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八零极品假千金 - 穿成八零极品假千金 第132节
甘家三兄妹沉默了。
此去一切都是未知,不过是抱着一线希望才将父亲送过去;也不知是好是坏,临床实验并非百分之百就能成功,成败率五五分。
“徐叔,我们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父亲的病情我们都清楚,不管是何结果,我们都接受。”甘茂军代表弟弟妹妹发了话,甘家老二老三没说话,默认了。
“不说这些。”徐校长走到病床前,从被子里翻出老友的手腕把脉;片刻后又将其放下,“昨天毓秀开的药方,可用过了?”
“用了的,可惜父亲吃不下东西,喝下去的药太少了。”甘茂军如实回答,“就那点药,父亲晚上睡觉都平和了些;要是吃的再多一些就好了。”
说明那药效十分有用。
徐校长点点头,“脉象是比昨天强了点儿,病情没再恶化。”
“那就好,徐叔,我父亲托了您的福。”甘茂军感激道谢,吃一次药就能控制住病情,说明那位钟医生是真厉害;父亲的病症说不定真能治好。
“等到你父亲好了再说这话不迟。”现在说这话为时过早,有的药效一开始很好,之后如何不好说。
甘茂军道:“不管怎么样,都要感谢您伸出援手,父亲这样,我们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
第230章 忽悠
“客套话就别说了,你们吃早饭没?没有就先去吃,我在这里看着你父亲。”徐校长不耐烦听客套来客套去的话,以他们的交情,没必要客气。
甘茂军扯出一抹笑来,“我不去了,让老二买回来就行。”
“也行。”徐校长点点头,拉了跟凳子到病床边上坐下,与老友说话,“你个老小子,以前的身体比我都好,现在怎么样?人啊!还是得服老;生病了就该早些去检查,瞧你现在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真是没眼看。”
甘茂军领着弟弟妹妹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两位老人。
听见关门声,徐校长淡淡瞟了一眼,继续说道:“你这三个儿女都是好的,至少人孝顺;糟了难也不曾离你而去,宁愿跟你同甘共苦,说来还是你有福气。就算下放了几年,身体糟蹋坏了,可你遇到了我徒弟啊,你的命可真好。”
“旁人得了癌症只能等死,你在我徒弟研究出了可以治疗癌症的药剂后查出来,你的运道是真好。”
断断续续说了不少话,心中感慨万千。
上午十点,301病房门被敲响,徐校长看过去,门被推开,甘茂军走了进来。
“徐叔,外面来了几位同志,说是来带父亲去治疗的。”
“请他们进来吧。”徐校长起身。
甘茂军回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几位请。”
片刻后,进来四个身高相当,身着中山装的男人;先取证件给徐校长和甘茂军等人看过后,方才开口。
“几位同志,你们好,我们是生物医药研究院的人;应甘家人的请求,来带甘老先生前去进行临床治疗。因生物医药重地,闲人不得进,因此,各位在治疗期间不得探视。若是中途出现意外,我们会提前通知你们将人送出来,让你们见上最后一面。”说话之人双眸烁烁,干练又精明,“此外,进生物医药研究院进行治疗的病人,需要签署免责申明。”
说完,从臂弯间取出一份档案袋,“不知,这份东西交给你们中的那个人签字?”
甘家兄妹面面相觑,还是身为老大哥的甘茂军出面道:“我来签。”
“给。”文件袋递给他,四人静等结果。
甘茂军拆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免责申明,一一阅读后确定没问题才签了字;这份申明,是对研究院的一种保护,一般参加临床实验的病人,多是绝症和命不长的患者,这份申明是必不可少的。
签字后,将申明重新塞回文件袋交还给他们,甘茂军问道:“同志,我们不能去探视,那我们要通过什么方法知晓我父亲的病情?”
