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界使徒 - 第十四章 自私无私 巨人再袭

    妖气解锁固然是一件好事，伴随而来也有食量大增这样不算苦恼的苦恼，兰斯最难以忍受饿肚子的感觉。
    以兰斯的本事，在这个世界自然不会挨饿，城墙外巨人的领地中，各种野生的野猪、鹿、野牛……成群结队，因为少有人类捕猎，一只只都膘肥体壮。
    有了可以在天空翱翔的翅膀，兰斯每天飞出很远，去周边看看，随便抓一些野味给自己开小灶，自做自吃，也算是小小的幸福。
    在外面转悠几天，回到城墙内，兰斯在墙外的林子里抓了一只正在呼呼大睡的野猪，运回来以后，在一条河边将肥嘟嘟的野猪洗剥干净，本来想烤来吃，不过，烤肉吃得有些腻味。
    距离训练兵团不远，新兵都在外边受训，营地里也没几个人。兰斯干脆跑到训练兵团厨房里找了一口大锅、一罐子、香料、土豆、胡萝卜什么的。
    就在河边架起大锅，用大剑将野猪劈成拳头大小的一块一块，熬色、加香料、加土豆、胡萝卜，没多久，一大锅红通通红烧肉，在大锅里煮得咕咕响，热气蒸腾，香气四溢，只等炖得酥烂就可以开吃。
    兰斯正考虑是不是找点水果之类的解腻，林子里钻出一个神情陶醉又有点呆愣的女子，粟色的头发扎了一个高马尾，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
    “……肉……肉的味道……好香的肉……呵呵……”
    兰斯认得这家伙，具体名字记不住，不过，记得训练兵营里都叫她“白薯女”，原因是在成为训练兵接受检阅时，她竟当着教官的面吃白薯。
    “……肉……好香的肉……好多肉啊……”
    白薯女梦游一般走到大锅前，直勾勾地盯着锅里，鼻子一抽一抽，嘴边的口水直流，完全当兰斯是透明的。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吃货识吃货，对于一脸幸福陶醉的白薯女，兰斯还真不忍心打扰。
    “萨沙！正在训练，你跑那里去干什么！？”
    林中又钻出一名有些娇柔的女孩子，一头漂亮的金发，一双碧蓝的大眼，看到兰斯，当即礼貌地行礼道：“啊，原来是兰斯先生，没想到你在这里，你好！”
    兰斯微微颔首，道：“你们就在附近训练啊。”
    “是的，大家都在附近……兰斯先生你这是……好大一锅肉！”金发少女见到一大锅肉也是吃惊。
    兰斯一边往锅下添柴火，一边笑道：“我在这里野炊，改善下伙食。”
    “兰斯先生真是悠闲呢！”金发少女感叹一句，拉了一把仍旧痴呆相，口水流了老长的白薯女，“萨沙……”
    白薯女原来叫萨沙，略微回神，指着大锅，痴痴地道：“赫利斯塔……你看……好多肉……”
    “我当然看到，这些肉都是兰斯先生的。”赫利斯塔轻声告诫，兰斯时不时到训练兵团转转，教官们都对他客客气气，大家也没怎么接触，不过，关于兰斯一些传闻倒是不少，大略知道兰斯杀了很多人，巨人都能正面斩杀。
    “肉是兰斯先生的……”萨沙的脑子可不会想到那么多，眼睛一亮，盯着兰斯，那是小狗乞求食物的眼神，兰斯超喜欢小狗的，于是道：“等下好了，一起吃吧，别客气！”
    “那怎么好意思……”赫利斯塔推辞，还没说出口，萨沙一把抓住兰斯的手，诚挚地的道：“兰斯先生，你简直是我心目中的神！”
    “呃……呵呵！”兰斯失笑，虽然也大略明白食物对于白薯女萨沙的价值，但如此封神，感觉好奇怪。兰斯举起手中的木勺，道：“你们自己去做点餐具什么的吧，我可什么都没准备。”
    “我们这就去做！”
    萨沙情绪最高，左右一看，砍了一根拇指粗，一米来长的树枝，一端削尖，然后对着锅里的肉，似乎在比划怎么样能戳到更多。
    “赫利斯塔！”
    呼喊声中又来了一名身材略微高挑的女子，两颊长了不少雀斑，倒三角眼，神色有些阴郁，让人举得她在冷笑一样。
    “啊，是尤弥尔，兰斯先生邀请我们吃肉哦！”赫利斯塔挥手道。
    “是吗！？”尤弥尔也没多问，看了眼兰斯，走到赫利斯塔身边，赫利斯塔将自己削的小木叉递给尤弥尔，“这个你拿着，我再去做。”比起萨沙，赫利斯塔做出的餐具可要秀气得多。
