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望海潮 - 76意识(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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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清嘉的嘴唇被融化的冰块润泽:“直说了,你选的餐厅不合我的口味。你的态度让我倒胃口。”
    俞景望低声说:“那你也吃第叁次了。”
    “事不过叁。”戴清嘉微微一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见俞景望没有回答,戴清嘉降低身体,准备坐回位置,他握住她的后颈,又吻上来。因为冰水掺入了薄荷叶和柠檬,她口中火锅调料的味道淡化,但是舌头还是烫的,被他吮吻着,温度升高。
    然后随他返回公寓。从戴清嘉向俞景望亮出底牌开始,两人经历了漫长的冷战,后来恢复联络吗,依然很疏远。这是她首次重新踏进他家,立刻发现缺少了什么:“我的音箱呢?”她脱口而出,“你卖了我的音箱,给你自己添置了一台咖啡机?”
    俞景望重复:“你的?”
    戴清嘉已经将音箱视为她的所有物了,或者说,她在俞景望家所拥有的自主权使她将这里半当成自己的领地,他就像未经同意处置了她的物品。而且她没有内卷基因不爱喝咖啡,一时间有点愠恼,顾不上说的话听起来宛如她和他是分家的夫妻或爱侣。
    戴清嘉就这样毫无道理地瞪着他,俞景望平淡地说:“我们不会再在这里看电影。”
    他们从前只差一步就成为情侣,如今共同否决了这种可能性。
    俞景望倾身靠近,不急不缓地亲吻着她,戴清嘉本来以为兴趣不纯粹会导致乐趣大打折扣,他们中间一些欲望之外的东西浮出水面,所以她不再能那么单纯地喜欢他的身体,却还是在他接近的时候被引诱。
    戴清嘉的双臂环上俞景望的脖颈,他加深了这个吻。
    时钟的指针指向十点,俞景望抽出作恶的手指,按熄客厅的灯,将衣衫不整的戴清嘉抱回房间。
    戴清嘉仰躺在床面,俞景望压覆上她,按揉她腿间的隆起,像是在进行手术的一个精细步骤。往日的性爱,总是她大胆撩拨,他主动的时候已经有爆发力。
    然而俞景望绝非冒进之人,理性中有细致,完全可以做一个耐心的猎人。他的手掌发热,有薄薄的茧,摩擦出渗入骨缝的快意。
    戴清嘉的双腿合拢又分开,像是在雪地里行走,俞景望在前方,她沿着他踩下的凹陷足迹前行,最后被引导着落入陷阱。她轻轻地啊了一声,到达小高潮,他的手湿淋一片,解开她的衣扣,将水液擦拭在她的文胸上,再吻咬那温软的乳肉。
    黑色的头颅埋在她胸前,戴清嘉向下一瞥,红润的乳尖被俞景望含在唇间,她不知道怎样描述感受,呼吸急促起来。
    戴清嘉也是通晓情事的,她的右腿勾上俞景望的腰,握住他身下凶勃的硬物,久未接触,那形状漂亮又狰狞,沉重的分量将她怦然跳动的心直往下坠。
    俞景望的声息亦是沉重,戴清嘉轻哼道:“我买的那个你扔了吗?”
    俞景望不解,戴清嘉推开他,上半身探出床沿,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她遗留了一本书在里面,他没动也没扔那本书,书下压着一盒安全套。
    戴清嘉取出来,她倾斜身体,吻一下俞景望,她的睫毛浓密纤长,影子投在他的眼下,手上揉弄着为他套上那层薄膜。
    俞景望说话有点低哑:“真自觉。”
    戴清嘉狡猾地给予他一个刺激和嘲讽:“我怕怀孕。”
    俞景望的鼻息与她的交错。无论戴清嘉内心想的是什么,光看外表,她的美在白天是明亮的,像无阴影的太阳。入夜,唯独于他面前呈现出一丝邪性,愈发显得惊心动魄:“有本事你就不要戴,我也不会吃药,你敢吗?”
    她明知道俞景望不会这么做,但是他并非更不能承受后果的人。
    俞景望钳制住戴清嘉的手腕,抵着她的额头,语带警告:“可能你不知道什么话是在床上不该说的。”
    戴清嘉向后躺下,在被他抵着的时候承受巨大的压迫感,俞景望挺身送入,她瞬时将他吞没一半:“嗯啊......”
