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轻寒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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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主,想问问我的事洪帮主究竟办得怎麽样了。”
    “哼,雷阁主招呼不打一声就闯进我乐波帮,还打伤我守门帮众,如此无礼行径,天羽阁就是这样拜访别人的麽?”洪思远挑眉道。
    “哈哈哈,洪帮主是没见过我雷鸣宣的访客之道,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雷鸣宣一脸挑衅地看著洪思远。
    洪思远压制著心头怒火,也不知道这雷鸣宣究竟吃错了什麽药竟然胆大包天地跑来乐波帮闹事。
    “哼,雷阁主当我乐波帮是吃素的麽,随便让人闯来闯去?!”
    “呵,你们乐波帮不是吃素的,那难道是吃屎的麽?”雷鸣宣故意讥讽道。
    “雷鸣宣!”洪思远大怒,拍案而起,雷鸣宣也不甘示弱,脚下一使劲,凳子被重重踩了一脚凌空翻了起来摔坏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劈啪声。
    屋子里传出巨大声响之後,门口立时围过来一干天羽阁众,一个个手按长剑聚在雷鸣宣身後团团包围了洪思远所在的正厅,双方登时形成剑拔弩张的气氛。
    洪思远眼珠转了转左右扫了两眼:“哼,雷鸣宣,你带这麽多人来包围了我乐波帮,想干什麽?”
    “我来问问,我的素若公子,洪帮主可帮我找到了没?”
    “呵,素若公子失踪数月,洪某已派了大量帮众出去到处打探寻找,目前还没有消息呢。”
    “是麽?乐波帮的办事效率这麽差,在江湖上怎麽混的?”
    “我乐波帮在江湖上怎麽混的那是我乐波帮的事,不劳雷阁主费心!雷阁主想问消息也不必兴师动众来到我乐波帮,难道这就是天羽阁行走江湖之道麽?”
    “哼,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没有消息,而是故意隐藏了消息吧?”
    “怎麽,雷阁主想污蔑我?”
    “哼,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是你劫走了素若把他藏了起来吧?还不快把他交出来!”雷鸣宣恶狠狠道。
    洪思远眼中精光一闪:“你凭什麽说是我劫走了你那男宠?哼,雷鸣宣,你上次假意答应与我交易结果却给了那易倾寒真药,别以为我不知道!”洪思远本来还在怀疑雷鸣宣究竟有没有破坏交易给了易倾寒真药,结果见到雷鸣宣气势汹汹找上来闹事,顿时怒火中烧,觉得一定是雷鸣宣破坏了和自己的交易给了真药,为了先发制人,故意找来寻事挑衅污蔑是自己劫走了素若。哼,好一个雷鸣宣,敢和我洪思远作对!
    “哼,洪思远,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藏匿了我的男宠不肯交出来,就编造这样的谎言想来诬陷我麽?好你个洪思远,果然想要过河拆桥,我雷鸣宣岂能如你所愿!”雷鸣宣见洪思远说自己是给的真药,更加恨得咬牙切齿,认定是洪思远劫走了素若不肯交出,故意诬陷自己。
    狗咬狗,一嘴毛,两人一言不合,登时怒眉相向,手下的人立时长剑出鞘,双方打斗了起来。
    “洪思远,我告诉你你这乐波帮早已被我团团包围了,你还是乖乖交出素若,束手就擒吧!”
    “哼,岂有此理,你胆敢来到我乐波帮地盘闹事,我洪思远定叫你有来无回!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什麽素若公子,你不过是想以此为借口挑衅我乐波帮罢了!”
    “洪思远,你还不肯承认是不是?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嗜好男色风流成性,我看你一定早就对素若有非分之想要把他弄到手了!”
    “呸,说到嗜好男色风流成性,我哪里及得上雷阁主你呀!”
    “好,看我雷鸣宣今日怎麽踩平了你这乐波帮,把素若交出来!”
