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海潮生 - 分卷阅读24
放射出来的目光冰冷刺骨,“我从来都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从三叔那悻悻地出来后就去了酒吧叫了几个狐朋狗友借酒消愁,当然这次他只敢把眼神在那些酥胸半露的女人身上扫来扫去,并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喝的多了,中途就去了躺厕所,就在他刚拉开链子准备解决的时候,就被人用麻布套住了头,然后踢倒在地上狠揍了一顿,那帮人下手极为刁钻,专捡他身上受不了痛的地方下死手,拳打脚踢地把他揍得哇哇乱叫。
那几人临走的时候还吐了唾沫在他身上,骂了一句“小兔崽子,敢抢我们老大的女人!下次再让我们看见打断你的腿!”
听了这话,海明想起来在去年年底的确招惹过一个极其风、骚的女人,好像就是一个道上混的大哥的女人。可是那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怎么会这个时候才寻他报复,再说了,不过是一个小混混的头子,怎么敢对他海明下手?不想活了吗?
他这狼狈凄惨的样子自然是引起了海家人的注意,他的叔公,也就是海东麟的父亲海泰安找了几个部队的人去查,还真发现那天在酒吧的几个打手是那个大哥的手下,只是那个叫陈福的混混头子几个月前就因为捅死了人被抓进去了,而无论他们如何查找,都没有寻到那几个打手的踪迹。这不光彩的事也不好闹出太大动静,海明就只好生生地吃下了这哑巴亏。
就这样,海明受到了第二次、第三次打击。得知他海东麟被开除的海泰和、海建林虽然也对对方的绝情略有微词,不过对海明的失业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改造他的好机会。于是干脆帮他在农业部找了个闲职,而他所在部门的处长就是他未婚妻的哥哥。而且每天都有司机在下班时间等在他的门口接他回海家,不允许他再去外面鬼混,彻底杜绝了酒吧那样的事重演的可能性。
这样一来,海明就变成了笼中雀,上班的时候被未来大舅子死死盯着,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办公室里,下了班就有司机把他接回家,彻底杜绝了他享受夜生活的权利。这样的日子才维持了三天,他就觉得自己快疯了!
可他海明作为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除了吃喝玩乐没有任何长处,既不敢反抗父亲和爷爷,又没能力自己谋出路,除了接受还是怎样?
这天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旁边的老头和中年妇女一个喝茶看报,另一个上网聊天,无聊得他快要抓狂。他坐在椅子上发了半天的呆,突然发现了问题所在。
――是谁把他和任佳雯上宾馆的事告诉未婚妻的?
――三叔为什么要突然开除自己?
――那几个打手为什么在事隔几个月后找自己为前老大报仇?
这个人必然对他怀着极大的敌意,而且又了解他的行踪,并和三叔的关系亲密,他思来想去,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在这世上就只有一个――江潮生。
江、潮、生!
就是他!除了他还能是谁!
他把这个名字放在心里翻来覆去地诅咒着。那天挨的拳头他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不仅吹三叔的枕边风让他开除我,还找人暗算我,当我海明是什么人?这些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不让你身败名裂滚出帝都我就不姓海!
