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吕氏娇娇 - 第40节
刘卓一听,心中一酸,两年前去梁州时他便有看到的,这吕府的日子的确过得紧迫,也怪不得她有这种想法,如今吕府返回京城,从头开始,用钱的地方又多,也难怪她会着急,这么一想又忍不住心疼起吕妍来了,吕府这么一大家子还得依赖着这个娇小的身躯来背负,他刘卓又算什么了。
“行了,我答应你,在外人面前可千万别提起那碧螺春的名字,毕竟这是贡品,你们做事得小心些。”刘卓有些无奈。
吕妍待他说完,高兴的跳了起来,二话不上说前抱住刘卓的胳膊,摇了摇,满脸笑容,一双澄澈的眸子里倒印着刘卓的身影,“刘卓,你对我真好,你的好,我吕妍记住了。”
刘卓被她这么一说,刚褪下的红晕,脸颊又烧红了起来。他伸手拂开吕妍额前刘海,两双眸子目光相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这么看着对方,刘卓咽了咽口水,只觉喉中干渴,有什么东西似要从胸口里蹦出来似的,双手抚着她的脸,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滑过她的眉眼,只是这么一个动作,都觉得非常舒服,舍不得离开。
吕妍心中微微一惊,她从刘卓的眼中看到了欲-望,上一世跟着刘贤,懂得了闺房之乐,非常熟悉这种眼神。吕妍松手,身子动了动,刘卓似忽然惊醒,猛的放开吕妍,头侧开,坐直了身子。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刘卓起身,道:“夜色已晚,我派丫鬟送你回去,明日还得去李府贺寿,你准备准备,我明日来接你。”
吕妍的心也有些慌乱,忙应道:“嗯,你快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明日又得忙。”
吕妍就这样晕晕乎乎被丫鬟们送回锦瑟宛。
回到房中,坐在床上,吕妍没有立即睡下,心还是怦怦跳动的,这种感觉从来未曾有过,即便是上一世跟着刘贤在一起那么久,也未曾有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想推开却又不想推开,对于刘卓,似乎比朋友又要亲近一些,与上一世的刘贤又不同,她一直认为若心中有了对方,必是像上一世对待刘贤那样,无私给予,默默奉献,悄悄的记挂,虽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却也是不舍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她这一世不想再这番辛苦,嫁给刘卓是最好的选择。
对啦,她吕妍这一世不能再像上一世,沉迷于男女之情,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
吕妍一夜没有睡好,刘卓那灼灼的目光始终在脑中挥之不去,清晨起床时,有些精神不济,妙玉理妆的时候,吕妍觉得左边脸颊还有些疼痛,好在用了自己调制的伤药,左边脸颊消了肿,若是整理得当,见人倒也不成问题。
妙玉左右瞧了瞧,便使出绝技,把吕妍左边的脸弄的与右边一般无二,就这样见人,也不必再蒙面纱了。
吕妍忍不住赞叹起妙玉的手艺来,这几个月一直都是她服侍自己的衣食住行,很是在行。
拿衣饰回来的妙真却是一脸喜色,身后跟着一群丫鬟,看到吕妍两人,回禀:“刚才管事的说了,殿下为女郎在兰桂坊特意订作了衣裳,还有清秀坊的头饰,今日正好给女郎穿上参加寿宴。”
