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界使徒 - 第四十八章 此消彼长 英灵伙伴

    兰斯的逃亡之旅依然继续，在各种手段的监视之下，也没法躲藏，干脆也就不再躲躲藏藏，招摇过市，只是随时保持戒备状态，谁来找麻烦就一炮轰死，努力收集解析素材才是正理。
    前阵子美国航天发射场那次给阴了一把，如果不是固有结界有了一些成果，兰斯现在恐怕也是非死既残。
    兰斯的固有结界，尚未完成，不过，已经可以发挥一些效力，短时间让他的某项能力完全解锁，不对，确切说是重现完全解锁的威力。
    走在不知名城市的大街上，道路上摆着一些死尸，只是没有人去围观，警察也都不去理会，人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也没人收尸。
    因为大家都知道，到了明天尸体就会自动消失，死去的人会在某处“复活”，完全不用多此一举去收尸之类的，摆在那里其实也算一道风景，倍加让人们觉得现在正生活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对于一些人来说，死亡变成一件相当随便的事情，如同玩游戏一样，第二天可以“复活”，没有了死亡的威胁，他们的**彻底释放出来，做一些以前绝对不敢做的事情，世界各地的秩序都在崩溃的边缘。
    就连一些许多本该死去的人也复活过来，地球上人口的总体的人数竟然增加不少，争夺有限的生存空间，争夺妻儿、争夺钱财，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血案处处有。
    也有人互相杀杀来玩，最近高中生都流行这么干，反正第二天又会复活……死死更健康！
    “只是，某一天突然发现杀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会是怎么样的表情？难道这就是天之圣杯实现盖亚愿望的手段，要人类自灭？还是世界修正造成的意外？”
    兰斯比较期望那一天的到来，不然，最近老是遇到一些纠缠不休家伙，辛辛苦苦杀死，第二天又出现在你面前，那种感觉别提多恶心。
    书记系统：……特异生命体，具有一定研究价值，建议观察、收集样本……
    发现一个有用的解析素材，一名看起来颇为普通的男子，用扫描系统远远观察了一下，似乎是吸血鬼一类的生物，这个世界应该称作死徒。
    死徒的来历，兰斯通过盖亚了解不少，实体化的盖亚，无论身体还是性格上，真是一个呆萌小萝莉，但是，作为星球意识的她，保存以往的星球记忆，如同一个图书馆，精神连接，兰斯得到不少信息。
    地球星球意识呼唤帮助，月球的ultimateone，月之王朱月降临地面，朱月可以说是真祖的始祖，只是后来给人打败，意识依然留存，只是不知道在哪里。
    星球意识为了约束人类，仿照朱月创造了真祖一族，但是，这些家伙存在吸血冲动的缺陷，渴望吸取其应当约束的对象人类的血，并且为了抑制这种冲动而不断消耗精神力。只通过思考就能改变世界样貌的他们，结果却用几近全部的思考活动来抑制自身。
    即便如此还是有极限，因为无法在根本上解决吸血冲动，其欲求被慢慢积蓄，最终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压制。这样的真祖会亲自沉入永眠之中。可以说这就是没有寿命概念的他们的寿命。
    这种半残废怎么保护地球？结果，照样给人类猎杀或者封印……地球意识还做了其他尝试，但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其中一些造物还投向人类一方。
    真祖的存在也导致了死徒的诞生，原本是真祖准备的救急用食物，为了预防自己无法压抑吸血冲动而预先准备的人类，为了不让其逃走而吸食其血液，将其置于自己的支配之下。
    被吸血的人类也会同真祖一样变为吸血种，不老不死地作为真祖的救急粮食受到驱使，的确可说是“已死之徒”。脱离真祖支配的死徒逃入人类的社会，为了延续自我重复着吸血行为。这就是死徒的起源，最早从真祖的支配中逃离的死徒称为死徒二十七祖。
