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臣有喜了! - 分卷阅读8
高得烫人的体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会用最笨的办法,不停的用凉水给他拭擦,迷迷糊糊的他曾醒过几次,我试着和他说话,他含糊的应了两声,把脑袋枕在我大腿上。
这个时候病人最大,我没辙,只好由着他。
这样闹腾了一夜,翌日凌晨,杜仲勋才算是真的睡下了。
我见他的高烧退了,松了一口气,再也顶不住困意,趴在他床边也沉沉睡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山洞里不见杜仲勋的身影,我抱着被子睡在床上。
午后,他神采飞扬的拎着只兔子回来,我见了,狠狠的训了他一顿。
他耸拉着脑袋,竟十分听话。
我吃了一惊,觉得怎么这一病,把他的性子又给变回来了。
“你看,我的伤全好了!”他说着把兔子递给我,在我面前摊开手,一脸不信你来检查看看的样子。
我盯着他的脸看,见他满脸自信,也就没什么好信不信的,反正命是他的,爱不爱惜也是他的事。
我把兔子还给他,找了张石凳坐下。杜仲勋见了也乖乖的在旁边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的问:“你真的生气了?”
我抬头,发现他正瞅着我。
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调侃:“我只是怕皇后以后会宰我了。”
他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你是真的喜欢我师姐?”
我点头:“当然喜欢!”,我和皇后就算没有夫妻之情,但朋友之义亦重于泰山。
“那你为什么要和别人……?”然后语气随之一变,“难道是他逼你?”
后面的话他不用说完,意思已经很清楚。
我绝口否认了后面被害论,只咧着嘴看着杜仲勋笑,“这些事情,你不懂!”
“那你就说到我懂!”杜仲勋瞪着眼睛,认真的看着我。
我干笑了好一阵子,心里慢慢的就有些发悚了,在一个刚认识不久甚至名义上是自己小叔的少年面前,实在是很难开口说:“我喜欢那个干我屁/股的男人。”
“感情之事,你以后遇到了就懂!”我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无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只是山里的孩子纯朴,不但完全听不出我题外之意,反而很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我招架不住,只好换个话题,把枪头扭转:“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那天为何一身血污的回来,你脚上的蛇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仲怔了一下,然后拍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些血是我在山下摘果子的时候,见一只豹子十分逗趣就跟着过去,结果不小心误闯了他们的巢穴,结果就弄成了这样,至於脚上的蛇毒……“他看着小脚上的绷带,也十分奇怪的看着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咬到的。”
我叹了一口气,想想就又笑了出来。
这个小子,这个时候倒是糊涂得可爱。
“你笑什么?”他过来问。
我说:“你的性子真像你师姐!”
他茫然。
杜仲勋依旧不叫我姐夫,当然他也没叫我皇帝,平时见了我一口一个赵尚卿,倒也叫顺口了。这里天高,皇帝自然也远,他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我也无所谓。
我是cj的情景分隔线,一轮到杜仲勋就卡文,这是为毛啊!
送信的老鹰飞回来了,不是我等着的那只。杜仲勋看信的时候,我在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只是杜仲勋说这座山地势偏远,骑马也要走两天才见人烟。我琢磨着有备无患就把山洞里剩下的水果和干粮都打包带走。
东西打包好了,杜仲勋低头看信。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
他抬头看我,犹疑的问,“师姐不是在皇宫吗?”
我摇头:“不在,她这两年绝大多时间都在宫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一直没有办法联系到师姐!”
农木仙家信鹰的能力我见识过,皇后刚出宫游完的那年,她放了一只在我身边,每十日她回信一次。有一次,我在御花园突然腹痛,就近找了间茅房出恭,正拉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我提着裤子出去一看,见皇后信鹰正盘在茅房上面不停的啄草,下面站着一群宫女太监,在啧啧称奇。这事我告诉皇后后,皇后抱着肚子笑了半天,才跟我说,农木仙家每个入门徒弟都有两只信鹰,需要和外人经常联系的时候,他们就会把其中一只放到别人哪里,然后不管对方在那里只要还活着,它们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
现在杜仲勋手上的信鹰正是当年皇后放在我这里的那一只。
“两个月前,师姐突然写信来问我关于千年冰莲的事!”他看着我,好像知道这事是我托问的。
“那么你怎么回答她?”我有些焦急,如果皇后因为帮我而出了什么事情,我就算是被剁成肉酱丢了喂鱼也赔补不了。
“我什么都没说,我们几个师兄弟各有所专,我专事武术,对于林木药草之事,知道甚少!”
