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悟性,手搓超脱道果! - 第405章 小精怪食五金,蝼蛄神祸根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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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5章 小精怪食五金,蝼蛄神祸根苗
    “先生,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王衍圣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手中托举些一物。
    顾清源打量一眼,两指捏住拿起,却是一只蝼蛄虫,不过两指节大小,通体黝黑发亮,唯有尾部三道黄痕。
    “这是一只蝼蛄神,算是精怪之列,这蝼蛄神初时也就米粒大小,以土中五金为食,最大也不过比手指稍长,”他提着那精怪介绍道,“等到它长到生命形态的极端,就会蜕壳。”
    “每次蜕壳,它身上甲壳便会越发黝黑锃亮,并在尾部留下一道黄痕,因这精怪喜食五金,甲胄坚硬无比,寻常法宝也只能与之拼个相当。”
    “此精怪还有一神异,经他吞食五金排出后,化作一块粪金石,算是在体内提炼了一遍,炼制法宝时填入一点,可以增益法宝钢韧。”
    “这只蝼蛄神有些年月了,尾部痕都有三道,怕是至少活过三百光阴,若是流出去,能引来无数炼器道人哄抢。”
    说完顾清源感叹一声,还真不能小瞧这天命子的气运,以他手段,得来一只蝼蛄神容易,可唤作旁人,只怕在地上刨个百年都遇不上一只单痕蝼蛄神,而王衍圣随手在草丛一扑,就抓来一只三痕的。
    而他的奇遇远不止于此,什么天地间的灵果,难寻的大药,王衍圣都遇见过,上赶着送到他嘴里。
    时间已经过去三月,路上奇遇不断,王衍圣修为更是水涨船高,看着他,顾清源微微皱眉,这天命好似拔苗助长一般,要把那少年道行硬生生提拔起来,甚至有些不管不顾,一心增强其实力的意味,他看的清楚,那些灵药灵果里,可是有不少朽坏日后根基,换取当时战力的东西。
    好在顾清源略懂炼丹之术,若是换了王衍圣自己,只怕修为要比现在高上一个大境界,只是日后再想突破就难说了。
    ‘以如今情景来看,若是没有我插手,天命子战力会极速飙升到散仙一级,但突破天仙,拔地飞升难上加难,甚至终生无望,是因为那天命魔主就是散仙一级的战力?’
    “先生,我也不会炼器之法,不如这蝼蛄神您就收下?”王衍圣开口打断了顾清源的思绪。
    “不必,这是你的福缘,留下便是,方才我忘了说,这蝼蛄神相伴左右,能协理五行之气,增长庚金之风,对于你这初学者有大用。”顾清源随手拆草折了个巴掌大小的草匣,示意王衍圣把蝼蛄神装在里面。
    王衍圣点了点蝼蛄神脑袋,见它也不飞走,随即放入草匣悬挂腰间。
    “前面有一茶舍,去歇歇脚,伱该未曾到辟谷时候,应该也饿了吧,吃些点心再上路。”
    顾清源抬头看了眼前方,嘴上说道,王衍圣自然乖巧遵从。
    茶舍由一老汉一姑娘两人操持,看年岁应该是父女,摊子不大,拢共五张桌子,其中两桌有客人,一桌坐着的是一公子哥,穿着月白袍,身后还跟着两位婢女,一人抱剑,一人服侍公子哥用些点心。
    另一桌则是孤零零一男子,大白天蒙着面,只把嘴部撩开,吃着茶点,桌上还摆着大刀,刀身刃槽内还有血渍,隐隐有腥气,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还有大片刺青,看着有些凶悍,是个不好相与的。
    顾清源施施然领着王衍圣落座:“店家,来一壶茶,再上些茶点,半大小子肚饿,还请快些。”
