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界使徒 - 第六章 南之深渊 光之妖精

    被亲人如货物般贩卖给组织，幼小的迪妮莎的心就已经冰冻，并在斩杀妖魔的日子中越来越麻木，直到遇到了那个人。克蕾雅，她让迪妮莎的心，再次感觉都了痛楚，看到了真实的自我。
    “作为人类活下去吧！”当克蕾雅紧抱着她如此说，小小的身影，告诉她，银色的眼珠里也是可以流出泪水的。
    为了克蕾雅，她违背了组织的铁律，杀死了那些强盗。被组织处刑，她选择了反抗，她还不能死，她找到了自己的羁绊，自己生存的理由！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混账家伙竟然将她生命中的那份光夺走，一定要杀了他！觉悟吧！那个不知名的混蛋！
    化身恶鬼的迪妮莎，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轻松打发了组织的处刑队，一路追击。
    …………
    “兰斯，你没事吧？”
    克蕾雅坐在兰斯的背囊上，满脑子的疑惑，被劫持以后，刚开始非常害怕恐惧，后来发现，对方并不是那么坏，好吃好喝，不会打她，似乎也不会吃她，现在，每天除了不停赶路，渐渐还能聊上几句。
    克蕾雅现在知道他叫兰斯，好像不是妖魔，也不是一个坏人，只是，总是说一些她完全不明白的话语，
    “我怎么可能有事，只是在想一些事。”
    为了活命，劫持一个手无寸铁、完全无害的纯洁无暇小姑娘，对于有良知、有原则、有底线的人来说，特别是一个男性来说，绝对有够丢脸的，虽然没有到丧尽天良的地步，却也差得不远。
    不过，真正的人生，就是不断超越极限，突破下限么？！兰斯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一边试图将突破下限的失意，转化成超越极限的喜悦。
    貌似有点困难，不过，转念一想，人都早就不算了，还在乎那些干嘛？
    有一种说法，决定是不是人类的关键，不在于外表和肉体，而在于内心，这么算来……尼玛，早八百年就不算人类了！兰斯的一些想法，在他出生的世界中，也算是相当异类的存在。
    现在，兰斯就是兰斯，其他什么限定，都是多余的。
    兰斯自觉最近无聊的情绪有点多，伤秋悲风的，都快赶上那些诗人、文艺青年啥的。说来，也是因为克蕾雅的缘故，越是纯洁的东西，越是有感染力，小姑娘声音萌，嘴巴甜，那双明亮无暇的眼睛，兰斯简直不能直视，太让他心神动摇了。
    不过，兰斯决定，让克蕾雅成为一个再次坚强自我内心的机遇，如果没有一刻坚定的心，怎么在今后的世界旅途中走下去？！
    千古艰难惟一死，自己就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俗人，苦苦挣扎为生存的可怜虫……不要把自己想得多高尚啊！
    想当初，带一只萝莉去吃啥的，也是一大人生梦想来着，只是从未敢去实行，跨越那道底线，如今梦想成真，打破底线，超越自我，应该感动得泪流满面才是啊！
    “你在想什么？”克蕾雅问道。
    “相当深奥的人生哲学，你个小孩子，不会明白的。”兰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到了完美的理由，心头一松。
    “人生……性学？”克蕾雅不懂。
    由于语言的差异，试图模仿的克蕾雅说出了含义完全不同的敏感词汇，兰斯一听，差点栽倒在地，干咳一声，颇为正经地道：“人们用来自己折腾自己的玩意儿，一些时候，能让你为自己做的任何事情，找到合理的借口，安慰自己的东西，平时不要太在意。所谓人生，就是不断给自己找借口。”兰斯又发明一句名言。
    “兰斯，你好聪明，克蕾雅好笨，什么都不懂。”克蕾雅有点自卑地道。
    “你还小，不是么，其实，也没必要懂太多，那样会很头痛的。有句话说得好，越是无知的人，越幸福。”兰斯安慰，正因为什么都不懂，没有丝毫掩饰，才最真实，最贴近人心，不是么？
