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嫡妻 - 第一一七章 伤不起
梁永能在子夜时分终于赶回了兴庆府,身冷心也冷。那大氅,他说啥都给墨菲留下,只觉得自己情愿做那件大氅才好,可惜一番英雄情那人却不予理会。
大将军府一阵**飞狗跳后总算安静了,洁净的雪,又纷纷扬扬了起来,将世间一切原罪试图掩盖,粉饰太平。
梁永能沐浴完毕,才欲躺下,忽地想起一事,眉头一皱,让人把总管找来。吩咐了一番话后,见总管不去办事反而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便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他一个。
“可还有别的事?说吧。”
总管偷瞄了一眼大将军才垂眼道:“昨夜质子府进了一拨贼人,将军府派去的侍卫死五伤三,驸马爷失踪,那两个北宋护卫也不见了。”
梁永能立即瞪起了眼,“知道是谁……”又一转念,“你且出去说我大发雷霆,不止派人去那边寻,质子府这边的事也要查,大张旗鼓地查,明白吗?”
总管点头。
“没移氏这两天可安分?”
总管依旧垂眼,“昨日午后进了趟,约半个时辰就出来了。”
“是太后召见的?”
“应该不是,府里没收到太后的旨意。”总管抬眼看了梁永能一眼,“大将军没有禁足令,夫人出府……所以……”
昨日她进了,晚上就出了事……好,好得很。梁永能挥手,“与你无关。知道跟太后说了什么吗?”
总管摇了摇头,“夫人带的是陪嫁丫环去的。”
“去打听一下,里是不是突然多了个人,还有……宰相府上,只问昨夜,其它的不要管。”
“是,将军。”总管这回转身走了。
才吹熄了灯火,梁永能就觉得床前似多出一人,隐约有黑影可辨。
“谁?”
“是墨青,请问我家主子在何处?”
梁永能坐起,“她没事,但也回不来了。等我找到梁继,再想办法送回去。”
“你受伤了?发生了何事?我主子是不是也受了伤?伤得可重?”
梁永能对他的敏感有些意外,沉吟了一下,“伤得……倒是不太重,只是不利于行。你可有梁继的消息?”
“你们遇到老海叔没?”
梁永能觉得跟他没法沟通,难道现在不是应该更关心那个失踪的人才对吗?“遇到了。”只是这个问题若是不回答,这个阿青似乎还会一直追问。
“我若有二爷的消息自会来请你帮忙的,告辞。”
梁永能只觉气闷,当初怀疑这个阿青对她似有不同,现在觉得果然很有问题。……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起身趿上鞋子来到外室,竟也无人,倒是屋里多了一丝凉意。
推开没有关严的窗户,却见雪地上竟连个脚印都没有,一溜的平整,只有沙沙的落雪声。看来这个墨青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或许倒是用得上。
墨青本也不是这样不通情理的人,只是这会儿也正气盛着。若不是梁永能,她能遭这罪?所以,他不觉得自己如此对梁永能有何不妥,还没拨剑要杀他呢。当下悄然翻出大将军府,赶去与白鹤会合,好把她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白叔,再想法子打探姑爷的下落。想起姑爷被贼人调虎离山给掳走,气就不打一处来。
第二天一早,梁太后跟梁乙埋就收到梁永能半夜回府的消息了。据说是单人匹马回来的,发了好大的脾气,连夜派出五十府卫去寻人,又询问了质子府前夜的事。
梁继还真的在里,被梁太后一眼相中,却还没吃到嘴儿。
梁太后觉得以前有过的那些男人,跟这北宋长驸马一比,简直就是鱼目,当天夜里就百般勾引,可惜那人就是不开窍,万般的不肯。梁太后虽也有自己的骄傲,但越是不能得手的越是勾得心痒难耐。
得知梁永能回来后,梁太后知道,人在自己这里,早晚得让他知晓,定会来要人。为了个男人,伤了姐弟情分虽是不值,但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俊俏了,难怪没移氏巴巴地进来说。再者,那个什么阿问,又是男又是女一会儿就成了北宋长公主弄得这个惯只杀伐的弟弟神魂颠倒。前次为了让他暗中除去那个女人,还拂逆过自己,此次若就这样还给他,岂不是太不把自己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乙埋说得没错,这个弟弟是得给点儿教训了,不是一个娘肚里生出来的就是差了一层。想要拥军自重?哼哼,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看样子乙埋那边应该得手了,不然他怎么一个人回了大将军府?若不然,也不会连夜就派人出去找,定是不死心,还没找到尸首。乙埋也是,不说跟自己过个话儿,那个阿问,究竟死是没死?
