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界使徒 - 第十三章 渡过难关 妖气解锁

    这天刚处理了一个败类，兰斯顺手从那家伙仓库中，装了一车的粮食物资，还有搜罗来一些用得着的物品，准备送去给阿克曼一家。已经好些天没去看阿克曼一家，听汉尼斯说有驻守兵团在照顾，过得还不错，不过，他依旧不太放心，他所做的事情，阿克曼一家极容易受牵连。
    “兰斯！”刚拉着车走到半路，汉尼斯从屋顶落下，一脸的焦急。
    “什么事？”
    汉尼斯喘息道：“宪兵团的人要扣押阿克曼一家，看来是想以此威胁你，我的人正在和他们交涉，不过，他们有王令，我们也没办法。”
    宪兵团是国王身边的管理人员，徽记是执法独角兽，兰斯对于宪兵团的认知就这么一些。
    “阿克曼一家没事吧？”兰斯先问。
    “暂时没事。”
    汉尼斯这么说，兰斯也就不急，又问：“宪兵团的人是怎么样的？”
    汉尼斯想也没想，道：“那些家伙大多数就是一群败类，倒卖物资，相当腐败，经常欺凌平明……”汉尼斯说着，只见兰斯双眼放光，那是，心中一寒：“你不会是想……”
    “哦哦，生意又来了！这样的人杀起来没啥心理障碍。对了，你帮我把这车东西运回去。”兰斯嘿嘿一笑，跃上房顶远去。
    “兰斯……这家伙不会是杀上瘾了吧……”汉尼斯有些自责，因为他的几句话，恐怕又要死不少人。
    难民营中，驻守兵团的人正和宪兵团对峙，阿克曼夫妇、三笠、艾伦、他的母亲卡米拉，阿尔敏一家等十来人被宪兵团的人围在在中心。
    “你们这帮杂碎，看到没有，这是王命，忘记你们进入训练兵团时的誓词了吗！难道你们想违逆？都给我滚开！不然有你们的好看！”宪兵团为首的是一个灰发斜眼的男子，正拿着一张单子，对着驻守兵团的人大声喝骂。
    驻守兵团的士兵站在那里犹豫不决，周围的难民也都在一旁围观，一个个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哗啦——！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周围的人只觉一阵温热的腥风，眼前一，那名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灰发斜眼男子，已经给一剑劈成两半内脏流了一地，可以看到随着心脏跳动，鲜血喷溅。
    场面异常恐怖，原本聚集的人群一下子退开一大片，呕吐声哭喊声连连。
    “各位是在找我吗？”兰斯转身面对宪兵团的人。
    宪兵团来了十多人，见到为首的男子被杀，都害怕得不得了，愣了半晌，又一名中年男子上前，哆哆嗦嗦地道：“你……就是兰斯……现在，我们是宪兵团的，要拘捕你，这是王命，你……竟然反抗……你就不怕……”
    “怕？……怕个毛啊！”兰斯想都没想，不屑地道，都懒得多废话，照样一剑劈死，抬眼一扫其余宪兵，问道：“还有谁？！”
    就这么一个眼神，吓得其余宪兵都是一个哆嗦，神色灰败，那些拿着火枪的宪兵枪都拿不稳，齐齐后退，转身屁滚尿流地跑了。
    “切，一群怂货！”兰斯撇嘴道。
    “兰斯，你没事吧？”阿克曼上前问道。
    “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兰斯奇怪地道。
    阿克曼当然知道兰斯没事，只是兰斯的所作所为，可不像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他这样做的后果是及其严重的，于是提醒道：“你杀了宪兵，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恐怕……”
    兰斯狠狠地道：“怕什么，怕的应该是他们，惹到我了，顶多把他们通通杀光！只是，倒是连累你们一家人。”
    阿克曼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你帮我们一家已经太多，救了我们几次，不然我们早死了。”
    “好了，先不说这些，我还有事要办。”兰斯摆摆手，随即大声道：你们这些看热闹的，都给我站住，我有话说！”