    兰斯抓住那个死徒研究了一番，采集了一些血样，本来想敲晕后收取，不过，实验琪琪的光对其的伤害时，琪琪的光只是稍稍一照，那家伙化作飞灰，渣都没剩下。
    于是兰斯有了个短期的目标，抓一些死徒来研究，最好是那二十七祖、真祖之类的。貌似真祖和二十七祖都很强，不过，除了一些特殊能力，兰斯还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基本走的是战士路线，反应速度、力量、身体强度都不是血肉之躯能够比拟，况且现在半成品的固有结界，信心满满。
    在英国的圣堂教会的一处教堂，众多人马再次汇聚一堂，看服饰就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圣堂教会、魔术协会、一些家族代表，为首的依然是宝石翁——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
    与那些无知的普通人不同，在场都是知道内幕的人，他们相当，平行世界合并，造成了人死而复生的假象，实际上，那些死去的人确确实实是死了，一种可能性彻底完结。
    那么多平行世界，无论是以各种方式死去还是融合，都可以这么说，每天都有一个平行世界的人类彻底灭绝！
    “以这种方式灭绝人类，许愿的家伙，究竟丧心病狂到了什么地步！？”一个颇具正义感的魔术师痛斥道。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特殊情况，我倒想会会那人……”
    泽尔里奇微微叹息，他当年可是与朱月战斗取得胜利，但作为代价却严重衰老，力量减退。在那时，他被朱月吸血而化为吸血鬼，因此名字被列入了象征强壮的吸血鬼的死徒二十七祖名单内。
    死徒二十七祖，现在大半数的祖已被圣堂教会所封印。由于是最为古老的死徒，其中有些已经被消灭。之所以仍然算作二十七祖，是因为他们消失后，原是其下属的死徒继承了其位置。
    本来，就算泽尔里奇力量衰退，作为第二魔法平行宇宙干涉的掌控者，战斗力也是不弱，可以借用平行宇宙的力量，偏偏如今的状况是平行宇宙合并，如今他已经不能穿梭平行宇宙。
    “由于世界的异变，我们封印的一些真祖和祖突破封印，一些早已消灭的危险存在，也得以重生，虽然教会以往的一些强者也复活，甚至还出现一些变异的动植物，但是，彼此都杀不死，短时间，无可奈何！”圣堂教会的代表诉说了目前面临的窘境。
    “一些疯狂的魔术师复活，并且他们的一些疯狂想法得以实现，实力大涨，正规魔术师也复活不少，但也面临同样的问题……”魔术师协会的代表无奈地说着。
    “梅琏，你联络的情况怎么样？”
    泽尔里奇问道，目光看向一名银发红瞳的男子，梅琏·所罗门，圣堂教会埋葬机关排名第五的代行者，同时也是排名第二十的死徒二十七祖之一，由于是世界的危机，就算是死徒，也是世界的一部分，所以派出梅琏去联络现存的二十七祖中的强者，希望他们也能出一把力。
    “联络到几人，他们都表示十分感兴趣，不过，一些家伙正在享受杀死自己的乐趣，他们也没有与我们合作的打算，心里多半也在打天之圣杯的主意，两位公主也得到了消息，只是暂时没有回话。话说，我也好想要啊，天之圣杯这种宝物……拥有它就等于有了一切！”梅琏是个宝物收集狂，如果不是当时有任务，他早跑去将冬木市，设法将天之圣杯弄到手。
    “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能改变目前的局面就好！”泽尔里奇说道。
    真要说兰斯的力量，并不算多厉害，偏偏让人无从下手。
    就算他可以扛核弹攻击，估计也不可能维持那种状态多久。可是，他警觉性太高，凡事有敌意的存在，根本不能靠近，远远就给一炮轰趴下，说到近战，力量、速度、反应力先不说，光是那种战斗意识，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埋葬机关的首领纳鲁巴列克够强了吧，结果第一次见面，刚说了一个字就给一剑劈成两半，之后，各种轰杀，完全无法发挥实力。以至于，经过各方面的评估，一致认为，单对单的话，没有人类可能是兰斯的对手，所以，目前正字试图依靠一些特殊的能力。
    “那些身上出现令咒的人的情况查清楚没有？”泽尔里奇又问。