海明心里对江潮生恨到了极点,巴不得抽其筋饮其血,如果他手里有把枪,恐怕会忍不住直接把人毙了。
可他不能这样,因为江潮生的背后,是海东麟。
虽然他知道三叔对情人的兴趣从不长久,可如果在那人受宠的时候下手,必然会引起三叔的不满。虽然从商,可三叔的手腕和能力在帝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的海家都不免得借助他的声势,这样的海东麟他可惹不起。
所以必须想个完全的法子,既不惹怒三叔,又能把江潮生踢入地狱,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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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哥,您看,这边的图纸要改改,顶灯不能这么装,不但影响光线还会有危险。还有,门口的牌匾位置我也想换换……”
原本的火锅店老板在拿到他们的最后一笔钱后就留下了几乎所有的设施,带着全家另觅生计去了。潮生和贾岩柯趁热打铁,想赶紧把店给装修出来,所以潮生找了自己一个学建筑设计的同学三天内做了一个设计图出来,要求就是柔和明亮温馨,让人看了就有种身心愉悦的感觉,这才符合药膳能够给人带来的作用。
贾岩柯拖了关系找了一个建筑队,包工头姓洪,四十左右,专门干饭店酒店装修的,在这行极有经验,价格虽然比那些杂七杂八的包工队要高,但是贾岩柯觉得这钱得花。
两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干劲十足,几乎就把这饭店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上心,尤其是潮生,这是他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心里不免心潮澎湃,除了上课,他所有的心思和时间都花在了这里。
这会他正和洪哥一起研究图纸呢,在这之前,潮生对这些一窍不通,但他认真肯学,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把装修相关的基本知识给学了个七七八八,记了满满一本子,现在也能和包工头讨教一二了。
贾岩柯不擅长这些,他的长处在别处,最近他正忙着办营业执照和找厨子,现在是各项事宜排头兵进,力求在两个月内搞定所有的事情开张。
洪钟拍着这斯文的小青年说:“听说你是大学老师是吧,想不到啊,你们两个不到三十的小伙子居然敢干这么大的店,你放心,我老洪一定按照你们的要求把店给整出来,到时候我来吃饭可要给打个折啊。”
不管真心假意,这样的话听起来总是能让人感到放心,潮生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那还是贾岩柯塞他兜里的,让他碰见有用的人就给递一根,他自己不抽烟,在他工作的场合也没有要给别人递烟的机会,所以这事干起来极不自然。
那包烟还没拆封,潮生东扯西拉地剥掉了包装纸,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递给了洪哥,“洪哥,您抽。”
洪钟一看是百来块的好烟,也没推辞就笑着收了,他用两根手指夹着烟,等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这时潮生才觉得糟了,一般递完烟就该给人点上,可他哪来的打火机啊!他在心里把贾岩柯给骂了一顿:哪有光给烟不给打火机的啊!
好在洪钟这人也爽气,见他没有动作就自己摸了个打火机出来点上了。他的豁达让潮生更觉得尴尬,他想了想,干脆把整包烟都塞洪钟手里了。
“洪哥,您拿着吧,反正我也不抽。”
洪钟愣了愣,倒不是他贪这包烟,而是没见过有人这么送烟的,先送一根再给一包?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他觉得新鲜,又盯着江潮生看了两眼,接过烟说:“你们大学老师可真有意思。”
他这话没有别的意思,但潮生听来就觉得是自己失礼了,他一辈子就没脱离过学校的环境,平时打交道的都是老师同学什么的,交际应酬本来就是他的弱项,现在跟着贾岩柯干,纵然是学了不少,却也更加暴露了自己的稚嫩。
他带着歉意地笑笑,真诚地说:“洪哥,不好意思啊,我这人不太灵光,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多担待。”
在社会上混得久了,其实更喜欢江潮生这种没多少心眼的,没有人喜欢和比自己更圆滑更老油条的人做朋友。所以洪钟拍了拍他的肩说:“什么担待不担待的,你现在是我老板,怎么说话反过来了,我这人就是个大老粗,整不来那些文的武的,江老师你要看的上我,咱这笔买卖完了就当个朋友,下回有活还找我。”
他这话纵然是客气成分居多,潮生也从中听出了几分真诚,潮生也跟他学着哥俩好的样子拍了拍对方的肩。
那包烟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给哥们的见面礼,贾岩柯知道这事气得差点吐血,直骂潮生是个败家子。
“哎呀我的祖宗哎,一百多的烟就让你一气送出去啦?您可真大方,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我早给洪哥准备东西了,你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潮生无可反驳,干脆装作研究设计图纸的样子不去理他,任他在一旁吹胡子瞪眼。
洪哥的人已经开始做拆除的准备工作了,搭架子的、铺纸箱的、搬东西的,干什么的都有,那声音是叮叮咣咣的好不热闹。
面前都是来来去去的人,场面有点混乱,声音更是嘈杂,但潮生却不觉得心烦,反而有一种成就感,他终于踏出脚步认认真真地去做这样一件事,不是为了谁,更不是单纯地想要赚钱,只是想用自己的能力去尝试一个不同的世界。这种感觉给了他很大的鼓舞,让他越来越有信心把店开好。
潮生看着眼前的杂乱出神,贾岩柯觉得热,就开了一听可乐在那喝着,扭头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门口。
“哎哟妈妈哎,卡萨丁!!!还是黑色限量款,我他么可算见着真的了!”他的脸都快贴到玻璃上去了,口水差点留了一地,就差趴那车上舔了。
听见“黑色卡萨丁”几个字,潮生反应了过来,看向门口的时候果不其然看见了熟悉的车、还有人。
他他他、他来干什么?岩子还在呢,上次自己醉酒那事就够尴尬的了,他好不容易才想出了理由在岩子这敷衍过去,海东麟这一来不是更说不清了吗?