    从驻守兵团的士兵口中，难民营中的人多数都知道兰斯干的事情，对于兰斯杀那么多权贵、商人很是害怕，但，就是因为他，他们才有了粮食，不至于饿死，又有些感激，总之，情绪很复杂。
    兰斯说有话说，一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兰斯说着，跃上一边的屋顶，道：“想必大家知道一些我的所作所为，虽然原本也不是真心想要救多少人什么的，不过，刚才你们的表现，实在是让我看不起，不值得同情。那天我杀死皮尔特候之前，他说你们这些难民就是一群牲口，卑贱的畜生，死多少都没关系……”
    下面的难民们都是一愣，随即一些人露出愤恨之色。
    兰斯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敢这么说？他有什么本事？难道就因为是贵族？不，他和你们所有人一样，只是一个普通人，硬要说不同的话，那就是他比一般人肥胖，那是因为生活太过优裕。我一剑砍掉了他的脑袋，一样死得不能再死，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刚才的宪兵，他们和你们又有什么不一样？就手上多了一把刀？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你们害怕，你们害怕什么？害怕他们本人？害怕他们的权势？害怕他们的报复？都是狗屁！需要害怕吗？”
    “正因为你们无端的害怕，你们的懦弱，你们的得过且过，那些蛀虫就可以骑在你们身上为所欲为，任取任求，就算是让你们去送死，你们也乖乖遵从，当然，他们给出了夺回玛利亚之墙的借口，我想你们心底很清楚，那就是送死！他们为什么给出这个借口？因为他们也怕你们，怕你们不遵从，你们不遵从，他们狗屁不是。”
    “有了夺回玛利亚之墙的理由，一些人在心里安慰自己，以为自己的牺牲换取他人的生存、人类的生存是靠牺牲换的来的吗？”
    “牺牲牺牲，今天牺牲二十五万，明天再牺牲五十万，他们要保卫的真是人类？只是他们自己，他们的奢靡生活，他们的权力吧！最后活下来的，就是一群只知道动嘴的废物，只会欺骗的渣滓，只会贪腐**的蛀虫，等到要这些家伙去面对巨人的那一天，人类才是真要灭亡。”
    “你们在这里饿肚子的时候，有些人却在享受美食、玩弄美女，巴不得你们全部去死，在他们眼里，你们连牲口都不如。”
    兰斯接连说了一大堆，下面的难民一直死一般寂静，如同一群泥塑，兰斯提高声音，道：“告诉我你们的想法！真想去死的话，就说出来！干脆我送你们一程，排队让我砍了，保证又快又好，轻松无痛苦，免得你们被巨人吃，哭爹叫娘，恶心吧唧的。”
    兰斯最近也杀腻歪了，他也不可能知道所有囤积粮食的蛀虫，没那精力去一个个找出来。就目前杀死的这些，获取的粮食数量不少，但是真能解决问题？那可是二十五万人的粮食需求，问题最后还是要这些难民自己解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兰斯把一些想说的都说了。
    “给我说，哑巴了吗？你们就永远像这样不说话，等着被宰割吗？猪被杀之前还要嚎叫，你们真是连猪都不如，真该送去喂巨人。”
    “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和我的家人！”人群中一个微弱的声音。
    终于有人说出了心里的话，有人带头说话，其他人也就没了顾忌，纷纷说话。
    “不要去前线！”
    “我想吃饱饭！”
    “想活下去！”
    “活下去！”
    ……
    如同被压抑许久的火山，人群爆发，所有人都高声喊出自己的想法，所有的声音汇聚成一个，那就是“活下去”，潮水一般响彻四野。
    兰斯一挥手示意难民噤声，难民们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集中，等着他的话。
