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轻寒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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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倾寒朝黑衣人望了眼立刻又定了定神道:“哼,谁管他的死活了,他死了,死了便死了,当日跳下那断崖,就知道肯定没救了,怪他命薄好了,反正不是我害的,都是他那个继母冷如秋要害他!”易倾寒此刻心乱如麻,却最忌被人看出自己的心神不宁,故而硬著嘴扯了一番无情的话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黑衣人朝他望了几眼,又朝他身边走来,伸手要去碰他,易倾寒却反应飞快地一把挡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你要干什麽,别乱碰我!”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怔了怔。
“我这身上的伤口,都是你替我包扎的?”易倾寒仰面问道。
“是啊,你昨天受了重伤,流了好多血,我若不替你处理伤口你就没命了。”
易倾寒登时涨红了脸怒道:“谁许你胡乱脱我的衣服碰我身子的!你……”
“额,我这是好心救你,你竟然嫌我碰了你。”
“哼,你既然不是月吟风,就不要随便碰我!”
黑衣人闻言一愣,随即好似难以捕捉地轻笑了一下:“我不能碰你,那谁能碰你?”
易倾寒也知自己失言了,尴尬了半晌道:“哼,我最讨厌别人碰我了!”
“我不是要碰你,你中了月无垠的绝影掌,若不加以内力驱散会有性命之忧的,我只是想帮你运功驱散那绝影掌的掌劲而已,你要不要?”
易倾寒闻言更尴尬了,只好乖乖地坐著不动,黑衣人见他不说话了,便盘膝坐到他身後,举起手掌抚在他背後,一股柔和的内力便从掌间缓缓透入易倾寒体内。这感觉,还是很熟悉,这个黑衣人真的不是月吟风?
黑衣人为他运完功便出了山洞,易倾寒望著他的背影仍然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话。月吟风怎麽能就这麽死了呢?他怎麽能就这麽死了呢?他不是说过要教我什麽是情,什麽是爱的麽?怎麽能死了呢?可恶!还有那个黑衣人,遮头掩面,又不肯告知真实身份,还有身上那股熟悉的感觉,哼,分明可疑得很!
不知不觉已到了日暮,从山洞外的天色便可以望见天色已暗。易倾寒却躺在床上依旧满腹狐疑,满脑子心事,这个黑衣人实在太可疑了。可是他若真是月吟风,为什麽不肯对我承认呢?难道是怕我再想法子出来害他?不可能啊,他若是怕我害他,根本就没必要再来救我啊,那麽他为什麽不肯承认呢?哼,难道是故意的?还是说,他不是月吟风,月吟风真的死了?正在烦恼间,只听山洞外传来一阵低沈的箫声,箫声沈沈,绵延幽远,仿佛是在沈思,又仿佛是在低低诉说著什麽。易倾寒心想,这是黑衣人吹奏的?月吟风呢,我可没听说他会吹箫,还是他会吹,自己从来不知道?天色越来越暗沈了,易倾寒躺在山洞里的石床上,静静听著洞外的箫声,越发觉得心中不能安定,於是挣扎著爬下了石床走到洞外去,想看看箫声究竟是从何而来,然而易倾寒左右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人影,身上却是因为伤口牵动又疼得厉害,不一会箫声便也不见了,於是易倾寒只得又返回了山洞里。
坐在石床上,易倾寒不由陷入了沈思。和月吟风在一起经历的种种又历历在眼前飘过,易倾寒从来没有这麽静下心来仔细沈思过什麽,也没有这麽回忆过什麽。为什麽只是和他在一起的情景在此时此刻浮现了出来呢?就好像越想忘记却越忘不掉似的,不,是从来不曾忘记过。那些情景曾经那麽真实地存在过,而如今,都没了麽?没了?这世间居然还有我易倾寒会怀念的东西?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了。
☆、(11鲜币)第二十八章 山洞养伤
