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吻过疯长的藤 - 第 80 章 同居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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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蛙的聒噪持续了大半夜,不眠不休,接近清晨才停歇。
    大汗淋漓的两人相拥在柔软的床上。
    终究还是把床弄湿了。
    早知如此,盛舒然就不必这么折腾了。
    导致自己被折腾了那么久。
    迟烆被晾在月色下沉沉地睡去。
    月光倾泻,他那原本就白皙的脸,显得更加冰冷,但红晕未褪,唇色嫣红,提示著一小时前的疯狂。
    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他在別人的床上,是不是也会这么粗暴、执拗地,喜欢別人喊他的名字?
    盛舒然指尖从迟烆的眉心、划过鼻樑,再到刚刚反覆辗转在自己身上的唇。
    思绪万千、心神不寧,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
    手机里,留下他的微信:
    【有人找我,今晚我去你家找你】
    有人……
    就是那个老女人吧?
    所以是那老女人抢了迟烆,还是自己才是小三?
    盛舒然不喜欢这种不清不楚的关係。
    她决定今晚跟迟烆摊牌。
    她起床洗漱完毕后,打开房门,迎面撞上了傅明霜。
    傅明霜拿著一瓶红酒和两只酒杯,在確认这是迟烆房间后,又看了看盛舒然。
    见盛舒然的眼神有点闪躲,直接上手扯开她那鬼鬼祟祟立起来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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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一片炽热的痕跡,密密麻麻。
    “咦~”傅明霜发出来自肺腑的嫌弃。
    “盛舒然,你缺男人跟我说,吃些好的吧。傅家的都是些什么男人?”
    “哥哥是阴暗爬行的死瘸子……弟弟是带块破表的死变態。”
    破表!
    迟烆那块手錶!
    傅明霜倒是提醒了盛舒然,她送给迟烆的那块9999元的手錶,还在自己这里,没还给迟烆。
    她把这事记下了,转而问傅明霜:
    “霜霜,你不是说不回来吗?”
    “我父亲在自己私生子身上受了这么大的耻辱,我这个亲生女儿,怎么能不回来安慰他一下呢?”傅明霜笑得狡黠又明艷,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才想起什么,回过头问盛舒然:“你知道迟烆最近得罪谁了吗?”
    上个月在酒吧,迟烆处理了四个想取他命的杀手,其中一个,迟烆没说是谁派来的。
    可盛舒然什么都不知道,迷茫地摇摇头。
    傅明霜看著她,嘆了口气。
    傅家这一窝的疯子,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傻白甜的?
    ***
    入夜,沪东,盛舒然的小房子里……
    杜晓萌这次终於考上了音乐学院,她来盛舒然家里小酌一番,算是庆祝了。
    “sr乐团在招实习生,你可以去试试、正儿八经地找一份兼职,总比做陪酒的好。”
    “知道了老师,你很囉嗦哎~姥姥手术的钱我搞定了,我不会再去的了。”杜晓萌仰头,把剩下的啤酒喝完。
    “筹齐了?这么快?”盛舒然手里也握著一罐快空了的啤酒。
    杜晓萌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欠盛舒然很多。
    “好了老师,我先回去了,有人等不及了。”杜晓萌起身。
    盛舒然以为这个“有人”,是指杜晓萌相依为命的姥姥,便嘱咐她回家注意安全。
    杜晓萌来到楼下,看到迟烆倚在一辆银灰色的跑车上。
    她径直走过,连招呼都没打。
    迟烆却开口对她说:“sr在招实习生,你有兴趣我可以帮你。”
    杜晓萌停下了脚步看著他,不屑地说:“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老师?”
    她打了个酒嗝:“小心我老师揍你,她骂人,很凶的。”
    迟烆低头笑了笑。
    杜晓萌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对倚著跑车的人,说:
    “钱,你多的是,我一个弱学生,是不会还你的,但我能告诉你一个秘密。”
    迟烆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什么秘密?”
    “我老师的酒量很差。”
    “切~算什么秘密。”
    杜晓萌没管他,继续自顾自地说:
    “在我认识她的这两年来,她总喜欢一个人喝闷酒,喝醉了就会哭,一哭就会喊你的名字。”
    迟烆直了直身体,错愕地看著她。
    “不然你以为在酒吧里,你让我做戏骗她,我会答应?”
    “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啊?”
    “切~我有我老师罩的。”
    杜晓萌这下,把该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了,头也不回地离开。
    昏黄的路灯下,飞蛾摇曳了光影。迟烆埋在夜色里,抬头看向步梯楼上的某一户人家。
    月色在人间喃喃低语。
    盛舒然,我好像忘了问你……
    离开了我……
    这两年,你过得好不好?
    ***
    盛舒然觉得一身酒味,便先去洗澡。
    迟烆在敲门时,她才刚抹完泡泡,火急火燎地擦擦身体,套上睡裙就去开门。
    打开门,迟烆看到盛舒然脸上的红晕,还掛著水滴的髮丝,浓郁的茉莉香扑面而来。
    v字领的领口不算很低,但他昨晚留在她身上的吻痕还在,此刻正朝著自己张牙舞爪地叫囂,好像在挑衅:
    你来啊!你来啊!你有本事再来啊!!
