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 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第8节
依旧由孟茯苓念菜谱以及详细做法,他执笔记下,她念了数十种菠萝菜系、卤味可卤之物。
“孟姑娘,这价格如何算?”冯掌柜看着光是一个菠萝就能做出如此多种菜式,甚为激动。
“一口价,八百两!”孟茯苓笑道。
冯掌柜听了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知道有了茄菜的成效在前,这次的菜谱肯定要贵些,没想到居然要八百两银子。
“孟姑娘,按单个算的话?”冯掌柜心想按单个菜谱算,她应该不好意思要价太高。
孟茯苓勾唇一笑,“一个菜式二十两,卤味方子一百两。”
冯掌柜算了一下,按单个算,差不多一千两,还要贵上许多。
“冯掌柜,你好歹是个生意人,怎就如此不会算?若还是按之前的价格来算,数十个菜式也要几百两。茄菜的反响你也看到了,此前还无人用菠萝做菜、更没有人做得出卤味,待这些菜推出后,贵酒楼又何止赚八百两?必会赚得盆满钵满。”
冯掌柜老脸微红,知道孟茯苓的话在理,说起来她还是算便宜了,不说菠萝菜,就是一个卤味方子,肯定也有一大堆人抢破头要,到时又何止一百两?
“那你先稍等下。”他得去请示东家,才能给孟茯苓答复。
“蠢!”一直闷不吭声的葫芦瞥了孟茯苓一眼,突然道。
这蠢女人太不会做生意了,这么稀罕的菜式,好歹得要个几千两才行。
孟茯苓岂会不知葫芦的想法?她原本不止要八百两,在见到野藕后,就改变主意了。
总有需要冯掌柜的东家帮忙的时候,这次的菜谱算便宜一些又如何?
冯掌柜回来时,也带了八百两银票,末了,还问:“孟姑娘,东家让我转告一声,若有需要我们酒楼帮忙的地方,尽管直言。”
孟茯苓就等着这句话,对未蒙面的食为天酒楼东家多了几分好感,立了字契、收了银票,就辞别冯掌柜。
殊不知,她和葫芦刚走出酒楼,冯掌柜就立即向他东家复命。
男子手摇折扇,立于窗前,一身由上好丝绸缝制的白色长衫上绘了极雅致的墨竹,长相俊美中透着一股难言的儒雅,一点都不像商人,反而更像书生。
“冯掌柜,可觉得和孟茯苓在一起的男子眼熟?”他目送楼下的人远去,若有所思道。
冯掌柜听东家这么一说,倒想一个人来,难以置信道:“许是相似吧?他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沦为山野村夫?”
☆、第21章 真是乌鸦嘴
且不说冯掌柜他们如何猜测,孟茯苓觉得如今进城的机会多,得有代步工具才行,便和葫芦去马市挑了一匹马,配了马车。
不得不说,葫芦很会挑马,好像对马极为了解,让孟茯苓省了不少心。
随后,他们去采买了不少猪肉与米粮、蔬菜,毕竟明天泥瓦工匠要到了,得管他们饭。
又买了一套笔墨纸砚,备在家里少不得有用到的地方,还去布庄为葫芦买了两身衣裳。
进村时,已经过了饭点,村民们都吃完午饭下地去了,没人看到孟茯苓是坐马车回来的,不然又要掀起一番风波了。
而薛氏煮了野菜糙米粥,等着他们回来吃。
孟茯苓见了糙米粥煮得很稀,不由皱眉,“娘,咱们不是以前的条件了,吃用方面,你别舍不得。”
“茯苓啊,娘知道你有出息了,可娘都穷了一辈子,以前哪儿能吃着米?一年到头都是面糊糊,娘是想着要盖房子,又是好大一笔开销,能省就省些。”薛氏叹了口气。
孟茯苓听了,心头一酸,“娘,咱们现在不愁吃穿,你不准这么省了。”
“娘知道了,你现在是双身子也该吃点好的补补。”薛氏点头道。
向来无肉不欢的葫芦,难得没挑剔,端了粥就喝,一连喝了好几碗,薛氏看在眼里,对他增添了几分好感。
薛氏心想葫芦的饭量虽大、也不怎么爱说话,可人还算不错。女儿这情况要嫁人不易,不如假戏真做,把葫芦留下来当上门女婿。
孟茯苓不知薛氏的想法,吃完饭,她拿了刀给葫芦,打发他去砍柴,便到地里巡看。
除去盖房子的地,还剩下两亩空地,孟茯苓本想留着盖作坊,以谋条财路的,但现在她打算挖藕田、种藕。
旱地都可以种浅水藕,这地又怎么不能?说来也巧,她在现代的外公种了大半辈子藕,每次去看他,他都喜欢拉着她讲种藕经。
没想到她有用得上的一天,也许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吧。
“你想种藕?”孟茯苓正陷入自己的思绪,身后突然响起葫芦的声音,吓了她好大一跳。
“你干嘛?走路连个声音都没有。”轻拍了下胸口,她没好气道。
葫芦眸光微闪,又把刚刚的问题重问了一遍。
“是又怎样?难不成你懂行?”话一出口,孟茯苓就觉得这话是多余的,他都失忆了,能懂什么?