“太后,北宋那位驸马爷求见。”贴身侍女进来禀报,打断了梁太后的沉思。
梁太后美目一闪,抬手让那侍女过来,附耳低语了几句,“去吧。”
那侍女会意地转身出去。
不多会儿,梁继走了进来。连着两天两夜担心墨菲会遭不测,让他有些心神不宁。如若不然,自己也不会被掳到西夏皇里来,那无耻的太后也不会那样的对待自己。
他还不知那黯然神伤却让那绝好的容色平添了几分凄楚,瞧上去我见犹怜似,瞧得梁太后心火大盛。
“太后,请容许在下离回府,我家殿下若回来不见我,定会……”
梁继的话还未说完,梁太后就咯咯一笑,“梁驸马不用担心,怕你家长公主已经回不来了,你就安心地留在里陪哀家吧。”
梁继听得心头大震,“什么……怎么可能?!”
梁太后挺了挺丰满却已微垂的双,走到他身前,看着这个虽俊美却也是第一个敢拒绝自己的男人,樱红的唇一翘,“傻郎君也不好好想想,不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哀家若不是听说了……岂会特意让人把你救了来?”红艳艳的指甲慢慢爬上梁继的口,轻轻一按,准确地隔着衣物点了点那珠果。
梁继失神地退后一步,“不,这不可能……”身子颤得如筛糠,脸色也惨白一片。
“郎君不用难过,哀家会对你好的,要什么有什么,那个长公主,哀家也是见过的,虽说胆子倒是挺大的,不过长相嘛,可就一般了。只要你陪好了哀家,哀家保你骏马得骑,高官得做,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梁太后又贴了上去,轻搂着那窄腰,一手滑向身后下方,另一手大胆地抚上小梁继,“好人儿~”
梁继猛地一把推开她,失神地桃花眼直直地瞪着,“不,我不信不信……她那么强悍,一定不会有事的~”
梁太后这十多年一直过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对梁继的几次三番回绝已经是耐足了子,这下子被推得狠了些,差点儿没摔倒在地。当即翻了脸,站稳后上前抡圆的巴掌,啪地狠狠煽了他一下:“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哀家也舍得多疼疼你,却如此的给脸不要,你当哀家是什么?跟那个阿问还真是一丘之貉。”
梁太后连喘了几口气后狠地一笑,“反正那人是回不来了,死在外面了,哀家再给你个机会。来呀,把东西呈上来~”
侍女托个银盘走了进来,上面有两个杯子,金银各一只,里面都有体。
“这里有二杯好东西,金的那个,装的是九霄玉露,上好的助之物,持久且不伤身,你喝了,好好陪哀家一回,哀家就原谅你刚才的无礼。”
梁太后高傲的看着他,虽然梁继比她高,但却似站在云霄藐视着他一样。
“另一杯里也是个好货,喝了后,你这辈子就废了,不过男人做不成,倒也可以当半个女人,哀家可以把你赏给那些喜欢好龙阳的臣子。当然,还可以留在里,做个总管什么的,哀家时时看着,倒也赏心悦目。你选吧,哀家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一个是前途似锦,日后你就是想要娇妻美妾,哀家也可以赏你。另一个嘛,做好了也不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只不过做得再高,也是个太监,呵呵……”
“总之,你这样的美人,哀家可是舍不得放手的。”梁太后扭身坐下,“冤家,这可不是哀家逼你,谁让你长了这张脸呢?”
梁继早已闭上的眼忽地睁开,冷冷地直视着梁太后,“若我毁了这张脸,太后会放我离开吗?”
梁太后见说了这么说,他还是想要离开,玉脸一冷,“若真是那样,你就等着被男人骑吧。哀家虽不想对你用强,但你也别太不识抬举了。想不到那个阿问倒有些本事,竟让你痴心一片。你却不知道她当初来兴庆府时是怎样的,哀家那时便看出来那素来只懂打仗的傻弟弟看上她了,哪怕以为是男子,也不顾家中夫人的阻止,一路护送……”
梁太后洋洋自得地问:“哀家那弟弟一向直,若不是得了手,岂会如此上心?你再来看,当初她可是亲手相赠此二物的,那样的女子,你至于对她深情不悔吗?”说着,把个巧的匣子打开,露出一只紫晶一只暖玉的宝具,竟是当初墨菲送与范越的那两件。
梁继身子一晃,双眼渐渐失去光亮,“不不,娘子不会的,媳妇不是那样的人,你是故意捣毁她的~”
“冤家,哀家可是头一次这样喜欢一个男人~”梁太后得意地端起那金杯,“来,小冤家,喝了这杯,哀家好好疼你……”
梁继呆滞地看着那金杯渐渐送至唇边,突然一把打落,“不,娘子一定没事,她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就算,就算……”桃花眼一闭,坠落两颗晶莹,“我就是做鬼也是她的人~”再睁眼,一把抓起银杯仰头倒进嘴里……冷冷地瞥着梁太后,“我对你没兴趣。”
“你……哼!”梁太后阻止不及,玉脸一沉,“真是烂泥一堆,来呀,把这个废物拖下去赏给……”
外面一阵喧哗,梁太后火正旺,“谁呀,拉出去砍了~!”