“这就奇怪了!”我沉思着,“既然如此,她为何多此一举来问你?”
“我也觉得奇怪,回信再问,就再也和她联系不上了!”
我回想过年时皇后来去匆匆的样子,突然一个很糟糕的想法闪了出来。
我马上抬头看杜仲勋,他也正好抬头看我,然后异口同声的道:“她是在向你求救!”/“她是在向我求救!”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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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1 晚
22
22、失踪的皇后
杜仲勋决定去一趟常州,皇后最后一次和他联系就是在那里。我和太上皇汇合了以后,就把他打发回京,他原本不愿,可是听了皇后的事情后,他没有说什么就上了车。我和他都很清楚,我的后宫需要一个皇后,而程雨晴是最适合的人选,于私于公,她都绝对不能有事。
朝堂和后宫都不能没有人在,我需要他回去帮我主持大局。
严子墨陪我去常州,程致远紧跟在后面,说就算抗旨丢乌沙也要保护皇帝的安全。我啧啧的笑,拍着他的肩膀夸奖道:“有臣如此,吾复何求!”
程致远诚惶诚恐托词不敢受此夸词,我却句句真心。
那日,严子墨道说,我被掳走后,程致远差点当众自刎谢罪的时候,听得我乱感动一把的,立刻就给那木头人提了俸禄。
掳人事件发生以后,程致远此后跟在我们后面就像只炸毛的猫,恐吓所有在三尺之内接近我的陌生人。晚上更是抱着大刀守在我门口,连我晚上我想找严子墨偷个情说个爱,他都提着大刀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弄得我性致焉然、啼笑皆非。当然,我和严子墨以及太上皇的事,他并不知情,小全张总是有办法把这一切巧妙的掩饰住。
皇后最引以为傲的果园就建在常州,我有好几次听皇后在那黄婆卖瓜、自吹自擂的说她的果园是天下第一,眉眉都听得我心痒痒的,念叨着以后一定找个时间去那里看一看,沾沾光。皇后听了哈哈的笑,说是:“等你来了,我在果园给你摆百果宴会!”
没想到,我这次真的来的,这座号称天下第一的果园却空无一人。
几公顷大的地方,除了果木和许多我从未见过的农具,半个人影都没有。不说皇后自己雇用的那些果农,我明里暗里安置在皇后周围的二百余人也一个都找不到。小全张来禀说,宫里也已经二个多月没有收到皇后的平安信了。这个消息让我变得很烦躁,夜里睡不着提着灯笼就出去,走着走着,不知怎地就来到一排翻车面前站定。
翻车上清晰刻着的“后舍”二字,这个名字当年还是我亲自为皇后起的。
“在想什么?”一件毛麾披了下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我身后的是严子墨。
“子墨,皇后真的被抓了!”半晌后,我说。
严子墨上前与我并排,同望着翻车问我:“为何如此笃定?”
我蹲下来,指着署名上的四方框道:“皇后既然连后位都舍了,又怎么会为自己再画牢狱!”
严子墨也蹲了下来,看着方框看了一会儿,又跑去看其他三座翻车。
“尚卿,你过来看!”没多久他吆喝了起来。
我拔脚过去,见他从其中一个翻车上抽出一个竹筒,一刀劈开后递给我看藏在里面的字。
字很潦草,且只有一个,应该是仓促中留下。我看了一眼,连忙又过去帮忙抽剩下了的竹筒。弄了几个时辰,近天亮,我们才把翻车上有字的竹筒集全。
竹筒里写着的是一些很奇怪的文字,我看不懂,但肯定这是皇后的笔迹。
“这些似乎是古梵文!”严子墨看着这些线条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犹豫不决的道。
早就被我们吵醒,赶过来帮忙的小全张和程致远拿着竹筒细细看了几遍,也附和严子墨的看法。
“马上把这些字抄下来,送回京都翻译!”我指着程致远下令。
竹筒上的字不多,程致远一抄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找人送信。
我看着那些黑青的竹片,头脑发胀:我说皇后啊皇后,整个中原看得懂古梵文的不出十人,你留下这样的线索,究竟在刁难我,还是在刁难你自己啊?
