙思邈首徒裴元的侄女,一个容貌、才情皆好的女子。
祁进有多喜欢她?
他说愿意在华山等她,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五十年,一直等下去。
残阳断剑,天涯两隔,岁月催人老。他等她的回首,和原谅。
佞修笑眯眯地拍了拍祁进的肩膀,“想开点,天底下的好男人那么多,更何况好女人呢。我们万花谷的谷之岚一定会找个比你英俊,比你武功高,比你有才华的男人嫁了。不如你也找一个吧。”
祁进:“……”这话听着隐隐感到熟悉。
“祁道长。你看我怎样?”佞修凑近了跟祁进说话,乌黑的眼眸里水光温柔缱绻,嘴角含的那抹笑意几乎醉到心里去。
明明是偶像派万人迷的节奏,但有人吓坏了。
“贫道要事在身,先行告辞。”祁进大惊失色转身快步离去,他走得太急,在台阶上踉跄了一步差点滑倒。
目送祁进匆忙离去,佞修脸上的笑容才淡下去,罗兰却是很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要吓唬祁进。
“师父,他招惹你了?”
“没有。”
“为什么吓唬他?”
“祁进早年做错事,如今害谷之岚情仇两缠不得解脱。我心疼家破人亡一夜白头的谷之岚。”佞修的确喜欢听故事,听的时候是一回事,见到故事中的主角之一却是另一回事。祁进杀谷之岚全家,十几年后谷之岚长大了,他居然老牛吃嫩草!孰不可忍!
罗兰心道:这是教训渣男?师父你有资格教训吗?
罗兰从西门吹雪那听了一个关于俊朗无双年轻剑客和惊鸿艳影花魁的故事。
一样是故事,故事里的剑客辜负了花魁一片深情,孤身赴死,死前留给花魁一坛剧毒的青梅酒,花魁因为心上人亡故而日渐消瘦,她相思难熬喝了那坛酒,最终香消玉殒。
“师父,你知道你也辜负过人吗?”
“知道。所以我不忍回想。”
佞修抄着手,悠哉迈步离去,从他一张脸上根本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又在华山纯阳观插科打诨过了几日,佞修听到一个消息说,恶人谷十大恶人之三,康雪烛、柳公子、陈和尚叛逃出恶人谷。
“花花哥哥,你说那什么柳公子、大和尚,康雪烛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几个道童围着佞修缠着要听江湖上的事。
佞修吃着道童给的糖豆,也不吝啬肚子里的墨水,找了快石头扫开雪坐下,充当起说书先生一角。
“花花哥哥,你快说快说。”
慢吞吞地坐下,小朋友们围了半个圈蹲着等故事。佞修又往嘴里塞了颗糖豆,“别急,慢慢讲,一个个说。先说柳公子吧,江湖上都道掌上乾坤李文山,素手清颜康雪烛,万花工圣僧一行,皆以无双妙手享誉天下。但若是问谁的手最灵巧,非恶人谷十恶之一柳公子莫属。”
“为什么柳公子的手最灵巧?”有孩子问。
“因为柳公子是个贼。传闻天下没有他打不开锁的。他是一个心高气傲每天作死的贼,他每每盗一样宝物,就毁掉更多宝物,天下宝物流传只会越来越少,哪里经得起他这般走到哪毁到哪。是以江湖人厌恶他的贼性。有一天他潜入皇宫,偷走了皇帝送给爱妃杨玉环的雪芙蓉,杨玉环为此闷闷不乐数日,皇帝勃然大怒命神策军捉拿柳公子,柳公子自诩轻功了得,却在神策军日夜追捕下藏无可藏躲无可躲,最终逃入恶人谷,做了十大恶人。”
“一个小贼有什么好怕的,花花哥哥你再说说陈和尚是什么来头。”
佞修默默伸出手,一个机灵的小道士从善如流从怀中取出一包桂花糯米糕放在他手上。得了点心的佞修尝了尝味道,清甜糯软,的确好吃,于是他也愿意多费点口舌把故事说全,“陈和尚原是少林寺僧人,喜好阅读佛学典籍,时日久了他渐渐读进去了一些。可他自作聪明,又固执己见,佛经读得一知半解,却非要蛮横地解。陈和尚以为自己之见解前无古人,远远超越寺里的其他大师,于是他决定下山普度众生。”
佞修捏了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笑眯眯地细嚼慢咽,良久不出声,小朋友眨巴着水灵灵大眼睛望着他。相处几日也知道他不吃东西不乐意说的脾气,也不催促静静等着。
