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臣有喜了! - 分卷阅读7
着圆碗过去:“壮士,请付赏钱!”
老头“嘿嘿”的笑了两声,往碗里丢下十文钱,没有任何预兆,猛的就向姑娘攻了过去。
姑娘微微退了几步,但很快的就抓到准头,应对有策。几招下来,姑娘技高一筹,明显占了上风。下面看戏的人又吆喝了起来,有嘴毒见不惯老汉这把年纪了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便寒碜了老头几句。谁知那个老头是宰心胸的,一听别人说他,立即骂咧咧的顶了几句,还对这位落了他面子的姑娘发起了狠,下手突地变重,招招毒辣。
那位姑娘身姿灵巧,又占了上风,本应应对无碍,却不想那个老头一个转手,把拳头打向了的旁侧的小童,姑娘一惊,急上前去挡,正正的吃了老头一拳。
姑娘受了这重拳,随即咳出一口血,起身大怒责问:“你我比试,何故伤及旁人?”
那老头无所谓的狞笑:“你只说赐教,又没说只同你打,我见那小童资质上胜,与他比划一下,又有何不可?”
“谬论!”姑娘脸色一黑,挥拳想再打,却在迈出两步后,突然脚一软,瘫跪在老头面前。
底下一片惊呼。
我眉头皱了起来,那老头手中分明藏了根毒针。
那个姑娘也发现了身体的异样,愤恨的抬头:“你竟然用毒!”
那个老头狂妄的笑着,一把拉起姑娘,强搂在怀里,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按倒在地,欲行奸/淫之事。
姑娘毒性发作,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毫无抵抗之力,只能扯着喉咙凄厉的哭叫,那端着圆碗的小童见状,急哭着上前阻拦,结果人还未走近,已被老头一掌甩下擂台。
我震怒了,望着那被甩到半空的小童,想也没想就跃了起来,张手稳稳接住。旋脚一落地,身侧的两个护从立即围过来,我抱紧小童,指着台上那个畜牲,喝道:“把他给我拿下!”
然,我话音刚落,两护从身未动,一个身影已经极快的从另一头跃起。随即,那压在姑娘身上的老头像小鸡一样被提了起来,然后一甩,重重的丢到擂台边上。
这一甩力道极重,那老头挣扎了半刻,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骂人的话还没脱口,头一歪,又重重被挥了一拳,躺在地上就不能再动了。
姑娘披着衣衫被扶了起来,我怀里的小童哭闹着要姐姐。我连忙松手放他下来,小童立即拔脚向擂台奔去。
台下忽有一人指着擂台上的少年大喊:“蓝色的眼睛,他是杜仲勋!”
众人一讶,全往台上看去,人群不停的有人叫嚷“杜少侠”、“杜少侠”……
那个十六七岁的蓝眸少年,皱着眉头看了民众一眼,对着这些崇拜、敬仰的叫嚷声也不应。逼老头交出解药后,又把他身上所有钱都搜了出来,丢给那个姑娘后。然后,在周围惊叹的目光中,揪着老头的衣领往擂台下拖,老头在地上滚了几滚,跌跌撞撞的挣扎了几下,挥拳还想反抗。只是这次,他手中的毒针还没使出来,双手“啪”的一声,被少年折成了两断。
老汉杀猪般的嚎叫,随即震耳欲聋的响起,周围的看客听了莫不倒吸了一口气,少年却听而不闻,依旧揪着他往下拖。
经过我身旁的时候,那少年突然停了一停,扭头看着我,紧抿着的唇,微微弯起。
忽然的,他朝着我,粲然一笑。
我一愣,耳边随即响起他干净利脆的声音:“姑娘,好武功!”
呃……
姑娘?
19
19、独占欲
“姑娘,好武功!”
我左右回头看,发现旁侧三米之内皆不见一女子。
他还看着我笑。
我愕然的回神,顿时,脑袋冒烟。
我虽没能长得跟父兄般魁梧,但也堂堂七尺,这二十一年来,上至朝堂,下至战场,从不曾有人敢辱吾为女子。
杜仲勋,你这个臭小子,好大的胆子。
我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牙缝里挤出一句:“看清楚点,你爷爷我,哪一点像姑娘?”