    双方对骂得津津有味,打得不可开交。
    ☆、第二十五章 造访白月山庄(一)
    自从雷鸣宣和洪思远卯上之後,双方斗得你死我活,洪思远身体尚未恢复,不敢贸然出去和雷鸣宣对打,乐波帮其他分堂分舵接到消息之後也纷纷往江南总舵赶来支援,天羽阁也源源不断来人,雷鸣宣一口咬定是洪思远把素若公子藏了起来,他若不肯交出素若就决不罢休,洪思远则矢口否认藏了素若公子,骂雷鸣宣是伪君子,破坏交易故意要与乐波帮作对。
    天羽阁和乐波帮闹得鸡飞狗跳,有一个人却暗暗笑了。这两个蠢猪,果然上勾了,洪思远没有劫走素若,铁定交不出人,交不出人,雷鸣宣肯定不会放过他,斗得你死我活,正合我意,等你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再出来收拾残局,易倾寒心想。不过说来说去,那引发事端的还是那个叫素若的男宠呢,雷鸣宣大怒、月吟风被卖去天羽阁、自己得了假药、如今天羽阁和乐波帮大战,都是拜这位公子失踪所赐,说起来这素若公子也失踪了几个月了,怎麽还没消息呢?该不会是遇害了吧?易倾寒皱皱眉,也没精力去多考虑这素若公子究竟去了哪里。那雷鸣宣和洪思远就这麽让他们狗咬狗耗著吧,接下来要收拾的就是白月山庄那个害死月吟风的贱女人了!想到那个冷如秋,易倾寒心底就窜起一股怒火,哼,杀了我的人还敢骗我,我必要你偿命!
    =====分隔线=====
    中场休息:
    娘亲花痴状:“小寒寒,你说小风风是你的人?”
    易倾寒眼中带杀:“恩?闭嘴,你这个多嘴婆少给我罗嗦!”
    娘亲:“娘亲是关心你嘛,话说小寒寒你这麽急著要杀了那个冷如秋是不是心疼小风风了想给他报仇啊?你喜欢他的对不对?”
    易倾寒手中长剑一闪:“我警告你,不要整天没事来问我这些八卦的问题,不要整天来问我喜欢不喜欢这种愚蠢的问题!要是那个贱女人没把月吟风逼得跳崖了,说不定我还能再把他卖一次呢,她这是剥夺了我的乐趣你懂不懂?所以我要杀了她!”
    娘亲鄙视:“哼,小寒寒你就口是心非吧。我知道你不说喜欢是因为你爱他爱得要死都藏在心里了。”
    易倾寒长剑前伸:“怎麽,是不是想试试我的剑够不够锋利啊?”
    娘亲:“去去去,少在这里吓唬我,赶快回去继续拍戏去。”
    =======结=======
    易倾寒思索了一番,便易了容往白月山庄去了。
    这阵子,冷如秋一直在庄主月无垠耳畔撺掇,起初是那夜月吟风回来取药被撞见,事後冷如秋便对月无垠说月吟风这小子越大越放肆了,在外面不学好,不知道干了什麽勾当,竟敢半夜三更偷偷回来偷药。後来月吟风从宣王的马车队里救走了易倾寒,连带被误会成是盗窃宝剑之贼,更是让冷如秋在月无垠眼前喋喋不休,坐实了月吟风在外面勾结了同夥盗窃宝物的事实,让月无垠对月吟风气得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孽子抓回来打死。後来传言说月吟风带著宣王围了乐波帮总舵搜出了玄墨宝剑,虽然洗清了盗窃罪名,但是冷如秋凭她那一张三寸不烂之舌,黑的也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况且月吟风帮宣王寻回宝剑之後,竟然还不返回山庄来,说明月吟风根本没把月无垠这老子放在眼里,说不定是在外面继续干著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呢。月无垠自然是气得不得了,对月吟风只有满心的愤怒。
