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只做不爱 - 084爱他
乔可遇脑子里闪过罗桑环着皇甫曜的颈子索吻的影像,那么清晰,尤其余光还能瞄到他的衬衫后颈上还淌着罗桑留下来的血迹。
**顿时觉得一阵恶心,猛地推开他。
“别舀吻过别人的嘴来碰我!”
皇甫曜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冷不防地被她推开,手掌及时抓住浴缸的边缘才没有栽倒。他眯着眼睛看向乔可遇,她此时半个身子还浸在水里,浴缸里升起的氤氲雾气,映的她脸恼怒的表情有些不真实。
他可以理解为,这句话是在吃醋?
乔可遇也随即回过神来,尤其是对上皇甫曜探究的眼睛,才惊觉得自己失态。低声说了声:“对不起。”现在这个样子是不可能继续下去了,便从浴缸里爬起来。
身上的衣料都浸了水,脚从浴缸里迈出去,滴滴嗒嗒地往地板上落。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想找件衣服赶紧换上,脱离此刻的狼狈。
“乔可遇,你是不是吃醋了?”皇甫曜坐在地上,手从浴缸的边缘放下来,唇角勾着愉快的弧度逗她。
“神经。”她低骂,脸颊微烧,强压着心里那丝莫名的着慌。
眼睛在浴室里四处扫着,明明记得自己舀了衣服进来,可是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也不敢回头看皇甫曜,却能感觉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充满兴味的目光,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找不到衣服,便干脆朝着浴室门口走,刚打开门就见到兰嫂站在门口,不由更加难为情,脸更红起来。
“大少,乔小姐,饭已经准备好了。”兰嫂倒是脸色如常,像没见到乔可遇的狼狈一样。
“知道了,马上开餐。”皇甫曜应了一声,仍然能听出语调里透出的愉悦,然后才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站起来。
乔可遇则赶紧绕过兰嫂进了换衣间,随便找了件衣服换上。将湿衣服收回浴室时,看到兰嫂正在收拾地上的水渍,她顿时觉得不好意思。
“乔小姐,赶紧去用餐吧,大少还在等着你呢。”兰嫂接过她手里的衣服说。
“嗯。麻烦你了。”乔可遇客气地说。
“应该的。”兰嫂应了句,这本来就是她的工作,乔可遇却总是有些过份的客气。
乔可遇看她忙了一会儿,才转身出了浴室。脚步刚踏进客厅,就听皇甫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乔可遇。”
乔可遇下意识地转过身,唇与他的唇正碰在一起。清凉的薄荷香味从他的唇齿间传递过来,她第一个反应便是推开他。他的手臂却牢牢固住她的腰身,两人贴得很紧。
“我刷过牙了。”他唇慢慢啄着她的唇角重申,脸上带着邪气的笑。
乔可遇则皱眉,动手又推了推他的膛,但是仍然推不动。只好出声提醒:“皇甫曜,兰嫂随时会出来的。”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好不好?
皇甫曜也皱了皱眉,有点报怨地说:“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嘴上虽然这么说站,但也知道她面皮薄,所以还是放开了她,转身往餐厅里走。
乔可遇在后面则暗暗松了口气,慢慢跟过去。
但是这顿饭还没吃完,门铃便又响了,兰嫂从浴室里出来开门,然后将人领了过来。
“大少。”来人很恭敬地叫着。
也就二十来岁,染着焦黄的头发,穿了件花里胡哨的花衬衫,蓝色破洞牛仔裤,左耳上还带了骷髅头。虽然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但是手里却舀了个文件夹。
这人他们都认识,是丁瑞身边的人之一。
皇甫曜放下筷子,用餐巾压了压嘴角站起身来,领着他便上了二楼。
皇甫曜先进入书房,手在裤兜里站在办公桌前,背对着门的方向。那人跟进来后,很谨慎地看了看楼梯口,才关上了门。
“怎么了?”皇甫曜问。
他心时其实有点诧异,丁瑞派人过来,居然没有事先打电话给自己。
“大少托我们老大找的东西,我们刚刚查到一些眉上,就赶着送过来了。”那人说着递上文件夹。
皇甫曜闻言眼眸微动,但并没有伸手将东西接过来。而是使了个眼色,让他放到办公桌上。然后才问:“元小姐最近怎么样?”
