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臣有喜了! - 分卷阅读16
而生姜的样子我记得尤为 深刻。
我把火透大,用禾草简单的弄了一顶帽子,就冲了出去。
雨很大,泥水混着石头从高坡上冲下,压垮了不少树木,本来就不好走的路更加崎岖难行,我运气不错,在一条深沟旁找到了生姜。结果刚拔下两株,山腰上又轰隆轰隆的滚下几块巨石,我立即撒脚就跑,等身后巨响平息,我才余惊未定的回头,这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差点儿把自己的心肝吓破,刚才还好好的深沟,转眼间便被泥土淹平。
“还是赶紧回去吧!”我深呼了一口气,拔脚就往回路上跑。
但跑近竹林的时候,明知有生命之虞,我还是管不住脚,停了下来,跑进去砍了几截碗口大的竹筒,又在周围摘了一些薄荷和野果才离开。
回到山洞,已经日落西山。
我煮好姜汤,太上皇还在睡,我连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反应。探手摸去,他的额头依然热得烫人。
“云凌,起来吃药了!”我在他耳边又喊了几声,他依然紧闭双眼,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胸口一沉,也不管其他了的,搀扶起他,便强撬开他的嘴,直接就把姜汤往他齿缝里灌,只是姜汤一灌进去,就又从嘴角流出来,这样一灌一流,眼见姜汤见底,太上皇却压根没喝到多少。
我有些急了,干脆把姜汤含在嘴里直接渡哺给他,说来也奇怪,我嘴巴才这么一凑上去,太上皇原本紧咬的唇居然松开了,我大喜,忙把口中的姜汤尽数哺到他口中,他喉咙一动,这次竟然真的咽下去了。我忙低头继续,这样来回了数次,终于把这碗姜汤喂完。
“没事了,喝完姜汤很快就……”我自言自语,话到一半,怀里的男人突然动了动,我低头一看,太上皇正定定的望着我。
“你醒了?”我惊喜的看着他,原本空荡的胸口一下子热起来,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依然定定的看着我不说话,半晌,才抬起手,放在唇上。
“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我见他这个样子,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他眨了眨眼,侧头看我,干裂的唇轻轻的动了动。
“尚卿,你偷亲我!”他看着我笑,低沉的声音,嘶哑无力,此刻却是我听过最动听的声音。
我心口一涩,五味杂陈,低头在他干裂的唇上又是一碰:“是啊,我偷亲你了,只要你好起来,以后我天天亲你!”
“呵呵……生病真好!”他笑了笑,头枕在我肩膀上,虚弱的说:“早知道生病你就会偷亲我,我应该早些生病才是!”
“你敢?你要敢再生病,我就丢掉你,不理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威吓的狠话,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咽哽了。
怀里的太上皇突然身体一僵,猛的用力推开我,自己挣扎着坐起来。
“怎么了?”我看着摇摇欲坠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事了,我不病了!”他抓住我的手,慌张的看着我,“尚卿,我以后再也不生病了,你不要丢掉我,对了,我找到敌人的部署图……”说着,他低头在身上胡乱的摸索,从袖子里翻出一份油纸密封的信筏,焦急的递给我。
我没有理会那封信笺,只定定的看着他,心口一抽一抽的痛。
“尚卿,你看,有了这个,我们一定能赢!”他慌乱的把信笺往我面前送,被泪水润湿的脸上挤着讨好的笑。
我一窒,翻腾的情绪堵在胸口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睛热辣辣的炙痛,好像全身的底气都被这个哭着的笑容抽走了!
我扶着他的双肩,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赵云凌,你听着,我赵尚卿是不会丢掉你的,永远都不会!不管你以后是老了、病了、丑了,只要我还活着一日,你就得陪我一天,没有任何意外!”
“真的?”他欢喜的望着我,细长的双眼,依然闪着不确定。
“真的!”我起身在他额上一吻,认真的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呵呵的笑,开始往我怀里钻:“尚卿,我会陪着你一辈子的!”
“当然!”我把他拥紧,就这样额头顶着额头,探他的体温,“你身体觉得怎么样,饿吗?我找些东西给你吃!”