    ☆、第二十五章 造访白月山庄(二)
    这冷如秋年轻时本就和月无垠是师兄妹,她一直爱慕著月无垠,奈何月无垠喜欢的却是长他一岁的大师姐洛秋彤,冷如秋便一直对洛秋彤怀恨在心,既羡慕又嫉妒,结果後来月无垠还是和洛秋彤成了亲,冷如秋恨得牙痒痒,一直想著要拆散这二人。成亲之後一年洛秋彤生下了月吟风,可惜过了几年之後,洛秋彤却渐渐病倒了,在月吟风八岁那年便病逝了,冷如秋乘虚而入又来接近月无垠,月无垠见月吟风还小,也需要人照顾,又觉得冷如秋对自己一片痴情不忍辜负,便将冷如秋续娶了过来,当了月吟风的继母。冷如秋知道月吟风是那洛秋彤的儿子,一直都很讨厌他恨不得他死,奈何自己却不争气跟了月无垠这麽些年竟没有怀上子嗣,月吟风是月无垠唯一的儿子,为了讨好月无垠,她也不敢公然在白月山庄虐待月吟风。直到月吟风渐渐长大,人也长得越来越俊美,像刹了他的母亲洛秋彤,冷如秋本来就嫉妒那洛秋彤的美貌,如今看到日渐成人的月吟风,更是如同芒刺在背,仿佛洛秋彤再世,於是积聚了满心的怨恨,日日谋算著要怎麽破坏他和月无垠之间的父子感情并伺机杀害他。於是便去和连云山的清远堂堂主勾结交易,明里让月吟风去连云山拜会清远堂堂主,实际上是要堂主故意骗他让他跑回白月山庄取那天涎梦云散,她则故意安排一出抓赃在场的好戏。谁料月吟风去了连云山却中了暗算逃下山来,结果竟落到了易倾寒手里,几经辗转竟又误打误撞地跑回白月山庄寻药,正好中了冷如秋的算计,以至於一路和易倾寒纠缠不清。
    月无垠正坐在山庄前殿和冷如秋讨论那失踪了多日的月吟风的事,却闻门外小厮来报。
    “报告庄主,山庄外有人求见。”
    “什麽人啊?”
    “来人名叫韩清逸,自称有关於少主的重要消息要告诉庄主。”
    “哦?带他进来!”
    闻听小厮禀报,一旁的冷如秋眼珠骨碌转了转,暗暗在心底盘算,韩清逸?这是个什麽人?关於月吟风的消息?难道是?
    易倾寒脸上带著人皮面具易了容看不出来本来面目,故意把名字倒过来叫成韩清逸,跟著小厮便大摇大摆地进了白月山庄。
    来到前殿,易倾寒瞥见冷如秋也在一旁,故作镇定对月无垠作了个揖道:“在下韩清逸见过月庄主。”一面弯腰作揖一面垂著头将眼睛偷偷往那冷如秋瞟去。只见那冷如秋沈著脸上上下下反反复复打量著易倾寒,盯在他身上的眼睛差点要把他烧出来一个洞。不是那个易倾寒?冷如秋在心里狐疑道。
    “韩少侠说有关於犬子的消息告诉我?”
    “正是。”
    “韩少侠可知犬子现在在哪里麽?”
    易倾寒抬起头,朝那眼神带刺的冷如秋望了几眼道:“想必这位便是庄主夫人吧,夫人自打韩某一进门就这麽直直地盯著在下看,韩某实在是不好意思,韩某虽然长得不差,也不知竟然有这般好看麽?”易倾寒故意这麽说要损那冷如秋一番。
    月无垠闻言脸色一沈,清了清嗓子。冷如秋忙道:“我们白月山庄一向对来历不明的人分外谨慎,听闻是和少主有关的,自然不免对你好奇要多打量几眼了。”说罢又回头对月无垠道:“老爷,你且问问他究竟有何消息。”
    月无垠开口道:“韩少侠,有什麽话就说吧。”
    易倾寒扫了眼冷如秋道:“不好意思,韩某的消息是要告知给月庄主的,还请庄主夫人暂且回避一下。”
    “笑话,这里是我白月山庄的地盘,你竟然让我堂堂庄主夫人回避,你以为你是什麽人?!”冷如秋柳眉一竖怒道。
    “这是我夫人,有什麽话只能对我说不能让我夫人知道呢?”