    一个个训练兵接二连三的走出，身上都脏兮兮的，艾伦、三笠、阿尔敏之外，其他兰斯都不认识。
    阿尔敏惊喜地道：“兰斯先生，原来是你在这里啊！”
    “阿尔敏啊，艾伦、三笠，还有你们都来！”兰斯招呼道。
    三笠、艾伦、阿尔敏挤到兰斯身边，训练兵们一下子围着锅坐了一大圈，
    一个教官出现，训斥道：“你们都在这里磨蹭什么？不知道是在训练吗？”
    兰斯可不想坏了兴致，招呼道：“那个谁……来得正好，大家一起吃！”
    如今食物缺乏，能吃饱就不错，何况是吃肉，教官见是兰斯邀请，再看那大锅中诱人的肉块，喉咙耸动一下，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都自备餐具，差不多可以吃了。”
    训练兵都散开，有样学样，自制餐具。
    兰斯夹起一块肉，吹了吹，往嘴里一塞，肥而不腻。香甜滑口，又不乏嚼头，手艺果然没退步，眼中精光一闪，正色道：“可以吃了！”
    其他人也都不说话，一拥而上，一人一大块，也不怕烫，吃得滋滋响。
    “啊…好香……”
    “好大的一块！”
    “都给我留点啊！”
    “我还没吃到！”
    “都给我慢点吃……”
    …………
    兰斯索性不吃了，他要吃的话，一锅也不够。看这群家伙狼吞虎咽，倒是有些意思。话说，训练兵团的伙食有够差的，受训的多数是一些十多岁的少男少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真能训练出精英？
    正看着，一块肉出现在兰斯嘴边，却是三笠给他夹了一块，一段时间不见，三笠剪了短发，清爽不少，少了几分阴气，多了几分英气。
    “哦，三笠啊，短发很适合你……谢谢！”兰斯也不客气，一口吞下，笑道：“你自己多吃点，不用管我。”
    三笠点了点头，又夹了一块，小口小口地咀嚼。
    足有一百来斤肉，加上土豆、胡萝卜什么的，没十来分钟，大锅就已经见底，不少人还意犹未尽，用木棍蘸着锅里剩下的汤汁。
    这么大吃一顿，训练是没法进行了，时间也差不多，教官离开，留下兰斯和一帮训练兵闲聊。
    “真好吃！第一次吃肉，吃得这么畅快！真是太感谢兰斯先生。”
    “兰斯先生，平时都这样？”有人问道。
    兰斯道：“当然，我是无肉不欢，每天都去打猎，顺便砍几个巨人啥的。”
    “兰斯先生真会享受！”
    “兰斯先生很厉害呢，可以随便出去，一点不用担心巨人。”
    “兰斯先生没有立体机动装置怎么斩杀巨人呢？”
    “当然是因我有特殊的本事。”
    “兰斯先生有多厉害，让我们看看。”
    跟这些训练兵在一起，兰斯感觉像是回到了学校的时光，又好像给大剑mm们上课的那段日子，也没推辞，道：“平时我是不会表演的，今天气氛这么好，我就献丑了……我最近练出的绝招哦！”当然，兰斯可是胡吹，真的绝招他不可能在这施展。
    四周张望了一下，看到几棵合抱粗的大树，起身拔出黑杀剑，道：“你们退开点，看着那边几棵树。”
    兰斯一个起落间，将几棵大树劈成大小一致的木墩，也不管新兵们看清没有。
    训练兵们也只看到兰斯突然出现在大树中间，然后跳起二十来米，然后轻飘飘地落下，就这么简单，只是看不到他的手的动作。可是下一刻，他周围的几棵大树轰然倒下，断成等长的一截一截，不由都吞了一口口水。
    “好棒！！”
    “怎么做到的？”
    “怎么可能！”
    “要是能和兰斯先生一样厉害就好了。”
    “怎么样才能和你一样厉害呢？”
    训练兵们七嘴八舌，兰斯道：“不要和我比，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不过，你们要是苦练的话，说不定也能练出点特技之类的。”
    阿尔敏这时道：“说起来，兰斯先生一直没有变化呢。”
    “那当然，我可是永远的二十岁哦。”兰斯自嘲地笑了笑。
    “兰斯先生，我很尊敬你，你为难民做的事情、说的话我都记得十分清楚。”一名金发少女上前，左边刘海下垂，几乎遮住一只眼睛，表情有些冷，问道：“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有那样的勇气？”