    “兰斯，你是妖魔吗？”
    “应该不算是。”
    “人类？”
    “也不算了吧。”
    “那你是什么？”
    “我就是我呗。”兰斯回答得理所当然。
    克蕾雅沉默一下，以略带怜悯地语气，道：“兰斯，你好可怜。”
    “可怜？”兰斯不解，克蕾雅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这算什么？被一个小丫头可怜？
    “一个人，很孤独吧？”克蕾雅的话听着是询问，其内里的含义，却如同法院最终判决书般肯定。
    “孤独……或许吧，不过，就一个人来说，一些事情，它是应该怎么样，并不重要，而是，你认为它是怎么样。孤独什么的，你觉得孤独是坏事，我却是蛮享受的，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旁人啊。再说了，世界这么大，这么广阔，不要局限于自我情绪，除了这些个人情绪，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嘛，有道是，少年的征途应该是星辰大海。要开阔心胸……算了，不说了，你个小丫头能懂什么，要是三两句被你说动，我白活了那么多年，怎么对得起我那些的政治课老师，哈哈。”
    “政治课老师？”
    “就是教一些人生观啊、价值观啊、世界观啊什么的，有对的，也有骗人的，有的人学了，变得很牛逼，有的人学了，却变成傻……总之，很坑爹的，算了，都说了你不懂。”
    “？”
    克蕾雅一脑子的问号，想不明白也没多想，小姑娘再次考虑自身的状况，看情形是不会有危险的，她只是担心迪妮莎，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兰斯，我们去哪里？”克蕾雅忍不住问道。
    “谁知道捏……我又不认识路。”兰斯抬头望了望周围的环境，完全陌生，他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觉得林木茂森，空气清新，是个休闲娱乐、登山旅游的好地方。
    当时抓了克蕾雅逃跑，兰斯也没想太多，只想尽量跑远些，后来，感觉到后方迪妮莎的妖气逼近，也就一直没停，如今，虽然感觉不到对方的妖气，但也不敢大意，克蕾雅这个挡箭牌，也就一直抓在手里。
    兰斯可是相当适应逃亡生活，早在上个世界，他就一直被各种追杀。只是，如今兰斯食量大增，带着的克蕾雅也要吃喝，换洗啥的，稍微有点麻烦，好在带的钱足够，沿途镇上可以采购，兰斯还顺手斩杀了几只妖魔，捞了点外块。
    “……”发现了兰斯似乎真不认识路，完全是毫无目的的乱窜，克蕾雅也觉得有些前途渺茫，于是，祈求道：“你可以让我回去吗？”
    “那怎么行，我可不想被那鬼眼婆娘给砍了。”兰斯拒绝，他可是记得迪妮莎的眼神，那含义就四个字“你死定了！”
    “鬼眼婆娘？”克蕾雅一呆。
    “对啊，有什么不对？她的眼神超可怕的。”兰斯撇嘴道。
    “他们都叫她微笑的迪妮莎。”
    “微笑……好像见过，她砍怪物的时候一直保持微笑，笑面虎！这种人最可怕！”兰斯心中对迪妮莎的警惕等级再次提高。
    克蕾雅也不知道怎么跟兰斯说了，只是道：“我好担心迪妮莎。”
    “担心她，担心什么？”
    克蕾雅这才把迪妮莎为了她杀了强盗，违背组织纪律，正遭到处刑队的追杀的事情说了一遍。兰斯听完，顿时有些傻眼，他发现他又做了一件蠢事，完全没搞清楚当时的状况。
    说起来，还得怪迪妮莎那臭女人，见面一声不吭拔剑就砍，后面又来了四个大剑，兰斯不跑才怪，现在想想都觉得冤枉。
    “你放心，她应该没事，前一阵子，我还感知到她的妖气，就离我们不远。”
    克蕾雅眼中一亮，道：“是吗，那你带我去见迪妮莎，我告诉迪妮莎你不是妖魔，让她不杀你。”