    “韩某也是为了谨慎起见,倘若月庄主不愿听这消息,那韩某只好不打扰了。”易倾寒说著往後退了一步作势想走。
    “等一等!”月无垠叫住了他,回头对冷如秋道:“夫人,你且先下去吧,若有什麽事过後我自会与你商量。”
    “老爷,这怎麽行?”冷如秋还不罢休。
    “你先下去吧,我和韩少侠好好谈谈。”冷如秋还待分辨,见月无垠面上表情冷冷,也不敢多言,只得白了易倾寒一眼,怏怏地退了出去。
    ☆、第二十五章 造访白月山庄(三)
    “你先下去吧,我和韩少侠好好谈谈。”冷如秋还待分辨,见月无垠面上表情冷冷,也不敢多言,只得白了易倾寒一眼,怏怏地退了出去。
    望见冷如秋走了,月无垠道:“韩少侠现在可以说了吧。”
    易倾寒眨眨眼道:“不瞒庄主,此事真是与庄主夫人有关所以韩某才要求庄主让她回避的。”
    “与如秋有关?”月无垠眯起眼道。
    “呵,月庄主,只怕你都被那冷如秋骗了。”
    “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其实关於月吟风的事,都是那冷如秋故意在庄主面前抹黑。一开始的时候,庄主看到月吟风半夜三更进山庄取药,那绝对不是他故意回来偷药的,是因为他知道我中了毒必须要天涎梦云散才能解毒,为了帮我才回山庄来取药的,当时情势危急他不得已半夜进庄却正好被庄主和夫人撞见了,庄主便将他误会成回来偷药了。”
    “胡说,吟风什麽时候有你这样一位朋友了?半夜回山庄拿药正好被我看见,有这麽巧的事?”
    “月吟风在江湖上闯荡,结识几名庄主不认识的朋友也不足为奇,至於为何会那麽 巧被庄主撞见,那就得问庄主夫人冷如秋了。”
    “你这是什麽意思,你想说是我夫人是故意的了?”
    “哼,岂止是故意的,本来那日月吟风因为救我心切所以没有听从庄主命令留在山庄,事後我想要替他来向庄主解释的。我曾经写了一封信来想交给庄主,庄主可知後来如何了?”
    “哼,我并没有收到过什麽信。”
    “那当然,因为我的信早就被冷如秋拦了下来!”
    “你说什麽?!”
    “哼,她不仅拦了我的信没有给庄主看,还在山庄外把我拦下,要跟我谈交易。”
    “什麽交易?”
    “她对我说,只要我帮他成功害死月吟风,她就答应给我逆日神功。”
    “一派胡言,韩清逸,你不要血口喷人污蔑我夫人,你说,你今日到此有何目的?”月无垠激动起来。
    易倾寒冷笑一声道:“哼,你儿子都被那女人害死了,你还帮著她说话麽?”
    “你说什麽?”月无垠大惊。
    “哼,她当日跟我做的交易根本就是假的,只不过想利用我,她见我迟迟没向月吟风动手,就沈不住气了,亲自追了过来,在乐波帮江南总舵附近的断崖上将我和月吟风围了起来,逼月吟风跳了崖!”
    “你说什麽?你说是如秋害死了吟风?”
    “哼,月吟风已经被尊夫人害死数日了,月庄主竟然还蒙在鼓里不知道麽?”
    “你凭什麽说是如秋害死了吟风?你又怎麽会和吟风在一起的,你究竟是谁?”月无垠激动道。
    “呵,没错,我就是前阵子和月吟风在一起的易倾寒,我所言句句属实,此番前来就是不忍月庄主什麽事还都蒙在鼓里被那个女人给骗了!月吟风被那个女人害死,月庄主难道不想为他报仇麽?”
    月无垠颤抖地扶著桌沿道:“你,你居然就是易倾寒!你,你前阵子和月吟风一起偷盗了宣王宝剑逃跑,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哼,事实已经证明偷盗宝剑根本就是乐波帮的阴谋根本与我无关,月庄主不分是非黑白是被那女人给蒙骗了。月庄主还是不肯相信麽?但是月吟风被那女人害得跳了崖却已经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了,庄主若是不信,就自己去找那冷如秋问个明白,看她敢做敢不敢当!”
    月无垠闻言已面色铁青,难看得紧,易倾寒却道:“月吟风被那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月庄主若是还顾念与月吟风的父子之情,就请赶紧把那女人抓起来,月庄主仔细逼问,她早晚会招供的。”
    “哼,我凭什麽要信你?”
    “庄主,我易倾寒与白月山庄无冤无仇,若不是觉得月吟风死得冤枉才不屑来这趟浑水呢,难道我诬陷尊夫人,我还能得什麽好处麽?”
    月无垠铁青著脸半晌道:“哼,没想到,如秋竟然敢背著我做这种事!”