吕妍上前,丫鬟们把衣裳展开,只觉得一股清幽的花香味扑面而来,兰桂坊的绣功,清秀坊的头饰都是京城最有名的,宫里的娘娘也常有派人出来订购,名声大噪,是贵女圈中想得又难得到之精品,想不到刘卓这般有心,就刚好今日拿来,看样子也是近几日订购的,这两坊生意不差,往来都是贵客,很难几日间就赶制出来的。
妙真拿起衣裳展开,蜜粉色缕金双蝶戏花纹锦长衣,下面是浅蓝色缎裙,衣的袖口与裙摆处都绣有精致的蝶恋花,就连中衣也是白绸浅蓝色滚边,与下裙相衬。
吕妍穿上身,只闻芳香入骨,这衣裳做好后定是时花蒸熏了一夜才达到效果。
清秀坊的头饰,虽简单却做功精细,金镶玉蝶簪,梅花珍珠耳坠,行头上身,吕妍在原地转了一圈,衣与裙翻飞,袖口与裙摆上的蝴蝶似缠绕四周,从衣中飞出,一张似骄阳明媚的脸,满是青春的颜色。
妙玉妙真拍手叫好,不愧是京城第一坊出来的东西。
吕妍停下,右手抬起,细看袖口的织绣,心里非常满意,上一世跟随刘贤四处奔波,吃穿住行都非常简略,后来呆在安县,刘贤从京城里寄回一批兰桂坊的衣裳,却被韦氏挑剩下了才能留下一套,细细比来,哪有今日这衣裳精巧,不只颜色是吕妍最喜欢的蜜粉色,便是这上面绣下的蝴蝶也是吕妍最爱,今生倒要好好享受享受一番,才不能像上一世那样犯傻,处处为别人着想。
吕妍一行人出了锦瑟宛,来到明德堂,就见刘卓一袭宝蓝色的锦袍迎风而立,此时正侧头看来,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眸子看到吕妍时泛起柔柔的涟漪,俊美而刚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吕妍走近,刘卓向她伸出手来,吕妍脸颊一红,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谢谢你,异。”吕妍很少唤他乳名。
刘卓听后,笑容更浓了。
两人携手上了马车,坐在马车内还没有行驶多远,迎面就跑来一匹马,哒哒哒的声音。刘卓挑帘看去,就见南阳公主一身骑马服坐在高头大马上,来到近前,勒住缰绳,看到刘卓,高兴的道:“四哥,你今日怎得坐起了马车,莫不是要陪着四嫂。”
被南阳这么一说,刘卓脸微微一红,继而脸色一沉,道:“你来作甚?”
“当然是找四嫂的。”
刘卓没有阻止她四嫂四嫂的叫,倒是奇怪两人怎么认识的。
吕妍听到南阳的声音,心里原就欢喜,只是被她叫了两声四嫂,有些不好意思露面了,此时看着刘卓疑惑的看来,只好挑帘看向南阳公主。
刘嫤见吕妍现身,利落的从马上跳下来,“四嫂果然在马车上,我就觉得奇怪了,四哥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怎会坐起了马车。”她挨近车窗,“娇奴明明答应我的事,就忘在一边了,如今跟着四哥,哪还记起我南阳。”
吕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当然记得前日之约,原本是想着反正都是去祝寿,必能遇见,却没有派人去知会她,没想她会亲自来接自己。
“娇奴自是记得的,殿下的事怎会忘记。”
“如此甚好。”说完,二话不说上了马车,进了马车后,看了眼刘卓,道:“四哥,借四嫂一用,你先下车,骑我的马,四哥不会这么小气吧。”
刘卓有些头痛,这个妹妹在他刚从终南山回来时便整日寻着他比武,后来烦不胜烦,两人比了一场,她败了后好了几日,接着就常来府上,总是寻着他学武,非要他把终南山学会的本事教给她不可,躲去梁州城后,好了几个月,再后来但凡在宫中受了委屈,就跑到他府上躲,每次早朝后,被父皇说了几次,实在忍不可忍,还把她给弄回宫去,最近倒是不常来了,听说出了本书,正与京中各权贵辩论,忙得甚是开心,他刘卓倒也少了不少烦恼,现在倒好,怎么又缠住了娇奴?