    茶舍老汉知应一声:“客官您稍等,茶这就上,点心也是现成的,”说完对那姑娘说道:“秀秀,给客人上茶。”
    那姑娘年岁不大,约有个十八岁左右,一手提着大茶壶,一手托着茶盘,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一壶满天星,一碟干果,一碟酥饼,还有一碟榆钱片,秀秀放下后对着两人一阵比划,原来是个不能言语的。
    “茶和点心算钱,那榆钱饼子是送的,”茶老板便忙活着边说,怜惜的看了一眼姑娘,“我家闺女不能说话,客官见谅。”
    “有劳姑娘,此地过往商客也不算多,老板还要送点心,可别折了本。”顾清源说道。
    茶老板摸了摸脑袋:“好地方也轮不到咱不是,客官您放心,就赚点辛苦钱,赔不了,那榆钱正新鲜呢,应时当令的,逢客来都有,免费送,少这点钱不能赔到裤子,多这点钱也发不了大富,就当给我闺女积德行善了。”
    寒暄几句,顾清源与王衍圣分食着点心,饮些茶水润润喉咙,一旁的公子哥吃饱喝足,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一会落到那茶舍姑娘身上,一会又落到那蒙面男子身上。
    蒙面男子似乎有些察觉,斜了公子哥一眼,那公子哥直勾勾的与其对视,嘴里嘀咕两句,声音不大不小,王衍圣听得清楚,分明说的是邪魔外道。
    最终还是蒙面男子先移开了目光,公子哥手撑着下巴,微微低头,正巧看到不远处王衍圣腰间草匣,他随即一愣,眨了眨眼,又仔细看了几下,拉过身旁婢女,低声耳语一阵。
    王衍圣正美滋滋吃着,耳边传来温和语调:“公子万福金安,婢子受主家所托,有事相询。”
    他随即一愣,看向身旁那小家碧玉的婢女,先擦了擦嘴,说道:“有话但说无妨。”
    “我家公子乃是榭阳城独孤家的嫡脉,平日里有些游园斗虫,提笼架鸟的喜好,今日得见公子,对您草匣子里的蝼蛄小虫甚是喜爱,不知可否割爱?”婢女开口说道。
    王衍圣目光落到草匣中,那蝼蛄神也不叫唤,只静静趴着,只是那草匣多少有些扎眼,还多有镂空,明眼人自然能看到匣中小虫。
    “原是独孤家的公子,果然一表人才,只是这蝼蛄也是我心头好,实不能割舍,还请姐姐回报一二,诉说分由。”
    他磕磕绊绊的说完一段话,若是无有顾清源讲解,一只虫送也就送了,可这蝼蛄神并非凡物,自家先生更是亲手折了草匣寄存,王衍圣自然不会放手。
    婢女回报,公子哥有些失落,径自摆弄着茶碗,时不时看向王衍圣腰间,终于忍不住凑了过来。
    “我说兄弟,你这蝼蛄生的威武,我一下就入了眼了,这样,我出三百两白银,你便忍痛割爱可好?”公子哥说道,“都说君子成人之美,兄弟若是应允,我独孤博认下你这仗义人,请你去城里听戏,吃喝住全有我出,如何?”
    王衍圣连忙摆手:“不可不必,大可不必,”见独孤博脸有喜色,又拒绝道,“这蝼蛄我也喜爱至极,万万不会交出的,还请独孤大哥见谅。”
    独孤博脸一下僵住,阴晴不定,使了个眼色,身后抱剑婢女上前一步,他低声说道:“实话告诉你,我乃是正宗万法门真传,你那蝼蛄对我有大用,识相的,就拿着这一千两银票,将蝼蛄换给我,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出门在外,顾清源二人也不做打扮,全穿着粗布料子,看着是有些困苦,都是先敬罗衫后敬人,此话不假。
    一沓厚厚银票摆在王衍圣面前,这山村少年看也不看,朗声说道:“我已明确拒绝,独孤公子真要以势压人,这可不算公义。”就差指着鼻子骂他不知礼数了。
    “你!”
    独孤博刚要发作,看了一眼茶摊,那老板和闺女杵在一旁不敢靠近,有些瑟缩,蒙面男子闷不吭声,他咽下剩余的半句话,径直起身。
    “不知好歹,我们走!”
