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至高神 - 125、梦碎了

    你最好离我们远一点儿。
    这话才落地，唐川脚下的大楼，突然倒塌，内部的某种事物，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爆炸的火焰，以及破碎的金属残片，向着上方汹涌而来，要将唐川和诺克顿淹没其中。
    可这种程度的伤害，还是被唐川轻易的躲了过去。
    他来到了地面，诺克顿展露黑色物质，时刻准备将他保护在其中。
    唐川的手中，以及出现了一本书本，赫然便是被翻到空白页的主神法典。
    他时刻准备以更高维，不，是最高维的力量，对抗暗中的不可名状事物。
    可现在还不到时候，至少得需要让背后的意识，真的注视到他们，并且不愿交流，降下雷霆打击才行。
    唐川走在大街上，向肩头的哧溜问道：“捕捉到念头了吗？”
    “哧溜（有）！”
    唐川再问道：“那它注意到我们了吗？”
    “哧溜（模糊，没有）！”
    轰隆！
    突然，脚下地面裂开，喷吐出灼热的地心岩浆，诺克顿抓住唐川，将他往后方一拉，唐川自己也好险不险的一仰头，躲了过去。
    不过他身前的衣服，还是化为火灰，并燃烧起熊熊烈焰。
    唐川扑灭烈焰，自愈属性恢复了略微有些被烧伤的皮肤。
    轰轰轰！
    四周，不断的喷吐出灼热的地心岩浆，其中多数，向着他们喷射而来。
    连忙腾空而起，唐川和诺克顿，又来到了一处钢铁要塞上。
    诺克顿道：“哧溜大人已经没有吼叫了，可是针对我们的世界恶意，还是没有停息，并且越来越难以察觉了，刚才绝对是地心出现了问题，高强度的岩浆，直接冲破了地面，向我们喷射而来，因为潜藏在地下，难以察觉，差点儿比我的反应还快了，现在怎么办？离开吗？”
    唐川摇摇头，道：“现在离开，可能晚了，在空中我们可能更危险? 而且刚才的岩浆喷射? 还是没有达到能够让我重伤的程度。
    哧溜，那个念头清晰起来了吗？”
    “哧溜（比刚才，不模糊? 没有看我们）。”
    唐川想了想? 道：“这么说来，这一切，似乎不是某个意识，刻意针对我们，只是我们刚才触发了某种机制? 某种不容易这里美好一切的机制，所以被乌托邦，视为了病毒? 自动的开始清除了……”
    顿了顿? 唐川便向哧溜说道：“那你继续叫！并尝试展露自己的神性? 让背后的意识完全清晰起来，注视到我们? 尝试与他交流！”
    “哧溜（哦，啊呜呜呜）！！”
    咻咻咻！
    突然? 天空之上? 出现了射线打击，似乎是乌托邦的人造卫星，在对他们施加抹除程序。
    唐川和诺克顿，连忙躲了过去，不断的奔跑。
    身后，是灭世般的景象，太空的射线打击，射穿了大地，向着他们移动而来。
    身前，突然再次岩浆喷吐，阻碍了他们的行进。
    腾空而起，四面八方，便出现了乌托邦的战斗飞梭，并有能够腾空的强者，纷纷赶来。
    那些强者有些惊恐，道：“不准动！就在那里待着！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来乌托邦？为什么会给这里，带来灾害？”
    咻咻咻！
    这时，空中的射线打击，已经绕过了乌托邦的居民，将唐川和诺克顿，围困在中间，并且不断收缩包围圈。
    唐川蹙眉道：“这里的人，这么快就发现，我们走到哪里，哪里就出现灾害，所以前来抓捕我们了吗？
    可是……
    到底是他们反应快，还是世界想要他们反应快呢……”
    嗤！！
    诺克顿撑起的黑色物质，抵御了来自太空的射线攻击，并且延伸出去，将一切乌托邦土著的炮火，拦截在了外面。
    他们不断在空中游走，躲避着来自整个世界的恶意。
    犹如唐川记忆中，某部名叫《冥王来了》的恐怖悬疑电影，出自因果律的力量，改变了世界的某些规则，所有的东西，都对他们展现恶意，直到灭杀了他们为止。
    不同的是，唐川和诺克顿的强度，不是那部电影里人类的范畴。
    所以周围的一切，越来越夸张。
    从开始的时候，只是突然地陷，到后面的地心岩浆，到整颗星球的自然之力与人造之力，都结合起来，要将他们抹去才罢休！
    “哧溜（是梦诶，在打哈欠）！”
    “什么？！”
    唐川在诺克顿的帮助下，躲避着周围的密集攻击，向哧溜问道：“你察觉到了，这是某位存在，化虚为实的梦境？”
    “哧溜（是诶）！”
    唐川一拳打碎了飞射而来的巨型金属碎片，道：“可不是神祇，才拥有梦境化为现实的力量吗？这里应该只是极其微末的一缕神力笼罩着，甚至还拥有很多bug漏洞，怎么会是神的力量呢？难道半神的梦境，也能够成为现实？”
    “哧溜（伪神不能诶，不知道，好像见过，要醒了）！”
    哈欠~~
    一个打哈欠的声音，震耳欲聋，出现在整个乌托邦的生物耳中，让他们为之一滞，似乎身体中，有某种东西，正在丢失。
    不只是他们，整个世界，似乎都有一种莫名的“物质”，在哈欠响起的时候，被剥离出去。
    咻！
    远处向自己喷射而来的毁灭射线，突然减速，变的缓慢起来，其体量、威能，也变的孱弱。
    没有依靠诺克顿，唐川直接以身躯，硬接了这发攻击。
    他发现……
    和刚才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只是序曲。
    呼呼呼！
    很多滞留空中，不断向唐川施加远程攻击的强者，也不受控制的，向着地面落去。
    像是……
    突然变得孱弱了一样。
    唐川在空中，看着下方的一切。
    他发现，梦醒了，乌托邦也开始崩塌了。
    原本美轮美奂的建筑，变得破破烂烂起来。
    原本整洁的街道，变得坑坑洼洼，寸步难行。
    原本精致的次世代飞船，逐渐褪色，变为了造型丑陋且诡异的普通飞行器。
    原本美味的食物，变为了糜烂食材，经过蹩脚加工，令人作呕的烂泥。
    ……
    一切都在改变，包括乌托邦居民的意志。
    他们突然回过神来，逐渐明悟了周围得一切。
    然而这种明悟，并没有让他们感到欣喜，反而陷入了集体的疯狂与颠倒。
    乌托邦星球，真的存在。
    至少这颗星球，是真实具现的。
    可是。
    原来自己轻松学会的高级厨艺，只是蹩脚的粗加工，做出的食物，是那样的令人作呕。
    原来自己几天时间搭建起来的精致房屋，只是破烂木板随意堆积，摇摇欲坠。
    要来我们根本不是不屑于，探索其他文明，而是……
    根本没有技术，造出可以逃逸出这颗星球引力的飞行器！
    原来我们根本没有这么强，只是我们以为自己可以腾空飞翔……
    心想事成。
    美妙绝伦。
    幸福梦幻。
    原来一切都是泡影。
    当不再心想事成后，一切都丢失了，那被加持上去，给所有事物，都镀上了一层美好的光辉。
    梦醒了。
    梦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