“陈和尚下山后,首先去了繁华大都洛阳城的白马寺,白马寺主持见陈和尚远道而来宣讲佛法是慈悲为怀大善之举,于是广发佛碟邀各方名流来听经。陈和尚讲经那日白马寺人头攒动,可谓声势浩大。陈和尚一时之间风光无限,可他一开口,佛经讲得尽是歪理,众人一听,真是岂有此理!纷纷脱了鞋子砸他。陈和尚当下抱头乱串,在众人的指骂声中仓惶而逃。经此一事,陈和尚心中为自己垒的高塔徒然崩塌,他隐隐感到自己所持佛理有不妥之处,但跌得太突然太惨烈,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陈和尚离了洛阳大都,仍未放弃讲经礼佛,可他再讲经文,听的只有村中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夫农妇。此时他已有愚弄村人以求自得之心。”
事实证明不要看不起农民,农民嘲讽的本事是分分钟拉稳仇恨。
陈和尚说不可杀生,于是有个作死的农民跑回家,抓了一只鸡到陈和尚面前一刀放血,失血过多的鸡不得不一命呜呼找佛祖领便当。陈和尚目睹这一幕,心中的不屈不满和愤怒终于爆表,嗷嗷嗷叫着扑过去咬死了那个作死的农民。作恶的种子已经在陈和尚身上发了芽,从此陈和尚装作自己是得道高僧四处游走讲佛礼经。遇到的人稍稍对他露有不满,陈和尚就会嗷嗷嗷叫着扑上去吃了对方。陈和尚越吃越多,越吃越胖,终于他变成了一个恶名昭彰的土肥圆和尚。
因为坏事做多了,正道人士组团刷陈和尚,陈和尚打不过只能潜逃进恶人谷,成了十大恶人之一。
故事说完了,佞修做总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读书读不好没有文化,容易被人嘲讽,容易伤自尊。肉吃多了容易发胖。恶人谷是个容纳百川的好去处,就是文化水平普遍低于水平线。”
小朋友听佞修说一个和尚因为吃人而变成肉山大魔王的故事听得目瞪口呆,佞修又吃了两块桂花糕,等孩子们缓过来,好讲下一个毁三观的故事。故事还没开始讲,于睿道长施施然走来,一张冷艳的面孔威严不可冒犯。
年幼的纯阳弟子们见于睿道长来了,纷纷起身行礼,然后大气不敢喘地跑了。
于睿听到佞修在说三恶人的往事,天下三智之一的她对佞修说,“你可知三恶人叛逃恶人谷,欲往何处所为何事?”
佞修看了于睿一眼,并不答话,说出来岂不是透剧了。
不想于睿接着又问,“你可知九天,所指何人?”
在这个江湖,九天之名无人不知,但却没人知道九天究竟是哪九个人。传说控制天下命脉走向的并非庙堂中的九五之尊皇帝,而是隐藏在芸芸众生中的九天。这九人,皆是大能之士,他们的才智谋略联合起来,能翻天覆地改朝换代。
原谅佞大糙一身放荡不羁除了吃还爱看八卦,他还真知道几个关于九天的八卦。这些八卦都是秘密,不能说。
九天的事情他不能提,但他笑了笑,把最后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吞下后站起身,手中的袖炉古朴精巧,“九天之事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参议的,不过叛逃三恶人,我确实知晓他们欲往何处去。苍山洱海。”
山则苍茏垒翠,海则半月掩蓝。苍山雪,洱海月。
于睿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苍山洱海壮丽盛景,而是位于苍山洱海的南诏国。
十几年前南诏分六部落,有六个首领统治这片土地。直到有个叫阁罗凤的小子开了起(和谐)点男主角升级模式,一路干翻了收养他的首领粑粑,接着带着一众小弟设下鸿门宴,围剿其余五部落首领。连着干掉六个大boss的阁罗凤,得到的经验和财宝让他的等级飞升,很快他突破满级,成为了一统南诏的土皇帝,人称南诏王阁大壮。
于睿琢磨着今年来南诏的动向,琢磨着阁大壮有什么意图,等她终于想通了关键想进一步向“精通各路八卦和隐秘消息”的神秘万花来客冲虚子的故人西门吹雪的大师父――佞修求证的时候,佞修已经屁颠屁颠跑了。
佞修像踩着云一样,轻飘飘地来到罗兰身边,“爱徒,快收拾行李,师父父带你去看热闹。”
“去哪看什么热闹?”