    说完独孤博领着两个婢女起身离开,等走了有一会,茶老板才颤巍巍上前:“客官对不住,搅了您的兴致,这茶水我给您免了,我求您快些走吧。”
    王衍圣立马明白茶老板不想惹祸上身,怕那独孤博又找上门来,若是打起来,只怕整个摊子都要掀飞。
    他从怀里抠出几个铜板:“此事缘由皆在我,自有我去找他理论,老板辛苦,茶水钱我就放下了,”王衍圣看向顾清源,见他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这就离开。”
    说完两人站起身,另一道声音传来:“你草匣中蝼蛄神异,难免招来灾祸,还是遮掩一些吧,行走江湖,又岂能不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
    “那独孤博性子孤傲,万法门虽为正宗,却也不算什么良善,你们还是快些走吧!”话说的直白刺耳,但隐隐有劝诫之意。
    王衍圣看向顾清源,他如今修为在身,那察息觉意的术法自然也会,早早看出了那独孤博道行在身,剑气内敛,也看到了蒙面男子微不可察的一丝浊气,就算不是魔门,也是邪修。
    如今却是正宗以势压人,外道出言指点,好似乾坤颠倒了个儿,天地翻覆过来,却是有趣。
    “走吧,莫要耽搁了。”
    顾清源说道,王衍圣对那蒙面男子行了个礼,急忙忙出去,而那男子叹了口气,见那茶舍两人畏畏缩缩模样,也没了吃茶点的心思,丢下几个铜板,起身便走。
    离了茶舍,顾清源二人一路向南,初时还是大道,走了没一会,大道变小路,入了林子,人烟少了些,四周寂静,倒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去处。
    “两位,好久不见,本公子恭候多时了。”
    正走着,前方大树后兜转出一人来,正是那独孤博,如今他宝剑在手,一脸畅快,而顾清源二人身后不远处,也走出两位婢女,成合围之势。
    “啧,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我一手交钱,你一手交货,公平买卖多好,”独孤博一脸惋惜,随即化为阴沉,“可惜你们不知趣,偏偏叫我杀人!”
    “方才有人在,我还要顾及一下独孤家和万法门的名声,如今此地荒无人烟,却是不用再做戏了!”
    他压根没把这两个不知哪里钻出来的凡人放在眼里,不过是偶然有了福缘,得了一只蝼蛄神,不,是天意要这两人把蝼蛄身送到本公子手里!
    “杀了吧,处理干净些,免得走漏风声,于我不利,对了,仔细我的蝼蛄神,掉了一根毫毛,我拿你们是问!”
    一声令下,两位婢女齐齐上前,方才问话那位也没有小家碧玉,温婉可爱模样,只一脸寒霜,手持宝剑步步紧逼。
    呲——
    两道剑光闪过,顾清源与王衍圣倒地,鲜血涂面,没了声息,独孤博讥笑一声,急匆匆取了王衍圣腰间草匣。
    “果然没错,就是蝼蛄神,还是有三百年道行的,我若是把这宝贝献上去,说不得在万法门更进一步,哈哈哈,双喜临门。”
    说完他转头便走,欣喜若狂,只留下两位婢女为其收拾首尾。
    等到她们把地上尸身毁去,一把火烧尽,又用土把灰掩埋,对视一眼,这才离开。
    过了片刻,林子里静悄悄的,自一旁大树上翻下一人,正是那蒙面男子,他看着眼前新旧分明的土堆,叹了一口气:“都说让你们快走,偏偏还要走小路,身死也怨不得旁人。”说完摇摇头,与那独孤博反方向离开。
    这时顾清源二人再现出身,方才不过障眼法而已。
    “感觉如何?”顾清源问道。
    王衍圣一脸冰冷,倒不如说这才是他本来面目:“还行,也算对着修行界有些了解。”
    “我曾教过你识人辨性之法,就以这局推论一二吧,先从那独孤博说起。”
    “独孤博,独孤家应是那榭阳城中大族,又是嫡子,才将养出一幅狂傲性格,但他入了万法门,那所谓正宗,应是比一城大族要强些。”
    王衍圣双眼冰冷,恍若无情:“不,应该说是一者天,一者地,若那独孤家是修行仙族,独孤博不会是如今性子。”
    “独孤博在族中备受关怀,在万法门却不算重视,才有抢夺奉宝,以求晋升一步的机会,而两种环境造成的落差,造就了他好面皮,却又声厉色荏的行为方式,仿佛是一戳就破的伪装。”
    “继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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