数日来,除了帮易倾寒带吃的东西来和帮他运功疗伤之外,平时黑衣人从来都不会踏足山洞来。易倾寒这几日又不知为何时常会梦到月吟风以及在梦中的种种纠缠。怎麽会这样,为什麽月吟风老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了呢?易倾寒夜夜都会听到黑衣人在山洞之外吹箫,虽然看不见,但猜测一定是他吹的。每日都是那一首曲子,听久了,仿佛听出有些许的哀伤,些许的愁思,又好像有些许的思念,些许的幽怨、哀婉,箫声一如既往地绵远悠长,令人沈思。
恍惚中,易倾寒沈沈睡去了。好像被谁抱住了身体,恩?是他,月吟风?月吟风轻轻地将他揽在怀中,温柔的吻轻轻落在眉梢眼角,覆上他的唇,他情不自禁伸出舌头来与他纠缠。月吟风似乎是微微一笑,便追逐著他的舌头和他缠绵起来,彼此都贪婪地索取著口中的味道,任口中银丝连结交缠。
带著体温的身体缠了上来,那皮肤有如绸缎般触感柔滑,易倾寒忍不住在月吟风身上来回抚摸,轻轻的呻吟溢出喉头。月吟风的吻从耳後变到脖子间,又一路下滑至胸前,忽的轻轻含住了胸前那个美好的突起吮吸舔弄,易倾寒忍不住脖颈後仰牵拉出一个优美的弧线。
“倾寒……”月吟风低低地唤著自己的名字,仿佛带著一股奇怪的魔力般,引诱著自己渐渐深入。
“嗯……为什麽……”易倾寒伸手紧紧扣在月吟风腰际。
“嗯……倾寒,我喜欢你,我爱你。”月吟风呢喃。
月吟风的手滑到了下面,抚上了那个颤微微昂起的地方,易倾寒不禁呻吟了一声。月吟风将那个挺立起来的灼热放在手心中有如宝贝般上下摩挲套弄,易倾寒由於被抚得舒服不由断断续续地呻吟著。同时也似觉有一样什麽坚硬的东西火热地贴在自己小腹上与自己那地方来回磨蹭著,仿佛是蓄积著巨大的能量却无处释放般。
“月吟风,你既然跳下断崖没死,为什麽不肯以真面目相见,为什麽不告诉我,为什麽对我不承认?”
“倾寒,你为什麽想要我承认呢?你不是不喜欢我,不在乎我死活的麽?”
“不,不是的……”
“倾寒,我好喜欢你,我好爱你,可是你不喜欢我,你不爱我,你只想著把我推出去,你不要我……”恍惚间好像是感觉到了脸上有什麽凉凉的东西滴落了下来,那是,月吟风的眼泪啊。他哭了,他怎麽哭了啊?
“没有,不是啊,你听我解释。”
“我知道你不想要我,我走了,我这就走。”
“不要,你回来,不准走,回来!回来!”啊,易倾寒猛然从梦中惊醒,已是深夜,四周漆黑一片,什麽人都没有。怎麽又做梦了,怎麽还会做那样的梦?易倾寒忽觉脸上湿漉漉的,伸手一抹,便呆了,是泪啊,我怎麽会流泪啊?怎麽可能?明明就是泪,从眼角流下来,染湿了鬓角。我易倾寒,怎麽会流泪啊?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怎麽可能?易倾寒伸手去把脸上的泪痕抹了干净,他讨厌脸上这湿漉漉的感觉。长这麽大,已经多少年没有落泪了,现在居然为了一个月吟风在梦里落泪了。月吟风,你为什麽死了?你怎麽能死?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还没准你死你凭什麽死?!
易倾寒只觉得这黑衣人的气息越来越熟悉,终於忍不住了,想要探个究竟。这几天在黑衣人的照顾和运功下,胸前中的绝影掌伤势已经大为好转,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了。这日,黑衣人又来送果子和水,易倾寒装作闭著眼睛轻寐,偷偷瞥见他把果子和竹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正待要转身,冷不防易倾寒一把扯住他袖子猛力一拽,另一只手便快速朝他脸上的面纱伸去。黑衣人不防被他一拽,身子登时往易倾寒身上倾去,眼看易倾寒的手就要抓住面纱下摆了,黑衣人迅速伸手挡住了易倾寒,抓住他手往床上压去。易倾寒不死心,腾出另外一只手去摘他的斗笠,黑衣人将头一偏,伸手去挡,易倾寒的手才碰到斗笠边一点点就被挡了回来,那斗笠只受了轻微力道,被易倾寒的手拨歪了,但就在斗笠歪斜了的瞬间,黑衣人的眉眼一闪而过。易倾寒瞥见了那眉眼,脑子迅速转动了起来,这眼神,像极了月吟风 啊。他一定是月吟风,为什麽,为什麽要遮头掩面?!月吟风松开了易倾寒一旋身退後几步,忙把头上的斗笠重新戴好。
“你究竟是谁,为什麽不敢让我看你的真面目?”
