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 分卷阅读127
我爸啊。”
苏玉壶眨了眨眼,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梁焓莫名地看着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没什么不对。”苏玉壶苦笑道,“捅死我的那个医闹,好像就是你爹的手下......”
梁焓:“......”他爸应该不至于那么没品,不过下面那群马仔一向画风奔放,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两人隔席而坐,静静互视,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梁焓干咳道,“我爸一向很尊重医生。”
苏玉壶耸耸肩:“也许吧,反正苏岩都死这么多年了,再细究也没意义。”
梁焓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如果真是他爸手下所为,梁家岂不是很对不起苏玉壶?
“那个......苏大夫若需要补偿,尽管开口。我虽然很多事都身不由己,但好歹穿成一个皇帝,还是有些特权的。”
苏玉壶沉吟一阵,摇了摇头。
“无论苏岩还是苏玉壶,我这两世都活得失败。喜欢的留不住,留住的不喜欢。”他四十五度角仰头,忧郁望天,“就连此世仅剩的亲人也被陛下赐死,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求的东西了。”
“等、等一下。”梁焓解释道,“朕没杀澹台烨,你家小狐狸祸害小日本去了。”
苏玉壶蓦然睁大一双桃花眼:“真的?”
“当然。他要是已经死了,那是谁把你的事告诉朕的?”梁焓叹了口气,“澹台烨罪大恶极,却才能惊人,活着可恨,杀之可惜。既然有子母蛊在,朕不能因他害死自己的兄弟,只好把他们轰远点,眼不见为净。”
“多谢陛下手下留情。”苏玉壶翘着兰花指,用袖角拭着泪,“那孩子和梁笙太不容易了,若真就此去了,我都不知道日后去了九泉之下,怎么和他母亲交代......”
他正梨花带雨地哭着,夏荣来报,礼部尚书前来觐见。
“陛下,达靼使团已过阳门关,还有一个月就会抵达京畿,有关接待事宜,还请万岁示下。”
梁焓托腮道:“听说他们这次是来和亲的?”
“回陛下,是巴勒王子亲自前来,求娶穆兰长公主。”
“穆兰如今母丧在身,如何成亲?”再说他都把对方指给河小山了,岂能出尔反尔?
“那...秋荻长公主?”礼部尚书说完就感觉后脖颈子嗖嗖凉,转头一看,发现楚统领正在拔刀。
梁焓头疼地挥挥袖子:“这样吧,按照惯例安排在驿馆,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至于何时召见他们......等朕思量好了再告诉你。”
“微臣遵旨。”
将一群人轰走,梁焓又啃了只桃,表情颇为烦恼。
苏玉壶问道:“派公主出塞和亲,两国世代安好,不是挺好吗?陛下烦恼什么?”
“问题是哪个公主乐意嫁到大漠里吃沙子?昭君出塞不过是史书上的四个字,几人知道政治联姻的背后有多少血泪?当朝者软弱,男人们无能,才会把女人当棋子牺牲。”梁焓斩钉截铁地道,“朕的江山,不需要靠女人来稳固。”
“那陛下还烦恼什么?直接拒绝就是了。”
“不行。”梁焓摇首道。“达靼二十年未犯边境,两国关系比以前融洽了许多。达靼王子亲自前来求亲,这是很大的进步。朕作为淳国主君不能失礼,更不能太直白地打别人脸,最好让使团自己知难而退。”
苏玉壶琢磨了一下:“我有办法。”
他出了一个损招:让秋荻和穆兰两位公主在使节面前露个面,靠脸吓退那个达靼王子。
梁焓端着茶盏,不解地问道:“穆兰和秋荻都是美人胚子,只怕巴勒鸠日那个禽兽看见都流口水,如何还能吓退?”
“当然不能露真容了。”苏玉壶从广袖里掏出一件人皮面具,“戴上这个,保证吓死他。”
乍见那张眼熟的丑脸,梁焓一口茶喷了出去!
“我靠,原来恶心朕十年的玩意儿就是出自你手?!”
梁苏二人坐在御花园里侃大山时,淳军正在扶桑岛上进行猛烈的攻山战。
东瀛武士刀坚韧锋利,再加上双手握刀的劈砍力度,在近战时可以斩断淳军的宽刀。
东江水师在长久的抗倭战斗中,已经摸索出了狼筅、镗耙等专门压制武士刀的兵器。梁焓又将戚家军的鸳鸯阵和现代军队的三三制教给了燕重锦。
由于多兵种的训练时间不足,燕重锦在鸳鸯阵的基础上,将十二人的步兵小队缩减成六人。每队一个盾牌手,一个狼筅手,一个长枪手,两个火铳手,还有一个负责掷标和近战的腰刀手。
在山地混战时,擅长近战的东瀛武士被攻防一体的小鸳鸯阵完全压制,多数人没能靠近淳兵就被长枪戳死了。
鉴于倭军箭雨和铁炮的发射密度较低,燕重锦把三三制改成了相对密集的六六制,增强了正面进攻的强度和速度。
由于东瀛军中的农兵数量较多,其次才是武士,士兵素质参差不齐。所以淳军对上足轻,几乎就是一面倒的屠杀。顺利进军五日后,他们突破了西山道的山岗封锁,攻入了东瀛腹地。
在中山道境内,燕重锦终于遭遇了强敌。
武部司仁是东瀛第一名将,善用重骑兵冲锋陷阵,在平原上不止一次地冲散了淳军的步兵阵营。
骑兵防具厚重,机动敏捷,轻火炮和火枪的打击效果不明显。
再加上幕府蓄养了相当数量的铁炮手和弓箭队,对进攻的一方形成了远距离压制,使得淳军的攻击进程首度受挫。
燕重锦知道自己吃亏在没有骑兵,但这海岛上的马匹稀少而珍贵,能上战场的战马都在幕府控制下。他搜罗了七大沿海重镇,只找到了几百头驴,总不能骑着驴和人打吧?
“燕帅,不是有火牛阵吗?要不咱也弄个火驴阵?”墨佑樘提议道。
“驴和牛不一样,犯起倔来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在它尾巴上点火搞不好烧的是自己。”燕重锦刚否决完,忽然眼神一亮,“等等,驴不好赶是不是?”
“是啊,这群东瀛驴又懒又倔,赶着可废老鼻子劲了!放炮都不管用,不给它脑袋前边栓根萝卜都不带动窝儿的。”运粮官抱怨道,“要不是得靠它们运粮草,我都想杀了吃驴肉火烧。”
燕重锦笑了起来:“行了,重骑兵有破解之法了。”
翌日,两军再次对垒在平原之上。
武部司仁远远望着淳军,表情非常错愕。
他们何时也有骑兵了?
再定睛细看,发现这群骑兵明显比己方的重骑矮了一截,他终于反应过来......
老天,淳军骑的竟然是驴。
摸了摸胯下毛驴的长耳朵,燕重锦冲敌方招了招手。意思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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