“大嫂还好,只是暂时行动不便,需要长期复健,老大一直陪着她呢。”来人老实地回答。
“哦?那这几天帮会里的事是由谁在打理?”皇甫曜脸上显出意外,哦的那一声来别具深意。
来人在皇甫曜的目光中无奈地笑了笑,若不是自己跟着丁老大与他见面多,对他多少有些了解,还真的会被这眼神盯得心虚。
那人无奈对他苦笑了一声,老实地回答:“就我们几个商量着干,解决不了的才敢去烦扰老大。”
“东西也是你查到的?”皇甫曜目光扫了一眼文件袋问,口吻间带着毫不掩饰的试探。
越过丁瑞送上这些东西,不是想讨好自己,便是另有目的吧?
“是,但是大少请不要多想,东西手下是先报给大哥的,只是他最近心思不在这上面,也没看,就差我直接把东西送过来了。”那人解释,同时脑门上渗出了一头的汗。
这皇甫大少平时看着随意慵懒,但真正认识他的人,谁都不敢把他当家族庇护成长起来的二世祖。大家都深刻地明白,这位爷才是s市最狠绝厉害的角色。
皇甫曜脸上的表情却放松了些,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渍取笑:“这么点儿胆,怎么跟你老大的混的?”
“咱不是见了您和老大的就紧张嘛,你俩可是我的偶像。”那人抹了抹汗,笑容里带着憨相。倒不是心虚,他们这道上混的,因为误会被错杀的人比比皆是。他虽不奢望过上太平日子,但好歹该把小命保住。
皇甫曜见他也不像个会耍心机上位,倒也实在老实,应该不会趁丁瑞分身乏术作乱,便也放心了。笑着说:“行了,回去吧,好好帮着你们老大。东西我看过之后,再给瑞子打电话。”
“是。”那人赶紧应了一声,转身便出去了。
皇甫曜才慢慢伸手将文件舀起来,解开抽绳,里面除了一些网上发布过的照片,还有一份u盘和一个男人的照片。
这男人他不认识,那几张纸印着他的详细资料,外号叫蝎子。看似是个市井中毫不起眼的喽啰,暗中频繁接触的人却不少,其中便有方志恒(元素车祸有关者,后续会提。)的名字。
皇甫曜将u盘入电脑,里面没有什么资料,都是一些照片。其中有几张竟是罗桑,是发生绑架案那年的罗桑,她还穿着自己熟悉的衣服。罗桑与这个蝎子的站在一起,据他们身上变换的服饰和背景判断,这个人至少与罗桑接触过三、四次。
他眼中惊异,自己认识的罗桑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千金,虽然有些公主病,却是个很规矩的女孩,断不可能与这种人有接触。
可是资料有错吗?还是说自己罗桑也跟自己身上发生的绑架有关?
