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我在红楼考科举 - 分卷(106)
定城侯府确实远了些。
林涣瞅了瞅满脸写着疲惫的谢鲸,说:不然你去我家休息休息算了,也没几步路,睡一觉起来再回家。
谢鲸立马答应,看着也不困了不累了,眼睛放光:就是会不会有点不太方便?你家好像都是女眷吧?
林涣摇头:我娘和我妹妹在荣府里呢,家里只有我一个。
谢鲸:突然有点失望。
不过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问起一个问题:你们家里如今还是租赁的房子住么?
林涣点头:我娘说了,买房子不划算,我爹不一定留在京城呢,而且我家籍贯在姑苏的,那边儿有房子,京城的房价虽然不便宜,真要买我家还是买得起的,就是往后万一要去别的地方上任不方便脱手。
之前还没来京城的时候,家里人就讨论起租房住还是买房住的问题,多番考虑之下还是选择了租房住。
不过林涣又说:最近看我娘的意思,还是准备买一座院子。
他和谢鲸一块往林家去,一边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儿。
秦婉曾经和林涣提起过她的娘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是出身官宦,秦婉这一支也是旁支,否则也不会外嫁到姑苏去。
也是前些时候,宁国府里请荣府去吃戏酒,见了面秦婉才知道原来他们主家收养了个义女,好巧不巧的,那家的义女如今正在和宁国府里议亲。
说的正是宁国府的贾蓉,如今也是太学的学生。
林涣那天没在荣府里,所以那什么吃戏酒也不在,考完了试才回去了一趟。正巧秦婉就跟他提了这个事儿,那会儿直播间没开着,林涣打算问来着,后来给忘了。
这会子突然想起来,就赶忙问了直播间。
【心上人:啊这,贾蓉的媳妇儿不是秦可卿嘛?】
【白菜豆腐脑:大草,突然意识到欢宝他娘和秦可卿都姓秦啊!以前也没有注意过,好像封夫人和秦婉刚认识的时候,说过自己是京城人士来着,天底下姓秦的人不要太多,我就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一言不合:秦可卿还要叫王熙凤叫婶子呢,也就是说她还要叫欢宝叫叔叔,更别说秦婉了,那辈分大了去了。】
【无语:重点是辈分吗?重点是秦可卿和贾珍偷情 ,还被发现了畏罪自/杀了啊!那个焦大说的,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不就是说的贾珍和秦可卿的破事儿么,他都嚷的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秦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就算不是同一家的,秦婉的名声也会被影响啊。】
林涣看见了这句话,连忙问:偷情?秦可卿和贾珍不是公公媳妇儿吗?他俩是不是乱/伦吗?还有,爬灰是什么意思?养小叔子呢?我娘该怎么办?
他一股脑问的了一大串,全是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白菜豆腐脑:啊,要跟欢宝说么?会不会带坏他?】
【金金不计较:应该能说了,欢宝都十岁了,这些东西也该知道一点吧,别像贾宝玉一样,他当初也问了这些话,结果王熙凤捂着不告诉他,后面贾宝玉就自己和袭人那啥啥了,那会儿他才十三岁】
【一言不合:爬灰就是在有灰的地上爬,那膝盖不会沾灰变脏么,就是说的贾珍辱媳,不过看原著的意思,其实秦可卿和贾珍好像是自愿的,只不过被发现了秦可卿才会自/杀,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一直没定论吧,有人说是秦可卿和宝玉,还有说王熙凤和宝玉的,王熙凤和贾蓉的,但是咋说呢,小叔子是婆家弟弟,首先就把秦可卿和宝玉、王熙凤和贾蓉排除了,辈分不对。】
【一言不合:原著里虽然王熙凤和贾蓉说话有些轻佻,贾琏也说什么关系亲密的话,其实王熙凤还挺保守的,真不会出轨自己的侄儿,王熙凤和贾宝玉也不可能,王熙凤对贾府的人太纯粹了,没一点儿私情的,还有一个说法是,贾珍和贾蔷那一房,贾蔷的母亲,但是吧,贾蔷的娘都死了好久了,不可能焦大还骂一个死人所以就很迷惑。】
【无语:啊,你是不是忘了,秦可卿和贾蔷啊,贾蔷可不就是秦可卿的小叔子么,曹老写秦可卿的时候盖章了秦可卿淫,我寻思着她只和贾珍偷情的话,说不上淫?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她和贾宝玉算一个,贾珍算一个,再加一个贾蔷也不是不可能,唯一符合的人了,更何况先前曹老还特意提了一句宁府里说起贾蔷,有些造谣之类的话,后来贾珍就把贾蔷那一房给迁出去了。】
【无语:贾蔷又和贾蓉那一房素来亲密,其实写的已经挺隐晦了,十有八九就是贾蔷,贾珍为了霸占儿媳妇才把贾蔷假借谣言之口赶出去的。】
林涣听得都惊呆了。
这侄儿媳妇真是牛啊,和公公偷情,和小叔子偷情,好离谱。
更离谱的是她还算得上是秦婉的亲戚啊!这家里头出了这样一个人,别人怎么看待秦家的女儿?连出嫁的女儿都要带累的,更何况宁国府、荣国府两家跟个筛子似的,荣国府查抄了王夫人以后还略好些,宁国府就更乱了,奴才都能造主子的谣了,更别说别的了!秦可卿的事情那是纸包不住火的啊!
