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 病宠成瘾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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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姑娘,听阮江西说上次叶以萱的微博还是被她黑的,果然不是凡人,黑客本事牛人,连眼睛都这么毒。
    陆千羊v回复林晚v:“我坚决不会承认我家艺人已经和男人同居的事实。”
    当天晚上,阮江西全球粉丝后援会成立,会长是一个叫林晚的妹子,才一个晚上,认证时间都不够,可那姑娘硬是整得风生水起,不少网友揣测,是不是锡南国际暗箱操作了?
    自然,关注入会的粉丝,数量居然惊人的庞大,这一点,让陆千羊大大吃了一惊,至于粉丝们是喜欢她家艺人的演技,还是人格魅力,或者是宋辞大人的腹肌福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家艺人终于有正规军了。
    第二天一早,陆千羊去接阮江西,连宋辞大人那张冰冻三尺的俊脸也没破坏她的好心情:“江西,那个叫林晚的妹子是锡南国际的人吗?”
    “不是,只是有过两面之缘。”
    陆千羊一听,很振奋:“能黑网站后台,能搞粉丝团伙,是个好苗子啊!可以当我的顾命大臣!”
    还顾命大臣?嘿,阮江西有了后援会,某人的翅膀都硬了。
    阮江西笑笑,对这些不太关心。
    因为宋辞今天不去片场陪演,陆千羊一上午心情都很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更嗨了,跑到正在化妆的阮江西跟前:“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阮江西轻描淡写:“都可以。”
    除了事关宋辞,阮江西对什么都是这幅不冷不热之态,陆千羊不跟她兜圈子:“坏消息是叶竞轩无罪释放了。”
    阮江西慢条斯理地品咖啡:“哦。”
    哦?没了?就这反应!
    陆千羊很不可思议:“你一点都不好奇?不惊讶?”
    阮江西抿了一口咖啡,不言。
    显然,阮江西不好奇,也不惊讶,陆千羊就没办法不怀疑了:“该不会和你家大人有关吧?”她一点都不怀疑,宋辞有这样的本事,她甚至觉得,叶竞轩的牢狱之灾,都是宋辞搞得鬼,不过陆千羊很奇怪,“按照你家大人的人品,应该让叶竞轩把牢底坐穿才对,怎么可能让他无罪释放。”宋辞大人的人品没有这么高尚好吗?宋辞啊,喜欢玩大的,往死里玩!
    阮江西并不隐瞒,神色自若,平平缓缓地说:“叶宗信转让了叶氏5%的股份。”
    陆千羊惊呆了:“5%?!”5%是多少钱来着?是……算不清楚,好多好多,得她干好几辈子经纪人,她咋舌,“江西,你家大人这分明是强取豪夺!”
    还用说吗?叶宗信蠢死也不会舍得这么大吐血,唯一的可能就是宋辞大人用了不正当手段强取豪夺的,比如,不给钱就弄他个断子绝孙之类的!人艰不拆,惨无人道啊!
    强取豪夺,生杀予夺,那是宋辞的惯用手腕,不想——
    阮江西坦诚:“是我。”
    “……”
    强取豪夺,生杀予夺的居然是阮江西!陆千羊愣住了好几秒,嘴角扯了扯,很僵硬:“我觉得是宋辞把你教坏了。”犹记得,阮江西曾是多温柔多善良多有爱的淑女,跟了宋辞这才多久,居然连这种打家劫舍的勾当都做了!陆千羊断定,“一定是宋辞把你教坏了!”
    阮江西摇头:“千羊,我和宋辞骨子里其实是一类人。”
    “……”陆千羊张着嘴,无语凝噎。
    宋辞是哪一类人呢?
    有人言:杀人如麻,心狠手辣。
    有人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有人言:冷漠无情,薄情寡义。
    有人言: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不管是哪一类,陆千羊都没有办法将之代入到阮江西身上,想都不敢想,她傻了,彻底傻了,三观都不好了:“江西,你别吓我,我胆子小。”
    阮江西只是笑。
    陆千羊突然想起了之前魏明丽说过:阮江西,藏得太深了。
    摇摇头,陆千羊笃定:“你要是像你家宋大人一样,三年前,我就惨了。”也许,她像宋辞,精明善谋,攻心攻计,甚至冷漠桀骜,但陆千羊却肯定,她家江西,若对谁用一分心,那便是纯粹得毫无保留。
    阮江西对此,并不多做言论,只是将话题转开:“好消息是什么?”