“放心吧,皇后会没事的!”严子墨过来拍我的肩膀,安慰说。
我看着严子墨,然后拍拍自己隔壁的位置,让他坐下,不知道怎滴,娓娓就谈起这几年我和皇后从相识到相知发生过的事情。
…… ……
良久后,严子墨说:“她是个好女人!”
我点点头,疲惫的把头枕在他的肩上:“我却不是个好丈夫!”
严子墨沉默了,我拉拉他的手,知他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前妻。
“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回皇后!”严子墨如此安慰着,便劝我回床补眠。
我回去后,也不让他走,拉着他的手说:“你也累了一晚上了,陪我睡会儿吧!”
“我怕我会忍不住!”他像小时候那样,捏了一把我脸,一脸憋屈的说。
我抓紧他的手,还真是服了他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打趣。
我打了个呵欠,心情好了一些,精神却依旧无精打采,我脱掉外衣,往床内侧缩了缩,背着他道:“只要你不吵我睡觉,我随便你!”
“这比找皇后还难!”严子墨笑了笑,和衣在我旁边躺下。
最后,当然严子墨什么都没做,一沾床,他睡得比我还沉。
只是,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之间,我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摇我。
我张开眼睛,被面前这张放大的脸吓了一大跳。
“赵尚卿,你终于醒了!”眼前这双湛蓝的眼睛眨了眨,满是惊喜。
“杜仲勋?”我扶额坐起,发现原本舒舒服服的高床软枕不见了,如今坐着的是一堆带着腐朽味的干草。
唉……又被掳了!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估计是睡太久了,全身软手软脚的,总觉得没什么劲,连说话都有气没力的。
“没干什么,我就见到你,想和你说说话!”
“你想说话,在屋里说就好,没必要又把我绑出来吧!”
“你屋里的人,我不喜欢!”杜仲勋扭头,踢了一脚石子,不知道莫名其妙的闹什么别扭。
算了,小孩子,我也不同他计较,直入主题的问:“那你究竟要和我说什么?”
“我想说的话很多,不过现在最想问的是,这个……”说着他把背上的一捆竹筒放了下来,指着下面的字说:“为何师姐会跑到仲月天去?”
我一怔,然后激动的一把抓住杜仲勋的手问:“你看得懂上面的字?”
杜仲勋点点头,说:“当然懂啊,我们师门收藏的书籍大多都是用古梵文写的。”
我对他们农木仙家的书籍没兴趣,指着地下的竹筒,急问:“你师姐在上面写了什么?”
杜仲勋眯着眼睛看我,然后摇摇头,一脸你果然睡傻了的样子。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师姐说:我在仲h天!”
“什么仲h天?”这名字,我听都没听说过!
“仲h天是一个很久以前从西域迁来中原的神秘部族,没有知道他们一族的具体落脚点在哪里,知道那个部落善农牧也精兵器,虽不从政,却历来为各朝权贵巴结!”杜仲勋如是解释。
既然无人知道他们的落脚点在哪里且他们又不从政,何来巴结一说?杜仲勋的解释我听得糊涂,只挑着重点理解:“你是说皇后被胡人掳走了?”
“可能吧!”这个时候,杜仲勋倒是不急了,慢悠悠的拿着竹筒玩。
竹筒的位置不停的在变化,我刚开始以为他只是在玩乐,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他把这些竹筒片调来摆去,弄了一刻钟后,开始在地上画地图,最后,他把一块石头放在地图西端说:“仲h天应该是在黑石一带!”
“黑石,那个寸草不生的戈壁沙漠?”
杜仲勋点头,应:“师姐的信息是这样说的!”
