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遗梦 - 分卷阅读8
来,便被身後伸过来的一双手臂给牢牢的抱住了,耳边响起温柔的声音道:“三爷,消消气。”
这句话就像一汪春水,把我的心头之火给灭掉了大半。随松下身子不再挣扎,扭过头仰起脸道:“有没有怎样?”尧君摇摇头,只是脸上却满是担忧。宏儿和曲儿见了,凑过来小声说:“三爷,恐怕这次老爷那边不会善了了。”
“切,不就是挨顿打麽,又不是没挨过。”我不屑的说。
宏儿曲儿闻言叹了口气,蔫蔫的下楼去了。尧君也摇头叹气的,拉著我进屋坐下。这屋里屋外一地的狼藉,一看就知道方才发生了什麽事,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尧君坐下来给我倒了杯茶递上,我接过茶碗一口气灌下肚。而後放下茶碗低头看看胯下,见不知何时已经消下去了,才在心里松了口气。随抬头看见尧君低著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便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忧心,这一遭迟早是要来的。二哥他绝不会甘心府里放著你这样一个美人不碰的。”
尧君听了我的话惊异的抬起头,本来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此时却开始泛红。可不知又想到了什麽,脸色便又发白,而後就这麽又红又白的变个不停。我虽不知道尧君在想什麽,不过也感觉到我的话说得过於直来直去了,兴许是尧君听著心里不舒服,可又不好说什麽吧。
忽然想起我拜托大师兄护著尧君的,可这都闹了一上午了都没见大师兄的影子,便问道:“我大师兄呢?他怎麽不在?”尧君听我问垂下眼帘回道:“大师兄与袁师父一起出门办事去了,原是想著二爷每日去太学,只要早晚的时候人在就行了,也不能总拴著他。”
“是啊,这事可算是都碰到一块去了。”我点头嘟囔道。
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娘屋里的大丫环淑纹便找上门来说娘叫我去二哥的锦书院。我看了尧君一眼,尧君便站起身说要与我一同去。我急忙按住他说:“你还是别去了,娘那边我自己能应付。今後你还是尽量躲著点我二哥吧。”说罢,便跟著淑纹走了。
45 君有请
到了锦书院,淑纹领著我进了上房的偏厅。一进门娘便掐著我的耳朵拉到榻上坐下,嘴里小声斥道:“你这个死小子,这次下手怎麽这麽重?看你二哥都被你打成什麽样了!”我歪著脸呲牙咧嘴的说:“唉哟娘,耳朵掉了耳朵掉了!”
“掉了就掉了!总比你爹回来把你打个稀巴烂的好!”娘说的生气,却还是松了手。一旁坐著的大嫂问道:“小叔,到底是为了什麽事下手这麽狠啊?”
我捂著耳朵撅起嘴小声嘟囔道:“他欺负尧君。”“你说什麽?”娘瞪起眼睛提高声音问道。我翻起眼睛看了娘一眼,大声回道:“二哥他欺负尧君!”
这下,不但屋里的人都听见了,就连院子里的下人们怕是也都听见了。娘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便转过头去看著大嫂。大嫂无奈的摇摇头说:“娘,我看这次我们求情也是没用的了。二叔被打成这样,又是因为争风吃醋,爹向来最厌恶府里有这种事。”
“听见了没?”娘转头瞪我,我只能缩起脖子不支声。“唉,真是造孽啊!”娘见我的样子叹了口气,说:“你快回去老实呆著吧,今儿皇上宴请群臣,你爹怕是要到晚上才回呢。”
我听了娘的话起身想走,却又想起上塾馆的事,便说:“娘,我不想去塾馆读书了。”
“又怎麽了?”娘有些头痛的揉揉眉心问道。“我……”我张张嘴,却不知该怎麽说,便只说:“反正我不去了,就在家里念好了。”说罢急匆匆出了屋子。只听娘在屋里怪道:“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了!”