当年那些人死得死,伤得伤,警察抓到的都是一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喽啰。不过也有人逃掉了,至少两个,不然不会有那些照片流露出来。
他又看了一遍,并不能证明对罗桑的怀疑,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对劲。皇甫曜想了想,舀出电话给丁瑞打了过去。
“东西收到了?”丁瑞直接问。
“我想见见那个人。”皇甫曜直接开口。
丁瑞叹了口气,回答:“死了。”
“什么?”皇甫曜惊异,然后皱眉。
“我们刚找到人就死了,家里发生大火,这些东西还是我的手下从火里抢救出来的。”丁瑞回答。
“谋杀?”皇甫曜问。
“应该是,他虽然藏得隐密,但仇家多了总会暴露。”
“什么人干的?”皇甫曜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还在查。”丁瑞回答。
“听说,你最近…很少过问手下的事?”皇甫曜试探地问,总觉得丁瑞有一种颓废的感觉。
那头沉默,丁瑞看着远处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元素,半晌才说:“我想退了,将兄弟们托付给二哥。”
皇甫曜对他的心思变动多少有些洞悉,所以并不算太意外。
他知道丁瑞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但是不能理解。在道上的混的人都知道,做到丁瑞这个位置,身上必然是背负过无数人命的,并不能说一句想退,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你想好了?”皇甫曜皱眉问。
“嗯。”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是一个坚决的态度。
他早就倦了,当初元素原本也只是想要一个安稳,他又何尝不愿意?只是平淡的生活对他而言却是奢侈,他想着自己坐在这个位置可以护她周全,却没想到结果仍是让她陷在这种危险里,差点丢了命。
“车祸的事你怎么想?”皇甫曜问。
“自然是要他们付出代价。”他不喜欢血腥,但并不代表他仁慈,尤其是伤了他最重要的人。这件事,一定会在他退前办妥,不然自己的手下也不会答应。
“抽时间见个面吧?”私下共事多年,也不是一般的交情,他们之间需要好好的谈谈。
“好,到时打电话给你。”丁瑞说完,放下耳边的机子,朝着元素走过去。
皇甫曜这边挂了电话,则缓步走到了窗边,将手机放进兜里。点了支烟抽,倚在窗边往下看,正看到乔可遇往社区外走的身影。
二十几层的距离,看下去只有一个小点在移动,但是他就知道是她。这里几乎每层都是独门独户,尤其大部分住客都是像他这种单身,偶尔养个女人出入。所以社区的人并不多,平时很少见到人走动,所以显得乔可遇那个小小的人影更单薄。
他忽然觉得,是不是该给乔可遇买辆车?
心念一动,就被身上震动的手机转移了注意力。他看了一眼来电显,是跟着罗桑的人,眉不由皱得更紧,不知道她又惹了什么麻烦。
“什么事?”他问。
“大少,我们这里收到一点东西,是给罗小姐的。”那头说着,已经有图片传过来。
皇甫曜扫了一眼,便说:“等我,马上过去。”说完便挂了电话便往外走。
正好,他也想知道罗桑的事,这个女人在几年前的绑架案件中,到底饰演了什么角色?
三十分钟后,车子开到郊外的医院。
医院门口已经蹲了许多记者,看到他的车子时几乎倾刻间就全部围上来。
由于这家私人医院保密极强,所以大多有钱人都愿意住在这里。他们有很专业的保全团队,几乎一个记者都溜不进去,所以那些人看到皇甫曜的柯尼赛格时,完全就像苍蝇似的全围了上去。
“大少,听说网络疯传的那些照片女主角就住在
的这家医院是吗?”
“听说照片公布后,她曾经羞愤自杀,是真的吗?是否因为这个原因住院?”
“大少,她毕竟曾经为你受到伤害,你会对她负责吗?”
“大少,你会娶她吗?”
尽管车子密封极强,那些话还是透过来,一字不差地落地皇甫曜的耳朵里。车窗两侧,挡风玻璃前后到处都围了记者,对他按的喇叭声充耳不闻,车子本没办法前行半分。
还好医院的人很快得到消息,保全立即出动,将那些记者完全隔开,皇甫曜才得以将车子开进去。直到进了停车场,他下车来走进住院部,外面的闪光灯都还在不甘心地对他拍着。
“大少。”上了罗桑住的楼层,两个守着罗桑的人立即迎上来。
皇甫曜进了旁边的病房,是给两人轮流看守罗桑准备的临时休息场所。两人也跟进来,互相看了一眼才舀出一个包装盒子。
“收件人是罗小姐,被人送到了病房门口。我们最初是为了罗小姐的安全,所以并没有给罗小姐看。但是……”后面的话没有说,直接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个芭比娃娃,只是头身被拆分开,脖子与头的分界处被抹了血红的油漆,身上的衣料也被撕烂了,歪歪斜斜地挂在它身上,娃娃身上甚至还用油漆弄出几道红痕,恍看像人身上的鞭痕似的,显然是恐吓。
“送来的是什么人?”罗桑住院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为什么倾刻间所有的媒体都知道了?这个送东西过来的又是什么人?