黑石是虽然荒芜但却也是通往西域诸国的必经之路,我琢磨着仲h天在那里也不是不可能,便说:“既然这样,我们便去黑石一探究竟!”
杜仲勋仰起头,拍了拍胸脯,豪气万丈的说:“自是如此!”
我摇头笑,小鬼就是小鬼,依然稚气得很。
“跟我回去吧,我带着一些人,应该能排上用场!”我笑着邀请他与我同行。
他却摇头,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你带来的那些人,除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勉强能架上两招,其他的人弱得不像话,带着他们只会碍手碍脚!”
我汗颜,不但那些精挑细选的随行护从被说得一文不值,就连小全张这个江湖排名前十的武林高手都被他说得可有可无。
思人及己,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我的武艺谬赞,忍不住嘴贱的问:“那我的武功如何!”
杜仲勋微怔,神色复杂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若是作为女子,你的武功很好!”
我眉头抽了一抽,笑脸有些挂着不住了。
“我不是女的!”
“啊!”杜仲勋拍了一下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了!”
我叹了一口气,总觉得他的这句“我知道了”,听起来不怎么靠谱。
杜仲勋坚决不让我的人跟着,说他们碍眼碍事。
我一步不让:“你别闹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乱来啊。”
杜仲勋不服气的朝着我瞪眼睛。
我视若无睹,现在我既然知道了仲h天和农木仙家有多年宿怨,说什么都不能放他这么一个毛都没张齐的小鬼头胡来,否则真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杜仲勋见我这样,想了一想,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那你同我一块来,不就得了!”
我说:“这样不行,太鲁莽了!”
他却给我来激将法:“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你怕了?连自己的女人都见死不救,你还是不是男人?”
是的,我就因为那一句,“怎么,你怕了?连自己的女人都见死不救,你还是不是男人?”给激怒了,就这样巴巴上了贼船。
很久以后,我再偶尔想起这件事,也不得不摇头自嘲,那年二十一岁的我,其实和杜仲勋一样,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鬼头。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冬至快乐!
下一章,
周五更!
20101222日 晚上
23
23、林中乱象
我给严子墨留着信,就这样只身跟着杜仲勋走,比起我自己,我确实是更加担心皇后的安危,不说友谊,单是她的身份,若被有心人利用也会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我们两人一路向西,在临近黑石的一个城镇歇了脚。这座城镇很大,是一个连通中外的繁华贸易区。走在街上各种发色和肤色的人种比肩而过,我耳听着熟悉的汉语,却好似来到异乡。杜仲勋显得比我还要激动,瞪着眼睛不停张望,完全一个乡巴佬入城的样子。我过去拉他,他回头拽住我,兴奋的指着那些路人,眼睛都亮了起来:“你看,他们不只眼睛是蓝色的,连头发都是红色的。”
我忙点头,一边给他顺毛一边把人拉到路边的小店,不让他继续再丢人现眼下去。
店家笑哈哈的过来,对杜仲勋这样的表现见惯不怪,问:“两位客官是外地来的吧?”
我笑着点头,把一杯茶搁在还一个劲往外看的杜仲勋面前,望着店家回答道:“掌柜好眼力,我们兄弟俩确实是第一次来此,不知这里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店家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遗憾的摇头:“可惜了,现在时候太晚,若是再早些,或许你们可以跟着商队渡过树林,到南边的绿洲参加集市,虽然这次集市只有二天,但各种货物应有尽有,绝对能让你们大看眼界。”
店家说到集市时一脸憧憬的样子,点起了我对集市的兴趣,便问:“真有那么精彩?”
“自然是!”那店家又道,“那个绿洲地处边界,又正好夹在几条通往各地的大道上,每年赶集的这个时候,那边就热闹得跟过年一样,很多商家旅人不惜千里的赶来,也是为了赶这两天的热闹。”
店家说得我更好奇了:“那为何我们晚上不能越过树林?”
店家叹气:“那片树林里到处是野兽,别说晚上,就是白天也经常有商队被袭击,远的不说,单是这两年都已经害了近百条人命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几个小菜,没有再问下去。
店家离开以后,一直神游在外的杜仲勋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问:“赵尚卿,你想不想去那个市集看看?”
