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请正常点 - 分卷阅读12
!”
他低颤的声音就像刺激神经的电波一样,王硕不由全身打了个寒颤,腹下三寸的部位被某坚硬的物体抵着,同样作为男人的王硕自然清楚是那是什么。这感觉可比先前王海云泼他那杯冷水要管用得多,他立即大脑清醒无比。皱紧眉头不禁怀疑王海云是不是拿□当止疼片吃上瘾了。
“你先起来,行不行?”王硕四肢僵硬的不知要怎么摆放,想动又怕动,只得小心征求王海云的意思,见他没有搭理又继续说道:“爸爸,不舒服就去看医生,你这样……”
毫无预兆的吻打断了王硕想说的话,这是第二次王海云在他清醒的情况下吻他,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个吻深沉而缠绵,少了些欲望多了些柔情。他一点点小心地舔过王硕的嘴唇再慢慢往里试探,像是在征得同意却又义无反顾,最后撬开王硕的牙关,绕上他的舌头极尽温柔地挑逗。
王硕潜意识里不由感到一阵恐惧,那感觉就像他手里的地盘被某个狠角色惦记着一样。被一个男人如此深吻本身就已经够不正常,更何况吻他的人还是他父亲。
于是心底的恐惧再次激起愤怒,挣开王海云钳制,王硕立即挥手朝他的脖子打过去,企图将人摔出去。
但王海云没给他机会,双手随即就紧搂住他的腰,拉不开距离他自然也使不上力,满心不甘地瞪着王海云。
“硕儿,你听我说!”王海云一脸深情不悔地望着王硕,那眼神让王硕觉得慌乱不已,他下意识害怕王海云想说的话。
“说狗屁!有病就去医院,跟我说有毛用?要是已经到治不好的地步你想去找男人也没关系,如今社会很宽容,像韩叔那样,我相信征哥他们也能理解,你不用压力太大!”
王硕一席话让王海云失去了冷静,于他而言王硕这话就如一把冰冷的匕首再次直戳他的心脏。他日日夜夜魂牵梦绕的宝贝儿子竟然就用一句有病就去医院总结了他的深情?这让呼风唤雨成习惯的王海云如何接受。
于是他双手压住王硕的肩头,起身坐在他腰上,冷冷地说:“我是有病,病得每天都在想和你上床,想干自己的儿子不是有病是什么?”他说着腰压下去,暧昧不已地勾起唇角说:“你能治吗?”
瞪着王海云越凑越近的脸,王硕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却出了一身汗,脑中不断回荡着王海云说的话,他只有一个想法――王海云疯了!面对一个疯子不需要再讲什么仁义孝道,所以他猛然蹭起来一头用力撞在王海云脑门上,趁他失神之迹迅速起身将王海云反压回去,拎起他的衣领不由分说就揍下去。
王海云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他知道王硕现在很不冷静,就像他发现自己的心思时一样。所以他任由王硕发泄,如果能换来他的宝贝儿子的爱别说挨打就是直接来一枪也无所谓。
抱着这如同受虐狂一样的念头任王硕打够了,然后看他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王硕。”王海云坐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盯着离去的王硕。
而没等他把话说下去,王硕抢先说道:“爸,谢谢你这些年的养育之恩。”说完后径直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王家大门。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这一走竟再也不曾回来,多年后王硕回起来才意识到最后那句话原来是在向王海云诀别。
从王家出来,王硕把摩托车的油门当成是王海云似的猛踩到底,穿梭在环城路的车流之中,脑中不断回响着王海云说的话,就像缠在身上的毒蛇如何也甩不掉,这种感觉让他恨不得从王海云身上辗压过去。
“靠,老子要做的事一大把,没空跟你个老变态发神经。”
他自言的骂了一句,认为王海云是女人玩腻了在寻求刺激,顿时心里觉得王海云不堪到了极点。然后下道来到龙湾小区的一栋楼下,抬头看了一眼,急冲冲地将车停在路边,往楼里走进去。
郑峪翔开门看到王硕时一脸意外,忍不住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再转眼打量着王硕有些淤青的脸,侧过身说:“快进来。”
王硕一言不发闷头走进去往沙发上一躺,王征提着一罐啤酒直接从沙发背后翻到他旁边坐下,“哟!被人揍了啊!小超人!”
