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界使徒 - 第十六章 巨人猜想 兽之巨人

    随着三笠身体的妖化基本完成，身体也完全恢复，应该说比以前更好，其行动力完全超越使用立体机动装置，力量、速度、跳跃能力、感知力等等方面，成为完全超人的存在。
    兰斯开始教授她一些妖气的基本运用，以及战斗技巧，也就没有去兵团报道。
    一边教授，兰斯不免提起上个世界的一些事情，另一个世界大剑们的种种悲惨遭遇，那一群为了保护人类，心甘情愿成为半人半妖的女子……结果，命运弄人，斩杀的妖魔其实就是人类，制造妖魔、欺骗她们、玩弄她们命运的也是人类。
    平时沉默寡言的三笠，话多了不少，时不时提问。
    “目前你能直接运用的力量，除了一妖气对身体的强化，以及妖气的一些运用外，还有巨人之力，与艾伦类似，只是在没有觉醒前，我建议你尽量少用。”兰斯告诫道。
    “为什么？”三笠问道。
    “得到任何力量都要付出代价，巨人之力同样，凭空制造出那么大的躯体，肯定是不可能的，根据我的观察，巨人的身体出奇的轻，加上巨人被斩杀后会汽化消失，可以推断，填充这样庞大身躯的，多数是气体。不过，就算有大量气体填充，还是以人体为基础，根据艾伦变身的情况看，需要血液与空气接触以激发，吸收阳光、空气，空气中各种成分，具体是哪种，或者哪些，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能量物质补充不及时，一旦不顾身体状况多次巨人化，或者强行巨人化的话，大约会造成身体的崩溃，另外巨人化的时候，会对大脑造成类似于电击的冲击，会导致失控，一旦脑部受损，可能变成外边那种无脑巨人。”
    兰斯说出自己的猜测，在妖气解锁融合巨人之力之后，他一直在比较巨人化和觉醒体的异同，两者同样可以巨大化，本质上有着差别。觉醒体则通过妖气凝结，妖气的来源是身体的血肉，其实也就是一种能够物质化的特殊能量，具体来源，说不定涉及到暗物质之类的，巨人就是上述那样，有点类似于发泡材料。
    兰斯现在掌握的这份力量，融合了两者的优点，做到了一定的互补。
    这些其实也只是兰斯的个人猜测，对不对还真不好说，他毕竟学识有限，加上不爱动脑子，能想到这些已经不错。对于兰斯来说能用这些力量就可以了，不必深究其原理特性。一般的科技产品，在他看来，已经是遥不可及的高科技，何况这些类似于魔幻的力量。
    三笠思索一下依然十分迷惑，只是有些担忧地道：“那艾伦他……”
    兰斯接口道：“这个你以后要提醒多多他，不要胡乱使用巨人的力量，这小子太冲动，时不时脑子发热，不过，也不用担心，短时间应该没有问题，加强自我的锻炼，应该可以减少巨人化带来的损坏。”顿了一下，兰斯继续道：“我们继续说觉醒的话题……觉醒是一次生命蜕变的过程，其实你现在也可以，不过，那样的成就不会太高。我的建议是不断锻炼肉体和精神，只有身体、精神达到极限的状态下觉醒，才有可能达到深渊级别，乃至超越深渊。一般状态下觉醒，力量有限，虽然也可以继续变强，但是速度为极其缓慢。”
    理论上的一些问题，一时间不可能全部理解，不过，在实战以及力量运用上的进步极其惊人，甚至可以说是吓人。
    书记系统对三笠的标注是精神变异个体，兰斯询问了一下，三笠也没隐瞒，据她自己说是对于身体的精确掌控，绝对的冷静状态。
    难怪三笠进步那么快，一些运用技巧，兰斯当初练习可是了好些年，三笠几天就学了个七七八八，兰斯表面不说，心里还是有点小受伤，难道这就是凡人和天才的区别？当初和迪妮莎对练也是，苦练的招式，看了几眼就给学得七七八八。
    “说到底，我毕竟是一个凡人啊！”兰斯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另一方面，艾伦前往调查兵团的总部，在那训练熟悉巨人之力的使用。
    也就在这几天，调查兵团发生一大疑案，捕捉来作为研究的两头巨人，遭到不明身份的人的斩杀。加上艾伦能够变成巨人这个实例，埃尔文有理由相信，确实有其他能够变成巨人的人类潜伏在军团之中，在嫌疑最大的104期训练兵中排查一番，结果一无所获。