    书记系统：……人类变异体：人类形态……
    其余还有三个人，尤弥尔、莱纳、贝尔托特，加上正在说话的阿尼，兰斯在新兵营中发现的四人，当然，他也没闲得蛋痛去揭发什么的，或者去探究，一切顺其自然。
    阿尼询问，兰斯也不说什么大话，老实地道：“我也不是想救什么人，只是单纯的对于某些人的作为的厌恶而已。我这人其实很胆小的，之所以敢那样做，说到底，其实是因为我有足够的力量，足以践踏那些规则。”
    “只是因为力量吗？”阿尼低头思索。
    兰斯点头，道：“我信奉：拳头就是道理哦。自由、食物、权利都要靠力量去争取，有了力量许多事情都自然而然，比如这头猪，就是我从城外抓来的，城里不少人在忍饥挨饿，但是我却可以每天吃肉，因为有力量，巨人什么的无法阻碍我。当然，力量很多种，权力、金钱也算是力量，所以权贵、商人也可以过上优裕的生活，但是，那些力量是虚的，只有自身的力量才最真实。”
    “兰斯先生为什么不加入兵团？你这么厉害，可以救很多的人吧。”赫利斯塔问道。
    “我可没必要为他人的生命负责，以前我听过有人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一些人听了奉为经典，却不想想有能力做什么，和应该去做什么，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生搬硬套，也不想想实际，超人的能力带来的更多是自我的超越，而不是去玩一些英雄救美、拯救世界之类的把戏。每个人为自己的生命负责，而不是总去依靠别人，不要小看人类的潜力，在我看来，造成目前的一切，终究还是人类自身的问题，落后的思想，陈旧的社会制度，将希望寄托在一小部分人身上，一百多年没进步，放在其他世界，别说区区无脑巨人，月球都征服了也不一定。”
    训练兵毕竟年龄小，接受的教育也不一样，兰斯的一大段话，许多都不明白，听明白的，各自关注的也不同。
    赫利斯塔首先小心翼翼地道：“可是，兰斯先生，你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
    十多岁的少男少女，正是做梦的年龄，喜欢扯点人生哲学。在这个世界，主题就是为了人类牺牲之类的，不同的是不久的将来，他们会走上战场，其中不少人大概最终都会死于巨人之手，而且算是白白牺牲。
    兰斯指着赫利斯塔晃了晃指头，道：“赫利斯塔是吧，看来你是个善良的姑娘，有这种想法不奇怪。不过，你的想法有很大的问题，自私才是人类的本性啊，不要把自私看得那么龌龊，难以接受，所有人都为了别人去活，那还要自己干嘛？当然，自私也要有原则，有底线，没了这些，就可恨了，跟我杀的那些人一样！”
    赫利斯塔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问：“那么为了别人奉献、牺牲，难道不对？”
    兰斯其实也不想多说，看赫利斯塔迷糊的样子，还是耐心地解释：“我也没说不对，只是为了别人的幸福去死？就算你牺牲了，别人真能幸福？那不一定吧，要是几个人牺牲就能解决所有问题，那么世界就不是现在这样子了。况且，死人是不会知道的死后的事情的，说到底，只是自我满足罢了。”
    顿了一下，兰斯又道：“对了，就你们这里的人类来说，人类的未来是什么？无非是保存种族繁衍下去，你们这些训练兵，整天被灌输一些献出自己心脏之类的，总是希望自己牺牲换取别人的生存。怎么没想过，自己也是人类，自己努力生存，同样也是人类延续的希望？就算别人死了，你们自己好好生存，人类得以繁衍下去。还不是一样？很有趣是吧，哈哈……所以啊，不管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别人而活，本质一样，结局也是一样的，只是，你自己的想法问题。人的一生，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想法问题，想得开，在艰难的境遇也能保持乐观，想不开的话，整天愁眉苦脸，悲苦致死。”