听到王征的称呼王硕眉毛跳了跳,说:“蝙蝠侠,我口渴。”说着坐起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啤酒抬头猛灌一气。
郑峪翔不屑地瞪着仿佛重回童年的两人,说起来那时四人还为谁当超人谁当蝙蝠侠吵了一架,当然真正参与对抗的是王硕和王征。因为郑峪翔全然没兴趣加入这种毫无可能性的假设,而王书益则一开始就认为超人和蝙蝠侠都不符合他心中英雄的形象。其实他们吵架的实质内容是超人和蝙蝠侠谁更厉害,两人都争着当厉害的那一个。
“翔哥,再来一罐!”王硕捏着空拉罐对郑峪翔喊道。
郑峪翔瞥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王征极为不满地吼道:“翔子,我才是大哥!”刚才他要喝啤酒时对郑峪翔卖了半天笑也没用,现在王硕一喊就去,他一脸鄙夷。
结果,郑峪翔从厨房出来手里果然只拿着一罐,扔给王硕,眼带笑意地说:“身为大哥为弟弟们做事天经地义。”
王征一脸苦笑地哼了一声,“哥自己动手。”
伴随着拉罐开启的声音,王硕调笑的话哽在喉头,猛然看到从房间里出来的王书益,他愣了半晌才将啤酒罐扔下,一下跳到王书益面前,像以前那样揉了揉他的头发。
“长高了!”看着已经快与他齐肩的王书益,王硕悄然一笑,一时间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消了一半。王书益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拘留所里,出来这几天又忙着胡荣的事,想到这两年王书益受的苦全是因为他,心里就难受不已。
王书益吸了吸鼻子,王硕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曾经的小少年轮廓间已经开始退去青涩,皮肤比以往不止黑了一点,脸颊上还有未消尽的细小疤痕,眼神不再如曾经那般清澈,仿佛蒙上了一层雾。而不变的是他此刻快哭的表情,就像小时候一样。
“没去接你,对不起!”王硕咬牙说出这句道歉,而在他心里觉得对不起王书益的并不只没去接他这一点而已。
“哥!”王书益喊了一声,忍了两年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如洪水决堤,他抱住王硕的脖子放声哭起来,哭他这两年的委屈,哭他怕王硕会被判刑的心惊胆战,哭他一去不回的时光,哭这世事无常。
如今,王书益已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单纯的孩子,若是谁经历过两年的牢狱生活还能一如既往的天真,那不叫秉性使然,那叫傻。王书益当然不傻,他同样很清楚这个社会的规则,这两年就是他成长的代价。
凌晨两点的时间,王书益终于抱着王硕哭够了,于是四个半大的男人围坐在一起开始探讨未来的人生。
首先,当务之急要在王海云还没想起来之前安排好王书益的事,用王硕的话说是绝不能再把他再逼上黑社会这条路。但问题的关键是王书益现在有了案底,年龄也大了想进好点的学校并不容易,而且在c城若是王海云狠起来根本避无可避。
所以,如果不说服王海云问题依然得不到最根本的解决。王硕想起那次王海云提起留学的事,但如今他却已经不想再向王海云开口。
“我倒想到一个人!”郑峪翔故作蒙态地笑了笑,望着面前的兄弟三人。
王征一下叫起来,“对啊!爸一向听姜叔的!”
郑峪翔极为鄙夷地瞪了王征一眼,“可姜叔他不听你的!”
