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界使徒 - 第十一章 陌生世界 巨人破壁

    攀上足有七八十米高的茂盛大树，兰斯终于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日落。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兰斯就遭遇了外貌特征为巨大人形的怪物，巨人称呼它们再恰当不过。
    书记系统给巨人的标注是：人类变异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人都异变成这副德行。
    高三米到十多米不等，光着身子，下身光光的，造型会在人体的基础上有一些变形、大脑袋、大肚子、长臂之类的，面容都是痴呆的神经质表情。
    就目前的接触看来，巨人没有智慧，甚至比野兽还不如，只是漫无目的的游荡，似乎只对兰斯这个人形物体感兴趣，所以，兰斯下到地面，就会有大群巨人追来。
    兰斯目前的力量是常人的二十倍左右，对于常人已经是超人级别，但面对巨人并无优势，还好他还有常人数倍的速度，加上不俗的剑术，可以借此斩杀一般巨人，难度并不是很大，但是问题是巨人杀不死，无论断手断脚，还是斩成几块，都会在高温的蒸汽中恢复，斩掉头颅可以争取一些事件
    值得庆幸的是巨人晚上不活动，让兰斯有足够的时间寻找食物。
    某一天，无意中将一头巨人的脑袋斩掉后，那巨人并未恢复，而是真正死了，迅速蒸发消失。
    同样是斩掉头颅，怎么会有这样大的不同？
    兰斯由此推断，巨人的弱点应该是颈部的某个位置，几经验证，终于发现巨人的弱点位于后颈。发现了巨人的弱点，对于兰斯来说，巨人也没那么难应付，问题是他们太多，杀不胜杀。
    现在，兰斯只想快些离开这个世界，为了加快世界解析的进度，完成对巨人的捕捉、采样等，然后开始寻找，是不是有其他解析系统感兴趣的素材。
    之后的时间一直没有收获，兰斯一边漫无目的的游荡，一边等待解析进度的推进，等待着某一天，系统给予他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某种力量或者能力。
    这个世界的生态环境保持得不错，食物并不缺乏，兰斯的日子并不算太难熬。
    直到有一天，兰斯发现了一具人类的尸体，一身染血的制服，背部一个翅膀交合的徽记，腰部还带着一具奇怪的机械装置。
    正常人类尸体的出现，可以推断，这个世界并非所有人类都变异，应该存在正常人类生活的地域。尸体上的机械装置并未损坏，兰斯研究了几天，大略猜测其用途，就是为了与巨人作战。
    兰斯开始搜寻人类的聚居地，在搜寻了近一个月之后，远远地在地平线上看到了一条白色的直线。待靠近了一些，兰斯看清楚了，那是一道城墙，一道绵延了不知多少公里的城墙，以兰斯的目力，也看不到两边的尽头。
    躲在距离城墙最近的巨树林中，兰斯目测，墙高五十米左右，其上有一些人巡逻，架设了一些老式火炮。
    作为外来者，贸然接触这个世界的人显然是不明智的，兰斯趁夜翻入城中，五十米高的城墙对于他不构成阻碍。
    兰斯首先借了几件衣服换上，剑也找了一块帆布裹住，经历这么长的时间，以及多次战斗，他原来那一身衣服，已经成了碎布片，仅能遮羞。
    当晚在不知谁家的屋檐下蹲了**，第二天，兰斯开始观察城墙内的世界，并寻找融入其中的契机。
    身无分文、语言不通是来到新世界所要面对的首要问题，兰斯自带的肉干很快消耗殆尽，只能一如既往的自食其力，城墙内仍旧存在不少森林、荒野，不过，比起城墙外的大地，野外的食物相对贫乏许多，挨了两天，兰斯甚至有再翻出城墙的想法。
    几块根茎、几个鸟蛋加上一些虫蛹之类的，便是兰斯的午餐，对于食量巨大的兰斯实在不够填牙缝的，不过，也没办法，烤了凑合一顿。
    “这位先生，要不要来我家吃一点东西？”
    兰斯正吃着，一名男子到了他面前，戴着宽檐帽的男子，手持一把猎枪，还提了几只野鸭。
    兰斯不明白对方的语言，但感觉到了对方的善意，想了想，他接受了这份善意，当然，他依旧保持相当的警惕。
    然后，那男子将兰斯带到他家中，盛情地招待了他一顿。男子一家是标准的一家三口，温柔贤惠的妻子，漂亮的女儿，其乐融融。