    “不过捏，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选择也不一样，有些事情也不是想怎么选就怎么选的，又不是买东西，可以随便挑拣，总有各种无奈，这样才是真实的人生。其实吧，能够在死的时候，没有抱着遗憾，就相当不错啦。”
    “兰斯先生，刚才你说其他世界的人类？”阿尔敏这是问道。
    兰斯回想一下，似乎真提过，道：“是啊，世界可比你们想象的大得多，稀奇得多，我其实是一个时空旅行者，去过很多的世界……”
    兰斯瞎掰各种奇闻怪谈，训练生们大多都没当真，一群人围着篝火说说笑笑，临到傍晚众人才散去。
    之后的日子，兰斯常去训练兵团，顺便带去一些猎物给他们改善生活，教一点生存的技巧。
    训练兵的训练十分艰苦，有些人甚至在训练中死去，正是在这种严酷的磨练中，训练兵一个个都成长起来。
    时间也一天天流逝，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只是有一天，耶格尔医生说是出一趟远门，匆匆离开后，就不知去向，艾伦得知后，情绪低落了一阵子。
    过了一阵子，驻守兵团皮克西斯总司令以及调查兵团的团长埃尔文找到兰斯，一见面，埃尔文就相当诚挚地躬身道：：“兰斯，希望借助你的力量，拜托了！”
    调查兵团的团长埃尔文，调查兵团用上了热气球，搞出一套依托热气球侦查、战斗的阵型，但是，几次调查依旧没有成果，调查兵团的损失也不小。
    于是，埃尔文希望借助兰斯的力量，或许能有什么成果。
    “要我帮你们调查兵团？干什么？”兰斯问。
    “当然是调查巨人的真相，以你对外界的了解，或许我们能找到些有用的情报。”埃尔文恳切地道。
    现在兰斯对于巨人的了解可多了不少，比如，巨人的分类特点之类的，巨人捕食人类并不是为了生存的需要，只是单纯的捕食、杀戮，吃掉的人类在积累到一定数量后会吐出，那种几个乃至十多个人类，被咬得七零八落的尸体挤压而成的肉球，恶心、恐怖、让人绝望，看一眼足以让人反胃三天，做一辈子的噩梦。
    再看训练兵中的阿尼、莱纳、贝尔托特、尤弥尔四人的情况，还有兰斯自己获得的巨人化的力量。
    综合以上信息，就兰斯的认知来看，巨人完全不像自然产物，更像是生物兵器一类的东西，外面那些无脑巨人像是失败品。至于是谁搞出来的？外星人或者人类自己，兰斯能想到的就这两种。
    兰斯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你这样调查并无多大意义，我也经常出去，外面除了巨人还是巨人，你应该调查的地方应该是墙内，应该存在某些知**才对。就我所知，巨人其实也是人类，而且某些人类或许可以变成巨人。”
    “巨人是人类，人类也能变成巨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埃尔文猛地站起，神情惊讶，不过，他的语气更多的是不相信。
    “我这双眼睛可以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哦！真正的答案或许就在某些人手里，而不是那些无脑的巨人，或许你能找到一个具有极高智慧的巨人，或者能变巨人的人也不一定。”
    埃尔文颓然坐下，紧锁眉头，半晌，讲起他小时候的事情。
    埃尔文的父亲是一名教师，在历史课堂上，讲了人类损失大半人口，只剩下最后一点落脚之地，却告别了自相残杀的时代。当被埃尔文问到人类百年前的历史时，他没有回答，只是私下告诉了埃尔文一些揣测，那就是王政府编制的历史书有许多矛盾。埃尔文少不更事，将这种机密四处宣传，没几天，他父亲死在了街道上。
    “在距今107年前，王族为了更轻易的统治，篡改了那些逃到墙壁中仅存的人类的记忆，只有这样，墙壁内的社会才能维持目前这种社会结构……这是我父亲的假设，只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找不到确实的证据。”埃尔文沉重地道。
    “显然是有人在故意掩盖这一切，既然你知道，你还带着调查兵团一直去送死？”