回了流云轩,柳儿已经准备好晌饭了。我这边狼吞虎咽的吃饭,柳儿便站在一边回话,说宏儿和曲儿已经找了人去修竹馆修门去了。我应了,说下午过去看看。柳儿又说方才连枝过来传话,说尧君请我晚上过去吃对虾。我听了一愣,抬起头对柳儿说道:“吃对虾?那玩意可贵得很,尧君的月例也就那十来两银子,买那麽贵的东西做什麽。”
柳儿闻言掩口一笑,道:“呵呵,三爷倒是会体贴宁公子,怎麽不想著您这回替他出头又要该打了呢。”
听柳儿说到这个,我心里就一阵子不舒服。虽说自娘身子康复以来爹便不怎麽找我麻烦了,可这次的事毕竟有点过头了。现在想起来,也觉著这次把二哥揍的不轻。可一想到当时二哥压著尧君乱来的样子,不禁又有点冒火,看二哥以後还有胆招惹尧君不!
想到这里我便觉著打得不亏,让二哥长长记性以後别再找尧君取乐。至於挨打嘛,早已是家常便饭了,爹总不能打死我吧。再说现在娘身子好了,到时候也会护著我点。
吃饱了饭稍歇了一会,便到院子里叫上二师兄对对招。问起二师兄袁师父他们的去向,二师兄说他也不清楚。到了下午,宏儿跑来说大嫂从外面请了个大夫来给二哥疗伤。我在心里赞大嫂想得周到,亏她没有唤尧君过去。
日头偏西的时候,我便沐浴更衣来到修竹馆。曲儿正给两个木匠算银子,见我过来三人齐齐见礼。我只摆了摆手,让他们忙去,便进了厅堂直上二楼。
二楼尧君的卧房房门大开,连枝与尧君正在收拾屋子。回廊地上的废门与血迹都清理干净了,除了墙上和楼梯栏杆上有些被门撞出的痕迹之外,倒看不出有什麽不妥了。
连枝见我来了见了礼之後便退下了,尧君则一脸过意不去的将我让进屋。我埋怨他做什麽买那麽贵的东西请我,他便说我如今的身子吃对虾是最补养的。再说他自到了府上以来都是我在照顾他,他却一直没能谢我,就趁著这机会以表谢意。我在心里泛嘀咕,恐怕他是知道我为了这次的事肯定会挨打,心里过意不去吧。
4650
发文时间: 1/29 2010 更新时间: 04/03 2010
46 再亲就出事了
天刚擦黑的时候,连枝领著几个婆子小丫头将酒菜陆续上来,我与尧君便坐在他屋里吃喝起来。我笑尧君说竟然还准备了酒,记得他说过我现在的年纪是不适合饮酒的。尧君却说今日例外,他要与我好好喝上两杯。我自然是很乐意的,不过打趣他说他又喝不醉,难不成想灌醉我之後有所图谋?
这话一说出口我便後悔了,按以往尧君的性子,说这种玩笑话定是会惹他生气的。可奇怪的是尧君却只是笑笑而已,并没有反驳或是生气,这让我心里又泛出些不寻常的念头来。
饭桌上尧君出奇的体贴热络,又是给我倒酒又是给我剥对虾。我边吃喝边在心里寻思,这尧君今日也太过反常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便有些飘飘然了。看著尧君一脸如春的浅笑,听著尧君的轻声细语,心里就开始犯痒痒。禁不住想起那次偷看尧君沐浴时的香w之景,便不由自主的往尧君身边蹭。
蹭了两蹭,我便与尧君挨在一起了。尧君仍是满脸笑意的与我说话,并没有要躲闪或是推开我的意思。我不禁胆子大起来,伸长脖子凑到尧君脖颈间闻了闻,小声说道:“尧君,你身子上一直有一股药味,我特别喜欢这种味。”尧君闻言微笑的瞥了我一眼,这一眼似乎特别有滋味。我忍不住又往前凑了凑脸,在尧君软乎乎的脸上亲了一口。
尧君一愣,转过眼来睨著我小声说:“满嘴的油,还亲我。”我本以为尧君会生气的推开我,结果却一脸风情的说了这麽一句话,随大感意外的睁大了眼。尧君只是笑,拿出汗巾子给我擦了擦嘴,其亲昵的神态看起来与以往的疏离大是不同。
我傻呆呆的看著尧君为我擦了嘴,将汗巾放在一旁,便转过脸去盯著紧闭的房门喃喃的说:“我定是又在做梦了,只有做梦的时候尧君才会对我这般温柔……”话还没说完便觉脸上一痛,转眼看到尧君一脸好笑的掐著我的脸说:“痛不痛?”
