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老婆的脑洞里[快穿] - 分卷(39)
梁炳伴君如伴虎,顿时知道陛下当真生气了,脸顿时白了,猛地跪下,道:陛下饶命。
什么陛下?
岑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看了看下面跪着的人。
对方穿着一件蓝色的外袍,脑袋上扎了一个木簪子。
装扮十分古怪。
此刻,对方的汗珠子正在往下掉。如果是演戏,那也太真实了。
岑嘉顿了顿,道:你抬起头来。
他没注意自己的声音有点打颤。
梁炳颤颤巍巍抬起头。
岑嘉:!!!这不是梦里那个跟在他身边的老太监吗?
他看了看四周,地上跪了一地被他吓坏的宫女太监,还有周围古朴奢华的装修。
他摸了摸床架子上的宝石,发现都是真的,价值连城。
大概没人会这样跟他开一个玩笑。
岑嘉现欲哭无泪,合着压根不是梦啊。
他突然想起来了,那个混蛋不是封了他和顾哥的记忆,把他们扔过来了吗?
他都做了什么事啊!
岑嘉现在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昏。
他心想,顾哥现在还能要他吗?
他看着下面跪着一地的人,不耐烦地说:行了,都起来吧。
他有从前的记忆,也有这个九千岁的记忆,也没什么不自在,伸腿踢了梁炳一脚,道:还不快去准备马车,回千岁府。
他回去就给顾哥跪下,求他原谅,不原谅他就一直跪着,他顾哥心软,一定会原谅他的。
是吧?
虽然脑子里已经实践了无数种道歉方法,但是走到顾宁门口的时候,岑嘉突然怂了。
他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梁炳:?还以为陛下开窍了原来还是没有。
岑嘉坐在石凳上,看着这高大的鸟笼。
他有一种预感,等顾哥恢复记忆,一定会弄死他。
梁炳问:陛下,娘娘该用膳了,是让人送进去,还是您亲自送进去?
岑嘉其实还是不太敢进去,但是他更想见顾宁。
他接过木盒,走了过去。
岑嘉看着那鸟笼子缓缓打开,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他怎么那么混蛋呢?
当年只觉得有意思,还在其中藏进了自己晦暗的心思,但是如今看来,只觉得折辱。
他走进去,看见顾宁一如往日苍白着脸坐在床边,眼圈顿时就红了。
顾宁语气冷漠,道:放下,出去吧。
岑嘉拿出钥匙,想给他解开,但不知想到什么,脚步一顿。
顾哥如今没有当初的记忆,若是他一怒之下,真的走了怎么办?
岑嘉把钥匙收了回来。
他走上前,抬起顾宁的手腕,道:冷不冷?
顾宁冷笑一声,没说话。
岑嘉抿了抿唇,恨不得回到过去打死自己,他顾哥一开始那么可爱,还那么宠他,硬生生让他逼成这样。
他想着,眼泪就啪嗒啪嗒流下来了。
顾宁倒是一愣,蹙眉,道:我是欺负你了还是怎么着?你哭什么?
岑嘉抽噎:没,没欺负我,呜。
顾宁:
岑嘉还在哭,哭得他心烦。他实在受不了了,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哭什么呢?
岑嘉咬着唇,眼睛里蓄满泪水,说:顾哥,对不起。
顾宁咬咬牙,心想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次治不了他,下次还不一定干出什么事来。
真当他一哭,自己就能原谅他?
少做白日梦了。
岑嘉一抽一抽地,嗝了一声。
顾宁:
他揉揉眉心,道:把饭给我端过来。
岑嘉抽噎着,走到了桌边,给他拿过来。
顾宁一闻就知道今天的饭里依然没有药。
他随便吃了两口,觉得不合口味,就放下了筷子。
行了,拿走吧。
岑嘉看着他,眼圈红红地,说:顾哥,再吃两口吧。
顾宁没好气,道:我这个身体现在能吃的了这些东西吗?
岑嘉咬住下唇,眼泪啪嗒啪嗒地,不说话。
顾宁烦躁极了,他活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能哭的!