“你现在受了伤,打不过我的,别白费力气了。”
“你究竟是不是月吟风?为什麽不肯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说了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养好你的伤保住你的命就行了,问那麽多干嘛?”黑衣人说著便急匆匆往山洞外去了。
“你……”易倾寒想挣扎著起身追出去,忍著伤口剧痛追到洞口,然而黑衣人却早也没了踪影。
“可恶,竟敢躲我!”易倾寒心想黑衣人定然是故意躲藏不会让自己找到,於是只得回到山洞的石床上,不甘心地砸了一拳:“你是月吟风,你一定就是月吟风,为什麽不肯承认?!你不是说过要教我什麽是情,什麽是爱的麽?怎麽半途而废了,你怎麽能这样?!可恶,月吟风,你这个混蛋!”易倾寒咬牙切齿地骂,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麽了。
月吟风坠下断崖之後,由於被沿途的树枝挂到了,缓冲了下坠速度,而且断崖下是一方湖泊,月吟风正好坠入了湖中大难不死。他在崖底被一名老者所救,身上只有几处擦伤,并没有伤筋断骨,养了数日伤便爬上了断崖。上来之後,月吟风想著一时也找不到易倾寒,又想著继母冷如秋想杀害自己的事,便准备先回白月山庄把事情弄清楚,谁料竟遇上了月无垠和冷如秋合力追杀易倾寒,大惊,当场便决定救走易倾寒,所以救走他之後带他来了这个山洞躲起来替他疗伤。
月吟风走到洞外,迎著山风沈默不语。倾寒,你能明白我的心麽?我不是不认你,我只是想让你自己弄清楚你自己心里对我的感受。倘若我真的不在了,你会想我麽?你会後悔麽?倾寒,我说过会让你明白什麽是爱,我没有半途而废,我一定会做到的。
幽远的箫声又在风中响起,是谁的眼神凝望远方,是谁的箫声又拨动了谁的心弦。
☆、(17鲜币)第二十九章 恶毒交易
易倾寒就这麽平平淡淡地继续在山洞中养伤,月吟风也没有让他有机会认出自己来。在月吟风的照顾下,易倾寒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日月吟风来给他送果子和竹筒後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可以走了?”
“这是什麽意思?”本来还躺在石床上的易倾寒闻言登时僵住了。
“明天你就自己离开这里吧,我不会再过来看你了。”月吟风说著转身便走了。
易倾寒见他转身就走,顿时挣扎著从床上起来要去追他:“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我说得很清楚了,你不要乱动,否则再受伤我可不管你了。”黑衣人闪得飞快,易倾寒追到洞口,人已远去了。
什麽叫让我自己离开这里,不来看我了?哼,是要赶我走了麽?易倾寒心里这麽想著,却没把黑衣人的话当回事,自以为他是跟自己开玩笑的。
谁知第二天等到大中午了也没有人来山洞看他,那黑衣人果真没有来,易倾寒便有些待不住了。
“哼,都中午了怎麽还不给我送东西来,我都饿了!”易倾寒故意叫了几声都没有动静,又跑到山洞口四处张望,还是没有人影。可恶,那个黑衣人真的就这麽走了麽?说了不来看我了还真的不来看我了!易倾寒腹中饥饿,心中愤愤,看来那黑衣人是不会来了,等了半天毫无动静,只得忿忿地出了山洞走了。
易倾寒走出山洞,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是哪座山啊?等到仔细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里是荡云山。荡云山?瞬间过往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还记得半山腰有座木屋,月吟风带自己去过,他还在木屋前抱过自己,带自己去後山的桃花林看过。
黑衣人究竟是不是月吟风还有如一根刺般扎在心里十分难受,不知为何,易倾寒望著远处发呆了半晌,忽然生出要去半山腰木屋看一眼的念头。那黑衣人究竟是谁,撇下我究竟去了哪里?既然是月吟风的朋友,会不会去了木屋?不管是什麽理由,易倾寒决定了,往木屋去一看。
绕了多时,熟悉的木屋终於呈现在了眼前,易倾寒走到木屋门前,忽然有些心跳加速起来,甚至好像在期待著什麽。他伸手推开木屋门,里面空无一人,待到确认屋内无人时,又似乎有些失望。
“无处可去?那你是想跟著我亡命江湖麽?”