不管他再怎么不愿意男人出现在这里,他的心意都传达不到对方那里,男人已经走出车门,抬头看了看上面的门牌,朝店里走来。
贾岩柯定神看了看觉得这人眼熟,没一会就想起来了,“这不是海东麟吗?找你的?”
他推了推呆滞的潮生,让他回过神来。这时的海东麟已经长腿一伸跨了进来,在看见满室狼藉后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扫视了一下四周,很快就在角落发现了脸上写满了“你看不见我”的潮生。
他的笑容完美,配合着俊秀无匹的脸庞比电视上的明星更耀眼几分,可潮生却在那可恶的笑容里发现了几分促狭。
很快,男人就走到了跟前,熟稔地打着招呼:“潮生。”
“海东……海先生。”自觉他们现在是雇主和雇员兼普通朋友的关系,潮生连忙改回了称谓。
贾岩柯这几年跑商也见过不少老板大人物什么的,不过海东麟这个层次的绝对是头一回见着真人版,于是先自报家门:“海先生,我叫贾岩柯,是潮生的发小。”
海东麟点点头,“上次麻烦你了。”
贾岩柯一愣,麻烦?什么麻烦?然后他就意识到他指的是潮生喝醉那事,但这么一想就更迷糊了――
我照顾我哥们,怎么成了你麻烦我了?说的好像你俩才是一家子似的。
潮生这段日子和海东麟腻味惯了,早就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压根没听出来他这话里有何不妥,还傻乎乎地应和着:“对啊,岩子,上次多亏你了,要不彤彤一个人可制不住我。”
黑熊哥风中凌乱,怔了半晌才用一种完全不是他风格的语气说:“哪、哪里,这、这是应该的。”
等潮生终于觉出味来,已经是他们到家的时候,除了把海东麟好一顿揉搓发、泄外也于事无补了。
“海先生,您来有什么事吗?”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演穿帮的潮生继续扮演着他“雇员兼普通”朋友的角色。
海东麟也不拆穿,“来看看你……的店。”
中间有明显的停顿,后面两字怎么看也是后加上去的。
“我们这小门面有什么好看的,再说,岩子才是老板,我就跟着混的。”
“不不不,”贾岩柯连忙解释“你是我们店的餐饮总监啊,这店能不能火都靠你了,你可是灵魂人物,别在这跟我谦虚成吗?”
潮生丝毫没被他的奉承给糊弄过去,按照他们的规划,这点的投资在两百万以上,自己只出了二十万就占了两股,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贾岩柯还总说的好像自己亏了似的,这哥们,太够意思了。
这妹夫,他认定了!
海东麟接着说:“我就是顺路过来,什么时候回去,我带你一程?”
没等潮生开口,贾岩柯抢过了话,“潮生,那你现在跟海先生走吧,我在这盯着,反正没一会洪哥他们也要收工了,你那我不顺路,刚好你能蹭上海先生的车。”
潮生犹豫,“可是……”
“可是什么,你这白天上课,下了课就往这跑都累的了,我这反正天天闲着没事,你走吧,还有一钟头我也回去。”
潮生还是觉得不合适,贾岩柯做的比自己多得多,他也想多出一份力。可这次他依然没有得到开口的机会,因为海东麟已经帮他做了决定:“潮生,那我们走吧。”
贾岩柯听他这么说,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浮了上来,他狐疑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海东麟的笑容无懈可击,潮生的表情就没那么自然了。
潮生无法,只好对贾岩柯说:“那岩子,我先走了,明天我不上班早点来店里,你不用那么早起,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贾岩柯摆手,“走吧走吧。”
于是潮生和海东麟就双双走了出去,贾岩柯看着两人并排的背影,竟然觉得有一种十分协调的感觉。等到他们来到了车边,他又看见海东麟帮潮生打开了右侧车门,还怕他的头磕到,细心地帮他遮着头。潮生十分自然地坐进了车里。
乖乖……他真得找这小子好好聊聊了,什么普通朋友,什么老板,蒙鬼呢!
坐在车上系好安全带后,潮生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这一天的确够累的,几乎就没有歇着的时候。
海东麟一边开车一边伸出右手去抚他额头的汗,问道:“累了?”