他还是妥协了,说:去给我端碗白粥来。
岑嘉反应过来,连忙吩咐人去做了。
顾宁心想,呵,就这点诚意,还让别人去做。
岑嘉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宁,顾宁唇色很白,显出一副病态。
岑嘉掏出口脂,沾了一点,要往顾宁唇上抹。
顾宁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眉眼冷肃,道:干什么?
岑嘉说:顾哥,我给你抹点口脂。
顾宁扔开他的手,道:愿意抹给自己抹!
他涂那个干什么?
岑嘉脸微红,走到镜子边,拿出口脂,在唇上,眼角,涂了些许。
他走回来,道:顾郎。
顾宁看向他,微怔,岑嘉本就长的艳丽,如今唇如滴血,眼角有红意,更添了几分媚气。
顾宁抿了抿唇,冷着脸,道:送完饭就出去。
岑嘉咬着唇,眼泪又在眼睛里蓄起来。
顾宁这回不理他了,直接拽着被子躺下了。
岑嘉眼泪顿时收了回去。
没人看还装什么。
第53章
岑嘉坐在他旁边, 说:顾哥,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 能不能别不理我?
顾宁不想打他, 也不想骂他,更不想理他。
岑嘉戳他:你跟我说句话儿。
顾宁深吸一口气,道:岑嘉,要点脸。
岑嘉见他回话, 立刻说:我不想要脸,我只想要你。
岑嘉眼泪马上要涌上来, 道:都是我的错。
顾宁此刻只觉得疲惫, 他说:岑嘉, 你真知道错了吗?
岑嘉条件反射似的, 说:知道, 真知道了。
顾宁举起那个锁着铁链的手, 说:那你给我解开。
岑嘉迟疑了一下,道:那你可别走。
他这话一问出来, 顾宁就什么也不想说了。
岑嘉话出口就后悔了,他懊恼,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宁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岑嘉搂住他,说:我不是怕你会不爱我, 我只是怕你一生气跑出去,再出点什么事。
顾宁嗤笑,道:那我要是说我真不爱你了呢?
岑嘉在他肩膀上摩挲, 道:我不信。
顾宁说:你要是再摸我, 我把你手给你拆下来。
岑嘉说:你才舍不得啊啊, 疼。
岑嘉摸着肿疼的手腕, 哀怨地说:顾哥,你好狠。
顾宁烦死他这含糊不清的样子,噌地坐起来,道:岑嘉,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是不是非得我说我讨厌你,看见你就想吐,你才能甘心?
岑嘉脸唰的白了,他眼泪又往下掉。
顾宁紧紧皱着眉:你
岑嘉流着泪,说:我错事已经做了,我能怎么办?
顾宁火也上来了,道:你怎么办?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办!岑嘉,你想锁就锁,想关就关,你他妈把我当成什么!你的玩物吗?你对我有一丁点信任吗?
岑嘉没想到顾宁是这么想的,他拼命摇头,道:不,不是,我从没有这么想。
顾宁说:你不是这么想的?呵,你就是这么做的!
岑嘉哭着说:我爱你啊顾哥,你是不是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顾宁心想我他妈不知道你爱我?爱有个屁用!
他指着岑嘉,说:你什么时候听懂我的话了再回来,现在,给我出去!
岑嘉拉着他的手,说:哥,我真知道错了。
顾宁深吸一口气,挑明了,跟他说道:岑嘉,你说你不信我,因为你谁都不信,是不是?没问题,你不就是这个性格,没关系。那我告诉你,现在我也不信你,一点都不信你,我根本不相信你有一丁点爱我,你分明是玩我,你玩我痛快是不是?看我为你殚精竭虑心里特别爽是不是?
岑嘉眼泪不流了,他瞪大眼,摇头,说:不,不是的。
顾宁一字一顿地说道:可是我不相信你。
岑嘉的心像是让人用鞭子一下一下地抽一样疼。
顾宁指着门,道:出去,什么时候把我的话弄懂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岑嘉心里一抽抽地疼,但也不敢留下,走了出去。
顾宁捂着心口,刚刚有一瞬间,急火攻心,差点昏过去。
他心想,这条命早晚被岑嘉这个小祸害折腾死。
口口声声说爱他,连尊重他,相信他都不懂!他说自己不信人性,怎么就那么信他自己呢!