    戴清嘉的内壁紧紧地包裹着他,密密地吮咬,像是在迎合,又像是抗拒,纠结绞缠的过程使俞景望太阳穴一跳,他缓慢而坚定地深插进去,顶开她湿滑的褶皱。
    深处的收缩更加致密,俞景望感受到阻滞,他没有停下,强顶进入,完全与她嵌合。
    戴清嘉被俞景望一撞,吃疼地打一下他的手臂,虚空被他填满,他开始抽送,她柔弱的密处像是被碾碎的花瓣,汁液淌流出来,润湿两人结合的位置。
    俞景望眉目冷沉,身下的抽送极深极重,戴清嘉喘息未定,微微地吟叫,自身的隐秘所在被迫向他敞开了。原本粉润闭合的私处,现在被插干到泛起嫣红,湿得一塌糊涂,像是催熟后的盛放。
    俞景望掐着她的腰,他其实很少动用忍耐的概念,因为旁人眼中或快乐或艰辛的事情,远低于他的阈值。现下深陷在戴清嘉体内,连他也是后知后觉,原来自己已经忍耐了太久。
    戴清嘉的身体止不住摇晃,少女的绝对禁区,被男人强有力地贯穿,频频捣撞,她又酸又麻,还有无尽的舒快。
    柔嫩的内里吸得他很紧,一收一放都是考验,俞景望抵御着她的魅惑,后腰肌肉绷紧,戴清嘉在他的背抓挠出痕迹:“慢点呀......”
    话音刚落,戴清嘉不禁蹬了一下腿,俞景望变换了角度,凶狠地插进来,她在他身下扭腰挣扎,他不仅不放慢,反而越发粗胀,简直能将她撑裂开。
    俞景望的手掌包住她的乳,技巧地揉捏着,戴清嘉产生轻飘飘的感觉,他热烫的胸膛压下来,她浑身颤抖,如果化成玫瑰色的光雾,下一秒就能被他的高温蒸发。
    戴清嘉坚持不下去,她的腿在他腰间磨蹭:“我要转过去。”
    戴清嘉难得主动提出要后入,俞景望却置若罔闻,他鼻骨峻整,线条冷硬,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会出现表情的扭曲,维持着传统的姿势,深入地撞击她,她咬他的唇泄愤:“听到没有?”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你不是喜欢......从后面吗?”
    幽黄的灯下,俞景望将戴清嘉的神态一览无余,她不被允许背过身,就合上双眼隐忍,红唇轻颤,他握住她小巧的下颔,沉缓地说:“瞳瞳,看着我。”
    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所以俞景望的语气兼有命令和亲昵,像钩子一样捕捉她的心神。其实做的过程他们没有怎么说话,就好像只要不交流,做爱就只是做爱。
    戴清嘉睁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长时间地交合,她被插出一点类似哭腔的哽音,但是她毫无哭的意思。眸中水火交融,俞景望知道,比起美化过的情意,她这种倔强和敌视无疑是真实的。
    不过戴清嘉没有再避开了,她回视俞景望,他的眼睛漆黑,深不可测,始终看着她。黑色吸收光和热,他的凝望是掠夺式的,好像她再无限,他能够全部吞噬。
    “俞景望。”戴清嘉沙哑地问出口,“凭什么?”
    每一次他叫她瞳瞳,除了引起她的不驯服,也是在踏足她柔软的腹地。他凭什么要求她看着他?难道他占据她的身体还不足够吗?
    俞景望撑在戴清嘉的上方,他摩挲着她汗湿的鬓发,然后捧起她的后脑,将她抱坐起来,手指插在她发间,她的发丝对他造成一种细腻的牵绊:“没有凭什么。”
    这姿势一样进得深,戴清嘉仰颈娇喘,俞景望咬着她雪白的脖子,回应她先前的妄语:“是想我射进去吗?”
    戴清嘉整个人收紧,她有点神志不清,不确定他的真假:“不!”
    戴清嘉埋在他的肩膀,回忆起第一次毫无阻隔的接触,她当时含着他,直接感受坚硬和滚烫。俞景望在她耳畔低沉地一喘,她心跳如鼓,压下幽微的渴望,他圈抱住她,向上挺动腰身,急重地抽插。他在她的腰腹按出微青的指印,这是克制失控的外显。
    尽管戴清嘉自觉快要被撞得破碎了,俞景望还是有所节制,某一刻他真的想摘下隔膜,不管不顾地在她身体里冲撞——即使是这样也不能使他餍足。
    高潮来临的感觉过于强烈,戴清嘉的神情夹杂着些许痛楚,她忘记隐藏、假装和寻衅:“我不要了,俞景望......”
    戴清嘉称呼他的名字,没有任何的后缀。她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冒出姐夫的称谓,否则她真的哭出来也无效了。
    俞景望抚着戴清嘉湿濡的背脊,她比之前清瘦,骨骼感也清晰一些。她的肌肤触感柔滑——完美的皮相,可能是她更容易被人迷恋的部分,他却无意识地想将骨性的、真正支撑起她的东西握在手里。
    戴清嘉战栗着,腿间被撞得发烫,她需要另外一种联结,嘴唇贴近俞景望,他吻住她,与她舌尖勾缠。虽然不能取下隔膜,但是置身于她的体内,他深沉的欲望得到满足,顶送到底,终于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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