“四哥果然小气……”
刘卓不待她说完话,便自顾自的出了马车。
吕妍在后面笑出了声,刘卓下车时回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吕妍正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可千万别把娇奴带坏才好,他看了一眼这位头痛的小妹,走到南阳的马匹前,拍了拍马背,翻身上马。
车内,南阳公主一身碧玉色窄袖骑马服坐在吕妍对面,看着吕妍,笑了起来,打趣道:“想不到像冰山一样的四哥也有动情的一刻,看娇奴这身装扮,还真是宠人宠上天了,今日连马都不骑了,同往日里简直变了一个样,满满的都是笑容,这些年过来就没见他笑过,还真是难得。”
吕妍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梁王殿下是一个面冷心热之人,他的确与众不同。”
“那倒也是。”
“倒是你,今日明明是参加寿宴,怎的这身打扮来了,不怕你的心上人见了会怎么想。”吕妍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眼。
刘嫤的脸先是烧红一片,既而又白了白,“娇奴,你是否觉得这一身打扮真的不妥么?若真是倾心于我,又怎么会在乎我的穿着,我南阳要寻的夫君,必是知我懂我之人,眼光才不会这么庸俗浅见。”
☆、万千宠爱
这才是南阳,一生洒脱,有许多地方跟刘卓相似,性格豪爽,心地善良。
“殿下说的倒也是,若是他喜欢,自是不计较的。只是这世人又能有几个如殿下这般洒脱,个个思想固执寻旧,说多了便是那句‘依着祖训’、‘古语有云’等等,真是烦不胜烦。”
“果然是娇奴最明我心,自从出了那本‘妙淡’,各子弟贵女文人雅士总是寻了借口办个什么辩论宴,一个一个的寻我辩论,左右两句便是‘古语有云’、‘依着祖训’,到后还不是被我驳倒,他们暗地里还不是说我无理取闹,大逆不道,说起这个,女人为何不如男子?若不是这条条框框束缚,我看女子也不比男子差。”
说起这个,南阳公主又滔滔不绝了,吕妍含笑安静的听着,她喜欢这样的女子。
到了定国公府,吕妍与南阳公主下了马车,就见府门前李林江一袭月牙白锦衣玉树临风的站在那儿,此时正好看来,吕妍与他目光相对,他显然怔愣了一会,眼神闪开,看向刘卓。
正好此时只得她们这队人马,李府的下人过来牵走了马匹,带着梁王府的护卫下去了。
刘卓上前,李林江与众叔伯忙向梁王与公主行礼,几番寒喧,刘卓拍了拍李林江的肩,两人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身后来了一辆马车,在不远处停下,从马车上下来一人,吕妍侧头看去,就见刘贤穿着一身墨绿色锦袍,头顶一根碧玉簪,阔步走来。对上吕妍的目光,神色微沉,既而收起目光看向李江林的方向。
来到近前,又是几番寒喧,与刘卓一同进了府。
吕妍亦步跟随,就见一旁的南阳还侧着头看着李林江未动,李林江对上她灼灼的目光,脸红了一大片,目光看向吕妍,吕妍笑了笑,拉着南阳往里走。
南阳公主回过神来,脸红通通的,用手捏了捏脸颊。待两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小径,忍不住低声抱怨:“他的眼里只有三哥和四哥。”
“嗯,这李公子可是南朝四大才子之一,不只俊美非凡,才气也不小,倒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令南朝少女倾心不以。”
吕妍话音一落,南阳公主一脸灰败的抬起头来看着吕妍,“想不到他如此风流,哼!”
“的确风流无比,好在至今尚未婚娶,殿下可乘虚而入,免得被人抢了去。”
“你——”南阳这才发现吕妍在打趣她,没好气的看了吕妍一眼,“我倒要同四哥说说去,原来四嫂也倾心于李公子。”
吕妍脸色一变,忙问道:“我几时说倾心于他?”
“你不是说令南朝少女倾心不以么?你难道不是南朝的女子?”
“不跟你贫嘴,你四哥信我。再说你今日可还要不要我帮忙?”