少年听了我的话先是一讶,眨了眨眼,正儿八经的眯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拍了一下脑门,躬身歉道:“壮……不,少侠,方才是仲勋唐突了!”
我哼了一声,压着怒气,转身即走。
走了数百米,隐隐听到后面有人在叫,我止步后望,杜仲勋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姑娘……不,少侠,您是初来隅州吧,我与你引路如何?”
杜仲勋抹了把汗,咧着嘴笑。
我眉角抽了抽,刚缓下的怒火又冒了起来。
护从机警的挡在我面前,手握利器,蓄势待发。
杜仲勋忙摆手:“少侠莫气,我并无恶意,真的!”
“你们下去!”说完,我跃了起来,直接挥拳向杜仲勋打去。
杜仲勋脚一滑,见招拆招,虽口里“呀呀呀”的险叫,但对打十招,我实则连他衣袖都没碰着。
这人很强!
他无心恋战,我已落下风,再打下去,就真的自讨无趣了。
我拳脚一收,道:“杜少侠,方才赐教了,隅州不过一寸方土,我不需要人引路!”
杜仲勋张着大嘴巴,站在我面前。我话说完了,他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你真的很强!”半晌后,他开口了,原本愣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句是一句赤/裸裸的讽刺!
我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你,也,不,弱!”
杜仲勋听了猛点头,拍着胸脯,自负的大声道:“当然了,这天下,没有人能赢我!”
我眉角又抽了一下,压着满腔频临爆发的怒气,没有再理会他,直接转身就走。
“姑娘……”
才不过三步,杜仲勋又在后头叫了起来。
我黑着脸,当没听到。
“姑娘……”
两个护从冲了出去。
“姑娘……”
半刻钟不到,杜仲勋原本渐远的声音又近了。
“姑……”这句话还没说完,我一个转身,借着拐弯处的便利,偷袭成功,把用手肘把杜仲勋摁在墙上。
“姑,姑娘……”杜仲勋惊讶的看着我,脸居然红了。
我真的火大了,把脸凑近他的面前,杀气腾腾的说:“你他妈的给我看清楚了,你爷爷我是男人!”
杜仲勋的脸,他妈/的更红了。
“你们在做什么?”一把声音插/了进来,我转头看,太上皇站在巷子的另一头,正神色不定看着我和杜仲勋。
“我……”我连忙松手。
杜仲勋却追问:“这是你兄弟?”
我还没回答,太上皇已经走了过来,一把把我拉到他的身边,阴深深的看着杜仲勋,狠声说:“滚!”
杜仲勋一愣,正要说话,小全张已经获令向着他攻了过去。
太上皇拉着我离开,一直回到大街,他都没再理我,只是拉着我的那只手,掐得紧紧的,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掐碎。
我觉得为了自己的安全,有必要解释一下。
“云凌,那少年是杜仲勋!”
太上皇果然停了一停,回头看着我。
“怎么,我和严太医都还喂不饱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打野食?”太上皇的话夹枪带棒,听得很刺耳。
“你误会了!”他这样的诬陷,我不能说没生气,可是这大街之上,我也不能真的和他怄气,想说安抚他两句,将将的过去就算了。但断没有想到,太上皇居然会在这里扑过来,扣着我的脑袋就重重的吻了过来。
我脑子一下全空了,天旋地转的,只觉得周围的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几乎要把我掩盖掉。
“记得,一个严子墨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太上皇的声音,轻得很,但是在嘈杂的人声中却是异常清晰。
“回去吧!”小全张一身狼狈的赶回来驱赶人群,我也清醒多了,拉着太上皇就走。
那夜,太上皇来敲的我门,我开了,他一进门就扑过来吻我,我把他摁在桌子上,狠狠的干了起来,途中,他哼哼哈哈的问我:“尚卿,你讨厌我吗?”
我摇了摇头,把他翻过来,抱到桌面上,闷声摇头说:“不讨厌!”说着身体一挺,又冲了进去。
“我……我知道……啊哼……我很任性!”太上皇今晚话很多,明明声音都在颤抖了,嘴巴却还不停的在说着,“我知道……哼……我知道,我不讨你喜欢!”