“嗯。”潮生的语调里带着浓浓的倦意,然后放松了身体靠在座椅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种琐事,让别人去做就好,别把自己弄这么累。”
潮生笑他太夸张,“海先生,海总,海老板,我们这是小本生意,你说的别人也就一个岩子,我好意思占了他便宜还把什么都推给他吗?”
不过对方也是心疼他,所以潮生接着说:“没事的,就这一阵了,我不是答应你,等忙完了去旅行的吗。”
这天晚上,两人躺在被窝里的时候,海东麟的手一直就在潮生身上不老实地摸着,潮生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人想干嘛。
他抓着那只快要探进他裤头的不安分的手,笑着说:“别了,我累了,而且明天还得早起,我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海东麟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压在他身上,一只手长驱直入,握住了沉睡中的小潮生。
“嗯……别……”最重要的器官被人掌握在手中,潮生不可遏制地发出了声音。
“别去了。”海东麟吻着他的发梢和鬓角,然后在他耳旁吹着气,企图挑起他的玉火。
那是潮生身上最闵感的地方之一,他推着海东麟的手软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地把身体贴上了男人。
“不行……”
海东麟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更加卖力地挑、豆着潮生,击垮他的意志。
他不是不知道青年相当疲惫,也知道他这觉睡不了多久,但他不想放过他。
他的心里有隐隐的后悔。潮生终于踏出了从未有过的步子,去尝试新的领域,这原本是一件很好的事,也是他乐于看到的,可这件事最近却让他感到了焦躁。
因为青年的眼中渐渐填充上了别的东西,他的影子反而越来越模糊了。就连他的心也被那些无谓的琐事充满,不再满满地只装着他一个。
他的眼神总是看向别处,心里想的都是无关痛痒的人和事,有时候跟他说话半天才能反映过来。一天当中,他只有在很晚的时候才能看见青年的身影,虽然他会疲惫地依偎进自己怀中,但这远远不够。
他要的是他全心全意的依赖和眷恋,就像他们刚刚吐露心迹时那样,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潮生就该是那样的,以自己的意愿而活,永远出现在他能够看得到的地方,接受他的给予和宠爱。
他突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把这人藏到一个人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锁起来,除了自己,再也接触不到其他人,这样是不是就能让他的心里只装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说的好像你俩才是一家子似的――真相帝黑熊哥
前面有说海大某方面是有缺陷的,这个缺陷就是控制欲和占有欲太强,导致他喜欢掌控别人的人生,这也是跟他的家庭环境有关的,后面会讲。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潮生真的被锁起来,因为这是甜文(应该算是吧,汗。。)。
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大家,最近风头很紧,请大家千万不要再留邮箱了,即使留了我也不会再发肉的,求求大家了,这真的不是小事!!!留邮箱只会害了我!拜托拜托!
正文 第62章
潮生觉得海东麟有点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又说不上来,他又累又困,几番恳求对方也没有停下动作,干脆随他去了。
可今晚的海东麟就跟发了疯一样,一遍一遍地在他身上索取着,那架势简直要把他吞吃入腹,连骨头渣都不剩。潮生将将挨过了两次就告饶了,可惜海东麟是铁了心要折腾死他,一语不发地埋头苦干。
也不知过了多久,潮生再也支撑不住终于昏死了过去。海东麟把自己最后的精华灌注在他体、茸钌畲后,亲吻着就连在睡梦中也依然锁着眉头的爱人,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你是我的。”
仿若魔咒般,让潮生在梦中也不由得打了个颤。
潮生醒来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看来,现在起码也是中午了。拜某人所赐,他的神经经过一夜的休整依然疲倦,一动就会发出和老旧机器一样的吱嘎声。
最近的体力真是越来越差了,按说虽然忙了点,昨晚的海东麟狠了点,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感觉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头也有点晕眩。大概是好长时间疏于运动了吧,下周去找同事打打球好了。
他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2:23,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屏幕中间显示的19通未接电话,而来电人显示的都是黑熊哥。
怎么会这样?就算谁死了也不可能这么多电话一个都挺不到,而且他还设置了早上七点的闹钟,为什么也没响?他看看了手机的声音设定,果然被关成了静音。
没有时间去琢磨这个,他赶紧给贾岩柯拨了过去,如果只是因为自己迟到,他不会打这么多电话的,肯定是店里出了事。
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贾岩柯盛怒的声音――
“你小子还敢给我打电话!够胆啊你!你不是死到西伯利亚去了吗,把我一个人晾这什么意思!”