    “既然还有活下去的想法，就证明你们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兰斯见有了些效果，笑了笑，再接再厉地煽动：“有一点，你们要明白，不是贵族供养了你们，恰恰相反，贵族拥有的一切，原本都是你们辛苦劳动所得，是他们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从你们手上夺走，让你们食不果腹。现在，你们要做的，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争取自己的权利，让他们交出一切，让你们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人类才有未来，才有希望！”
    “好了，我也不想整天跑来跑去了，办法告诉你们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想要活命得自己争取，别指望别人施舍。”
    “当然，乱来也是不可取的，那样会造成动乱，也不一定能拿到你们所需的。我建议你们可以选出自己的代表，向那些人提出你们的诉求，讨取你们应得的东西，要回你们活下去的权利。好了，我也不多说，也不想多管闲事，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说完，兰斯转身回到阿克曼家的房子中。
    “我想要吃饱！”
    “拿回我们的东西！”
    “拿回我们的粮食！”
    “我们要活下去！”
    ……又是潮水般的呼声，之后纷纷乱乱，难民们开始选出有威望的人作为代表，一直到晚饭时间，人们才散去，不过，人们依旧不断谈论着。
    汉尼斯早就拉来了兰斯的货物，只是阿克曼一家的房子被难民们围得水泄不通，这才一直无法进入。他自然也得知难民营的情况，相当吃惊，觉得如果操作的好，确实可以解决眼前的困境，不过，他只是一个小卒子，派人将这里的事情报告给了皮克西斯总司令。
    当晚阿克曼家中，十分热闹，整个房间点起二十多只蜡烛，一片亮堂。难民先出的代表都汇聚到这里，要兰斯帮忙拿主意。因为兰斯的关系，阿克曼自然也成了难民代表的一员，耶格尔医生一直颇受尊敬，自然在列。
    虽然兰斯已经将道理说了，难民们要活命，要想不饿肚子，得靠自己去争取，但是，待兰斯激发的热情冷却，他们还是得考虑实际问题，一般人的固有观念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最直接的例子就是，代表们担忧国王对于难民的影响，要知道，对于国王的忠诚根深蒂固。
    “国王？”兰斯的观念不一样，自然不当一回事，想了想，问道：“国王能正面打得过巨人吗？”
    “不能。”众人摇头。
    “他们有想到什么让人类抵抗巨人的计谋吗？”兰斯又问。
    “没有。”在场所有人有一半脸色发生变化。
    “是他给了你们所有人粮食？”兰斯再问。
    “不是。”一些人露出恍然之色。
    兰斯自然而然地道：“这也不是，那也不能，那这样的废物凭什么当国王？你们又凭什么效忠？你们傻的吗？还是因为他手下的士兵，你们的忠诚就如同交保护费一样？”
    “呃……”众人面面相觑，这么想来，确实没有效忠国王的理由，以前从未想过这一点。
    兰斯思索一下，道：“你们要做的就是团结一致，那些士兵也是来自于平民，平民中有他们的父母兄弟，我想不难说服他们站在你们一边，没有了帮凶，那些国王啊什么的狗屁不是。人类的基石永远都是平民，不会是那些高高在上，种不出一粒粮食，也杀不死一个巨人的人，他们并非人类必须的存在，总有人能代替他们，对付巨人的物资、兵员最终都来源于平民。你们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统一这个认知，让他们明白自己并非贱民，在即才是人类延续的真正希望所在。另外，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是代表就能享受些什么，你们必须做到所有人的待遇一致，如果谁敢犯错，我的剑可不是摆着玩的。”
    所有代表点头应是，纷纷表示不敢。
    兰斯点头，决定还是给这些人一点武力支持，道：“当然，如果必要，我也可以帮你们，要对于我来说，他们跟虫子一样，只是想不想踩死的问题。”
    耶格尔医生皱眉，作为救死扶伤的医生，对于兰斯的杀戮并不认同，道：“兰斯，杀戮和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兰斯道：“但是，我相信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现在的局面就是我杀出来的，当然，我也不想做无谓的杀戮，只是有些人确实该死。”