“错,是我带著你亡命江湖。”
“月吟风,你这麽做,总有一天会後悔的。”
“这句话你翻来覆去说,你说得不累我听得都累了。”
“喂,你要干什麽,放我下来!”
“你如今受伤了,横竖都是我做主,别挣扎了。”
“月吟风,你……”
“别乱动,小心伤口又裂了,我只是带你出来看看这荡云山的风景。”
“其实这里比师父住的地方风景还好呢,怎麽样,我挑的地方不错吧?”
“解开我的穴道。”
“你又不需要动,不用解穴道。”
“月吟风,你故意的。”
“倾寒,我就是故意的。”
“月吟风,你竟敢这样把我抱在怀里!可恶,放开我!”
“倾寒,再出言不逊,我就连你的哑穴一并点了哦。”
当初在木屋时候的对话忽然在耳畔回响起,易倾寒怔怔地望著空荡荡的屋子发呆。靠在他怀中的感觉还那麽清晰,易倾寒自己都迷惘起来,为什麽和月吟风在一起的情形,自己竟记得这麽清楚?为什麽现在他不在了,自己竟有一种莫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管是黑衣人还是月吟风,都没有来这个木屋,自己为什麽要像个傻子一样地跑过来看呢,可恶!易倾寒回过神来,现在既然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那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去看看那个洪思远和雷鸣宣究竟斗得怎麽样了。易倾寒这麽想著,便离了木屋赶紧下山去了。
乐波帮江南总舵,洪思远还和雷鸣宣斗得火热,人马折损了一批又一批。本来双方开战其实只是个误会,但是如今双方打斗成这样,即便原先的罪名是子虚乌有,也不能轻易放过对方了,都想著必须要至对方於死地。
经过数日疗养,洪思远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为了了结双方恩怨,最近两人各下了战贴,洪思远要和雷鸣宣单挑,谁若是赢了就认输。
易倾寒离了荡云山,一路便往江南总舵赶来,远远便感受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杀气。乐波帮被天羽阁的人团团包围著。易倾寒见状,知道是自己使的诡计得逞了,暗自笑了一下,慢慢靠近附近的包围团。
天羽阁的人见他走过来,都机警起来,将他拦下道:“什麽人?”
易倾寒轻蔑道:“我有要事,要见你们雷阁主。”
天羽阁的人打量了他一眼道:“哼,我看你大概是乐波帮的人,说,要见阁主是不是想使什麽诈?”
“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乐波帮的人?”
“哼,我们阁主明天就要和那洪思远比武了,你来历不明跑来要见阁主,肯定是乐波帮派来使坏的。”
“笑话,你以为洪思远是傻子麽,会使出这麽愚蠢的把戏来麽?我的事可是关系到你们阁主明日比武的输赢,你拦阻我担罪得起麽?让开!”
“放肆!你休想见我们阁主!”天羽阁的人和易倾寒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两人在手上过了几招,巡视的连禀成听到打斗动静,忙赶过来道:“出了什麽事啊?”