我看着杜仲勋明明自己一脸雀跃的样子,失笑道:“当然啊!”
“你放心,有我在什么野兽都碰不了你!”他信心十足的拍着胸脯保证。
我笑着应和:“那就辛苦你了!”
再三要求和保证下,店家才勉强的把通往树林的路告诉我们,离开的时候,店家跑到厨房拿了一把十分锋利的杀猪刀出来,慎重其事的交到我手里,说是给我们防身用。我要给他钱,他说什么都不肯收,只是目光在我脸上逗留了一会儿,连连摇头叹气。
杜仲勋把我从这种怪异的气氛中拉出来,一路往外拽。他手劲很大,抓得我有点痛。
我甩开他,有点上火:“你干什么啊!”
他怒气冲冲的回头,然后又怒气冲冲的扭头就走。
他走得很快,我急巴巴的跟在他后面,觉得这个孩子的脾气真是六月里的天气,说变就变。
天色还不算暗,一路过来,越是接近这片树林就越不见人烟,到了树林入口,杜仲勋才停下来,嘱咐说:“跟着我,别离太远!”
我拿出店家送的那把杀猪刀,明晃晃的摆了两下,试图缓和气氛:“没关系,你看,我有刀!”
杜仲勋定定的看了我两秒,默默的扭过头去。接着我看到了他肩膀上那不自然的耸动,我赶紧跟上去老友鬼鬼的搭住他的肩膀,无限感慨的调侃道:“不容易啊,我们家杜少侠终于笑了!”
杜仲勋挣扎了两下,倒也没真的把我甩开,只装模作样的推了我一把,就雨过天晴了。
进了树林,杜仲勋明显放慢的脚步,我挨着他并肩而行,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看着树枝上那齐刷刷的一排乌鸦,心里开始发悚。
远处传来一阵腐朽的恶臭,我没过去看,拉着杜仲勋绕路而行。
走了近半个时辰,杜仲勋突然举手喊停,我左右扫了一遍,并未发现有异状便问:“怎么啦?”
“前面有动静!”杜仲勋偏着耳朵,凝听了一会儿,丢下一句,“你留着这里等我!”就咻的一声没了人影。
我没听他的,也使轻功跟了过去。
结果我没追上了杜仲勋,倒是迷了路,兜兜转转的绕了约莫两刻钟,终于让我听到远处有水声,我正想过去,却又被前面传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连忙敛了气息隐入草从中。
我这个人好奇心大,觉得这种声音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太正常,这样想着,便蹑手蹑脚又走近了十几步,拨开草丛一看,入目的画面,惊得我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前面五六米的地方,一个男子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和一群男人在办事,虽然那个男子以一敌二十很强悍,但是这并不是我吃惊的理由。我吃惊的是,这个趴在地上承欢人下的男子,居然是那个前些时候来访我朝的魏国六皇子―于泽,而在他后面狂抽乱桶的是负责护送他出行的魏国参将―刘洪古,旁边那二十来个还带着头盔,脱光裤子等着分一杯羹的男人,不用猜也知道是魏国的随行士兵。
我觉得有些头痛,按理说于泽不应该还留在我大宋,魏国的感谢函在他离开京城后不到一个月我就收到了,上面白纸黑字热情洋溢,还盖着魏国皇帝的玉印,信函绝对是假不了。
如果信函是真的,那么现在,在我眼前的这些又是什么?
于泽的声音渐渐大了,从隐忍到喘息到“呜呜呜”的悲鸣……一阵急促的抽/动后,刘洪古从于泽身体里拔出去,又狠狠的插进他的嘴巴里。一个体型高大的士兵接着冲了上来,在他身后毫无准备就直插了进去,于泽受痛呼了一声,此间或是不小心咬到刘洪古,刘洪古楸起他的脸,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贱货!”
刘洪古的力量很大,这巴掌打得又重有响,我隔着五六米都听的清清楚楚。于泽被扇倒在地,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扭头吐了一口血,又慢悠悠的爬过去,俯□子,像狗一样舔着刘洪古的腿,卑微的哀求:“您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您请不要杀我!”