我没理他,继续埋头忙碌。
这场鱼/水之欢,太上皇十分热情,我也十分尽兴。
半个时辰后,我气喘吁吁的趴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起来。
出来后,他也不让我清理,从桌子上下来,就这样抱着除了没穿裤子,其他的还算齐整的我。
“尚卿……”他唤了我一声,手脚并用的抱紧我,越抱越用力,像是要把自己融进我的身体里。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就这样回抱着他,弯腰从旁边捡起一件外套,轻轻的披在他身上,说:“别任性,你这样会着凉的!”
他摇了摇头,两只眼睛里蕴着一层水汽,又道了一次:“尚卿,我喜欢你!”
我“嗯”了一声,轻轻的托着他的腰臀,就把他带上了床。
床被一滚,又是一场销/魂蚀骨的缠绵,直到深夜,太上皇筋疲力尽的睡下了,我才披着外套起身。
推开房门,走廊处,见到一个人站着。我走近,那人回头,晃了晃手中的半壶酒,朝我笑着道:“喝酒吗?”
我点了点头,走过去,提起他脚边另一壶尚未开封的酒,重重的碰了碰他手中的酒壶,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咂嘴说:“不醉不休!”
那天的月亮很亮,我和严子墨坐在屋顶上,你一壶我一壶的却好似怎么都喝不醉。
我同他说:“子墨,我不能放开赵云凌!”
严子墨笑了笑,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望着夜空说:“我知道!”
我是cj的情景分隔线,比武招亲有风险,英雄救美更有风险!
皇后和严子墨都说我桃花旺,但是这二十一年来,除了严子墨和太上皇,我从来就没碰过其他人,所以当眼前这个忽然扑过来的姑娘,跪在我面前仰着头说要给我为奴为婢的时候,我着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手忙脚乱。
按理来说,这个摆擂台招亲的姑娘如果真要报恩,怎么着也该找那个和她年纪相当且名声响亮的杜仲勋才对,怎么会鬼推神使的找上我?
我脑子还没转过圈来,我身后的太上皇就不轻不重的冷笑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拄着下巴看我们,严子墨倒是没笑,只是他坐下来的时候 ,桌子拍得挺响的。
完了,我心里一凉,额上全是冷汗。
“姑娘,你搞错了,救你的人是杜仲勋不是我!”为了以策安全,我保持距离,连她伸过来哀求的手都退避三舍。
这位姑娘摇摇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猛的又甩了几回头,说:“我没认错人,当日我被贼人羞辱,救下我弟弟的正是公子您!”
我心里一惊,忙撇清关系:“那日只是姑娘的弟弟凑巧掉在我跟前,我只是随手接住。此等举手之劳之事,姑娘着实不必放在心上。”
“公子,您的一时心善,于我们姐弟就天大的恩惠。这个恩,我们若是不能报答您,九泉之下的父母亦不会原谅我们。”我暗抹了一把冷汗,偷偷的瞄了一眼太上皇和严子墨。哎,连九泉之下的父母都搬出来了,这位姑娘的话是越说越严重了。
“哥哥,请您答应我们,我们什么都会做,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大的不肯起来,小的那个见了也噗通的一下跟着跪下。
此刻正是用餐之时,客栈里坐满了人,这大堂广众之下,这两个人忽然这样戏剧化的一跪一哭把周围的目光全引了过来。满屋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的目光,让我多少觉得有点尴尬,但是这跪着的两个又是犟脾气的,不管我怎么说,就只会摇头。一副我不答应,他们就长跪不起的架势。
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太上皇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这样扯着女人的衣领往门口拖,像垃圾一样丢掉后,又回来拖小的那个。
整个过程,太上皇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客栈里原本喧闹的人声也一下子静了下来。
“滚!”最后一句话,守在我们周围的十几个护卫拔刀而起,全场的客人立即惊慌的作鸟兽散。
我摸了摸鼻子,对于这样的情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坐在饭桌上,喊:“开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的桃花,通常都是不招自来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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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8 中午
20
20、被绑架了!
我总觉得隅州不是久留之地,暴乱一事弄清楚以后,我就让程致远带着我的书信到附近的巡抚衙门走一趟,自己则带着严子墨和太上皇先行离开这里。
刚出了隅州地界,小全张就跑来说,那个姑娘带着弟弟一直跟在我们后头。太上皇握着拳头,正要发作,我摁住他,摇了摇头说:“让他们跟着吧,有什么事情,到下一个镇再说。”
太上皇推开我,远远的坐在一边,不冷不热的说:“你可别忘了,你宫里还有个皇后!”