    耶格尔医生叹息道：“我也不劝你了，只是希望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人类经不起折腾了。”
    兰斯并不同意耶格尔医生的观点，摇头道：“人类走到这一步真是因为巨人的缘故？我看不至于吧，墙外面的巨人很强吗？只是没脑子的生物，掌握了他们的弱点，人类消灭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人类真正的敌人，最大的敌人永远是自己！有句话叫‘攘外必先安内’，就我个人而言，并不认为人类目前的社会制度适合应对巨人。”
    “哦……你有什么看法？”众人都被引起了兴趣。
    兰斯挥动拳头道：“不同的时期，不同的状况，需要不同的制度，没有最好，只有最适合。在这种时代，这个世界，我认为需要的是力量与智慧。作为领导者必须表现相应的力量或者智慧，而不是什么政治手腕，人类目前的制度极不合理，唯有强权、唯有独裁才能有效统和所有力量，现在这样完全没效率，只会越来越腐烂……这是强者的时代，是勇者的时代，这是智者的时代！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强者生存，弱者淘汰，就这么简单。”
    “按照你的意思，只有强大的人类才能生存？”耶格尔医生不敢相信，他觉得兰斯太极端。
    “就人类而言，强大是多方面的，是整体性的，也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生命为了生存，总是要改变，即便是人类，也是一样，改变制度，改变习惯，甚至改变生命形态。
    听到改变生命形态，耶格尔医生面色一变，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兰斯也没有再说什么，注意到一直旁听的汉尼斯，兰斯道：“汉尼斯你帮我告诉宪兵团，如果再来烦我，或者阿克曼一家，我直接杀到王城去，杀他个血流成河。”
    直接杀进王都……对于兰斯的敢说敢做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他既然敢说，恐怕还真会那样做，一时间冷汗淋漓，道：“我会将这事告知匹克西斯司令官的。”
    第二天，难民代表向驻守兵团提出要与政府协商，很快，中央政府也派出代表，政府代表大谈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人类的将来，要难民们放弃抵抗，交出杀人凶手兰斯，听从政府安排云云，双方交涉未果。
    之后，连续发生了大量难民冲击大商人的仓库，抢走所有食物、物资，闯入贵族城堡大肆掠夺的事件。
    难民们团结一致，得来的物资都平均分配，那些兵团士兵对于手无寸铁的难民，也不敢发难，他们受到的教导可是保卫人类，要他们对要保卫的对象刀枪相向，首先心理上就有障碍，况且难民里指不定有谁的父母。
    也有贵族拿起枪，向难民射击，造成一些死伤，只要他们这样做，就会立即引起愤怒的难民的反扑，难民的数量可是绝对的优势，那些贵族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中央政府也不再提夺回玛利亚之墙的战事，即使征召难民，恐怕明知道是要他们送死，难民也不会去，他们也要争夺自己生存的权利。
    一周后，迫于难民造成的影响越来越大，中央政府终于妥协，宣布开放储备粮仓库，并号召全体人民节衣缩食，帮助难民渡过难关。
    两个月后，终于迎来了第一批土豆的收获，粮食危机得以大大缓解。
    粮食问题解决，兰斯倒是清闲下来，每天要么练剑，要么翻墙出去猎杀巨人，搞一些野味肉食之类的，小日子还算舒坦。
    只是总有些苍蝇在暗处盯梢，兰斯也没在意，他根本不怕。而且据他估计，在找不到对付他的方法之前，估计不会敢动手，尽管如此，叮嘱阿克曼一家以及难民代表小心谨慎，在难民中建立一套监视系统，并建立一支自卫队。
