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君心:多情小母后 - 182 重阳惊梦
暖君心:多情小母后,182重阳惊梦,
九月初九重阳节,因谐音‘久久’,有长久之意,所以常在此日祭祖与推行敬老活动。爱偑芾觑
盛装的白薇坐在德宁殿的上首侧位,正位上坐着的是太子独孤夜熙。殿下一字排开了几十张大圆桌,每张桌上坐满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十人,总共有九百个老人应邀而来。他们中有富人也有穷人,有达官贵人,也有市井村夫,但衣着都干净,神矍铄。
看着下面的老人,白薇想起了自己的爷爷,眼中一片湿润。
独孤夜熙是替皇帝出席此次宴会的,就这一年来说,皇帝几乎很多活动都由独孤夜熙代为出席了。独孤夜熙首先向老人们致了欢迎词,然后请白薇再次致词,以表皇帝对百姓的关心仁爱。
白薇端起酒杯,看了眼殿下白发苍苍的老人们,喉间似有什么堵住,她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气自己平稳下来,然后向老人们微笑着说道:“百善孝为先,皇帝一心牵念大羲子民老有所养,特在今日请各位长者入赴宴,以察民情。本见到各位长者,虽有富有穷,有官有商,虽年老但神振奋,令本甚是欣慰。诸位长者在年轻时不断辛勤的工作,才有今天安定的大羲;现在诸位虽老,但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诸位永远是年轻一辈学习的榜样。值此佳节,本祝诸位长者: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愿天下人尊老敬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共享天下太平,共享受盛世繁华!帱”
白薇把酒杯高高举起,向老人们敬了一杯。她的说词虽不甚彩,下面的老人听了却很感动。她一说完,老人们立刻起身向她致以谢意。
看着那些老人给自己行礼,白薇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忙向他们挥手止住。
独孤夜熙在旁看着,发现她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心里一愣,略有所思地微微皱起了眉戬。
这次的接见老人,除了太子和国母,北平王也来参加了。
独孤辰本来是不喜欢参与这些事,但因为有白薇参与,他便觉此事变得有趣起来。
酒刚喝了一杯,宴上有位八十岁的老举人便出列奏道:“草民应邀前来赴宴不甚荣幸。草民今年八十整,来日恐怕不多。因听闻国母善工诗词,故厚颜向国母赐一诗或一词与今日赴宴老叟,草民将感恩不尽!”
白薇被这老人的话惊得一怔,要她做诗词?她怎么会?她什么时候成了‘善工诗词’的了?可是看着下面那几百双期盼的眼睛,又不忍拒绝。
她想了想,脱口吟出一首诗来:“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茱萸少一人。”她一吟完,心里一阵泛酸,目光忧伤。她的神情全落入独孤辰的眼中,他随着她的忧伤也心情悲伤起来,担心地看着她。但他的目光却被独孤夜熙一览无遗地收入眼中,他幽深的双目掠过一道寒光,又像闪电般迅间消逝。
下面的老人听到她这首诗都一惊,面面相觑,那位八十岁的老举人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显然白薇吟出的诗不符此时的意境。但他不知道,这首诗却是现在白薇心中的意境。
白薇念出诗后,见下面的老人们一副诧异的表情,她心里一疑惑,却没有想到是自己的诗没应景。
老举人还是很恭敬地谢了白薇,他失望地坐回了位。
整个宴会白薇都心不在焉,神情木讷,重阳思乡,她想家了。
宴会结束后,独孤辰本想送白薇回,但被独孤夜熙叫住,说是皇帝请他去乾元殿。他不放心地看了眼白薇,无奈地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白薇回到碧霄。月亮露着半个脸,勾起人更强的相思情结。坐在殿前的院子里,抬头看着那一轮皎月,眼中一丝冰凉滑落。
一缕桅子花的香味袭来,白薇头稍一转,看到了立在月下的独孤夜熙。她扫视了一下周围,秋灵和春燕不见了,想了想,定是被独孤夜熙退下去了。太子的权力大过她这个国母。
“太子殿下请坐下喝杯茶吧。”她轻轻笑道。
独孤夜熙没有坐下,仍站着,也没回答她。
见他不说话,她抬头看了眼月亮又看了眼他,夜熙,她突然在心里重复着这个名字,再抬头看了眼月亮,轻笑出声,“夜里也熙熙攘攘的意思吗?”思乡的情绪一时被这缕淡淡的桅子花冲没了。