我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挨近他,咬了一口他的唇,逗着说:“你不是从来都不承认雨晴是皇后吗?”
太上皇脸色一变,随即扭头不理我。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他的发,突然道:“云凌,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太上皇一怔,看着我,然后眼睛一下就红了。
“哭什么?”我抹掉他脸颊上的泪,本想调侃笑话几句,心里却不知怎地,酸得很。
“尚卿,我喜欢你!”他伸手过来,抱紧我,激烈吻。
“嗯,我知道!”我用力的回吻他。
当年大婚,和我拜天地喝交杯酒乃至洞房花烛的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挂牌子的那位常年不在宫,实则皇宫内务很多都是太上皇在暗里代管,甚至那些皇官大臣送上了的女人都是他在暗里打发掉。说起来,皇后能有那么显赫的妒妇之名,其中太上皇的功劳不少。
不知道多少次,床笫间正是销/魂蚀骨时,太上皇都会问:“尚卿,你喜欢我吗?”
我每次都只是适当“嗯”了一声,应付着,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楚明白的说过,我喜欢他。我心里总觉得如果承认了,就像是认同了当初他的算计一样。
但今天,很直接的,我说了。
昨晚酒醉前,严子墨同我说了一句话:“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喜欢赵云凌,远远超过你以为的。”这句话就像是当头一棒,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一遍,自己和太上皇的关系。
我没想到那句话说出来后,心里会那么轻松,更没有想到这一句话会让太上皇欢喜至此。
一整天,他都在笑,连对着后面的那两个姐弟,他都没了那份露骨的敌意。
…… ……
第三天,程致远来与我们汇合,而与此同时,我们也遇到了盗贼。
没有戏台上那些“此路为我开,此树为我栽,想要过此路,留下买路钱”这样的开场白,有得是一拥而上的刀剑。
我已经很久没有杀戮了,刀光剑影下,我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敌人越战越退,我却像是杀上了瘾,如果不是严子墨喝止我,我一个都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
严子墨拍着我脸,让我清醒一些,我满脸是血的回头,却看见周围的人个个惊惧的看着我。太上皇走了过来,把我带到一边梳洗。而严子墨则向那两对姐弟走过去。
片刻后,严子墨带着那两个姐弟过来。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说吧,为什么他们要追杀你们!”
两人哆嗦了一下,最后还是姐姐开了口:“公子,我们是洛阳卫家的遗孤,三个月前卫家惨遭灭门,我们两姐弟得忠仆舍命相救才得逃脱,我们姐弟本想上京求皇帝清查此事,却不想这一路来不停的被追杀,我们没办法只好躲到隅州来。”
“洛阳卫家?”我愣一下,惘然对了看了严子墨一眼,严子墨这个江湖通立即过来给我解释:“洛阳卫家,是天下最好的铸兵器世家。”
哦,铸兵器世家?这我倒来兴致了,问道:“既然你们要上京,为何要躲到隅州来,而且你是在逃命又为何要在闹市摆擂台招亲,如此招摇?”
“回公子,我们原只是路经隅州,但不知为何,一入隅州那些杀手就不见了,可是只要我们踏出隅州一步,那些人立即就又出现,我很需要人帮助,没办法之下,只好摆擂台招亲。”
“那些杀手不敢来是因为杜仲勋在这里?”我揣测的问了一句,却没想到那姑娘竟点头应是。
“既然这样,你为何不去救助于他,反而跟在我们后面?”我又问。
姑娘凄凉的一笑:“求过了,我们在县衙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他完全不理我们!没办法之下,我只好赖着皮脸来求公子。”
我一愣,想不到,这个杜仲勋倒是个冷心肠的。
“既然这样,你们就跟着我们吧,我们恰巧也要去一趟京城!”我知道答应了他们,代表着什么,可是我既为皇,就不能随意丢下他们。
事情一摊明白,我们的警卫也深严了,此后那班杀手又来过几次,但都颓败而退,我也越杀越尽兴,直至严子墨和太上皇再也不准我出战为止,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份熟悉的战意振奋了。
夜里辗转,严子墨把我弄得死去活来,我趴在他身下,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就想起了当年自己楚掌帅印时和以一敌十,把那群不服的军官们全部打趴在地时的光景,那会儿年少轻狂,踩在众人的背上,张狂的大叫:“还有谁不服,都给我上来!”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在笑什么?”严子墨贴在我的后背低声的呢喃着。
“在想以前参军时的事情!”