“不懂,是想劝你别白费力气。”葫芦毫不留情地泼她冷水。
她在酒楼见到野藕时,神色中透露出的狡黠逃不过他的眼,他起初没多想,现在见她一吃完饭,就往地里跑,便猜到她可能动了种藕的念头。
“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这家伙真是乌鸦嘴,就不会说句好听的?
葫芦是不懂种藕,但潜意识里知道本朝的土地不适合种藕,不然多年来怎就无人种得出来?
眼下,孟茯苓明显不可能听劝,他再多说,只会讨她嫌。
葫芦沉默了良久,才把手里的刀举到她面前。
“什么意思?”孟茯苓怔了一下,她居然没注意到他手里提着刀,他该不会是想起什么了?
☆、第22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把刀是不是我的?”葫芦定定地看着孟茯苓。
“不是!”孟茯苓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真的不是?”如果刀不是他的,为何他会有种强烈的熟悉感?
“信不信由你!”算她失策,忘了刀是他的,还拿给他砍柴。
若他知道刀是他的,指不定气成什么样,所以暂时不能承认。
“你在说谎!”葫芦不信她的话,见她要回屋,便握住她的手腕。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肯定,令孟茯苓产生心虚之感,甩不掉他的手,只能气恼道:“我有必要说谎吗?”
“茯苓、葫芦,你们在那里做什么?”薛氏怕孟茯苓在外面站久了,身子会受不住,便出来喊她。
从薛氏的角度看去,孟茯苓和葫芦是在拉拉扯扯。以为他们表面不和,实则互有好感,想把葫芦留下当上门女婿的心思更强烈了。
“娘,没什么!”薛氏一来,葫芦方松手,孟茯苓如获大赦般。
见孟茯苓似落荒而逃,葫芦的唇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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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纪班主一早就带领泥瓦班子来了,足足有十来人。
孟茯苓这才惊觉她记得要买足菜,却把做饭一事给忘了,这么多人的饭食,光靠她和薛氏非累死不可。
“茯苓,这可怎么办?你可不能太劳累。”薛氏也忧心道。
“一天二十个铜板,我就不信没人来。”孟茯苓打算雇村里的妇人来做。
必须找人品良好、不曾对她们母女落井下石的人,在脑中搜索一番,还真让她想起了几个。
没等孟茯苓去找人,就见一个皮肤略黑的小妇人急匆匆地走来。
待小妇人走近些,孟茯苓才认出是李珊瑚。
李珊瑚看到孟茯苓瞬间红了眼,将她抱住,哽咽道:“茯苓,你怎样了?我昨晚回村,才知道你的事。”
她一回婆家,她婆婆就让她干这、干那,根本就抽不开身来看孟茯苓。
“我没事,大娘的身体好些了吗?”孟茯苓被抱得很不自在。
毕竟她不是原主,李珊瑚对她来说很陌生,便借着问候李珊瑚的娘、以摆脱尴尬。
李珊瑚只有一个哥哥,嫂子去年没了,前段时间她娘卧病在床,便回娘家照顾她娘。
“我娘的病好了。”李珊瑚放开孟茯苓,揩起尽是布丁的衣袖抹了眼泪。
孟茯苓安慰了李珊瑚几句,就提起雇人做饭的事。
“我肯定会来帮你,但不要工钱。”李珊瑚说道。
孟茯苓摇头,“那可不行,没钱的活,你婆婆肯让你来干?”
“以咱们的交情,还谈什么工钱?再说,得了工钱也要上交给她,还不如不要。”提起婆婆,李珊瑚就恨得牙痒痒的。
李珊瑚说的是她婆婆,孟茯苓也不好说什么,等她发泄得差不多,就让她帮忙去请人来做饭。
“茯苓,你说会有人来帮忙吗?”薛氏想起那一张张丑陋的嘴脸,有些不安。
“娘,不能一杠子打翻一船人,村里总有几个好人。”孟茯苓笑道,没说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果然,没一会儿,李珊瑚就领了两个人来,一个是村南的秦寡妇、一个是闵成礼的妹妹闵香桃。
还有好几个闻讯赶来的村民,估计是李珊瑚去请人、谈工钱时,被人听到了。
“茯苓,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卓大嘴也来了,一改昨天的态度,笑得很谄媚。
“对啊、对啊,家里都没什么活计,不如来给你搭把手。”说话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妇人。
见她们开口了,其他人也纷纷自荐,这些人明里暗里说过孟茯苓不少坏话,这会全都换了一副嘴脸。
不过是帮忙做饭,一天就有二十个铜板,这么好的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谁不抢着干?还管之前有什么间隙?
孟茯苓冷眼看着这些人大变脸,冷笑道:“我可请不起——”
剩下的话被走出屋的葫芦震得全卡在喉咙里,他提着刀做什么?
☆、第23章 又泼她冷水
只见葫芦面无表情地走到屋前,用力把刀插在地上,力道之大,顺带溅起一些土块。
孟茯苓嘴角抽了抽,真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不过,那些妇人吓得都不敢吱声了,她觉得很解气。
“你们都是来帮忙的?”葫芦冷冽的目光如寒冰般,往她们身上一一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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