    比手画脚地交流一番之后，男子大约知道兰斯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表示愿意收留兰斯一段时日。
    兰斯选择留下，想学会一些基本用语，当然他并非白住，每天帮着干一些活。之后，阿克曼还帮兰斯办了户籍证件，算是有了一个正式的身份。
    比起城墙外的生活，城墙内没有巨人，要平静太多。兰斯偶尔会想起迪妮莎、克蕾雅她们，甚至会想，是不是有可以回去的办法？兰斯毫无头绪。
    书记系统：……世界解析度达标，对比分析……光之妖精解锁……
    琪琪在这个世界苏醒比上个世界早不少，不过，多数时间还是让琪琪化作宝石形态。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兰斯对于这个世界也有了一些了解。
    百多年前巨人出现，开始捕食人类，大量人类死亡，幸存的人类构筑起玛利亚、罗塞、希娜三道城墙，以失去自由为代价，在城墙内生活，如今城墙内的人类仅存一百多万。
    按理说，人类就剩下这么点人，而且面对大敌，应该团结一致，共同努力。
    结果，还是那鸟样……社会阶层依然存在，而且更加明显，三道高墙划分了人们的等级。权贵拥有足够的食物，整日享乐，贫民拼命努力工作不得温饱，一样有强盗、**。
    在兰斯这个外来者看来，人类能维持到现在，倒可以说是一种奇迹。
    书记系统标注在清楚不过，巨人是人类变异体，跟他从阿克曼那听到的有很大的不同，其中恐怕有着不为人知的内幕。
    对于这个世界人类的过去、以及未来，兰斯并不关心，只是平静过日子，等待离开的时间到来。
    平静的生活也不错，城墙建立已经一百多年，这一百多年都没有巨人能够侵入，兰斯也放心，他估摸着能待着这个世界的时间，最多也就十年。
    城墙内世界的食物物资，一直处于较为紧迫的状态，阿克曼家并不富裕，作为农民，上缴大部分的粮食后，所剩并不多。收留了兰斯，一家人的生活水平有所下降，不过，一家人并不介意。
    兰斯现在知道，阿克曼的太太是东洋人，女儿三笠因为是混血，十分漂亮可爱。
    兰斯也想回报这家人，渐渐熟悉了一些，开始走出城墙去打猎，以他的身手，往往有不少收获，除了自己食用，还能卖掉一些挣一些钱。
    这天，兰斯走到半道，发觉天色不妙，于是掉头返回。
    大雨倾盆下，兰斯刚跑到阿克曼一家的房门前就感觉到情况有点不对劲，太安静，而且有血腥味，推开门，只见阿克曼和他太太倒在血泊中。
    “琪琪，出来治疗他们。”兰斯唤出琪琪，一面忙给两人做心肺复苏，输入内气，兰斯的感知中，他们还有生命迹象。
    忙活了一番，在琪琪鳞粉和她具有治愈能力的光的协助下，阿克曼太太率先缓过来，嘴里喃喃道：“三笠……”
    “不要说话，你们现在很危险，三笠我回去找的。”兰斯说着，一面尽力维持阿克曼的生命。
    “发生什么事？”一个男子走进来，提了一个医疗箱，身边还跟了一个八九岁的男孩。
    “耶格尔医生，你来得正好，你快看看。”阿克曼太太身体不好，耶格尔医生时常来诊治，他现在到来，正是时候，医生毕竟更加专业。
    耶格尔检查了一番，道：“幸好你处理及时，他们两个还有救。”
    “那么，剩下的交给你了，我去找三笠。”
    兰斯说着，一边取过房中靠在一边的大剑，看阿克曼和他太太的伤势，对方手中有武器。
    “交给我吧，艾伦，你也去帮忙找找三笠。”
    兰斯出门观察地面，有两个人的的脚印，十分明显。一路跟随脚印，到达一处位于林中的房屋，那个叫艾伦的小男孩跟随在身后，兰斯也没在意。
    兰斯一脚踹开房门，当即看到被绑在地上的三笠。
    “什么人！？”
    一名满脸胡须的男子立刻挥动斧头砍来，对于这种人兰斯哪里会客气，一拳头打飞，撞到墙上，脑袋破裂。另外一名男子见状，想去挟持三笠，兰斯将剑一扔，咔咔的骨骼碎裂声，男子软倒在地上，几乎断成两截，内脏流出。
    兰斯上前查看三笠，她身上并无伤痕，只是双眼无神，一片死灰。
    “三笠，你没事吧？”兰斯问道，
    三依然没有反应。
    兰斯调出书记系统一看，书记系统对三笠的标注：……人类精神变异体……大约是受到太大的刺激，精神出现一些异常，至于具体是什么，是好是坏，兰斯可没法知道。
    兰斯抱起三笠，返回阿克曼家中，这时候，耶格尔已经将阿克曼和他太太救回来，不过，两人的情况并不好，阿克曼依旧昏迷。阿克曼太太见到兰斯带回三笠，放心一些，这才安心接受治疗。