    “身上出现令咒的人并非全部是魔术师，也有一些普通人，职业、年龄、身份……五八门，如果，真要说共同点，他们都有极强的拯救人类、保护亲人的意识。”
    “至于那些令咒，对此最有研究的间桐家已经做出初步分析，猜测应该是世界的抑制力发挥作用，令咒包涵了极其庞大的力量，作用应该是用来强化英灵，并对英灵进行一定的控制。”
    “抑制力吗……这么说，目的就是挽救人类？”
    “确实如此，现在就算我们夺回天之圣杯，没有足够的代价，不能做出任何许愿。圣杯战争正好解决了这一问题，如此多的英灵一起出现的话，他们的灵魂力量加起来应该足以作为等价交换物，只是……”
    “……只是，我们必须确保取得最后的胜利，并且最后许下正确的愿望才行！”泽尔里奇起身接过话头。
    “基修亚大人，还要不要派出第四魔法使？”
    “不用了，第四魔法使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以兰斯的一贯做法，发现其威胁，根本不会等她发动魔法，在瞬间将其斩杀，第五魔法对他有没有用还不好说，在找出他的弱点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泽尔里奇摇头，“战斗的事情，还是先交给英灵吧！至少英灵在灵体化后，可以避过他的那些光炮。那些出现令咒的人已经召集起来了吗？”
    “全部汇聚起来这个比较难，毕竟是全世界范围，不过，其中一部分已经陆续送往教会总部，教会第八秘迹会已经同意为这些人准备圣遗物，尽可能召唤出强力的英灵。”
    “我们魔术协会目前也汇聚了一部分，也准备好了圣遗物。”
    “我们家族也出现拥有令咒的人，我们自己就可以完成召唤。”
    “也不一定要集中，就算集中，英灵也有各自的想法，也会相互战斗吧。”
    “最后能胜利的，能够许愿的只有一组是吧？”
    场面一下子喧闹不少，泽尔里奇眼中掠过一丝阴霾，心里清楚，无论是圣堂教会、魔术协会，甚至那些家族，国家，都想抓住最后许愿的机会，同样是拯救世界，方式可以有许多种，谁都希望是对自己最有利的那种。
    前阵子，向天之圣杯许愿，不少人隐藏身份前往，他们都碰到这样一个问题，付不出足够的代价，如今的圣杯战争解决了这一难题，无论谁最后许愿，可以获得一切，泽尔里奇自己都心动，别说他人。
    如果说以前大家还对天之圣杯将信将疑的话，现在天之圣杯重构世界，那么其完全可以确信它真是无所不能，通过天之圣杯，可以达到以前的人想都不敢想的高度，比如说封神。
    原本卖掉一个世界都不能封神，如今那么多世界交叠，完成圣杯战争的话，应该可以达到那个条件。如果自己成神，重构世界之类的完全是小问题，不也算是拯救世界了吗？！
    泽尔里奇本想警告众人一番，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说到底，他现在只是一个中间人，调和各方的矛盾。可不会有人真心臣服于他，在巨大的**面前，他说什么都没用，再说野心也不算坏事，那样那些人才会更加卖力，他能做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只是希望最后的世界确实得救，其他的谁成神之类的，已经都无所谓。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度过这场危机，我相信，最后的胜利一定是我们的！”泽尔里奇做了总结陈词，其实也就是场面话，虽然谁也不当真，但还是不得不说。
    众人散去，只留下少数几个人，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的真正实权人物，泽尔里奇道：“还是得设法派人与兰斯接触，搞清楚事情的缘由，另外，各方面协调一下，就算召唤了英灵，贸然行动也是极为不智的行为。”
    于是，两天之后，正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兰斯，遇见了熟人。
    “哟，雁夜、小樱啊，我刚才差点就一炮轰过来了，好险，好险！”
    兰斯打了个招呼，来人正是间桐雁夜和间桐樱，间桐雁夜没什么变化，倒是间桐樱似乎长大不少，也是，兰斯都离开冬木市两年多。
