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 - 分卷阅读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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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一个人都没有去看诊的现象。

    赵清河没耐烦跟他们挤,乱糟糟的怎么能看好病,直接跑到最尾处倒着开始瞧。而一路走过去也没闲着,从头到尾大概扫了一眼病畜,心里有了个大概的谱。这是他从前考试养成的习惯,一拿到试卷先全都扫一眼,大致了解情况,知道哪里该花多点时间哪里少点,再开始慢慢答题,如今也同样如此。

    而与他同样想法的也不乏有人,只是屈指可数,其中一人竟是之前算是为他争辩过的那位。两人互相瞧到不由相视而笑,又十分默契的岔开看诊,互不打扰。

    赵清河深知这场测试对自己十分有利,他从信息爆炸且养殖业十分发达的地方穿越而来,他们那个村子又正好是各种养殖场林立的地方,所以每日接触的病患非常多,各式各样的病症都有。这让他积累起丰富的经验,甚至可以说比这大佑不少行医几十年的大夫看的病畜还要多。

    毕竟这里的牧畜比前世少了不少,且大多兽医都只管自个那处的一亩三分地,就算是铃医,所到之处也极为有限,相对的接触的病患也就会少许多。哪像前世的养殖场随随便便拎出来都是以千字做单位,像鸡鸭这种消耗极大的家禽更是以万为单位。动物多,这病也就跟着多,经验很容易积累,练就一双毒眼,还不说他本身就掌握了比这世兽医学要先进的知识,对他都是有利。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这场考试会轻松,正因为他掌握了更先进的知识,所以有不少医学理念与这世不符,出处也无可寻迹。若是主考官不信他那套,他就算答对题也会被判错。这考试又不让直接治,不能以疗效看成果,全数得靠主考官的意愿,这也颇为让他头大。

    赵清河只能瞧得更为仔细,并且详细记录下病症及其辩证,以推断出最后该下的方子。

    赵清河看的第一个病患是一匹病马,此马瞧着精神不振,毛色膁吊,鼻浮面肿,旁边大便呈现松软带水夹粗渣,口吐粘涎和草渣子,步态蹒跚,逆毛拱背,唇青口白,流泪眼,埋沉迟。

    赵清河迅速得出结论,此应为翻胃吐草之症。便是连忙记下,又查看了一番,断定是因为使役无节,饲养失调,久渴失饮,乘渴又喝了大量冷水,乘热贪食冷冻草料,以致外感风寒,内伤阴冷,脾胃衰弱而不能受纳,使草料呕吐而出。

    治疗原则应是为健脾暖胃,赵清河把治疗的方子以及针灸方法一一写下。旁边不远处也备有桌椅,并且准备了笔墨纸砚,可跑来跑去着实麻烦,而且因为是考试不少人一时紧张,经常跑过去脑子就空白一片,完全忘记方才是何症状,又得倒过去再查看一遍。

    不仅如此,用毛笔写字要等晾干墨才能拿着纸张离开,哪有赵清河的自制炭笔快捷方便。而且赵清河还带了硬板子可以垫着,直接站着就能书写。

    此举引来旁边守着的监考官的注目,其他考生也忍不住侧目,心中不由暗叹,这人还真是准备得够齐全,那手中古怪的笔也不知是哪里买来,倒是方便得很。

    赵清河也没想到这小小玩意竟然还能派上这个用场,从前他身上就喜欢带着纸和笔,虽然后来有了电子产品可以代替记事本,可他依然保持了这个习惯,总觉得那玩意没有纸质的稳妥,若是没电了那可就抓瞎了。

    穿越到了这之后,在病马监有时候需要到乡下看诊,那些人家少有几户是有笔墨纸砚的,他开方子实在是不方便,又不可能随身带着笔墨纸砚,那也忒麻烦了,于是便是想起了这铅笔。

    这玩意并不算难做,而且这世的能工巧匠聪明得很,赵清河不过是告诉常廷昭笔芯是由纯石墨粉制成,掺入何物凝固他并不得知。结果常廷昭没多久便是命人做好了,还给套上了漂亮的‘木制外套’,与现代的铅笔相差不大。只可惜赵清河实在不知道那橡皮擦是如何制成,否则可就是全套了。

    赵清河当场还臭美的给常廷昭画了个素描,他当年也是去少年宫学过几年童子功的,艺术感之类的怕是没有,但是把人的模子勾勒出来还是不成问题。画完之后直把常廷昭给乐的,当场还命他将从前他的模样画下来。

    赵清河其实已经对以前自个的样子有些模糊,还好与这世的样貌相差不大,便是画了出来,而且还画了个全身。结果常廷昭眼神都变了,赵清河还以为他对自个从前外貌有何意见,结果半天才阴测测道:你平日就是这般穿着的?

    赵清河顿时觉得坏菜,画上的他是他夏天最常见的打扮,短袖体恤和大裤衩,脚上还踩着个人字拖。虽说这大佑对男子十分宽容,不似女子露出个胳膊那都是失了清白,可即便是男子这种打扮那也觉得忒奔放了些,有损市容。

    为这事赵清河解释了半天,这才让常廷昭这醋缸子好受了些,可晚上的折腾也够呛。

    “哎呀,我怎么这种时候都能走神。”赵清河连忙甩甩头,把常廷昭从脑子里踢出去,又继续到下一处看诊。

    这些病畜都是常见病,并非什么疑难杂症,而且症状明显,赵清河并不费力的一一记录下来。赵清河看诊的速度很快,尤其在听诊器之类的仪器帮助之下,比起一般大夫要迅速得多。没多会就与大部队碰头,大家看到他手上古古怪怪的东西,都一脸诧异。

    “你别拦着我,我必须马上下针!这只羊若是再不治就要死了!”一个人高声嚷道。

    赵清河循声望去,看到一个年轻的大夫正与一旁监考官争执,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而那监考官面无表情,只淡淡道:“考场规矩,只可写下如何治,不可直接治。”

    那年轻大夫急了,怒道:“可是它若是不治就要死了,莫非我们明明能治却要看着白白死去不成?见死不救,我们还做什么兽医,还考这老门子的试!”

    监考官依然毫无所动,只微微皱眉道:“若你执意如此,直接轰出去。”

    那年轻大夫冷哼一声,“大不了我不考了!”

    说罢直接上前在患病的羊羔扎了几针,完毕也不用人轰,直接挺直腰杆走出考场。此时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望着那离去的青年,表情各异。

    监考官嗤笑,冷冽的眼神扫过在座其他人,“若谁还像此人一般,现在就自动离去,无视规矩一概轰出。”

    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谁又愿意放弃,考入太仆寺对于兽医来说如同书生想要通过科举一朝中第一般重要。而且若是在考场上传出不好的名声,只怕连行医都没法子了。众人纷纷低下头各自散去,却也有几人看到那羊羔垂死模样却不得治,犹豫再三终是不忍也随着那青年离开。

    这件事就如同小石头砸进了水里,惊起一点水花又无声无息,很快就没人记得这件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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