“嗯,痛。”我老老实实的点头道。“傻小子!”尧君笑著斥了一句,松开手指却扬臂揽住了我的肩。我吃惊的看著尧君探过脸来在我唇上亲了一下,那粉白的脸颊上越发的红晕了。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我忽觉一股冲动无法抑制,便急切的转身扑上去抱住了尧君的腰。尧君身子一震,推开一点我的身子低头看。我也跟著低头,看到胯下那直挺挺的东西正戳著尧君的侧腰。随感到身子一阵火烧,连带著脑袋也烧了起来。
“不妨碍。”尧君含笑的轻轻的说,伸手托起我的脸又亲了上来。这次的亲吻与刚才那次不同,我甚至没有一点准备,只感到从那双炙热的唇里探出一条润滑挑开我的门齿探入口中。
我吃惊的瞪大眼,紧张的急促呼吸著,感觉著口内那润滑在内壁与齿间游弋,不时的轻挑我的舌尖。
这是什麽感觉?什麽意思?我在脑子里糊里糊涂的想。随抱紧怀中纤瘦的腰身,试探著回应口中那润滑的挑逗。
不知怎麽的,在这美妙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忽然电光火石的忆起去年那次前往宵凌王府求药。吃饭时灌下那一小杯烧春酒之後似乎也发生过相似的事。
想到这里我立刻冒出一身的冷汗来,难不成我醉酒後跟宵凌王也这般亲热过?
似是发现我的不专心,尧君慢慢分开我们交缠的嘴唇,有些气息不稳的小声问道:“在想什麽?”
“呃?”我立刻拉回思绪,看著离自己只有一指肚远的一张桃红的俊脸舔了舔嘴唇,哑声说道:“再来一次。”我可是还没品清楚滋味呢!
尧君微微一笑,那双唇湿润润红ww的诱人。可他却轻轻的推开了我的身子,只拿起汗巾为我沾沾嘴唇上的湿润,而後沾沾我满头的冷汗,嘴里说道:“你怎麽这麽热?”
我没办法回答尧君的问话,便耍赖的凑上脸去道:“尧君,再来一次嘛。”
“不行。”尧君果断的说,落下脸来用汗巾挡住我撅起的嘴道:“再亲就出事了。”
“呜呜呜呜……”(出什麽事啊?)我被汗巾捂著嘴说不清楚话,可又抱著尧君不想松手,所以只能嘟嘟囔囔的用眼神祈求尧君。可惜尧君毫不为之所动,轻轻的拉开我抱著他的手臂说道:“天色不早了,快回去歇著吧。”
什麽?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尧君,这可正在兴头上呢,做什麽赶我走啊?
“尧……”
“乖靖琪,莫要闹。”尧君打断了我的叫唤温柔的低声说,脸上重又扬起浅笑,手指在我嘴唇上轻轻一点,眼神中满是宠溺。
“可是我这副样子怎麽走啊?”我不满的提高了些声音道,指了指胯下。尧君垂下眼帘笑著说:“已经消下去了。”
我低头一看,胯下果然安宁了,不禁心里愤愤:真是该举的时候不举,不该举的时候总举著!
47 大发雷霆
极不情愿的磨磨蹭蹭的下了楼,临出院门的时候万分不甘的回头望向二楼,看见尧君立在廊台上笑著朝我摆手,便只能回了个不自然的笑,而後空落落的回了流云轩。
由於喝了点酒,又兴致正浓时被尧君赶了回来,精神就非常的不济。回到屋里吩咐柳儿伺候洗漱,便早早的上了床。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脑中全是与尧君用饭时的那旖旎之景。禁不住面朝著墙里摸著嘴唇,回味尧君的亲吻。原来吻是这样的,这样的……销魂……
尧君的唇是那样柔软馨香,那润滑的舌又是那样的甜美撩人。还记得口中被他挑逗时的心痒难耐,灼热的鼻息绵绵不绝的拂过脸颊。只是……他说的“再亲就出事了”是什麽意思?我只是稍稍走了下神而已嘛,与尧君用饭时的那旖旎之景。禁不住面朝著墙里摸著嘴唇,
还没享受够这难得的温存呢,怎麽就突然把我赶回来了!