“左阁主,这人想硬闯说要见阁主。”天羽阁卫报告道。
“易少侠?”连禀成见到易倾寒登时惊讶道。
“哼,还不快让开!”易倾寒说著把那天羽阁卫往边上一推,走到连禀成面前:“连左阁主,别来无恙啊。”易倾寒轻佻傲慢道。
连禀成眼闪了闪心里略微闪过一丝惊慌,他曾从右阁主处得知当日给易倾寒的药是假的,吃了一惊,本来以为易倾寒一定死了,却不料洪思远说易倾寒根本就没有死。现在忽然在这里遇到易倾寒,自然十分震惊,更何况当日自己还应诺会帮易倾寒讨来药的,如今易倾寒一定知道了那是假药,心里会怎麽想呢。
“易少侠,你怎麽来了?”连禀成赔笑道。
“呵,连左阁主,最近日子过得可好啊?”
“额……”连禀成面露难色。
“呵,连左阁主这脸色怎麽好似见了鬼一样,不会是以为我吃了假药早就死了吧?”易倾寒故意道。
连禀成抖了抖道:“易少侠,当日不关我的事啊,你也听到阁主答应了给你药的,可是是右阁主去给你拿的药,我并不知情啊。”
“呵,连左阁主不必紧张,我又没怪你,我现在有要事,带我去见你们阁主吧。”
“易少侠要见雷阁主?”连禀成诧异道,望了望易倾寒又赶紧道:“易少侠要见阁主,我这就带你去。”
於是在连禀成的带领下,易倾寒见到了雷鸣宣。雷鸣宣见到易倾寒的时候微微有些一愣,之前江湖上风传易倾寒勾结白月山庄月吟风劫走了宣王的宝剑,本来还不相信是真的,易倾寒居然没有死。
“雷阁主,你见到我不会很惊讶吧?”
“呵,易倾寒,你果然没有死啊,你这次来不会是想找我报仇吧?”雷鸣宣冷笑道。
“哼,雷阁主和乐波帮斗成这样,现在还想与我为敌恐怕不妥吧?”
“呵,那麽你应该都知道了,假药是洪思远的主意,他才是一心想要至你於死地的仇人。”
“哼,我当然知道,只不过雷阁主当初给了我假药差一点就害我死了,难道就这麽算了?”
“哼,那你打算怎样?!”
“呵”,易倾寒原先故意绷著的脸却忽然笑了起来:“虽然雷阁主给了我假药,不过我易倾寒倒还没那麽小鸡肚肠,我知道雷阁主明天就要和洪思远比武了,我专程前来是要帮阁主的。”
“你要帮我?”雷鸣宣有些狐疑道。
“没错,那洪思远给我下毒追杀我,我当然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他死了的好。所以,我要和雷阁主谈一笔交易。”
“哦,你想谈什麽交易?”雷鸣宣兴趣道。
“雷阁主想不想知道洪思远的死穴?”易倾寒诱人道。
“你知道他的死穴?”雷鸣宣凑过来道。
“我想要的很简单,等你杀了洪思远之後,把乐波帮交给我。”
“什麽,你想要乐波帮?你想借我之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乐波帮?”
“不错,我不仅要杀了洪思远报仇,还要夺得乐波帮!”
“可是我的目的,是要让洪思远交出素若!”雷鸣宣坚定道。
“如果我告诉你洪思远根本就不知道素若公子在哪里呢?”
“你说什麽?”雷鸣宣一翻眼道:“你怎麽知道的?”
“哼,雷阁主以为那洪思远劫走了素若公子的消息是从哪来的?”
“你这是什麽意思?难道说那封信是你搞的鬼?”雷鸣宣怒道。
“哼,是又怎麽样,反正洪思远是必死无疑了,他死之後我们就是合作对象了。”
“易倾寒,你居然敢骗我!”雷鸣宣指著易倾寒怒了起来。
“哼”,易倾寒冷哼一声:“雷阁主当日给我假药,难道不也是欺骗於我?!”