    依照原计划，埃尔文筹备着调查兵团新一次壁外调查，前往西甘锡区艾伦家的地下室。同时计划引出那些意图抹除巨人情报，隐藏在人群中可以变身巨人的家伙，将其抓捕。
    只是计划比不上变化，筹备了一个月，在即将出发的前夜，正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阿尔敏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
    “阿尔敏，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有人问道。
    阿尔敏才道：“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兰斯先生似乎说过，104期训练兵中有好几个能够巨人化的人，那天检查立体机动装置，我还没想到，以为是仇恨巨人的人做的，但是，如果是隐藏在兵团中，企图抹除情报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我必须立即去报告埃尔文团长。”
    “有好几个跟艾伦一样的？好……几个！”这个信息太过惊人，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下子散开一大片，怀疑地看着彼此。
    艾伦完全相信兰斯的话，不由恼怒地抓着阿尔敏，道：“你个蠢材！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忘记！”
    阿尔敏干笑着，羞愧地解释道：“那天我见到你巨人化，吓坏了，也没有听清兰斯的话，也没多问，后来想起，但是遇到好多事情，总是忘记。”
    艾伦问道：“兰斯怎么不说？”
    阿尔敏猜测道：“兰斯先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类，大约认为与他无关吧。”
    艾伦和阿尔敏一问一答，其他人炸开了窝，这个消息实在太劲爆。
    “怎么可能！”
    “如果是兰斯先生的话，不会乱说吧。”
    “那天他在法**说巨人都是人类变的，那也是真的？”
    “那我们一直在斩杀的就是人类？”
    “不会吧，如果那样也太可怕了！”
    “确实有可能，巨人的要害跟艾伦巨人化后所在位置一致，我们斩杀巨人，就是斩杀一个个人。”
    “他还说墙内的人也能变巨人……”
    “人类还有未来吗？”
    “应该是假的吧！”
    “如果是真的呢？”
    ……
    “不要吵了，阿尔敏，那你快去！这个情报相当重要。”艾伦大吼一声，道，他想到阿尔敏说漏嘴，难免在场没有奸细，选择留下监视。
    “那我这就去！”阿尔敏也没想太多，立刻去寻找埃尔文。
    埃尔文正在与几名心腹开会，为明天的计划做最后的调整，以应对各种可能的情况，听到报告说，阿尔敏有极其重要情报报告，考虑一下，还是决定去见他。
    当阿尔敏将情况报告给埃尔文，埃尔文也吓了一跳，104期训练兵中竟然存在好几个可以巨人化的人，追问道：“兰斯知道他们是谁？”
    “我想是的。我们立即去找他询问？”
    埃尔文摇头道：“不，我没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将所有104期的训练兵集合起来，并控制起来。现在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刚才我不小心说出口，艾伦他们都知道了，要是……”阿尔敏也意识到自己泄露了机密，如果能够巨人化的人就是他们其中一个的话。
    “管不了太多了……现在立刻集合加入调查兵团的新兵，另外派人到其他兵团召回……利威尔小队，随时准备作战！”埃尔文下达命令。