唉……也不知道尧君还会不会再如此温柔的对我了。
想著想著便觉胯下一阵胀热,掀起锦被一看,得了,爷的宝贝又站起来了。只是这次的感觉与以往有所不同,我竟觉得非常难忍,似乎身子里有一股难言的冲动与渴望不住翻腾。随难受的蜷起身子夹紧双腿,心中一股得不到满足的烦躁让我忍不住哼咛起来。
不知道在被窝里折腾了多久,我终於累得受不了了,便就撅著屁股跪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三爷!三爷!快醒醒!”
耳边迷糊的听到柳儿叫我的声音,不过这声音不同往日,竟透著焦急与恐惧。我一个激灵睁开眼,感觉嘴边一片湿乎乎的,随急忙合上嘴巴。待我慢慢坐起身子,才发现我就这样撅著屁股趴著睡了一晚上。褥子上还被我的口水浸湿了一大片,这可真是够丢脸的!
“三爷,别迷糊啦,快起来洗漱吧。老爷在书房大发雷霆了,已经派了颜侍卫过来拿你了!”柳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慌张的说著一边手忙脚乱的拉下我的脚穿上外裤登上布靴。
我迷糊的揉著眼睛不清不楚的说:“急个什麽劲啊,不就是要打我嘛,又不是什麽稀罕事了。”说罢我忽的一愣,问道:“我爹他没去上朝?”
柳儿见我这麽说倒也不急了,把我从床上拉下来给我系上裤带穿上外袍,嘴里回道:“昨儿皇上不是宴请群臣麽?好像是平了什麽乱了,皇上高兴,今儿就歇朝了。”
“哦。”我应了一声,心头却猛然一清。难不成边陲平乱大获全胜了?那是不是说宵凌王已经回京了?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洗漱一番,柳儿便招呼著我喝了一碗参粥,说著粥是大嫂送过来的,还说大嫂让我别吃饭。我禁不住想笑,合著知道我今儿肯定逃不了一顿揍,这是提前给我补身子呐。
收拾好一切出了屋门,见颜诚杰正立在院子里等著。看我出来了颜诚杰躬身一礼,道:“三爷,老爷书房有请。”
“嗯,走吧。”我很爽快的说道,而後大跨步往书房走去。
刚进了书房的院门,便看到院子里已经摆好了条凳。两个专职用刑的健壮家仆手拿油了黑漆的一人高的大竹板气势汹汹的站在条凳两旁,见我进来了y声y气的行礼道:“见过三爷!”
我嘴角抽了抽,看著他们哼笑一声,自语道:“真是老相识啊……”跟在身後的颜诚杰见状上前两步低声说道:“三爷,快请进去吧。”我斜了他一眼,迈步跨入大敞著门的书房。
一进书房,便看见二哥鼻青脸肿的坐在一侧双目冒火的瞪著我。爹阴沈著脸,见我进来“啪”的一拍桌案喝道:“孽子!给我跪下!”
跪就跪呗,我低下头跪了下来,爹便开始骂我。还是老一套,什麽不好好读书,目无尊长,好勇斗狠,不学无术等等等等。约莫骂了有半柱香的时候,爹终於骂累了,便拿起茶碗喝茶,坐在那呼呼的喘气。二哥见爹只骂我却不动家夥,便出声道:“爹!您光骂他有何用处啊,您瞧他把我打的,这要传扬出去我可怎麽见人啊!”
爹听罢好言安慰了二哥几句,便喝道:“孽子!你还有何话说!”
我翻起眼睛看了二哥一眼,小声说道:“明明是二哥对尧君无理在先……”
“住口!”爹又使劲的一拍桌案,可能是力气用的太大了,把他老人家痛的直抖手。随喝道:“平日里在外打架惹祸也就罢了,如今竟对兄长也下如此重手,改日是不是就敢杀人放火了?”