潮生无比内疚,“对不起岩子,我不小心调了静音,早上闹钟没响,连你的电话也没听见。你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是店里出事了吗?”
贾岩柯怒气难平,“你少他么给我装糊涂!再装我削你!就算你是我大舅子也得削!”
“到底怎么了岩子,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
谁知贾岩柯突然换了个调调,又是发愁又是高兴的弄的潮生一头雾水,“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做好事不留名的,以前我抄你作业你都记我一学期的。不过你也得跟我打声招呼啊,这一大帮子人直接进了店里,三言两语就把洪哥打发走了,我这没有心理准备,差点让吓出心脏病来。”
“什么!!!洪哥走了!那些人是谁?他们想干什么?”潮生被这爆炸般的消息震了一下,困意全无,猛地坐起身来大声问着。
那头的贾岩柯觉得潮生不像装的,于是更纳闷了,“不是你还能是谁?把市里数一数二的建筑公司给请来,不但半毛钱不收要帮我们装修,还倒贴了洪哥一大笔钱当劳务费,你知道吗,他们刚进来说这活他们包了的时候,洪哥脸都青了,差点跟他们干起来,后来那领头的给了洪哥一个信封,他看了一眼就笑呵呵地走了,还把自己名片留给人人家,让他们有活想着点他。”
听完贾岩柯的话,潮生也完全懵了,这是哪里跑出来的见义勇为建筑队,倒贴都得帮他们把活干了?
那边贾岩柯还在絮絮叨叨,“你还真别说,这名牌建筑公司就是不一样,据说还是个跨国公司呢,人家直接带着建筑工程师来的,一看我们图纸就找了好几处不合理的地方给改了,然后又做了一个调整方案,我看不懂,可听他们说说也觉得比咱自己的强多了。还有啊,他们的工人动作可够利索的,昨天洪哥的人一天也没收拾出个样子来,他们一来俩钟头就把框架给搭好了,我都看楞了,真神!”
“岩子,你把电话给他们领头的,我跟他说。”
潮生打算了贾岩柯的话,没一会他就听见了一个南方口音的男人说:“您好。”
“您好,我叫江潮生,是这家店的小老板,我想问一下,您是怎么得知我们的事的?”
那头的人带着极为官方的语气说:“有位先生要求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帮您的店装修,而且做到质量过关、毫无纰漏,至于费用,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江先生您放心,我们‘建德’的施工队不光在全国有名,就是在外国也有很多家分公司,一定做到让您满意。”
如果这还听不出是谁干的,那就太蠢了。潮生叹了口气,向对方道了声谢,就让他把电话还给了贾岩柯。
“岩子,我大概知道了,你让他们干着吧,过会我去找你。”
贾岩柯在那支吾了半天,试探着说:“我不知道猜得对不对,是不是……海先生?”
潮生不置可否,“见面再说。”
挂上电话后,潮生叹了口气,把电话放在一旁,仰面又倒在了炕上。身上又是酸软又是疼痛,难受得他根本不想起床,干脆把头埋进了枕头里,闭上眼睛假寐。
海东麟……你到底在干什么……
没过多久,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潮生把头转向门口,看见了男人那张俊秀儒雅的脸,却烦躁地用被子盖住了头。
海东麟走过来坐在床边,把被子往下拉,“这么不想看见我?怎么了,难受吗?”说着还用粗糙的指腹去按压他的肩背,帮他按摩。
这多少缓解了潮生身上的酸痛,让他的语气也不是那么咄咄逼人,“你为什么这么做?明明答应我不插手的。”
海东麟明白他所指为何,他不急着解释,反而和衣挤进了被子里,抱着潮生光果的身体,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上,然后才开口:“这样不好么?建德在这行的能力有目共睹,有他们帮店里装修,就让人放心多了,你也不用总在那盯着他们施工,只要到时间验收就行了。”
潮生听完就知道自己恐怕又无从辩驳了,海东麟的话让他的控诉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可我想自己试试,如果什么都靠你,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你养着,何苦出去东奔西跑,海东麟,你说我们是一家子,也就意味着我不是宠物更不是你的情人,那就应该给我机会去尝试,而不是事事依赖你。”
海东麟的手轻轻拂过昨晚他留下的痕迹,并在上面吮吻着,让那些青红的印记变得更加深刻,“嗯,这是最后一次,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事,让你不那么忙碌。”
潮生最怕海东麟这幅深情款款的样子,每当做出这个姿态,他就被电得晕头转向,什么火气都被浇灭了,不仅如此,还会生出一种是自己错了的念头。等到他回过神来想找男人理论一番,就发现为时已晚。
好几次都被海东麟这样给糊弄过去,这次也不例外,潮生无法拒绝他对自己的好,更不忍心他这样落寞的样子。
男人重新压了上来,潮生顺从地让他吻住了自己。
――这事估计又得这么无波无澜地过去了。
可是潮生心里却清楚地知道,他和海东麟之间存在着一些问题,虽然说不清究竟是什么,他却觉得觉得如果不早点解决,及时遏制海东麟的这种行为,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关系。
很快他就无暇去思考这些了,已经海东麟已经挤进了他的双月退中间,时轻时重地碰触着昨晚饱受蹂、躏的部位。
潮生差点炸毛,推着海东麟说:“昨晚都那么多次了你还来?”
