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荒，水元成圣 - 162.第161章 谈判进行时（求月票！）

    第161章 谈判进行时（求月票！）
    听完齐虞的这一番话，女娲明显震惊了，这里面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且具有十足的颠覆性，让这位地母娘娘在一时间实在是错愕，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观其兄长伏羲，对齐虞的这番话明显就接受良好，不过此刻，伏羲亦陷入了沉默之中，明显是在思考其中的利弊，以做出最后的决断。
    齐虞的提议大概是什么意思？自然是不服太一氏的意思！
    其提议中最核心的一点，那就是五方上帝轮值治世！还要设置三大教主监察天庭，执掌权柄！
    这一概念横空出世之后，太一氏也好，如今是五方神君也罢，甚至是未来的神族五代天帝，这些可就都不重要了，毕竟，天庭的固有秩序在新的体系之下是必然被颠覆的，换句话说，这就是反天，要再造第二天庭！
    当然，用玄门的话来讲，这当然不是什么造反，而是顺天应命，以有德者入主中枢，居于正统罢了。
    那谁是有德者呢？
    根据齐虞此刻的态度来看，自然是玄门诸多大神，譬如东昆仑三清天尊，譬如眼前的齐虞自己，当然，如果他兄妹二人加入其中，大概也将成为有德者的一员。
    在这其中，风险自然是不小，但回报也大，一时间，让伏羲都有些难以决断。
    事实上，与其他的一些神族帝君不同，对于神道，伏羲是没有那么眷恋的，他昔日放弃青帝位是一方面，与太一氏争夺天皇位失败是一方面，如今兄妹二人一直被地皇宫打压、被天皇一脉提防又是另一方面。
    既然不享受权利，那伏羲心中自然也就不愿去承担太多的责任，这是人之常情，显然是无可指摘的。
    但不管怎么说，反天这样的事还是太大了，说是万劫不复或许有些夸张，但也可能沦落到罗睺、祖龙那样的下场，自然是必须慎重抉择的。
    在简单的思索了片刻之后，伏羲开口了，这一次，他又给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道友所言，当然是极好的，只是，此法恐怕与太一陛下的天旨有些违背，届时，道友又当如何？”
    “自然不会急于一时。”
    闻言，齐虞笑着摆了摆手，又道。
    “说来，太一陛下供参造化，想来是定能证道混元，成就无上圣位的，而若太一陛下证道功成。区区魔患，届时自有天帝处置，就是犁庭扫穴，想必也不过是天庭手到擒来之事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凡事思虑周全些也是好的，贫道到底是执掌了一方神府，值此非常之际，自然就忍不住多思了些，还望伏羲道友莫要见笑才好。”
    此刻，齐虞这番话的意思也很明白，他就是不看好太一氏能证道功成，对此持有绝对的悲观态度，所以才有造神族的反，另立第二天庭的打算。
    当然，这话肯定不能明着说，别说此刻双方还没达成共识呢，就算是当真达成了共识，妄议天帝也是有风险的！所幸，伏羲和女娲都是聪明人，当然听得出齐虞话里话外的意思，因而，谨慎起见，话不说透总是有好处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伏羲微微颔首，旋即，再次思考起双方的实力对比来。
    事实上，伏羲还是很看好玄门的，眼前这位西沉帝君潜力何等恐怖暂且先不表，只说东昆仑上的三清天尊，那就是三位几乎无敌的存在。
    尤其是其中的太清道德天尊，这恐怕是一个不亚于太一氏多少的至强者，就有此一人，玄门就已经平添了三分胜算。
    再考虑到齐虞所言，是打算在太一氏证道失败，天庭群龙无首之后再出手，那么在伏羲看来，哪怕有帝俊或帝江即位五代天帝，有神族底蕴加身，玄门一方的赢面也依旧很大。
    一个手持先天至宝的至强天尊，是绝对有那种底蕴的！
    而就在齐虞安静等待伏羲的答复，而伏羲还在思索之际，离线许久的女娲却突然上线了，她在此刻开口，提出了一个被伏羲无意忽视了的问题。
    “齐虞道友，难不成是知道紫光殿如今的情况？”
    纸里是包不住火的，虽然紫光天后曾在天庭大朝会上强势出手，展现出了无敌之势，甚至让许多人以为她此番是要与太一天帝双双尝试证道，缔造一则夫妻双圣的佳话。
    但作为曾经时常出入紫光殿的天后塑料闺蜜，女娲、西王母等一众与紫光天后原本十分亲厚的天庭女神，已经从紫光殿近来对外的态度上感到了某种不同寻常。
    这种直觉在经历了五方神君之争后，更是在这一刻被放到了最大——
    莫非，诚如某些传闻所言，紫光天后并非是在闭关，为冲击混元圣境做最后的准备，而是当真出了大问题，这才倒逼太一氏不得不孤注一掷？！
    若当真是如此，那这可就是个足以震动整个神族的大新闻！
    听到女娲的问题，齐虞心中一震，只觉这些洪荒女神果然是在某些方面直觉很准，太一氏与紫光天后如今也算极力隐瞒，转移众神的视线了，不想竟还是被洞悉了部分真相。