“苍山洱海,当代一流高手齐聚,传说中的九天也有可能出现。我想到有一个人能为我解毒。”
闻言罗兰有些惊讶,“为什么放着眼前愿意为你解毒的永寂不用,而到千里之外的苍山洱海找人?”
“长恨春归晚,风雨又一年,人生苦短不如快意江湖。走,我们去苍山洱海。”
他说走就走,打包了行李,重新套上墨黑的衣衫,带着罗兰去挑了两匹马下山去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于睿来了,她想找佞修确认几件事,没想到佞修走得如此快。
接着于睿看到永寂和西门吹雪也打包了行李牵着马走出山门,遥遥顺着风能听到他们师徒二人说话。
“解药最后一味药材在王遗风手中,就此找他取药吧。”
“最后一坛人参酒也带了,等会我送去给大师父。”
“小心些,别让他知道我们跟着他。这枚袖炉你一并送去给他。”
于睿:“……”对着策马远去的两个道长她伸出尔康手。
冲虚两大头就这样离家出走真的可以吗?你们跟代理管事的于大大说过了吗?于大大表示不开心你们快死回来!你们忘了你们是纯阳的护法吗!职业操守何在?
于大大表示她其实不在意他们两离家出走的事,她只是想把他们两喊回来嘱咐几句话:听说跟着逗比混容易拉低集体智力水平,她原本不信现在有些信了,冲虚门的两个小逗比你们脱了道袍再出门秀也不迟!
两护法已经尾随在佞修和罗兰身后远去了。
而佞修看到高耸的山峰,深邃的山涧,辽阔的山河,他下意识地想要轻功飞下山。
这是职业病。
没得治。
他真的很手痒,想玩轻功体验飞一样的感觉,“爱徒,咱们轻功下山呗。”
罗兰正视前方,一眼不错,“师父,你忘了你内力散尽吗?”
“其实内力还有点。”佞修提了提丹田内的气海,虽然只有原来武功的一成,但也足够了。
“你内力恢复了!?”罗兰猛地抬头。
佞修哈哈哈得意笑,“其实我买通了炼丹房的道童,经常让他们给我偷丹药吃。我自己琢磨着吃了些,渐渐的内力恢复了些。”
罗兰听了并没有高兴,反而一脸血追问,“副作用是什么?”他一点也不相信佞修能一点事都没有的把内力吃回来。不每时每刻盯着,他果然一有机会就作死!不是说叫道童带炼丹房的糖豆吗?怎么转头都成了莫名其妙的丹药!
罗兰打心眼里相信,如果哪一天佞修嗝屁了,都是他自己作死作的。
“副作用有点叼,这几天梳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长白头发了。”
☆、第19章
佞修说他想飞的时候,罗兰以为他的内力只能勉强支撑飞小半个山头,而这小半个山头的过程中罗兰还要时刻准备着接住从半空摔下来的佞修。
罗兰的目光落到下方大约50度角的半山腰,地形还算可观,没有问题。
就在这时佞修拔空而起,墨黑的大袖仿佛苍鹰的羽翼,脸上犹然带着肆意笑容,他衣袂当风,振袖而去,青丝飞扬,风华绰绰。
罗兰眼睁睁地看着他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终于佞修远远地停在了对面只能用来仰望的高峰上,他着黑衣长发披散的身影最终像一道清瘦的剪影立于山巅之上,远得看不清他的面孔。
“爱徒!快过来!”佞修挥手招呼,隔着一个山谷他的声音在风中传来有些模糊。
罗兰目测着山峰间的距离,他自认半路摔死的可能性极大。罗兰一张五官精致的面孔表情在这一刻变得非常生硬:说好的只有一成内力呢?这种滑翔机一样不科学的轻功究竟是怎么玩的?快坦白吧,用了飞行魔法对不对!
罗兰都要怀疑佞修开外挂了。
“师父你回来!”罗兰大声喊。
“爱徒你过来!”佞修也在喊。
“你回来!”
“你过来!”
“你回不回!!!”
