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夫人不想当首富太太了 - 第217章 只可丧偶,不得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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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书……
    傅北宸嚇得浑身发抖,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两步。
    突然,他像疯了一样,箭步上前,伸手想去抢那封信。
    白御手一缩,捏在掌心。
    “啪嗒”一声,打火机在他另一只手上打著了火。
    幽蓝的火苗,舔舐著空气。
    “把它给我!”傅北宸嘶吼,声音都在颤。
    白御厉声喝道:
    “这是你们离开马都里的那天,我在酒店的书房里发现的。她对你的爱,已经超出了生命的界限,而你,对她都做了什么?”
    “傅北宸!別让这段婚姻,成为她一辈子的痛苦枷锁!”
    “把字签了!”
    傅北宸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死死盯著那封“遗书”。
    白御突然压下怒气,心平气和地说了一句,
    “傅北宸,若你还心疼她,放她自由吧。”
    这一句,再一次刺穿了傅北宸的心。
    最后,他缓缓说了一句,“我明天,会让人把签好的协议送过来。”
    “签字,还需要爷爷先点头。”
    白御深深看了他一眼,“希望,你说到做到。”
    他將当初她在马都里写的“遗书”给了他。
    傅北宸颤抖地打开。
    上面是属於她独有的、凌厉的笔跡。
    只看了一眼,他的心便碎了,痛得无法呼吸。
    她真的……真的差一点就陪自己长埋在马都里了。
    而自己,还在怀疑她的忠诚。
    哪怕,她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也没资格……逼她喝墮胎药。
    他再也站不稳,双腿一软,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无尽的愧疚和心痛,如同海啸般袭来,硬生生將他这具坚硬躯体彻底撕碎。
    他身体剧烈地颤抖著,用双手掩住脸,泪流满面。
    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的念念,又一次被他弄丟了。
    清寧伸出一个小脑袋,看到这一幕,跟霍沉渊比画了一下。
    【要不,给他一颗?】
    霍沉渊眸色深深,“他不吃,牙疼。”
    ……
    傍晚时分,气温骤降,寒风吹著树林沙沙作响。
    盛家后园里,盛薇薇坐在画架前,手持画笔,一笔一画地勾勒著。
    她的目光偶尔从画架上抬起,轻轻扫过不远处大石上的男人,又迅速回到画布上。
    那副专注认真的模样,让白御看得有些痴迷。
    只是……
    这块又冷又硬的大石头,他已经坐了足足一个小时。
    屁股都快要被硌得失去知觉了。
    为了维持住自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气侧脸,他也是拼了。
    又过了十五分钟,他实在顶不住了。
    “我说盛大小姐,你到底画完没有?”
    白御拧著眉,语气里带著一丝不耐,“你再画下去,我可要收你模特费了。”
    盛薇薇闻言,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还差两笔。”
    她说著,轻巧地在画布上添上最后几笔。
    “好了,大功告成。”
    白御一听,兴奋地从大石上一跃而下,三两步就跑了过去。
    可当他看清画上的內容时,那张帅气的俊脸瞬间就塌了。
    画上,他身后的鞦韆、园、假山,都被一比一地精准復刻,成了一幅绝美的风景图。
    唯独,没有他的人影。
    “盛薇薇,你玩我呢?”白御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盛薇薇慢条斯理地收拾著画具,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只让你坐在那儿,又没说一定要画你。”
    “你!”白御气得拳头都握紧了,手背上青筋暴起。
    看著他这副要干架的架势,盛薇薇挑了挑眉。
    “怎么,想打人?”
    “盛薇薇,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囂张了。”他咬牙切齿地说。
    盛薇薇终於抬眼看他,笑得明媚又灿烂。
    “不然呢?”
    她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慢悠悠地开口,“难道,孩子你不要了?”
    “威胁我?”
    话音未落,白御长臂一伸,直接將人霸道地拉入怀中,低头就吻了下去。
    “唔!”盛薇薇嚇了一跳,慌张地用力推开他,“你疯了!这里是盛家后园,你以为是在白家吗?”
    到处都是监控和佣人,他胆子也太大了,他想把白姓写在门口那个4a纸上?