“那还能有谁?”王征不耻下问地请教道。
“小硕,你认为呢?”郑峪翔卖着关子不提名字,他知道王硕肯定能猜到他说的是谁,但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王硕便会骑虎难下,他这么做是让王硕自己选择。
这个人情欠还是不欠,欠了又要怎么还都是个问题。
王硕深深看了郑峪翔一眼点了点头说:“可以一试。”然后他转向王书益那边笑着说道:“小益,你别担心,这事没你想的那么难。”
“你们说的到底是谁啊?”王书益显然完全没法不担心,当然他担心的是王硕,不是不能上学。经过这两年读书的想法已经在他心里淡了,至少不是单纯的想呆在学校里,他明白道上那一套无论怎么拼命肯定都比不上他几个哥哥,所以他只能用他能做到的方式来努力。知识便是他的出路,他并不想在这里放弃。
只是那一刻谁也没有猜到他的想法,王书益仍然还是他们那个害羞爱哭的弟弟。
“严柏程。”王硕不轻不重地说出这三个字,但他还是一想到就皱眉。
“我靠!那小子前段时间还扬言要把你弄到床上干死!”王征冷不防的叫起来,在场另外三人都有种把他剁了冲进下水道的念头。
王硕抽了抽嘴角,骂道:“他妈脑子进水了!”这话他潜意识里是连着王征一起骂的。
王书益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望着王硕,小声地说:“哥,你不是……”
“王征,你给我弟解释清楚!老子的清白都被你抹黑了!”王硕跳起来朝王征扑过去。
“小硕,即使传言有时会夸张,但意思肯定差不离!为了小益你献下身也没什么嘛,反正不会怀孕!”王征一边严防王硕的攻击,一边装得一本正经地劝说。
“要干也是老子干他!还轮不到他来说这话!”
王硕此话一出,在场三人都警觉起来,王征停下动作,一脸严肃地问:“你俩真来?难怪上回那妞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放屁!”王硕撒气地坐回沙发,抓起桌上的烟抽起来,心里骂道老子那是被王海云暗算你以为我想!结果一想起王海云他又烦躁起来。
“别开玩笑,说正经的。”郑峪翔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王硕,煞有介事地问:“小硕,你真的喜欢男人?”
这他妈算正经问题?王硕不由在心里腹诽,面上仍认真地回答:“暂时没有。”只是这个回答太过暧昧,立即迎来六道锐利的目光,他满脸无奈地接着说:“你们要是等着抱侄子应该看征哥才是,说不定现在流落在外面都有十个八个了。”
“哟,竟然调戏起你哥来了!”王征扬着嗓子喊了一句。
王书益正经八百的盯着他纠正道:“征哥,这种时候用调侃比较合适!调戏是指……”
没等王书益话说完,另外两人顿时大笑起来,王征骂了一声朝王硕扑过去,于是两人又打成一团。
郑峪翔不顾两人打闹的声音,像是随口地问了一句:“胡荣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听到他的话,王硕和王征都停下来,王硕深吸了口气说:“这事你们别管,我自己想办法。”
郑峪翔笑了笑,站起来勾住王硕的脖子,说道:“无论什么时候,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们。”
“对!哥永远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王征拉起王书益,兄弟四人勾肩搭背抱在一起,他干脆唱起来:“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王征,你醉了吧!”
“心醉了!”王征眯起眼看着他的兄弟,确实醉了。
“两个人要去到哪里,牵着两手就是个天地。”
“小硕你别唱,太难听了!”
“翔哥,一起来啊!”
“一生啊有什么可珍惜,流浪人没奢侈的爱情。”
“小益,你别起哄!”
“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靠!老子不唱!滚!”
“翔子,终于暴粗口了!来,再骂一声!”
我们都只有今生做兄弟,没来世再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好兄弟,干一杯,我们不醉不归!