“那是当然。”刘嫤忙抱住中妍的手臂,她明明比吕妍高了一头,却摇着吕妍手臂撒娇:“你说好帮我的。”
“我当然是帮你的,但此事不能同梁王殿下说起,否则我就不帮了。”
“哦,哦。”南阳含笑着指着吕妍,“你原来也是怕着我四哥的,前日我在校练上截住四哥,正好那日他们休息,他们原本说好同四哥一起去酒肆饮酒,见我提起早上见到四嫂的事,四哥便嘱我不能同你讲,我还奚落了他一顿,他倒也不反驳,今日见你这样,我就不明白了,你俩怎得互相怕着对方,一个一个的都要我瞒着。”
吕妍直摇头,果然这家伙靠不住,三两句就出卖了刘卓,慢着,刘卓去饮酒了?“那日他可是真去了?”吕妍心情有些不好了。
“当然没去,说好要我瞒着,又怕我瞒不住,便不去了,他不去正好,寻不到李林江,我便同他的属下喝酒去了,倒也免得他在一旁唠叨。”
吕妍不知说她什么好,一个姑娘家,跟着一群爷们。难怪那日她被吕薇当众羞辱,刘卓会来的这么及时。感激归感激,那日若不是南阳公主不去,怕是跟着那一群武将们出去饮酒作乐了,后面便也不会救下她,这么一想,吕妍心情一沉。
“好吧,我替你瞒着,再说就算你见了李公子,我四哥也不是那番小气之人。”
依着南阳公主的性子怎么瞒的住,倒也是,见了李林江又有何不妥?吕妍想起前一世与李林江相遇相知的那些事情,心里总隐隐的觉得不想让人知道她与李林江的事,平时便是跟他相处,也是小心避开,李林江他没有记忆,她吕妍没有忘记,她对他的愧疚一直埋在心田。
到了国公府,下人把女眷领入内院,吕妍与刘卓分开了,走时他回头望了她一眼,低声说道:“你是我的王妃,虽未成亲,也由不得她们放肆,你别怕,以你之才慧必能处理妥当,若遇上什么事儿,便同南阳讲,再不然派下人来唤我便是。”
在刘贤睽睽目光之下,吕妍羞涩的垂下头去,轻轻的“嗯”了一声,才听到刘卓与刘贤两人的脚步声远去。南阳在一旁大大咧咧的说道:“还站着干嘛,舍不得了。”
吕妍被她拉着往花园里走去。那儿是贵女娇娇们汇集的地方。
远远的听到众娇娇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大多熟识亲热,反倒吕妍与南阳就有些突兀,吕妍年幼很少参加宴会,这两年不在京城,自是生疏。南阳公主因那一本‘妙谈’的事闹得京城沸沸扬扬,大都有意避让。
待吕妍与南阳公主相携而来之时,园子里众娇娇齐刷刷的停住喧哗,个个侧头看来,目光先是落在南阳公主身上,既而落在吕妍身上,待两人走近,角落里有一位娇娇低声惊呼:“这不是兰桂坊今年新上市的云锦么?听说这匹云锦统共只到了五匹,早已被各娘娘订购,不流传于世,想不到……”这位娇娇被人拉了拉,忙止了声。
刚开始众娇娇还没怎么注意这位圈外人,此时被这位娇娇一说,众人齐齐看向吕妍的衣裳,其中几位脸色聚变。又有一位娇娇说道:“何只是这一身云锦,便是那头上的金镶玉蝶簪也不是凡品,还记得清秀坊的镇店之宝么,有多少人曾向店家购买,都被一一回绝。说起这金镶玉蝶簪精贵的不是其材料,而是上面那双蝶展翅的工艺,南国上下唯此一支,清秀坊的老工匠过世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能做得出来,所以成了世间绝无仅有的一件。”
这位娇娇话音一落,只听到园中几声吸气声,吕妍瞬间成了最注目的一个。没想到刘卓费了这番功夫,先前吕妍只觉得好看精致,却不想还有这么一层,如今站在亭外,成为众目焦点,不好再上前。
南阳公主哈哈一笑,“你们还真是俗物,这衣裳再美也不如心美,我四哥宠着我四嫂,即便是天上的月亮也摘得,终归还得有人疼着宠着,你们又何必在此为这身俗衣争执?”