“年轻人你不要不要那么暴躁!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罗兰气得满头十字路口,青筋直跳。
师徒两又磨了一会,佞修才翩翩然踏风归来。
罗兰严肃地注视着佞修,心道:恢复了点功力就这么能玩,还不如没有恢复,不如掐碎他的丹田吧。
“爱徒,你看我眼神有点犀利,在想怎么打我吗?“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想打你,无论如何都请师父你安分点,做自己分内之事,不要再糟蹋自己的身体轻视自己的生命。能在这辈子再见到师父你可能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运气,我不想最终替你收尸的时候你还是二十几岁。师父,能不能答应我长命百岁?”
罗兰拉着佞修的手,双目相视之间,他黝黑的瞳仁有道不尽的悲哀和沉痛。前生他已经看着佞修在他面前死过一次,他不想这一辈子看到他死在面前。
罗兰没有其他心愿,他只希望他师父能安安稳稳活着,直到寿终正寝,让他黑发人送白发人往生。
罗兰说的太郑重,唬得佞修收起了嘻皮笑脸,佞修摸了摸罗兰的脑袋,眉目间透了几分慈爱,“别担心,师父还能活很久很久,久到你想象不到。”
“为了师父能老实的过往下半辈子,师父你干脆把武功废了吧。”
“行啊,等我玩够了再废。”
“……”师父你这么豁达,太令人钦佩了。
佞修说要去苍山洱海,他们要跨越大半个中原版图才能到达那里。
佞修推算了一遍时间,认为时间宽裕,两个人可以一路玩过去。
按他意思是,先去成都玩,然后去白龙口跨过长江,走水路直达苍山洱海。佞修对中原各门派势力的地理位置版图比罗兰清楚许多,罗兰无条件支持他订的旅游攻略。
师徒两长途跋涉,翻山越岭,风尘仆仆到达成都已经是一个月后。
一路上几次遇险都化险为夷,其中波折略过不提。因为后面还跟着两个藏在暗处的保镖。
到达成都后,师徒两看了看荷包里馒头都买不起的铜钱,有点忧伤。
“想当年,我是何等威风,口袋里没银钱花了,光了膀子大街上耍一出胸口碎大石,看官们打赏的银钱够吃一顿大鱼大肉。”佞修回想当年他的八块腹肌有些惆怅,可惜如今他从暴力dps转治疗了。
“要不我去胸口碎大石?”罗兰小心提议。
“不行,我虚得拿不动大锤。咱们还是继续摆摊卖糖豆吧。”
说到卖糖豆,他们两一路上的盘缠就是这样来的。不过罗兰不喜欢摆摊卖糖豆,因为买糖豆的女人太多了,全部是冲着佞修一张脸来的。罗兰明面上不知道为佞修挡掉多少热情的姑娘了。
暗处的两护法表示热情的小伙子也不少。
当佞修师徒两在成都的大街上找适合摆摊的地点时候,迎面跑来一个小萝莉,萝莉穿戴苗疆服饰,一身精巧的银质首饰随着她的动作清灵作响。
“qaq高人!!!”萝莉拉住了佞修的手。
佞修眯着他不太好的眼睛,“你是……”
罗兰认得有过一面之缘的五毒萝莉,她可不就是被佞修忽悠去明教的四师妹柯西吗。
“是我啊,长安城里你推算前世今生,说我前世是个平胸的五毒弟子!我叫柯西!没想到时隔三个月,我们又在成都见面了,缘分!!!”
“是柯西啊,似乎长高了些。”佞修用手掌压着萝莉的发顶,比了比身高,“你不是和你师兄去明教了吗,怎么到成都来了?”
明教和成都这两个地方,可是南辕北辙的地理位置。
柯西泪汪汪,“qaq因为我和我师兄迷路了。”
罗兰大澹究竟怎样才能迷路迷到成都来!
“那么你的师兄呢?”佞修继续问。
“师兄他去撬城墙的砖头了,我们准备在前面酒楼门前表演胸口碎大石。”
罗兰望向他师父:真不愧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正巧了,我们也准备摆摊卖糖豆,不如一起。”
“还未请教高人尊姓大名。”柯西非常热情地冲佞修作隆
“不才僻姓佞,单名修。”佞修礼貌地抱拳回礼,抬手时绣了细致花纹的大袖子自然垂落,他的动作看起来像名流雅士一样文雅。
“佞修啊,真是个好名字,好名字……”五毒小萝莉弯着粉嫩的嘴唇,几分娇憨地恭维着,说着说着她体会过来不对劲,失声道,“你说你叫佞修!好巧啊,我有一个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和玩的师父也叫佞修。”
佞修笑眯眯地望着她,向她介绍罗兰,“这位是我的大徒弟,名为罗兰。”
“你好你好,罗兰大哥。”
“不必客气,叫我大师兄就行了。”
“哎???为什么要叫你大师兄?”柯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罗兰。
罗兰摸了摸下巴,深沉道,“约摸是我们师父都叫一个名字,很有缘分吧。”
“的确有缘分。”柯西并没有多想,转而抓着佞修的袖子,追问道,“高人,你说我们去明教会找到我们想找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走着走着就越走越远,到成都来了。高人你再替我们算一卦,究竟是为什么?耽误了时间我们再去明教还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人吗?”