顾宁看着手上的铁链子,烦的要死。
坏东西!
*****
岑嘉出了门,脸上还带着泪痕,但是早已经神情冷然。
梁炳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完了,这回看样子是闹大了。
其实他刚刚偷听了下,他是明白顾公子的意思了,无非就是让陛下自己个儿感受一下不被信任的感觉,好好反思反思。但是他瞧陛下这样子,八成是没听懂。
你说,岑嘉忽然开了口,道,我怎么做他才能不跟我闹了?
梁炳迟疑了一下,不怕死地问了一句心里早就想问的话:那陛下,您觉得闹成这样,是谁的问题?
岑嘉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朕的问题,顾哥永远没有错。
梁炳:
他更纳闷了,道:那既然是陛下您的问题,您到底想明白自己什么地方有问题没有?
他也知道,陛下在对跟顾公子有关的问题上格外宽容,才敢这么大胆。
岑嘉道:我自然错在惹了顾哥不开心。
这就是他最大的错。
梁炳一阵无言。
合着您是不知道啊?
岑嘉揉了揉眉心,道:顾哥不想看见我,我最近有什么事做没有?
梁炳忙道:大景那边的探子出了消息,景帝已经出了大景,此时突袭,当是良机。
岑嘉这才想起来,没恢复记忆的他,已经让人准备打景国了。
他更烦了。还打大景,打什么大景,本来景虞就够不待见他的。
何况,要是景虞半路回去了,他们俩真互相伤着了,不是叫顾哥为难吗?
他按压太阳穴的动作突然一顿,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岑嘉顿了顿,低下头,对梁炳说了几句话。
梁炳听着,欲哭无泪,心想,求求您可别作死了行吗?
梁炳求他似的,说:陛下,若是真让顾公子知道
岑嘉笑了一声,道:你知,我知,这世上哪来的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梁炳吓得脸都白了,跪下,道:奴才一定办妥。
他心里稍微想了一下,雁过留痕,人过留声,怎么可能瞒住。
岑嘉没管他,他顿了顿,又走回了顾宁的房间。
顾宁听见他进来的声音,道:你想明白了?
岑嘉没说明白也没说不明白,只是说:顾哥,我有些事,怕是近日不能来看你了。
顾宁没说话,闭着眼睛假寐,看也不看他一眼。
看着他不在意的样子,岑嘉指甲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站了一会儿,走了出去。
顾宁是真没在意,岑嘉臭毛病,走两天也得跟他汇报一下,他以为这次还是跟之前一样。
没想到,他竟然足足走了一个多月。
顾宁没等到岑嘉,没想到,倒是等来了另外一个人。
他看着大白天穿一身黑衣的景虞,有些无语,疑惑道:你怎么进来的?
景虞不屑地看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是你吗废柴?想进就进来喽。
顾宁:
他知道他菜,但是人身攻击就不必了吧。
景虞不耐烦地说:别废话了,快走吧,一会儿该有人追来了。
顾宁挑眉,道:走什么?
景虞无语,道:不是吧?
她点点顾宁的链子:都这样了还不分手?耗什么呢?
顾宁说:我没说要分手。
景虞纳闷,道:没想分手你闹什么呢。
她在这府里潜伏了好几天了,听见下人嚼舌根子,再加上猜测,大致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
顾宁说:我得让他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啊,不然下次不是还得闹。
景虞纳闷,说:他没跟你道歉?
景虞心想不应该啊,就岑嘉那个脾气,顾宁生点气都恨不得拿刀捅自己。
顾宁啧了一声,说:道歉了。
道了谦他更生气了。
景虞挑眉,道:不是吧顾宁,你又钻牛角尖?
顾宁说:什么叫钻牛角尖?
他顿了顿,又说:什么叫又?
景虞心想他也没有之前的记忆,就简单跟他说了一下:你们俩之前就老为这事闹,他吧,三观有问题,你要想让他真认识到自己有错他也认识不到,你呢,又太较真,非得让他认识错误,完了他要是骗你你还又能看出来。
景虞想了想,总结道:瞎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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