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 - 分卷阅读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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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说是手艺人,哪有将自个绝技胡乱示人的道理,若是被人学去还了得。

    赵清河却并非管事这般想法,这手术又不是看看就能会的,而且他也不在乎别人跟着学。只是这孙大夫为人太不实诚,若是想学直接说就是,尽是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着实令人厌烦。不过是个兽医,他可没工夫与这闲得蛋疼的人周旋。

    “孙大夫可是想要学?”

    孙大夫没想到赵清河竟然这般不遮不掩,直接就问了出来。

    孙大夫并未直接回答,眯着眼冷哼道:“我这一路过来百般受阻,好似老天跟我作对似的,一到这二十几匹马都治好了。新湖县何时变得这般厉害,府里头竟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这话帽子扣得更大了,不仅怀疑赵清河的医术,还怀疑了他们新湖县谎称病情,让府里派人下来可中间又做手脚,府里派下的人未到就治好了,立下了大功,深觉其中有文章。

    管事急了,“孙大夫,这话可不能乱说。有病没病,官马场上下所有人可都能给我们作证。”

    孙大夫拿起茶杯,闲闲道:“我记得那官马场的管事与你是连襟?”

    “你莫非怀疑我们勾结起来作假不成!”管事猛的站起来怒道。

    病马监的管事也乃官吏,虽然只是个芝麻大的小官,可只要是做官没有不想爬上去的。但这新湖县的病马监大夫医术并不算高明,治愈率过低,管事的仕途也就跟着停滞不前。若是有此想法,却也说得过去。

    那混睛虫病治好之后脉象又无痕迹,面上也瞧不出什么,很难拿出证据证明原本是有病现在被治愈的。

    孙大夫招了招手让其坐下,“莫要激动,我不过说了这事上报之后会有何猜忌而已。只要我知晓了那取虫之技,也就能为你说一二句。”

    孙大夫最是了解这管事德性,他为了自个活命为了前程必是会想尽办法让他习得此术。他只要学得,往后得益不说,这次的功劳他都有办法捞到他身上。从前这种事没少做过,早已熟稔。

    管事如何不明白孙大夫用意,可赵清河哪里是他可以惹的。平日那大靠山兴许是不作为,可若这赵清河被欺负那可就说不准了。

    赵清河在一旁听够了,这才笑着开口,“孙大夫这般拐弯抹角半天不就是想学此术吗?说出来便是,何必吓唬我们管事。”

    孙大夫睁大眼,正要反驳,赵清河又道:“此术又非绝技,只要是个人就能学。不过,孙大夫你还真是学不得。”

    孙大夫气得倒仰,这不是骂他不是人吗!他这些年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而且谁会这般直白白的骂人,孙大夫指着赵清河颤抖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你,你……真是狂妄至极!”

    管事抿着嘴毫无诚意的缓和气氛,“赵大夫,孙大夫年纪大了。”

    赵清河点头赞同,“嗯,如果他还年轻些倒是能学,只可惜年纪太大了就学不得的。此技虽说是个人都能学,可一些人年纪大了就不能学了。”

    这解释太牵强,孙大夫脸歪一边,“是我多事,这般嚣张必是有所依靠,哪里还用得我说好话。”

    管事心中恨恨,却拿孙大夫没有办法,若他回去颠倒是非,到时候真的就会好事变成坏事了。只能朝着赵清河问道:“为何?其中有何讲究?”

    “都说老眼昏花,此技最是精细,若连穿线都做不成,那么更无法学得此术。”赵清河这话倒是不假,就连孙大夫也转过头来。

    说来都是因为侯哥儿方才话多,告诉他这孙大夫看书的时候,总喜欢放得远远的,眯着眼再那瞧。赵清河猜测这孙大夫估摸有老花眼,至少眼神不大好,所以趁机奚落一番。

    管事也连连点头,“确实如此,用针刺眼珠子,若是眼花哪能做得。”

    孙大夫又岂是这般容易打发的,指着身边的小徒弟,“我眼神不好做不得,那就由我徒儿代替吧。”

    管事这时也黑了脸,这偷技之心竟是这般赤=裸,也不怕在这行里被人唾弃。又看到赵清河一脸嫩像,顿时明白过来。

    赵清河虽然身后有大靠山,却一直低调行事,除了他无人得知他背后到底站的是谁。这孙大夫只怕将这赵清河看做是初出茅庐、有些技艺的普通兽医,所以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打人绝技的主意。

    孙大夫想得明白,便是开口道:“既然如此,赵大夫不如就展露一手,省得有些人说我们弄虚作假。只是现在没有病马,赵大夫不是与常四爷交好,不如去问问常家军的军马里可否有这样的病马。”

    孙大夫原本洋洋得意的脸顿时僵住了,若只说常四爷他兴许不会多想,可提到常家军的军马孙大夫可就不得不重视起来。

    “管事,你说什么常家军?可是那定国公的常家军。”

    管事挑高下巴,“这大佑还有第二支常家军不成?赵大夫是常四爷亲用兽医,寻几匹军马治治并不困难。”

    孙大夫哪里不明白话中之意,虽说常家军并非在这新湖县,可定国公可是这新湖县出来的。传闻常四爷也逃婚至此,这管事也不敢用这个胡说,只怕确有其事。没想到赵清河年纪轻轻,竟是搭上了这层关系,怪不得方才说话有恃无恐。

    孙大夫的态度立马发生了变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不过说说而已,我这小徒难能学此神技。赵大夫医术高明,就连常四爷也这般青睐,上头之人哪还有不信之理。”

    赵清河表情依然淡淡的,他并不意外管事这时候会搬出常四爷,也不反感。原本就是要靠他这棵大树一展才华拼出个前程,哪会因为两人有了关系,就完全将这棵大树砍去。不管前世今生,这靠山都是顶顶重要的。

    孙大夫见这新湖县水深,也不敢再起其他心思,当日便打道回府。病马监上下顿时一片欢呼,这几天这孙大夫没事就在病马监里晃悠,看什么都要教训两句,实在令人烦不胜烦。

    到了晚上赵清河将这孙大夫之事告诉给常廷昭,倒不是刻意告状或者别的什么,只是两人平时聊天都喜欢将这一天做的事互相交流一番。

    常廷昭听罢笑了起来,“早知道就提醒你,先让他得意去。”

    赵清河不解,“为何?”

    常廷昭眨巴眼,“我媳妇儿有此神技,我这做丈夫的哪有不上报的道理?”

    赵清河听这媳妇儿顿时红了脸,昨日两人正在操练常廷昭突然说出这话,他一个不留神竟然就给身寸了,现在听起来说不出的别扭。

    赵清河脸撇过一边掩饰自己的尴尬,顿了顿才道:“这事也用得着你插手?”

    常廷昭脸色变得沉重,“从前就不少军马因此给弄废了,千里良驹因为这一小小虫子而不能再奔驰,着实令人惋惜。我们大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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