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谎 - 【4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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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周雄业接到余助理的电话,一听是随执邀请他吃饭,他乐坏了,说自己随时都有空,随执早上忙完工作后就没事了,于是约了对方出来吃个午饭。
    地点是周雄业选的,为了见随执,他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少有地穿上了西装,不然在拍摄现场,他都是白色衬衫配牛仔裤,手持大喇叭工作,邋遢得就像摆地摊的大叔。
    随执一来,周雄业就起身迎接,随执笑笑说:“就我们两人,不必客气。”
    周雄业关心起随执的工作,随执回答道:“最近轻松些。”
    主要是合作伙伴没那么烦人爱挑刺,随执的头疼事就没那么多了。
    周雄业给对方倒酒,服务员刚好敲门来上菜,等人走后,随执一句话也不多说,就问了周雄业“太子”的选角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没想到周雄业爽朗大笑起来,他指着随执说:“是为藏年来的吧。”
    随执笑了笑,默认了这个事实。
    “我知道的,你很疼藏年。”
    周雄业虽然和随执认识不久,但是之前没听说过他有个混娱乐圈的弟弟,不过幸好他这人规规矩矩的,不像其他导演那样爱调戏年轻小生,不然在酒吧那个晚上得罪了随执就不好了。
    随执说:“我只有这一个弟弟,自然要把所有的爱都给他。”
    周雄业玩笑道:“那你以后的老婆可要吃弟弟的醋咯。”
    “不会的。”随执说。
    因为他就没想过要结婚。
    周雄业跟随执碰杯,一边喝酒一边道:“不瞒你说,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打算让藏年来拍这部戏了,等我手头的这部电影剪完了,就会让藏年来试镜。”
    “谢谢周导了。”
    周雄业笑道:“你跟我客气什么?藏年有那个实力。”
    认识随执的导演都说随执这人冷漠,几乎不会浪费时间做无用社交,这次居然是为了弟弟而来,可见徐藏年在随执心里的地位。
    周雄业想,对方就这一个弟弟,偏爱些好像也挺正常的。
    但是,周雄业自己很少放下自尊心去有意巴结谁,即使是为了家里的哥哥。
    这晚,随执回到家,徐藏年已经睡着了,他进门的时候发现客厅亮着盏小灯,一想到是徐藏年给他留的,他心里高兴得咕噜咕噜冒泡泡。
    随执洗澡的时候花洒没拿稳,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闹出了不小动静,房间里的徐藏年听到声音后一下子就醒了,他坐起来,虽然房间门关了,可他还是听到了水声。
    呦,大老板回来了啊?
    徐藏年摸黑去开灯,盯着门看了好一会,水声忽然停了,他怔了一下,赶紧躺下去装睡。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他就听到了开门声,随执的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味,他从后面抱住徐藏年。
    徐藏年还在淡定装睡呢,他闭着眼睛,随执亲了一下他的唇。
    徐藏年无语至极,内心骂了趁人之危的随执!
    徐藏年真不愧是演员,演什么像什么,但是随执不傻,他的手往下走去摸徐藏年的大腿,徐藏年虽然觉得痒,但还是忍住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随执的手很烫,徐藏年感觉要烧起来了,忽然,对方贴着他的耳朵问:“我可以对睡着的你做任何事吗?”
    随执抬起徐藏年的腿,这回徐藏年装不下去了,他跟诈尸一样睁开眼睛,用膝盖顶了随执的腹部,让他滚远些。
    “你神经病啊!要迷奸我?”
    “就知道你没睡,我回来的时候房间的灯是暗的。”随执笑了一声,双手撑在徐藏年身体的两侧,他俯身凑了过来,却被徐藏年眼疾手快地用手挡住了唇。
    那个吻落在徐藏年的手掌心,随执被拒绝了也不恼,反而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嘶……”
    徐藏年痒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讲卫生的臭狗,什么都舔!”