“每半个月会有人将病情报告送到病人家,你们记得查收便可。”领头的人接过文件袋,放回臂弯间,对身后的人道:“把这位病人带走吧。”
四个人干脆利索,和院方说了一声便把氧气管一道带走了;病人实在病的严重,离不开氧气管。
甘茂军兄妹三人,跟徐校长一道目送研究院的车子远去。
“茂军,别担心,最坏的情况你们都心里有数;进了研究院,他们会尽心尽力的救治。”徐校长轻叹,“我得回学校了,你们也早点回。”
“徐叔慢走。”
“徐叔,要不我们送您回去吧?”甘家三女出言道。
徐校长摇头,“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
眼看徐校长越过马路去了公交站,甘家老二开口问,“大哥,我们看不到父亲,一两天还好,时间久了怎么安得下心啊?”
“别多想,你们只要记住,没传来噩耗就是好消息。”甘茂军想得通关键所在,甘家另外两兄妹自然能明白;可明白归明白,该担心的是一点少不了,那是发自内心的忧虑,不是人力能阻的,“回去上班吧。”
接下来唯有等消息。
甘老先生被送进研究院,习年抽空还亲自给钟毓秀打了一通电话,钟毓秀知晓后便丢开了。
“毓秀,我们该出门了。”严如山扬声喊道。
钟毓秀忙抬头道:“好,来了。”
两人约好了今天出门,时间没定,由严如山来定时间;上午出门最是凉爽,可惜,钟毓秀起不来。中午吃了饭又正当阳,便没出门,选在了傍晚,太阳下山后。
这会儿是下午六点过将近七点,烈阳沉落,天空布满璀璨的夕阳,分外美丽。
相携出门,郝南和田尚国也跟了出来;他们没借车,选择步行出大院。
到了大院外,正值下班时间,大院门口不断有人和车辆进出,是难得的热闹时间段。
“怎么样,可还能行走?”严如山垂眸询问,眸底掩藏担忧。
钟毓秀摇头,“还不累,能走;咱们去就近的摊位上看看。”
“好。”
严如山护着她往前走,离开了大院范围,外头更加热闹;工厂下班、各个学校放学,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喧嚷。
沿着街道走到市场,走了十几二十分钟;严如山频频询问她是否累,钟毓秀无奈的一次次表示不累。
“我累了会和你说的。”无可奈何,钟毓秀只能这么说。
“累了一定要和我说,咱们立刻就回去。”说来说去,还是怕她出事;在外头总归没大院安全。
钟毓秀点头,“我们去那边看看,那是卖木雕的吗?”
“嗯。”将她护在臂弯下,领着人往那边走;到了地儿,钟毓秀弯着腰,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拿起一根木头做的簪子,“这木头是梨花木的吧?”
卖木雕的老板乐呵呵的看来,“您是识货的,正宗梨花木,因着是木料太少做不成大件;只能做成小件的,您瞧这根簪子,古时候的姑娘都爱用木簪将头发别起来。那时候的大家闺秀也有用梨花木的呢。”
“那是没钱的姑娘,有钱人家的姑娘都用金银玉。”这老板可真会说,不过,经历过几世的古代生活,对这些事情了解的很,“大家闺秀们不会用木料做的簪子,与他们的身份不符合;梨花木太少最多做成小摆件或是拿着把玩,大件梨花木才是关键,人家多是用于闺房摆设或陪嫁。”
第231章 养鳖
老板讪笑,“我,我这不是听别人说的嘛!”
“梨花木在这时候确实少见,你摊子上的梨花木簪子我都要了。”钟毓秀没较真,不过是顺嘴一撅;目光在摊子上来回寻找,她还找到了一支檀香木簪,顺道一起买下了。
三支梨花木,一支檀香木,共四支簪子用了六块钱。
六块在当下社会挺贵的,八零初,一分钱可以买两块麦芽糖,三颗散装小糖果;六块钱在普通人家都是一个月生活费了。
一路逛下来,没什么看上眼的东西;他们正准备回去,钟毓秀目光扫过一个地边儿的小摊,眼睛发亮,拉着严如山走过去。
“这是卖的山货,有猴头菇,还是新鲜的;咱们买些回去炖汤喝,那下面盆子里是什么?”摊位老板后面放着一个大木盆,两尺宽高。
摊位老板笑眯眯的说道:“那是我家里人从河里捞起来的鱼,今天早上才捞的;你们要是想买可以进来看。”
严如山拉住了她,示意她站着别动,他绕过摊子走到木盆钱;里面有好几条新鲜大火鱼,每条鱼不低于五斤,水底若隐若现一只老鳖。
“你这只老鳖怎么卖?”
