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为凰:帝女权倾天下 - 第79章 丁香
颜回神色复杂地看了云间月好几眼。
而她本人犹不知这话有什么问题,还觉得不够表达自己的心意,又道:“他有多好,我比你们都清楚。”
颜回:“……”
他在这马车上待不下去了,牙酸地捂了捂嘴,匆匆忙忙又消失了。
而这些话,没过一刻钟就传到了容玦耳里。
他惊讶地看了季长随一眼:“她真这样说?”
季长随同颜回一样觉得牙酸,勉强道:“是。属下本是想替侯爷看看六公主的伤势,刚潜到马车上,就听见六公主这样同颜回说。”
他想想云间月说话时的那语气,觉得酸到了牙根。
再看容玦,他在短暂地吃惊后,嘴角已经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明明是开心得要死,嘴里却还要嫌弃:“云司离好歹也是个君子,怎么就有个这样放浪形骸的妹妹?回头谁娶了她谁倒霉!”
季长随心道那肯定是您倒霉。
容玦想了想,又怒火中烧:“她怎么如此不知羞耻!”
季长随默默垂下头,在心里接道:“那您倒是别这么高兴啊。”
“算了,看在她如此倾慕本侯的份上,本侯不同她计较就是了。”容玦冷哼一声,“你去告诉她,本侯对她没意思,让她不要肖想本侯。”
季长随磨磨蹭蹭,不是很想去。
容玦瞪了他一眼:“你若不去,回头我就调你去伺候长公主。”
季长随惊恐地“嗖”一声就消失了。
他前脚离开,后脚容玦马车上就多了一阵兰花香。
那香气清新淡雅,并不刺鼻,所过之处只叫人心旷心怡,如痴如醉。
容玦眉心动了动,目光一撇,下一刻就见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上了马车,轻飘飘地落在了容玦跟前。
只见来人一身雪白缠枝连云大袖衫,配着丁香色的常春藤罗裙,如绸缎般的长发挽了个懒散的发髻,媚眼如丝,秋波藏也藏不住,寻着眉梢眼尾就飞了出来。
入了马车就跟没骨头似的,倾身往跟前的小茶几上一靠,伸着纤细的手指隔空点点对面的男人:“瞧你一脸春意,可是想奴家想的厉害?”
她嗓音轻柔,又故意拖长了语调,藏不住的魅惑就从她那如血般的红唇里吐了出来。
端的是呵气如兰四个字。
容玦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还未开口就听她娇嗔地嫌弃道:“哎呀,不行,奴家见了你那脸就全没了兴致呢。”
“闭嘴!”容玦嫌恶地扫了女子一眼,“别用你那声音同本侯说话,本侯听了想吐!”
女子递过一个幽怨的目光,继续娇嗔道:“难怪你一直不曾娶妻,原来是嘴太毒,姑娘们看不上你。”
容玦冷冷笑:“师卿卿,你是要自己滚开,还是要本侯叫人将你拎出去?”
名叫师卿卿的女子闻言笑了好半响。
待她笑够了,便一收方才懒散如蛇的模样,用正常的声音道:“我听说你们遇刺,前来看看,要不要替你收尸。”
说罢,她将垮到手肘处的衣衫拉起来,淡淡道:“这些天京城闹得厉害,我寻思着要不要浑水摸鱼。”
见她正常了些,容玦也收起了眉眼间的嫌恶,沉声问:“都办妥了?”
“妥了。”师卿卿无趣地打了个呵欠,“你心上有趣的很,人不在京城,还能将人耍得团团转。现在秦国公被户部牵连,称病闭门谢客。张庭烨那老头子为了他废物儿子愁白了头,兵部那个尚书正抓紧时机坑他呢。”
话音落下,见容玦脸黑如炭,神情变化莫测。
师卿卿愣了一下:“怎么,有何不对?”
容玦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你方才说谁是我心上人?”
师卿卿惊讶道:“难道不是那个什么六……”
话未说完,容玦瞬间变了脸:“你给我闭嘴!”
师卿卿耸耸肩,无所谓地转开了话题:“上次你吩咐的事情我事后将人清查了一遍,如你所料,出了内鬼。”
容玦哼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师卿卿看了看手指,高兴道:“后来那些内鬼被我一刀切成了两半儿,就埋在京郊那座荒山上,你要不要去瞧瞧?埋他们的土都还是红色的,可漂亮了。”
容玦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不必了。”
对此,师卿卿很遗憾地叹了口气。
沉默了一会儿,容玦垂下眼,问:“是他做的?”
“对,目的也不是六公主,”师卿卿闲适地晃着腿,也没问“他”是谁,“是太后……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消息,说太后告诉了六公主当年那些事情,他许是慌了,想杀六公主灭口,再甩锅给太后。”
闻言,容玦笑了一声,阴测测的,叫人背脊发凉。
师卿卿看了他一眼,夸张地搓了搓手臂。
“他从来不会让我失望,”容玦抬起头,眉眼间全是阴狠,“证据都给抹干净了?”
师卿卿道:“我出手,你放心……”
她顿了顿,又忍不住兴奋,问道:“要不要送他一份回礼?”
“自然。”容玦轻笑一声,“今日之事就是个很好的回礼,你去安排好,别让云司离看出来,他可比云夜阑那废物聪明多了。”
师卿卿点头应下,刚要告辞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转过头,幸灾乐祸地看向容玦:“没看出来侯爷你还挺有当祸国妖姬的资质啊。”
容玦给了她一个“你有病”的眼神。
师卿卿就道:“上回瞧见宋家那个小姑娘同秦国公府的人走一起,我就琢磨她是不是因爱生恨,要报复你呢。”
宋家那个小姑娘指的是宋漓漓。
容玦皱了皱眉,不有些不悦:“跟我有什么干系?”
“你跟六公主一同消失,任谁知道了都怀疑你们俩手牵手去了木兰围场。”师卿卿看热闹不嫌事大,“诶,可怜的宋小姐啊,怎么就眼瞎看上你了呢。”
容玦没心思跟她逗,指着马车外面让她赶紧滚。
师卿卿高高兴兴地滚了。
而宋漓漓的事儿,容玦到底还是听见去了。
等季长随从云间月哪里回来,便吩咐道:“宋家那个谁,你找人支会云间月一声,别傻了吧唧的被人骗了,回头哭哭啼啼,本侯懒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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