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漫天 - 第 6 章

    晨曦漫天 作者:yyisyyy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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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 章

    时间过得很快，生活过得很充实，转眼间程曦7岁了，这一年程曦终于农转非了，变城里人了，意味着她可以享受国家定额定价的口粮了，意味着她上学可以不用交借读费了。嗯，新生活要开始了，程曦很是兴奋了一下。

    黄慧娟老师对程家挺熟的。程家大姐就是黄老师一手栽培起来的。5年时间里，她看着那个女孩慢慢长大，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黑黑瘦瘦的小女孩成长为一个自信从容，爽朗利落的优秀学生，最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市重点中学。

    不过这个学生曾经干过一件很无厘头的事情，那就是曾经把小自己5岁的妹妹带到学校来一起上课。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回答得很简单，妹妹一个人在家没人带，所以就把她带来了。还好程家小妹很乖巧，老师上课的时候她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姐姐的旁边一起听课，没有哭闹，而许多学生因为教室里来了新人，十分之兴奋，都分心看小女孩去了，两相比较，到显得小女孩更像个学生了，这也让她对程家的家教很好奇。

    现在程家大女走了，又来个小女在自己门下，真是缘分呐。

    开学前借着家访的机会，仔细的观察着小女孩，记忆中的小女孩，除了身高，似乎啥都没变，还是柔顺的包包头，换了身布头拼接而成的碎花裙子，旧凉鞋剪成的拖鞋，衣着打扮极是简单朴素，收拾得舒服干净，行事是出乎意料的稳当，家里没一个大人，却把自己招呼得妥妥帖帖的，没有一般小孩的局促紧张，主动请坐，主动端茶倒水，主动拿出自己每天写的练习给自己看。而她的练习簿更是给了自己一个很大的惊喜，整本练习簿翻下来，工整干净，没有涂改，没有随意涂鸦，一笔一画极其用心，虽然字体显得稚嫩，但一看就是下过苦功的。随后几个简单的提问也是对答如流，吐字清楚，思路清晰，黄老师在心底暗暗感慨，这个女孩不简单啊。如此种种都让她对新学期的到来充满了信心，那个老师不渴望教导优秀的学生呢。

    不论重生前后，程曦的第一任班主任都是黄老师。说起来曾经的那些傻事，程曦还是程春红的时候，都是经历过的。例如跟着大姐去上学，那时候傻傻什么都不懂，扒着大姐一起玩，不放人，大姐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小妹去上学了，去上学也就罢了，也没跟家里说一声，急得程妈回家不见人，吓了个半死，回来被狠狠的教训了一番。而且到了学校，刚开始还把小程曦藏在桌子底下，以为老师看不到呢！还是老师心好，找了张凳子放在大姐旁边让她坐着，免了腿脚之苦。感叹一下，当时的老师确实负责啊，哪像现在没有校牌连学校都不让进。

    老师家访的事，程曦也经历过，真实的情况是，家里真的没人，而曾经的程曦那里知道作业练习之类的，老师说要检查作业，还傻乎乎拿出被老爸鞭子下写的几个字来，作业本上乱七八糟的，程曦小归小，还是有点心眼，在把作业本递给老师前急忙把画得太糟糕的几页给撕了，结果一个练习簿也没剩下几页了，老师很失望。

    程曦对黄老师一直心怀感激。曾经自己托福，拜在黄老师名下，享受到许多的福利，例如第一任小组长，第一批入队，班上最好的位置，历年的三好生。。。。等等，不然凭自己的本领，哼哼，那是想都别想。