“不专心!”严子墨的呼吸又和我叠在了一起。
…… ……
我并不是一个沉迷享乐的人,可是这几天的杀戮的快意像是要个恶魔一样萦绕着我,每次拔刀我都像是着了魔一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它让我感到害怕。
不管是对着太上皇还是对着严子墨,这几天,我的生活混乱得连自己都不敢去想。可是好像也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一点不剩的掏空自己,不去想那份杀戮快意。
严子墨把我翻煎了近一个时辰,才给我一个痛快。
完了,我像八爪鱼一样圈紧他,伏在他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然后,然后……我他妈的,看到窗外站着一个人……
是杜仲勋!
我脸都白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想起要去追,结果下床没走几步,脚就软了。
靠,我把自己掏得太干净了。
严子墨见势不对也追了出去,回来后,他疑惑的看着我说:“外面什么人都没有!”
我听了,心就凉了。
我在窗外看到的那个杜仲勋,绝对不是幻觉。
我看到的杜仲勋的确不是幻觉,第二天晚上,我还没去找太上皇,就在自己房里被他绑走了。我从来没想到我这样一个上过战场,进过朝堂的七尺男儿被人绑架之时非但无力反抗,居然会窝囊到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山洞里。
杜仲勋正红着眼睛,铮铮的看着我。
“你想做什么?”我起身,发现自己毫发无伤。
“姑娘……你……”杜仲勋刚开口两句,声音就咽哽了。
姑娘?
如果说我上一秒还是愤怒的,那么我下一秒多少就有点儿啼笑皆非了。
“我不是姑娘!”我也懒得和上次那样和他浪费口舌,直接用事实说话,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
结果我衣服才一脱,他就给我正人君子的转身,我光着膀子走到他面前,他就给我闭眼。我一怒强拉着他的手盖在我的胸脯上。结果他手还没碰到就像是被开水烫着了一样缩了起来,脸莫名其妙的红得和煮熟的鸡蛋一样。
“你他妈的神经病!”我对着他破口大骂了一句,穿好衣服就往洞外走。
结果一踏出去,我就傻了。
山洞外面云雾缥缈,三步之外是万丈深渊,我胆子不小,但是这会儿也不免打了寒颤。杜仲勋把我拉了回去。我坐在石床上,盯着他问:“这里是哪里?你掳我来这里有何意图?”
杜仲勋忙摆手,支支吾吾的说:“姑娘,我并无恶意,我只是,只是在保护你!”
又是姑娘?我气得简直都要笑出来。我仰起头,指着自己的喉结,问他:“你看到没有,这是什么?”
杜仲勋却茫然了,好一会才反问说:“这不是喉咙吗?”
我脑门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低下头也不说话了。
半晌后,我才问:“杜仲勋,你师承何处?”
“我师承农木仙家……”
杜仲勋的答案,让我脑门一嗡,整个人都呆掉了:“你是程雨晴的同门?”
杜仲勋猛点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认识我师姐?”
我眼一白,何止认识,她是我大宋皇后,是我赵尚卿明媒正娶,金匾上写着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严重,
明天休息,
停更一日。
20101219 晚
21
21、我是你姐夫
“你什么时候下山来的!”农木仙家的事情,我和皇后闲聊的时候知道一些,隐约记得皇后说过,农木仙家的徒弟到十六岁就要下山历练。皇后因是俗门弟子,又是官宦家的女儿,所以早了两年下山,结果一下山,就这么倒霉的被我碰上了,还抬进了宫里。
“三个月前!”杜仲勋倒是有问有答,接着又迫切的追问,“你真的认识我师姐?”
我点点头:“程雨晴是我妻子,你该尊我一声姐夫!”
“姐,姐夫?”杜仲勋又结巴了,指着我好一会儿,才绝口否认道:“不可能,我师姐嫁的是皇帝”
我砸砸嘴,指着自己说:“我姓赵,名尚卿,字永康,是大宋昭武皇帝!”