他心里着急,匆匆忙忙和谢鲸回了家,就去找了秦婉,问起贾蓉和秦可卿的亲事来。
结果秦婉说:我那个嫡房兄弟还算是个正派人,如今正在工部,正管着皇家宫廷、陵寝等建造、修理之事,你应该不认得。
林涣说:我听人说起过,说如今正忙着修义忠亲王的陵寝呢,且这王爷已经没了的,如今也算得上是国孝的时候,秦叔叔正管着这事,怎么偏偏上赶着要把女儿嫁出去?
秦婉摇头:我们很少交往,他又是个正经人,素来将实情瞒得紧,从不与我们说心里的想法,也是我上回去了一趟他们家里,正巧儿听见我嫂子说起可卿,我瞅着她们母女两个长得不像,便问了几句,她顾左右而言她,我才知道这女儿竟然是抱养回来的,只是瞒着外人。
林涣愣住了。
秦婉仍在说话:可卿是个妥帖人,模样还好,我说句不好听的,配贾蓉可惜了了。
林涣说:既可惜了,娘怎么不拦一拦?
秦婉点点他:我能怎么拦?人家都看好了的,两边府里都很满意,如今都快走完六礼了。
林涣啊了一声:这么快?不是前不久才说在议亲么?正常走六礼要大半年呢。
秦婉摇头:年前两边府里就已经提起了,到这会子也差不多了,宁府里说是体恤媳妇,过完年以后不忙的时候再办亲事,又忌讳清明,过几天就要结亲了,你在国子监里听不到消息,这会儿宁府都开始装扮起来了,秦可卿的嫁妆都已经送进府里了。
林涣下意识说:这也太急了。
秦婉也认同:谁说不是呢,如今义忠亲王没了,只是上头一直按着消息不说,宁府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免得过了国孝一年,贾蓉就十七了。
【斤斤计较:有个说法是秦可卿其实是义忠亲王的女儿,只不过是没人知道的庶女,从小生下来就被送到养生堂的额,内务府里没记名,然后被秦业抱养,这会儿义忠亲王刚死,秦可卿就急着出嫁感觉有可能啊。】
【古文学研究:要是义忠亲王临死了突然想起这个女儿,给她安排个出身,第一反应应该就是自己亲近的人,且眼看着不会倒台的?四王八公里,年龄合适的还真就贾蓉一个,其他都和贾宝玉是同龄的人,宁国府里,尤氏是继室,基本上就是个睁眼瞎的菩萨,不会管儿子媳妇儿,倒也算个好去处了。】
【红楼我来啦:嗯,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确实有可能,秦业为什么瞒着秦可卿的身世,按理来说抱养的孩子对外说也没什么,除非是心疼女儿不想让她在外头受人议论,不然就是她的身世经不起考察,而且原著里说秦可卿的爹秦业是工部营缮郎,素来家贫,连送秦钟去学堂里都是东拼西凑二十多两银子,就很奇怪啊。】
【红楼我来啦:且不说那个时候秦可卿已经是宁国府的当家儿媳,难道这二十多两银子她给不出?还要秦业自己出?工部营缮郎是明清特有的官职,正五品,皇家修理,那可值钱了,俸禄加上别人的孝敬,上头分的好处,怎么可能家贫嘛,除非他心虚,不敢叫秦可卿给他出钱,又兢兢业业没贪污过,才会真的穷。】
林涣看完总结说:所以说,秦家就是有鬼咯,可秦可卿都要嫁进贾府里头了,这也拦不住啊?
这秦可卿入了宁国府,难不成林涣还能天天盯着她,让她不和贾珍偷情?