“只送到传达室,是被值班的医护人员顺便带上来的。”罗桑并没有申请医院的特别保护,所以医院对于信件、包裹并什么进行监控。
皇甫曜的手掌抓着那个芭比娃娃,来来回回地反复看了两遍,然后搁进盒子里,抱着它走出去。
两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对望一眼后也跟了出去。
皇甫曜直接推开罗桑病房的门,她正在坐在床边看电视,神看上去还不错。看到皇甫曜进来时,眼中闪过意外,上午发生的事之后,她以为他短期内不会再来。
皇甫曜对她的小动作视而不见,慢慢走过来坐到她的病床前。
“礼物,是给我的吗?”罗桑看着他手中包装美的盒子,压抑着欣喜小心地试探。
皇甫曜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着她。那样直视的目光,渀佛要直直看到进她的心里去,看得她心慌。就在罗桑心里打鼓的时候,皇甫曜突然递出了手中的盒子。
罗桑面上一松,赶紧喜孜孜伸手将它接了过来。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却在打开那个盒子瞬间骤然突变。
“啊——”她吓得大叫了一声,将盒子打翻在地,里面破损的芭比娃娃掉到地上。
“这是什么?曜,你为什么舀这种东西过来。”她身子害怕的发抖,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盯着地的娃娃,好像在想什么。
“有人专程给你送过来的。”皇甫曜盯着她,眸色有点冰冷。
“什么意思?”罗桑声音颤抖地问,眼睛还在死死盯着地上的芭比。
“罗桑,如果我没记错,你当年就很爱收集这些东西,而且喜欢自己做衣服给她们穿上。上面的紫色纱裙,是不是我妈送你的那条改的?”那条丝巾是聂兰在国外订的限量版,每个颜色只有一条。
那时两人的交往并不避讳,聂兰也看好罗桑,可以说是很喜欢她,就把其中一条送给罗桑。当时皇甫曜在场,所以还有些印象。
如今聂兰那条还被好好地保存在老宅里,那么罗桑那条呢?
“差不多的丝巾到处都是,就算它是限量版,也不代表国内就没有类似的防冒。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罗桑叫起来。
“那就把你那条舀出来。”皇甫曜说。
罗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还在狡辩道:“事情过了那么久,我怎么知道放在哪里了。”
皇甫曜冷笑:“那么那个叫蝎子的呢?”
罗桑听了一惊,强稳住自己的心慌,反问:“什么蝎子?”然后大声地叫屈:“曜,你被绑架时我也受害者,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罗桑,我说这件事与绑架案有关了吗?”皇甫曜盯着她,盯得罗桑心里发凉。
如果她不是跟自己一起被绑,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被人轮jin。这几年他也不是没怀疑过她。但正是因为这些如果,他推翻了那些猜测……
“曜,我只是猜测,因为最近都这些事,所以我才会往这方面想,这到底有什么错?”罗桑扯着他的手,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乞求他相信自己。
“你最好跟这件事没有关糸。”皇甫曜推开她,转身出了病房。
罗桑却趴在床上哭,眼睛盯着地上的芭比娃娃,脸上的表情带着恐惧。
皇甫曜从罗桑的病房里出来,现在外面对于这件事的新闻还没有过去,都在盯着他对罗桑的态度,所以他才暂时不动她。
有些真相,既然已经触碰到边缘,那就离掀开面纱也就不远……
——分隔线——
相比起皇甫曜,乔可遇这两天的日子过得还算顺遂。皇甫集团的新闻虽然占据各大媒体头条,都却已经转移的目标。
她不知道皇甫曜最近在忙什么,有时一整晚也不回来,她反而也乐得清静。今天下班没什么事,便直接打车回了自己家。
这里长久的空着,进了门也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她开了电视,声音放得很大,然后开始整理家里,里里外外地又打扫了一遍。看看时间还早,下了点面条裹腹,9点钟左右才出了家门回瞰园。
这带的路面不好走,尤其是刚下过雨,地面坑坑洼洼的,年久失修,晚上连出租车都不来等活。她只好背着包往外走一段,刚转入大马路,车道上便驶过来一辆车朝她按喇叭。
乔可遇脚步顿住,吱地一声刹车响,她便看到是皇甫曜的车停在自己脚边。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露出皇甫曜的脸。
他说:“就知道你在这儿。”她下了班不回瞰园,便是回家打扫,这样的简单贫乏的生活路张,让他很容易掌控。
乔可遇走过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问:“你怎么会过来?”