“身体比刚才舒服多了,我也不饿,就是有点儿冷!”他说。
“好,我去把火透大,再给你弄些姜汤来暖暖身!”说着我就起身,刚跨出两步,太上皇忽然叫住我。
我回头看他。
“你怎么啦?”他指了指我的双眼,担忧道:“眼睛红红的!”
“我没事!”我朝他一笑,道,“方才弄姜汤的时候,眼睛不小心被姜汁溅着了!”
“姜?”他有些糊涂的看着我,又急问,“要紧吗?”
“不要紧!”我笑着摇摇头,见他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转身回到他的面前,低头又是一吻, “我真的没事,你先休息一会儿,姜汤我煮好就叫你!”
他乖巧的点点头,温柔似水的弯着眉眼,轻轻的笑。
我转身,刚背向他,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我转入拐角,捏着手中的信笺,一拳打在墙壁上,打出血来,也宣泄不出心里万分之一的愤怒。
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骂着:赵尚卿,你这些年,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jj这三天,抽风得好销魂啊,连后台都打不开~~~
辛苦留言的亲了,你们很彪悍~~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rq)/~
2011214 晚
45
45、弑母
姜汤发挥了救命人参的作用,太上皇喝了姜汤后没多久便开始发汗,原本烫手的高温也渐渐的降了下来,我这才终于落下了心头大石。
半夜我把他叫醒,他擦着眼睛,睡眼惺忪的问:“怎么啦?”
“换衣服了。”我笑着举了举手上的衣服,开始把他那一身已经被汗水褥湿的襟衣脱下。
“这里哪来的衣服换?”太上皇似乎清醒了点,看着我奇怪的问。
我耸耸肩,笑着道:“仙人自有妙计!”
他眯了眯眼,过来扯开我盔甲。
“你里面没穿衣服?”
“有啊!”我透了透盔甲下的单衣,笑着否定。
他勾了唇角,突然就扑了过来。
我手一张,把他抱着个满怀,对这样的投怀送抱很是受落。
“尚卿,我最喜欢你了!”说着他扬起头,不安分的往我腰上蹭。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忙眼急手快的把他抓牢:“别闹,你还病着呢!”
他嘟了嘟嘴,不满的说:“我已经没事了,不信你自己摸摸看!”说着把我的手拉到他的额上,看着我一脸:你看,我没骗你吧的得意样子。
“烧是退了点!”我收回手,诚实的说,“但你身体还很弱,而且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得养精蓄锐,不能折腾!”
“就一下子!”他蹭了蹭我下巴,讨喜得像一只乖巧的小狗。
“一下子也不行!”我把他拉过来,牢牢的圈在怀里,在他额上轻了一下,哄道:“睡吧!”
他“嗯!”了一声,失望的垂下头。半晌后,我以为他睡着了,正准备放开他,他却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十分苦恼的说:“怎么办?尚卿,我好像睡不着了。”
我整个人晃了晃,比起睡了一天,精神奕奕的他,忙碌的一天的我,现在累得连站着都能睡着。
“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我搂紧他,以身示范,闭上眼睛,没多久就打起呼噜来。
半夜,我起来小解,才发现身旁的太上皇已经起来了,正坐在火堆旁看着火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睡不着?”我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问。
“嗯!”他拉下我的手,回以一笑,“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内急!”见他的体温异样,我松了一口气,就往洞外奔去。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上乌云尽散,星光点点,圆盘大的月亮高悬其中,为大地万物洒下一片银辉。
今天的夜色很美,纾解完,我也忍不住为这样夜色停住脚步。
“在看什么?”后面传来一声轻响。
我回头,见太上皇正朝着我走过来。
“今天的月亮很美!”我笑着道。
他快步上前,没有看月亮反而偏着头专注的看我。
“我脸上有什么吗?”我下意思的擦擦脸,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
他摇摇头,道:“你比月亮美!”
呃……我尴尬的干笑了两声,指着自己的下巴冒起的胡须,更正道:“云凌,我是男人啊!”
他低头一笑,突然猛的一下把我强按在墙上,抿着唇危险的看着我。
“怎么啦?”我心口一跳,被他这样子震了一震。
他一只手勾起我的下巴,手指按在我的唇上轻轻的拭磨,“尚卿,我也是男人!”