    “最近怎么样，世界合并，间桐脏砚那老头子也活过来了？”
    “他变化了一些，况且现在也没大圣杯了，无法图谋什么，我和小樱还好。”
    “你竟然会觉得好？”
    “确实不错，我看到了我另外的选择造成的结果，相比起来，现在算是不错的。”
    间桐雁夜真倒霉，那么多平行世界就没有一个好一些的结局？带着一些疑问，问：“小樱呢？”
    “她也是，所以现在融合都是以现在的她为主。”
    “哦，那就好，对了，他们派你们来什么意图？”
    “他们想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这样，我不会听从，只是，我有一些消息想告知兰斯大人。”间桐雁夜说道，接着将世界各地出现拥有令咒的人，并召唤出英灵的情况说了。
    “圣杯战争……争夺天之圣杯？！”兰斯说着，看向盖亚，问道：“知道什么情况吗？”
    “伦家看看。”盖亚闭上双眼，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精神与兰斯连接。
    原来是这个世界另一个抑制力发挥了作用，阿赖耶作为人类无意识的集体意志，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人类活下去，如今一个接着一个的平行世界合并，人类可以说死了，也可以说没死，不过，许多人类体验死亡的时候，临死前释放出的强烈求生的**、还有一些人希望世界复原的情绪，激发了阿赖耶做出反应。
    可怜的盖亚小萝莉，向天之圣杯许愿，将所有平行世界的地球都卖了个一干二净，虽然各个平行世界的意识开始融合到现在的肉体中，如今她没有多少力量，只是拥有作为星球意志这个身份，可以获取地球上的种种信息。
    同样，作为人类意识也集合起来，阿赖耶的力量也空前大涨。但是，人类的意识的力量并不能直接影响世界。盖亚许愿造成如今的奇迹，阿赖耶也只有通过引发奇迹来对抗，以无数平行世界的人类的力量召唤英灵，强行开启圣杯战争，以无数英灵的力量，设法通过天之圣杯，再修正世界，可以说也是堵上人类的所有。
    不过，因为是强行开启，存在一些缺陷，第一点，天之圣杯可不在人类手上，所以，这次圣杯战争的的第一步就是要英灵夺取天之圣杯。
    “呃……这么说，又要被一大群英灵围攻？！”兰斯明白过来，脑海里顿时浮现漫天各种英灵冲杀过来，宝具满天飞，固有结界一个接着一个的景象，不由也是冷汗直流！
    “兰斯叔叔，这可怎么办？伦家现在帮不了你……”盖亚低头惭愧地道。
    兰斯沉思了一会儿，顿时有了主意，道：“呃……让他们把第一步省了就是！琪琪，天之圣杯，也不知道行不行。”
    “好的。”琪琪取出天之圣杯，摆到兰斯面前。
    “兰斯大人你这是打算……”间桐雁夜问道。
    “等下你就明白了。”
    兰斯作为天之圣杯的主人，许愿要简单得多，只是问了问天之圣杯是否能接手阿赖耶强行开启的圣杯战争，天之圣杯立刻显示可以随时接手，并且不用兰斯付出任何代价，因为代价就是那些英灵和参与者本身。和兰斯预想的一样，天之圣杯的来源就是大圣杯，保留了原本圣杯战争中的圣杯的一些特性，接手圣杯战争完全没问题。
    “那么将此次战争向全世界公布吧，对了将前后缘由也发出去。”
    “额外要求，请付费。”
    “尼玛，你个坑爹货！”兰斯骂了一句，还是老老实实地输入自己的力量，作为代价。
    天之圣杯光彩四溢，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直到天顶化作无数的流光，向全世界扩散。
    流光所及之处，所有智慧生命都明白了这一次圣杯战争的前因后果，原来是星球意识盖亚向天之圣杯许愿，避免地球与人类在将来一起灭亡的局面。
    这一次圣杯战争，总体分为两个阵营，盖亚与阿赖耶，也可自行组建阵营。
    这一次圣杯战争不限于英灵，智慧生命中的强者也可参与，参与代价以一个英灵灵魂的能量为标准衡量单位，也就是相当于五十万人灵魂份的能量，即使一般人也可以参战，但是一般人只能以自己为代价，一旦败亡，可能在所有时空中的这个人存在都会消失，所以，建议一般人不要参与。