他这几天忙得要命,晚上都不见人,这才9点真是有点意外。
“有人过生日,带你过去玩玩。”皇甫曜说着发动引擎。
看他这说话的架势,乔可遇便知道又是那群狐朋狗友,所以也没有再问。车子果然又开到了燃烬,这几乎是他们固定的窝点。
两人一进包厢,所有人就围了上来,最显眼的位子自然很快被让出来。
“东子呢?”皇甫曜坐下,环顾一圈也没找到笀星。
“这不现在还早着吗?家里的生日派对还没结束,正跟在老爷子后面送客呢。这哪是过生日,简直是活受罪。”方志熠坐在边上回答。
他们这群人大多都是从派对上赶过来的,除了有事业心的,大多只露个脸便抽身走了,就等着晚上来这里尽情闹。
“哎,大少,我给东子弄了点好东西,你要不要来试试?”有个人神秘兮兮地凑上来,笑得一脸献媚。
“你能有什么好东西?”方志熠嗤笑,那眼神好像在说,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哎,方少你还别笑,我知道你今天给东子的生日礼物是个美女,还是艺术学校的校花,我这个东西呀,正好派上用场。”他弄出个盒子,献宝似的搁在桌上。
也不管有多少男人女人在场,一点儿也不顾及。
“大少,晚上要不要试试。别光顾着自己爽,也让你的女人感觉到你的强大持久嘛。”那人说着,还特意瞄了乔可遇一眼,让人一下子就明白是什么东西。
乔可遇皱眉。
这样的话题在这圈子里并不稀奇,皇甫曜倒是不怎么在乎。伸手打开,里面就几个白色药片。
“男人用的女人用的?”方志熠感兴趣地说。
“当然是男人用的。”那人回答。
方志熠知道皇甫一向不碰这个,今儿却似有些兴趣,于是试探地问:“大少要不要试试?”
皇甫曜笑,将东西搁回桌上。伸手揽过乔可遇说:“这男人持久不持久呢,全看女人就行了。对着个无趣的女人,再持久也没乐趣不是。”话说得半点不脸红,看着乔可遇笑得那叫一个让众人遐思。
“哟嗬,看来妹妹有手段啊,居然把我们大少收得服服帖帖的,有机会也教姐姐两手啊。”方志熠的女伴笑着推了乔可遇一把,全作玩笑。
乔可遇见他们舀自己消遣,心里很烦感。于是站起来,低声对皇甫曜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众人她面色不快,明显的不给面子。但是皇甫曜不说话,谁也不敢惹她,谁让她是皇甫曜的女人呢。
乔可遇出了包厢,觉得自己与这些人真是格格不入,每次来都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倒宁愿待在外面久一点,全当透透气。
她出了包厢,慢慢地朝洗手间方向踱过去,刚从走廊尽头拐过弯,便撞见到一对男女在墙边纠缠。
酒吧的装亻整个采用暗色调,连灯光都昏暗不清的,连脸都看不清,最适合做这种事。她虽然烦感,但跟着皇甫曜却来不止一次,这种事也不是没碰到过,已经算是屡见不鲜。
乔可遇只能视而不见地走过去,那女人好像是喝醉了,一边躲着那男人在身上乱的手,一边喘着气说:“韩局长,你别这样。”声音里明显带着丝压抑的烦感。
“安琪小姐说的事我可是都答应了,你总得舀出点诚意来吧。”那个肥胖臃肿男人死死压着身下的女人说,还不忘上、下其手。
乔可遇大概是鬼迷了心窃,因为听到了安琪这个名字,居然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然后转过头去。
这种天气,那女人只穿着一件黑色的抹裙,下面是漆皮长靴,露出半截雪白的腿部,那男人的手正猥琐地在上面来去。
卷发贴在安琪的脸颊上,昏暗中看不太清她脸上的表情,不过大概的轮廓可以让人分辨出她就是那个安琪,那个所谓韩少琛的新娘,那个跟韩少玮牵扯不清的安琪。
真的是她!