    白御舔了舔唇,笑得有些痞气。
    “別紧张,跟我来。”
    他牵起她的手,不容拒绝地拉著她往后门走去。
    打开那扇不起眼的小门,穿过一条小径,大概走了两百米,两人停在另一幢豪华的別墅大门前。
    白御抬手,在门锁上按了一下指纹。
    “滴”的一声,门开了。
    盛薇薇一脸惊讶。
    “这不是安先生的家吗?我记得他常年在国外做生意。”
    “嗯,我买下来了。”白御的语气很平淡,像是买了一颗大白菜。
    其实,两年前他就买了,他一直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別墅里很乾净,空气中甚至有淡淡的清新剂味道,显然是有人定时打扫。
    大门刚一关上,白御就將人抵到了墙边,高大的身躯將她完全笼罩,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將她牢牢圈在怀中。
    “薇薇。”
    他低头,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廓。
    “我三个都要。”
    盛薇薇心跳漏了一拍,有些迷糊,“什么三个?”
    “你,和孩子,我都要。”
    他霸道的吻再度落下,带著不容置喙的强势,要將她整个人都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就在两人都快要控制不住,即將擦枪走火的时候,白御却猛地停了下来。
    他放开了她,额头抵著她的额头,胸膛剧烈起伏,声音沙哑得厉害。
    “薇薇,可以爱我吗?”
    盛薇薇脸颊緋红,呼吸急促。
    她抬头,认真地看著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白御,你相信命运吗?”
    她开口,声音还带著一丝颤抖。
    “若我生的是男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若是女孩,那咱们就是有缘无份。”
    “一切,都交给天意吧。”
    是的,她承认,她对这个男人心动了。
    他像是闯入她黑暗生命里的一道光,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她,心里永远留著战梟的位置,她不能承诺任何人,她日后能爱他?
    白御愣了一下,隨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下一秒,他突然弯腰,將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大步往房间走去。
    “啊!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她嚇得惊呼,双手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子。
    他低头,看著怀里的人,坏坏地笑了。
    “跟我的孩子,继续培养感情。”
    ……
    晚上,傅家祠堂的空气又冷又沉。
    傅北宸赤著上身,笔直地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昏黄的灯火下,他宽阔的脊背上,新旧伤痕交错纵横,画面极其狰狞。
    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推开,发出“吱呀”一声长响。
    傅世宏走了进来,后面跟管家,沉著一张脸走了进来。
    “兔崽子,你还想做什么?”
    老爷子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带著雷霆之怒,在空旷的祠堂里迴荡。
    傅北宸没有回头。
    他只是默默地將之前抽过他的那个倒刺鞭子,双手举过头顶,姿態恭敬到了极点。
    “爷爷,我想求您帮个忙。”
    他的嗓音沙哑,却很平静。
    傅世宏像是听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个极尽嘲讽的弧度。
    “帮忙?”
    他气得背著手来回踱步。
    “你那么能,本事大到天,都能自作主张准备墮胎药了,你还需要我帮什么忙?”
    傅北宸依旧举著鞭子,声音里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
    “求爷爷,在傅家祖训上,添上一笔。”
    “傅家男儿,只可丧偶,不得离婚。”
    他永远不可能跟她离婚,他的妻子,永远只能是顾星念……
    傅世宏脚步一顿,整个人都要被气笑了。
    他指著傅北宸的背影,手都在抖。
    “说你浑蛋都是抬举你了!你还跟老子玩上心计了?”
    “你当白家人是什么?傻子吗?能让你这么个小伎俩给糊弄过去?”
