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带着嫁妆跑路了 - 重生后带着嫁妆跑路了 第50节
他总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让她犯迷糊,犯愧疚。
姜如倾想到那苦味的避子汤,眼神闪烁:“倒也没那么容易怀上。”
裴文萧轻语:“那我努力。”
姜如倾反应了会,面色一红,在怀中推了推他:“我小日子来了。”
裴文萧这才明白她为何看上去面色不好,夜深露寒。更是将她拢紧了些,又想到了什么:“怎么提前了这么多?看来昨晚是气着了,得给你好好补补了。”
他竟记得自己的信期,姜如倾又有些语噎,裴文箫是个连自己生辰都不甚在意的人,但他对自己的事比任何事都要上心得多,喜欢的口脂,喜欢的小食,喜欢的红墙绿瓦,喜欢的踏雪寻梅……他都记得。
他也都知道。
姜如倾的秀鼻泛酸,对她这般好的人,当初怎么会赐她一封和离书?
她双瞳剪水,抿唇问道:“你今世会不会有一天弃了我?”
裴文箫停了脚步,见她不似在说闹,气笑道:“我疯了啊?!”
作者有话说:
裴大人心里os:我疯了啊?好不容易追来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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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帮你
夜风徐徐。
明明是那么张狂的一句话, 漾入姜如倾的耳里,却是万重温柔。
她也想跟着笑。
裴文箫看着她不再哭,心也跟着轻快许多, “倾倾,我在齐国说得话, 作数。”
姜如倾浅笑道:“哪句啊?”
裴文箫顿了顿, “我是真心的。”
姜如倾心砰砰直跳, 那时在月下许诺, 他说是真心想娶她,要她记得, 无论是以前,现在, 还是将来,皆为真心。
所以他不可能弃她。
她再次沦陷。
只是当时,她是为这句言辞恳切的话语沦陷, 但现在,在他告诉她做过的梦之后,她是为他这个人沦陷。
弃她, 在他口中是件不可理喻的疯事。
所以裴文箫当时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境写下了那封和离书?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她暂时想不出来。
但姜如倾现在已是无比确定,这背后定有无法言说的真相,那她就等, 等他可以言说之时,她也向他坦诚。
她此生的勇气,来自于他的勇气。
姜如倾将自己的脸颊贴近他的锦服, 那强有力的跳动在他胸腔起伏, 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爱意, 她跟着一起悸动:“我知道。”
我知道了你的真心, 所以我等你来告诉我真相。后半句姜如倾是在心里说的。
裴文箫还想说点什么,姜如倾突觉涌.流喷薄,她倏地脸一红,“你再不把我抱进去,我都快要疯了。”
裴文箫愣了下,才后知后觉记起她刚刚说的小日子一事,慌忙往正院小跑而去。
待换好衣衫,姜如倾的坠痛才稍稍减轻,怀揣着汤婆子半躺在床榻上,看裴文箫帮她将鞋袜整齐地摆放在一旁后,搬来木凳,看着她。
一时无话,都想起了昨晚在这间屋里发生的事。
“我以为你生气了。”
两人异口同声。
“我是生气了。”
两人又默契地一同应答。
四目相视而笑,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那你生气怎么还来?”姜如倾笑道。
裴文箫揉捏着她的纤指,很是坦诚:“放心不下你。”
他抬眸说道:“倾倾,你要知道我也不想你见魏王,我怕他会利用你。”
“利用我?”
姜如倾历经了两世,但却都未曾经历过官场,且臣妇不可妄议朝政,她对宦海上的事知解甚少,不知魏王能利用她作甚。
裴文箫替她拢了拢被掖,解释道:“因为你现在是和我走得最近的人。”
姜如倾是个聪明的人,一点就明白了。
“他想将我当成棋子,利用我探查你的消息?”姜如倾说道,“所以你说不会让我们俩单独见面,就是不想让他有可乘之机?”
