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吻过疯长的藤 - 第 12 章 盛舒然……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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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慨是一回事,但她作为姐姐,这一次依旧选择——
    懂,装不懂
    “帮,帮什么?口渴吗?喝水……”
    迟烆打断她:“盛舒然,你怎么还是这个藉口?”
    他的一双黑眸盯著她,唇角勾起,不顾她闪躲的眼神,硬是握住了她的手,靠近他的小腹……
    一按……
    盛舒然猛地抽手,迟烆咬著牙“嘶”了一声。
    盛舒然低头,发现她的手不过是按在了他腹部的一块淤青上。
    “帮我上药,疼得受不了了。”迟烆终於把话,吐了个乾净。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迎头泼醒了盛舒然,把她杂七杂八的慾念冲刷得乾乾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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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她才看清了迟烆身上一块一块的淤青。
    “范潮这个王八居然下手这么狠?”
    “王八”已经算盛舒然骂得比较脏的话了,能看出来她很生气。
    “这就算狠吗?”迟烆若有所思。
    盛舒然以为他暗指傅震川。
    傅震川打迟烆,用的是棍子、皮鞭、椅子,玻璃,没有一次不是皮开肉绽的,对比起这身上的伤,的確才叫“狠”。
    可那是养大她的傅伯伯,也是迟烆的爸,她不敢有什么怨言。
    但范潮,他算哪根葱,他怎么敢?!
    “你就不会还手吗?”盛舒然心里莫名有股怨气,皱著眉,戳了戳他身上的伤。
    迟烆享受著盛舒然的心疼,一扫平日里的阴鷙,心情明朗了些许:
    “我后来还手了,所以他不敢打我了。”
    是不敢吗?恐怕是不能,都快断气了。
    “哼!等他明天回乐团,我一定再把他骂一顿。”
    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这样的人,怎么会允许再出现在盛舒然身边?
    但迟烆不说,只是提醒盛舒然给自己上药。
    盛舒然先处理迟烆身上的淤青,给他抹了药膏,还给他一块一块地贴上胶布。
    伤太多,这儿贴贴,那儿贴贴,像打补丁一样,贴得密密麻麻。
    盛舒然看到自己的“杰作”,忍不住低头一笑。
    这一笑,落在迟烆眼里,像一片羽毛挠了挠他的心。
    他的掌心贴著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声音清凉,吐出来的气息却温热:
    “到脸了,脸也疼。”
    “疼吗?哪里疼?”盛舒然紧张他的伤,浑然不觉自己已被他偷偷半拢著。
    “下巴疼。”
    迟烆昂著头,脖子伸长,喉结凸显,腾出空间,让盛舒然足够缩在他怀里,自下而上仰视他,给他擦拭消毒下巴的伤口。
    “还有呢?”
    “嘴角。”
    盛舒然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他唇上,柔软的緋红,让她的手不觉颤了颤,压在他伤口上的消毒球有点重。
    “嘶……”迟烆趁机手一用力,顺势又把盛舒然往怀里带了带,这下直接让盛舒然贴上自己的胸膛。
    刚好,她的鼻尖触碰到自己的唇……
    就像是迟烆,吻上了盛舒然的鼻尖。
    突如其来的燥热,盛舒然像触电般猛地推开迟烆。
    还没来得及脸红,头皮就传来一阵刺痛。
    “痛痛痛!”盛舒然急了,僵著头不敢动。
    原来是她的发梢黏在迟烆胸前的胶布上,粘性极强,乱糟糟的一团。
    迟烆又將她拉入怀里:“靠近点,別乱动。”
    他低下头,垂下目光,一丝一丝地给盛舒然解开。
    盛舒然只好贴在迟烆身上,听著他强劲的心跳声,还有沐浴后乾净清爽的气息。
    自己的心跳也乱了。
    “盛舒然……”
    盛舒然看到迟烆喉结滚动,耳根感受到他拂过的气息,顿时觉得身体一阵酥麻。
    “嗯?”她低嚀一声,声音没控制好,过於繾綣。
    “解不开,剪了吧。”
    盛舒然:“……”
    迟烆一刀下去,盛舒然再次实现头颅自由。
    可她的几根髮丝,还留在迟烆胸前的胶布上。
    盛舒然想帮他解开。
    迟烆却说:“不要紧,换胶布时直接扔了。”
    “哦,好。”盛舒然没放在心上。
    洗衣机还在烘乾衣服,盛舒然算了一下时间。
    “等衣服烘乾,也快12点了,你们宿舍门禁了吧?”
