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 - 49 晋江独发
49晋江独发
钱程脖子一缩,往后一转,正想往马车上跑,只听得身后一个如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钱大人,怎么过家门而不入,莫不是嫌我这个定国公太过鲁了不成?”
钱程的身子僵了僵,满脸堆笑地转过身,只见钱府的大门前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穿紫袍,声如洪钟,脸色红润,头发略略有些花白,眉宇间依稀可见裴子余的影子,气势逼人,搁在现代那也是一个帅老头。
“国公爷今日怎么有空到寒舍来?失敬失敬。”钱程笑嘻嘻迎上前去。
“不敢不敢,老夫今天只是过来瞧瞧,钱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是为何总是和我裴家过不去。”裴国公冷笑了一声。
“国公爷言重了,谁不知道国公爷英豪盖世,裴将军更是国之栋梁,我对裴府素来就是敬仰有之……”钱程小心翼翼地说。
这不提裴子余还好,一提裴子余,裴国公怒由心起,“呸”了一声:“你这贼子,见风使舵倒是快!以往对芸怡始乱终弃,我们就恨不得食你寝你皮,现如今居然把主意打到子余身上,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奸佞之徒,子余万万不会中了你的奸计,你趁早离我家子余远些,不然,你就如这大门一般!”
说着,他随手抄起府门前拴马石,对着那厚重的木门狠力扔了过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木门被击破了一个大洞,硕大的拴马石从台阶上跳着滚落下来,眼看着就要砸在钱程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钱平急速窜到钱程身前,对着那拴马石踢了一脚,那拴马石受力,轰然落在了他们的脚下,钱平拉着钱程急退了几步,拱手说:“国公爷,有话好好说,我家大人现在手无缚**之力,若是出了人命,只怕国公爷也不好交代。”
钱程惊魂未定,低头看了看钱平的腿:“你……你的脚没事吧?”紧接着又远远地绕着裴国公走了一圈,问道:“国公爷,你年纪这么大了,刚才没闪到腰吧?”
裴国公也吓了一跳,他原本只是想吓吓这个奸佞,却差点惹出事来,不过听钱程这一问他有些哭笑不得,傲然说:“我虽然年纪大了,不过对付你这种小人也费不了什么力气,要不要过来试试?”
钱程连连摆手,一脸的诚恳:“国公爷,你教训我是应该,子余是我的好友,你是他的父亲,自然也像我的父亲一样。你应该相信子余,不要听信什么坊间谣传,他这么好的人,自然不会做出让你失望的事情。”
裴国公一脸的不信:“我自然相信子余,只是不相信你这奸佞,只怕你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你休要得意,也蒙蔽不了多久,子余定会看穿你的真面目,陛下也必定会将你绳之以法!”
钱程连连点头,谦逊地说:“是啊是啊,日久见人心,国公爷不要着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裴国公也是武将的脾,雷声大,雨点小,钱程这样示弱,倒让他有种自己仗势欺人的感觉,他悻悻地说:“总而言之,别说你是个男子,就算你是个女的,我们裴家也不欢迎你这个小人!”
钱程嘻嘻一笑:“国公爷,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般小气何成大事?钱府倒是十分欢迎裴将军的,什么时候想进门都可以。”
一旁的钱多“噗嗤”笑出声来,就连钱平也有点忍俊不禁,裴国公的脸都鸀了,指着钱程,
“你”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忽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一匹白马俨如风驰电掣般飞奔而来,上面一个人银盔银甲,夕阳的光芒投在他身上,渀佛披了一层银光,令人炫目。
钱程看着看着,忽然心跳加速,恍惚间渀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裴子余的那一瞬间。
“爹!你这是做什么!”裴子余又惊又怒,勒紧马缰,白马“咴咴”地嘶鸣了一声,前蹄扬起,堪堪在他们面前停住了脚步。
“我……我……”裴国公一脸的尴尬,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怒喝道,“你们谁去告的密!反了你们了!”
不一会儿,另一匹马也飞驰而至,袁芸怡一身男装,笑嘻嘻地从马上跳了下来,小跑了几步来到裴国公跟前,亲昵地说:“大姨夫,都是我不好,我去找表哥玩,一不留神就说漏嘴了,说你来找钱大人唠唠家常。”
裴国公一脸的恍然大悟,笑容满面地说:“对啊,我只是久仰钱大人的大名,过来见识见识,唠个嗑,子余你急什么,难道我还能把钱大人吃了不成?”
裴子余沉着脸,翻身下马,在钱程面前站定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几眼,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钱程笑了笑:“我好的很,令尊甚是亲和,和我一见如故,激动之下难免手舞足蹈,失手把钱府的门砸了个大洞。”
裴子余凝视着他,眼里隐隐露出失望之意,半晌才说:“只是如此?”
裴国公哼了一声,不满地说:“子余,你身披盔甲,是不是正在练兵?这个样子在京城策马狂奔,陛下要是怪罪下来,你怎么受得起?走,赶紧回去了。”
“国公爷慢走,国公爷别忘记回头送点银子过来。”钱程拱手作揖道。
裴国公有点诧异:“送银子过来做什么?”