    之后，此事宪兵队介入调查，查出绑架三笠的男子是人贩子，之后，便没什么后续，反正两人都死了。
    不过，从耶格尔的口中得到的信息来看，这些人贩子绑架小孩子，无非是卖给那些权贵之流，用以玩乐。相比起各种妖魔鬼怪，兰斯还是觉得，险恶的人心更加可怕，这帮犊子可千万别撞到他手里。
    阿克曼和他太太两人虽然救回来，但要两人的状况极不稳定，为了便于治疗，兰斯干脆带两人到耶格尔医生家中暂住。
    耶格尔医生一家住在西甘锡区，靠近城墙，倒是方便了兰斯，他每隔两三天都会出城打猎，带回来不少肉食。
    耶格尔医生的儿子艾伦，与三笠同龄，两人时常一起道城墙边上拾取一些木柴。三笠受到极大的刺激，不再如以往那样爱笑，总是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这一天，兰斯返回城中，刚到城门口就看到一队人马，兰斯现在知道那是调查兵团，制服背后自由之翼的徽记是他们的标志，号称集合人类所有智慧和力量，主要任务就是对城外巨人区域发出挑战，调查关于巨人的情报，也是人类的希望。
    此时，人类的希望正一个个神色灰败，如同丧家之犬，开始人群中还欢呼，询问是不是有什么成果，是不是发现反攻巨人的契机，结果，很快变成失去儿子老父母的悲痛哭喊声，以及对于调查兵团无能的谩骂、闲言碎语。
    调查兵团只是默默前行，不言不语。
    “嗨……兰斯。”
    招呼兰斯的是一名留有黄色短发的中年男子，面带一些醉酒的红晕，嘴边一圈胡茬子，身高一米八还多，穿着驻守兵团的制服。驻守兵团负责强化墙壁，驻守各个城市，徽记是一面盾牌上两朵蔷薇——守护蔷薇。
    男子名叫汉尼斯，此地大门的守卫人员，兰斯时常出城打猎，一来二去，跟驻守兵团的汉尼斯倒是有了些交情，猎物时常分给他们一些，他们都用来做下酒菜，整天喝得醉醺醺的。
    书记系统对城墙的标注相当奇怪，“有一定研究价值的城墙”？不管为什么，为了加快解析进度，兰斯有空都会到城墙附近溜达。
    三笠和艾伦背了木柴，站在汉尼斯身边。
    兰斯扔给汉尼斯一只野兔，兰斯问道：“怎么样？”
    一只略带冰凉的小手抓住兰斯的手，兰斯不看也知道是三笠。
    汉尼斯也不客气，叹气道：“还是老样子，不过，这次调查兵团损失很大啊，而且一样没有成果，真是浪费时间和生命啊……”
    “不是的，不是的！”艾伦突然很激动地叫起来，“调查兵团不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他们是人类的希望，一定会得到有用的情报，这次不行，下次也一定可以，如果不那样，我们人类不就跟被圈养的家畜一样了吗！调查兵团一定可以的，我相信。”艾伦坚定地说着，这孩子对于调查兵团一直十分神往。
    “啊咧，啊咧，跟你个小鬼说什么，你也是不会明白的。”汉尼斯挠挠头，不理艾伦，转身离开。
    “兰斯，你怎么认为，人类迟早会到外面的世界对不对？对了，你每天都外出打猎，一直没事，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艾伦相当固执，有些不依不饶，汉尼斯离开，他又缠上了兰斯。
    艾伦这小屁孩还真聪明，看出兰斯的不凡，不过，兰斯可没兴趣跟一个小孩纠缠，装作迷糊地道：“这个啊，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谁知道呢？”念叨着往艾伦家的方向走。
    “……”艾伦也无可奈何，兰斯根本不理他，几次想跟着他去打猎，都被拒绝。
    “……吾等所行贪婪之事，以及灵魂中深痛的罪孽，最终招来此间的极恶地狱，人间已经不会再有比此间更为痛苦苛酷的刑罚，何等贪婪啊，尔等自身之罪已经由血统根源所注定，唯有退回壁中去，带着自身的可憎一同含恨而终，除此之外，吾等还有何出路可言……”
    壁教的神父在那宣传他们的教义，神罚吗？也许吧，不过，更像是人祸捏，这些宗教说辞，似乎也透露了一些情报，兰斯只是稍微想了想。
    城墙内人们的生活平静了一百多年，人们都已经习惯，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倒也跟平时的生活差不多，毕竟，多数人都是安于现状。
