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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调兵堪合上仅有寥寥的几行字,看起来像是匆忙之间草就的,字迹极为潦草,上头还有兵部调兵堪合行头的大字,字条上写着:
皇太子胤礽谕:圣驾已至承德,偶为宵小所困,令热河督统凌普率军三千前往护驾,速行勿误。此谕。
调兵堪合的下面还加盖有胤礽的“毓庆主人”印玺,咋一看这字体跟太子的临怀素贴格调极为相似,然仔细一看却是形似而神不似,笔意间临摹的痕迹着实太显眼了些,反倒失了神韵,那笔意却跟一个人很像,那就是胤祚自个儿。
靠!他娘的,谁想陷害老子,妈的,这笔迹明显就是先描摹老子的,然后就着老子的笔迹去临摹太子,他妈的,这事儿脱不开老四、老八这两混球的手笔,即便不是他们干的,他俩也必定是知情者,竟然设下如此大的个陷阱在等老子,娘的,这回可有些麻烦了。胤祚心中虽惊却不乱,就着大殿上的灯火细细再看了一番,顿时发现了几个微小的破绽之处,心中一松,也不说话,直接将调兵堪合递交给跪自个儿身后的老七。
一张调兵堪合传了一圈,大家伙看了之后都不开口,康熙老爷子冷着脸问道:“说吧,这究竟是谁的手迹?”
大阿哥刚才已经在康熙老爷子面前说出了除掉太子的话,这时节也只能咬住太子不放了,高声道:“皇阿玛,依儿臣看来,这就是胤礽玩的花样,故意搞出些破绽来好混淆视听。”
“不对,这笔迹一看就是描摹出来的,压根儿就跟太子的笔意完全不同。”胤禛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就是胤礽所为,不过搞些噱头而已。”大阿哥一口咬死了地说道。
“呵呵,谁想当太子,那就是谁的手笔。”老三胤祉冷笑着说道。
大阿哥被这句话噎了一下,老半天没回过神来,脸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一阵子之后才呐呐地道:“三弟文笔好,见识高,那三弟说说,这调兵堪合究竟是谁写的?”大阿哥这话里头可就有话了——文笔好,造假的本领就高,该不是老三你自个儿搞出来的吧?
老三哪肯吃这个哑巴亏,笑了一下道:“这条子里的字不过是似是而非,虽是高手描摹但依旧有迹可寻,与太子的笔调全然不同,绝不是太子的手笔。倒像……”老三说到一半就住口不说了,只是笑着罢了。
老四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正打算接口,胤祚先开口了:“启禀皇阿玛,这字条的笔迹跟儿臣却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哦?”康熙老爷子笑了一下,问道:“那是你写的喽?”
娘的,当然不是,老子要是不先开口,让老四、老八一搅合,全他妈的完蛋了,老爷子就算明知不是咱写的,那板子还不是照样要打下来。嘿,咱就先说了,也好堵住那帮子小人的嘴。胤祚心思动得飞快,脸上却很是平静地道:“皇阿玛明鉴,儿臣自幼写的是颜体、王体,造这字条之人定是曾习过儿臣的笔迹,不过其中却有着些微的不同。”
“嗯?说说看,不同在何处?”康熙老爷子脸上的笑容还是没变。
“启禀皇阿玛,儿臣自幼习武,手腕力道十足,此字条若是儿臣所写,必然力透纸背,此为一处不同;儿臣但凡有钩划之处,往往会回旋一下,此字条虽也有此特征,不过儿臣的回旋向来是一个半圆,而此字条的回旋处却是大半个圆,此为二处不同。第三处不同是儿臣的字有棱角骨气,此字条虽与儿臣的字有些神似,但并无风骨在内。”胤祚一口气将其中的区别娓娓道来。
“呵,那你说是谁写的?”康熙老爷子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妈的,谁写的,老子要是知道是谁写的,早就一掌拍死他了,老爷子这话是啥意思,难道硬要打咱的板子不成?胤祚心底一沉,险些骂了出来,可却没那个胆子,仗着演技好,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地答道:“儿臣委实不知,刚才四哥似乎想说什么,应该是知道何人所为,皇阿玛何不听听四哥是如何说的?”胤祚一大脚就将皮球踢给了胤禛。
胤禛头前是想说这字条是胤祚所写,可惜被胤祚抢了先,这话就没法说出口了,可眼光瞄见老爷子正笑呵呵地看着他,顿时有些心慌了起来,赶紧说道:“皇阿玛,儿臣、儿臣看这字条有点像六弟的手笔,不过刚才六弟已经解释过了,儿臣也明白自个儿怕是看错了。”
嘿,你他娘的老四,这字条定然跟你脱不了关系,等老子整顿完了“鸿鹄”定会给你点颜色看看。妈的,咱们走着瞧。胤祚眼看着老四吃鳖,心中畅快无比。
老八跪在人群中眼见被胤祚轻松逃过一劫,暗自叹了口气,可也没辙——胤祚已经把话都挑明了,这会儿再去咬那字条就是胤祚写的,一来是说不通,二来嘛私底下斗斗没关系,公开得罪了胤祚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老八可没那个勇气。害不成胤祚,还可以害别人不是吗,再说那字条的来历胤禩心里头可是有底的,悄悄地对老十胤锇打了个手势。
“皇阿玛,儿臣看这字条眼熟得很,那上头还有个小窟窿眼,皇阿玛知道儿臣有个奴才在兵部当差,曾跟儿臣说过兵部前不久丢了张空白调兵堪合,还提及那上头有个针孔,据说丢堪合的那一天,有位阿哥曾去过兵部。”老十大大咧咧地说道。