“你……”雷鸣宣语塞。
“哼,易倾寒,既然那信是你发的,那素若究竟在哪,是不是你把他藏了起来?”雷鸣宣逼问道。
“实话告诉你吧,素若公子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的目的就是要让洪思远死!”易倾寒也硬邦邦道:“不过雷阁主想找素若公子我自然知道,我可以答应,你助我得到乐波帮之後,我就想办法替你寻找素若公子。”
“哼,你别忘了你上次送来的那名美男,後来也溜了!”雷鸣宣不甘道。
“哼,雷阁主也别忘了你当日给我的药是假的!”易倾寒也不示弱。
“你……”
“哼,那美男也是我找来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後来去了哪里,但是既然是我找来的,我找起他来一定更快一点。”
“好,只要你能帮我找到素若和那名美男,我就答应把乐波帮给你,你现在先把洪思远的死穴告诉我。”
“雷阁主,那你明天打败了洪思远之後,可得记得我们的约定啊。”
“放心吧,乐波帮我还看不上眼呢,我要的是美男。”
“呵呵,那雷阁主记住了,洪思远的死穴就是右乳下三寸,只要破了那里,他必死无疑!”
☆、(12鲜币)第三十章 借刀杀人
第二日,到了洪思远和雷鸣宣比武的时候了,双方在江南总舵附近的一处开阔林地上各站一方。易倾寒则杂在天羽阁的人马中,静静等著看好戏。
雷鸣宣眼神一动,按剑的手一闪,双方便正式开战了,武功不相上下,只见长剑来往缠斗,铿锵声不绝於耳。雷鸣宣眼光沈沈,一直盯著洪思远右乳下三寸处,思量著该如何破了他此处。
两人从地上斗到天上,又从天上斗回地上,忽然雷鸣宣右肩露了个破绽出来,洪思远见状,眼一尖,挺剑探身便往他右肩刺去,自己的右侧身子便不免朝前探了出去,就在洪思远的剑尖快要没入雷鸣宣右肩之际,忽觉气息一滞,右肋下剧痛无比。雷鸣宣已乘著他探身前倾之际,左手双指便已准确无误地点在了洪思远右乳下三寸的地方,不等洪思远反应过来,雷鸣宣右手已挑剑将洪思远手中长剑挡开,直直刺入了洪思远左胸,洪思远长剑脱手,口喷鲜血倒退了几步。
“你……你怎麽知道……”洪思远的脸上分明写满了震惊、愤怒、不甘。
“哼,愿赌服输,洪思远你败了!”雷鸣宣得意道。
洪思远身後的乐波帮帮众开始骚动了,李明波第一个上前扶住洪思远:“帮主,你怎麽样了?”见到洪思远胸口不住地涌血,回头对著雷鸣宣又惊又怒道:“雷鸣宣,你竟然敢刺伤我帮帮主!”
“哼,既然洪思远敢和雷阁主下赌注单打独斗,输了就是输了,你一个狗腿子在这里叫唤什麽呢?”此时看完好戏的易倾寒走出来道。
李明波见了易倾寒大惊:“易倾寒,居然是你!”
“既然洪思远输了,那依照先前的赌约,乐波帮就该归顺我天羽阁,现在我就宣布,由易倾寒成为乐波帮的新任帮主!”雷鸣宣道。此言一出,乐波帮帮众登时窃窃私语起来。
洪思远还拖著最後一口气道:“易倾寒,你……原来是你和雷鸣宣勾结,泄露了我的秘密。”
“哼,你难道就没和天羽阁勾结过?今天让你这麽死了还算便宜你了呢!”易倾寒瞪眼道。
“你!”洪思远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我真不甘心!”说罢就歪倒在李明波怀里断气了。
“洪帮主!洪帮主!”李明波叫了几声,见人已没气了,怒瞪著易倾寒道:“易倾寒,你竟敢害死帮主!”
