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迎青梅入府?我带崽高嫁将门 - 第48章 好狠的男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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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青凌在铜锣巷养了几天身子。
    她实在虚弱,再经不起折腾了。
    她不想看到展行卓,更不想看到他和周芷寧卿卿我我的样子。
    同时她想,她遭受这么大的磨难,死里逃生,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展行卓和离。
    这是他亏待她的,若这时提和离,他没脸强行留著他。
    她还要去德阳大长公主那里哭诉,即使是国公府,也不能再和稀泥,利用她解决周芷寧那个麻烦了。
    藺俏说,城內也遭遇了流民抢劫,抢的是帽儿巷。
    周芷寧就住在帽儿巷里。
    这么巧的吗?
    青凌微微眯眼,心里盘算了一遍又一遍。
    她养好了身子,稍作安排后就回新府。
    她答应藺俏,留下她,只是依然让她在铜锣巷待著,跟之前一样,需要的时候再叫她。
    马车摇摇晃晃,进了葫芦巷,远远就见新府门口悬掛了两个白灯笼,掛起了白幡。
    桃叶一愣:“府里谁死了?”
    新府也就姑爷和小姐两个主子,只有这两人去世,才需摆这些东西。
    或者国公府那边哪位主子去世了?新府作为国公府的延申,也是要悬掛白事物品的。
    桃叶下马车,正要问门房,门房却嚇得摔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里面跑,大叫著说,少夫人的鬼魂回来了。
    青凌回新府是在傍晚,太阳將落未落,还不至於说,鬼魂这么急著吃一碗头七饭的吧?
    青凌低头看一眼自己,哂笑,她抬头看著白幡。
    展行卓以为她死了?
    连去永寧寺,將她“尸体”接回来都没有吗?
    呵呵,好狠的男人心啊!
    青凌攥紧手指,衣裙一掀,抬脚跨进门。
    她倒是要看看,展行卓是怎么给她办丧事的!
    青凌脚步沉著,又快地带风,很快就穿过院子。
    明堂里,摆了一口红木大漆棺材,四周的白幡,静静的、直条条地悬著。
    白烛烛火幽幽,一个小丫鬟跪著,正在烧纸钱。
    桃叶一眼看到前面摆著的灵牌,再看清楚上面写著的“展姚氏青凌”几个字,气的大步上前,一把將灵牌丟进火盆里。
    哐一声,发出巨大的响声,打翻了火盆,未燃尽的纸钱飞腾起来,在空中燃烧著,又在空中燃尽,变成灰扑扑的一片,缓缓飘落。
    青凌望著灰烬怔愣,这一瞬,她觉得自己就好像那飞到半空的纸钱,以为燃烧得够明亮——却人家也只是要她这一段的明亮。
    她原本是何样,她归於何处,无人在意。
    与此同时,接到门房传报的展行卓大步过来,看到静静对著棺木的姚青凌,眼睛都看直了。
    “青凌?真是你?”
    姚青凌缓缓转过身,没看他一眼,对著两个家丁冷冷道:“把棺材盖打开。”
    她倒是要看看,里面放著的是什么。
    是几件衣服,还是隨便找了个尸体装进去?
    那两个家丁惊恐地看著她:“少、少夫人——”
    “我说,把棺材盖打开!”青凌怒喝一声,红著的双眼冷厉地看过去。
    这时候的她,真像厉鬼索命。
    家丁嚇坏了,哆哆嗦嗦的去开棺。
    “青凌——”展行卓几个大步走到她跟前,双手握著她肩膀,神色激动,“真是你!”
    姚青凌被他抱著,身体僵硬,她忍著噁心,冷笑著看他:“不怕我吗?”
    如果她成了鬼,她会找他索命。
    但显然,展行卓没有这个意识。
    姚青凌就算变成了鬼,也不会害他的呀。
    她那么爱他,变成了鬼,心里也只会牵掛他,遗憾不能跟他一起白头。
    但很快,展行卓就发现姚青凌是实心的,不是轻飘飘的一缕魂魄,他惊喜地激动道:“你没死!”
    此刻,棺材盖也被掀开了,青凌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走到棺材前,冷冷地往里看一眼。
    里面放著她常穿的衣服。
    旧得已经褪色。
    这两年,她节省府里的开支,她从自己做起,穿著、胭脂水粉都省著用。
    可是她都“死”了,他都不捨得给她放一件好的?
    棺材里,连一件像样的陪葬品都没有。
    青凌捞起那件旧衣,嘲弄地看著他:“我死没死,你怎么不上山去看看?不敢?怕遇上流匪,还是——”
    她话未说完,目光转向紧跟著出来的周芷寧。
    煞白的小脸,楚楚可怜的眼睛,依然是掛著泪珠,永远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本来想说,是不是心里有愧,心虚不敢去找她。
    可此刻看到周芷寧,她应该问的是……是不是有人牵绊,他离不开。
    呵,直到她“死”了,他都捨不得离开周芷寧,连去给她“收尸”的时间都没有。
    青凌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块灵牌上。
    展姚氏青凌?
    呵,这妻子,做得何其可悲。
    周芷寧哽咽的声音响起:“青凌,你不能怪行卓哥哥。是御史夫人说,你死在了山上,连尸体都被烤熟了。”
    “行卓哥哥派人上山去找,但是永寧寺已经被官府清理过。因为死的人太多,又泡了雨水,官府说怕那些尸体运下山引起瘟疫,便就地焚烧了。”
    “情况太混乱了,官府的人也不知道你在不在其中,可御史夫人那么说了……行卓哥哥很伤心,但他也没办法,就只能这样……”
    “青凌,你能回来就是幸事。只是,你没死,为什么不回家呢?这些天,你在哪儿?”
    周芷寧是会转移矛盾的,一下子,就將问题推在姚青凌自己身上。
    是她自己不回家,就別怪別人当她死了。
    展行卓回过神来:“是啊,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家?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他见她身上一点伤也没有,说话也中气十足,哪有遇到危险的样子。
    那她干什么去了?
    姚青凌看著眼前两个一和一唱的,心中的愤怒已不可言表,胸口涨闷著。
    窒息感就快淹没了她。
    她紧紧抓著心口,冷冷笑著,对著眼前的男人,气到说话都没了力气,只能颤抖著用气音问:“是啊,我死没死,你都不仔细找一找……官府怕事糊弄了事,你也就这么当真了?”
    “御史夫人那么一说,你便相信……人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展行卓,我是你的什么人?”
    “是府里哪个无关紧要的丫鬟婆子吗?”
    就算是丫鬟婆子不见了人影,也要报官找一找呢。
    他就这么不闻不问,当了真,假模假样给她弄了个灵堂。
    却在这时跟她演,他有多么在乎她?
    “展行卓,我是你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妻,你就这么对我?”
    她紧紧捏著手里的旧衣服,拎到他的面前:“一件旧衣服,便当成是我,就可安葬……”
    她就是这件被利用到极致,没有了价值的旧衣服,可隨时丟弃。
    而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穿上“新衣”了呢。
    青凌狠狠將衣服砸他脸上。
    “展行卓,你怎么有脸面对我?不亏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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