    调查兵团各部分立即行动起来，集合104期的新兵，一方面利威尔等精英全神戒备，以防万一，就在此时，有人报告：“埃尔文团长，有人看到莱纳、贝尔托特两人打晕了艾伦，把他带走了。”
    “什么！？”
    “艾伦……他们带走他干什么？”阿尔敏一呆。
    埃尔文面色一沉，立即命令道：“似乎没有必要去问兰斯了……立即追击！”
    调查兵团全体出发，骑上战马追击，远远听到南方传来一阵轰鸣，黑夜中凭空一道闪电，照亮半个天空，行进到中途，又接到报告。
    “埃尔文团长，在罗塞之墙，发生了巨人之间的战斗！”
    “具体情况怎么样？”
    “好像是艾伦所变化的巨人和一个女型巨人在战斗。”
    “女型巨人？那就不是莱纳和贝尔托特，还有其他巨人……我们加快速度！”
    埃尔文一行赶到的时候艾伦与女型巨人的战斗早已结束，艾伦战败被带走。双方在战斗的时候，对于城墙造成一定损坏，此刻已经天亮，调查兵团的人们看到的是，在那损坏的裂口中，一个耸立的巨人！
    调查兵团分队长韩吉是研究巨人的专家，上去一看，发现那巨人竟然还活着。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保护人类的城墙，难道是一个个巨人排列而成！而且在这里存在了一百多年……真相竟然如此惊人！
    此时，壁教的一个名叫尼克的神父赶到，急忙要求调查兵团将墙壁内的巨人掩盖，不要让他照射到阳光。显然，壁教知道一些墙壁的真相，只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透露。
    此时已经是白天，巨人开始活动，罗塞之墙之外的危险大增，尽管如此，埃尔文还是在留下韩吉等人处理善后，部署一番后，带队继续追击。
    …………
    莱纳、贝尔托特、阿尼三人昨晚逃出罗塞之墙，一直跑到早上，直到太阳升起，为了避免巨人的追杀，只得躲入巨树森林。
    三人坐到巨树上休息，艾伦已经被绑成了粽子一样。
    “想不到你们都是巨人……还是拥有巨人之力的人类？你们为什么抓我？”艾伦盯着莱纳冷冷地问道。
    昨晚被敲晕后，艾伦中途醒来立即巨人化，跟阿尼大战一场，结果很快被击败。当时艾伦也是出于愤怒，现在，艾伦也知道不是三人的对手，一路上想了不少，现在最重要的是尽量获取情报，搞清楚对方为什么绑架他，还有他们的来历。
    “我们的目的就是消灭所有的人类，但是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艾伦，只要你和我们一起走，我们就不会再破坏城墙。”莱纳说道。
    “去哪儿？”艾伦问。
    莱纳面色微变，道：“这我不能说……但是，也就是我们的故乡啦。”
    “故乡……也就是说还有不少和你们一样的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艾伦问道。
    莱纳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道：“这个我们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艾伦脑子也被搞得一团浆糊，他也不是脑子极好的人，种种谜团让他烦躁不已，不禁大骂：“你们这帮胆小鬼，只会这样遮遮掩掩，话都不敢说吗！”
    “你说我是胆小鬼……我……”莱纳想反驳，结果被贝尔托特拉了一把。
    阿尼冷冷地道：“莱纳，不要说多余的话。”
    莱纳只得沉默。
    莱纳、阿尼、贝尔托特三人带着艾伦，昼伏夜出，一连跑了几天。期间，艾伦一直试图套出情报，但是，三人都是守口如瓶，提得最多的也就是返回故乡。
    三人带着艾伦已经出了玛利亚之墙，再次进入巨树林休息，只听扑扑的声音，一道黑影自天空中飞速略过，然后只听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你们原来在这里！”