接着“哐啷”一声,我身上的盔甲应声落地。
前面我还能硬撑着当没事儿,但等太上皇探手深入我的衣内,我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云凌,别闹了!”我翻手抓住他的一手,摇头道。
他抬头,勾着薄唇,朝我微微一笑,手腕收回来,然后猛的一用力,不但把我更重的摁在墙壁,连身上的单衣都被解开了。
“云凌!”我没有再动,只定定的看着他。
“知道吗?我一直想知道,你的味道!”太上皇说着,手已经往我下跨摸去。
我皱了皱眉,没有阻止他,只盯着他的眼睛问:“云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他低低的说,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我眼前一晃,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坐在亭子上一个人独斟独饮的小皇帝。我心口一沉,隐隐的抽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望着他说:“你还有我……”
太上皇停了下来,仰头看着我,眼睛已经全红了。
他说:“我不喜欢我母妃!”
“嗯!”我应了一声,继续等他说下文。
“呵呵……”他突然笑了起来,样子比刚才还古怪。
他开始脱/衣服,露出背上一块巴掌大的伤痕。
“这道伤是我五岁的时候,她亲自烙上的!”他说完又指了指肩膀上一道半寸长的新疤,笑得很大声了:“这道疤是她半个月前留下的,为了试验我的忠诚,还有这个……”
“够了!”我上前用力的把他抱住,却遏止不了他越笑越尖锐的声音。
我见事不对,忙大声的喝止:“够了,云凌够了,别再说了,你还有我,还有我!”
他听而不闻,魔怔了一样,越笑越癫狂,身体战栗个不停。
我听得胆颤心惊,却拿他没有办法。直到他气喘吁吁,笑出泪来,都没有半点停止的迹象,我就真的急了。既然喊又不听,又叫不停,我那就让他笑不出来,墙壁一按,提起他的一只脚,就这样上了他。
笑声戛然而止,他泪眼朦胧的看着我,接着就是搂着我一阵激烈的狂吻。
情到极致,在宣泄的那一刻,他疯狂不已,仿佛要把我绞杀在他的身体里,销魂蚀骨之际,他在我耳边说:“我给我母妃喂了‘血饮’!”
我一愕,贲张的血脉,瞬间凝结。
我颓然的退出他的身体,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唐门禁药――‘血饮’?”我确认道。
太上皇喘着气,满脸绯红的看着我,微张的双唇,血一般的艳红。
“我弑母了!”他看着我,勾着唇又淡淡的笑了起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看了,心口却像是刀割一样。
“再有半个月,不止是她,就连她身边的人也都会因为长时间接触她被血饮影响,一个接着一个毒发身亡。”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一停,讨赏般的道:“你看,我说我们能赢吧!”
我喉骨动了动,浅浅四个字:“我们能赢!”重如泰山。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晚了点,但还是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2011217 晚
46
46、往事知多少
退烧后,太上皇的精神很好,体力也很好,折腾了大半夜都还不肯睡,坐在火堆前翻着柴火玩。我先前小睡了片刻,精神也还行,便陪着他坐。
“尚卿,我们聊会儿天吧!”他看着我说。
“好,你想聊什么?”我说。
“聊小时候吧,我都没听你说过小时候的事情!”
“我小时候啊!”我挠了挠脑袋,讪讪的笑了起来:“我小时候皮得很,总带着尚琳到处瞎闹,抓我爹养的小鸟,钓池塘里的锦鲤,拔院子里的名花,一刻都不消停……特别是刚来京城的那年,我爹忙,我娘忙,我大哥更忙,尚琳又刚出生,才巴掌大的一个,除了吃喝就是睡,我又不能老逗着她玩,一个人更加无法无天了。我记得有一次啊,我偷偷把我爹书房里的那只整天吵吵闹闹的八哥鸟拔毛烤了吃,结果我爹发现后,把我吊起来打个半个时辰,后来我被打急了,想说自己肯定像他们平日说的那样是马桶捡起的,石头里爆出来的,反正就不是我爹生的,我心里想着想着,一股子酸,半夜就溜了出去,那天正是腊月,半夜下了好大的一场雪,我一个在外面哭哭走走的又冷又饿,摸了身上仅存的几铜板同人换了几个馒头兜在怀里,就这样出了京城,我那时一心想着要回封地,竟然真的一个人拐着根木棍走了十几里,我爹和大哥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当时事情闹得可凶了,不但我皇爷爷和皇奶奶亲自来看我,连我二叔和三叔一家子都轮番来我家做客。”
“你笑什么,他们来看你,就那么高兴?”太上皇见我说到这里的就频频笑场,捏着我问。
我由着他捏,依然笑得合不拢嘴:“他们那是来我看我的,都是来看我爹出丑的!”