    兰斯沉思，想想是不是有和解的可能，貌似很难，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一手把克蕾雅还给她，下一刻就被砍了，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兰斯摇头：“算了，比起别人，我更相信自己。把自己的命放在别人的嘴上，那得多傻的人才做得出来。不过，你放心，等到时候，我自然会放你，我这人还是有一点点原则的。”
    逃亡的这段日子，渐渐熟悉了一些自己妖气的运用，摸清楚了一些特性。与一般的妖气有着相当大程度上的不同，相较于一般妖气的暴烈，兰斯的妖气可以说非常平和。
    正因为平和的妖气，兰斯也打消了一下子就能天下无敌的念头，平和也意味着爆发性不强，在一些运用的运转速度上，会稍微慢一点。
    战斗中生死一线，稍微慢一点，足以致命。
    当然，就算如此，兰斯觉得，只要一些时间，便可以研究出最为适合的战斗方式。
    兰斯的妖气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需要大量的进食进行补充，算不上缺点，可以说是优点，不用吃人的内脏那种恶心的东西。
    这一点兰斯能想到原因，按照书记系统记录描述，妖气似乎与原本的内气，形成某种神秘的循环。内气身体一种生命能量的聚合，其来源之一就是食物，通过这几天的感觉，似乎阳光也能补充一部分。
    大约也正因为如此，兰斯的妖气带了一些内气的特性，恢复能力尤其惊人，砍一道伤口，几乎眨眼便愈合，至于究竟多强，兰斯没有玩自残的兴趣，也不知晓。
    克蕾雅开动脑筋，终于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道：“那……你把我留下，我去找迪妮莎，这样，你们就不用见面。”
    “听起来不错，不过……”
    知道的迪妮莎的处境，兰斯也明白，只要把克蕾雅好好送还，迪妮莎没必要一直追杀自己，只是，单独放克蕾雅在这里，遇到妖魔被吃掉什么的，这笔账迪妮莎也得算到他头上，到时候，恐怕真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况且……
    “这位小哥，你身边的小姑娘好香，可不可以让给人家，人家肚子正饿呢？”
    一个悦耳的女声从上方传来，兰斯抬头，只见不远处的大树上坐着一个相当漂亮的女子，咋看不过十八九岁，赤着双足。一身考究的绿色衣裙，很随意地套在身上，里面似乎什么都没穿。酒红色的发色，向两侧随意披洒着，略微有点杂乱，发丝的质感比较硬，不过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透出略带野性的美感。
    就在进入这片林子不久之后，兰斯就察觉一股深沉的异样妖气，不断变换方向躲避，结果还是给找上门来，以他敏锐的感知，竟然也是到了近距离才发觉，对方实力深不可测！
    “你是谁？”兰斯问道，如果不是不清楚对方实力，他早就拔剑砍了，哪里会废话。仔细感知对方的妖气，至于书记系统，这种时刻不看也罢，看了生气。
    “他们都叫我南之深渊，人家叫露西艾拉，南方是人家的地盘哦！”女子咯咯笑道。
    南边的深坑……什么怪异的绰号？兰斯皱眉，他的本地语言学得七零八碎，将露西艾拉口中的深渊，理解成深坑。
    “南方的深坑……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坑！”
    反手将克蕾雅抱到怀中，一手拔剑，做出似乎要大战一场的宣言，同时，手上大剑急速虚空劈斩，连绵不绝的尖啸声，也分辨不出是多少声，只见许多道以内气形式催发的妖气斩，分作四组，四面八方地笼罩露西艾拉所在的大树，妖气斩在空中凝结成型，化作一道道实体的象牙白的冰晶月牙，看着着实漂亮。
    “呀……好漂亮！”露西艾拉惊讶道，对妖气斩那惊人的杀伤力似乎并未察觉的样子，竟然不躲不闪。
    兰斯可不管她为何不躲闪，他没有必要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对手，打生打死，一招放出，妖气斩轰得露西艾拉所在的大树粉碎，树枝树叶漫天飞舞，兰斯趁机抱着克蕾雅飞退。