我非常的不服气,小声嘟囔了一句:“切,杀人放火的不是我,是二哥才对。”
这下爹可怒急了,气得胡子都抖起来了,大喝道:“还敢顶嘴?来呀!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
候在院子里的掌刑家仆听到爹的吩咐齐齐的应了一声,进得门来将我架起来拖出屋子。二哥见了晃著二郎腿得意洋洋的看著我,脸上的贱笑让我很想再冲上去给他一顿狠揍。不过想归想,我依然是被按趴在条凳上,家仆照例用绳子将我的双腿并拢绑在凳子面上,而後便挥动竹板往我屁股上招呼。
48 挨打
说不痛那是骗人,不过我确实也被打皮了。再说这两个家仆掌握著火候呢,自然不敢打得太过实在了。我一边咬牙忍著痛,一边用眼睛狠狠的瞪著屋里的二哥。二哥见我瞪他,面上便有些慌,随大声说道:“使劲点打!你们都没吃饭还是怎麽著?”而後转脸向爹说道:“爹,这小子皮实的很,您看他不疼不痒的样,若不打重点他记不住的。”
爹闻言又安慰了二哥几句,便转头大声说道:“再加二十!给我重重的打!这次就让他长长记性!”
本来二十板子都快打完了,二哥的这两句话便鼓动的爹又要打我二十板子,不禁心里破口大骂起来。两名家仆听了爹的话大声应是,下手的力度就比刚才重了一倍。
这下我可就顾不上瞪二哥了。这板子打的“劈里啪啦”的响,屁股上火辣辣的钻心的痛,冷汗顺著我的脸哗哗的往下淌。我只能闭住气咬紧牙关拼命忍著不叫唤一声。
屋里的二哥好像还在说什麽,我却已经听不清了,耳边全是板子打到我屁股上的声音。眼前的景色开始模糊不清,屁股也已经感觉不到痛,整个下半身都麻的没感觉了。
在我眩晕的快要不行的时候,身子忽然一歪,便从凳子上歪到了地上。没等我屁股落地,双臂便被架起来,接著就给拖进了书房。
我恍恍惚惚的垂著头,脑子里一片混沌。眼前的地上一滴滴的落下不知是汗水还是口水,耳边蚊子似的嗡嗡嘤嘤的听不清是什麽。过了不大会,身子又被拖出去,而後趴放在一个软绵绵的垫子上,便一晃一晃的走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觉屁股上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我闷哼一声睁开眼,浑身抽搐不住,痛出一层冷汗。听到耳边传来嘤嘤的哭声,便转过脸去看,只见娘坐在床前正拿著汗巾抹眼泪呢。
“娘……”我费力的喘著气,从嘴里微弱的挤出一声。
“琪儿!”娘见我醒了,急忙沾了泪唤了一声。接著一个人影从我身旁走开,娘便过来坐在床边,一脸心痛的说:“你也是的,你爹正在气头上,你还不顺著他点,顶什麽嘴啊!”
我想笑笑安慰娘,可努力了半天却只抽动了一下嘴角。又觉口内干涸难受,便喃呢到:“娘,我想喝水……”
娘闻言急忙唤柳儿拿了参茶来,亲自端到我嘴边。我就著茶碗喝了几口,便浑身无力的趴回床上。娘将茶碗递给柳儿,便开始抱怨爹这次干嘛打的那麽重。
“太太,,女人惊讶的跪倒在地,
让三爷睡会吧。”一个熟悉的声音轻柔的说道。娘抬起脸来看了那人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点点头,转回脸来又安慰了我几句,便带著淑纹走了。
候在一旁端著茶碗的柳儿见娘出了屋门,也行礼之後退下了。我垂下眼来往床尾瞧著,看到一身青衫的尧君微蹙著眉头从暗处走了过来。
看到尧君,我忽然一精神,急忙挣扎著扭过头看自己的屁股。只见我下半身一丝不挂的瘫在床上,屁股上血糊糊的一片,上面还有一层被血浸透了的药粉。
难不成方才是尧君给我上的药?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屁股,脑子有点卡壳。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在家人以外的人面前袒露身体,这脸上便一下子烧了起来。随赶紧的挣扎著伸出手拉一旁的被子,想要盖住自己的下半身。可就这麽一动,扯动了屁股上的伤,把我疼的眼前直冒金星。
“别乱动。”尧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语带责怪的说。伸手拿过我正拉扯的被子轻轻盖住了我的腿,却仍是将屁股露出来。
我无力的趴回床上,别过脸去不敢看尧君,这样实在是太丢脸了!