“哦?”太上皇眨着眼睛看我,眼里溢满好奇,“你爹出丑了?”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我娘生气了!”
太上皇奇怪看着我,问:“你娘生气和你爹出丑有什么干系,莫不是……”太上皇的声音一压,低着声音问,“皇嫂打皇兄了?”
“比打了还可怕!”我神秘兮兮的吊他胃口。
太上皇骇然,不敢相信的说:“难道动刀子,见血了?”
“……”我一怔,被他冷峻的样子逗乐了,伸手把他搂过来,在额头重重的啵了一下道:“你知道女人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吗?”
太上皇摇摇头。
“女人打你,骂你再凶再狠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不打你,也不骂你,就这样看着你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掉眼泪,让你行不定坐不稳的,拿眼泪一点一点的腌你心肝,非得让你懊悔死!我爹老说,他的凶不叫凶,我娘的凶才叫凶,我娘一生气,一不说话,我爹就要大爷变孙子,我们全家上下都要跟着抖三抖。”
太上皇挨在我的肩膀上,呵呵的笑了起来,心情似乎心情好了些。
他这么一笑,我就说得更带劲了:“虽然别人都说我三叔惧内,其实吧,我爹没比我三叔好得了多少,他平日虽然在外头耀武扬威,一脸霸道,可是在家里基本上是我娘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娘一变脸,我爹就老虎变小猫,乖得很。”
“惧内不好吗?”太上皇眯着眼睛问。
“好啊,我也惧内!”我意有所指的搂了搂紧他,“惧内也没什么不好的,我皇爷爷也怕我皇奶奶,我家的传统就那样,改不了!”
“那可不见得,你大哥尚行就是个例子,他纳妾就跟吃饭一样平常,一点都看不出有那点惧内!”太上皇收起笑,拿我大哥的风流事来拆我的台。
我摸摸鼻子,觉得我大哥那种马一样性子还真是我家的异类。
“比起你爹,我觉得你更像你大哥,这张桃花脸别的本事没有,招蜂引蝶的本事倒是不小!”太上皇笑眯眯的看着我,细长的指尖顺着我脸颊轻轻的划下,“有时候我真毁了它,可是又舍不得你痛!”
我抓住他的手,不满的威胁道:“你说,你究竟是喜欢我这张脸,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太上皇也不应我,嘟了嘟嘴,翻身坐起,目光灼灼的张腿跨跪在我身上。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裤头一解,下面那根依然昂挺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就被他吞了进去。
太上皇和往常一样,很主动,“哼哼哈哈”扭着身体在我腰上快快慢慢的摆动,他的技巧极好,对我又十分了解,不用半刻,我就七魂没了六魄,只管顶着腰杆,喘着粗气,一个劲的往他身体里钻。
正是热血沸腾,蓄势待发之际,太上皇动着动着,却猛地一收,突然就这样停了下来,我一股热血梗在半空,不上不下的,被堵得焦躁不已。正要发作,太上皇忽然捧着我的脸,摇头长叹:“舍不得啊,如此赏心悦目的容貌,我怎么舍得毁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一脸陶醉的样子,觉得自己只不定对于他来说,还真的就只是一个卖脸的。
“男人的脸,有什么好看的!”我恼了,下面箭在玄上不得不发,怒火冲冲的一个翻身,把他稳稳的反摁在地上,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了,压着他便狠狠的干起来。
在情事上,太上皇自然是合作的,我一主动他便马上缠迎了上来,接下来干柴碰烈火,自然欲罢不能,销魂噬骨……
半个时辰后,我心满意足的从他身上起来,他面色娇红的躺在地上,看着我一个劲的笑。
“笑什么?我这张脸就这么讨你喜欢?”我吃饱了,心情也好,他要看,我也就由着他看。
“当然讨我喜欢啊,我每次看着这张脸,就总想着要把它藏起来,一个人独占了!”太上皇似真似假的道,手依旧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摸索。
我摇头叹笑,把他身上的痕迹拭擦干净,把旁边散了一地的衣服捡起来。
“尚卿,咱们别上去了,你就让我把你偷偷的藏在这里吧,怎么样?”他似乎玩上瘾了,勾着我的肩膀,在我耳朵旁吹气诱惑道。
“哦!原来你往这山崖里跳,打着是这个的主意啊?”我把他拉下来,鼻子上一刮,笑着丑他。
他也没反驳,只皱了皱鼻子,贼兮兮的朝我扮了个鬼脸。
我摇摇头,只管把手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他身上套,等把他裹严实了,才搂着他说:“上去以后,你别乱说话,一切都有我,知道吗?”
