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至高神 - 47、标准

    信仰之力的强弱，有三个衡量的点。
    第一是信徒数量。
    第二是信徒虔诚度。
    第三是信徒的生命层次。
    这三个点对信仰之力的催生力，是层层递进的。
    虽然当数量真的足够多，多到遍布整个宇宙的时候，量变，也是可以引起质变的。
    可是如今的唐川，明眼看就没有多余的神力，去催生全宇宙的信徒。
    毕竟文明从无到有的过程，是极度消耗神力的。
    他不可能将每颗星球改变一下，然后从细胞开始，催生智慧生命的快速诞生，光是在苍莽星上，施加时间力场，推进文明演化，就快要耗空唐川了。
    所以信徒的数量这一点，还是得依靠苍莽星人类的繁殖能力，当他们的数量和文明，来到了一个小巅峰，唐川就可以安排他们进行星际殖民，让信徒们向着整个星空拓展了。
    而这个时候，明显还差些火候，苍莽星人类的文明水平，族群数量，以及生命形态，还不适合进行星际跃迁。
    所以唐川暂时就只能将注意力，放在提升信徒虔诚度，和信徒本身的生命层次上面了。
    他如今想做的，就是想将这两个点，一并提升起来。
    包括在另一片大陆，投放会给人类，天然施加基因上恐惧的秘悚之神，也是他在这方面的尝试。
    首先，制造不可磨灭的潜在恐惧。
    然后，以神祇的身份，赐予人类抵抗恐惧的方法。
    在这个节点，拔升一波信徒的虔诚度之余，顺带也提升了他们的生命形态。
    毕竟，没什么比能够将信徒，从生死大惶恐之中拯救出来，更能催发信仰虔诚度的方式了。
    顺带的，赐予他们抵抗恐惧的办法，说白了，就是教授他们怎么修行。
    唐川在最初始投入细胞生物的时候，实则还在他们的基因里面，稍稍施加了一层潜在属性。
    那就是成长为高级形态后，每个生物，都可以通过吸收宇宙粒子，来强化自身的层次。
    只是这种特质，没有神祇帮助的话，是始终潜藏在他们基因深处，蒙上一层枷锁的。
    神灵拯救了世界，并让所有信徒们，都有机会进行升华，获得比荒古凶兽还强悍的力量，具备掌控元素的特性。
    想必再桀骜不训的人，都会在耳濡目染和亲身经历之下，走向信仰神祇的道路。
    这就是唐川的预想。
    而如今秘悚之神还处于幼年期，而且还只是实验体，暂且不把希望寄托在它们身上。
    于是，唐川就将目光，看向了那些荒古凶兽。
    这些超凡凶兽，从古至今，都被人类视为不可招惹的存在。
    即便是人类拥有了简易火枪的今天，超凡凶兽对他们造成的威胁，仍是錾刻在基因里的。
    唐川衡量了一下剩余的微薄神力之后，目光从一头头荒古凶兽身上划过。
    最终，他选择了十来头，对人类不存乎敬畏，不存乎亲近属性的巨型凶兽，在悄然无声当中，解开了蒙在他们基因之上，那层淡淡的枷锁。
    从今日开始，这些头超凡凶兽，便会潜意识的，开始吞吐日月精华，其实也就是宇宙能量粒子。
    他们的生命形态不会一次性跃迁，但是终会到达这个世界，人类不可敌的巅峰。
    他们的下一代，一出生，便具备吞吐灵气的特性，生命层次会从先天开始，就无限拔高。
    他们，是堪比人类聪慧，却从未将人类那样弱小的虫子，放在心上的，巨龙，巨兽人，三足猛禽，独角荒兽……
    等一众山海经风与西幻风交杂的超级生物。
    不知道未来的他们，以及他们的后代，会否对人类抱有敌视。
    但是这样强悍的霸主，和他们眼中的虫子，生存在同一片大陆之上，并被虫子们占据最丰饶的土地。
    矛盾，势必会爆发的。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唐川自己，自然会在人类难以招架又惶恐的时间点出现，恩赐天下，并降下修炼成为神祇使徒，拥有超发力量的方法的。
    再观测了一下，自己这次降临的杰作们，唐川退出了上帝状态。
    因为猎星战士回来了。
    他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没有刻意抹去，这是他们狩猎之后的余韵，猎物的血腥味，会让他们持续的欢愉。
    猎星战士见唐川看了过来，便上前道：“我调查了三十二个人，将人类认知中的，某些恶果深重的人抹去，那些位高权重，或者良善之辈，留了他们一条性命。
    不过老大，你授予的这个记忆丧失器，还真是好用啊。
    我为了以防万一，在打晕了某个人之后，又把他弄醒，他果然忘了一切事情，见到我之后，再一次尖叫起来。
    恩，然后我再把他打晕了一次。”
    唐川挥挥手，在猎星战士惋惜的眼神中，手中的记忆丧失器消散为蒲公英的种子，纷飞消失。
    “我给你的东西，当然是有用的，说说成果吧，调查出什么东西了吗？”
    猎星战士从纷飞的蒲公英种子上收回目光，正色道：“没有清晰的成果，但是我怀疑，这颗星球上，潜藏在暗中的某种力量，并没有被完全消除。”
    唐川扬了扬脑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猎星战士继续道：“他们对那场大暴动的认知，十分的模糊，我没有发现说谎的迹象，但是有一个古怪的点是，某些人见到我时，所做出的应激反应，很……标准，这是很别扭的事情。”
    唐川蹙眉道：“标准？什么意思。”
    猎星战士有些难以解释，六队肉翅上的电灯泡潜意识的闪烁，犹疑道：
    “就是……很格式化，他们见到我突然出现在他们居所里，理应是极度惶恐的，可是，惶恐的样子，又隐约，太过于……
    呕，库卡，还是标准，除了标准，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就像人类影视作品中，那些表现极佳的影帝，不，比影帝还好，让我一度觉得，那就是他们的正常应激反应。
    可是以往的狩猎经验告诉我，在面临生死的时候，很多猎物，都会表现出难言的勇气和求生欲望。
    而不是这么……雷同？
    他们表现出来的极度恐慌，没有丝毫瑕疵，而没有瑕疵，这就是华点了。
    虽然多少还是有差异的，但是见多了后，给我的感觉，就觉得有种惶恐的如出一辙的感受，我嘴笨，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