    “不能舔吗?”随执看着徐藏年收回去的手,玩笑道:“为什么?在被窝里‘干坏事’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性欲重吗!那、那什么的时候像条狗一样!”
    某个将要脱口的字眼很烫嘴,幸好徐藏年及时打住了。
    随执抓过徐藏年的右手,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徐藏年有点疑惑,问他:“你看什么?”
    “检查一下你的指甲剪得怎么样了。”说着,他还摩挲起徐藏年的手指。
    或者是因为心虚,徐藏年再次抽回手,他正要说自己没有剪指甲时,随执却先开口道:“我早上在沙发上发现了指甲屑,反正我昨天没剪指甲,这儿就我们俩。”
    随执笑了,他说了那么多废话,无非就是为了让徐藏年没机会否认这件事。
    “我指甲长了就剪啊,我不可以剪指甲吗?”
    随执放低了声音道:“如果你是为我剪的,我可能会开心得睡不着觉。”
    “才不是。”徐藏年冷哼一声。
    随执离徐藏年近了些,徐藏年的手摁住了随执的肩膀阻止对方继续靠近,随执装可怜告诉徐藏年:“我不仅手背被你抓伤了,我身上有些地方也被你抓伤了,你挣扎的时候好凶,连哥哥都不放过。”
    “你骗人,我不信。”徐藏年推了他,“离我远些。”
    随执笑意盈盈地看着冲他发脾气的弟弟,“要不我脱给你检查?”
    “不需要,我怕长针眼。”语落,徐藏年就睡下去了,他觉得再不逃,他可能会说不过死随执。
    徐藏年在心里大骂特骂随执这张嘴,不消片刻,他感觉到有人隔着裤子亲了一下他的屁股,徐藏年羞坏了,蹭地一下再次坐起来,捂着屁屁怒道:“臭狗,你亲我屁股干什么!”
    徐藏年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随执看着觉得他很可爱,他说:“我只是想关心一下这狗日的屁股还疼不疼。”
    “不疼!”因为害羞着,徐藏年的分贝有点高,明明是在回答随执的问题,他却凶得像在骂人,还强调说:“不疼也不跟你做!”
    “不疼了就好。”随执躺下,他今天挺累的,下午的时候就想睡觉了,奈何临时有事要去处理。
    “过来。”随执拽了一下徐藏年,让他离自己近一些,“我想抱着你睡。”
    徐藏年的脸贴着随执的颈部,他感觉到随执是真的累了,他说:“别抱着我,我晚上会翻身。”
    “翻吧,反正不翻出我的怀里就行。”
    徐藏年动了动,骗他说:“我晚上会打呼噜!”
    随执嗤笑,玩笑说:“说不定我们能来个二重奏。”
    什么啊!
    徐藏年绞尽脑汁地想,说了很多逃离随执的理由,什么梦游打人的谎话他都编出来了,谁知随执根本不害怕,还假装没听见一样不理人,手臂却紧紧地圈着徐藏年。
    “随执,灯没关,太亮了我睡不着。”
    听到弟弟说睡不着,随执这会不装死了,一边搂着人一边伸手去摁开关。
    目睹随执“诈尸”的徐藏年沉默了。
    明明你比我还会装睡!
    半夜,徐藏年尿急,他还记得随执是个睡眠浅难伺候的家伙,于是下床的动作十分小心。
    徐藏年出门前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没醒,那就好。
    他很快就撒完尿了,但是不想回去睡觉,于是坐在马桶上玩了半个钟的手机。
    忽然,浴室里响起敲门声,这大半夜的,把徐藏年吓了一跳。
    浴室门玻璃上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就算化成灰徐藏年也认得那是随执。
    “宝贝,你好了吗?”
    宝宝宝,宝你个大头鬼肉麻死了!
    徐藏年松了口气,原来也是个起夜的家伙啊……他起身去开门,对站在外面的人说:“去吧。”
    徐藏年往房间的方向走,没想到随执跟上来了,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问:“你不是要去上厕所吗?”