    兰斯不解，但也没多想，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兰斯可没闲工夫去理解别人的想法，遇到傻x，理解傻x，说不得自己也变傻x。
    皮克西斯道神色悲痛，掩面道：“如果一切是真的，埃尔文你想要结束这种统治的话，人类又要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自相残杀了吗？三年多以前兰斯引领难民为了生存而对抗政府，险些酿成动乱，如今的局面，人类再也经不起折腾。”
    兰斯撇嘴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历史的趋势，可不是一个人一个势力能阻挡的，该发生的总要发生，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巨人没出现以前，人类之间不断自相残杀，这时候有人说，如果有一种超出人类的生物，人类大概就能团结一致了吧。”皮克西斯有些喟叹地说着。
    “如果是真的，那现在的这副局面，就是人类真正想要的？”兰斯反问，对于抱有这种天真想法的人，他还真有些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说，继续道：“即便人类团结一致，也只会是临时的，人与人之间，总会有矛盾和冲突，人类本身就是矛盾的集合体。不说人类，野兽也会为争夺领地、食物相互厮杀，也不是人类的专利。”
    “人类自相残杀很正常，战争史推动人类进步的动力，没有天敌，不自相残杀干嘛？都和和气气，整天生孩子，那这片大地早就无比拥挤，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生存空间不足，人类终究还是要通过自相残杀的办法来削减人口。”兰斯说着也不禁想起原本那个人口大爆炸的世界，也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
    皮克西斯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也从没这样想过，想象了一下，大地上密密麻麻的人类，为了争夺有限生存空间，还真是只有自相残杀一条路可走。
    皮克西斯不敢再去想，道：“听你这么说，人类的未来还真是渺茫，不过，那终究是遥远的事情。只是你这么想，我倒是有些相信，你不是人类。”
    “我说的可是真话。”兰斯坦然道，以他目前的力量，这个世界没什么能威胁到他，也没太多顾忌。
    一番交涉下来，兰斯最终还是没答应帮助调查兵团，对于那个什么王族，他还真没好感。只是一方面太麻烦，另一方面，真不觉得埃尔文能成什么事，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这种情况该弄出一只武装力量才对吧，到时候直接干翻那什么王，结果，他偏偏整天忽悠手下去送死。
    走着走着，兰斯到了他每天练剑的地方，忽然，兰斯露出一丝微笑，自言自语道：“噢……今天的苍蝇不太一样啊！”
    轰——轰——轰——！
    一连串爆炸在兰斯所在的位置爆开，那是一颗颗榴弹，就是城墙上城防炮用来对付巨人的炮弹，一下炸开这么多，顿时一大片区域都成了火海，烟尘滚滚。
    砰砰砰……！
    又是一连串枪声，烟尘外围，一群人手持火枪向中心疯狂射击。几名穿着黑色风衣，头戴黑帽的男子冷漠地注视着爆炸中心，手持双刀。
    当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几名黑衣男子背后喷出一股瓦斯，原来他们腰间有一套与一般的立体机动装置有极大不同的装置，一条条钢丝射出，随后这些人以惊人的速度冲入烟尘中，刀光纵横交错。
    刀光破开烟尘，却没砍到任何东西，黑衣人们都扑了个空，四下张望寻找目标。
    “你们在找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黑衣人想要利用腰间的装置移动，但已经晚了，一连串人体倒地声，最后为首的一个黑衣人。