    傅北宸的背脊挺得更直,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不管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她,將她求回来。”
    他的声音里,是破釜沉舟的决绝。
    “若她身体真出了问题,终生……不能再怀孕。”
    他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下口水。
    “我便一辈子不要孩子。”
    “我只要她。”
    “请爷爷,成全我。”
    祠堂里,瞬间死寂。
    傅世宏倒没想到,他还敢作出这样的保证。
    他盯著跪在地上的孙子,那满身的伤痕,那决绝的誓言,都在告诉他,这一次,这小浑蛋是真的下了决心了。
    傅世宏锐利的眼睛瞟了他一眼,最终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给我好好跪著,继续思过。”
    “小混蛋。”
    说完,他背著手,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来,他这张老脸,是不得不豁出去了。
    还得亲自去一趟白家请罪,再好好周旋一次。
    ……
    清晨,海岛的阳光灿烂得有些晃眼,这里气候温润宜人,完全没有冬天的影子,看似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
    顾星念站在阳台的木地板上,海风吹拂著她宽大的病號服,整个人显得愈发单薄。
    她瘦了一大圈。
    今天,她精神好了不少,但低头看,小腹依旧平坦,丝毫没有孕妇该有的样子。
    胎儿还是偏小,而且母体营养不良。
    看护每天换著样地燉煮营养餐,可她总是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碗。
    这座与世隔绝的海岛,其实是一个国家级的康復医院。
    安保森严得令人窒息。
    不远处,甚至能看到笔直站岗的哨兵,以及高耸的哨台与探照灯。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白御推门而入。
    他昨夜才风尘僕僕地赶回来,此刻已经换了一身清爽的白衬衫和黑裤,身形挺拔,肩宽腿长,衬衫被肌肉线条撑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他身后还跟著三位穿著得体的中年男人,个个神情肃穆,气场强大。
    白御走到她身边,目光里带著不易察觉的关切,声音低沉而认真。
    “熙熙,这位是老標,还有夏院士和陈博士。”
    “你们好。”顾星念朝著几人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那个名叫老標的男人,头髮梳得一丝不苟,虽然穿著无比正式的中山装,態度却相当热诚。
    “顾小姐,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他的声音洪亮,带著一种久居上位的穿透力。
    “我们可是久闻顾小姐的盛名啊,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了。要不是阿御把你接来,我们这几个老傢伙,怕是没这个机会和你见面。”
    顾星念听著这番滴水不漏的客套话,心里大概有了谱。
    这位老標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连带著,她对哥哥的身份,又有了新的猜测。
    “感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
    她轻声回了一句,抬手示意他们到病房西侧的待客沙发上坐。
    几人落座后,老標没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相信顾小姐对a国的病毒,也有所耳闻吧。无数医护奋战在第一线,但却毫无办法,惨不忍闻。”
    “我们已经火速成立了相关的研究小组,但……进展很不顺利,可以说是毫无突破。”
    他嘆了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凝重,直直地看向顾星念。
    “所以,我们想冒昧地邀请顾小姐,出任我们研究小组的首席顾问,为我们提供技术指导。”
    顾星念沉默了一会。
    指尖无意识地在病號服的衣角上蜷缩了一下。
    白御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没有出声,却用眼神传递著无声的支持。
    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我对这个病毒,有过初步了解。”
    “这是一个变异的病毒,能让人体溃烂与器官衰竭,我大概知道病源是什么。”
    她顿了顿,拋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並非无药可解。”
    “如果你们能提供相关的原料,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就能研製出解毒方程式,配製解药。”
    “什么?”
    “真的?!”
    三位访客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狂喜和激动,仿佛在黑暗中跋涉许久的人,终於看到了破晓。
    “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老標的声音都有些发颤,“若是解毒製剂能完成,这必然能拯救无数的生命,造福苍生啊!”
    人类,又有希望了。
    顾星念看著他们激动的神情,又平静地补充道。
    “我有一个条件,不,是两个。”
    “我希望,这次的研究成果可以无偿分享给所有有需要的国家,以人道主义为最高前提,作为非盈利性质公开。”
    老標立刻接话,斩钉截铁。
    “顾小姐,你放心!我用我的人格担保,绝无人敢拿这个成果去盈利!”
    顾星念点了点头,说出第二个条件。
    “我希望,你们能把我师父请过来。”
    这话一出,老標比刚才听到有解药时还要兴奋,眼睛都在放光。
    “老先生……老先生也愿意出山?”
    “若是能请动老先生上岛,那简直是我们的荣光!是国家的荣光!”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师父一直在青鸟等她,但她现在没办法回去。
    青鸟的实验室,已经开展了工作,若能与岛上的研究组结合,势必事半功倍。
    顾星念答应担任项目的技术指导,等师父一上岛,就立刻开展工作。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低头,手掌轻轻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就当是……为这个还没出世的宝宝,积点福报吧。
    能多救一个人,就多救一个。
    但愿,这天下,再无病痛疾苦。
    白御將三位老先生送走后,拿了一个纸袋进来。
    没错,里面是傅北宸签好的离婚协议书,他昨晚让人送来的。
    白御拿出来,准备给顾星念签字,然后寻思著年前,就把两人的离婚证拿下来。
    操!
    签名处傅北宸三个字,凭空消失了。
    然后,离婚协议书旁还多了一行字:“念念,对不起,我等你回家。”
    孙子,跟他玩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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