    “兰斯先生！！！”
    莱纳、阿尼、贝尔托特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兰斯，只是此时他背生三对巨大的、形态有些奇异的翅膀，手上还提着三笠和阿尔敏。
    兰斯出现在这里也是有缘由的，埃尔文带领调查兵团追击，结果追了两天，一直没追上，阿尔敏跑去向兰斯求助，兰斯只好带着三笠和阿尔敏从空中搜寻。
    莱纳、贝尔托特、阿尼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是训练兵团出来的，自然知道兰斯的战斗力，他们就算巨人化也没胜算，况且，兰斯能飞，怎么跑？
    兰斯落到树干上，放下三笠和阿尔敏，道：“你们别那么紧张，坐下来谈谈吧，有些事情说清楚了，其实不算什么大事。我也有些好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笠和阿尔敏上前，解开艾伦，三人也没阻止，知道无法阻止，神情都有些灰败。
    “告诉我真相！”艾伦盘坐在三人面前，双手抱胸，一副誓不罢休的神情，死死盯着三人，眼神像要吃人一样。
    三人依然犹豫不定，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真纠结，说出真相有那么难？你们不说，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只能引起更多的误会……哎……随便你们，反正跟我的关系也不大。”兰斯倒是无所谓。
    “兰斯先生，三笠以后也能飞？”阿尔敏凑上来问道，飞行的经历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一脸兴奋的红晕。
    兰斯想了想，道：“那要看她的觉醒体是怎么样的，觉醒体的形态受精神潜意识的影响，拥有强烈想要飞的意愿的话，大约也会有翅膀。”
    “真的能飞啊！”阿尔敏满目的欢喜，迟疑一下，问道：“那……我也可以吗？”
    “呃……你？”兰斯没想到阿尔敏会这么想，道：“应该可以，不过，你确定放弃做一个人类？”
    阿尔敏毫不在乎的道：“有了翅膀，我可以飞去任何地方，到外面的世界去。艾伦和三笠现在也不算一般意义上的人类，不过，没什么关系，，兰斯先生不是也说过，重要的是自己怎么想的，只要我认为自己是个人类，那就没问题。”
    “呃……你还真乐观，等有时间，我可以试试，不过，你要先想好这样做的后果。算了，你小子现在满脑子的飞的飞的，已经不清醒了，等你清醒再说。”兰斯莫可奈何地道。
    那边艾伦依然在跟莱纳、阿尼、贝尔托特大眼瞪小眼，阿尼一双没精打采的睡眼，低垂着像是要睡着，贝尔托特天然呆，眼中没啥神采，倒是莱纳的眼神比较锐利，眼皮一跳一跳，艾伦则是眼睛两侧的青筋一抽一抽的，两人互不相让。
    “既然他们不愿意说，要不我们去艾伦西甘锡区的家，打开地下室？”阿尔敏提议道。
    “噢，goodidea！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兰斯同意道，轻拍了一下艾伦的后脑勺，道：“你跟他们还瞪上瘾了不是，想瞪到什么时候？”
    “呃……”艾伦愣了一下才回神，道：“我们现在就去，他们三个怎么办？”
    “都带上吧！”兰斯道。
    “多了四个人，怎么过去？”阿尔敏问道。
    “当然是用飞的。”
    对于兰斯来说，多了四个人无非就是变大一点点，变成五六米左右的觉醒体，一手提三个，毫无压力。在数百米的高空中翱翔，也只有阿尔敏和三笠保持常态，其他四人开始都吓得够呛，面色发白。
    阿尔敏一边观看远方的景色，问道：“兰斯先生，这就是你说的觉醒体？你还能变更大吗？”
    “当然可以，单单觉醒体就可以达到几十米，何况，我也有巨人化的能力！”
    “哦哦！那你能飞得更高一点吗？那样能看得更远。”阿尔敏又道。