罗兰继续深沉,“约摸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他这次觉得他师父真的有点叼,明明是忽悠他们两去明教的,结果最后到了成都,更巧合的是佞修遇到他们两了。他们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其实佞修此刻心中的逄并不比罗兰少,他一手捂着嘴巴掩盖下他抽搐的嘴角,学着罗兰的语气深沉道,“约摸是命中注定的孽缘吧,明明忽悠你们去明教,为什么还能在反方向的成都遇上。”
“咦???”柯西惊异地抬头,凝视着佞修的神色,“为什么这么说?你骗我们去明教?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为什么要忽悠他们?有什么目的?是居心不良还是单纯的恶作剧?如果是恶作剧,他究竟出于什么心态忽悠他们?柯西的手已经摸上虫笛,随时准备着一个夺命蛊拍在佞修那张脸上。但终归没有拍在佞修的脸上,因为柯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一个无缘无故的路人没有动机忽悠他们,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忽悠他们的只有他们认识的人,比如他们专注坑徒弟三十年的逗比师父。
柯西手中虫笛直指佞修的鼻尖,她挺直了脊背问佞修,“你知道我的全名叫什么吗?”
佞修抄着手,仍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柯西不懂事。”
答案来得太突然,真相揭露得不留情面,柯西一时之间呆滞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佞修,“难道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的师父佞修?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诅咒你喝水呛死!”
“你诅咒的能力在这个世界还能用?”佞修反问。
柯西大惊失色,连能力都清楚!确认无误了!眼前这个花哥就是他们专注坑徒弟三十年的逗比师父!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为了自己拍死这个逗比师父吧!
粉嫩的萝莉小脸上表情变化莫测,一会欣喜一会杀气,一会高兴一会纠结,表情非常生动丰富。佞修对罗兰说,“爱徒,我打赌你四师妹现在心里在想要不要打死我。”
罗兰点了点头,赞同佞修,“师父,你的确很了解弟子们的想法。”既然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能不能不要明知故犯每天作死!
柯西的纠结持续到西索回来,有八块腹肌的毒哥扛着一块大石板,他先确认了自己师妹没事,然后才对佞修说,“又是你。”语气多多少少是不敬的。
“师兄。”柯西用指尖戳了戳西索的后腰,“我找着我们师父了。”
“在哪呢?”闻言,西索翘首而盼,行人来来往往,可其中并没有熟悉的身影。
柯西的手指指向悠然带笑的佞修,“就是他!”
西索看着眼前的花哥,手中石板惊落在地,“不可能。”
柯西费了一番功夫才让西索相信,佞修就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佞修,虽然模样变了,但的的确确是同一个人。西索僵硬着脸对上佞修始终笑眯眯的脸,西索捂着他一颗赤诚的心差点哭晕在厕所,他的师父是一个美丽的大胸毒姐,为什么变成了一个平胸花哥?
这天晚上投宿客栈的时候,佞修举手要跟西索住一间,西索指尖微微抽搐,是下意识想摸倒砍人的表现。佞修似笑非笑的目光掠过西索近乎石化的面孔,“爱徒,别怕,为师只是想跟你秉烛夜谈而已。”
晚上躺在床上,盖着两床被子,西索直挺挺地躺成一条尸体,“为什么会变成男人?”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又说不清楚,这个问题我们略过不提,咱们聊聊你和柯西在五毒教的生活吧。我对五仙教教主的坐骑非常感兴趣,你给我说说。”
作为五毒教弟子,西索很惊讶,“曲云有坐骑?”