钱程指了指那扇破门说:“国公爷刚才好像说了要帮下官做扇铁门,省得被人一砸就砸破了,下官没听错吧?”
裴国公张大了嘴巴,半晌才悻悻地说:“子余,跟我走!”说罢一转身,招了招手,呼啦一下,手下人跟着他浩浩荡荡地走了。
袁芸怡赶紧拉了拉裴子余,示意他赶紧跟上,低声说:“表哥,别惹得大姨夫发火,先走吧,回头再说。”
裴子余牵过马缰,深深地看了钱程一眼,跟在裴国公的身后,默默地往前走去。
那个背影看起来有点忧郁,钱程忍不住跟着走了两步叫道:“子余!”
裴子余倏地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眼里有股掩饰不住的惊喜。
钱程不敢看他的眼睛,勉强笑了笑说:“明天我可能要去三连县城一趟,过几日才能回,到时候早朝看不到我,不要太想我。”
裴子余眼神一黯,刚想说话,袁芸怡在一旁撇了撇嘴:“钱大哥,你说的跟真的一样,我表哥从来不会儿女情长,你可别太得意了。”
钱程长吁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回到府里,钱程踢了踢那扇破门,嘱咐钱平别忘记每天去国公府上讨那修门的银子,然后便长吁短叹地钻回到自己的卧房,看着那些做了一半的紫檀木珠手链发呆。
不一会儿,天就黑了,钱程无打采地去用了晚膳,刚想继续钻回卧房,钱多噔噔蹬地跑了进来,满脸的忧虑:“大人!大人你要不要去看看韩公子?”
钱程吓了一大跳:“韩欢他怎么了?”
钱多呐呐地说:“听说韩公子今天一天都有些不对劲,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呆,谁去了都不理,晚膳的时候,自己做了一大堆菜,自饮自斟,还……”
“还怎么了?”钱程跺了跺脚,心想:这是怎么了?怎么临到想走了,个个都来给她添乱!
“韩公子一边流泪,一边喃喃自语,难道是中了邪不成?”田素素从屋外走了进来,斜靠在门框上,戏谑地看着钱程,“或者是因为被人伤了心,所以暗自难过?”
钱程心惶惶了起来,狠狠地瞪了田素素一眼:“一派胡言,你少给我添乱,回屋里去,我去看看韩欢。”
田素素咯咯地笑了起来:“大人,你怎么看起来一副心虚的模样,莫不是被我说中了不成?”
钱程有些狼狈,故作镇定地哼了一声,举步往外走去。
韩欢的小院子依然和以前一样,僻静清幽,烛火明灭,远远地,传来了一阵笛声,如泣如诉,空气中渀佛都带着一股浅浅的哀伤,令人心里徒然一紧。
钱程的脚步渐渐缓慢了下来,她知道韩欢对以前的钱程抱着不一样的情感,可她无法回应,所以平日里总是能避则避,盼着他能用其他方法冲淡了这份感情,却不知奏效了几分。
院门虚掩着,钱程缓缓地走了进去,窗棂上依稀能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屋里也隐隐听到韩欢喃喃自语的声音。她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推开了屋门。
一进屋子,钱程吓了一跳,原来韩欢是个十分喜爱干净的人,里里外外都拾掇得很干净,只是现在屋子里颇有种满屋狼藉的感觉,桌子上摆着两个酒杯、两套碗筷,菜被夹得满桌都是,而他坐在桌边,呆呆地看着另一个酒杯。
她环视片刻,笑着说:“韩欢,你这是在等谁吗?”
韩欢浑身一震,慢慢地转过身来,神情古怪地看着她,半晌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人,你来了。”
钱程走到他身边,端起另一个酒杯,笑嘻嘻地说:“一醉解千愁,韩欢,你莫不是想要邀我喝上一杯,那怎么不让人来喊我?”
韩欢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杯子,忽然厉声喝道:“放下,你放下这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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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钱程愕然,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惊疑不定:“韩欢,你怎么了?”
韩欢浑身发颤,脸色苍白,双手都有些发抖,把酒杯从钱程的手中夺了下来,放回到桌上,跌跌撞撞地从旁边又舀了一个杯子,倒上了酒,递给了钱程:“大人,韩欢蒙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敬你一杯清酒,聊表寸心,多谢大人这些日子来的照顾。”
说着,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样的韩欢让人有点捉不透,钱程舀着酒杯,一时之间有些不敢喝了,她想了想,温言劝慰说:“我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今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别饮酒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把心事同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韩欢惨然一笑,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摇头说:“我怎么敢劳烦大人,大人,我有件东西,能否请你帮我瞧瞧?”
钱程奇道:“什么东西?难道是什么稀世珍宝不成?”
韩欢不答,慢慢地走到床头,回头笑了笑:“大人,你且走过来看,这宝贝,我从来不让别人看。”
钱程好奇地走了几步,来到了韩欢身边,刚刚探头过去,只见寒芒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奔前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端好你们的小心脏哈~~
咳咳,这个,很难启齿,明天,某醋要请假一天哈,这文码得我日夜激动万分,躺在床上半夜里也在想着小程子,想着一众美男,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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