    走到大街上，不管是平民、士兵，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地行礼，获得了英雄一般的待遇。兰斯不是虚荣的人，不过也没阻止，他们想怎么样，随便他们，他照样过他的。
    躺在露丝之墙上，兰斯仰望天空，享受着温暖舒适的阳光。
    “艾伦、三笠，你们看书上说……”
    阿尔敏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本书，正在给艾伦、三笠讲述外面的世界，这三个小鬼老是跟着他，怎么赶都赶不走。
    “兰斯先生，你看书上说外面又火焰之水……”阿尔敏献宝一样，指着书上的简笔画，不知道啥时候的书，字迹都有些模糊，兰斯特不认识这里的字。
    兰斯见阿尔敏凭着臆想去想象外面的世界，指正道：“那是岩浆、雪原、大海……没那么稀奇。”
    阿尔敏一呆，惊喜道：“你见过？真的吗？”
    兰斯也不否认，点头道：“当然，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岩浆就是熔化的岩石，几千度的高温，光是接近就热得要死，不小心落下去，瞬间把你烧成焦炭。冰原白茫茫的一片，也没看头，零下几十度的低温，鼻涕都能冻成冰块，撒尿也不方便，会冻掉小丁丁。大海倒是蛮漂亮的，不过，看久了也单调，水下的世界倒是五彩缤纷，不过，一旦风暴来临，那就相当可怕了，百米高的巨浪会吞没海上的一切……”
    兰斯说的一切，并未吓到三人，反而听得津津有味，阿尔敏道：“虽然兰斯先生这么说，我还是好想亲眼看看外面的世界啊！外面的世界真的是那样吗？我听说没人出去过。”
    “不相信拉到，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兰斯打了个哈欠，望着天空中的白云，随口道：“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阿尔敏一把抓住兰斯，双眼发亮，道：“真的吗？怎么做？是不是要和兰斯先生一样强才行？”
    “那倒也不必，只是有些麻烦，那不是我的专长。”兰斯想到的就是搞个飞行器，飞出去看看远方的世界。
    “是吗？”阿尔敏有些失望。
    兰斯沉吟一下，道：“不过，我可以想想办法，我对这方面还是有点兴趣的，或许可以试试。”最近没事干，客串一下科学家，搞点发明创造，闲着也是闲着。
    “兰斯先生，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阿尔敏兴奋地道。
    “兰斯先生，我……”艾伦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直说，我讨厌别人说话拖拖拉拉的。”
    艾伦躬身，郑重地请求道：“兰斯先生，请你说服我的父母，让我加入训练兵团，我想变强，我也要斩杀巨人，将他们驱逐！”
    “不错，有梦想的少年，我都热血沸腾鸟！我就试试吧，不保证一定行，毕竟，你的父母也是为你好。”兰斯笑道，他也知道艾伦一直想加入调查兵团，可谓痴心不改，看他这么坚持的份上，决定帮他一把。兰斯也曾热血过，只是后来，种种原因变成了冷血，他并不鄙视热血青年，热血青年多数属于志向远大的那类人，最终的结果，要么冷血，要么泯然众人，要么死于非命，极少数成为了不起的存在，也不知道艾伦是哪种？
    由于难民营中房屋不足，往往几家人住在一起，虽然条件艰苦，吃饭的时候倒是十分热闹。现在粮食危机已经基本解决，不过，难民代表一直保留，成为了一个帮扶贫困，表达下层心声的组织。
    吃晚饭的时候，艾伦再次提出要参加训练兵，并说经过了兰斯的同意。
    艾伦的母亲卡米拉本要像往常一样劝阻，听艾伦说兰斯同意，不由望向兰斯。
    兰斯只好道：“目前的局势下，掌握战斗的技巧，大大提升生存率。万一巨人再次攻入，逃跑有用吗？躲避只能招来死亡，早晚而已，反正都要死，为什么不选择一个自己乐意的办法？作为父母也不能保护孩子一辈子，拥有斩杀巨人的能力，关键时刻，可以救下不少人，甚至是父母，而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听兰斯的说辞，艾伦的母亲卡米拉也意识到不能永远护着艾伦，终于点头，不再阻止艾伦加入训练兵，只是一个劲嘱咐艾伦要小心谨慎之类的。