太上皇也不闹了,反搂着我问:“尚卿,我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我抬手在他眉心一弹,大惊失色的张大嘴道:“哇咧,你这小子终于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总是在为难我了,不容易啊!”
太上皇嘻嘻的笑,往我怀里钻了钻。我以为他困了,套了件单衣,便找了个舒坦的姿势搂着他准备睡下,睡意正浓,他却突然抬头道:“尚卿,我睡不着,咱继续刚才的话题好不?”
“什么话题?”我疲惫的睁开眼,历过情事后,困意也开始慢慢的上来了。
“说你小时候啊!”太上皇扯下我腰带的玉佩,放在手上把玩。
“方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打了个呼噜,想不到更多可以谈及的话题。
“你一直说的不是尚琳、尚行就是其他的堂兄弟妹,你小时候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的玩伴吗?”
“没有了,像我们这种人家的孩子,那里有其他人敢同我们玩!”我叹了一口气,其他兄弟姐妹尚好,偶尔还能在一些宴会上见到权贵人家的公主小姐,偏就是我,来京以后,不是在家照看尚琳,就是被招入宫中配皇爷爷批奏折,压根就没机会认识同龄的孩子。
太上皇把玉佩放回我手心,在上面若有若无的刮着。
我被他弄得有些痒,忙收回手,偏头想了想才说:“我小时候在宫里倒是认识一个挺有趣的小太监,只是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
“哦?”太上皇似乎来兴致了,趴在我身上追问:“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你恃强凌弱,欺负他了?”
太上皇这问题问得太伤人,不但严重了我的侮辱人格,还直接把我诬陷为恶霸,听得我直叹气。
“不对吗?”终于他看出苗头了,挑着眉头继续问。
“当然不对!”我把他推开一点,觉得自己的名声还得自己来维护,“我一点儿都没欺负他,他饿了我还去厨房给他偷吃的去,后来我还把我皇爷爷给我的玉佩转送他。”
“你鼓着气作甚?难道是他欺负你了?”太上皇又笑眯眯的爬过来,兴致勃勃的戳了戳我的脸腮,把他的快乐建立在我的无耐上。
我拉下他的手,扭过头不理他,直到他四肢/大敞的直接扑过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才憋着声音说起来那件让我委屈很久的儿时往事。
“他把我送他的玉佩丢湖里去了!”
“啊?”太上皇讶然的看着我,眯着眼睛问:“你都看到了?”
我闷着声音,不甘不愿的半晌才道:“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不知道他是那个宫里的侍人,又怕冒然的去找皇奶奶要人会给他添麻烦,我就每天都到那个湖边去等他,等了一个多月,他终于出现了,我兴奋的躲在林中,本想吓唬他一下的,结果就看到他把我的玉佩丢水里了!”
“那小太监人贱位低,还不识好歹,恩将仇报,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我话都还没说完,太上皇就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一边骂还一边像虫子一样黏缠在我身上,拉都拉不下来。
“也没那么夸张,那个小太监并不是什么坏人,我那玉佩送他了,自然就是他的东西,他爱留着还是爱丢掉都是他的自由,反倒是我,一直把这事一直记挂着,那是我小心眼!”我被太上皇的气鼓鼓的样子弄得啼笑皆非,心里那点儿时的委屈这会儿早就被他的这阵大骂吹到抓洼国去。
“你才没有小心眼!”他在我下巴咬了一口,甜腻腻的说,“我就喜欢你这样!”