    随执意识还有些不清醒,他摇头了,徐藏年继续问:“那你出来干嘛?还敲门,吓死人了……”
    嘴边吐槽人的话还没说完,随执就上前一步抱住了徐藏年,做梦似的吻了弟弟的额头,糊糊地说:“你上厕所那么久,我怕你出事。”
    徐藏年笑了一声,“我都二十六岁的人了,难不成还能失足掉坑里啊?”
    “徐藏年。”随执忽然叫了他的全名,虽然语气很轻,但是徐藏年的心却不可避免地颤动了一下。
    “我不想你说这些对自己不吉利的话。”
    随执这人其实并不迷信,但是要是是对弟弟不利的话,他就有些害怕了。
    他生气了,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徐藏年道:“嘴在长在我身上,你管我?”
    随执的确没办法,但是他说:“管不了,那这些坏话就通通应验在我身上吧。”
    徐藏年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随执,上一秒他还铁石心肠,这会有点心软了,嘴硬不起来了,他安静了一会,随执疲惫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这个时候却亲了亲徐藏年的眼角,讨好似的说:“宝贝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徐藏年沉默了,随执怕他不答应,有些难过地道:“我不抱着你我不安心,我会失眠的……”
    徐藏年刚想说“随执你这么怕我死吗”,但注意到某个不吉利的字眼后,他妥协了,改口说:“松开我。”
    随执还抱着人,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徐藏年嫌弃地说:“你不用睡觉我还要睡觉呢!无语了,大半夜的缠着我说梦话……”
    随执嘴里喃喃了几声,似乎是有些不满,他亲了一下徐藏年的耳廓,“我不是在说梦话……”
    “我跟你说话时,大脑都很清醒。”随执探出舌尖细细地舔了舔徐藏年颈侧的肌肤。
    “如果你觉得我在说梦话,那可能是我昏了头吧。”随执笑了一声,“徐藏年,你是一只冷血的狐狸,让我伤心的狐狸……”
    “也是能让我丢盔弃甲的狐狸。”
    【42】
    吴思晔被随执欺负了,在家里哭哭唧唧了几天后越想越觉得气人,于是直接开车去了他爸的公司。
    吴立俊现在在开会呢,吴思晔戴着个口罩出现在公司,要不是他熟悉的骂人口气,员工都快认不得他了。
    “滚开!我要见我爸,我爸呢!”
    前台小姐面露难色,颔首说:“董事长在开会,小公子,请您去休息室等一会吧。”
    “又在开会?他怎么天天都在开会啊!”吴思晔本来就受了委屈,现在一想到他老爸没办法及时出来给他撑腰,他更难受了,他指着门大声道:“我不管!你去跟他说‘你儿子被人操了’,我倒要看看生意重要还是我重要!”
    小姐一听,直接青了脸,什么啊,你一个大男人被操……
    小姐觉得吴思晔已经不是发脾气这么简单了,估计神经也有点问题,她赶紧打了个电话给助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吴公子说他被性侵了。”小姐一边说,一边用眼睛余光偷偷瞄在瞪人的吴思晔,她有些害怕,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陈哥,要不你下来一楼看看吧。”
    语落,吴思晔就跟要杀人似的冲前台小姐大喊一句:“他到底来不来?”
    小姐被吓了一跳,赶紧先应付说:“来来来,人一会就到了……”
    操,大早上的发什么癫啊!
    几分钟后,电梯门开了,吴思晔如见救星地冲过去,声情并茂地叫了声“爸爸”,然而没想到来的人是老陈……见到人的那一刻,吴思晔僵住了,有些生无可恋。
    他就知道,他老爸肯定会让老陈来跟他打太极的。
    老陈干笑,他走出来后对吴思晔说:“小公子,董事长在开会,应该还有几分钟会议就要结束了,要不这样,你先跟我去休息室吧。”
    吴思晔不高兴了,正想对老陈破口大骂,然而这个老陈就是个太极高手,他笑笑揽住了吴思晔的肩膀,拉着他进了电梯。
    老陈算是看着吴思晔长大的,以前他是吴立俊的司机,经常接吴思晔上下学,电梯门合上后,他看着戴着口罩的吴思晔,关心问:“你怎么了?”