☆、第24章
和所有想混出名堂的年轻人一样,王硕从不会考虑生死,因为年轻所以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无所畏惧。
大半个月以来他已经和樊哥等人混熟,每天醉生梦死,虽然他尽量避免但轻剂量的药品还是用了不少,他有种深刻的感觉,再如此下去他大概就要完了。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其实已经染上了轻微的毒瘾。
那天,时间已经是凌晨,因为嗑药他大脑已经有些混乱不清,借着空档偷溜到外面的卫生间醒脑,他洗了把脸坐在最里面隔间的马桶上,朦胧间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
“最近他几乎天天都在这里,和一群瘾君子混在一起,没了胡荣就偃成这样,严哥你看?”周君的话故意停在这里,看着严柏程挑了挑眉。
严柏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目光往最里面的隔间瞟了一眼,淡然一笑,心说你太不了解王硕这个人了。
周君确实不了解王硕,也不了解严柏程,但他了解自己,他知道要想成龙成凤必需先从狗做起,所以他不介意现在对严柏程卑躬屈膝,收敛起自己的欲望。
“那接下来怎么办?”他说话的时候都弯着腰,那个虔诚的信徒。
对于这个问题严柏程扬起了嘴角,低下头在周君耳边轻声说了句:“留着暖被窝。”周君会意地一笑,恭敬地将严柏程送出了卫生间。
而王硕出来时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从头到尾他都没听到严柏程说过一句话,对于周君嘴里的严哥他只是怀疑,但等他在酒吧外看到严柏程那辆招摇的跑车时,他微微一笑,眼中却泛起一股冰冷的寒意。
严柏程远远就看到坐在他车上的王硕,丝毫不显得惊讶,他缓缓走过去,像是在欣赏车上的那个人一般。
看到严柏和过来,王硕眼带笑意地看着他说:“严哥,真巧啊!”
“难道你不是专程在等我?还是说你想我了?”严柏程勾起嘴角笑起来,伸手就要去揽王硕的肩膀,被对方侧身避开,他无趣地瞥了王硕一眼打开车门说:“上车。”
王硕这回没有犹豫,径直坐上去,严柏程油门一踩立即飞驰出去。
“想去哪儿?”严柏程余光瞥了王硕一眼,见他心不在焉地盯着窗外,隐约有些不安。之前在卫生间那一幕他是故意做给王硕看的,以王硕的聪明肯定猜得到其中的关系,但此刻王硕的态度确实让他有些吃不准。
其实王硕完全没想要以严柏程是否利用过他来谈条件,名利场上无兄弟,更别说严柏程和他还不是兄弟,而名利场上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没有利益冲突就可以是朋友。
王硕一脸平静地看着严柏程,说:“严哥,想请你帮个小忙。”
严柏程猛然将刹车一踩,盯着王硕惊异地笑了笑,这几来年王硕从来没主动找他帮过什么忙,这令他有些期待又忐忑,继而一脸谄媚地说:“王少,有什么小的能为您效劳的?”
王硕无视他毫无正经的态度,淡淡地说了一句:“帮我弟找间学校。”
这话让严柏程有些接不上弦,在脑中搜索半天才想起那个持枪伤了李局长儿子被丢进牢里的王书益,他别有深意地看着王硕说:“这事可不好办,案底在那儿怕没学校肯收!”
没等王硕作答车后的汽鸣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严柏程打开车门穷凶极恶地朝后面吼道:“路这么宽,非得和老子挤,不会拐弯开什么车!”
后面的司机看了看严柏程欠揍的脸,又看了看他的车,不屑至极地瘪了瘪嘴,压着黄线超过去,然后拿出手机向交警报了案,再顺便打了个新闻热线。
骂完人坐回车里的严柏程瞬间又变成一脸嘻笑的模样,对王硕说道:“我们继续。”
王硕也不客气,牵起嘴角奉承地说:“这事对严哥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不是?”
严柏程欣然地笑了,往王硕面前凑过去,差点就亲到王硕脸上,一副无赖的模样,不着调地说:“可我帮了你,你要怎么感谢我?”
