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软弱人设又崩了 - 嫡长女她软弱人设又崩了 第18节
墨国虽民风不算保守,但女子大张旗鼓进入风月场所却是受人诟病的。
每回来,明惜都悬着心。
“走吧。“裴晏如把锥帽戴好,眼底划过一抹无奈。
也不能怪这丫头看不开,从前她也不曾来过这风月之地。
但如今换了眼光来看,不过都是谋生罢了。
这红云楼内虽风气不佳,但大多数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出了红云楼。
裴晏如没急着回府,先去了趟药铺,“小二,帮我按照药方抓。”
从袖子里拿出药方,递给柜台后面的店小二。
仁心堂,是盛京城内知名的药铺。
第一世时她精通医术,但很少顾及祖母的病,现在想来,越是身边人,倒是越容易忽略了。
这一世回来,她仔细看过祖母的病,多是陈旧暗伤,落下了后遗症,得需慢慢调养。
“好嘞,公子,您稍等。”小二匆匆一瞥药方,眼前微亮,熟练的翻箱倒柜操起纸包,按份量铲了包好,动作麻溜的弄好递过来,“一共二十两银子,您是挂账还是现结?”
大多府里的下人来采购药材都是在店内挂个账,到了月底自会有人上门收债。
明惜掏了掏荷包,面露难色。
出门前忘了找库房要钱,她这私房钱不够哇!
第二十二章 :木匠之首
明惜给自家姑娘疯狂使眼色,却见女子淡然摸出一张银票,清冷的男声缓缓响起,“现结。”
“哎,好嘞。”小二看着银票愣了愣,随即接过来找了零,“客官慢走!”
等出了药铺,明惜这才快步跟上,眉头拧巴的紧紧的。
第一回 就算是她出现了幻觉,但刚刚!姑娘的声音....
裴晏如瞅见小丫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轻笑出声,“这有何难,改变音色便是了。”
“欸?!”
明惜眸子微微瞪大,头顶冒出一堆问号。
算了。
听不懂。
不过她家姑娘就是厉害!
明惜双眼亮晶晶的,“姑娘真厉害,能不能教教奴婢,奴婢也好想学呀。”
等她学会,定可以在府内一众姐妹面前好好炫耀一波!
闻言,裴晏如低眸,“寻个有空的时候吧。”
身形不能变,但若是变了音色,偶尔也能捡回一条命也说不定。
“好耶!”明惜高兴坏了,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憧憬。
“走吧。”
“是!”
街边沿街叫卖声不绝,墨国重文,随便走过几条街,大半都是售卖文房墨宝的。
“姑娘,那边那个是不是元首领?”
明惜眼尖,一眼看到正从店里面出来的青年,连忙开口。
裴晏如抬眼望去,就见青年原本气势很足,但不知为何,突然拿手捂了脸,匆匆忙忙就跑了。
“?”她很吓人?
“扑哧,元首领真有趣。”明惜笑出声。
裴晏如低头看着轻易拿到手的铺子契约,心底明白了几分,顿时失笑。
巷子里。
“呼!”
元千背靠在墙壁上,呼出去一口气,吓死他了。
大人说了,要偷偷的,偷偷的!
差点就给抓包了!
肯定是他动作太慢了,竟让裴姑娘追上来了。
这么一想,元千吹了声口哨,很快,几道黑衣人落下,拱手行礼,恭敬道,“元首领。”
“你们几个,去东街,但凡是快倒闭的,铺子转卖的,都给我收了,还有你们几个,去西街,如上,对,没错,大人的命令,嗯,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要是你们看见....”
元千劈里啪啦一阵交代,等人四散没入大街小巷里,这才喘了口气。
大人这讨好姑娘的法子好是好,就是废人。
-
北街。
“公子这边谈。”年过半百的老人弓着身,布满皱纹的容颜上没多余的表情,不卑不亢的态度不自觉生出几分神秘感。
“好。”
裴晏如抬脚,目光扫过四周,让明惜守在门口,这才往里走。
是很老旧的店面,木材杂乱无章的堆放在门口,像是个柴房。
进入店里,即便是白天,但店内依旧昏暗,木制柜台面放置了一盏油灯,正闪着微弱的光。
老人却丝毫不在意,随口说着,“老朽这条件简陋,公子见笑了。”
裴晏如倒是不在意,纤细手指掠过桌面,沾了些灰,眸子微动,“老伯,敢问可还接工程?”
每一行有一行的强者,如果说木工制作,那世人想起的,必然是程严。
但程严不出山已久,她也是偶然一次机会才发现高人就在京城内,不过隐藏了身份。
话音落下。
老人身形微顿,但很快恢复正常,粗哑的声音响起,“公子在说什么,老朽这店都要盘出去了,还接什么单呢。”
“是因为手?”
极轻的嗓音响起,却如同火星瞬间点亮了骤暗的夜空。
程严身子彻底僵住,回头,浑浊的眸子似乎想通过那层层锥纱看清纱后掩盖的真容。
“公子是何人?”
裴晏如指尖轻点桌面,“在下略通医术,方才瞧见先生手臂不自觉颤抖便觉得不对,如今先生这一问,倒是肯定了在下的想法。”
“.........”
既已被戳破,老人也懒得伪装,抬手,将颤抖的手置于少年面前,“你也瞧见了,就算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爱莫能助了。”
在面前的人从称呼由老伯改为先生的时候,程严就猜到了这人定然是奔着自己的名头来的。
往日他这番伪装被拆穿他倒是愿意帮她做点什么,但现在...莫得机会了。
裴晏如低头看着那坐姿随意的老年人,忽地轻笑出声。
这趟出门倒是收获颇丰。
没想到这木匠竟只是此人一重身份。
不过她也不拆穿,“若在下能治呢?”
话音落下,老人只掀起眼皮看人一眼,虽不说是明晃晃的嘲讽,但话里不信的意味着实明显,“老朽听公子这声音,想来不过十七八岁,就算打娘胎里开始习医,也不过十几年医龄,老朽这病,云仙谷的神医都说无法喽,公子可曾听闻缪神医。”
裴晏如淡声,“不认识。”
程严:“........”
“噗,那你个毛小孩儿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瞎吹牛皮,小心挨揍。”程严坐不住了,腾的站起来,赶苍蝇似的挥手。
害他还存了一分侥幸。
天底下怎会有这般普信之人!
裴晏如往后退了几步,微微拱手,“既然先生这般说,那在下也不强求了,不过,在下虽不认得什么缪神医,但在下师从云神医。”
“快走快走——嗯?”
程严一顿。
裴晏如眉眼低垂,轻拂袖,转身,“恕在下打扰了。”
“欸,你!你等等!”
程严拍了下脑袋,总不能装久了,真头昏耳花了,老人背也不弓了,麻溜的挡在少年面前,布满皱纹的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那什么,你看这天都没黑呢,再聊聊,再聊聊,年轻人不能那么着急呀。”
裴晏如站定,嗓音透出几分淡然,“本公子从不强人所难。”
程严哪里不知道这小子就是在拿乔,但现在哪儿还敢摆什么架子,“公子不强求,是老朽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行了吧?”
“先生这般有诚意,那在下自然是愿意同先生共谈的。”
“哼。”程严极轻的哼了声,确定人不会马上跑了,这才背着手,重新弓着身往里面走。
裴晏如勾起抹笑,又走回去。
“公子既说是云神医的高徒,那可否替老朽诊断诊断,这是有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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