    “你们跟踪我也有好些年了，耐心真不错，我也挺佩服的，虽然大约猜到是什么人想对付我，不过，为了避免误杀，还是确定一些比较好。”兰斯面带微笑，淡淡地道，若不是妖气解锁，刚才的攻击还会让他受伤，这些年一直被这些家伙跟踪、观察，兰斯大略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无非了解之后，想办法干掉他，可惜，他们依旧低估了兰斯。
    “你这个叛逆，这样都杀不死你，我们一直维护墙内的安宁，决不允许你这种人的存在……去死吧！”黑衣男子神情狰狞，大叫着疯狂地砍向兰斯。
    黑衣男子的攻击当然不会有用，兰斯反手就将他敲晕，兰斯之所以不杀他们，只是想揪出幕后黑手，然后一起干掉，他可不喜欢一直被人惦记。
    这些人自称维护墙内的安宁，应该知道一些的内幕，交给皮克西斯和埃尔文或许不错。
    爆炸声很快引来了驻守兵团的士兵，见到一地的狼藉，还有那些身份不明黑衣人，看到兰斯，忙行礼道：“是兰斯大人，这些人是……”
    兰斯吩咐道：“你去把埃尔文和皮克西斯找来，这些人可能知道一些重要情报。”
    没过多久，皮克西斯和埃尔文先后赶到，看着被绑着的几个人，询问：“怎么回事？”
    “这些人想暗杀我，我觉得他们一定知道一些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所以将他们抓起来，你们带回去审问，注意不要让他们自杀，他们似乎对他们的主子相当忠心。”
    几个黑衣人和他们的手下被带到调查兵团进行审讯，兰斯一边与皮克西斯一起喝茶，一边等结果。
    等了小半天，兰斯有点不耐烦，埃尔文才走进来，兰斯问道：“怎么样，问出什么了没有？”
    埃尔文摇头道：“没有，他们嘴很紧……只知道他们是第一宪兵的人。”
    “你们的手段这么差？难道要我亲自出手？”兰斯说着，一边琢磨该用什么手段比较好，突然灵光一闪，道：“让我去试试，我突然有个不错的主意。”
    兰斯的办法就是运用精神力量，强行对那些人的脑部进行影响，结果会怎么样，兰斯不太清楚，脑部受损是肯定的。
    结果也正如兰斯预料的一般，倒不是他的想法有错误，而是他的精神力太庞大，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度。
    第一个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没几下就挂掉。
    第二个同样，第三个痴呆，第四个直接挂了……直到第五个，也是嘴巴最紧的一个，精神力量应该够强，能撑住兰斯精神力的压迫。
    兰斯还真选对了，精神力的侵袭下，精神恍惚，问什么答什么，得到的结果让埃尔文等人倒吸一口气。
    第一宪兵这些家伙自称双手鲜血还真没说错，干了不知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杀害教师，杀害发明家……反正，阻碍文明的进步，控制人们的思想，扼杀一切不稳定要素，保持墙内落后的状态，口口声声说双手沾满鲜血是为了人类，实际上不过是维护那个什么王的统治。
    知道是什么王派出的人，对于兰斯已经足够，埃尔文却想知道更多，结果，更让他心凉。
    王族手中掌握着巨人的秘密，调查兵团的存在，不过是给墙内的人们一点希望，让他们去送死而已，而且早就有准备对付调查兵团的手段和武器，对人压制部队、对人立体机动装置等等。
    埃尔文握紧拳头道：“必须推翻王政，只要他们存在，人类就会永远不会有希望！”
    “但是这样做，会引起动荡……攻击王政府，那些贵族多半会揭竿而起……那时候人类真的完了。”皮克西斯依然顾虑重重。
    兰斯可不在乎那么多，道：“按我说就一个字，杀，不要小看人类的繁殖力，几十个人也能繁衍出无数，不缺那些垃圾，不管你们怎么做，反正这些家伙让我不爽，他们这是在自寻死路。”
    “兰斯，你……”
    皮克西斯正要劝阻，一名士兵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报告道：“报告总司令……超巨型巨人进攻托罗斯特区，大门被打破了！”