    然后……兰斯没有感应到太大的动静，也没有再听到妖气斩造成破坏的声音，侧头一瞥，一看后方的景象，不禁大骂一句：“果然好坑！”
    露西艾拉身后冒出两条巨大的尾巴，护住她的全身，尾巴上一张张小嘴，正咬得妖气刃咯吱咯吱响，仿佛在吃冰。
    “啊呜……味道比想象中的好很多，还想吃……”露西艾拉眯着眼、舔着舌头，下一刻，双目睁开目光集中在兰斯身上，身型一阵闪烁。
    “残影……不好！”兰斯暗叫不妙，感知力全开，妖气涌出体表，形成一层保护层。
    来了！
    即使以妖气强化的视觉，也已经很难看到露西艾拉的动作，但是涌动的空气，和妖气感知，都告知了兰斯对方确切的方位。
    铮——嗡！刺啦——！
    眨眼的时间，两次攻击却如同是在同一时间一般，无法看到，只仿佛两道狂风交错吹袭而来。
    露西艾拉的速度快，兰斯并不惊讶，还在他接受的范围，但是，对方的灵活性超出他的预料，利用树木的弹射，在短时间发动两次进攻，第一次兰斯挡住，锋利的爪子抓得兰斯的剑火四溅，第二次，没能完全挡住，妖气保护层被撕破，衣服也被撕开一道口子。
    兰斯调整逃跑方向，往回向记忆中开阔地前进，不过，要到那里还有一段距离。
    刷－刷－刷－刷……
    短促的风声，露西艾拉在树木间弹射，留下一道道似乎定格的虚影，让兰斯有种置身数人围攻的感觉。不过，兰斯也不是被动挨打的人，再次使用妖气斩，不过，目标不是露西艾拉，而是那些树木。
    噼里哗啦声中，大树倒下，树枝树叶漫天，树林中一片乱糟糟的景象。
    高大的树木倒了一片，露西艾拉再无多少借力处，许多枝叶的遮挡，也造成了其行动的不便，兰斯顿时轻松不少，一路狂奔，眼看到林外的风景。
    喵呜——！
    就在此时，露西艾拉发出一声叫唤，妖气一涨，速度猛然提升。
    兰斯惊觉，大剑横在胸前，挡住了探向克蕾雅的爪子，但是，露西艾拉两条尾巴却从后面往他身上一裹，兰斯一个翻滚，身体下落，重新站到地面上。
    刚才那间不容发的一瞬间，他大腿、肩膀、腰部都被露西艾拉的尾巴啃下几大块肉来，伤口深可见骨，不过，也顾不了许多，如今有妖气，这些伤势并不影响不他的动作，一直奔向外面。
    露西艾拉没有再追击，落到地上，双臂抱胸，两只尾巴摇曳，看神情完全是一副享受的模样，嘴里喵喵直叫。
    “喵呜……好好吃，比内脏还好吃，喵呜……”
    也不知跑了多远，直到完全感觉不到露西艾拉的妖气，兰斯才停下，立即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兰斯，你没事吧？”克蕾雅关切地问道。
    “呼……肯定死不了，休息一下就好……”兰斯说道，妖气能修复身体，失去一些血肉，问题不大，只是肚子越来越饿。想找点吃的，结果一看背囊，在刚才的打斗中，早就被抓破，里面大部分东西，早不知道散落到哪里去了。
    只能忍一忍，等恢复了再去打点猎物，开个烧烤大会。兰斯打定主意，想着烤肉流口水。
    仰面躺着，面对太阳，感觉到温暖的阳光注入体内，兰斯微闭双目，舒服的几乎**出来。
    “兰斯……！”克蕾雅突然惊叫。
    “什么？”兰斯微微睁眼，他可没感觉到有什么靠近瞥了一眼克蕾雅，不知道她为了什么事情而吃惊。
    “你的右手……”
    “嗯……手……”温暖的阳光实在太舒服，兰斯都有点反应迟钝，克蕾雅一提醒，他低头一看，他的右手果然出现了异常。
    只见右手手背上那颗鸽蛋大小、翡翠色的宝石正散发一股柔光，兰斯抬起手一看，顿时睁大眼睛，他看到其中一个小人的身影，是琪琪！她要醒来？可是，她是幽体生物，在这个世界能生存？
    没有答案，兰斯只能等待。
    时间一点点流逝，绿色宝石的颤动越来越明显，绿色越来越淡，直到只剩下浅浅的一层，绿宝石也失去宝石光泽，而是越来越柔软，最后，看起来更像一个半透明的蚕茧。
    一道细小的裂缝出现在这个茧的表面，一抹比阳光还要夺目的晶亮中，先是只见一个隆起，随后突然涨破出现一个小小的背脊，背脊上两对晶莹透亮、如同蜻蜓的翅膀舒展开，随后，一个小女孩模样的小人站了起来，正是琪琪！
    化蛹成蝶的一幕，兰斯也相当惊奇，随即调看书记系统的记录。