    返回耶格尔医生家中，耶格尔太太卡米拉将猎物拿去收拾，耶格尔医生出诊，不在家中。
    近一年的治疗，阿克曼已经能下地行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阿克曼太太身体较弱，大部分时间依旧只能躺在**上。
    即便如此，阿克曼并不想一直麻烦耶格尔一家，最近一直在提离开的事情，不过，卡米拉太太极为热情，一直以阿克曼太太身体为由挽留。
    今天几人提起调查兵团的事情，艾伦又表示出想加入调查兵团的意愿，与卡米拉发生了争执。
    “兰斯，一直让你照顾，实在是太麻烦你了！外面太危险，你以后还是少去外面吧，我会找一份工作的。”阿克曼说道，带着一些歉疚的意味。
    “没事的，我已经习惯，巨人对我威胁不大，这么长时间，我不还好好的？”兰斯安慰道。
    “巨人对你威胁不大？为什么？”阿克曼问道，其他人也投来好奇的目光，对于兰斯能够出城，并每次带回许多猎物，大家都十分好奇。
    “很简单，因为我跑得够快。”兰斯理所当然地道。
    众人当然不会认为事情真像兰斯说得那么简单，沉吟半晌，阿克曼道：“即然这样，你多加小心吧，我可不希望你有什么意外，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们还是回家去，再不回去，田地就荒芜了……”
    然后，又是卡米拉一番对阿克曼一家的挽留，说什么有阿克曼太太她有人说话，不像以前那么寂寞，因为兰斯大家几乎天天都能吃上肉，种种理由。
    兰斯倒是觉得目前不错，阿克曼一家的土地，距离城门远不少，去外边打猎没那么方便，要在城内市场上买肉，价格不是一般的贵。
    不去打猎的日子，兰斯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练剑，以此打发时间，这一天正要去练习，结果没走多远，就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
    “出来吧。”
    兰斯说道，角落中走出三个小孩，正是艾伦、三笠，还有阿尔敏，阿尔敏的家就在隔壁，阿尔敏时常与艾伦、三笠一起玩耍，每次来，卡米拉都会给他一些肉。
    三人不是第一次跟踪兰斯，几次想跟着他出城，兰斯也不能拿几个小孩子怎么样。
    “你们又跟着我干什么？！去一边玩去。”兰斯驱赶道。
    “我们只是……好奇……”阿尔敏低头说道。
    “好奇心会害死猫，知道吗？”
    “兰斯，你每天都去哪里？”艾伦问道。
    “没什么，我去找个地方练剑。”兰斯说道。
    “可以看看吗？”阿尔敏满眼希冀，他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旺盛。
    三笠的小手又抓住兰斯，虽然依旧面无表情，想看兰斯练剑的意思也很明显。
    “练剑……”艾伦歪着脑袋思索，他知道兰斯背上包着的一把巨大的剑，他试着拿，根本无法移动分毫，在脑子里对比了一下，那巨剑和巨人的比例，虽然有些不以为然，还是问道：“你的剑能对付巨人吗？”
    就在此时，大地突然一阵剧烈震动。
    地震了？兰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地震，可是震动一下就停了，跟地震有很大的不同。
    没在原地停留，向街道上走去。
    街道上的人们，愣愣地望着一个方向，城墙外一道巨大的蒸汽柱升腾。蒸汽蒸腾的场面兰斯见得太多，无论是杀死巨人，还是巨人恢复身体，都会伴随巨大的蒸汽，但是，看城墙外的蒸汽规模，那是兰斯从未见过的巨大。
    一个巨大的脑袋自城墙上探出，双手扒在城墙上，那是一个肉红色的剥掉全身皮肤一样的巨人，高出城墙，估计有六十米高，也就在人们惊呆的时候，一阵巨大的轰隆声，地面震动，城门处烟尘腾起数十米，无数碎片巨石爆散，其中甚至有一个重大数吨的钟塔，烟尘漫天中，靠近城墙的房屋损毁大片。
    一阵阵惊恐不安的尖叫，保护人类百年的城墙洞开一个十多米的大洞，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巨人自烟尘中出现，涌入城中，开始捕食人类。
    时隔百年，人类再次品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我们赶快回去。”