    “我当然可以飞得更高，不过，你当我是什么了？私人飞机？”兰斯沉声道。
    阿尔敏吐了吐舌头，不再提要求。
    “这就是我们生存的世界啊，完全看不到边际，也从来没有这样看过，真的好美！”艾伦不再恐惧高空，望着远方的景色愣愣地，随后坚定地道：“现在它还不属于我们人类，但是，我们一定可以夺回的。”
    “别想了，这个世界我们人类已经没有希望……”莱纳奚落了一句，感叹道：“确实很美就是了，我感觉这一辈子已经满足了。”
    “你说什么！”艾伦怒视。
    “……”莱纳不说话。
    艾伦大怒，道：“给我说清楚啊，混蛋，每次都这样！”
    以兰斯的飞行速度，西甘锡区很快就到了，艾伦的家被压在巨石之下，周围还有不少巨人，当然这些都难不倒兰斯，快速飞行一圈，巨人全灭，发动妖气武装，黑杀剑化作十多米的巨剑，几剑将巨石劈成碎块。
    进入地下室中，找到的是一些研究资料，还有一些针剂，当然，这里可不是看这些东西的地方，打包成一个包裹，让艾伦拿上，带到安全地区再去看。
    再次升空，一直沉默的贝尔托特期期艾艾地道：“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们一些。”
    “为什么要给你？你拿了什么用？”
    贝尔托特低头道：“只要有这些，我们故乡就有救了？”
    “你们根本不告诉我怎么一回事，我怎么给你们？都给我说出来呀！”艾伦抱紧包裹，戒备三人，生怕被抢走一样，想了想，又道：“现在我已经拿到地下室的东西，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会知道的，你们就不用指望了！”
    贝尔托特低头不语，情绪低落。
    “兰斯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阿尼问道。
    兰斯道：“这个我倒没有想过，其实这些事跟我关系不大，救回艾伦就好。你们嘛，我可不想对你们怎么样，我个人希望这事能和平解决，如果有正当的理由，我不介意艾伦跟你们走，看来你们并不想伤害他。”
    此时已经入夜，兰斯不知不觉已经飞入罗塞之墙，正打算降落，找个地方过夜，不远处传来的动静引起他的注意。那是巨人跑动的声音，还有人的哭喊声。
    “咦！有巨人？夜晚也在行动？”飞近一些，兰斯看到了一个场面，“那座塔上，那应该是赫利斯塔，还有其他104期的训练兵。”
    “兰斯先生，怎么回事？”阿尔敏问道。
    兰斯没回答，俯冲而下，落到一座岗哨塔上方，只见赫利斯塔等一班调查兵团的成员，岗哨塔的下面一群巨人正在围攻，一个七米高的巨人与那些巨人厮杀，面容丑陋，一头杂草一样乱糟糟的黑发，口生利齿，上身双臂长有六米，下身却相当短小。
    “是赫利斯塔他们！”阿尔敏看到下面的情景，兰斯迅速将他们放下，问赫利斯塔：“怎么回事？”
    赫利斯塔突然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也是吓了一跳，不过看到艾伦、阿尔敏、三笠安心一些，回答道：“不知道，我们正好路过康尼的家，结果出现了巨人，幸好有尤弥尔，那个7米巨人是尤弥尔，是她保护了我们！”
    眼看尤弥尔变化的巨人快要被分尸，兰斯也不废话，围着转一圈，黑杀剑刷刷几下，巨人纷纷倒地，危机解除。
    突然，一阵巨大的破风声，却是一块硕大的巨石砸来，兰斯侧身避过，看到三四百米外一个模样奇怪的巨人，刚才的巨石就是它扔的。
    正蹲在罗塞之墙上嗷嗷叫，估摸着站起来有十七八米高，双臂就有十五六米，几乎拖到地面，看似长臂猿，面孔介于猩猩和原始人之间。
    书记系统：………兽类巨人化变异体，具有一定解析价值，建议捕捉………
    难得遇到一个素材，兰斯哪里会放过，直扑而去，迎面又是一块巨石。
    “会飞的奇怪家伙？”兽类巨人说道，是人类的语言。
    “哦……会说话的猩猩。”兰斯悬停半空，打了个招呼。
    “你这是找死！”兽类巨人大怒。