    ……世界差异化对比完成……世界解析度匹配达到最低标准…………异界生命体解锁……找到可匹配项目……精变异催化……匹配能源核心导入……催化完成，生成光之妖精，具有治愈能力……
    信息量比较大，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嗯……嗯……兰斯！”
    琪琪完全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擦着眼睛，迷迷糊糊，游目四顾了一下，直到看到兰斯，双目的焦距才集中起来。
    “哟，琪琪！”兰斯招呼了一下。
    “琪琪好高兴，啊，太阳大人好热热，好舒服！”琪琪做出拥抱太阳的姿态，翅膀煽动，不知不觉就飞到半空，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半空，顿时吓了一跳，掉了下来，兰斯赶忙接住。
    “怎么回事？”小迷糊一脸迷糊。
    “你没发现你现在有翅膀？”
    “翅膀……”琪琪扭头，终于看到了背后的双翼，幸福得几乎落泪，欢呼道：“琪琪有翅膀，琪琪能飞啦！啦！啦！”
    琪琪以前就羡慕巴克他们能飞，手舞足蹈，琪琪试了试，自己飞到半空，绕着兰斯转圈子。
    “兰斯，你受伤啦……！”琪琪终于发现兰斯身上的血迹和伤痕。
    “没事的。”兰斯不在意的道。
    “兰斯受伤，琪琪好难受！琪琪这就给你治疗，我现在应该也可以……恩……像巴克那样……”琪琪飞到兰斯上方，翅膀煽动，洒下一抹抹晶亮亮的鳞粉。
    妖精的鳞粉本来就是极为神奇的药物，能够挽救频死的人，兰斯的恢复能力本来就强，鳞粉落下，伤口迅速长肉愈合，完好如初。
    克蕾雅愣愣地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完全惊讶的说不出话，许久才回过神，盯着琪琪问道：“兰斯，她是什么？好神奇！”
    “这是琪琪。”兰斯介绍道，“琪琪，这是克蕾雅。”
    “你好，琪琪。”
    “克蕾雅，新朋友！琪琪好高兴，琪琪好热热，大家一起更热热！”
    琪琪和克蕾雅的语言无法沟通，不过，并不妨碍她们成为好朋友，很快便玩闹在一起。
    …………
    迪妮莎一路追击兰斯，沿途打听消息，放心不少，克蕾雅应该没有受到伤害，那家伙似乎还斩杀了一些妖魔，对于这个莫名的家伙的行为，她也完全摸不着头脑。
    当进入南方地域，进入了南方深渊的地盘，迪妮莎心中也更加忧虑，加快脚程，她必须救回克蕾雅！
    这一天，迪妮莎进入一个城镇，再往南，遇到深渊的几率会大大增加，不过，她也别无选择。正要找人询问，突然感知到一股熟悉的妖气，是那个劫持克蕾雅的家伙，就在不远处。
    迪妮莎飞奔赶到妖气先前的位置，心中不断祈求，克蕾雅，你一定要没事啊！
    “额！……克蕾雅！”
    本以为又是一场激战，结果，到了地点，只见克蕾雅正一个人等在那里。
    朝思暮想的人就这么出现在眼前，迪妮莎差点以为是错觉，也没有想是不是陷阱，迪妮莎上前紧紧搂住克蕾雅，随后上下仔细看了看，询问道：“克蕾雅，你没事吧！”
    “迪妮莎，我没事，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克蕾雅宽慰道。
    “那个家伙有没有怎么样你？”迪妮莎又问，声音微冷。
    “没有，兰斯对我很好。”
    “兰斯？”
    “嗯，他的名字，他好奇怪的。”
    “确实是个奇怪的家伙……”迪妮莎喃喃念道，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才对，怎么一下子成了觉醒者，而是实力不弱，至少，迪妮莎没有把握在不解放妖气的情况下取胜。
    “他怎么放了你？”迪妮莎问道。
    克蕾雅撅起嘴，有些不满地道：“他说我是一个累赘，麻烦死了。”
    “兰斯啊，有时候好聪明，可是，有时候又好笨。”克蕾雅说道。