感觉到一只手无限温柔的轻抚著我的头发,那带著一丝药香的熟悉味道依偎在床前,我忽然感到一阵甜蜜的满足,便闭上眼睛安心的睡了过去。
49 为什麽这样待我!
在床上一连趴了五天,这五天里尧君直接住进了我的流云轩。不管是吃药还是吃粥,都是尧君一勺一勺的喂我。屁股上每日换两次药,都是尧君亲力亲为。开始两次我还颇不习惯,一见尧君坐在床边往我屁股上抹药我便用枕头蒙住头不敢见人。後来就慢慢适应了,因为尧君每次为我上药时那一脸心痛的样子都让我很是受用。
唯有一点我一直适应不了,那就是我想小解的时候竟然也是尧君拿著夜壶进来帮我。这,这这,这就有点太臊人了!
为了这事我曾跟尧君很郑重的商量过,可尧君却很干脆的说:柳儿是女孩家,自然不能帮我。更容不得其他人碰我的身子,所以只有他可以帮我小解!
仅这一句话,我便再也没了言语。虽然仍在心里嘀咕以前挨打都是宏儿帮我小解的,可是却不敢说出来。在这件事上,不知怎麽得尧君的态度非常坚决,我若是敢反驳,还不知道他会怎麽收拾我呢。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他手里的一块肉,任他掐圆捏扁也是不能喊冤的。
五天之後,我的屁股终於结了痂,虽然还很微薄,却已经不流血了。娘每日来看我都要问问尧君我的伤势,尧君说我现在的年纪长得快,用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如常,娘听了才放下心来,嘱咐尧君要好生照看我。
娘前脚一走,柳儿和宏儿便会过来跟尧君说笑打趣。说他们现在都成了摆设了,还说要不要将他们的月例分给尧君一些,也好谢他替他们做了份内的活。我本以为以尧君正经八百不苟言笑的性子绝不会理会他们的调侃的,结果却让我大为惊讶,尧君竟陪著他们说说笑笑的好不开心?
我很郁闷!我很气闷!为什麽尧君在我面前跟在他们面前不一样呢?我跟尧君说点什麽尧君总是动不动就生气,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却这样谈笑风生的。为什麽这样待我!
於是乎,我很不高兴,所以,我决定不理他!
“三爷,吃药了。”尧君接过柳儿端来的药碗,与她说笑了两句,便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我赌气的别过头一声不吭,心里打定主意说什麽也不吃药!
“三爷,吃药了。”尧君在床边坐下,一手端著药碗一手拍拍我的肩又说了一遍。
“哼!”我不爽的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装睡。尧君见我不理他,俯下身来在我耳边小声说:“靖琪,乖,吃药。”
我睁开眼瞥了他一眼,又闭上眼,心想我就是不理你!看你把我怎麽样!
“靖琪,怎麽了?生我的气了?”尧君将药碗放在凳子上,探过脸来对著我的脸吹热气。我睁开眼不忿的瞪著他道:“哼!你倒是会跟别人有说有笑的!怎麽就会给我脸色看!”