    “我也要参加训练兵。”三笠这时候突然道，阿克曼夫妇对视一眼，并不惊讶，也没说什么。
    “三笠，你也要加入？”兰斯倒是有些奇怪。
    “我也可以很强，我也要保护大家。”三笠很坚定地道。
    兰斯点头，道：“女孩子有这份志气，很不错！不管怎么样，学点本事总归是好的，我倒是有些期待你一个女孩子能做到哪一步了。”
    “我……也……”阿尔敏半举着手，以微弱的声音道。
    “阿尔敏也加入了？要去就去吧，反正你多半给刷下来，就当去学习一下。”兰斯对于阿尔敏不怎么看好，阿尔敏实在没啥作为一个战士的天赋，虽然脑瓜子聪明，但是体质弱，性格也较为软弱，总是听艾伦和三笠的，没个自己的主意。
    “……”阿尔敏低头，双眼中却露出坚定的目光。
    之后一段时间，兰斯也没有再整天都去斩杀巨人，而是开始制作热气球，需要的材料方面，他找汉尼斯帮忙，很快就弄到了适用的材料。
    忙活了两个多星期，终于制造出一个成品。
    主要是制作可控制火焰的燃气炉，以及解决怎么让火焰不点燃气囊的问题，费了一些时间，至于燃料，人类领地中的燃气资源丰富，并不缺乏。
    气囊是找了一些擅长针线的妇女缝制，缝好后，以一种天然树脂与矿物的混合物处理，保证其气密性。
    这一天，兰斯带上热气球找了一片空地试飞，首先是给气囊充气，由于是使用手摇风扇，比较费劲，了整整半天时间才让巨大的气囊鼓起，由于是第一次缝制，气囊不太规整，不过影响不大。
    燃气炉呼呼地喷射出一道火焰，气囊内的受热膨胀，气囊整个臌胀起来，悬在半空并且带动吊篮上升。
    吊篮下方系着一根粗绳，为了安全起见，起初只飞了二十来米高，再次检查，确定了没问题后，兰斯控制热气球开始往更高处飞行。
    随着绑着吊篮的绳索一点点放松，热气球缓缓升空，直到一百多米的高空。
    第一次试飞，成功！
    待兰斯吓到地面，却看到皮克西斯一行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真是搞出了不得了的东西，飞翔吗？以前真是难以想象。”皮克西斯说道，盯着热气球若有所思。
    兰斯可不管那么多，在他看来这东西问题太多了，自顾自地念道：‘“这东西太简陋，方向性也不好控制，放开绳子，风一吹，就不知道会被吹到什么地方。看来真要自由的飞行，还是得造出飞机，对了，飞艇也不错，氢气太危险，氦气，我也不懂怎么制……要不弄个滑翔翼、蝙蝠装什么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妖气无法使用，兰斯失去了飞行的能力，现在想想，那种自由飞翔的感觉，还真是怀念。
    皮克西斯也听不明白兰斯嘀咕些什么，思索着把兰斯的热气球用在军事上，能够飞行的话，人类可以尝试摆脱巨人的囚笼。
    距离试飞地点，正是训练兵团的所在，兰斯决定过去参观一下，艾伦、三笠、阿尔敏都正在那里开始受训，顺道去看看他们。
    另外，兰斯也想学习一下使用立体机动装置，斩杀大型巨人，果然还是立体机动装置比较方便快捷一些，只是这装置载重有限，兰斯要用的话，八十八公斤的黑杀剑就成了累赘。
    到了训练兵团参观一下，兰斯觉得自己对于巨人的认知还是比较肤浅，干脆留下随堂学习，之后的日子，兰斯偶尔都会到训练兵团转悠一圈。
    这一天清晨，兰斯起**后感觉身体有些不一样，体内涌动一股熟悉的力量——妖气！
    连忙调出许久没用的书记系统，逐条查看，看到一条“人类变异体——人类形态”？这个先不管，再往下，兰斯的视野中，出现了他期待已久的信息。
    ……巨人解析完成……世界解析度达标……妖气解锁……妖气异同对比……融合可行性分析……能源核心匹配……启动第一优先事项……
    **之间，妖气的力量再次回到兰斯身上，只是与之前有所不同，看信息可以知道，似乎是融合了巨人化的力量，那是什么？
    兰斯迫不及待想试试，只是，在人类区域使用的话，可能会招来许多麻烦……作为底牌，为了保密，偷偷找个地方试试就是。
    和往常一般瞎忙活了一天，这天深夜，兰斯悄悄出门，到了一个隐秘处，运转妖气，背后张开三对异形的翅膀，一起震动，嗖地一声，雨燕一般掠上半空，向玛利亚之墙之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