    不过，对于女娲的问题，齐虞却没有给出正面回答，毕竟，他既然受紫光天后托付，就总是要忠人之事的，这种消息事关重大，就算是女娲已经猜到了，他也不好就这么和盘托出。
    最终，齐虞都只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然而，对于伏羲和女娲兄妹二人而言，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本身就已经相当于是一种表态，足够他兄妹二人做出相应的判断了。
    当即，兄妹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决断——
    此事可行！
    对比双方的纸面实力，实际不难看出，如今的玄门一方到底占据着多么巨大的优势。
    首先，就是三清，其中既有道德天尊这种已然立于证道边缘的恐怖强者，又有元始、灵宝两位天尊即将更进一步，与兄长并列，在顶尖战力上，玄门已然没有任何问题。
    其次，在高层战力中，玄门有齐虞这种违背常理的存在，可为支柱，西王母、镇元子等强者也绝对不弱，东极祖庭麾下，更堪称是大能云集，道君众多，实力单独对上巫、妖之中的任意一方都足矣了。
    最后，如今的玄门也并不缺乏盟友，齐虞所代表的岱屿一脉的太阴一脉，显然已经是完全押注于玄门，这可都是古老而底蕴深厚的神族道统，眼下，还有自己这一脉同样打算加入其中。
    这些纸面实力相加，便是“人和”，而太一氏若当真证道失败，紫光天后又不能出手的话，那便是“天时”。
    唯独缺了一项“地利”，在这一刻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了，这般想着，伏羲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决断。
    “道友身为神族神君，思虑周全，当然是一件好事，有备无患嘛。”
    “不过，五方上帝轮值毕竟事关重大，若当真要如此，不知道友打算如何安排其中细节？是以五方之神君直接晋位于天庭上帝，还是要另择贤能大德，以居天庭高位呢？”
    伏羲此刻再度开口，话就说的要直白许多了，除了还打着一个“有备无患”的幌子之外，几乎与分赃无疑。
    对此，齐虞却很是满意，伏羲肯谈这些，那就算已经答应了他的邀请，至此，凤栖山就要成为玄门的自己人，或者说，是他这一脉的自己人了。
    可以想见，双方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会是最为亲密无间的盟友，这种情况至少会持续到玄门彻底获得胜利之前，因而，此刻话说的直白一些，倒也不算多大的问题。
    当即，齐虞就开口笑道。
    “既然我神族之中早就有法统所在，那天帝轮值，自然也应当依法统所在而定。”
    “在贫道看来，五方上帝，便当出自青、赤、黄、白、黑五帝之中，轮值之际，则以上帝之身而承一方三皇法统，执掌朝纲便是。”“至于轮值教主，既然并非天帝之属，便不以三皇五帝之位而论了，贫道闻天道演化之中，自有玄、元、始三大尊位应运而出，依贫道之愚见，此可为轮值教主根基所在。”
    “当然，这只是贫道一家之浅论罢了，不知如此安排，两位道友以为如何呢？”
    一番话之下，齐虞已然讲清楚了天帝轮值，教主监察的未来天庭格局所在，所谓的“玄、元、始”三尊，伏羲当然有所耳闻，大抵就是三清身上的天命所在了，的确是位格极重的洪荒根基之一，与三皇天帝并列并不过分。
    毕竟，就未来的格局来看，天帝恐怕也只能与三清之一齐平呢，想要以一敌三，那断然是不太可能了。
    再加上玄门终究也是人家三清开辟而出的，属于那三位昆仑天尊的道统所在，他们这边另立新天庭，甚至是以玄门仙道为基石，却想要将人家一脚踢开？那显然是一点都不现实的！
    敢这么做，三清就必然会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三清一体的厚重！
    至于对轮值天帝的安排，伏羲就更不会有什么不满的想法了，他本就做过初代青帝，甚至曾一度在太古末年执掌天庭，如今想要重回那个位置自然是没什么难度的，不过是顾忌太一氏罢了。
    如今，加入齐虞的阵营，他不仅可以保住青帝之位，为凤栖山争取到一尊轮值天帝的位格，更是有望更进一步，在任期之中执掌昔年只差一步却失之交臂的天皇大位！
    这对于伏羲而言，显然是很划算的一件事。
    此刻，唯二还让伏羲心中有些顾虑的，便是轮值教主的权柄与地皇之位的归属问题了。
    前者，轮值教主虽说只是监察，但三清毕竟是一体，在实力上又太过超然，伏羲心中当然会有所忧虑。
    而后者，自己妹妹对于地皇之位的执念，自己显然也是看在眼中的，若是轮值天帝要上晋为三皇，只怕终有一日是要轮到地皇宫中的，这显然也是一个麻烦。
    对此，伏羲没有拖泥带水，而是直接出言相询了，希望齐虞可以给他一个合适的答复。
    而伏羲的这两个问题，当然也早就在齐虞的考虑之中，因而，只听他淡然笑道。