“曲云不是天天坐在他肩膀上吗?那个苗疆名叫德夯,中原名叫阿亮的剧毒尸。”
“德夯是教主的挚友,不是坐骑。”打开了话题,西索换了个自在点的姿势,两只胳膊枕在脑袋下,给佞修讲起五毒教里的事情。
大部分内容跟佞修所知道的吻合,佞修虽然知道很多内幕秘事,但此刻听西索低哑妖娆的嗓音缓缓说起故事,也是兴致勃勃地听着。因为身体不好被罗兰强迫养成了良好作息时间,听着听着佞修的生物钟提醒他该睡了,佞修发困,在西索讲了一个段落后,他开口,“五毒教分裂的事情我知道。”
“唐门从中作诡的事情你也知道?”
“你师父八卦这么多年,知道的八卦比你想的更多。比如你们前教主魔刹罗和方乾的爱恨情仇。对了。”
“嗯?前教主魔刹罗?”
西索枕着两条胳膊,闲适地看着幔帐,等着佞修的下文。
半晌没等到下文,西索扭头去看身旁的人。
佞修吊足了他胃口后,自己安然睡去了,徒留下西索挠心地好奇着。
快醒醒!把神秘的魔刹罗和方乾的事情说完再睡!
西索睁着眼睛瞪着熟睡的佞修,他失眠了。他瞪着佞修的时候,借着月光发现他泼墨黑发中夹杂着一丝银光,凑近了看,是一根白发。西索小心地看了佞修安稳的睡颜一眼,悄悄地伸手把这根白发拔了。
☆、第20章
柯西认识西索已经有十一年,虽然她现在顶着的马甲也才十一岁。
据五毒教中师叔师伯各种年长的同门所说,西索打小就是个桀骜不驯每日作死崇尚暴力的蛇精病少年,哪里有血腥的尸体哪里就有他,哪里有血腥的战斗哪里就有他,哪里有细腰长腿的大胸毒姐哪里就有他。哪里有蛇精病出没,那必定是他。
西索十五岁的时候跑到长满奇花异草,毒虫诡物遍地走的五毒潭,一个人在五毒潭里过了半个月,回教的时候带回来了尚在襁褓中的柯西。
柯西虽然很不满意西索酷炫的蛇精病生活模式,但她终归被西索带大。
西索在五毒教里的地位有些尴尬,他作为艾黎长老的孙子从来不听令于任何人,从小独来独往我行我素,经常对着教里细腰长腿的毒姐发呆,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随着西索的长大,他神经质的名声在教中传遍了,如果路上有两个孩子站着,西索路过的时候看他们一眼,两孩子就能哭着回家找妈妈。西索虽然不合群,但他生来骨骼清奇,毒经心法进展神速,待他武功大成必定是坐镇教中的一流高手。每每教众谈及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都怪西索的蛇精病模式太酷炫了。柯西如此想着,她托着下巴跟新认的大师兄罗兰坐在一条板凳上,隔着桌子看对面吃相斯文的西索,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西索,你见了师父以后画风就不对了,你蛇精病的气质和不疯魔不成活颠倒众生的眼神呢?”他现在正常了好多,柯西很不适应。
果然隔壁坐着的佞修捧着饭碗嘿嘿地笑话他了,于是西索抬头凶恶地瞪了柯西一眼,“难道我收敛脾气不好?”
罗兰放下筷子,端起茶,清了清嘴里腌萝卜的味道后,对西索说,“听说五毒教有强身补体的蛊术,能起死回生。”
柯西抢先回答,“这是我们教里的补天心经,都是右长老专门挑有资质的孩子从小教导,以后就是医生。我和西索专修毒经,打人可暴力了!”
“救人治病的本事都没学到?”罗兰再问,精致的眉眼一派沉稳,好看得没有一处能挑出不好的。
柯西给大师兄的颜正点了32个赞,“我们都不会,不过我们打架很厉害。”接着扭头对西索说,“你看大师兄多好的脾气,再对比你,我简直为自己流眼泪。但是再再对比师父,西索你还是一个很好的人。你们知道吗?我小时候师父放一群尸人追着我绕城跑!”
西索回想了一下五毒教里皮肤青白眼球血红神智全无只会嗷嗷叫着追着人咬的大大小小毒尸们,觉得柯西真是好运气,死丫头没被吃了算她厉害。
听了柯西所言,罗兰心里得到了安慰,原来他师父坑的不仅仅是他一个,心理平衡了有没有。
作为丧心病狂□□徒弟心灵的罪魁祸首,佞修很淡定,一碗清粥加萝卜小菜填饱肚子后,抓住西索说,“今早起来我在枕头边上发
恋耽美
- 肉肉屋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