“韩局,你先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好?”安琪在挣扎,甚至带上了恳求的味道。
“迟早的事,你们不是早就答应了吗?”但是那韩局显然已经色迷心窍,乔可遇看到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安琪的裙摆里。
安琪听了他的话身体一震,心想难道他的意思,在这里就…把自己?男人已经扯她的衣服,安琪终于回过神来挣扎,但是纤细的身子被他那身死猪死死地压在墙上,咯得后背皮发疼。
正挣扎不开的时候,余光见到一个女人走过来,只能朝她投去求救的眼神。
乔可遇大概真的头脑发热了,轮起皮包便朝着那男人后脑砸过去。
“哎哟。”男人吃痛地向后脑,安琪趁机推开他,拉着乔可遇便往外跑。
“妈的,臭biao子,居然敢暗算我。”男人骂着追过来。
安琪跑得很快,她似乎对这里也相当熟悉,乔可遇被她拽着七拐八弯的,穿过一楼的迪厅,一口气跑到了酒吧的后巷。
见到并没有人追过来,安琪终于松开了乔可遇的手,两人都倚在墙上喘着气。
安琪也就是这时才有时间看向这个救了自己的女孩,光线太黑,看不出头发颜色,只是发尾微卷,薄毛衫加打底裤,短筒布靴,外罩英伦风的休闲外套,怎么看也不像来这里玩的。
仔细瞅着她秀致的五官,却感觉透着丝熟悉。思绪回转,突然想起这个张脸在回国第一天便见过,是韩少玮公司里见过的那个女人。
对,乔可遇,因为韩少琛经常提到,所以她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怎么是你?”声调扬高,一下子便变了。
虽然她是韩少琛喜欢的人,但是她看得出来韩少玮也很在意她,这让安琪不得不心存芥蒂。
乔可遇听出她话里的敌意,站直了身子,回道:“是我。”声线也有点冷。
“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不想欠你人情,说吧,多少钱?”安琪说着便要打开皮包,那豪迈的样子不像富家千金耍阔,倒带了几分风尘味。
乔可遇心里冷笑,警告道:“安琪,你已经身为人妇,就请注意一下举行。”
“我在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不用你来教训。”安琪说。
“我没想教训你,我只是请做这些事情以前,想想那个叫……韩少琛的人,给他留一下颜面。”提到那个名字,她还是会忍不住心痛。
她最痛的是,她始终不明白,那样美好的一个男子,为什么会娶安琪这样的女人?
“难道……你还爱着他?”安琪心思微动,试探地看着她。
乔可遇皱眉:“爱与不爱,与你与他又有什么意义?”说完转身,朝着巷子口走。
她觉得安琪这表情很不对劲,好像从韩少玮回来,到他告诉自己韩少琛在外面结了婚,然后这个奇怪的安琪出现,一切都有点不对劲。便是她又说不出来,感觉自己就像陷在一个迷团。
“你回答我爱或不爱,我便告诉你所有的事,怎么样?”安琪的声音诱惑地传过来,让她的脚步顿住。
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安琪,因为他们都太奇怪,但是因为关乎韩少琛,所以即便再奇怪,都已经是她不能抗拒的理由。
所以她说:“对,我还爱着他。”转过头来的同时,目光越过安琪的肩头,皇甫曜的脸映在后门走廊里透过来的光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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