    兰斯能对付巨人，不过这么大数量的还是算了，他也没有当英雄的兴趣，况且，作为正常人，优先考虑身边人的安全。
    以兰斯的速度可以最快到家，但是，不能不管三笠、艾伦、阿尔敏，当即手提肩扛，带了三人，绕开慌乱的人群，一路狂奔。
    远远看到的景象就让兰斯心头发凉，几块巨石正好砸在耶格尔家的房子上。
    “妈妈！”艾伦也看到了那景象，并且看到他母亲被压在房子废墟下，只露出半截身子，一旁阿克曼正在一旁设法施救。
    兰斯放下三人，问阿克曼：“你太太呢？”
    “还在里面，就是不知道……”阿克曼说着，嘴唇颤抖着，眼泪止不住。
    “妈妈……”艾伦试图将卡米拉拉出来。
    “妈妈！妈妈！”三笠大叫着冲到废墟上，四处寻找。
    兰斯感觉到废墟下的生命气息，并不微弱，看来只要及时救出，问题不大：“还好，应该没事……你们都让开！”
    兰斯抓住压住卡米拉的房梁往上一抬，阿克曼将卡米拉拖出，不过，看样子她的腿已经被压断，必须及时处理，不然以后多半残废，耶格尔医生这家伙整天往外跑，他妻子受伤的关键时刻，他偏偏不在。
    “三笠，快下来！”兰斯叫道。
    三笠在废墟上疯狂挖掘，手都出血。
    “三笠，你站在你妈妈上面了！”兰斯只好道。
    “兰斯，怎么回事？”阿汉尼斯这时候跑过来，问道。
    “阿克曼太太被压在下面了。”兰斯回答。
    “巨人来了，这种情况无法救援，你们还是赶紧撤离吧。”
    兰斯仔细感知了一下，道：“埋得不深，应该可以很快救出，就在这下面。”
    就在此刻，地面一阵震动，一个高达十二三米的巨人，正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来。
    “兰斯，我们还是带着孩子们和卡米拉走吧，她……她应该会理解的……”阿克曼强忍着悲痛说道。
    “别废话，就在这个位置，你们一起挖，我挡住巨人。”说着，兰斯解开包裹，露出其中的巨剑，
    附近房屋大多倒塌，并不适合对付这种十米以上的巨人，兰斯几个起落，跃上一屋顶，直扑最近的巨人。
    巨人身体巨大，力量巨大，但是他们动作缓慢，在兰斯的眼中更是如此，剩下唯一的问题是他们的身高，兰斯完全可以跳到十来米高，只是在空中没有办法改变移动方向。只要准确跳到了巨人后颈的部位，杀死一个巨人并不比杀死一只野猪难多少。
    有周围房屋的帮助，即便巨人在移动，兰斯在屋顶几个弹射，找到机会就是一剑，巨人轰然倒地、蒸发。
    “兰斯……你竟然能斩杀巨人。”汉尼斯不敢置信地道。
    “并不是太难的事，我只是比常人强壮一些而已，不过，要是那种超大型的巨人，我完全没办法。”兰斯说道，那种超大型的巨人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斩杀的办法，只是，这家伙是偶然出现？
    阿克曼太太终于被挖出，她躲在**下，没有受到大的伤害。
    越来也多的巨人出现在视线中，不时听到人类被吞食发出的绝望呼喊，一众人赶紧逃离。
    兰斯背了卡米拉，阿克曼背了他太太，与汉尼斯一起，向玛利亚之墙内的安全地区逃亡。
    西甘锡区是突出于城墙的一个半圆形区域，本来就是作为分散巨人注意力的诱饵，也起到节省警备开支与兵力的作用，这样也造成了这里作为诱饵的居民，想要逃生只有通过唯一的一扇内门，真正要逃到安全区域，还得坐船前往内地。
    在汉尼斯的带领下抵达港口，难民们正争先恐后地想挤上船，就算自己不能走，也希望孩子能被带走，驻守兵团的人拼命维持着秩序，为了尽可能多带一些人走，不必要的行李都一个不留地扔下。
    让阿克曼一家，与卡米拉、艾伦先行坐船离开，兰斯留下与汉尼斯一道，他带着那把八十八公斤的大剑，驻守兵团的人可不会让他带上船，再说，他一个人的话也不用怎么担心巨人。
    在玛利亚之壁的内门处，汉尼斯正与要强行放下门闸的同事争执，希望晚些放下门闸，尽可能多让一些人能够逃离。
    这时候一个身披铠甲模样的巨人出现，一个加速跑，巨大的身体带着强大的惯性，一声巨大的轰鸣，竟然强行撞破了玛利亚之壁的城门，巨人再次涌入。
    守护人类的第一道墙壁——玛利亚之墙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