刘洪古楸着他的发,拉高他的脸,往上面吐了口星沫子,把自己已经颓委的东西又塞进于泽口里,他在里面连抽了几下才嘿嘿的讽刺道:“尊敬的六皇子,你不想死,就要把我们这些弟弟兄都侍候好了才行啊!”
周围顿时一阵□,杂着各种下流的污言浊语。
…… ……
于泽的悲鸣又起,接下来的境况,惨不忍赌。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正要离开,后面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回头,是杜仲勋那张铁黑着的脸。
“快走!”他拉着我,不由分说的,使了轻功就撤。
我甚至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他揽着,飞出了树林。
小半个时辰后,杜仲勋坐在地上喘气,脸红彤彤的,是一下子运功过度的后遗症。
我把水袋递给他。
他咕噜咕噜的喝了半袋,才问:“你蹲在那里做什么?”
我张了张嘴,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后面都是野豹!”杜仲勋抹了把嘴又说。
我仲怔,这才后知后怕起来,难怪杜仲勋急忙拉着我就走。
这样过了一会儿,杜仲勋突然不甚自然的冒出一句来:“那里……有你认识的人?”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想也是,那么大的声响,杜仲勋没看到才有鬼。我叹了一口气,说:“跪在地上的那个,是前些时候来访的我国的魏国六皇子!”
杜仲勋愣愣的看着我,一脸吃惊。
我接着又说:“趴他身上的是负责护送他的魏国参将,周围的那些也都是魏国的士兵。”
杜仲勋这会儿整个都呆掉了,我觉得他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这种荒谬的事情,而我自己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剥茧抽丝,好好的分析一下这件事情对未来各国政治走向的影响。
林中一幕,不论因由,显然以前魏国那个呼声最高的皇位继承人――六皇子已经落魄失势了。那么接下来,魏国会是谁的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一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二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20101224 晚
24
24、逛花街(上)
我没有回去救于泽,出了树林就直奔集市。皇家子女本就是政治的牺牲品,朝堂之上,成王败寇,适者生存。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死在野兽之口,或也是一种幸运。
赶了一夜路,到达目地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我们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小睡了一个时辰,便起来赶逛市集。
店家说的没错,这个市集的规模很大,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很多东西,我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短短的一段路,走走看看,竟也花了近个多时辰,此间,我收获了不少战利品,也为杜仲勋买了一把镶宝石的短刀。这把匕首开始杜仲勋说什么都不要,直到我说:“这是姐夫给你的见面礼”,他才将将的收下。
不愧是一年一度的大型集会,傍晚天色未暗,街道两边的商铺便已经挂出了花灯。今天我着实是有些累,回到下榻的客栈,用过晚饭后,便让店小二给我送水沐浴。
店小二是个唠叨的小鬼,一入门便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知道我沐浴后准备要睡,他就开始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念叨着说:“客官,您要是错过了晚上,您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您要知道,我们这里的集市,是入夜后才真正开始。”
我受不了他的疲劳轰炸,赏了几文钱把他请走,才终于耳根清净,得以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
正泡着舒坦,外面就有人敲门。
我伸头问:“谁啊?”
“是我,杜仲勋!”
“你等一下,我就来!”说着我就起水,毛巾随意的擦了两下,披了件外袍就出去开门。
一开门,就见杜仲勋愣在门前。
“有事?”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方才的热水水汽太重,氲得我满脸是水。
半晌,杜仲勋才回答:“我来问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去夜市走走?”
“嗯,好!你进来我一会儿,我换件衣服就同你去。”沐浴过后,我也精神了许多,加之先前店小二口如悬河的把夜市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着实我也动了心,杜仲勋一问,我马上就答应了。
“不急,我在下面等你!”杜仲勋没有进来,转身就下了楼。
我看着他的背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总觉得杜仲勋步伐走得似乎急着些。我低头左右看自己,脑袋里一头雾水,我这个样子好似也不吓人吧?
老实说和杜仲勋出门是一件省心的事,衣食住行,我不用开口,他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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