    吴思晔觉得丢人,没说话,老陈看了看他的脸颊,怎么好像有点肿,他说:“跟别人打架了?”
    别说了,还打输了呢!吴思晔为此伤心了好几天,他妈的随执,下手真狠,早知道他就应该操死他弟弟。
    老陈看着吴思晔一脸憋屈样便没再继续问了,免得惹人家更不开心,他本来想带小公子去吃点东西缓解一下心情的,却没想到今天吴立俊居然提前结束会议了。
    背后响起吴立俊略微沧桑的声音:“找我干什么?”
    吴思晔一惊,他赶紧跑过去“爸爸,爸爸”地叫,吴立俊看着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惹事了。
    “你先去工作吧。”他对秘书说。
    “哦,好的……”秘书看了吴思晔一眼,莫名觉得有点滑稽,差点笑了出来。
    老陈这人识相,还没等吴立俊开口,他就先说:“董事长,那我也去忙了。”
    吴立俊心累地点了一下头。
    吴思晔伤心欲绝地饿了几天,在休息室内吃蛋糕吃得就像路边的乞丐一样,糊到嘴边都是奶油,吴立俊看着傻儿子,现在只求自己能多活几年,不然这公司交到对方手里不出叁日就得在市场上消失。
    “有事快说,一会我还有约。”吴立俊瞥了吴思晔一眼。
    吴思晔嘴里的蛋糕还没咽下去,就皱眉委屈地跟父亲说:“爸,随执打我!”
    啊?随执?
    “你怎么跟随执扯上关系了?”
    吴思晔跟父亲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明明是他弟弟来找我的,可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我!”
    吴立俊目瞪口呆,他不问不知道,一问差点华佗在世都救不了他。
    “你把随执的弟弟睡了!?”吴立俊一激动,直接站了起来。
    吴思晔现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傻乎乎地点头,还说:“他弟就是个破鞋,不止被我睡过,别人也有……”
    他这边还没耀武扬威完,就重重挨了一巴掌,吴立俊正好打在了儿子肿起来的那半边脸上,这直接让吴思晔痛上加痛,生不如死。
    蛋糕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吴思晔被打得不仅脑壳疼,还有点晕,他从座位上跌落下来,屁股疼得要命。
    “混账!”吴立俊唾沫横飞,眼睛睁得圆大,跟个索命鬼一样对吴思晔说:“你个蠢货!我知道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所以对你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强调你要注意卫生,但是,吴思晔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要玩也要玩得聪明点,徐藏年是随执的弟弟啊,你怎么敢睡人家啊!”
    语落,吴立俊恨铁不成钢地踢了这傻儿子一脚。
    吴思晔胸口一痛,直接“卧槽”一声,他不服气地说:“那晚是他弟弟来求我操他的,你打我干什么!你和随执一样都是疯子!”
    “住口!你除了会吃饭你还会干什么!”吴立俊指着吴思晔怒道:“你再碰他弟弟一下,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听了这话,吴思晔伤心极了,他正要说什么反驳这胳膊向外拐的老爸,谁知吴立俊忽然在他面前晕倒了!
