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乱臣(强取豪夺h) - 二十八落水 Уàòℊuòsнu.č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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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狩猎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沉霓耳不聪目不明,只能看个热闹。
    草木越茂盛,动物活动的痕迹越多。
    忽闻一阵草动,沉照渡搭箭拉弓,远处的草丛中突然竖起双小耳朵抖了抖,一只小鹿怯怯探出脑袋的同时,箭矢离弦破风而去,直直射中小鹿的咽喉,顿时鲜血喷洒。
    百步穿杨。
    “好!”
    沉照渡还想用手臂替沉霓挡住这一片血腥,结果她兴奋得竖起大拇指:“不错,有我爷爷当年五成风姿。”
    没有人不爱听奉承,沉照渡也是。
    老国公戎马一生,不管是瀚海还是汪洋,都有他英勇杀敌的身影,为大裕所有将军的典范。可惜沉正平没继承他一星半点赤胆忠心,玷污成国公府的每一块牌匾。
    “剩下五成去哪了?”沉照渡利落下马,伸手递到沉霓腿边,“我多次骑马射穿敌军的眼珠,老国公有我这本事吗?”
    沉霓抓着他的手跳下马,立刻过河拆桥,自顾自走向四肢抽搐的小鹿。⒡ūtāxs.Ⓒò㎡(futaxs.com)
    “剩下的五成是看你能不能做出外焦里嫩,色香味俱全的烤鹿肉。”聊起爷爷,沉霓话里满是骄傲地,“我爷爷进可统领叁军,退能掌勺颠锅,无人能敌。”
    她握住箭羽以下一寸,用力一拔,可怜的小鹿徒劳挣扎了几下,彻底殒命。
    箭锋刺破的是大血管,小小的洞口源源不断涌出赤红的血,连土地也吸不住,潺潺往沉霓脚边流去。
    看不得她被尘土血腥沾染,沉照渡过去将她拦到旁边:“血腥味会引来其他猛兽,你骑马沿着东边走,那里应该会有一条溪流。”
    见他抽出一把镶着红宝石的匕首,沉霓往后退却的一步又回到了原点,停在原地看他处理小鹿。
    那双沾过无数鲜血的手摸了摸小鹿的胸腔,摸准胸骨以后收起落到,将冷白的锋刃插进皮肉,沿着胸骨流畅划到胯骨,没有一点停顿,哪怕温热的血淌满他整双手臂。
    “听说鹿血能壮阳,你这样会不会有点浪费了?”
    沉照渡正把手伸进腹腔里掏内脏,听她说完笑着回头,沉霓慌忙解释:“我没说你需要!”
    “那臣先谢过娘娘赞赏。”他依次把心肺肝摘除,最后要掏肠子时,又回头望沉霓,“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沉霓不服:“我怎么不能站在这里?”
    春天万物复苏,饿了一整个冬季的野兽很快就能闻到这浓烈的血腥,过来饱餐一顿。
    大风一吹,树叶哗哗作响,回音荡满连绵的山,仿佛真的有猛兽出穴。
    要是她真的很不幸在路上遇到了前来觅食的猛兽,和沉照渡一起的生还几率比她孤身一人高多了。
    沉霓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纷纷起立。
    她悄悄往沉照渡身边挪了挪:“你快点,不然野兽要来了。”
    打仗不止攻城,还要攻心,沉照渡早就锻炼出非一般人可比拟的洞察力。
    他加快手上的动作,骄傲道:“我说过的,你只有依附我才能活下去。”
    沉霓咬牙将小石子踢到他后背,转身就走到马前:“你等着,我现在就骑着你的马去找我爹。”
    白蹄骍见她走来,可能是早上那一鞭子抽得太疼,它并没有要撞人的意思,只是蹄子却不自觉地刨着地,别扭地逞强。
    果然很像它的主人。
    “乖,我要骑你了。”沉霓摸摸它的鬃毛,白蹄骍立刻甩了甩脑袋哼了几声,但急躁的蹄子没有再动,顺从地等她上来。
    “驾!”
    她踢了踢马肚子,白蹄骍哼了一声还是不情不愿走了起来。
    经过正在搓草做麻绳的沉照渡,沉霓故意在他的后背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
    可惜这人稳如泰山,倒是她和马一并被顶了回去。
    日光正好,处处鸟语花香。
    沉霓已经很久没有骑过马了。白蹄骍还是想等主人追上,走得并不快,她也不催促,倚着微风轻声哼唱:“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我。”
    恬不知耻的回答让沉霓立马回头,只见沉照渡一手垂下,另一只手将鹿背到肩头,仿佛那不是近百斤重的庞然大物,而是只空空如也的麻袋。
    “都督打仗时有量度过边塞城墙的厚度吗?”
    沉照渡认真回:“最厚的应该有四丈。”
    沉霓装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那还是都督的脸皮比较厚。”
    早猜到她是在捉弄自己,沉照渡也不恼,跟在她马后慢悠悠地走着。
    水声越来越近,他知道这一段路就要结束,瞪着白蹄骍的马屁股,絮絮叨叨默念。
    小畜生走慢点。
    “沉照渡!”
    他正盯得入神,前面的沉霓又突然回头喊他,在马上一晃一晃,笑意盈盈。
    “我们来赛跑吧,比谁先到溪边,输的那个要答应赢的一个条件。”
    一人骑马,一人负重跑,谁胜谁负不用比就一清二楚,沉霓继续挑衅:“我都不怕摔倒,勇冠叁军的沉都督却不敢应战吗?”
    激将法对他来说毫无用处,他步伐不变,继续昂首挺胸前行:“可以比,我只怕娘娘输得太难看而已。”
    “少吹牛!”
    这山路嶙峋,他身上还背着头鹿,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赢得了久战沙场的白蹄骍。
    “开始了!”沉霓低身坐稳,夹紧马腹,“叁、二……”
    “咻——”
    一声长长的口哨响彻山林,已经做好冲刺准备的白蹄骍猛地掉转方向,屁颠屁颠地跑回沉照渡身后。
    沉霓愣了,回过神后立刻大喊:“你作弊!哪有人这样赛跑的!”
    她拼命拍白蹄骍的马屁股,可不管怎么催促,马儿就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沉照渡。
    “我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沉照渡理直气壮,“我今晚想跟你泡温泉,娘娘记得信守诺言。”
    沉霓抻着手摘下树梢枯萎的野果,砸他发髻上。
    泥石之间有涓涓细流,穿过一片荆棘如盖,沉照渡拔刀砍掉那些锋利的木刺,湍急的山溪就在眼前。
    沉照渡直接把鹿扔进水里,解开窄袖上的绑带蹲在溪边开始洗掉血水。
    溪边芳草萋萋,见沉照渡不走了,白蹄骍也停了下来,低头嚼起刚冒出个脑袋的小草。
    沉霓很久没有这样居高临下去俯视沉照渡了,现在一看,果然身心舒畅。
    她假装无意开口:“沉照渡,你水性好吗?”
    水流太小,腹腔内的血块总是冲不走,沉照渡又往前挪了几步:“还没试过,但应该不错。”
    沉霓坏笑:“那就好。”
    她用力在马腹上一踢,受惊的白蹄骍跳起来,直直把蹲在溪边的沉照渡连人带鹿撞进水中。
    ——
    这里的水太凉就不让女儿下去了,让沉照渡下去狗爬几下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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