    迟烆的桃眼里的黑眸,凝得很深。
    怎么办?
    想直接推倒。
    盛舒然见迟烆杵在门口,就对他说:
    “迟烆,进来呀~~”娇柔的尾音上扬,盪开了几个波浪號,“快来呀~~~”
    迟烆怔了怔,迈步向前,仗著身高自带的压迫感,逼向盛舒然。
    盛舒然一懵,踉蹌往后,没走几步就被迟烆抵在墙上。
    还没开口,就被迟烆堵住了唇。
    迟烆不由分说地,吻上了那株茉莉。
    瓣软得不可思议。
    盛舒然很快就被他带著节奏,双手慢慢抚上他宽厚的肩膀。
    她一点也不抗拒。
    迟烆便吻得更深。
    这时候,门口有经过的脚步声:
    “小盛,你门没关哟。”
    住在楼上的大妈探了个头进来,盛舒然还没来得及推开迟烆,就听到大妈的声音:
    “哎哟哟,哎哟哟!教坏小孩哟!”
    盛舒然推开迟烆,脸一阵红一阵绿的,看著大妈拉著她女儿匆匆离开。
    楼梯里还传来大妈谆谆教诲的声音:“小雯,不可以学!嘴巴这里不可以被男生亲亲,知道吗?哎哟喂!!”
    迟烆看著盛舒然羞红的脸,只想著让她更红:
    “怎么办呢?我感觉你在这里住不下去了。”
    盛舒然狠狠地踩在迟烆脚背上。
    这怪谁?!这怪谁?!
    迟烆拉了一手,把盛舒然圈在一旁的饭桌前,歪著头看她,向她发出邀请:
    “同居吗?姐姐。”
    同、同居?
    盛舒然头脑有点转不过来。
    “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我、我在这里住著挺好的。”
    “你要住这里也行。”迟烆难得好说话,但话没说完:“不过……太挤了。”
    “还好啊,我一直住得挺舒服的,不挤。”
    “我说两个人,太挤了。”
    “两个人?”盛舒然诧异。
    “嗯,还有一只猫……”
    迟烆把头抵在盛舒然的颈窝处,闻著她消散了一点的茉莉香。
    “我把『盛舒然』也接过来。盛舒然不在我身边,我会想她的。”
    盛舒然懵了,她有点分不清自己跟一只猫了。
    迟烆见盛舒然还在犹豫,但起码不是一口拒绝,他便乘势而上,將怀里的人进一步圈紧,让柔软的她贴著自己。
    “我快生日了,这个作为我生日礼物,好不好?”
    说到这生日礼物……
    盛舒然突然想起自己的计划——
    她要借著她送给迟烆的那款手錶,跟迟烆摊牌。
    他们两人,和那个老女人之间的关係,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说清了。
    她推开迟烆:“你等我一下,我有东西给你,先把眼睛闭上。”
    “闭眼?”迟烆挑了挑眉。
    “嗯,快点。”盛舒然催促道。
    迟烆只好乖乖闭上眼,然后感觉到怀里的人离开了又回来,然后就开始捣腾自己的手。
    一股冰凉穿过。
    迟烆心里一沉。
    难道是?
    他倏地睁开眼,看见盛舒然在很笨拙地给自己套上手錶。
    “哎!?你怎么偷看呢?”盛舒然一边嗔骂,一边把手錶戴好,把有著几道裂痕的錶盘转了转,朝了上。
    迟烆默默地看著手腕处的手錶,愣了愣神。
    第二次了。
    第二次的失而復得。
    “你不是说,这么破烂不必戴吗?我以为你把它扔了。”迟烆眼眸里的情绪渐浓。
    盛舒然圆圆的杏眼定定地看著迟烆,声音轻柔却坚定:
    “因为你跟我说……要学会接受不完美,我听你的了。”
    迟烆顺势握住了她的手,什么也不说,就轻轻地用指腹摩擦著她的手背。
    又长又浓的睫毛在眼尾处上翘,像能拉出延绵繾綣的情丝。
    “可是,迟烆……”盛舒然话锋一转,突然沉著脸,生硬地带入自己的转场。
    她甚至还把手抽了回来,硬邦邦地说:
    “有些瑕疵我实在是没办法接受。”
    迟烆敛了敛眸子,打量了一下盛舒然,看她板著一张脸,细长的眉毛打起了结。
    看来是有些话堵在心里,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不吐不快了。
    “具体说说。”迟烆搭了个台阶给她继续把话说完。
    “有些事情,咳咳……特別是经歷了昨晚,我深刻认识到……
    “我和你之间的某种……关係,我实在没办法接受它,存在著不完美……”
    “我真的,忍受不了迟烆你……”
    “你意思是……”迟烆冷著声音打断她,脸色铁青,火冒金星:
    “我昨晚表现得……不够好?你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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