众娇娇羞愧的垂下头去,衣服再美也不如有人宠着疼着,亭中几位娇娇又羡慕起这梁王殿下的疼爱来,外间不是流传着这梁王殿下性冷寡情,不恋女色,却是个武痴,怎得现在却如此痴情起来,与那传说中的不一样,早知这样,就应该细细打探一番的,想想那梁王殿下的母亲可是如今圣宠不断的皇贵妃娘娘,得到这一桩姻亲,不只家族因此而兴望,自己也能得到梁王的宠爱,不正是可遇不可求的么,都怪那莫名其妙的传言误了好事。
几位娇娇又侧头看来,仔细打量吕妍的容貌,只见她倒是有几分颜色,若说如何美丽倒也不然,还是一位未经世事的小姑子,青涩的很,莫非这梁王殿下原来是喜欢这样的姑娘,如今倒可以探探家中的妹妹,即便不能做王妃,做个侧妃也是不错的。
被南阳公主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终于转移,最多是羡慕一下她吕妍生得好,嫁了个好夫君,至少不再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衣裳瞧。
进了亭子,大家都避着南阳公主,但此处无世家子弟与才子,又无家中长辈,而公主又是一位爽直的人,三两句就玩到了一起,吕妍跟在南阳公主身后,安安静静的倒也让她们没有了先前的敌意。
国公府财大气粗,又出了一个皇后娘娘,在京城里算是最有底蕴的大世家。这里虽是府中的一个小花园,品种却齐全,吕妍站在花丛之中,望着这满园子里含苞待放的花朵骨朵,空气中一股轻幽的香味,扑鼻而来,远处飞来一群美丽的蝴蝶,有不少娇娇开始在花丛之中与蝶戏舞,玩的甚是开心。
这边南阳公主与几位世家娇娇正聊的开心,她侧过头来,就见一只蝴蝶围着吕妍的裙摆翩翩起舞,她忍不住大笑出声,“美人花容月貌,连蝴蝶的不肯离去。”
南阳公主话音一落,几位娇娇侧头看来,果见吕妍身边环绕的蝴蝶,接着又从远处飞一只,没多久成群结队飞来,煞是好。
吕妍的衣服在兰桂坊送来之时便用时花蒸熏过,原本就带淡淡的花香味儿,如今身处在花草丛中,蝴蝶闻着花香翩翩而来。吕妍忍不住双手抬起,轻薄的广袖垂落,袖口上绣着一朵娇艳的花骨朵,上面还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成群结队的蝴蝶飞来,有两只落在了吕妍的袖口之上,直看到众人倒吸了口气,不愧是兰桂坊的珍品,就这幅场景不只有多少人羡艳。
吕妍眉目如画,垂眸望着袖口上的真假蝴蝶,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南阳公主几人站在她的身旁,也正好奇的望着那袖口之上的蝴蝶,个个露出惊异之色,几人看得认真,没人注意到不远处席地而坐的一位青袍男子,他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带着几们疏狂又有几分清雅,俊美洁白的面容上,一双狭长的眸子,淡淡的扫过园林中众娇娇,随即把目光停留在吕妍这边几位娇娇身上,他先是是被吕妍那清澈的笑容打动,既而又被那袖口上的蝴蝶吸引,展开笔墨,就地作画,只见他画得入神画得专注,速度却不减,“沙沙沙”的声音像某种音律节奏。
☆、夺画
没过多久,该男子停下手中笔墨,轻轻吹了口气,拿起宣纸,端详一眼,便卷好收入袖笼之中,接着起身,大步出了花园。
他漫不经心的穿过假山流水,来到一片湖水边,远远望去,只见湖边各世家贵公子三五群人围在一起吟诗作对,表面上看起来一派平和,可谈话内容大多离不开隔壁花园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男子堪堪靠近,一位小厮拦住了他,“易公子你倒来了,画呢?拿出来吧。”
易乙神色淡淡的从袖笼中拿出画卷,却没有直接交至小厮手中,问道:“我的琴呢?”
小厮讥笑一声,“你那张破琴,我家公子才不稀罕呢,把画拿来吧,琴自会给你。”
易乙只好把画交给他,小厮展开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就这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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