    “嗯,是的。”迟烆围著一条浴巾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心不在焉地回答。
    似乎早就料到了。
    “那你今晚只能在我这睡了。”
    “嗯。没办法了。”迟烆只顾著挑节目,机械地回应。
    盛舒然去把客房腾出来,收拾完一顿后,汗水都浸透了衣服。
    她想洗个澡。
    可浴巾围在迟烆身上。
    一直在盯著电视屏幕的迟烆,好像能看穿她心思,忽而看向她:
    “盛舒然,你不洗澡吗?”
    洗?怎么洗?我就一条浴巾围在你下半身。
    迟烆恍然大悟般地说:“哦,你要这个啊。”
    他的手,摸著浴巾的边缘。
    “我可以解下来给你。”
    “不!不用!”盛舒然立马制止他,“我自己拿件衣服擦擦就行。”
    “擦不干多难受啊……”迟烆很“贴心”地劝说,“我回房间,你拿去用就好。”
    这样听起来,好像也行。
    盛舒然低著头盘算著,將过程在脑海里演练了一遍。
    全然不知,迟烆已经靠近。
    “盛舒然……闭眼。”男性低沉的声音灌入耳中,双眼倏地被温热的掌心覆盖,陷入了黑暗。
    然后,手里被带来一种粗糙毛躁的触感。
    迟烆把浴巾塞入自己手里,那么他现在……
    完全……螺著!
    一丝不掛!
    字面意思的,一丝不掛!
    盛舒然倏地全身血液翻涌,大气也不敢出,指尖死死掐著浴巾。
    “闭眼,数十秒。”迟烆一贯清冷的声音,带著点笑意,“当然,你想偷看也行。”
    盛舒然抿著唇不搭话。
    迟烆的手拿开,盛舒然感受到微弱光亮。
    “开始。”迟烆的声音变远了。
    盛舒然用力皱著眼睛,似乎要把眼部的肌肉都集中在鼻樑,开始认真数数。
    “十,九,八……”
    不行,节奏全是乱的,要不是她竭力控制自己,只怕连数都不会数。
    “……三,二,一。”
    盛舒然还不敢睁眼。
    在心里又默数了一遍十秒。
    再睁眼,客厅里空无一人。盛舒然拽著浴巾,浑身烧红,进了浴室。
    而在房间里的迟烆,躺在床上,饶有耐心地,將胸前盛舒然留下的一缕头髮,一根一根地取下来……
    最后绕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
    翌日。
    迟烆送盛舒然去乐团。
    在门口,遇见了几位乐团成员。他们一见到盛舒然就围了上来。
    “舒然你听说了吗?范潮他退团了。”
    “退团?”
    盛舒然还惦记这事,本想著今天找他骂一顿,没想到他直接退团了?
    盛舒然看了迟烆一眼,迟烆面无波澜。
    “听说是因为他昨晚在k场门口闹事了。”
    “啊?闹什么事要退团这么严重啊?”
    “舒然,你昨晚不是提前离开吗?有没有见到他啊?”一个短头髮的女生转向盛舒然。
    “额,没有,没有。”明明是实话实说,盛舒然不知道自己为何紧张。
    另一位男生说:“我在你之后没多久也走了,出门看见一辆救护车停在门口,拉了一个人,听说快断气了,手指都被一根根折断了。”
    “啊!那人该不会是范潮吧?!他可是拉小提琴的啊。”
    “我看不清那人,就是血肉模糊,瞥了一眼我都想吐了。”
    “不会吧,谁会下这么狠手啊?”
    旁人还在议论纷纷……
    可盛舒然已全然听不进去了。
    心不断往下坠,头皮一阵发麻。
    她再一次抬眼,看向迟烆。
    迟烆坦荡地迎上她的目光,並不闪躲。明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可他眼底里的阴鷙,渐渐翻涌。
    盛舒然的后背慢慢升起凉意。
    她突然想起一只猫……
    五年前,
    暴雨夜,
    傅宅后院,
    迟烆虐杀过的,那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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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温馨提醒!后面!是后面的故事情节:迟烆养了一只小橘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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