裴文箫点头:“慧极。”
姜如倾这才知道昨夜误解了裴文箫,他一直以来,只存着为她好的心,如若不是把他逼到无路,他应当是最不希望将她卷进来的。
“可是他是天子,你是臣,如若他非得与我单独见面,你又怎么能防得住?”她试探问道,想看看他的心。
裴文箫古井无波:“兵戎相见。”
他越是平静的话,底下越是暗涌涌动。
姜如倾心一颤,倒没想到他为她竟会忤逆,更是确认前世她被囚禁,他定不知情。
但现下知道他的心意,她的心也更安定了些。
姜如倾摇了摇头:“我虽对朝堂上的事不了解,但也明白这会置你于不仁不义之地,你若如此,势必会遭到百官弹劾,声誉折损,所以若是魏王在夏苗时,要单独见我,不要阻拦。”
裴文箫道:“倾倾,比起那些,我更担心的是你的安危,你的处境。”
一旦单独见面,姜如倾若不应下就是惹怒龙颜,当场处决,若是应了,他们俩之后只有死局。
所以这一面不能见,他不能让她去涉险。
姜如倾笑道:“你信我,我有法子。”
裴文箫狐疑:“你有何办法?”
姜如倾卖起了关子:“现在不可说,何况我对魏王而言,是个无名小卒的平民,还不一定会召见我呢。”
又想到了什么,“你让我离白束远些,是不是因为他也想把我当棋子,来拿捏你?”
裴文箫倒没想到她的思路会跟得这么快,这份慧心在百官中都少见,他捏了捏她的耳垂:“夫人聪慧。”
这么一说,姜如倾便知,裴文箫定是有了白束的把柄,她也没多问,倒是踌躇起来:“可是我还邀请了他明日来家中做客。”
裴文箫眸子一深,满身凛冽。
姜如倾忙解释道:“他对工学很有研究,帮我在图纸上批备注,我自是要酬谢一番的,哪能想到你在朝中人缘这般不好,到处树敌,防不胜防。”
裴文箫气笑,“还成我的不是了?”
说着便伸手进衾被里,往她的柳枝侧挠着,引得她咯咯笑:“别挠了,别挠了,阿箫哥哥。”
语气娇嗔。
这声称呼,是齐宫姜如意姜如可带出来的,裴文箫那时听着刺耳得很,恨不得当场改名,但被她一唤,倒是悦耳,像铃铛叮咚,清脆悠悠。
裴文箫见她还有力气打趣他,便将两手都伸入锦衾中,两人闹作一团,嬉笑一片。
在房外候着的芳沁不由得感叹:古人诚不相欺,果然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这两个大怨种,昨日吵得有多凶,今日便有多好。
灯影暧.昧。
闹着闹着,衣.带已是松松垮垮,烟罗帐内,裴文箫居高临下,那雪似的玉圆尽收眼底,姜如倾看着他的眸底已染了几分欲,面红喃喃道:“我帮你?”
气息迷离。
一阵“咕噜噜”的腹鸣在两人之间回响。
……
“小孩哪学的?”裴文箫唇角一弯,剐蹭了下她的秀鼻, “还是先帮你填饱肚子吧。”
他起了身,姜如倾也跟着起来,她想吃肉包子。
裴文箫知她守礼仪,从不在里间吃东西,但思觉夜风还是有寒意,便把她的玉足抬起,重新塞回衾被里,“地上凉,就在榻上吃。”
语气不由分说。
其实哪会凉啊,都七月了,姜如倾不自知地抿笑。
她就见他卷起袖袍,在被上铺了层帕,又将牛皮纸打开,想要叫芳沁拿去热热,但被姜如倾制止了,这个天吃不下热包。
裴文箫见执拗不下,便拾箸喂她。
他虽然在很努力地学照顾人,但其实他并不擅长做这些细活,比如那个被夹起的肉包,姜如倾根本不知从哪处下口,踌躇间,听到他说:“再看就更凉了。”
她只能握着他的手,往前一耸,一口吞咽。
满口汤汁,她的小嘴被填满,什么官家的礼仪教养都没了。
姜如倾看裴文箫的嘴角泛着笑,她以为是在笑话她的狼吞虎咽,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加快贝齿咀嚼。
裴文箫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又举起他们相握的手,眉眼的笑意压不住:“姜如倾,这是你第一次牵我的手。”
两世了,她从未主动牵过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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