“这只老鳖少说十年了,岁数不小了,炖汤最是滋补人;您要是诚心想要,我也不和您喊高价,十三块拿走。”摊位老板盯着他看,“我可没要高价,这个价钱很实在了。”
“要了。”爽快掏钱。
摊位老板见他们没带装的东西,还送了他们一个篓子装老鳖;鱼也买了两条,跟老鳖装在一起,其实,钟毓秀过了四个月没怎么吐了,只是前面几个月养成了习惯一时改不过来。对荤腥也有一定的心理阴影了,试问谁吃了就吐,还闻都闻不得,次数多了,谁会没点儿心里障碍?
有时候见到荤腥,条件反射就想吐,不能怪她。
簪子给严如山拿着,鱼和老鳖给田尚国提着,一行人回转家中。
到家后,郝南和田尚国收拾鱼,本想把老鳖也给收拾出来的;严如山给拦了,“老鳖用盆子养着,我等会儿去捡些石子回来放进去;等到毓秀坐完月子再给她吃。”
“好,那老鳖就不杀了,不过老鳖吃什么啊?咱们怎么样?”郝南犯了愁。
严如山道:“给它喂青菜和生肉,这两样他们都是要吃的。”
“那行。”
郝南去找了一个废弃不用的木盆来,洗干净后灌了小半盆水,老鳖放进去水立马涨到了一半,可见老鳖有多大。
鱼清理出来,鱼头鱼尾炖汤,中间刺少的部位做成酸菜鱼;酸菜鱼的独有的香味儿飘散出来,钟毓秀直流清口水,抬头见严如山捡了石子回来,便道。
“严大哥,叫爷爷过来一起吃晚饭吧,小海走了,他老人家一个人在家怪冷清的。”
“成,我马上就去。”严如山把石子放进养了老鳖的木盆,装石子的袋子一起带出门。
钟毓秀走到了装有老鳖的木盆前,加上识字,水又涨了一小截,“郝同志。”
“在的,钟同志,您叫我有事?”郝南走出杂物房,问道。
“盆里水多了,养鳖不用这么多水,能浸过它的龟壳就可以了;木盆这高度,加上水过半,老鳖会爬出来的。”老鳖很会爬,一个不注意可能就爬出去跑了。
郝南道:“老鳖还能翻盆逃跑?”
“你没见过?”钟毓秀撇他一眼,“老鳖爬行速度不慢,又会翻,注意点儿好;好歹是十几块买来的,跑了可惜了。”
“那行,我把水舀些倒掉。”
经毓秀这么提,郝南忙将水舀了一半出去,“钟同志,您来看看这样可以吗?”
“可以了。”底下铺着薄薄一层石子,老鳖在石子上爬着,水刚好蔓过老鳖的龟壳,“要是有鱼缸就好了。”
老鳖放进鱼缸里,它怎么都跑不掉。
“鱼缸?外面卖的那种陶瓷鱼缸?”郝南满脸疑惑的询问。
钟毓秀摇头,“不是那种,是透明鱼缸,将鱼和老鳖放在一起养;那种鱼缸高,老鳖翻不出去,还能和鱼一起生活,摆在家里也是一道观景点。”
所以,有时她还是会想念以往在不同时代的好东西。
郝南摇摇头,他没见过这玩意儿;这才开放两三年,还真不是他们能看到的。
严如山扶着严老爷子过来,钟毓秀抛开了鱼缸的事儿,含笑相迎,“爷爷,您可算来了,狗蛋把酸菜鱼都做好了;等会儿您尝尝喜不喜欢吃,要是喜欢让狗蛋明天再给您做。”
“酸菜鱼我吃过,很多年以前,老班长还没牺牲的时候,酸菜鱼就是他的最爱;他是s省人,一手酸菜做的那叫一个地道,下饭最是好吃不过。”严老爷子说着说着眸光就黯淡了下来,以前的战友死的死,离开的离开,现在有哪些人还在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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