“严哥!”王硕加重词气叫了一声,让严柏程不由背后一寒,暗骂自己得意得早了点,果不其然王硕接着说:“利用我对付王海云,收买周君,这帐我们是不是也该算一算?”
“别这么记仇,小鬼!我怎么舍得伤害你,这不好好坐在这里吗?”他说着伸手去拍王硕的头,被对方拦住,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继续说:“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对付王海云吗?”
这如司马昭之心的事王硕丝毫不想去猜,无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掩饰不住他的野心。
见王硕不答,他目光冷了冷继续说:“因为我讨厌他盯着你看的眼神,你知道像什么吗?”
王硕一愣,倒是没想他会这么说,眼皮跳了跳,只见他饱含欲望地视线直逼过来,原本清亮的男声此刻压得有些嘶哑地说:“就像只发`情期却欲求不满的狗。”
“像你现在这样?”王硕淡淡地反问道,脸上的表情让人完全猜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这让严柏程感觉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直接翻身压过去,调戏地说:“就是像我这样,你能不能满足我?”
“学校的事就劳烦严哥费心了,严哥有什么事吩咐王硕一定不皱一下眉头。”王硕说着面无表情地推开严柏程,打开车门下车,突然又想到什么回头加了一句,“这期开学前,别误了时间。”
严柏程压着满腹欲`火,心里不满地把王硕咒骂了一百遍。这时另一边交警不适时地敲了敲车窗,却无辜地成了他发火对象。
市委书记的侄子在马路中间大骂交警的新闻如果爆出来会不会成为明天新闻的头条?
王硕回头正好对上严柏程的目光,他恶作剧似的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朝对方挥了挥手,再转过身时又恢复到一脸阴沉。
盛夏的凌晨仍然有一股退不去的热气,他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想了很多。
如今社会跟人谈交情是件讲概率的事,尤其是像严柏程这样的人,王硕可不相信他会因为利用了他而心怀愧疚就答应帮忙。
其实到目前看来,整件事想下来并不复杂。严柏程收卖了周君把毒品藏在装酒的木箱里,目的是将王海云一军,却不料王海云竟在事发之前把王硕走私酒的事抖出来,结果王硕和胡荣被推上浪尖,王海云幸运逃过一劫。
王海云是否无辜暂且不论,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毒品的来源,王硕知道严柏程不可能碰那个东西,他的身份不容许他沾上一点,所以其中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王硕搜寻的目标。
本以为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却不料到会来得这么快。
有了严柏程铺路,王书益上学的事解决得很顺利,不只洗清的案底,还将年龄改小了两岁,顺利进了市重点中学。
就在王书益开学一个月后,王硕就找到了整件事的另一个关键人物。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王硕对毒品这个行业了解到不少,但始终接触的都是底层的小人物,即使把他们供出去上面的人也是不痛不痒。这种状况让他有些着急,跟樊哥他们混在一起,不能避免的多多少少总嗑过些药,他很怕自己再下去会克制不住,从此泥足深陷,在毒瘾的沼泽中不能自拔。
而那天,遇见周君是一个巧合。
和往常一样,他和樊哥他们一起在酒吧里花天酒地,因为一个小子兴奋过头当众跳起了脱衣舞,在场的不止没人阻止还一个个情绪激昂的起哄,甚至另一个姑娘贴上去两人一起脱。王硕受不了这淫靡的画面起身要走,坐在他旁边那个叫黑子的少年突然拉住他。
“王少,我有好东西!”黑子说着一脸神秘地掏出一个小纸包。
王硕皱起眉,毫无兴趣地回了句,“什么玩意?”
黑子小心地将纸包打开,露出两粒暗红色胶囊,王硕看了两眼觉得有点眼熟,于是问道:“这干什么用的?”