梁永能大步冲进来,“太后姐姐好大的火气……咦,你怎么在这儿?”
梁继扭头见是他,疯了一样地扑上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我家娘子呢,我媳妇呢,你把她带哪儿去了?”
“好弟弟,你就告诉他实话吧,那个女人再也回不来了,是吧?”
梁太后咬牙切齿地瞪着梁继的后脑勺,“就算你已经是个废人了,也别想出这个门~!”
梁永能一惊,这才注意到梁继惨白的脸,又扫到地毯上有两只空杯,一只金一只银……
“你喝了什么?”他瞪着梁继。心说他若是死在这儿,阿问定会恨自己一辈子,努力再多也白费了。
梁继却用力地摇着他,“媳妇呢,我媳妇呢,她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回不来了?”
梁永能有心告诉他实话,但太后姐姐也正盯着自己,于是目光有些闪烁,琢磨着要怎么暗示他才好。不料梁继突然脸色转紫,“你还我……”扑地一口血喷了梁永能一脸,随后眼一闭向后倒去……
梁永能吓了一跳,抹了把脸再一看,梁继已经直挺挺地倒在地毯上不动了,脸色铁青。
“哎……还不去快去叫太医?”梁永能这会真的心跳了,冲旁边也傻了的侍女怒吼道。
梁太后腿一软,倒在卧榻上,半晌才一脸嫌弃地哼道:“真是晦气,这一大早的……你来干什么?”
梁永能半蹲半跪在地毯上,手指压在梁继的颈侧,“姐姐给他喝什么了,怎么毒发作得这样快?”
“什么毒?”梁太后抚着口悻悻地说:“是能变成太监的药。真是个蠢的,白长个明的脸蛋儿……这好看的男人果然脑子都不够用。”
梁永能听了却心底窍喜,这可不怨他,他可是得了信儿就冲进来的。可到底晚了一步,……只差那么一步。这人一定得送回去,必须送回去!
太医很快地过来了,给梁继扎了几针,不一会儿,他长出一口气,眼皮下一阵转后,睁开了眼。
太医起身,说是气急攻心,需要静养,正欲开药,梁永能摆手,让他下去了。
“太后姐姐,这人还留着养眼玩?”梁永能故意这样问。
“带走带走,”梁太后厌恶地挥着手,“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死,回去死吧。”
“是,太后。”梁永能二话不说,伸手捞起他,快步走出去。
直到出了门,上了马车,梁继才似缓过神,直愣愣地目光转到梁永能的脸上,“我媳妇……”
梁永能撩帘往外看了看,才压低声音:“她只是受了些伤,我让人先送她回北宋了,这才回来,然后知道你出了事,就马上去救你了~”
梁继浑身一颤,面白似纸,痴痴地盯着一处,半晌才喃喃道:“真的?没事就好,她没事就好……”一向有神的双眼渐渐散去最后的光芒,脸色竟有了几分灰败。
梁永能心头一颤,张嘴便说:“她本不想走,只是伤得太重,……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梁继死灰一般的眼恢复了一丝亮,迟疑地转过去盯着梁永能,“不是没事吗?你骗我……”
“骗你做什么?若不是她逼我回来救你,你以为我会舍得离开她?她都伤成那样子……”梁永能一想到那肿得跟什么似的脚脖子,那青白的小脸,心头就一痛,都怪自己大意,带了那么几个人就出来,不然的话,也许她会没事。
梁继认真地盯着他,觉得那样痛惜的眼神不似假的,才转开眼,喃喃道:“也好,反正是生死相随~”
梁永能被那生死相随四个字唬了一跳,却被梁继眼底的认真震撼了。这人……竟是真的生出死意了。
以前只是觉得男人长成他这样,除了招灾也做不了别的,阿问定也是被他的美色所迷,现在才觉得自己似乎昏了,人家竟是生死相随。
“送我,送我去,我求你……”梁继突然坐直,瞪大眼,似乎那眼珠都能瞪出眼眶一样,死死地抓住梁永能的小臂,“她在等我,在等我……”
梁永能不忍了,有心说出实情,却怕梁继会受不住崩溃,只好压下心头一抹愧疚,“好,别急,我送你。”
“现在,现在就去!”梁继几乎歇斯底里,吼得脖子上青筋直蹦,“她等得辛苦,现在就去!现在!现在!”