杜仲勋微张着嘴巴,回看着我,湛蓝的眼睛里,波澜起伏,仿佛我在说着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你为何会在这里,还有你为何会同那个男人颠倒阴阳,行男女之事?”好半晌,杜仲勋的话才轻轻的从喉咙了响起。
这话渣我也不应,就勾着嘴,用一种很邪门的眼光看着杜仲勋笑。
杜仲勋一激灵,脸都白了。
“你真不信我,难道你要我脱裤子给你看不成?”我雪山加霜的补了一句,手放在裤头上欲解。
“不用了!”杜仲勋连忙转身,再回过身来,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局促,整张脸变得冷冰冰的,还避嫌的退了几步。
我自嘲的笑笑,自作孽不可活啊!
亮明身份后,杜仲勋虽然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也没有太为难我,山洞里依然天天有新鲜的蔬果和干净的水给我备着,我三番四次让他带我下去,他都没答应,说是下面正酝着毒雾,要我等十天。
我不怀疑他的话,他现在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就把我丢下山去。只是,十天我能等,可是我怕山下的严子墨和太上皇不能等。所幸这个山洞虽然高高在上行路不便,可是里面衣食住这三方面的资源倒是挺齐全的,我在抽屉里翻到笔墨,简洁的修了一书,让杜仲勋帮我把信送到山下。
杜仲勋没说什么就答应了,山洞外,哨子一吹,远远的飞来一只半人高的老鹰。
老鹰扇动翅膀停在半空,低头用脖子蹭杜仲勋的脸,“吖吖吖”的叫。
杜仲勋摸了摸老鹰的脑袋,把放着信的竹筒挂在他脚下,吩咐了几句。
老鹰仰首叫了一声,扇了扇翅膀,就以惊人速度消失在眼前。
我站在旁边,看得眼都直了,不得不感慨一下,天地之大,无奇不有。
接下来,吃喝拉撒的朝夕相处,杜仲勋虽再也没有怀疑我的性别,但也从不在山洞里过夜,脸上毫不避嫌的带着鄙夷和愤怒。
我知道他在鄙夷和愤怒什么。我也没有必要跟他解释。
这样过了六天,杜仲勋突然一脸铁青、满身是血的回来,刚进山洞,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我一惊,忙不迭的过去扶起他,脱衣服检查伤口的时候,庆幸的发现他身上的血都不是他的,但更糟糕的是,我在他的小腿上看见了两颗牙印。
他中蛇毒了,而且很严重,半截小腿都已经黑青了,我看了心里跟着一沉。杜仲勋的这种情况,我以前行军的时候见过,当时因为救治不及,军中还死了十几个人,为此我让军医把中了蛇毒的急救方法,教给每一个士兵,为了率先士卒,我还是第一个学的。
然,话虽如此,我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实践过。
我努力的回想军医说的每一句话,教导的每一个步骤。
我心里只有一个笃定:我必须救活杜仲勋。不然,别说皇后会把我剁碎了喂鱼,我自己也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
先曲起小腿,用腰带在他伤口上方半尺处紧紧绑住,然后开始往他伤口上冲水,等小腿上的血迹和毒液都冲洗干净后,再在他伤口上挑出几个口子,从上而下向伤口不断挤压,排出毒血。
血挤到后面凝结了起来,再怎么都挤不出,我皱了皱眉,低头用嘴去吮。
半个时辰后,杜仲勋缓缓醒来,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已经没事,好好睡!”我把他搬上/床,用毛巾搽干净他的脸。
杜仲勋睁着眼睛,木讷的看着我,脸上一点神采都没有。
这个时候的他,武艺再高也不过是个病弱的孩子。一种长辈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握住他冰冷的手把勇气灌输给他:“放心,有姐夫在这里!”
杜仲勋的眼睛微微的动了动,被我握住的手,轻轻的反握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乖乖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是我的运气好,还是杜仲勋命不该绝,我在山洞的墙角下找到了蛇毒的解药,我连忙拔了几株,放入石碗里八椋取了一些冲水喂给杜仲勋喝,剩下的部分煎热敷在他的伤口上。
我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想到半夜杜仲勋却发起高烧来。
我不是大夫也没照顾过病人,如今看着杜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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