    这一次圣杯战争不限于一般的时空，以本世界的时间轴为基准点，古代只有英灵一类的存在可以参与，未来的强者没有此项要求，可以自由选择参与方式，只需要准备足够的代价。
    圣战战争将在一个月后正式开始，没有硬性的时间限制，请所有参与者做好准备。
    圣杯战争一公布，顿时让所有人一愣，接着不少人陷入狂喜中，特别是对于那些有野心的人来说，无疑是天赐良机，整个世界更加喧闹起来。
    吉尔美伽什最近手头有点紧，什么事情让拥有王之财宝的英雄王也窘迫，只因为那部金色的手机，可以与任何想通话的人通话，吉尔美伽什非常满意，唯一让他不满的是资费标准很高。
    经常往英灵王座打电话、煲电话粥，起步价，最低消费、视频聊天等等功能，不知不觉中，忽然有一天，吉尔美伽什发现，他的王之财宝似乎空了不少，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他依然有一些苦恼。
    脑海中浮现圣杯战争的消息，英雄王精神一振：“哈哈哈，这一次的许愿机会一定是本王的！”
    在人们急切和焦急的等待中，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这一天夜幕降临，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一只巨大的天之圣杯虚影浮现在天空之中，徐徐旋转。天之圣杯的出现宣示圣杯战争的开始，所有人参与者都可以通过天之圣杯的虚影了解一些简单的信息，参战人员的总数、阵营等等，一些没有阿赖耶令咒的人，也可以报名参战，并找到寻适合自己的参与办法。
    爱因兹贝伦堡，一座时刻笼罩在冰雪中的永冻山城，爱因兹贝伦一族的住地，已经在这里居住了千年，很少与外界交流。爱因兹贝伦一族一直坚持一点，天之圣杯应该属于他们一族，碍于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的压力，也不敢明确地表示。
    新一次圣杯战争无疑给了他们机会，当家族中有几人的手上都出现令咒，也没有声张，家族全体动员，他们要召唤出最强的英灵。
    此刻，在城堡的一处大厅中，正进行一场召唤仪式，整个家族的重要成员都汇集到这里。随着一个幼小的声音念诵咒语，红色的光辉中，一个异常雄壮高大的身影出现。
    大厅的上方的一处窗口，爱丽斯菲尔注视着召唤仪式，带着甜美的微笑，悠悠说道：“阿尔托莉雅，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哦，最后得到天之圣杯的人可以拥有改变一切权力，你那不现实的梦想也可以实现哦！”
    阿尔托莉雅就在旁边，听爱丽斯菲尔这么说，眼中掠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彩。
    也就在距离爱因兹贝伦堡数十公里的一处城镇上，卫宫切嗣也在进行一场召唤。第四次圣杯战争之后，他本来心灰若死，不过，天之圣杯的出现，给了他一线曙光，并且，在平行世界合并之后，他也融合另外的自己的记忆，知道若没有兰斯这个外来者的介入，结果也不会太好，这一次圣杯战争成了新的机会。
    卫宫切嗣还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爱丽斯菲尔虽然复活，但是成为了双重人格……想到当初在圣杯中看到的那些邪恶的爱丽斯菲尔他不禁遍体生寒，这也是他离开爱因兹贝伦堡独自召唤英灵的缘故，只是，他并没有太合适的圣遗物，只能凭运气召唤，随着咒语的念诵，召唤魔法阵中出现一名红衣白发的男子。
    世界各地的英灵召唤进行着，最大的势力无疑是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聚集了许多阿赖耶赐予令咒的人，作为人类的代表，凝聚人类的力量。
    由于召唤英灵的数目太多，干脆在露天进行仪式，布置了上千的召唤魔法阵，魔法阵的光辉连成一片，几乎映红了整片天空。
    除了那些大势力、家族之类的，还有一些零散的召唤，一处树木间的空地上，参加过第四次圣杯战争的韦伯·维尔维特念诵，健壮的身躯，大红披风，爽朗的笑容。