    “我去!你别死啊!”吴思晔吓坏了,不敢去碰吴立俊,赶紧冲到外面叫人来帮忙。
    ·
    幸好吴立俊不是被气死了,只是血压高,情绪过于激动所以晕过去了。
    吴立俊是下午醒来的,吴思晔见他老爸有动静,泪中带笑地上去说什么:“爸,太好了……你没噎气就好……”
    病房内除了父子俩之外,老陈也在,对于吴思晔脱口而出的话,他咳嗽了两声,暗示他不要再气董事长了。
    吴立俊虽然血压高,但耳朵不聋,他疲惫地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我老了,终有一天是要死的,公司交给你我怎么可能放心啊……”
    吴思晔本来是有个厉害哥哥的,但是因为哥哥小时候跟巷子里的混混学坏了,去吸毒,年纪轻轻就死了,所以现在吴立俊只剩下吴思晔这个孩子。
    吴思晔之前从来没有“子承父业”的想法,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包袱太重了,于是一边哭一边对老爸说:“爸,要不你去娶个小老婆生个弟弟吧,我没意见。”
    听着儿子这番没骨气的话,吴立俊猛然咳了几声,不可避免地想起去世的大儿子。
    算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吴立俊用皱巴巴地手去牵吴思晔,“听爸爸的话,去跟随执道个歉吧。”
    “我不要,凭什么?”
    吴立俊抬手,就像小时候一样抹去吴思晔的鼻涕,语重心长地说:“随执真的不能得罪啊,先不说他弟弟私德如何,他就是你不能睡的人,上次随执为了徐藏年把你打了一顿,说明他很在意这个家人,现在他没下重手收拾你是因为爸爸还活着,他不会乱来,但是你觉得爸爸活得过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吗?爸爸不在以后你怎么办?你有跟随执抗衡的能力吗?”
    “我不要……我不要跟他道歉!”
    吴思晔哭得泪汪汪的,虽然吴立俊从小教他“弱肉强食”的道理,但是他真的是被宠坏了,所以总以为这个世界是围着他转的,稍稍受一点委屈就感觉天要塌了一样。
    “思晔……听话,爸爸跟你一起去,你不会是自己一个人。”
    吴立俊的语气虚弱了些,吴思晔开始心疼了,他这时才注意到,原来爸爸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了。
    “爸,可是是他先动手打我的……他弟弟来找我睡觉,我给了对方资源,我不觉得我欺负了他弟弟。”
    吴立俊有些不信,他问:“你没有威胁人家?”
    有是有,但是,吴思晔吸了吸鼻子说:“交易而已,他不同意可以拒绝我啊!”
    吴立俊说不过儿子,但是为了不被气死,他对吴思晔道:“你不去跟随执道歉,今晚我就一头撞死!”
    吴思晔没随了父亲的商业头脑,但是威胁人的本事倒是随了吴立俊,事关生死,吴思晔哭得更猛了,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吴立俊给了吴思晔叁天的考虑时间,最终吴思晔妥协了,他老爸没了,他又不会管理公司,以后谁给他钱花啊,恐怕吴立俊死后他就要变成街边的流浪汉了。
    吴立俊亲自开车载儿子去给随执道歉,他想带点什么去的,但想到随执应该什么都不缺,他就难做决定,最终,他买了一篮子水果去,心想买了东西去道歉总比两手空空要好,要显得有诚意些。
    吴立俊对随执讲了很多寒暄的话,随执虽然听得有点腻,觉得啰嗦,但是最起码的耐心和礼貌还是有的。
    吴立俊关心了徐藏年,随执弹了弹烟灰笑着说:“他现在在休息,跟我住在一起。”
    “这很好啊,两兄弟互相陪伴……挺好的,等到藏年要工作了,可能相聚的时间就少了。”
    “藏年不在我身边,我就很想他。”随执嘴里喷出薄薄的烟雾,他眼珠一转,忽然看向吴思晔,嘴唇动了动,然后轻狂地笑了一声。
    吴思晔好像看懂了随执的唇语,一时半会震惊得嘴巴都忘了合上了。
    操!不会吧……
    他直接傻眼了,表情滑稽不已。
    “我懂的,思晔不在我身边我也想他,原来随董跟我一样恋家啊。”吴立俊尴尬地笑了笑,随执也跟着笑了,语气意味深长:“我们可能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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