    说提到好消息,陆千羊一扫阴郁,心情晴空万里了:“叶竞轩在监狱斗殴,被打断了三根肋骨,法官判了他无罪释放之后,他是被抬着出监狱的,据说至少得躺几个月,还有人说叶竞轩伤到了那什么什么,叶宗信没准要断子绝孙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宋辞大人的人品问题了,叶家股份都给了,还把人整成一半残人士。宋辞,太狠了,讨债翻倍就算了,还要另算利息。
    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传言,陆千羊不怀疑了。
    对于宋辞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行径,阮江西表示,不做反应。
    陆千羊小小感慨了一把,继续说:“叶家可能是上辈子造了孽,祸不单行,叶以萱在那同一家法院输了官司,尽管你这个当事人没有出庭,顾大律师还是非常利索果断地给她扣上了诽谤罪和侵犯**罪,判了一个月的社会服务,而且,因为你那一巴掌,医院验伤居然验出了她脸上有整容的痕迹,你那一巴掌之所以让她伤了一个星期是因为整容后遗症犯了。”她洋洋得意,幸灾乐祸得很,“有听审团拍下了法院审判的整个过程,你不知道叶以萱那张整容后的脸有多臭,网上更闹翻了,今天的热搜和话题全部都是‘叶以萱整容’,大把大把的黑粉把叶以萱从头到脚黑得体无完肤,她的粉丝后援会都快被黑粉给玩坏了,各种整容对比照,刷得满天飞,听说,光是今天,她的几个公益活动就被暂停了,简直大快人心呐!”
    阮江西只是听听,反应淡漠,好似事不关己,笑着看陆千羊:“你在幸灾乐祸。”
    陆千羊点头,继续嘚瑟地幸灾乐祸:“这叫为民除害,看叶莲花还怎么用那张整容后遗症的脸扮柔弱。”说着,陆千羊就自嗨了,叉着腰仰天长笑,“哈哈哈,实在爽歪歪,我太崇拜顾大律师了。”
    分明是阮江西无故打人,硬生生被顾白颠倒黑白扭曲是非,不仅让叶以萱吃了官司,还丢了名声和脸蛋。
    打着法律和正义的旗帜,行无耻无赖之行径,这才是顾白。与宋辞的明目张胆单刀直入玩狠的不同,顾白喜欢玩阴的。
    陆千羊越想越激奋,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阮江西好意提醒:“别笑岔气了。”
    “额!”陆千羊突然岔气了,一愣一愣,眼睛直勾勾的,一副看见了亲人的表情:“顾大律师来了!”
    阮江西转头,顾白从片场外的人群里走来,周边嘈杂,他闲庭信步姿态绅士。
    这幅样子,谁会相信顾白内里奸诈腹黑,一肚子坏水呢。陆千羊甚是欣赏崇拜,对着顾白挥手:“偶像,偶像你来了。”连忙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来来来,您坐,小的给您倒茶。”
    然后,陆小厮就去倒茶了,这一脸的谄媚!
    阮江西问:“今天星期一,你应该很忙,怎么有空过来?”
    “我休假,可能要休比较长一段时间。”顾白坐在阮江西左边,顺其自然地把脚搭在凳子上,“我私自盗取他人病例,虽然赢了官司,不过还是被法官大人吊销律师执照了,所以来投奔你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似无关痛痒。
    阮江西微微抿了抿唇:“如果叶以萱真的整容了,她的病例应该被保密得很好,你怎么盗取的?”