海东麟充耳不闻,那处因为被开发了整整一晚到现在依然是柔软的,让他轻易就把自己的大家伙送了进去。
“嗯……你、你这是、纵、玉过度!不知节制!”因为过度摩、擦,那个地方已经红月中酸疼了,现在却要承受更多的侵、入。
“我这次轻点。”
海东麟安抚着他,用轻吻和附魔让暴躁的爱人平静下来,他上身的动作极尽温柔,身、吓却凶猛得如同豺狼虎豹,很快潮生就被摇曳得如同海上的一叶孤舟,随着对方的动作起伏不停。
被他这么一闹,潮生又感到了疲惫,尤其是在被大力摇晃的时候,居然还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他的身体已经透支了,任他海东麟极尽挑、豆只能也只能半软不硬地回应着。海东麟的汗水不停地随着剧烈的动作打在他的身、上,床单也染上了一层潮意。
被他这么一闹,潮生的起床计划又泡了汤,等男人停下动作后,他渐渐闭上了眼睛,睡了个莫名其妙的午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快暗下来了,潮生挪动了一□体,却发现身后海东麟的一只手臂横在自己身上,另一只则垫在他的颈窝处,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刚好把他圈在了里面。
他一动,海东麟也醒了,他在潮生圆润的肩头和脖子上蜻蜓点水般地吻着,潮生觉得痒,推开了他。
“海东麟,答应我一件事。”
“嗯?”他的声音带着情、玉过后的慵懒,沙哑中带着姓感。
“即使你想为我做什么,也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好吗?”
“……”海东麟沉默了一会说,“好。”
潮生听见这个好字却没有放下心来,两个人日夜相对了这么久,他对这个男人已经十分了解,他虽然答应了,语调中的不情愿却敲击着潮生的心。
他从家里搬出来,想要过独立的生活,放弃了和佳雯的感情,不想再对谁妥协。海东麟给了他如同空气般的爱情,可他却悲哀地发现,在他以为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间之外,却包裹着一层厚厚的墙,那是海东麟的五指山。
不仅仅是这次的事,他可以从生活中的很多小细节发现这个男人的强势和控制欲,而且他还有一种让他十分难受的感觉,那就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海东麟的眼睛,就好像时时都有一个摄像头在记录着自己的言行。
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找海东麟好好谈谈,虽然他爱她,但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专属于他的一样物品,他同样需要尊重和自由的空间。
他再一次对海东麟妥协,并不是因为不在意这些,而是因为他们相爱,他始终觉得海东麟只是用错了表达的方式,而这个问题完全可以通过沟通解决。
睡了一天,潮生饥肠辘辘,不过他没有和海东麟一起用餐,而是匆忙套上了衣服准备出门,因为手机上又显示了两个来自于贾岩柯的未接电话,这是他的疏忽,还没来得及打开声音就被海东麟给办了。
“我送你过去。”海东麟没有阻止他,只是提议送他去见贾岩柯,即使他不太愿意这么做。
“不用了,你也一天没吃了,赶紧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我打车去,别担心。”
潮生站在玄关处换鞋,拒绝了海东麟的提议,正准备开门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拉下了海东麟的头,和他道了一个离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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