“没试过吧!吃一粒再找个妞,保准你爽一晚上。”黑子眯起眼睛,少年的脸庞露出不该有的表情。
经他一说,王硕立即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顿时王海云意乱情迷的脸浮现在他眼前,他心里暗暗骂了一声。
黑子见他一脸不屑的表情,连忙补充道:“你可别小看它,这玩意一般人弄不到手,连樊哥也没有,我还是遇到贵人才得了这两粒。大不了我便宜点?”
“哪个贵人?”王硕显然对黑子所说的贵人兴趣大过了那两粒药丸。黑子瞥了他一眼,并不作答,他立即掏钱出来,说道:“够了吧?告诉我这药哪来的?”
黑子接过明显给多了的钞票,笑盈盈地说:“来啊,来啊!我带你去,保准你没见识过。”他说着就领着王硕出了包房。
王硕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干偷窥别人床上办事这种勾当,他也不是没看过,但重点是四五个人一起会不会太淫`乱了点,早知道黑子所说的贵人是这样偷窥来的他就不来了,那药也多半是他用什么手段偷来的。强忍住将黑子扔在地上踩几脚的冲动,他爬起来还是忍不住踢了一脚意犹未尽的黑子,正想骂人。黑子忽然拉了拉他的裤角压着嗓子开口。
“有人进来了。”
由于好奇心始然,王硕又再次趴到地上,透过狭小的透气窗孔望下去。
这是他们所在夜总会背后一条仅能同时一人通过的小巷,不知什么原因两头都被堵死,正常来说都不会有人会想到爬进去,更不会想到竟然还能看到如此伤风败俗的场面。那个透气窗其实只露出了一条缝,原本还被盖在一块踢脚砖下,想来是从天花板上不小心露出来的,大概除了黑子这种无聊到极又兼多动症病患之外没有人能发现这种漏洞的。
当然王硕再次趴下去好奇的不是因为黑子的话,而是因为接下来响起的惊叫声。
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身材高大,板着一张脸显得很严肃,对房间里的活春宫图视若不见。床上还在欲仙`欲死的男人丝毫没有预感到危险的来临,等他察觉到异样时,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已经抵在他的太阳穴上,最后来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魂归西天。而接下来行凶者在一堆女人的惊叫中淡然地朝透气窗望了一眼,然后默然离开。
王硕总觉得这个惊鸿一瞥的男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想不起何时见过,没一会儿地下室里就吵闹起来,他连忙拉起身体软成一滩的黑子爬起来离开。恐怕要是被人发现他们在这里出现过,就是有一千个理由也撇不清关系了。
这间地下室他早有耳闻,是夜总会专程提供给某些特殊客人腐败的,而这些客人不是道上的一些黑手,就是某些爱好奇特的高官显贵。
王硕并不想淌这趟浑水,但人倒起霉来想躲也躲不掉,而往往机会又总出现在你最没准备的时候。
那一刻,他丝毫没预料到会在巷子的出口看到周君,并且是周君和刚才行凶的男人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周君看到迎面走来的男人有些畏缩,他不确定男人会真的放过他,恭敬地将一个黑色的匣子递上去,小心翼翼地说:“张哥,外环五里坡,车在那里等着。”
男人并不说话,接过匣子朝旁边的小巷望了一眼,露了个若有似无的笑径直走过。
躲在巷子里的王硕背后一寒,那个男人正是刚才在地下室里杀人的人,很明显男人是发现了他们,但这黑灯瞎火不知要多敏锐的直觉才能注意躲在巷子里的人。王硕敛了敛神见周君掉头,他对黑子说:“今晚的事别对任何人说。”
早被吓得又脚发软的黑子连忙点头,他不过图个新鲜,哪知就碰上了这种事,要知道被杀的可是道上有名的成哥,心狠手辣出了名的,他哪敢对人说半个字。
王硕笑了笑,在黑子背后推了一把,黑子脚下无力窜了几步跌在了巷子外面,嗷嗷叫了两声。
走到前面的周君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地上仿佛没长骨头的少年皱了皱头,他倒回来一把拎起黑子的衣领,厉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黑子被他吓得一愣,但随即裂嘴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神涣散地看着他说:“你跑什么呀,我还有上等货呢!先给你试试?一般不给试的。”黑子说着用手蹭了蹭黑子的胸膛。
周君盯着黑子仔细地打量过后,确定对方只是药磕过头神志不清的瘾君子,便厌恶地一脚将人踢开,骂了一声,“滚。”接着头也不回去走了。
见外面半天没有动静,王硕这才确定安全,信步走出小巷。黑子冷冷瞥了他一眼,说道:“500!”