我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摸着太上皇的发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候,还觉得你同那个小太监挺像的,不过你那个时候木头木脑的,我说什么你都只给我黑脸,和那个爱笑爱哭的小太监差远了。”我说着说着,就刮了刮他的鼻子,开始的念叨起我小时候为了交一个朋友在他和严子墨跟前屡屡碰壁的惨况。
太上皇对我惨况毫无同情之心,倒是对我说他不如小太监可爱耿耿于怀,翻骑在我身上像只骄傲的凤凰,高傲的仰起头,斥责道:“你又在胡说八道,我堂堂一个皇帝,他区区一小太监,凭什么同我像!”
我忍俊不已,忙憋着满肚子笑意,连声应和。心里却偷偷的觉得,比起小时候的那个不苟言笑的小皇帝,眼前的这个太上皇更像那个拉着我问:“那你喜欢我吗?”的小太监!
短短几年,龙椅上坐着的人旧颜换新容,龙椅下侍奉的太监宫女更是一拨接着一拨换……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小太监如今怎么样了?过得可还好?
47
47、女战神
天朦朦亮的时候,一只半人高的老鹰便立在山洞前,接着杜仲勋、严子墨、小全张接踵而至。
“早啊!”我拉着太上皇,精神奕奕的向他们打招呼。
他们神色各异的看着我,谁也没有回答。最后还是小全张率先打破宁静,扯着喉咙哭着鼻子过来嗥叫:“皇上,奴才翻山越岭找了一晚上可终于找到你,奴才就知道皇上洪福齐天,寿比天齐,呜呜呜……”小全张这番话七情上脸,涕泪齐飞,哭得十分煽情,我感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自己的腿从他涕泪中抽出来。
“皇上,您没事就好!”严子墨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翻,目光落到了太上皇的腿上,我忙把太上皇往他面前推,急道:“云凌的腿受伤了,你快来帮他看看!”
太上皇却往后退了退,冷然的拒绝:“不必了!”
“云凌!”我轻喝了他一声,皱着眉直接蹲下,折起他的裤管,松开包扎的布条,让严子墨查看。
严子墨对太上皇的态度也不介意,跟着我蹲下来,诊察一番后,解释道:“皮肉有些炎症,没伤到筋骨,仔细的打理的话,休息个十来天便好。”
“那就有劳子墨了!”严子墨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放下心头大石。
严子墨笑了笑,从衣袖里取出干净的纱布条和几瓶药,开始给稍微合作一些的太上皇上药。
“他是谁?”一直盯着我们看的杜仲勋转头问小全张。
小全张目光闪烁了一下,片刻后才道:“是太上皇!”
长剑“锵”的一声出鞘,剑锋直指太上皇脑门。
“他就是那个叛徒?”杜仲勋的声音冷得像冬日里的寒潭。
“杜仲勋,放下剑!”我二话不说的就挡在太上皇面前,皱起了眉。
“赵尚卿,你在做什么?”杜仲勋犹疑的看着我,像是看在一个怪物,“你要包庇这个杀你万千臣民的叛徒?”
“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正要解释,太上皇的嗤笑声已经低低的传来。
“尚卿,你又惹事了!”娇柔的声音含着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哆嗦,太上皇已经整个人攀上我的肩膀。
“你真是不乖!”他在我耳边吐气如兰,眼睛却盯着一脸怒火的杜仲勋冷笑。
我朝小全张使了个眼色,小全张立即机警的过来劝解,把黑着脸的杜仲勋拉到一边。
太上皇趴在我身上就不肯下来了,黏黏腻腻的要我背他。
这个时候天大地大,受伤的人最大,我顺当的背起他,问严子墨:“你们怎么下来的?”
严子墨抬头望望天,淡淡的吐了两字:“跳崖!”
我脸色一变,迦晃抻铩
“没有别的路出去吗?”老实说,我并没有多少信心,自己能够背着太上皇平安的攀岩出去。
严子墨了然的看了太上皇一眼,道:“有,不过需多花一些的时间!”
我犹豫了一下,大战当即,主将行踪不明,必乱军心。
“小全张!”我正在考量,太上皇已经扬声招来小全张。
“奴才在!”小全张低着头忙过来应和。
“背我上去!”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从我身上下来,上了小全张的背。
“走吧!”太上皇打了个呵欠,下令道。
我朝看过来的小全张点点头,小全张立即背着太上皇覆岩而上。
“我们也走吧!”我看了神色各异的严子墨和杜仲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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