    “月庄主,事不宜迟,那恶毒女人今日见到我来估计已经起了疑心,说不定她自知真面目将被揭穿准备好了要逃走了,为了给月吟风报仇,请庄主赶快把她抓起来审问就真相大白了。”
    月无垠复杂的眼神闪了闪道:“你说的对,这个恶毒的女人,是该把她抓起来好好审问审问。既然你已经来到了白月山庄,就随我一同去抓那女人吧。”
    月无垠说著,引了易倾寒往後院而去。
    ☆、第二十六章 变故(一)
    月无垠说著,引了易倾寒往後院而去。
    一路走到後院,月无垠都没有和易倾寒说话,不知为何气氛竟显得有些怪异。忽的只听身後月无垠大喝一声:“来人啊,把他给我围起来!”
    易倾寒大惊,转眼朝四周一看,只见瞬间山庄内的家丁便已经将易倾寒团团围住了。
    “月庄主,你这是什麽意思?”
    只听冷如秋已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大笑了两声道:“哈哈哈,易倾寒,你别以为你改了名姓我就不认得你了,韩清逸易倾寒我早就猜出来你是谁了,想不到你居然敢闯到我白月山庄来造谣生事,我来到这後院就是安排了人准备来抓你的。”
    “冷如秋,你这个贱女人!”易倾寒愤怒道,回头望向月无垠:“月庄主,我和你说了那麽多你还是不相信麽?月吟风都已经死被她害死了你还打算相信这个贱女人的话吗?!”
    “哼,如秋早就和我说过你这个人了,就是你勾搭了我儿子,不仅唆使他跑回山庄来偷药,还夥同他偷盗了宣王的宝剑,我看说不定就是你为了什麽不可告人的利益目的,花言巧语拐骗了我儿,达到目的之後就不择手段地想要杀人灭口才害了我儿,没想到你居然还敢跑到这里来诬陷如秋!”月无垠沈著脸道。
    易倾寒冷笑一声道:“看来你是被那贱女人下了迷魂药了,被她迷得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早知道你这麽没用,我就不该来找你商量的。月吟风有你这样的爹,死得可真冤枉,我真是为他惋惜啊!”
    “废话少说,先把你抓了关起来再仔细审问,不怕你不老实交代!”
    “哼,想抓我易倾寒,没那麽容易!”易倾寒来白月山庄的时候,也没打算月无垠会完全相信他,所以早做好了打算留了一手。此刻山庄的家丁听到月无垠发话,俱都齐齐向被围在中心的易倾寒靠过来,易倾寒暗自凝气凌空一旋身,隔空就是一包迷烟粉洒下,掠身往屋顶点足飞奔。
    “易倾寒,你休想逃走!我白月山庄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月无垠喝了一声,也飞身掠上屋顶便朝易倾寒追去。
    “哼,你这个老糊涂,你的女人把自己的儿子害死了你还要继续做帮凶!你有力气追杀我,还不如回去好好问问那个贱女人都背著你干了什麽!”易倾寒飞速在屋顶上移动,打算从屋顶上接连掠飞过去奔到围墙边先脱出白月山庄,奈何月无垠也不是泛泛之辈,在身後紧追不舍,几步便追上了易倾寒,手下一抖长剑出鞘,逼得易倾寒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和他过起招来。
    “哼,易倾寒,我看一定是你害死了吟风怕被我们查出来所以才出此下策来白月山庄恶人先告状,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别想活著出去,为吟风偿命来!”冷如秋怒骂著也飞身上了屋顶手持长剑朝易倾寒袭来。
    “哼,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冷如秋你果然厉害!”