“什么?”王硕不明地看着他。
“你拿我当诱饵不该给钱吗?要是外面有人埋伏我还不死定了。”黑子义正言辞地说。
王硕突然一笑,心说这人比外表看起来要精明多了,大方地拿了一千给他,黑子立即喜笑颜开,说道:“多的500是封口费。”意思是他不领这个赏,吃人嘴软的道理他是很明白的。
“明白就行!”说完王硕转身就走,黑子惊异地在后面盯着他思考了半晌,心下觉得王硕此刻看起来似乎和平时钱多烧脑的富家子不太一样,不由喊了一句。
“你上哪儿去?”
“回家。”
说是回家,但王硕自然不可能回家,从那次和王海云打了一架出来之后他就再没回去过,这两个月他一直住在庙堂口一家没有执照的小招待所里。不过他现在并没有打算回去,他原本以为周君只是被严柏程收买,候公桥出来的人见利忘义他并不觉得奇怪,但现在看来这个周君完全不那么简单。
王硕向来谨慎,在没弄清之前他不会贸然行动,于是转到街上用公用电话给王征打了过去。
王征正在和人玩台球,他连赢了八局,觉得没意思透了,当然他如果输了就觉得更没意思了。这时旁边的小弟拿着他的手机过来,他顺手接过来干脆一屁股坐到台球桌上。
“喂,小硕啊!真稀罕你会给我打电话!”
“借几个人给我用用,再帮我查个人的行踪。”
“没问题,你要查谁?你的相好?”
“今晚天宫十二点半,地下室有人被枪杀。”
“靠,这才真叫牡丹花下死!谁这么倒霉?”
“不清楚!我要查的是周君的行踪。”
“那谁啊?不是查你相好?”
“就是之前帮我押货的周君,你见过!”
“嗯,知道了。你真不管你相好?”
“你他妈以为我是你啊!哪有那么多相好!”
“你别火!是道上在传严柏程睡了王爷的儿子!”
“睡个屁,王爷的儿子可不只我一个!”
王硕这话本来是气话,但话刚落下仿佛脑中某样东西跟着一起碎了,王爷的儿子算来算去会着严柏程道的只可能是王书益,加上最近上学的事确实和严柏程接触比较多。
“我操他妈!”
电话两头几乎同时骂起来,王征会和王硕开这样的玩笑是相信王硕不会受到欺负,但换作王书益可全都不一样了,他几乎有种将严柏程活剐的冲动。
“征哥,这事我去找严柏程,你帮我查周君。”王征愤愤地压抑着怒火。
王征在那头也点了点头,“明天先去看看小益。”
“嗯,叫翔哥一起。”
接着兄弟再闲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王硕转过身紧紧攥着拳头,牙缝里狠狠挤出三个字,“严柏程。”
严柏程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如果不是门外是王硕的声音他此刻已经端着机关枪直接扫过去了,却不料门一开王硕就像饿极的狼一样直接扑上来,抬手就是一拳招呼过来。
半夜被吵醒还不明所以就挨了一拳,再好的性子也会发火,何况严柏程还不是个性子好的人,当即就一拳还了回去,骂道:“活腻了,你!”
王硕一路把摩托车骑得跟开火箭一样,小区的保安也没能拦得住他,到楼下把车一丢就急忙冲上楼来,现在他没直接动刀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压着严柏程的胸口,骂道:“你他妈对我弟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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