梁永能说不出拒绝的话,第一次对这个一向在心里定位小白脸的男人升出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好,你别急,我们现在就去追。”声音竟柔和多了,然后吩咐外面的车夫直接出城。
还未出城门,车帘一挑,一前一后进来两位,正是墨青跟白鹤。好在梁永能的马车甚大,突然多出两个也不显挤。
墨青吃惊地看着梁继,“二爷这是怎么了?”
白鹤也倒吸口冷气,怎么瞧着姑爷似浑身罩着死意?
梁永能看着直勾勾地盯着车顶棚的梁继叹口气,“我进时晚了一步。”
白鹤连忙上前着梁继的脉门,疑惑地问:“怎么似有内伤?”
梁永能隐晦地来了句:“不止。”然后就不吭声了。
一连猛追了三天三夜,终于在最后一站撵上商队。看得出来,老海子为了墨菲,真是连命都豁出去了,便是梁永能那四驾马车也追得如此吃力。
墨菲看到几乎奄奄一息的梁继大吃一惊,立刻看向梁永能,眼底隐含埋怨。
梁永能只得把委屈压在心底,抱歉地说自己进时晚了一步,若是夜闯皇就没事了,倒让墨菲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在老大夫医术确实不错,把了下脉,就往他嘴里塞了两丸药。有墨菲在跟前,梁继几乎无知觉地把药嚼了咽下,痴痴地看着墨菲,眼皮眨也不眨地流着泪,跟没有尽头似的。
老大夫叹口气,一针扎下去,梁继眼一闭昏睡过去。梁永能这才把实话道出,墨菲当时脸色就青了。冷冷地哼道,梁太后果然至贱无敌,邪无耻。说得梁永能脸上火烧火燎的,觉得没脸见人。
倒不是为了太后,而是为了自己曾有过的龌龊之心。觉得自己竟不敢再以坦荡来自诩了。
老大夫连忙表示异议,说毒虽有却不是很大,应是吐出来不少。假以时日,定可调养过来,令一群男人脸色好了起来。毕竟虽然这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却都颇有同感。梁永能便想起梁继吐自己一脸血的事,说了后,墨菲难过得眼圈都红了。也让梁永能的心一凉再凉,又觉得这事做得正对。若是没吓得他吐血,没准儿这男人真就没得救了。
虽然梁永能一再想把自己的马车留给墨菲,墨菲却坚决不收,并坚持让他回转。再怎么说,两国也才刚刚结束战争,他若在大宋边境出了什么事没准儿又挑起争端。
辞别了梁永能后,商队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就赶到宋境,二个时辰后到了兰州城外,竟意外地见到了种师道。
原来他是自熙州过来出公办的,被兰州知州请来帮忙一阵子,正打算回返。
知州送了一辆舒适的大马车,老海子也与墨菲告别,并把老大夫纪老爷子托付给墨菲,就带着商队离开了。他还有自己的事,那些不能曝光的事,还要暗地里去做。
于是墨菲带着梁继,纪大夫,墨青白鹤,在种师道的陪同下往熙州前进。
梁继竟是一直睡到了熙州才清醒过来,人自然是又瘦了一大圈,好不容易养回来的,又飞了。墨菲感叹,似乎命运总是拿自己跟梁继开玩笑,生怕会胖成球,所以隔三差五就让两人抖掉一些。
墨菲第一时间把纪大夫的话转给梁继听,梁继没受住这刺激,吐了一大口血,不过神却是好多了。果然,男人最致使的伤就是……做不成男人,甭管能不能用上。这就跟女人生孩子一样,能生而不生是一回事,想生却不能生就是另一回事了。人世间的事就是这样矛盾,伤不起呀。
纪大夫私下里找到墨菲,跟她说虽然第一口心头心解了大半的毒,但这第二口却要了他半条命,怕是折了不少的阳寿,让墨菲有个心理准备。墨菲愣了一会儿才追问,还有多久好活,纪大夫说以自己的医术,十年应该不成问题,再多就不敢保证了。
墨菲久久后叹了口气,十年就不少了,要知一场战争过后,千千万万条命就那样随风而逝了。纪大夫默然,几十年的沧桑令他看透了生死,不想她小小年纪竟也有如此觉悟。思前想后了一番,跟墨菲直言,老家应已无亲人,不如就随他们回去,一来厚着老脸养老,二来也方便时时为梁继调整。墨菲自然是千恩万谢,并承诺先陪纪大夫回老家看看。
在熙州盘恒了数日,知州虽是旧识却因墨菲的不良于行,也不好太颇打扰。纪大夫补全了要用的药后,一行人又启程,往东京汴梁出发。
虽一路前行,墨菲却有意地多了解一些当地新法执行的情况,速度就有些慢,加上还回了趟纪大夫的老家,等回到汴梁时,已经是五月天,春暖花开了,然而汴梁的天,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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