    “哼,江湖上谁不知道你易倾寒是个心狠手辣冷面无情杀人不眨眼的人,吟风落到了你手里,你利用完了他之後会不杀他灭口?!”冷如秋反唇相讥。
    闻言易倾寒心里不禁一个颤抖,微微一愣,眼前忽的又浮现出月吟风跳崖的情景来,他最後看自己的那一眼,似是饱带了无尽伤痛和绝望,不知为何心忽然抽痛起来。
    ☆、第二十六章 变故(二)
    闻言易倾寒心里不禁一个颤抖,微微一愣,眼前忽的又浮现出月吟风跳崖的情景来,他最後看自己的那一眼,似是饱带了无尽伤痛和绝望,不知为何心忽然抽痛起来。
    难道真的是自己害死了月吟风?我对他真的无情狠心只会利用他最後竟然还把他害死了麽?自从月吟风跳崖之後,这些日子来易倾寒又开始渐渐梦到以前在梦里梦到的和男子交缠的情景来,还断断续续地梦到以前和月吟风在一起的种种情景,尤其是在荡云山上,自己被他搂在怀里的感觉和被他拉去桃花林中的感觉。还有月吟风说过的话,说要教会自己什麽是爱的,既然他这麽说了,难道真的就这麽死了?他怎麽能就这麽死了呢?月吟风真的不在自己身边了,易倾寒不知为何总觉得少了什麽似的,心情也变得更加纷乱了。
    易倾寒这麽胡乱一想,忽然身形一滞不小心便露了破绽,月无垠看准机会乘机打乱了他的剑法,易倾寒顿时步伐紊乱起来,剑势也落了下风,没几招易倾寒肩头便被月无垠洞穿了鲜血直流。月无垠又对他猛攻了几招,易倾寒被逼到屋檐边已是退无可退,只得飞身往地上落去。然而地上全部都是家丁举著剑对著他准备来抓他的,地上也没有安全的落脚点,易倾寒不禁暗暗叫苦。
    易倾寒瞅准家丁少的一处一剑挑开那处家丁手中的几柄长剑勉强找了个地方落脚,然而周围的家丁却已飞速包围了过来,易倾寒一旋身只得又挺剑和来人纠缠。
    然而家丁哪里是易倾寒的对手,没过几招,易倾寒眼见家丁不足为惧,几招之下便将围过来的家丁镇住了,瞅见空挡便准备往山庄侧角的围墙边奔去,却见迎面一张银丝网竟向自己铺天盖地地罩了过来,不由大惊,大步往後退去想要躲开。
    “易倾寒,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我已经准备了天罗地网,你今天休想活著出白月山庄!”冷如秋怒道。
    “哼,想抓我,没那麽容易!”易倾寒後退了好几步想换个方向往右侧角掠去,却见右侧竟也有一张银网向自己罩了过来,大惊,连忙收住脚步,改往中前方向快步奔杀过去。家丁追著他逃亡的方向都朝他围了过来,易倾寒冲杀得厉害,转眼间身上便又多了好几道剑伤。
    “该死,给我让开!”易倾寒一剑挡开迎面过来的家丁,提气一个旋身正想往前面的屋顶上飞去,却被从身後赶过来的冷如秋一剑划在後背,登时後背剧痛难当,易倾寒真气一散,便直直落下身来。
    “哼,你逃不出去了!”冷如秋恶狠狠道:“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为吟风报仇!”
    易倾寒还没站稳脚跟,月无垠已闪至眼前一掌迎胸拍来,易倾寒已是躲闪不及,惨叫一声身子便被震退了数丈,堪堪摔到了屋脚边。易倾寒以剑支地勉强起身,“噗”地一声鲜血便从口中喷了出来。
    “可恶,你们两个真不愧是一对,看来是想把我赶尽杀绝了。”
    “不错,易倾寒,你就为吟风偿命来吧!”冷如秋生怕月无垠当真信了易倾寒的鬼话,心中也是担忧不已,一心想著要杀了易倾寒灭口,於是怒喝一声便又挺剑上来。
    “哼,该偿命的是你吧!”易倾寒杀红了眼,忍著胸前和後背的剧痛从地上重新站起来抬起长剑。
    “剑挽流云!”令人眼花的剑势随著长剑翻飞,易倾寒极招上手,可是身上多处受伤的他剑势已大不如前,没过多久,勉力支撑的剑招便被冷如秋凌厉的攻势打散了。易倾寒重又跌回地上往旁边吐了口血。
    “哼,易倾寒你受死吧!”冷如秋长剑一横,大步上前便往易倾寒心口刺去,已是下了狠手,易倾寒见状眉头一皱,望著白花花的剑势忽然眼花了起来,心想,难不成今日真要丧命於此了?不知为何,刹那间心里想到的只有月吟风。
    ☆、(14鲜币)第二十七章 重伤被救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冷如秋的剑尖忽然被什麽东西弹开了去,错过了易倾寒直直戳到了一旁的地面上去。一名黑衣蒙面人不知从何处飞身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起地上的易倾寒便往屋顶上掠去。
    冷如秋和月无垠俱都大惊:“什麽人?敢来白月山庄劫人?!”