她无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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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独孤夜熙一愣,他的目光清冷似月,“国母是何意?”他问完后才明白了白薇刚才说的话的意思,又问道:“国母对本殿下的名字好奇吗?”这个女人刚才还一脸凄凉的样子,这会见到了他怎么又嘻笑开了?他脑中响起了来福常在耳边唠叨的一句话,女人脸变得快。他在心里轻笑一声,果然是变得快。
白薇一愣,她只是无意随口说的,听他这么问起倒来了兴趣,干脆直接问道:“你的名字是刚才我说的意思吗?”人少时她习惯直呼,不喜欢那些虚伪的客套。
独孤夜熙在与她单独聊了几次后也知道了她的这个习惯,也随了她直呼。他发现,其实这样谈话闲聊倒觉得轻松不少。
“我出生时让母妃难受了三日三夜,整个里在那三日三夜都很忙碌,所以父皇在我出生便取名为‘夜熙’。”独孤夜熙抬头凝视月亮,脸映着月光渲染着一层柔和的却冰冷的光晕。他没有忌讳自己的名字,很自然地就在白薇面前叫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自称名字。
白薇听了惊道,“哎呀,难道你母亲就是因为你而难……。”她‘产’字没说出口就噤了声,这样痛苦的事她怎么能问出口呢?她担心地看了眼独孤夜熙,他仍一脸平静地站在面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声地抱歉道。
独孤夜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母妃没有难产,她是后来……”他止住了‘后来’后面的话,转而问道:“你方才再想什么?”听到他一下子转了话题,白薇抬头看向他,“我方才?”她想起刚才自己在想家,“我在想家……”她的声音很小,但却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他讶然地看着低首垂目的她,原来今天在宴上她闷闷不乐是在想家。
“你的家在何处?”他以前似曾听芳怡说她来自阿凡达,不禁问道:“听闻你来自一个叫‘阿凡达’的地方?”这个地方在大羲没有,在他所知道的地方都没有听说过有叫这么个名的。
啊?白薇听他问,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阿凡达,哈哈,他肯定是听芳怡说的。
见她大笑,独孤夜熙的眉纠在一处,这女人每次笑都笑这么大声,而且还露出那么多牙齿,难道不怕被人说吗?不过,她这样笑的时候让人也觉得很舒心呢。独孤夜熙随着她的笑,唇角也轻轻上扬。
笑了一会,白薇终于停了笑,她一停笑,脸上又现出忧伤来。
“我的家在很远的地方,你看不见也去不了。我也看不见回不去了。”白薇说完后长长叹了一声气。
她神伤地样子牵着他的心也一痛,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很远吗?”
“不说这个了。”说起这个她就伤心,还是说点别的吧。
独孤夜熙愣愣地看着她,过了会问道:“你喜欢北平王吗?”
白薇一惊,睁大双眼看着他,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了些什么,“怎么这么问?”
独孤夜熙见她吃惊地看着自己,转过脸面向着院墙轻轻道,“你若喜欢皇叔,我便向……”后面的话他是要说向皇帝请旨的,但他没说出口,他实在难以说出口。
“你要向皇帝请旨赐婚?将我许配给北平王?”白薇惊道。
见她惊讶的表情,独孤夜熙以为她很欢喜,眸光一黯,语气变得有些冰冷,“国母不喜欢在中,嫁与北平王便可出去了。”原以为她喜欢十皇叔,没想到却是喜欢十二皇叔!女人如此多情,定是水杨花。可是他却怎么没点厌恶她?还这么好心的来帮她?独孤夜熙想到这,心里一时大为恼怒,隐在袖中的手握紧了拳。
“那个,你误会了……”白薇咽了口干沫,“你听谁说的我喜欢北平王?”
独孤夜熙转过身,定睛看着她,“那你喜欢的是十皇叔?”声音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南越王,白薇惊呆住,她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你……”她的心此刻跳得厉害,结巴着道:“你,你胡说,我,哪有喜欢……”她脸上传来的热告诉自己,她在说谎。
“你若喜欢,我便与你请旨去。”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独孤夜熙生气地一转身,撂下这句话后向外走去。他不想听到她亲口说,不知道自己内心在害怕什么。
白薇看着他的背影愣了许久,心仍在怦怦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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