    说起来，程曦还应该感激一个人，那就是自家大姐啊。自己一直笼罩在大姐的光辉之下，大姐小学是大队长，小学时教过她的老师教自己，自然非常照顾，高中大姐是团支书，自己又考进大姐曾经的学校，正好又是教过她的老师，又是照顾一番，到大学时，虽然不是一个学校，却又是同一个城市，大姐人虽然毕业了，却还是拜托了曾经的校友们对程曦百般照顾，所以程曦从来没有为买不到火车票之类的事情发过愁。所以大姐一直是程曦的偶像，所谓长姐如母啊。曾经的程春红想过，为什么同一个妈生出来的女，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其实程曦想过是否提前一年读书的，可是那时初初接触围棋和书法，上学就没那么多的时间完成这些基础工作了，而且那时的户口也没迁上来，借读费可是不小一笔，再加上程曦记起自己托大姐的福，拜在黄老师名下，享受到的许多福利，还是放弃了，大不了以后想办法跳级吧。

    开学了，程曦背着外公知道她开始上学后特意送来的红皮书包在程爸的带领下去学校了。报了名，交了费，领了新书，老师开了第一次班会，将本学期教学任务做了介绍，各个老师依次把自己的教学要求宣布下去，然后上学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程曦都还没来及去分辨这些同学那个是那个，不过时间还很多，咱不急。

    开学后，程曦基本适应了学校的生活，也将脑海中的那些名字和眼前的这般小屁孩们一一划上了等号。

    哈哈，自己还是做第二组第二排，坐自己隔壁的隔壁的是和自己一个大院的李文静，李爸李妈和程爸是同事。回头，是同一个系统的周莉，周爸和程爸同一系统，三家住的都不算远，李家和程家近些，周家远些，也就几百米的距离。三人一直关系很好，总是一同上学一同回家，一起作业，一起玩耍。后来程家更是搬到李家楼下，初中时程曦没有自行车都是李文静带她的，那时周莉已经有些疏远了。只是后来一个读了重点，一个读了普高，一个读了职高，再后来各自工作，各自嫁人，也就渐渐疏远了。最后只剩下回娘家时遇到点头致意，诉说各自小孩的情份了。

    三人的关系在小学时都很好，都是一同上学放学的感情，不过三人中，程曦总是被忽略的那个人，周家李家都是双职工，而且周家李家都只有两个子女，比起程家只有程爸一人领工资，程妈打零工，还有三个女的情形来，周家李家的经济条件好很多，所以李文静周莉从小无论吃穿都在程曦之上，周莉洋气些，李文静斯文些。

    后面的什么刘敏，蒋艺，张萍，都是曾经的好友。为什么会和她们成为好友呢，程曦后来总结了一下，原来因为大家的父辈们都是一个系统的，大家都住一条路上，只是距离远近不同罢了。所以后来分开后，情份也就淡了。这样想来，所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个骗人的大假话了，友情尚且如此，更何况爱情呢。

    转回头来，再看看自己的同桌，吕军，看上去很清秀的一个小男生，其实程曦是知道这个男生是多么的捣蛋难缠。上课不听课，爱说话，下课追着漂亮女同学满学校跑，还总欺负程曦，抢程曦的橡皮，在课桌上划三八线，程曦那时小呀，不懂事，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就这样被整整欺负了三年，直到他留级。后来的后来才知道，这家伙其实患了多动症。只是那个时候，有书读就不错了，谁知道这些啊。

    不过现在这些，程曦可管不了，她烦着呢。自己这两年勤加锻炼，多喝，长得明显比同龄人要高，为毛老师还要让她做那么前面呢。做前面有什么好的，粉笔灰又大，还被老师时刻盯着，想做点其他的事情都不行，一点自由都没有。不行，她得向老师提。嗯，借口就是自己长得高，挡住了后面的同学看黑板吧。

    黄老师很诧异，不过也是知道程曦的本事的，在程曦的再三保证下，给她换到了后面，第四组第四排。程曦满足了，这个角落安安静静，把头一低，两鬓的头发垂下来，正好挡住脸，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做啥。一年级的学习内容，主要是让小孩子们适应校园生活以及打基础，课业哪里需要费心，程曦在考虑，下个学期要不要直接跳到三年级去，不过黄老师对她真的很好，有这样一个老师罩着，自己在学校的路无疑会顺利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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