    来人无语,只携著重伤的易倾寒掠过屋顶,一路掠出山庄围墙,待到冷如秋和月无垠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了踪影。
    “可恶,竟敢把人救走了!”冷如秋愤怒道。
    “哼,那易倾寒中我一记绝影掌又受了重伤,就算被救走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月无垠道。
    易倾寒被黑衣人救走了,可是为什麽在他怀里的感觉好熟悉?这麽熟悉?是谁,究竟救我的这个人是谁?他会是月吟风麽?可是月吟风不是已经跳崖了麽?怎麽可能会来救我?可是这个感觉真的好熟悉。易倾寒企图偷偷朝那黑衣人望去想看清楚他是谁,可是那黑衣人不仅蒙了面还带了斗笠,遮挡了视线根本看不清他的形貌。
    “你是谁?”易倾寒受了重伤还勉强发问道,可是黑衣人却沈默不语。
    “你究竟是谁?”易倾寒不死心继续问了多遍,最後黑衣人终於沈声道:“别问了。”伸手一指便点向他的晕睡穴,易倾寒尚来不及思考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易倾寒发现自己已置身於了一个山洞中,洞口似乎还在滴著水滴,外面似乎刚下过雨,清脆的水滴声一声一声传入洞中,格外清晰。
    易倾寒皱著眉翻了翻身,只觉身上到处都酸痛得厉害。
    “咳咳咳……”易倾寒撑起半个身子打量一下这个山洞又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只见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已止了血仔细地包扎了起来,不由眉头一皱,心想这身上的伤难道都是那个黑衣人给自己包扎的?虽然说都是男子,但是易倾寒最讨厌被别人随便看见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在和月吟风有了肌肤之亲之後,更是对此敏感得很。可是,那麽熟悉的感觉,如果他真的是月吟风呢?
    正在易倾寒惶惑之际,黑衣人从山洞之外走了进来,手里捧了一个竹筒做成的杯子和用荷叶包著的几个果子。
    “你醒了?”黑衣人沈声道。
    这声音不太像月吟风啊,易倾寒心想。黑衣人走到易倾寒身旁,在一旁的石桌上放下手上的东西,他依旧蒙著面,头上戴著斗笠,看不清容貌。
    “饿了麽,我带了些果子和水来,你将就著吃点吧。”黑衣人平静道。
    “你是谁?”易倾寒盯著他问。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
    “那你为什麽要救我?”
    “你不用知道。”
    “为什麽,为什麽救了我却不肯告诉我是为什麽?”
    “你受了重伤还是好好休息的好,不要想那麽多事了。”
    “我问你,你究竟是不是月吟风?”
    那黑衣人迟疑了半晌淡淡道:“我不是。”
    “你真的不是月吟风?那你为什麽知道我会在白月山庄遇险?你不是月吟风,那你是谁?还有月吟风,他在哪里?”
    “你只要知道你的命被救了回来不就够了,问那麽多不相干的问题干什麽呢?”
    “你为什麽要遮头掩面,你是怕被我看出什麽来麽?”
    黑衣人顿了顿道:“我长得丑,怕吓到你。”
    “那月吟风呢?他到底在哪里?”
    “你问这个干什麽?”
    “你告诉我,既然你不是他,那他在哪里?他二话不说跳了崖生死不明,我却为了他去找那冷如秋报仇这算什麽?”
    黑衣人愣了愣道:“你这麽关心他,替他去报仇?”
    “哼,那冷如秋胆敢利用我骗我,我早晚要杀了她报仇!月吟风呢,他想躲起来麽,叫他过来见我!”
    “他死了。”黑衣人平平道。
    “什麽,他死了?”易倾寒惊讶道,张大了嘴巴似乎不能置信:“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死了?”
    “他摔下了断崖,能不死麽?”
    “不可能,当时他跳崖的时候只有我知道,你怎麽知道他跳崖了,你怎麽知道他死了?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是他的朋友,他临死前托我回来看看你怎麽样了。”
    “不,这不可能,怎麽可能死了呢?怎麽真的死了?”易倾寒从来都没发现自己竟然会这麽慌乱。
    “你这是关心他?你不希望他死?”黑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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