    “两位道友，实在不必多虑。”
    “先说这轮值教主之事吧，轮值教主，职责在于教化，而非治世，诚如当今之东极祖庭，东王公为天帝，堪称祖庭之主，三位天尊就从未干涉过东极祖庭之中诸事。”
    “既然以前是如此，那么贫道可以向着两位道友保证，以后，三位天尊自然也将是如此。”
    “此外，两位道友莫要忘记一事，三位天尊，同样早已是功参造化之辈，终究是要证道混元道果的。”
    “事若得成，则天庭有圣人执掌教化，当然是应有之义，事若不成，伏羲道友也就不必思虑这许多了，道友你说，贫道所言是与不是？”
    齐虞没有说关于三清必然会分道扬镳的事情，虽然人家师兄弟三人在道途上早有分歧，但无论如何，也是轮不到他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更遑论还是在伏羲和女娲这两个“生人”面前。
    但就是齐虞能说的这部分理由，对于伏羲而言也基本是足够了，的确，哪怕信不过三清的人品，可三清终究要证道混元却也是事实。
    索性自家怎么都不可能在三清之前成道，那结果无非就只有两种了——
    若是三清功成，那圣人当世，大家自无什么可说的，认了便是，不然，纵使是天帝又如何，难道，天帝就有对抗混元的资本吗？
    那显然是没有的。
    至于三清若是证道失败，那就更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证道失败便意味着坐化，死人，难道还能影响到在世的轮值天帝吗？
    不得不说，这种心态虽然无比消极，但很是正确，一时间，伏羲也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实在是提出了一个根本不够资格被称之为问题的问题。
    而既然解决了第一个疑问，齐虞自然就要再回答第二个问题了。
    在这一刻，女娲和伏羲顿时都看向了齐虞，女娲是与此事息息相关，而伏羲则是在意妹妹的想法与态度。
    见此，齐虞依旧丝毫不慌不忙，只是在品了一口仙茗之后才淡然开口道。
    “至于这五方上帝轮值，需要晋位于三皇之事，在贫道看来也着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三皇之位，贫道已得其中之一了，女娲道友乃是地皇之姿，想来先证中央黄帝，而再证地皇至尊，也是没有多少问题的吧？”
    齐虞的意思很明白，凤栖山一脉中，不止是伏羲这个太古青帝可以执掌一任天帝之位，女娲这个地皇宫传人同样也是可以的。
    当然，作为交换的代价，地皇一脉的业位法统自然也要并入仙道之中，这是一种双方共同的妥协。
    闻言，女娲心中半是惊讶，半是纠结。
    惊讶所在，自然是因为齐虞所言的三皇法统已得其一，既然天皇之位尚在太一氏身上，且继任者明摆着将是帝俊，那么齐虞手中所掌握的便只能是人皇一脉的法统了。
    这让女娲很是不能理解，难道紫光天后当真就对齐虞信任至斯？这种待遇便是其他几个人皇宫传人都绝对没有吧？难道这位西沉帝君，竟是那位天后的私生子不成？
    至于纠结，那便在于地皇法统的归属问题了，事实上，女娲自然也清楚，无论自己是否证道，功成与否，都是不可能一直执掌地皇大位的，只要可以借势压制后土，最终夺得地皇之位，齐虞所说的轮值之事她原则上也可以接受。
    但若是将地皇业位与其法统一并带入玄门之中，转换为仙道根基，这可就有些挑战女娲心中的底线了。
    一时间，女娲心中也是天人交战，这样的事情，其实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唯一让女娲有些顾虑的，就是关于地皇元灵在仙道之中能否还能延续过往之根基。
    毕竟，地皇业位传承自岳鉴氏，而其中的元灵法相自然也是来自于这位初代地皇的，某种意义上，这其中蕴含着岳鉴氏再度归来的机会，女娲既视岳鉴氏为父，那就断然不可能为自己一人的道途还断了岳鉴氏归来的根基。
    而由地皇业位转换门庭，由神道而入仙道，自然是具有这种风险的，这才是女娲犹豫不决的核心所在。
    齐虞见状，自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不过，他却没有着急说些什么，而是在女娲心中的纠结已经到了一个极点时才开口，宽慰了女娲心中的焦虑。
    “女娲道友，可是忧虑岳鉴氏陛下的元灵法相之事？”
    “若是为此，则道友大可不必如此焦虑，上皇并非无有归来之机，相反，岳鉴氏陛下能否顺利转世，决定权就在道友的手中啊！端看道友要如何选择罢了！”
    还有一章在码，肯定得在一点之后了，我争取在两点之前发出来（反正凌晨期间我一定搞定），大家可以早点睡，然后明早睡到自然醒之后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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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