“呵,我竟不知道李堂主你原来这麽关心这洪思远啊,他死了你这麽生气,难不成你和他之间有什麽特别的关系麽?还是李堂主你喜欢洪思远啊?可惜洪思远喜欢的是美男,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己瞧瞧你那张脸,恐怕连给洪思远提鞋他都嫌弃不要呢。”易倾寒故意轻蔑地损道。
李明波本来就嫉妒易倾寒的英俊容貌,此刻听了这番话,更是怒火中烧,真後悔当初他落在乐波帮的时候没有毁了他的脸。
“易倾寒,你给我闭嘴!你竟敢如此辱骂我,我杀了你!”李明波气红了眼,丢开洪思远拔剑便朝易倾寒扑过来。
“哼,不服气是不是,那我就给点教训你看看!看还有谁敢不服的!”易倾寒说著长剑出鞘,和李明波对打了起来。
易倾寒武功本不在李明波之下,此时李明波又被激怒了,剑招之间不免有些急促发乱,步法也有些紊乱,漏洞百出,很快就落了下风,李明波更是愤怒了,对著易倾寒的旧怨新仇一并爆发了出来,看来今日铁了心要做个了结了。
“哼,易倾寒,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为洪帮主报仇!”李明波大招上手。
“呵,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李堂主,你的忠心真是让人感动啊,可惜洪思远人已经死了,看不到你为他拼死拼活了,我真是替你惋惜啊。”易倾寒故意蔑视道。
李明波都快气炸了,由於愤怒,手中的招式微微一乱,却被易倾寒看出破绽来,易倾寒在剑柄上猛一使力,长剑猛然向前飞去,正好穿过李明波的攻势透入他胸前,李明波的剑招还停在半空,已瞪大了眼睛僵住了:“易倾寒,你……”
“哼,正好去和你那洪帮主做一对同命鸳鸯,李堂主,恭喜你了呀。”易倾寒嘴里仍然不放过李明波,对他的话李明波已经不能再作任何反击了,只能双目圆瞪地盯著易倾寒,最後终於颓然倒地死了。
身後的乐波帮众人见了眼前发生的一幕幕,开始纷乱起来,易倾寒却厉声喝道:“谁敢不服我的,下场就如同这李明波一样!”
在易倾寒的鹰目注视下,乐波帮众人虽然还在为刚刚死了洪思远和李明波而心有余悸,何况天羽阁还在这里,却也不敢乱动。与其被天羽阁奴驭,倒不如换个新帮主,反正那洪思远也不是什麽好货,只要继续乐波帮的劫掠之事,换了帮主又有什麽关系。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听乐波帮众人齐声道:“恭喜易少侠成为乐波帮新任帮主!”
“哈哈哈哈哈!”易倾寒闻言得意地大笑起来。
雷鸣宣在一旁看了易倾寒半天的表演道:“易倾寒,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派人找了这麽些天,都找不到素若,你又要怎麽找他?”
“雷阁主,你想想,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了素若公子,雷阁主又这麽多天找不到人,对方肯定是把素若藏得好好的,断然是不会让你发现的了。所谓事情都是要变通的,既然有人把素若公子藏了起来,那我们怎麽找都是无济於事的,所以我们要换个方法,把对方给引出来。”
“引出来?既然他把素若藏了起来,怎麽可能被引出来?”雷鸣宣皱著眉问。
“哼,这还要麻烦雷阁主配合了,放话出去,就说素若公子身上有独特的药性,每三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必须要服用天羽阁的天涎梦云散才能安然无恙,否则就会口吐鲜血,浑身抽搐直到血尽人亡。现在离素若公子失踪,也快要三个月了吧,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那麽如果对方舍不得素若公子死,必定会想办法来求取天羽阁的天涎梦云散,到时候自然就会露出马脚来了。”
“呵,你说得倒轻巧,万一这人不上当或者不关心素若的死活那怎麽办?”
“哼,这消息传出去,一方面是要让劫走素若公子的人知道,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素若公子本人能够听闻。倘若素若公子真是被人劫走限制了自由,听到这个消息之後,必定猜到是雷阁主为了救他故意散播的假消息,自然会全力以赴配合雷阁主,让这个劫走他的人露出马脚来。哼,我就不信,这人劫走了素若公子,还能风平浪静多久!”
“哼,你果然诡计多端啊,好,我就暂且信你一回。”
☆、(12鲜币)第三十一章 占据乐波帮,重建燕月山庄
雷鸣宣大败乐波帮洪思远之後,便带著天羽阁众人回了凤鸣山。易倾寒便堂而皇之地留在了江南总舵做起了他的乐波帮帮主。
这阵子,江湖上果然传言纷纷,说是天羽阁的雷鸣宣为了控制身边的男宠,让他们对自己乖乖听话,在每名男宠身上都下了每三个月必发作一次的毒性,必须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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