“嗯,此等大事为何不禀报上来?”康熙老爷子的脸色顿时沉了起来。
老十立刻叫起了撞天屈:“皇阿玛,儿臣仅仅是听说,如何敢擅自上报,这猜测之词若是有虚,儿臣如何向皇阿玛交待。”
“哼,讲!是何人所为?”老爷子厉声道。
“皇阿玛一定要儿臣讲,儿臣也就只好说了,那人就是十三弟。”老十晃了晃大脑袋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放屁!”老十三胤祥也顾不得君前失礼,一头跳了起来,就想向老十扑过去,没曾想跪在他身边的老十四悄悄地伸了一下腿,登时将老十三绊了一下,整个人飞了出去,眼看即将来个狗吃屎之时,胤祚出手了,原本跪倒在地的身子轻轻一闪,人已飞起,双手一托,将老十三的身子一扳,已然稳住了老十三的身形,笑了一下道:“十三弟,有理不在声高,有事慢慢说不行吗?皇阿玛还看着呢。”
胤祚一番话大方得体,听得老八直皱眉头,这好人都被胤祚当完了,就留下坏人让他们来演,心里头腻味透了,不过能将老四一边的力量削去一大块却也值得了,接着胤祚的话头道:“是啊,没做亏心事何必怕鬼敲门呢,十三弟,你说是吧?”胤祚笑了一下,也不管老八在扯些什么,自顾自地回到原地跪好,就等着看戏了。
老十三素来是康熙老爷子最疼爱的阿哥,这会儿一见矛头都对准了自己,赶紧向老爷子哭诉道:“皇阿玛,儿臣冤枉,这些都是诬陷之词,儿臣实未曾为此忤逆之事。”
“哦,未曾?嘿,好个未曾,你这个不孝之子,你……”康熙老爷子头前拿给太子看的那封信即是出自胤祥之手,虽不是胤祥亲笔,却是让人捉刀,老爷子早已派人查明了此事,只是此事乃宫闺丑闻,断无法在此等场合说出口,也无法凭此定胤祥之罪,而调兵堪合之事只怕并不是一个阿哥所为,真要查下去,还指不定要圈养几人呢,一股子恶心涌了上来,断喝道:“来啊,将……”康熙老爷子原本想说将这不孝子推出去圈养了,可转念想起了胤祚那去世的额娘临死前期盼的目光,便转了口:“将这个不孝子赶出去,朕不想看见他。”
众阿哥各自大惊失色,不过有人是真的,有人是装的罢了,各自膝行向前,口口声声“皇阿玛息怒,十三弟年幼无知,还请皇阿玛饶过他这一回。”
康熙老爷子何尝不知道这起子阿哥窝里头、打横炮都是高手,哪有一个是真心相待兄弟的,脸色铁青地喝道:“够了!朕说过了,朕从此不想再看到此子。”老爷子既已下令,自有数名大内侍卫一拥而上将老十三胤祥推出了宫殿,殿外传来胤祥呼冤的声音渐渐远去。
眼看着老十三是完蛋了,一起子阿哥有喜有忧,不过大家伙都是演技派好手,脸上却全都是凄凉之色,老四更是面色铁青,紧咬着嘴唇,手撰成拳,指甲都嵌到了肉里头,那手都破了,血流了出来。胤祚是事不关己,虽也是一副悲伤状,其实心里头雪亮着——那调兵堪合跟老十三断脱不开关系的,只怕不止老十三一人,老四、老八只怕都有份,老十三只不过是夺大位心切,被利用了罢了,闹不好这一切都是老爷子的算计,一想起老爷子那狠辣的手段,胤祚自个儿心里头都发寒——好在自己灵醒,看出了那张字条的破绽,要不自己只怕也是落到太子的下场。
赶走了老十三,老爷子面色铁青地看着底下那群垂头丧气的阿哥们,突地狰狞一笑道:“刚才有人建议朕杀了太子胤礽,尔等以为如何啊?”
胤禔一听康熙老爷子当众提出此事,脸色刷地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双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老三早已瞧见了老大的不对劲,第一个跳了起来大声道:“皇阿玛,此等无君无父之话是哪个小人所说,太子即便有错也罪不至死,此人该杀!”
老八也起哄道:“三哥说的极是,我等兄弟定不能放过此等恶人。”
……
一帮子阿哥这回可算是都看出来此话是谁说的了,一个个巴不得胤禔倒霉,各自出言表着忠心,强烈要求处置那个说出此等忤逆之言的歹人。胤祚默不作声地看着众人表演,既不参与附和,也不出言阻拦,胤祚算是看明白了——老爷子演了这么一场大戏竟然是打算将几个大阿哥全圈了进去,若不是胤祚机敏,只怕也再劫难逃,可笑老八等人还沾沾自喜,压根儿不知道落入了老爷子的圈套之中。只是胤祚心中尚有疑惑——老爷子将大一些的阿哥们一网打尽却又是为了什么?若是大家伙都玩完了,那老爷子又想把大位传给谁呢?难不成传给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儿?有些说不通。胤祚演技好,尽管心里头疑惑丛生,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听着老爷子在那儿大发雷霆之威,将老大骂得个狗血淋头。
墙倒众人推,原本就是常事儿,老爷子骂完了,老三、老八又跳出来举报胤禔魇魅太子,言辞灼灼,证据说了一大溜,惹得康熙老爷子大怒之下下旨将胤禔圈养在胤礽的隔壁,待回京之后从重发落。
胤祚心中有事,压根儿就没去管这场闹剧,甚至连听都懒得去听,这出废太子,圈大阿哥的戏码他早在前世的电视剧里就看过了,也没么惊奇之处,心中始终在思索着老爷子的用心。胤祚早就知道老爷子不是个善人,手段狠辣着呢,老爷子此举明显是谋定而后动的,可究竟是为什么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lt;a href=<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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