    “小子，又见面了！”伴随着豪迈是声音，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再临。
    ……
    一处荒凉的沙漠之上，随着一阵魔法阵光芒之后，数十名装扮奇异的男男女女出现。
    “这里就是以前的世界吗？真的完全不同耶，真是不错的空气呢！”
    沙漠中干燥燥热的空气对于这些人来说竟然非常不错。
    “好了，立即出发，不能让六姐妹抢先，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骑士团的！”
    ……
    许多英灵以及其他的什么，降临在世界的某处。
    望着天空中的天之圣杯，兰斯有点小小的郁闷，本来想置身事外，结果又给天之圣杯坑了，将他自动判定为参战者属于盖亚一方，此刻，应该已经有许多英灵降临，而且，兰斯觉得天之圣杯似乎是故意将战事扩大，不知道是天之圣杯自身的原因，也或者是系统又在搞什么？
    不想那么远，说说眼前吧。
    作为盖亚一方，怎么也算是主要阵营之一吧，到目前为止就两个人？盖亚还没战斗力，防御力倒是不错，整天只顾着跟琪琪、雷米玩，看她的样子，大概已经忘了自己是星球意识这件事。
    “盖亚，别玩了，你不是说能找点英灵来帮忙吗？你不会又忘记了吧。”兰斯远远喊道，语气可不怎么好。
    盖亚果然一副恍然的样子，在兰斯的直视下，走到他面前怯怯地道：“伦家没有多少力量了，伦家也没把握……伦家……这就试试……伦家会努力的……”
    盖亚双手合十做祈祷状，然后一个不大魔法阵在地上显现，红色的光亮之中，首先出现的却是一个熟人。
    迪卢木多，与第四次圣杯战争担任lancer职阶时不同，此时一身骑士轻甲，背着两把造型怪异的长剑，黑眼圈、黑色的泪迹，乍看就像一个坏人，会吓到小朋友的那种。不过对于女性来说，魅力没有减少，帅气不减，而且酷得掉渣，或许更有魅力。
    英灵王座上的本体可以阅读servant的经历，所以，他这次回来，多半是来报复社会的。
    迪卢木多淡淡了扫了兰斯一眼，默默走到一边，魔法阵中又出现一人。看身形应该是一名女子，只是那一身什么打扮，貌似魔术师，却披着一件大氅，脑袋也捂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容貌，只露出鼻子嘴巴，兰斯看她一眼，就受到惊吓的兔子似的，窜到一边。
    第三位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浅灰带一些紫罗兰色的短发，浅绿眼瞳，披着一件黑色小斗篷，紫色的小皮靴，她出来就四下张望，打量了一番周围的人，想要找什么人似的，结果自然是失望，也不言语，默默找了个阴暗的位置，卷缩身体坐下。
    第四个是一个有浅绿发色的……男的女的？兰斯一时也分不清，只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一身简单的麻布衣衫，表情有些呆呆的，反应似乎也比较迟钝，在他正在思索什么时，第五人一把将他推了出去，跌倒在地上。
    第五个是saber？不对，只是长得一样，无论是气质还是衣着，那一身大红色的招摇服饰，关键部位半透明的白纱，特别是胸部大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啊，多么美妙的夜晚，有人想听听余美妙的演奏吗？”她的语气如同诗人一般抒情，兴致勃勃地问众人。
    没人搭理她，见魔法阵光芒散去，兰斯也没去理会，问盖亚：“没了？”
    “没了……伦家尽力了，就剩这些，其他都被召唤走了。”盖亚眼泪汪汪地道。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兰斯知道生气也没用，盖亚力量大减，倒是阿赖耶先一步将英灵召唤，这一次可不是什么分身之类的，确确实实是英灵的本体，实力也会强许多。
    再仔细观察一番，兰斯一脸的黑线，就第一印象除了迪卢木多和第五人有点战斗力的样子，其他都一副弱鸡的样子，一群女人、小孩，这算是什么奇葩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