    “他人呢？”迪妮莎白白跑了这么多天，心头也有一些气，立即想找兰斯算账。
    克蕾雅一点没看出迪妮莎的心思，道：“大概又跑了吧，兰斯一直在逃跑，他说他都习惯了，对了，他让我告诉你不要追他，你们无冤无仇的，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
    迪妮莎点了点头，看来其中确实有误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误会，不管怎么样，克蕾雅回来就好，现在主要精力是应付组织的处刑队，可没功夫去追杀某人。
    “他还说了什么？”迪妮莎又问。
    克蕾雅偏着脑袋回忆了一下，很诚实地道：：“对了，他说你是鬼眼婆娘，笑面虎，最好不要跟你打交道，一辈子见不到你才好，还让我以后不要学坏了……迪妮莎，你怎么了？”说道一半，克蕾雅发现迪妮莎的神色有点不对。
    “什……么！？鬼眼婆娘……笑面虎……”迪妮莎埋着头，克蕾雅看不清她的神情，随即，只听一个冰冷刺骨，充满鬼气的声音，道：“杀……我一定要杀了那混蛋，诅咒你那张令人讨厌的臭嘴吧。”
    克蕾雅一脸疑惑，完全不明白迪妮莎为什么这么生气。
    迪妮莎的报复宣言没能实现，因为由组织前no.2带领的处刑队，很快找上了她。
    伊妮莉等三人，并不能对迪妮莎造成威胁，唯独队伍中新任的no.2菲斯娜，具有与迪妮莎对抗的实力。但是，迪妮莎毕竟要强一些，同样解放妖气，处于压倒性的优势。
    只是，世上很多事情，不是可以单纯凭借强弱，就能推断其结果的。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菲斯娜及其痛恨杀人者，为了杀死迪妮莎，菲斯娜不知不觉中超越了极限，处于即将觉醒的边缘。
    “求求你……杀了我吧……”
    菲斯娜似乎压制了觉醒，要求迪妮莎将她杀死，让她以一个人类的姿态死去，这一刻，迪妮莎有些迟疑。
    也就在迪妮莎迟疑的瞬间，菲斯娜瞬间挥动两剑，迪妮莎的身体四分五裂。菲斯娜彻底觉醒，成为一个头生独角、背生两对肉翼的紫色女人，走过哭泣的克蕾雅身边，恍若未见，随后飞离。
    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克蕾雅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回头捡，猛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绝望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希望。
    “兰斯！求求你救救迪妮莎！”克蕾雅抓住兰斯，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兰斯一直在镇子上，采购了一些物资，剩下的钱都用来胡吃海喝，反正准备隐居也用不上。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结果看到几个大剑和一个黑衣人，大剑倒是其次，黑衣人是组织的人，一定知道不少内幕。
    兰斯心头顿时有了一个想法，这边迪妮莎跟人战斗，他也没怎么关注，只是趁着黑衣人不备，一个闷棍撂倒，刚将黑衣人捆成一个大粽子，听到克蕾雅的呼声。
    迪妮莎败了！？
    当看到四分五裂的迪妮莎，兰斯也不能不信。这个女的跟自己没瓜没葛的，几次遭遇也都不太愉快，最近还一直追杀他，兰斯还真想不出救她的理由。而且，如今这样四分八落的样子，真能救得活？兰斯还是相信科学的，这样应该已经算死了吧！
    只是，眼看扯着自己不放的克蕾雅，哭得红肿的双目，也就尽尽人事吧，调出书记系统：
    ……人工改造生命体，频死状态，精神波动微弱……以解析完成，无需再次解析……
    这种时候，那什么坑爹系统是肯定不用指望的，但是，这个频死状态的标注，也就是说，还有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