    顾白懒懒往椅子上一靠:“老爷子弄来的,至于方法,”扯扯嘴角,语气习以为常,“我猜不是抢就是偷。”
    对于顾爷那点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手段,顾白见怪不怪,总之,顾家寨子里出来的,除了阮江西之外,都喜欢玩阴的。
    顾白,顾白他爹,都太明目张胆,太任性!阮江西正经又严肃:“就算没有病例你也会赢官司,你太不把你律师的执照放在心上了。”
    律师执照?说真的,顾白真当玩票,倒是有理有据:“谁让那个女人欺负咱顾家的人,自然得往死里整,你不用替我可惜,周法官那只狐狸舍不得我这张嘴,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阮江西无话可说了,那位周法官她也见过,去过顾家,对顾白的父亲有点恭恭敬敬,对顾白更是唯唯诺诺,只怕也如顾白所说,不大多久,周法官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顾白抬起眸,收起了玩世不恭的闲散,“老头子弄出来的那份病例是假的。”
    阮江西微微惊愕:“假的?”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叶以萱的病例,还能精算好所有人的举动,运筹帷幄,步步为谋,阮江西只想到了一个人。
    阮江西一点就通,顾白也不拐弯抹角:“具体细节你应该去问问宋辞。”
    比起阴险,顾白觉得宋辞丝毫不输于他,不仅阴险,还狠辣,这样的男人,才最危险。
    他并不多说,阮江西对宋辞甘之如饴偏爱得很。
    “顾白,”
    阮江西喊了他一句,迟疑了一下,顾白立刻坐正了,直接接过话:“不要说谢谢,你的户口还在顾家呢,再跟我见外,顾老大百年之后,遗产我一分也不分给你。”
    顾白总说,江西啊,你进了我顾家的门,就是我顾家的人,顾老大的财产你我五五分。
    若是阮江西惹恼他了,顾白总是威胁一分都不给她,让她连嫁妆都没有。
    这种恐吓言论,顾白从成年之后便总在阮江西耳边重复,哪里有半分威慑,倒是每每都惹得顾辉宏气得想一枪崩了顾白这个不孝子。
    阮江西笑,对于顾辉宏的财产她不置一词。
    顾白看了看时间:“几点结束?”
    “还有一场戏就可以收工。”不到六点,时间刚刚好,他家宋辞说过,最好六点前回家。
    不外宿,不晚归,不出差,不加班,此乃宋家家规,用陆千羊的话来说,就四个字:霸王条款!
    阮江西的心思几乎全写在了脸上,顾白不点破,却说:“今天和我一起回顾家,你好久没回去,老头子一直念着你,今天他五十大寿,你这半个顾家人说什么也要到场。”
    顾白说得义正言辞,合情合理,不愧是律师。
    阮江西有点无奈:“顾白,顾伯伯半年前就过了五十大寿了。”而且在这之后,又过了一次,加上这次,今年的五十大寿统共办了三次。
    似乎,顾家这一老一小,并不擅长找别的理由,每次想阮江西回去,就办寿。
    顾白理所当然,非常自然地陈述缘由:“没办法,老头子不服老,永远50。”
    阮江西无言以对,只得点头。
    顾白这才满意了,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得跟她聊着,多半是他在说,阮江西在听,偶尔应一两句。
    陆千羊过来:“江西,去补补妆,到你了。”喊完话,端着杯从导演那里顺来的茶递给顾白,陆小厮招待很周到,“顾律师,来,喝茶。”
    顾白很绅士:“谢谢。”
    阮江西去开工,陆千羊坐到她那个位置,拉着椅子靠过去:“江西还要好一会儿才能收工,顾律师要是无聊的话,我陪顾律师说说话解解闷。”
    顾白笑得清朗:“好啊。”
    自打顾大律师反咬叶以萱一口将黑得说成了白的,硬是只凭一张嘴把叶以萱搞得名声狼藉之后,陆千羊对顾律师的崇拜便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陆小厮很善解人意:“顾律师想聊什么?”
    顾白想了想,拉长语调兴致勃勃:“那我们聊聊宋辞好了。”
    知己知彼啊!陆小厮很后退,立刻投其所好:“我跟你说啊,宋辞那个暴君……”
    然后,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谈话内容,多半是陆千羊对宋暴君的控诉事项,比如宋家家规一二三,比如阮江西接戏准则一二三,阮江西使用替身规则一二三……
    休息区那边,顾白与陆千羊相谈甚欢,片场这边,唐易盯着某人,自言自语地蹦出一句:“这只狗腿子。”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一边的经纪人云里雾里,不知道唐天王想要表达什么,也看了看休息区那边相谈融洽的两人:“你说千羊?没有啊,我觉得千羊和那位顾律师挺合得来的。”
    唐易从鼻腔里哼出一句:“没事找事。”
    “……”经纪人不搭话,觉得唐天王才是没事找事。不知道哪里飘来一股子酸味。
    “我看她是太闲了。”唐易收回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吩咐经纪人,“你去给她找点事做。”
    “啊?”
    唐天王想要干什么幺蛾子啊?经纪人云里雾里。
    唐易已经没有耐心了,几乎是吼过去的:“去找点事给她做,省的她到处勾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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