但凡她有些不当的行为,秦婉这个当姑姑的,可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_(:3」)_崽崽们都是什么时候放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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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遇事不决找倦哥。
林涣才刚离开沈倦, 就又圆溜溜的滚回去了。
谢鲸吐槽他:你怎么比小姑娘还黏人?
林涣翻了个白眼:难道你不黏着你爹娘?
谢鲸僵了一下:我黏他们做什么?
他的表情很不自然,林涣着急去沈倦那里,就没有问, 琢磨着等这件事情过了以后再说。
林涣到的时候, 沈倦正在写折子。
先生在写什么?
他探头过去瞅了瞅:工部的?
沈倦点头:这回考场上的号房是交给工部修缮的,结果他们只是敷衍了事,这事儿得写个折子。
巧了不是。林涣把秦可卿的事情和沈倦略微说了说, 先生,你说怎么办?
沈倦拧紧了眉头:没听说过义忠亲王还有个没记名的女儿,至于你说的那个秦业, 我都没听说过。
林涣小声说: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所以才想着让倦哥帮我打听一下?
沈倦点头:不过,若是你说的真有其事,宁国府里恐怕也怪。
林涣:我听说,这个婚事是他们府里贾敬亲自定下的。
这会儿贾敬才刚出家一年多, 还没到真正清静无为的时候,贾珍拿着贾蓉的婚事去问, 贾敬才给他选的秦可卿。
荣宁二府已经开始败落了, 却也不至于给自家长房长孙选个正五品工部小官做当家媳妇儿, 所以才有这么个风言风语。林涣说,贾蓉虽然是个白身, 也在国子监里念书, 将来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等我回头去查一查, 不过。沈倦看看他,你怎么最近对这个感兴趣了?你平日里从来不管这些家长里短。
林涣瞪大了眼睛:有吗?
沈倦想了想:反正没在我面前提起过。
林涣啊一声,悄声嘀咕:谁敢在你面前说啊?
倦哥一看就是不识人间烟火的那一种人, 尽管相处久了,林涣知道他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冷漠,反倒有些心软,但林涣还是不敢在他跟前提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就像这会儿,他也没跟他提起什么公公媳妇儿什么的污七八糟的事情,只是问起义忠亲王和秦可卿的事儿。
沈倦之前也没怎么关注过义忠亲王的后院儿,这会儿就是想跟他说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让他回家等消息。
他自己带着奏折进宫。
内相戴权一看见他就阴阳怪气的:哟,沈大人来了?
沈倦硬邦邦的:劳烦内相大人带句话。
戴权说:大人且等着吧,陛下这会儿正在午睡呢。
沈倦哦一声:往日里陛下不都是正午过后才睡么?
戴权一噎。
里头传来道苍老的声音:谁在外头。
戴权只好说:礼部沈倦沈大人。
让他进来。
沈倦进去,把奏折往上一递。
皇帝先把奏折放下,借着外头的天光问:这回又是什么事儿?
回禀陛下,工部营造今年本来被配了修建号房的活,没做好,臣就去查了查,原来是叫人贪了,名单都写在上头了。
皇帝沉默了一下:工部如今不都是你叔叔管着的吗?
是臣叔叔管的。沈倦停顿了一下,您前些时候把他派出去了,您忘了?
哦皇帝想起来了,朕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记不清了,过一两天没人提醒就忘了。
这话沈倦没法接。
上头皇帝也没在意,自言自语说,是年纪大了点,底下臣工都开始嫌弃起我来了,否则也不会一个个转到我儿子们的怀抱。
伯达啊。他喊沈倦,咱们才刚认识那会儿,你好像才九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会儿你都已经二十岁了,我都六十了。
沈倦低着头。
皇帝忽然感觉到有些厌倦。
他是少年皇帝,年轻的时候带着那些老牌勋贵们打天下,沙场无眼,他们却有情,你帮我扶,都是能将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然而后来他当了皇帝,开始拥有了权利,其余人开始惶恐,开始不敢亲近。
像是理国公、定城侯等人,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他白天的时候玩笑般说了一句他们在他跟前装蒜,又何尝不是自哀呢?
他积威日重,一回头,身边都没有什么亲近的人了,连自己的儿子也离他远去,这才是最让人伤心的。
沈倦斟酌一下,说:往事不可追,来日犹可期。
皇帝摆摆手:全是敷衍我的话,我懒得听了,你如今年纪越发大了,有没有考虑过哪家的淑女?
沈倦摇头:没有。
你都二十了,我和你年纪一般大的时候,儿子都会满地跑了。皇帝不高兴,怎么你一点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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