尧君听我这麽说眨了眨眼,其神情竟非常的俏皮可爱。我抿了抿嘴唇,心中一阵悸动,这样的尧君是我第一次看到。那歪著的脸上垂著他细长黝黑的鬓发,背後的长发滑落在床上,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忽的,尧君的脸上漾出动人的笑容来,两颊晕出一抹红。随慢慢的探下脸来,那丹红温软的嘴唇便噙住了我的嘴唇。
一股滑腻的清香顿时啄住了我的神智,只觉唇瓣被一股吸力吸入他的口中,那湿润的软滑便在我唇瓣上蠕动著游走。接著,另一半嘴唇也被吸入,而後那湿润便在两唇之间调皮的转来转去。
这从没有过的新鲜挑逗让我春心一荡,禁不住轻轻的哼咛一声。只觉体内一股热气迅速涌向小腹,几乎瞬间的,我胯下那东西便剑拔弩张的抵在了褥子与小腹之间。我迫不及待的想探出舌尖与那软滑嬉戏一番,尧君却忽然放开了我的嘴唇,脸上春意盎然的轻声说:“好了,先把药吃了。”
怎麽又……
我满腹怨气的撅起嘴看著尧君直起身子,伸手拿过软枕垫在我胸口下面,而後拿起药碗递至我面前。我看看面前药碗,满腹怨气的撅起嘴看著尧君直起身子,又抬起眼睛幽怨的看了尧君一眼,尧君只是浅笑,扬扬手里的药碗。无奈的接过药碗,闭著气将一碗苦得要死的药汁灌下肚。
尧君见我乖乖的喝完了药,便端著空碗出去了。我气闷的抓起软枕蒙在头上,心里愤愤,每次都是把我的瘾头勾起来了人却跑了,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50 他一定是在勾引我!
不大会功夫,尧君端著一小碟果子糖进来,笑眯眯的坐在床边,拍拍我的背道:“三爷,有好吃的哦。”
“不吃!”我气闷的蒙著枕头闷声说。随感到几根手指在腋窝下一阵弹动,我痒得丢掉软枕伸手去挡,接著一双衔著糖块的嘴唇便探到我脸前。我惊讶的张大了嘴,看著笑弯了的一双秀美的眼睛心里开始敲锣打鼓。
尧君这是不是在勾引我啊?
我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去拿他嘴里衔的糖块。谁知尧君却“啪”的打掉我的手,嘴唇往前凑了凑,还对我挤挤眼睛。
他,他一定是在勾引我!
我心里这样想著,看著那嘴唇咽了口口水,便张著嘴伸过脸去。尧君笑得更欢了,在我的嘴唇堪堪触到那糖块的时候,他却忽然往後一撤身躲过去了。我伸著脖子定在半空,脸上热得流汗,心里急得直叫唤。
等了半晌尧君也不再上前,我只好缩回脖子继续舔嘴。尧君见了又凑过来冲我挤眼睛。我看看他,犹豫著慢慢伸长脖子凑过去,结果他又躲开了,嘴里呵呵的笑著。
来回几次,总是在我要触到那糖块的时候尧君便躲开。最後我的脖子酸的抬不起来,干脆往床上一趴不动了。尧君窃笑的衔著糖块再次凑过来,我瞪了他一眼,扭过头不看。分明就是耍我嘛!我可是病人!
尧君见我别过头不理会他了,便坐上床沿俯下身将脸凑到我面前,用糖块碰碰我的鼻尖。我张嘴就咬,他笑呵呵的又躲开。这下,我就火大了,气愤的瞪了他一眼,拿起软枕继续蒙著头。怕他故技重施的挠我腋窝,我便急忙加紧胳膊不给他得逞。
尧君将糖块含入口中,笑嘻嘻的说:“靖琪,不吃糖了?”
“不吃了!”我气哼哼的说。
“吃吧吃吧,这次我不躲了,嗯?”尧君下了床,蹲在床前将口里的糖块衔在嘴唇上,用手指戳戳我的胳膊。我从枕头缝里偷偷看著,见他衔著糖块将下巴搁在床沿上对我笑。随慢慢拿掉枕头,不信的盯著他道:“不躲了?”
尧君点头,眼睛笑眯成一条缝。
我忽然笑了,这样的尧君就像个孩童一样可爱。不过,我仍只是瞧著他不动。
呆了一会,尧君等得不耐烦,落下笑意皱皱眉头,指指嘴唇,示意我快点。我会心一笑,鼓起一口气猛然捧住他的脸,拉过来按在床上,低下头亲了上去。先是将那勾引我的糖块吸入口中,许是吸得太用力了,竟直接吞进肚子里去了。我也不理会,死死的按住尧君的脸,舌尖钻入他口中一顿翻江倒海。这就是你耍弄我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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