    “那我们试试！”兰斯也不废话，双翼震动加速，略过一个弧线，黑杀剑一摆，化作一把五六米长的巨剑，看向兽类巨人的后颈。
    兽类巨人反应不慢，身子一扭，那超长的手臂中的一只鞭子一样抽向兰斯。
    叮！
    巨剑斩在兽类巨人的手臂上，发出一声金属般的声响，一声愤怒的咆哮，一个直径五六米的巨大爪子向兰斯拍下。以黑杀剑的锋利，斩断兽类巨人的手臂似乎没问题，但是，对方手臂上出现一层冰晶一样的物质，极其坚硬，还在不断增厚，结果，黑杀剑只砍入一半并被卡住，兰斯一愣，吃痛暴怒的兽类巨人的爪子已经落下，嗙地一下将他拍落地面，砸出一个数米深的大坑。
    巨人巨大化虽然类似于充气娃娃，但是力量却是真实不虚的，一只手臂局部巨大化，这一下上百吨的力气，兰斯一时间吃了大亏。
    “嗷嗷！”
    兽类巨人并不放过兰斯，嘭嘭嘭地拍了几下胸脯，一个跳跃，竟然用屁股坐向兰斯。
    “尼玛……你个长臂猿……不要以为只有你能变大！拿开你的脏屁股！”兰斯有点晕晕的，倒在坑中，见到一个巨大的屁股落下，立即发动了巨大化，一脚踹出，脚尖正好顶在兽类巨人的屁股上。
    嗷的一声大叫，兽类巨人飞出数百米，兰斯这才站起，飞行的速度并不比陆地上速度快，干脆收起了翅膀，变作二十来米的形体，一身黑色盔甲，头部只能看到一对微微散发银色光芒的眼睛，手持一柄十七八米的巨剑。
    兽类巨人也看到兰斯的状况，并不退缩，又是大叫又是捶胸，双臂巨大化，特别是拳头和小臂，大力水手一样，并且硬质化。
    轰……轰……轰！
    大地如同地震，却是兰斯脚下发力，巨大的身躯瞬间加速，对着兽类巨人就是一斩，兽类巨人一个跳跃，双拳合拢砸出。
    双方撞在一起，一身沉闷的声响，各自弹开。
    兽类巨人力气绝对惊人，双拳极具破坏力，兰斯则有武器在手，护甲坚硬，这一次交锋，算是平手。
    兰斯心里对于兽类巨人的力量、灵活程度已经有底，确实不弱，但是还算不上什么劲敌，妖气再次鼓动起来，黑杀剑化作的大剑嗡嗡响。
    兽类巨人自然也看到了，以兽类的直觉，对方这一击他它挡不住，立即选择了最佳策略——逃跑，转身身子一蹲，一跳，跳出五六百米，跟个跳蚤似的。
    要是让对方跑了，兰斯的翅膀可就白长了，再次张开，三四十米宽的翅膀遮天蔽日一样。
    兽类巨人不断腾跃，动作极快，不过，终究还是被兰斯抓住一个时机，俯冲下来，带着巨大的惯性动能，就是一个妖气大劈斩，这一次兽类巨人的双拳没能完全挡住，被斩断手臂，连带半边身子被砍掉。
    嗷……嗷……！
    几声惨叫中，兰斯左手化作直径五六米的巨爪，一下将兽类巨人后颈那块区域整个扯，妖气汇聚掌心，隔绝空气，同时向中心挤压。
    那些肉块迅速汽化，兰斯再一看，手心出现一个穿着衣服的猩猩似的生物，看起来有些喜剧，已经昏迷。
    见到兰斯与那兽类巨人大战，一众人等看得心惊胆战，生怕一不小心被波及，全部完蛋，幸好兰斯很快便将兽类巨人收拾。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个时候也快天亮，也就在此时，埃尔文等调查兵团的一干人等赶到，还带着壁教的那个尼克神父，他们是专程来找赫利斯塔的。原因是尼克神父告知埃尔文等人，赫利斯塔其实是真正的王族，关于巨人的秘密，只有王族的成员才有决定是否公布的权力。
    此时，赫利斯塔正在照顾重伤的尤弥尔，得知这一情况，她也很吃惊，说出了她的身世之谜，原来她是王族某位大人物的小妾所生，但是身世和存在一直被隐瞒，与母亲住在乡下，直到有一天，一群人找上门，杀死了她母亲，本来也要杀死她，结果她父亲提出，如果她改掉姓氏就可以继续活下去，那个姓氏就是真正的王族“霍伊斯”家族。
    赫利斯塔表示愿意公布真相，尼克神父依旧犹豫，另一边，艾伦将从地下室找到的资料交给埃尔文等人查看，众人越看脸越难看。
    内容大略是巨人的一些研究，关于一些细节不是很详细，但已经足以让众人了解大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